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主到底》第9/29页


“呵呵,你错喽,经典的含义就在此处啊。”
“是啊,是啊,不然怎么会堪称经典呢?”我附和道,“你还真行!”
不知不觉间,“捷达”已经停在了“北来春”饭店门前。





正文 第十四章 恋恋缠绵
更新时间:2013-9-28 10:40:00 本章字数:3365

司机大哥紧绷着一张东北爷们脸。从内衣兜里掏出烟来,鼠视眈眈地瞟视着我们。
这张老脸委实难看,看过横路金二吧,充其量是他二哥。
“大哥,多少钱?”许娥边说这边准备掏钱。
司机大哥吸了一口烟,“这里打着表呢,一共是29块。”
“好,这是三十块,给你大哥,不用找零了。”
“说什么呢,你这妹子懂不懂事?一块钱你算我是要饭的呢,还是你给个外加的钱?”司机大哥满脸的不悦,说话语气也加重了些。
“大哥,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很简单的想法,你千万别介意啊。”许娥陪着笑。
“朋友,有话直说,差事补事,差钱补钱,和一个女孩较什么真儿!”我很生气,可是表情很严肃,语气却很温和,缘于我的身体的确很差劲。
“你瞅你那样,说话软绵绵的,是爷们不?我可从来不和娘们家家的打交道。”司机大哥撇着嘴,丝毫没有看的起我的意思。
我真的是有心无力了,只可盼哥两但凡有一个在这里,司机大哥已经满地找牙了。东北话说:那可真不惯包子。
春婶赶紧打圆场道:“许娥,你们先进店里,我来结账。”
许娥就要过来搀我。
我抖了下胳臂,“许娥,春婶,今天不管多少钱,都不能让你们拿。”
“那不成,是我叫的车。”许娥强词道。
“你叫的车不假,可是还不是为了我,你和春婶会舍得这钱么?”我冲春婶道,“婶子,拜托了,不要和我争了,我感觉身子好难受。”
“那好,那好,你付吧。”春婶很懂事理,很能拿捏火候。
“说吧,多少钱?”我都懒得看那张脸。
“在医院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直接的影响了我的生意,我也不多要,二十块,加上二十九,四十九块。”
我拿出五十元整,“请找一块儿。”
司机愣怔了一下,又不由自主的摇了摇了头。
我就耐心的等着找钱。
司机大哥翻完衣兜翻裤兜,摸了里兜摸外兜,好不容易折腾了一会儿,终于从方向盘的下面吸烟盒子内,划拉出来一块钱钢镚。
司机把一块钱递给我,我看也没看,顺手扔到了大道旁。
司机大哥一时没有回过身来,半晌骂了一句:“妈的,神经病!”说完这句话的同时,车子早已发动起来了,几声杂乱的喇叭,“捷达”便绝尘而去了。
许娥和春婶站在原处,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也许她们不理解我的用意,也许她们可以理解我的意图。人活着还不是为了一张脸,一个颜面,没有了它,等于老树被扒了皮,尊严被拐卖掉了。
“怡潭,你---”春婶不解地看着我。
“公冶哥,这个钱不应该你花的啊,人家要尽点责任嘛。”许娥羞赧的低垂着头。
什么责任啊?”我坏坏的试探道。
“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嘛。”许娥娇嗔道。
“既然是兄妹之情,那就更没有什么责任了啊,呵呵,别多想了,进去吧。”我先前往店里走去。
许娥一时被我搞得云里雾里,只有眼巴巴地跟在我后面。
我感觉周身乏倦,也奇怪了,在医院里很精神的,回到店里反而蔫了。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家的感觉。
“公冶哥,要不要到我房间坐一会儿?”我心力交瘁,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之于许娥这个时间的邀请,我不知道是应该拒绝,还是非常之感动,浮躁的小宇宙是否在蠢蠢欲动。
我以最大程度上的笑容和饱含歉意的温情冲许娥道:“这会儿我很难受,就想好好睡一觉。等明天我去你房间,好好参观一下你的香闺,看看有什么诗情画意,妹子,你不会生气吧?”
“许娥,别和你公冶哥闹腾了,你当人家没有病是不是?”春婶在一旁怪着许娥。
许娥嫣然一笑,“哪里啊,谁会那么小家子气哦,嘻嘻,还别说,我还真没有把你当做病号呢。”
许娥原本是一个很体己的小女孩儿。这一点我非常确信。曾几何时,我是那般怜惜她,不想让她在任何时候处于尴尬和不利于自己的境地。我应该去做,而且要努力去做。
"公冶,你就先住在我屋里吧。”春婶把我领进她的房间。
走进春婶的房间,第一感觉是房间很小,十几平的样子。不过却显得很干净。房间内一应物什摆放的井然有序,整体看上去简洁而明亮。
春婶精心地为我铺好了床,又不知从哪里抱来了一床崭新的被子。
“春婶,这么客气,我怎么好意思。如果当我是客人,我是要付费的,再者,也根本不用这么新的被子啊,给我用都糟蹋了。”我打内心里无法给自己定位,只能一遍遍的问自己:你是谁?人家凭什么对你这么好?
“是许娥房里的被子,存放了几年从来没用过的。在去医院前,她就交代好了的。”
"哦,是这样。许娥自己还用着旧被子,却把存放几年的新被子给我用,这合适吗?”我喃喃自语着。
春婶看出了我的情绪紊乱,便宽慰道:“一床被子,不算个啥,年轻人,心思别太重了。”
“春婶,替我谢谢许娥。”我感动的神经输动,泪水几欲涌出眼眶。当然,这绝对不是缘于一床被子,回想全部,人家两个女人为了我们折腾,受累,经受着委屈,唉,难道这个世上还是好人的天下?我位置可否,因为,我感觉自己都不算是个好人。
“你休息吧,孩子,没有人打扰你,睡醒了,你就叫我,春婶给你做好吃的。”春婶把门掩上后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心情还在澎湃着,奈何困意袭来,我不由得把被子往头上一蒙,不一会儿,就游进了梦里。
一觉醒来时,却不知几点。四周死一般沉寂,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虫儿的啁媝,和我那一抹落寞的思绪。
我抬头看见了床边的地桌上放着药品和一杯水。还有一个小纸条:公冶哥,醒了就叫我,先把药吃了。
我坐起身时,才发现被窝里热气腾腾的,额头上更是沁满了汗珠。我胡乱用手拭了一下。很快又一层汗珠流了出来。
“许娥,”我出于本能的叫了一句,声音不是很大。
稍刻,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回应。就目前状况来看,我是属于病的那种乏倦,而许娥和春婶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疲倦。她们也一定是熟睡了。
我蹑手蹑脚的下了床,生怕碰到什么东西搞醒了她们。这一会儿我感觉饿的心里发慌,手脚都是软绵绵的。
店里大厅的灯是开着的,我就借着这个光亮去寻摸厨房。由于对店里的环境实在生疏,一个不小心,却把厕所门给拉开了。我赶紧后退,冷不防后面的木头墩子把我绊个趔趄。虽然踉跄了几步,人是没有倒,可是还是闹出了动静。
许娥披个衣服从房间走出来,和我打个照面。
“哎呀,你怎么在这啊,公冶哥,看你脑门上都是汗,赶紧回屋。”许娥把我推扶着我进了屋。回身从一个简易的衣柜里取出一条毛巾,过来就要给我擦汗。
“我自己来,自己来。”我拿过毛巾,周力擦着脑额,脖子间涔涔的汗水。
许娥把两粒药和水杯递到我的面前,“这是感冒药,要按时按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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