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诸天校对版作者云外山》第76/165页


  这少年似乎也觉到自己的唐突,连忙调整一回,向那公孙芷有模似样地一抱拳,道:“哦,在下忘了介绍了,其实贫僧名叫……”
  他名叫了半晌也没说出口来,等得几人大是心急。谷应声有些不满地道:“阁下一会合十一会稽首,一会儿又抱拳的,分明是有意隐瞒身份,这也是应该的,阁下不愿说就算了。”
  那少年连忙道歉,道:“前辈误会我了,其实我名叫郑……慧娘……”
  这句话还没说完,燕皝与公孙芷都不禁大笑,但这下可激怒了谷应声,这一路上他屡糟挫折,早就不满,这时还道他故意捉弄自己,突然七窍冒烟地大怒道:“住口,你不想说就算了,何必编个假的骗人,你是不是想打架?”
  和尚道士吓了一跳,急忙道:“我……我没有说假,我刚才不愿意说就是怕你们听了会和我打架,那个大猛就是因为我的名字才打起来的。其实赵姑娘知道这件事,你们要是不信可以问她。”
  众人看他说得认真,不似撒谎,谷应声冷道:“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一个大男人怎么会起个女人的名字,我不信!”
  那少年闻言叹了一回,伤感地道:“其实这些话我本不该说,我父母很老才生我,把我看成掌上明珠,不把我当个男子,又因为我从小很聪明,就起个名字叫慧娘……”说到此,他自己亦脸色大红,急忙转向韵儿道:“不过,自从我见了赵姑娘,我已经改名为郑慕雪了,想来我的父母在九泉之下也会同意的。”
  众人被他说的既可笑又疑惑,什么郑慕雪,不之所以。不过燕皝却听出了点究竟,道:“郑……少侠,这位赵姑娘是不是叫赵雪啊?”
  燕皝一言点醒众人,这位郑慧娘分明是把韵儿错认为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姓赵,名雪。公孙芷娇笑连道有理,但那郑慧娘却连忙纠正道:“什么赵雪,赵姑娘名叫馥雪,你们……怎么能弄错呢?”
  “赵馥雪,好雅致的名字?”公孙芷道。
  看他的样子又不想说假,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个和韵儿长的很相似的人,她的名字叫赵馥雪,而且一个人要撒谎,也用不着说出如此一个复杂的事来。
  郑慧娘见众人有些相信,又复向韵儿道:“赵姑娘,你不是已经随令师回山了么,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我们真是偶缘啊!”
  韵儿闻言不禁大窘,心中大急,道:“你……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无礼,我叫崔韵儿,可不是赵馥雪,你认错人了。”
  莫敖这时大为不耐,道:“郑公子,我家韵儿却不是你说的什么赵馥雪,这点我们还能骗你不成。你风尘仆仆北来此地定是为了找人,而我们亦要赶路,郑公子就先请吧。”
  郑慧娘已知对方对自己下了逐客令,但他犹有不信地望着韵儿,突然发现她真得比那赵馥雪柔弱上一点,心中顿时凉拉半截,但这时他反而吃惊了一回,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犹自哺喃地道:“我真是目光如豆,竟然没有分辨出来,但……怎么会如此相似,奇怪……”
  燕皝只是暗中偷笑,谷应声扫了燕皝一眼,忍不住揶揄地道:“又是个不恭妄人!”
  谷应的话分明是说燕皝也是个不恭妄人,但燕、郑二个均未注意,反弄得谷应声大感折辱。当下莫敖看郑慧娘依然呆怔,心中生气,哼了一声迳自领几人先行。韵儿更是连躲带逃,生怕这和尚道士再来打缠。几人刚刚离开,和尚道士也立刻跟了上来,但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所以只是远远跟在后面,走了一会儿前面出现了条叉路,一条向北一条向西北。谷应声冷笑一声,突然驻足,转身怒视和尚道士。
  郑慧娘见状急忙也远远停下,那谷应声剑眉一剔,大声道:“阁下,你是想跟踪我们吗?”
  郑慧娘吓了一跳,忙摆手道:“没……没那回事,我也在赶路呢。”
  谷应声勃然大声道:“既然阁下也要赶路,不知道是要向北还是向西北呢?”
  和尚道士闻言,看着前面那个叉路大是委决不下,嗫嚅道:“我其实也不太确定,可能向北吧。”这和尚道士说话时眼睛却并不看着谷应声,只是直向那崔韵儿飞瞟,这下可气坏了谷应声,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实不相瞒,我们正要北上,道长要是向西北去,就先请吧。”
  郑慧娘对“道长”这一称呼很不满意,但既然知道了他们要向北走,自己在前面等他们好了,还怕他们为避开自己绕道西北么。他打定了主意,当下急忙抱拳说自己也要向北,果然诚惶诚恐地先向北边路上走去,经过崔韵儿时还打了回招呼,一直走出老远,回头一看,他们五人却早转上了那条向西北的道路,大大跌足一回,连呼上当,心中恨不得跑过去揪住那谷应生好好殴打他一回,直到扁得他鼻青脸肿得象个猪头为止。但如今自己既然说了要向北,若再折回去追他们,怕是会被那个无良文人大大数落一顿。但他转念又一想,这路又不是他老子为他龟儿子专建的,他走得自己就走不得么。
  “当然走得!”他肯定地道。当下他又折了回来,转向西北那条路。但这次他故意拉开老远,让那无良文人想找碴也够不着。
  燕皝一行五人行了有时,停下一片林下稍事休息。
  几人回头都看到了远处的和尚道士,公孙芷暧昧地拉住韵儿笑道:“想不到我们家韵儿也被人追得这么辛苦,那个道长还真有恒心呢,韵儿你高不高兴?”
  韵儿被她说得脸色大红,急忙去了水袋喝水掩饰窘态。谷应声简直是个火药桶,一触及发,他本又要去寻那和尚道士麻烦,莫敖突然道:“二弟,你太沉不住气了。这条路又不是我们的,怎么能不让别人走,他的武功你也看见了,你要是和他动手,我们崔海岂不被天下武人笑死,坐下!”
  谷应声无故被大哥训了一顿,只得气呼呼地坐下。但他眼中不时流露的目光,实在象是一头披着温柔羊皮的野兽,有时连他自己都难以自持。想来任何一个初次见他的人都会以为他是个风流倜傥的文人,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公孙芷笑矜矜地扭动蛮腰来到燕皝身边,将水袋递与他,娇笑道:“燕弟弟走了这么久你一定很渴了吧,快喝点水吧。”
  燕皝接过水袋饮了一回,看公孙芷微笑着站在自己身边,浑身馨香袭人,神态撩人已极,心中暗笑,递还水袋口中却道:“芷姐姐你也累了吧,还是好好歇歇脚吧。”
  公孙芷闻言心中大甜,却不知燕皝是在支开他,还以为他真的关心自己,竟然毫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下,那谷应声自然又是生气,心中戚戚自不待言。韵儿皱鼻一回,索性将身子转向别处不去看他们两个。公孙芷有些痴迷地望着这个令她一见倾心的年轻人,让他仔细品自己那柄长剑给自己听。燕皝实在推不过去,只好耐着性子说了一回。其实,她哪里是品剑,分明是趁机与他丝摩,燕皝虽然心中厌恶,但却装得若无其事。直到莫敖说走,他才真得解脱。
  当日,一行五人行了几个时辰,沿官道穿过一片林子,几人都轻松地喘了口气。前面不远就是灵潮镇了,几人经过几日跋涉,终于能在个象样的地方歇歇脚了。此镇离荻花洲虽尚有些路程,但总是好走了许多。这时那和尚道长不知被落下凡几,不见了踪迹。
  五人正待穿林而过,突然间……
  莫敖忽焉停下了脚步,挥手止住诸人勿发声响,谷应声与公孙芷亦警惕地按住了剑柄。燕皝倾耳细听,林西隐隐约约传来了几许悉簌之声,那声音几乎微不可辩,但五人中除了崔韵儿姑娘,都是顶尖的高手,这种声音在他们听来,与天上的惊雷并无多大区别。燕皝故意作出惊惧之容,靠近了崔韵儿身边。这动作与他目前的身份再符合不过,是以莫敖三人都不以为怪,但殊不知他这样做大有深意,他在尽量靠近自己的长剑,崔韵儿抱着的那柄‘定燕’剑。
  仅此工夫,那悉悉簌簌的响声有律地向这边靠拢过来,渐渐伴随着几许衣袂破风振动之声,看来绝非是什么动物,而是人,还不止一个人。
  莫敖轻轻地过来,低低谓崔韵儿与燕皝道:“韵儿,你与燕公子先到前面的镇子里等着我们,快!”
  崔韵儿早被他们紧张的局势弄得芳心慌慌,闻言拉起燕皝果然蹑手蹑足的向北走去,两人很快地出了树林,这其间那莫敖故意弄出些声音掩饰他们离开的声音。直到两人离开很远,穿出林子,三人方喘了口气。
  却说燕皝与崔韵儿走出了很远,燕皝跟在她的身后,越过几株大树时,燕皝突然出手如电在背后点中崔韵儿穴道,其力道不重不轻,刚好能让她不能动弹不能言语。崔韵儿本就纯真无邪,当然不会想到是燕皝点了自己穴道。她还一个劲儿地担心不知燕皝怎么样了,只能看到自己在地上的影子,但却没有看见燕皝的影子。
  “他不会有事吧,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是离他远才看不到他的影子。”她安慰自己地想着。
  燕皝笑了笑,四下看了一眼,这处正好有几株大树档住了她不易被路人发现,想来定然不会有事,方放心地纵身化为一道鸿影,飞快地掠上树梢,向南来路返回过去。他的身法很高明,虽不及那‘轻烟客’公孙芷,却也相差无几,不遑多让。他很快地掠到莫敖三人之处,绕过他们继续南返,不久终于看到了那个人影——那个和尚道士的身影。
  他从怀中去了幅深色汗巾将面罩起,将衣服反穿后方突然掠了出来,“嗖!”地一声如凭空生出般立在和尚道士身前不及三尺之处。这时,郑慧娘正暗自埋怨自己走得太慢,被这突然跳出的人吓了一跳,连滚带爬地后退一丈开外,见那人并未追赶,警戒地抽出那柄破剑,骇然地道:“兄弟,我们有话好说,你要是想抢钱,那你就找错人了,我可是个出名的穷光蛋,不过我看兄弟出来一趟也很辛苦,我可以给你介绍一笔生意。前面有五个人有钱得很,你去抢他们好了,快去啊!”
  燕皝心中暗笑,一言不发地踱了过来。和尚道长顿时脸色发绿,颤抖地晃了晃手中的长剑,道:“站住,你……你手里没有兵器,我不会趁人之危的,我们按江湖上的老规矩打,你……你快回去取来你的兵器,我等着你,你千万别一去不回啊!”
  燕皝闻言不禁窃笑,若非自己带拉面罩,怕是会被和尚看到。但他始终一言不发,直吓得和尚道长连连后退,摸不清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他急忙收了破剑,立刻从背后取出了那只歪脖弹弓,手忙脚乱地上了粒石弹就是一发,哪知燕皝猿手一闪就将那石粒接在手中。这下顿时吓得和尚道长“妈呀!”一声,扔了手里的弹弓转身就跑,还没跑出三步,突闻燕皝纵声长笑,凌空步虚“嗖”地一声越过郑慧娘的头顶,正好停在他的前面。和尚道长大惊失色,正自目瞪口呆,蓦然觉得一粒东西“嗖!”地一声落如自己口中,还没尝出半点味道,就咕噜一声咽了下去,整个儿吞入了腹中。
  他脸色大变地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燕皝笑了笑,故意压低沉了声音,道:“这个我给你说了你可能也不知道,你听说过‘一粒土实吞入口,三日变成仙’着句话么?”
  和尚道长这会儿早吓得没了半点分寸,哆嗦地道:“好……好象听说过!”
  “我给你吞下的是闻名天下的土实丹,那句话的意思就是吃了我的土实丹,大抵七日就会羽化飞升,这岂不是大大地便宜了你。”
  “羽化?”和尚道士吓得一跳,道:“是不是要死的意思?”
  “不用修炼就羽化,当然是死掉了。而且是三日就死,厉害吧!”
  和尚道士闻言突然大骇,扑上来一把抱住燕皝的大腿不放,痛哭地道:“这位大哥,这位大哥,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啊,其实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要我侍奉,我死了我娘也活不成了……”他说着说着,眼中果然挤出了几滴泪来,一副凄惨已极、要死不活的模样,道:“大哥,大侠,我不能死啊,我可以作牛作马,叫我当场吃屎都成,你快给我解药吧!”
  燕皝几乎当场爆笑,这和尚道长郑慧娘可真能装,方才他还说父母都死了,如今又凭空多了个八十岁的老母。他咳了一声,道:“你少骗我了,我在这里不知劫了多少人,他们个个说家有老母,而且一概都是八十岁,你想骗我,你老母死了也说不定,你才敢这么不孝地咒她。”
  郑慧娘闻言颇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山贼竟看出来了。他立刻哭得更大声,又道他娘命苦,到了也无人送终,并抢天呼地地发了回誓,说自己要说瞎话就一辈子取不到老婆,孤独吐血而死,方讨了燕皝一回信任。燕皝从怀中取出一副帛巾,强命郑慧娘咬破手指,燕皝强捏着挤着写了些奇奇怪怪的文字,递给郑慧娘道:“这封信你快些替我送到燕留城的‘留宾客栈’的天字五号房,到时自有人接信,并会给你解药,但是若超过了三天,老天爷也救不了你了。”
  郑慧娘吓得几乎溺在裤里,但又怕到时拿不到解药被灭了口,当下拉住燕皝非要与他结拜为兄弟,口中说了不知多少仰慕的话,说要是他不答应,自己就当场自杀。燕皝实在拗他不过,又急须他给自己的手下传递信息,当下只要充充样子和他拜了三回,叙了齿序。但他始终没有取下面巾,真是一件荒唐加荒谬的结拜仪式。但郑慧娘却丝毫不在乎,报过年龄自己小了燕皝三十岁,他心中顿时以为燕皝是个佬头。后来,他又缠燕皝要了件信物,燕皝当然知道他是怕死才取件凭证,就随身取了快温玉给他,那和尚道士甚至连燕皝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拜别大哥,似乎忘记了疲劳,一溜烟地向燕留折了回去。
  燕皝心中好笑,想不到自己竟与这个胆小鬼结拜为兄弟,但自己蒙着面,将来他是绝对不会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的,至于那粒什么‘土实丹’,其实就是郑慧娘打出的那粒小石,那郑慧娘只顾咽下连味都没品出来,哪里会知道这些。如今自己的三名手下:慕容一,慕容二,慕容三都在等候自己,他用鲜卑文字命他们装扮成江湖中人,到红叶山庄暗中侧应,以防万一,并吩咐他们仔细打探高句丽的消息,带到红叶山庄。
  此间之事一了,他当即飞身入林,身如惊鸿高鸢,闪点掠飞,片刻之间就折了回来,这少年穿身于树隙之间,不刻掠到了莫敖三人所在之地,悄然无息地掠上一棵高约五、六丈、枝叶茂密的大鹅掌楸树,居高临下看去。
  这时,场中似乎经过了一场拼斗,地上躺了七、八个黑衣武士,他们个个头罩黑巾,但手中兵器尽毁地折了一地的断剑,但见这种剑的剑柄稍弯而其首若刀,与在‘醉天居’伏击自己的真勿潜那群剑客的兵器一模一样,他当即认出这次来的人必是高句丽人无疑。
  这时,场中只有四个人站着。当然包括莫敖、谷应声与公孙芷。另外一个是个身材极其魁梧的人,身着一套中原褐色宽领袍服,膀阔三停,腰佩一跳红色虎衔授带。此人鬓如乱戟,眉如紫石棱,微微轻缓,目光游透着股儒者之气,与他的外形不太一致,但由他阔面宽颐而又儒秀也能看得出,此人既有江湖武人的强悍,亦有细腻缜密的心思,是个很难对付的人。他手中这时已没有了任何兵器,但他们四人身旁却倒了很多巨树,这些都说明了他们曾经动过手,而且很激烈,但从他们的表情来看,似乎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
  燕皝一看到此人,当即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开始惊异于此人的修为,他能一个人对付崔海四的大宰中的三个而能不败,其功力之深湛可想而知。
  这人淡淡一笑,道:“崔海四大真宰果然名不虚传,今日我宗政辅算是领教了!”
  “宗政辅?!”燕皝心中颇为一惊,这人他只听说他的名字,却从来没有见过。据传他乃是当今高句丽国皇帝美川王的左膀右臂,美川王对他很倚重。此人城腹极深,慕容国派在高句丽的奸细曾禀报说,自永嘉六年秋到现在高句丽国四次偷袭攻击慕容都是此人暗中绸缪策划,几年前乐浪一役慕容就损失了男女二千余口,想不到此人今日竟来到了中土。
  “宗先生的修为亦很高明,高过我们许多,当日主公曾说先生事事必自躬亲,今日看来果然不假,莫非为了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也要劳动先生么?”莫敖道。
  宗政辅笑了笑道:“这个三公子我自然不用担心,但昨日我的幕客假扮真勿潜擒他,还是被他逃掉了,我的幕客败在三位手下自然不冤枉,但这件事让我对此人生了戒心。”
  燕皝一听便知他们在说自己,他对这宗政辅的警戒之心大起,他虽然早知道与自己相会的真勿潜是假的,因为真勿潜根本不喜欢饮松花酒,他更不是与他交换什么国书,就是因为他识破了对方的身份,所以顺便将莫敖他们扯了进来,但如今的情形似是莫敖他们与高句丽人不但没有反目,反而相互撕熟了,那只有一个可能——‘北渚神剑’崔毖与高句丽人暗中有过来往。这点只从那莫敖三人对宗政辅的态度也能看得出,尤其是谷应声,他的态度更有说明性。
  谷应声抱拳道:“这个宗先生不用担心,在下已用截穴手制了他六处大穴,点子绝对逃不出我的手心,待到红叶山庄之行结束,就算宗先生不杀他,我也不会让他再留在世上。”
  公孙芷闻言垂臻首叹了一回,道:“大哥,此人只不过是慕容的三公子,又不谙武功,只懂得啸风弄月,能成什事,将来慕容廆立世子也不会是他,我们放了他也无关大碍啊!”
  “三妹,你是不是被他迷糊涂了!”谷应声有些生气地道:“这人怎么说也是慕容廆的儿子,听说他的母亲段氏乃是慕容的正妃,想来还值一两座城池吧。”
  公孙芷闻言吓了一跳,道:“什么,你……还要用他换取一座城池?”
  谷应声看她那副紧张的模样,没有回答,只哼了一声。莫敖向宗政辅抱拳,连道失礼。
  宗政辅笑道:“我此次来中土一是想拿这慕容元真换取玄莬郡,二是到崔海流霞渚拜会崔使君,但到了贵府才知使君已经北上,所以才冒昧地到了此地,几位既然要用他应付红叶山庄,那我就等到红叶山庄之行后再拿他换地割城,我还要去迎接我家世子殿下,几日后我们红叶山庄见!”
  “怎么,贵国世子殿下也来了么?”莫敖道。
  宗政辅点了点头,道:“世子听说恩儿小姐也到了此地,所以特来一会。对了,贵小姐不在此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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