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生存手册》第268/291页
曼曼任他攥着,似乎觉得这姿势不太舒服,动了动,这才问他:“陈云正,你是不是特别难受?”
废话。
本来就难受,被她有意无意的蹭这么两下,陈云正更难受了。要不是伤处一动就疼,他哪能容得她这么放肆,早把她按到身底下吃干抹净了。
陈云正白玉一般的脸上全是潮红,闻听这话,懒的回答,只抿紧唇不理曼曼,一双眼睛却似燃烧着火焰一般,贪婪的盯着曼曼的脸、唇、胸以及腰腹。
曼曼自说自话:“我不要你的时候,你非得给我,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又非得不给,你说你是不是很讨厌?”
陈云正脸越发红,咬牙切齿的道:“别给我胡说八道。”他哪里不知道曼曼的打算,可他很不高兴。曼曼这模样,倒像是在施舍他一样。
曼曼却只是低低的笑,道:“你也觉得被人施舍很难堪吧,不过这有什么要紧?一啄一饮,皆是天定,该是我回报你的时候了。”
她微微起身,双腿支撑,离开了陈云正的腰。
陈云正微微松了口气。他纵然难受,可也不想在这时候和曼曼……见她要走,一时又是失望又是惆怅,还有一点解脱。
可转瞬他就倒吸一口气,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曼曼随手把一物扔到床下,又将他本就不整的亵裤往下扯了扯,再一本正经的将她的裙子整理好,将她刚才一闪而现的修长双腿遮盖严实了,再度坐了下来。
这回坐的不是腰,而是他那处早就肿胀粗大的部位。虽未真个相接,可那处被曼曼的软嫩磨着,陈云正浑身就是一激灵,手就跟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立时就缠上了曼曼的腰。
曼曼没什么诚意的躲了下,道:“你急什么。”
陈云正的喉结动了下,严厉的盯着曼曼,低沉的道:“苏曼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是玩火自焚。”
曼曼俯视着陈云正的脸,还是那么一副漫不经心的口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跟你在一起这么多年,耳濡目染,不说把你肆无忌惮的行事作风学个十成十,勉强东施效颦还是可以的。陈云正,你我之间就是个死局。”
陈云正脸一沉,嫣红如桃花的俊脸上现出颓然之色。
曼曼又不自在的在他身上动了动。
他那物就和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寻到桃源洞口,便要直捣黄龙。
曼曼却不让他得逞,提着身子,只虚浮的跨坐着,道:“既然已是死局,我还顾忌什么?”
陈云正的大手紧掐着曼曼的腰,情不自禁的往下使劲按着,想迫她就范,听这话便道:“峻哥儿呢?你就不替他考虑?”
曼曼撩拨他,自己也有点情动,气息微促,竟是顿了半晌才答道:“你不是也全无顾忌了么?早知如此,当初我就该自私些,不替你考虑,什么忠孝节义,统统见鬼,你当初许我的,也不过是一世安定,我可没奢求什么一品诰命。不是我早知道我和一品诰命无缘,而是,那些劳什子,是踩着刀尖跳舞,看着光鲜,却实在是用疼痛换来的。不能同生,那便一起下地狱吧。”
第310章、交付
曼曼不是没想过要和陈云正吵,和他讲道理,这些日子,她想过无数次和他见面要说什么,可真见了面,她反倒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质问他为什么又有什么意义?非要逼他承认,他对她还有感情,还没有放下她么?那又如何?他大可以说他做什么是他的事,接不接受,领不领情是她的事,到头来还是曼曼自己尴尬。
质问他到底许了景韵贤什么?与其问他,还不如问景韵贤更容易些呢。他本来就是个行事嚣张又任性的人,这么多年,不过是因为仗着他对她的感情,所以他才无原则无限度的对她宽容罢了。
别说是这个时代,女人没地位,管不了男人在外边做什么,就算是在现代,男人想要做什么,又是女人能插手得了的么?
曼曼是豁出去了。
她不跟陈云正讲道理。
他从前怎么对她,她现在就怎么对陈云正。她现在唯一剩下的也就是赌,赌他到底对她还留存着几分情意。
刚才在外面,听着屋里一声低一声高的话音,她是很想冲进来的,想把文氏撕扯着丢出去,想给陈云正两个耳光,把他打的清醒些。
她不再固步自封了。什么身份、地位,有个屁用。她从前就是顾忌太多,把自己死死的拴在几步之内的牢笼里,做什么都束手束脚,怕这个怕那个,到头来还是失去的比得到的多。或者说,因为患得患失,拥有时她没那充分享受那种幸福的喜悦,失去时痛苦也没减少分毫。
都这样了,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真论起来,她不是三儿。她便是现在挤进来,也算不上破坏陈云正和文氏的感情。
有句话说的好,能被破坏的感情都不是真感情。
她和陈云正被文氏破坏,说到底也怨不着文氏,是她和陈云正之间互相信任的太薄弱太可怜。是她和他的感情经不起人性的考验,是他和她都想着世间两全,是他逼的太过,是她退缩的太过,所以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看似是彼此为着对方考虑,其实不过是害怕灼伤自己。
曼曼是一早就知道她和陈云正不会有好结局,诛心点说,她一直等待着外界的压力,做为她和陈云正之间解散的催化剂,因此一旦有了文氏冒头,她便连争取都没有就撒手了。而陈云正呢,他是逼他自己太过,他害怕有一天会失去曼曼,抓的太紧,反倒矫枉过正,失去的就越快。
是文氏挤在他和陈云正之间。
尽管是她主动放弃了的,可现在她也没想重新拾回来不是?
因此曼曼对文氏没有丝毫愧疚。
当听到陈云正要文氏脱衣服那一瞬间,曼曼狠狠咬了下唇,到底还是没动。再听到陈云正暴怒的吩咐白术进去,曼曼脑子倒轰一声响。
白术就在廊下,听了这声吩咐不敢不动,却不敢立即就动,反倒是先可怜巴巴的瞅了一眼曼曼。他再得陈云正的心思,那也是个下人,这么冒冒然闯进去,看到了不该看的,别说陈云正以后会不会突然后悔,他没好果子吃,便是被文家知道,他一个小厮,也只有被打死的份。
曼曼抢先进来,算不上是怜悯文氏,只是给白术留一线活路而已。
她早知道陈云正骨子里激烈而任性,和他讲不通道理,那便不讲。她说要和他下地狱也是真的,不是做伪。
曼曼一点点的往下坐,容纳着陈云正的硕大。眉头紧锁,脸上却带着决绝而轻快的笑。陈云正想说什么,却被这销魂的感觉激的心头一荡,他一把就锁住了曼曼的腰。
那里紧窒、温暖、湿滑,夹的他无比的畅快。他不耐曼曼的缓慢,他很想把曼曼扣到身底下,肆意大动。
可才稍稍扭了下腰,就扯到了腿和臀部上的伤,他不由的一呲牙。
曼曼疼的额头上冷汗都滴下来了,手撑在陈云正的胸口,十指不由的就收紧,用了些力道,把对他的怨恨都化成了对他的粗暴。
陈云正不以为苦,反倒觉得痛快,只嫌曼曼的力道太轻,再重些才好。
曼曼终于完完全全的坐了下去。
这一过程时间不短,但感觉却实在美妙。陈云正不由的发出一声舒服的感喟,看着曼曼有些迷离和情动的神色,心底柔软,似乎汪了一泓水。
身体里焦躁的欲望得到了纾解,他什么都不管了,什么天堂、地狱,只要他能和曼曼在一起,哪儿都好。
曼曼低低的叫起来。
她还没动呢,陈云正那惹祸的东西已经自己动起来。手也不老实,探进裙子里,顺着她光裸的腿径直往上,滑向她的大腿内侧,按住那柔嫩之处,便又捏又揉起来。
曼曼轻呼一口气,半是嗔怪半是抱怨的道:“呃,你,轻点。”
陈云正急不可耐,巴不得曼曼再主动些,见她只是紧锁蛾眉,却一动不动,很是窝火,只得强捺着性子哄道:“乖,曼曼,动一动。”
曼曼咬了咬牙。横竖躲不过,都做到这份上了,又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再矫情也没什么意义,当下也不再说话,咬着唇,强忍着身体里传来的种种不适,扭腰摆臀,迎合着陈云正动起来。
白术送完了文氏,径自抽身回来。沁香园里空无一人,他还有点纳闷呢。不知道苏姑娘还在不在,若是不在,把六爷一个人扔在这算怎么回事?
这些服侍的人也都太不经心了,六爷躺倒,没人拘着,各个都反天了,被他知道是谁如此怠慢惫懒,非得罚了他们的月钱,一个个撵出去不可。
他进了院门,到底留了个心眼,在曲廊下停了一瞬,侧耳听了听。
屋子里很静,有细碎的声响,虽无人声,却有压抑的喘息。
白术步子便一顿,四下看看,方才恍悟,不是服侍的人不经心,而是人人都有自知之明,这会儿都远远的躲着,垂眸敛目,当自己是摆设呢。
白术便慌而又慌的放轻了步子,一点点退回了院门口。
不用想也知道,屋里的人定然是苏姑娘。
自家六爷,他不说最清楚,也算是清楚。除了苏姑娘,换了谁他也不会动心的。只是选在这个时候,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到底是六爷忍不住啊还是苏姑娘?就不能挑着六爷身体恢复痊愈的时候么?急个什么劲啊。
可那是六爷的事,白术也不过是白在心里过过,到底没有置喙的余地。
白术耷拉着头,站在门口当门神。他不是故意偷听,可屋子里总有只言片语传出来。苏姑娘的声音里带着疲累,却显的比平常要娇柔的多:“给我,陈云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