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8/29页


“什么车?”
“出租车啊,我买的菜还都在车里放着呢。”
“许娥,干嘛打出租,不是有客车吗?”
“你身体不好,坐大客车有一段距离呢,停停站站的,大热天人又挤,怕你心烦呢。”许娥说的话既诚恳又直率,那般富有人情味,或又夹带着一丝温馨的情意。
“许娥,你把我看得够娇贵的,我要打心底里对你说声‘谢谢’!”
许娥不好意思的抿了下两片朱红的薄唇。白皙如藕的手背拭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有啥好谢的,这么点小事。”
“对了,许娥,你去和楼下司机说一声,多等一会儿,我们给他加钱就是,我这就去找春婶儿。”我这会儿表现得很男人,此时此景,说这是我最发自内心的话,也未尝不可。专车我没有坐过,出租车那可坐的不计其数。
“不用的,春婶肯定在和医院的人聊天了,她狗狗书籍网和人交往了,走到哪聊到哪。”
是啊,仅凭春婶能收留我这一面之缘的大男人,春婶的热情由此可见一斑。
“司机那里好说,人家可精灵着呢,时间比谁都会计算,用不着我们主动,人家就会开口要加钱的。”许娥不经意的坐在了我的床下方。左边那细如白雪的胳臂支撑在床上,右手随便拿着一方手帕象征性的扇着风。
“哎呀,怎么越扇越热。”许娥把手帕扔在了床上,微微的嘟着小嘴。
“是的,正面的事物往往能产生副作用。”我一个本色小文秘,却楞充起哲学家和思想学者的风度,呸,够不要脸。
许娥并不理会这个。突然就用一双杏眼大胆地看着我。迷人的眼神,此刻这般确定,这般直直的盯着我,没有一丝闪烁,没有一点回避。
天了,奈何我对这种强烈的信号,却没有了化学反应。在女人面前,倘若人多势众,瞎咋呼,乱叫唤,那肯定有我。一旦碰到对方发挥感情并且直接有益于我一生幸福的时刻,就立马蔫了,瘪茄子一个。
乍一看这场景,当真是小恋人你侬我侬的甜蜜时刻。
“突发性流感,没有什么大问题的。看你一个上午就恢复了,说明你的体质真的不错,以后多多注意休养,等身体彻底养好了,再去工作。”柔柔的暧昧和关心的口气,完全出自与妻子,至少是热恋的情人才会有的。
“不要紧的,年轻人嘛,体质都好着呢,只要没有什么硬伤,一般的小病小灾是不成问题的。”我装作漫不经心,其实内心激动的要死。
“嘻嘻---”许娥突然笑道,“我才想起来问,该怎么称呼你呢?”
“哦,大家都是同龄人,直呼名字就行。”我垂着脑袋,不敢迎视许娥的目光。“我复姓公冶,名怡潭。”
“这个复姓,还挺稀罕的哦,我就冲着这个稀罕,叫你‘公冶哥’,好不?许娥声音轻盈彻耳,像是百灵鸟在歌唱。
“我---不敢当,叫我名字就好了。”我自诩形象超群,气质不俗,冠以男人中的佼佼者。备受女孩子们的垂爱,可也难料到,犹似许娥这般仙女风姿的气韵,如何会钟情于我?有情于我?尚不得而知。自己千万把持住,搞不好,真正的硬伤就会来了,那肯定就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
“公冶哥,想什么呢?”只是这样柔声一句叫我,已经让我从死刑犯改为有期了,心都几乎跳到嗓子眼了。
许娥雪白的颈上挂着一串仿真珍珠项链,很多一块诱人的地方,在项链的衬托下,亦显得熠熠发光,炫目的迷离。一袭披肩秀发,由右肩斜披过一绺,自然而然的,那般协调的散落在胸前。前额一排刘海儿,被汗液粘住,根根挺立在额上,像是一芭玉珊瑚。
此景,会迷煞会喘气的男人。特别是我,我此刻是界面上最幸福又最愚蠢的男人。我可以拥抱她,亲吻她,但是我没有。许娥不会拒绝的,但是我还是没有,是懦弱?是没有感情?还是真的就蠢不可及?
我嗓喉上下游动着,偷偷咽了几口很不爷们很对不起男人的肮脏龌龊的唾沫儿。曾几何时,我想奔袭,思想的运动激烈程度,几欲达到极端。我心旌摇动,浮想联翩。却又着实不敢越雷池半步,我十分不愿意去做我想做又十分不敢做的事情。无形的圣洁枷锁,把我的灵魂圈在桎梏中,羁绊着我的每一寸举动,啃噬着我的每一根神经,让我尽可能的完蛋,完蛋------
“唉,出丑喽,出丑喽。”春婶开着门看到了许娥,“你回来了啊,我还在楼下等你了一会儿。”
“春婶,你刚才说什么出丑了?”我很好奇地问道。
“办手续时,人家问我你的名字,我拿着这个医院的小本本,知道上面你的名字是四个字,可是呢,我只认得一个‘公’字。”春婶捂着嘴开怀大笑起来。其中也有几许自嘲的份儿。
我和许娥相视了一下,同时也忍俊不禁,傻傻的大笑了起来。





正文 第十三章 涩女萌春
更新时间:2013-9-28 10:39:57 本章字数:2104

我通常总有感慨,有事实无来由的。大概和我愤青有着直接的关系。人的生活阅历,文化水准,言谈举止和形象概念决绝不能同题并论的。而且相互间的比较相去甚远。春婶能讲出人生的多半大道理,也很心善,却由衷地连我的名字都认不得,这在某种观念上,是有一定的悲哀因素存在的。
“春婶,我叫公冶怡潭。”我很和善的告诉春婶,“公冶是复姓,你觉得不习惯,叫我怡潭就可以了。”
“是啊,我现在最起码可以照猫画虎的认识了,呵呵,”春婶开心地笑着,“喏,这是你的药,这些是剩余的钱和收据。”春婶把一应票款塞到我的手里。
“我们快走吧,楼下的司机等急了。”许娥催促道。
“放心吧,许娥,他才不会着急,就算是一天,人家也等的,还巴不得呢,到时候和你钱上找平。”我很世故的提醒道。
“呀,你这孩子想的怪周到,还雇了车啊?”春婶倒是显得很高兴,“许娥,我拿东西,你搀着怡潭下楼,小心点别摔着了,他刚刚恢复些,身虚头晕,我老婆子也扶不住他,你们前头走,我随后。”
“不用扶的,春婶,我自己可以,”许娥,真的不用。”我心中野鹿乱撞,嘴上还在强词着,其实也不怎么爷们。
“别硬撑了,来吧,我扶你。”话音将落,一股馨香袭来,许娥已经很大度的挎住了我的胳臂。
“嘿嘿嘿---怡潭,看不出你还挺保守的,还不如我老婆子的思想宽泛呢,这都什么年代了啊。”春婶一旁打趣道。“我每天没有事的时候还总爱看那个瑜伽节目呢。”
春婶的话让我和许娥开怀大笑。
“春婶,想不到你老人家这么跨越时代,好像我们之间都没有了代沟啊。这简直是一个典型的双重性格的老人,那一会儿还手里拿着大菜刀,这会儿居然和你提到瑜伽。人生啊人生,人啊人---
医院大门外二十米处停着一辆红色“捷达”。
“对不起了,司机大哥,让你久等了。”许娥很礼貌地解释着并表达了歉意。
司机大哥是一位三十多岁,留着小胡须的东北爷们儿。
“恩。”司机出于本能的附和了一声。面目冷峻。
这种表情在东北人眼里就是装,特别是对一个小女孩儿,随时有挨揍的危险。
我当然懂他的心思,这么久了,一个病号,外加一个老人一个少女,不加钱是不中的,加钱的话加多少呢?加多了大家和他闹,怎么算都划不来,加少了自己有太亏的慌。所以用时下的时髦话说,这大哥现在成了“矛盾哥”。
他是极不愿意和我们缓和气氛的,力图用气势压人,在双方都很被动的情况下,大哥又拒绝了我递给他的香烟,这更说明问题了。实际上香烟和他准备要的车价是不冲突的。
这个东北小爷们儿,此时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小市侩,小瘪子。再严重点,就是根本没有见过世面。虽然每天开出租接触很多陌生人,那也只不过是个躯壳,他等于说就是为了饭开车,开车就是为了吃饭。如果他会喝酒,那无疑就是非常之经典的酒囊饭袋。
当然,我并非为了抬高自己如何如何,冲虚娥和春深的角度出发,司机大哥也许是对的。
“许娥,菜都带上了?”车子走了一会儿,春婶才想起问道。
所有有时候有些人,让我服得妥妥的。这会儿就算菜什没有带上,又如之奈何?回去拿,去哪里拿呢?恐怕早就被人端上了饭桌。再者,眼前司机大哥的眼神都要杀人了。所以我这个人很脚踏实地,感性肯定是有的,只不过,必须建立在理性的基础上。
“都放进后车厢里了,放心吧。”许娥和我坐在后排位,用手轻捋了一下鬓角的一丝秀发,便若无其事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乡镇和城郊乃至县城都无法比拟的。更谈不上和市区里作比较了。路面虽然宽而笔直,行人和车辆却稀少的如同行进在沙哈拉沙漠。司机大哥加大油门,暂且让“捷达”充当一回“奔驰”吧,飞跃闹圩,飞跃田野。疾驰在通往镇西方的柏油马路上。
我和许娥安逸的坐在后排座上,原本能容下三个人的座位,这会儿却被我两个占得满满的。
一路上,相对无话。有一些死寂。徐徐威风掠过,一股馨香阵阵袭来,幽幽的侵袭着我的心扉,考验着我的敏感神经。天了,这是来自与少女的内分泌,几乎让人不可抵御。甚至是一种刺激。
我的腿不由自主的往许娥的腿边贴了贴。随着车子的急转弯,慢刹车,颠行,我和许娥两腿之间有意无意的摩擦着。尽管许娥穿着长裤,尽管这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可是一种感官的享受还是让我很满足的。或者是一种情爱的甜蜜。
我斜眼儿偷睨许娥,她却毫无反应,一门心思的在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我一时羞愧难当,当真玷污了圣洁玉女。自己好卑微,好猥琐啊。换一种思维,许娥又怎么能体会不到那么近的温度接触,大概是为了保全我一张廉价的脸皮吧。说到底,在没有真正污染到金香碧玉之前,人家是不愿意和我一般见识吧。
许娥在小声吟唱着,我细听,有一句是“谢谢你,让我遇到你,也谢谢你,让我爱上你---”这是何等经典的歌曲啊,周雨菲的原唱,尽管不常露面,她的歌曲比之那些经常露面的所谓大牌们不知好上多少倍,不管是从专业上,还是受众的感觉,个人看来,港台内地最经典女歌星不外乎:邓丽君,林翠萍,林玉英,韩宝仪,张蔷,周雨菲。其余的不说扯淡,但也绝对不恭维。
“你也喜欢周雨菲的歌?”我欣喜地问道。
“是啊,太好听哦,几乎哪一首都很经典的。”
“可是这都是很老的歌了,你---”我有些许的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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