《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51/211页


  “好了好了,规矩是皇上定的,只要皇上高兴便是,莫要给皇上徒增烦恼。”看着两名庶妃指桑骂槐,互戳痛楚一番,宝音出言圆场了。
  扫了扫董鄂云婉,沉声道:“若是无事,便跪安罢。”
  各宫妃嫔面面相觑,这便退了去。
  踏出坤宁宫,清霜笑若桃花灿烂:“琼姐姐,你瞧瞧,她们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我瞧着就高兴。”
  “可莫要胡言,这可是坤宁宫附近,若是让旁人听了去必定要招惹麻烦。”对于清霜不分场合的说话,琼羽委实的有些无奈。
  然清霜似乎不在意,笑说:“坤宁宫附近又如何,我若是不承认,非得说她们污蔑,她又能奈我何。她们那般搬弄是非的本性,皇上又不是不知晓。”
  琼羽有些无奈,摇摇头道:“你这性子!”
  “咱们去看看静儿姐姐罢,往日不便,今日总便了罢。带上玄烨,那小兔崽子吵着要见静儿姐姐,可真真是吵得恼人。”说起玄烨,清霜有些没好气道。
  琼羽无奈笑道:“明明是你想见见她,我瞧着啊,你是想躲在清宁轩寻个自在。”
  说着,二人已到了隆福门,远远的便见一袭朝袍的济度,琼羽脸色一白,福身行礼:“简亲王吉祥。”
  济度目光灼灼的看了看琼羽,兴许是察觉失态,亦故作平静之态,回礼道:“石妃吉祥,佟妃吉祥。”
  约莫是济度表现得太过明显,连清霜也瞧出了不对劲,再加之琼羽那煞白的小脸,更是惹人怀疑。福身朝着济度行礼:“简亲王吉祥。”
  言罢,琼羽和清霜便转身离去。素日里无事,清霜便喜欢往琼羽那永寿宫里去,自然此刻便也跟着去了。心中还琢磨着过会子往清宁轩去,踏出隆福门之时,回头看了看渐行渐远的济度,很是疑惑道:“朝臣入朝素来不是从月华门,就是从日精门,简亲王从隆福门而入,这是何理。”
  琼羽牵强笑说:“简亲王功劳甚大,自是与旁人不同。”
  “可隆福门是要过内廷的!若是不慎,岂非让旁人嚼了舌根子!”清霜这不分时候说话的毛病依旧如此。
  琼羽脸更白了些,简亲王为何自隆福门而入,他未必不知晓。待字闺中之时,便是听过爱新觉罗济度的名声,那会儿他还是简郡王。
  文武双全,仪表堂堂,容貌俊美,即便是知其生性风流,姑娘们亦是挤破了脑袋想嫁与他。
  她爹是吏部侍郎,官居从二品,自是在京中。她亦因此与济度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八大胡同,她遭她那妹妹算计,险些落入那污浊之地,慌忙逃出来,见他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从胡同里走来。
  走至她跟前,盯着她看了良久,开口说的话,竟是:“姑娘,跟大爷回家如何!”
  她并不识得眼前的人乃是皇亲国戚,自然当他是登徒子,能往那八大胡同跑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吓得拔腿就跑。
  此后便再未见过,直至那日御花园中再遇,济度第一句开口的竟是:“琼儿,你……你还活着!”
  吓得她心惊肉跳的,亦觉济度脑子出了毛病,心中更是疑惑。往后见着他,皆是避而远之。
  “琼姐姐!你怎么了?”清霜的声音将琼羽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淡淡道:“呃,没事,只是突然有些不大舒服,回去休息休息便是。”
  养心殿离得永寿宫不远,孟古青醒来后,便步行着离开,若是今日还在养心殿呆着,必定会遭旁人闲话。
  雁歌得了旨意,一早的便去了养心殿伺候着,主仆二人不紧不慢的自养心殿而来,将将至永寿宫附近,便见琼羽和清霜迎面而来。
  琼羽满是忧愁的脸上浮上笑容,清霜杏眼宛如月,眼见并无外人,三人便省了那些个礼数。“静儿姐姐,你过得可还好,前些时日风声紧,我和琼姐姐不能去看你,可是担心得打紧。”最先开口的自是清霜。
  琼羽则是握上女子玉手,笑容满面,眼中却缀着泪花:“你瞧瞧,你都瘦了,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罢。”
  孟古青摇摇头道:“算不得苦。”
  琼羽环顾周围一眼,拉着孟古青道:“进去说罢,这外头说话不方便。”
  正好的也到了这里,孟古青便随着琼羽一道往永寿宫去,清霜一脸喜色,遂也跟了去。
  永寿宫中一切如旧,将将入殿,便见芳尘迎面而来,见着孟古青,眼中满是欢喜,却也隐隐忧色。福身行礼道:“佟妃娘娘吉祥,石妃娘娘吉祥,郡主吉祥。”
  琼羽笑看着芳尘,温柔道:“芳尘姑姑起来罢。”
  闻言,芳尘微微起身,跟在琼羽身后的玉枕徐步踏进内殿,一会子便端了茶斋前来,一一呈上。
  “静儿,前些时日,我禁足之时,听闻你遇刺,听芳尘说,此事与皇贵妃有些干系,究竟是怎的一回事?”那日听闻孟古青遭人行刺,琼羽可真真是吓得心惊肉跳的。
  “还有那玉福晋,听翠浓说,她在原本是想害你的,结果,将阿木尔毒死了!”琼羽话还未完,清霜便又急问道。
  孟古青端起茶盏轻抿了口,目光洒在琼羽和清霜身上:“上回子在宫外遇刺,原就是皇贵妃算计的,可我命不该绝,便让辛大人给救了。”
  停了停,又道:“玉福晋并非有意谋害于我,不过是着了旁人的道儿罢了。”
  琼羽素净的玉指划过茶碗,面目阴沉:“此事,只怕与皇后脱不了干系,玉福晋谋害你之前,她宫里伺候的宫女,就是你让我打听的那个瑞珠,往坤宁宫去的勤得很。”
  清霜并不知其中缘故,只得托腮在一旁听着。“主子,昨日奴婢自慈宁宫回来之时,不巧听见有人喊瑞珠。后来便跟了去,哪知……竟听到了……”听得琼羽这般一说,落在一旁的雁歌忽道。
  孟古青娥眉一凝,抬眸看着雁歌道:“你听到了什么?”
  雁歌看了看殿中一起子人,孟古青摆摆手道:“无碍,翠浓和玉枕都是自己人。”
  见着雁歌这样的神情,玉枕略有些不满道:“雁歌妹妹,怎生还不相信人了,我若是多言之人,主子还能将我留在身边。”
  雁歌似乎是确认一般道:“敢问石妃娘娘,那个瑞珠,如今是不是在延禧宫伺候着?”
  琼羽讶异的看着雁歌须臾,这才应道:“恩,是,听闻是皇后亲自指派的。说是,到底是玉福晋身边的人,不能薄待了,便派去了延禧宫。”
  听得琼羽这番话,雁歌才放心将昨日所见一一道来。
  清霜杏眼圆睁:“雁歌,你说瞧见承乾宫的颖儿给了瑞珠东西。”
  雁歌点头道:“恩,是给了的,只是给的什么,奴婢也没瞧清楚。”
  “只怕……是害人的东西,害那拉氏腹中胎儿的毒药。”听得雁歌方才所言,孟古青心中已有了些眉目。
  “啊!毒药!”清霜眸中浮上惧色,盯着孟古青,又些许疑惑之意。
  琼羽目光沉沉的看着孟古青道:“然后以此嫁祸于皇后。”
  “嫁祸皇后?琼姐姐的意思是说,皇贵妃指使瑞珠谋害那拉福晋腹中胎儿,然后嫁祸皇后!”清霜瞪大了双眼,有些惊色道。
  孟古青把弄着茶碗道:“琼姐姐同我想到一处去了。”
  “可是……为何瑞珠为何要帮着皇贵妃陷害皇后,若她与皇后有芥蒂,之前为何要听皇后的,陷害自家主子。”琼羽眉头紧皱,很是不解道。
  孟古青沉思须臾,沉声道:“若是我没猜错,瑞珠是有心攀附,皇后必定是答应了她什么,以作为交易,帮着皇后陷害玉福晋,杀了我,又将玉福晋打入冷宫,一石二鸟。可她万万不曾想到,皇后并没有兑现诺言,还将她打发去延禧宫。那拉氏虽受皇上恩宠,可那恩宠与钮祜禄氏,穆克图氏,还有雅如贵皆是一般。可见,不过是雨露均沾,再加之那拉氏脾气不好 ,往日与阿木尔便不好处,阿木尔不在了,必定更是嚣张。只怕,瑞珠的日子也不好过。”
  琼羽依旧是蹙着眉头,悠悠道:“皇后这是……过河拆桥。”
  “所以瑞珠怀恨在心,恰好的承乾宫的找上了,便……”话还未完,殿中几人皆是面面相觑。
  清霜杏眼圆睁道:“那咱们要不要同那拉氏说了。”
  琼羽摆手道:“即便是咱们说了,也没人信,能不能保得住腹中的胎儿,那便看那拉氏的自己了,莫要瞎掺和。”
  见着皇后和皇贵妃斗得跟乌眼鸡似的,清霜则是乐得打紧,然想想那拉氏腹中的胎儿,清霜不禁心软起来。
  一直缄默的孟古青突然开口道:“虽是不言,可咱们也没害她,是她自个儿不小心,也怪不着旁人。”
  同清霜和琼羽在一起,孟古青便有些随意,这理由找的好,清霜瞬时便觉丝毫不愧疚,似是在对孟古青和琼羽说,又似乎在对自己说:“恩,对,是她自个儿不小心,也怪不着旁人。”
  紫禁城里头,明哲保身都难,何况是旁人的事。除去清霜那好管闲事的性子,孟古青和琼羽素来不会多管些什么。委实的瞧不过眼,这才出手助推波澜,说到底,也是在帮自己。
  三人许久不见,自然是聊得有些久了,五月的日头暖暖的,不似六七月的毒日头,好似要将人烤熟了一般。
  晌午过后,灵犀便往着御河边去,一路上心神不宁的,直至此刻,她亦是犹豫不决。若是她说出了真相,他还会一如既往么?她有些害怕,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远远的便见一袭墨袍,光是背影便是十分英武。
  约莫是听着灵犀的步伐声,韬塞回过头来,看着玄衣女子迎面而来,因着昨日之事,二人不免有些尴尬。
  顿了片刻,韬塞先道:“你的伤,还疼么?擦药了么?”
  灵犀点了点头,柔声道:“恩,练武之人,小伤算不得什么。”
  “我们,从前是不是见过,很久,很久以前。”明明心中已有了底,韬塞还是出言相问。
  灵犀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低眸片刻,并未作答。抬眸之时,眸中决绝道:“十爷,有一件事,我要同你说,若是你听了,还能一如既往,灵犀此生非卿不嫁。若是十爷想取灵犀性命,灵犀悉听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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