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要上天(种田青铜时代)》第98/357页


  对于他不认识的东西,他很小心的,即使买下来,自己也不轻易沾手,而是交给工匠们去研究。
  工匠们忙不过来,就请求加人,这个世界的人力便宜,他自然满足工匠的要求,于是……他的工匠团队都快发展成全方面科研公司了。
  有投入还是有回报的,至少护手霜、面霜给他弄出来了。
  纯天然材料提炼,无毒无害,能吃的,反正他喂了一周的兔子都没把兔子毒死,兔子依然活蹦乱跳,他又拿奴隶涂脸抹手试过,发现真的改善了手上冻裂的伤口,这才给自家人用。
  护手霜和面霜里加了鲜花精油,挺香的。
  他父母都挺爱用,他自己用着也挺好,于是让工匠多赶制几盒出来,又给小萝莉送了些。依然是用法用途都写上,宫里对各种使用的东西都很谨慎,于是他把配方连同试用方式都写清楚了。这样的话,小萝莉还能再让宫里的那些大凤朝最顶尖的技术人才帮忙看看有没有问题,她用着好的话,还可以在宫里让匠作司做。他这么想,也这么写。
  过了两天,信使望公出来了,依然是带来个绣着鸾鸟的锦袋给他。
  这次里面装的不是竹板,而是一块写有字的绢布。
  那字……真丑……咳,不能说丑,只能说像小学生写的。初学者嘛,没写几个月,很不错了。绢布上只有几个字,“甚好,可用。”
  凸!多写两个字又不要钱!
  为了感谢信使望公,裴三郎奉上几瓶新研发还没量产的护手霜和面霜。
  望公告诉他,宫里虽然有配方,但材料稀罕难得,宫里没有,造不出来,陛下让他明年置办。
  望公暗道:啧,成了帝婿就是不一样。这要换成是以前,那便是让裴三郎多造些送进宫,而不是等明年了。


第94章
  虽然裴三郎不想折腾新的买卖, 但这个世界物资贫乏,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的很多东西都没有。他要用到,又买不来的东西,于能自己想办法把工匠折腾。东西造出来了, 实验过后确定可用, 自己用上了, 不可能吃独食吧, 亲朋好友送一圈, 又有天子这么个岳父, 分分钟甩一笔内供订单过来,接还是不接?
  当然接。
  他辛苦研发的东西, 不能把方子白扔出去。多赚些钱, 多些科研经费, 多为社会发展作贡献也挺好的嘛。小萝莉和她成亲, 因为他的门第低, 成为很多人嘲笑的对象, 他说不介意, 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
  他不是介意自己的出身低, 也不是介意小萝莉的出身太高。
  天子的嫡出长公主, 全天下最尊贵的女郎,天子挑中他尚公主, 这比中彩票都难, 美死了。中彩票只需要运气, 这个可是运气实力样样都要有的。
  他介意的是那些用流言恶意中伤他们的人, 以及流言本身。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是他的性格,但他不能扑上去跟人家对骂或者是打一架,会很难看也真的很low。上辈子的世界有句话叫做“无形打脸最为致命”,自己把日子折腾得红红火火美美的,捎带着无形的巴掌抽回去,不美么?美的。
  他根据护肤品配方清单整理出原材料单,再翻出供应商联系薄,找到对应的豪商,派人去请来,谈原材料采购买卖。
  那些收到裴三郎邀请的豪商都不敢相信。
  南边,天气暖和,鲜花多,想到铜钱精那冤大头什么没见过的都买,于是派出些奴隶收集起各种花瓣,晒干后装了满满几大麻袋的干花过去,随便唬弄几句说这花瓣多难得多可贵多好,他就花高价全买了。
  今年又运了几袋过来,自己还提了几文铜钱的价,铜钱精居然又全买了,这会儿竟然再差仆人来找他商量买卖。
  豪商努力回想,自己只在心里喊过铜钱精冤大头,但那是财神,不能得罪的,从来没在外面说过他的半句不好,这买卖你情我愿,铜钱精又是天下巨富,想必不会为了几百文铜钱的事找他的麻烦,于是壮着胆子去了。
  他去到铜钱精府上,就见他一个同乡豪商喜气满面地从客堂出来,与他匆匆行了个礼就离开了。
  豪商跟着门仆进去,叩头行礼,起身后就见铜钱精的面前铺着写有字的绢布,太远,看不清上面写什么。
  豪商自报门户,出于小心起见,没提自己是卖过干花给他的。
  裴三郎早做好了供应商资料,听到名字,按照姓的拼音排列飞快翻到这豪商的资料,哦,卖干花的,花瓣精油就是从这里出的。
  他先了解过产量,发现全是野花制成的,能提供给他的已经是能收集到的最大量,于是告诉豪商,种也好,让别人帮忙收集他去收购也好,他需要更多的干花,之后便同豪商定好长期买卖的价格。
  豪商难以置信,直到裴三郎跟他拟契,他才掐了自己几把,真不是做梦,真的多了条财路。
  他没敢问铜钱精买那么多的干花做什么,毕竟,论生钱,铜钱精满京城闻名。
  铜钱精这么买干花,肯定是中找到生财的法子,这不是他能打听的。那是铜钱精的财路,他去打听公爵的生财路子,就是找死了。
  他与裴三郎在绢布上拟好绢布契书,小心翼翼地把绢布揣在怀里,欢天喜地地走了。
  每年这时候都是天下豪商们齐聚京城的时候,而财富神话往往又是最诱人最令人向往的,京里里的各个角落每天都在议论曦公。
  如果不是裴三郎现在的门第高,他住的公侯大街戒备森严,怕是巷子都要让豪商们挤得水泄不通,门槛都要被踩烂。即使这样,来递拜帖的人依然络绎不绝,使得路过镇国夫人府的公侯贵族们频频侧目。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初,裴三郎的大哥裴昶进京了。
  卧牛山的那条路经过两年时间的修缮,危险路段加建了栈道护栏,已经不难走了,沿途设有补给点供商队休憩补充,不用再大车小车地拉载路上吃嚼的粮草,进贡所需的粮食布帛早就在京里备好了,新任的镇武侯裴昶进京纳贡只需要带上新猎到的兽皮等贡品,轻车上路即可,比起老镇武侯当年轻松得多。
  裴昶陪他父亲走过多次进京的路,以往遇到的凶险更胜裴三郎进京那年,对此自是万分感激自家弟弟。他进京得先回自己的镇武侯府,待休沐过后再去拜会父母。
  裴三郎住在京里,亲大哥远道而来,他是当弟弟的,自当是他去迎哥哥。
  如今他的爵位比哥哥高,又处在风口浪尖,京里更有人在故意传闲言碎语,意图挑拨:“老镇武侯府的嫡长子和嫡次子皆不如嫡三子”,“以后镇武侯见到曦公怕是见面就得磕头”。他管不了别人的传言,但人的感情是相处起来的,兄弟间更是要多走动。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人家能有那样的传言,说明是不想看他们兄弟和睦的。他就更得跟哥哥好好相处,维持好关系。
  他经过上辈子,太知道一个家内耗下去会是什么样。
  仆人来报镇武侯抵京,裴三郎当即到客堂去跟正在待客的母亲汇报,便让仆人备马车准备去镇武侯府。
  镇国夫人招待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瑞临公主。
  他家跟瑞临公主府的亲事没成,原以为两家可能会默默的当作从没往来过,结果她娘跟瑞临公主反倒更好了,没事就凑到一起泡个澡、踢个蹴鞠。他后院那非常有限的护手霜和面霜,都让他娘顺了两瓶给瑞临公主。
  他挺纳闷,后来他娘提了句,等到他成亲,得改口称瑞临公主为姑母。
  呃……有点尴尬就是,告辞。
  他客客气气地向瑞临公主告辞,坐上马车出府见他哥去。
  瑞临公主很想得开,裴三郎能把天罚石铸成神剑,这女婿就不是她能想的了。
  她封公主不过二十多年,夫家也根基浅薄,比不起那些累世公府。她家如果也想成为累世公府,就得趁现在跟天子皇室的关系还近,好好经营。如果让那些庶子上位,他们提拔自家母族都忙不过来,哪轮得上她这庶出姑姑。嫡皇子虽小,长公主却是个有成算能护得住弟弟的,又与她女儿交好。裴三郎当不成她女婿,能成她的侄女婿也是一桩美事。
  镇国夫人的脾气秉性合她胃口,两人很能凑得到一处,无论是日常吃用还是京里那些风风雨雨,有的是可聊的,没事私底下还能折腾些物什。
  这正说着话,府上管家带着裴三郎的仓库管事急匆匆地奔进来,两人进入客堂便跪趴在地,浑身都在抖。
  镇国夫人都还不及开口询问,就听管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有豪商送来的几车奇石里藏……藏有大量新铸的铜戟。那……那几车都是……上面盖的石头,下……下面全是铜戟,新……新铸的铜戟,火气都没退。”
  瑞临公主蹭地一下子站起身,问:“人扣下了吗?”
  管家说:“扣下了,那豪商瘫痪在地,连声说不知道……”
  镇国夫人没等他说完,立即叫来两个披甲人,让他们各带一队战奴去太庶府报案,说有人往镇国夫人府夹带铜械,意图构陷。她催促道:“火速前去。”
  两个披甲人抱拳领命,不敢耽搁,立即各点上一队战奴从前院飞奔出府。
  镇国夫人又叫来两个十夫长,各领一队披甲人出府,从后门往太庶府去报案。
  她又派人把所有铜戟全部装上马车。这些兵械她得要亲自押去太庶府,不能留在府里,不然,如果有人抢先报案,太庶府的人一来,只要在府里见到这些东西,再清点府中兵戟数量,必然超量,那就坐实了谋反。
  她想了想。如果她是对方要干这事,一定会防止有人出去报讯,她会安排充足的人手堵住前后门以及沿途的路,出去一个按住一个,出去十个按住十个,一直到重兵赶来,让这批铜戟出不了府,把他们闷死在府里。
  镇国夫人当即又叫来二十名披甲人,让他们脱了甲衣,只带上他们的腰牌,让他们从前后门出府。出府后什么都不要管,分散跑,无论如何一定要先到太庶府报案。
  这种事一旦坐实,全府的甲兵和战奴,一个都别想活。
  两名十夫长带着甲兵们当即脱下甲衣便分别从前后门出府。
  她又叫来府里的百夫长,让他们务必守好府宅,并且搜查府中的铜器,看是否还有人偷藏,是否还有违制。
  百夫长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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