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诸天校对版作者云外山》第86/165页


  慕容元真望着远去的随止何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对方的用意。但他却不知道韵儿愿不愿跟自己走。这时他必须离开,因为一是他要引宗政辅来追自己,二来他亦不能让崔韵儿与崔海四大真宰去面见世子钊,因为他已将韵儿怀中的信拿在手里,已经知道了她此去将永远再回不来。
  他看着崔韵儿,没有回答她,却突然笑道:“韵儿,你是不是有封信替你姐姐交给高句丽国的世子?”
  崔韵儿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奇怪地颦眉道:“你……现在为什么问这个,是啊。”
  慕容元真剑眉微微一轩,突然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到:“你看是不是它?”
  崔韵儿一见,顿时为之一愕,急忙转过身去轻寻自己怀中的信笺,突然花容惨淡,焦急地转身道:“慕容公子,我……我的信怎么在你那里,你快还给我,这是我爹的。”
  慕容元真故作狡黠阴狠地冷笑一声,不再理她转身就走。这下可把崔韵儿吓得眼中突然溢满了眼泪,急忙追上来,道:“慕容公子,你昨天不是好很好么,怎么……怎么突然变成那样,你快把我的信还给我吧,你要是想要,我让随大哥给你多写几封。”
  慕容元真心中暗暗心酸不忍,但又怕她不与自己离开,当下强按心中之痛,只是不答,直向那码头方向掠去。崔韵儿如何能追得上他,但她对父亲的爱使她不顾一切地追了上去,她只能看到慕容元真的影子,但奇怪的是那影子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她不知道这个昨夜对自己还很好的人,今日竟然象变了个人,而随止何也不理自己了。一想到此,她心中突然大恸,妙目之中眼泪簌簌直流。但她不能放弃那封信,放弃了它就等于放弃了自己的父亲,所以她坚持着追了上来,边追边流着眼泪。
  两人一直行到那码头附近,慕容元真突然发现有四个手执长剑的自己正立守此地,当下陡然掠动身形,倏如一道轻烟般一闪而至,那四人只觉眼前一闪,并未看清人影便已骤然被人点中要穴,顿时不言不动了。慕容元真同时也解开了一个红叶山庄弟子的穴道,当下飞身掠下码头上了一条船,命那艄夫起锚东行。直到他看到崔韵儿也要了条船出去,放船纵棹,紧跟不舍。这个年轻人才长长吁了口气,算是放心。两人一前一后,一路追个不停地行到了太平镇,慕容元真竟然从一马市买了匹健马,回头得意忘形地一笑,迳自上马北去。这下可急坏了崔韵儿,她在那卖马的地方转悠半半晌,咬唇含泪暗怪自己没有带些银子,哪知正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个马夫牵了匹神骏的高头大马过来,道:“姑娘,请问你是崔韵儿姑娘么?”
  崔韵儿抹了回眼泪,奇怪地道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这人一回,抿着嘴想了想,然后道:“我……好象没有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那大汉被她看得立时低下了头,道:“姑娘认不得小人不足为怪,但小的却认识姑娘,方才有位公子卖马时也为姑娘卖了一匹,说要小的当回马凳,让姑娘上马。”
  崔韵儿闻言大是奇怪,心想这人一定不是慕容元真。他明明要逃离自己,断不会那么好心给自己买马的。但如今事情紧急,她也顾不了许多,说起来她还真爬不上这匹温顺的大马,好在那马夫得过银钱,果然爬在地上当了一回马凳,崔韵儿不好意思地上了马,发现那马背上还备有干粮与水袋,心中对那陌生人实在感激不尽。当下她谢过那马夫,也迳自向北追去。谁知她刚出镇北,突然发现吗慕容元真正驻马等着自己,她急忙骑稳了直追上去,但慕容元真看到她跟来,竟然高兴地做了个鬼脸,提马便走,直气得崔韵儿又是掉泪,又是生气,拍马便追。当下两人一前一后直向北驰,追出半晌,结果两人只剩下四尺之近,但崔韵儿就是追不上他。在外人开来,还疑问他们是结伴同行的江湖侠侣呢。崔韵儿气得眼中直掉眼泪,大声地道:“喂,我都追上你了,你怎么还不停下?”
  慕容元真回头看她一眼,愈加得意忘形地道:“追上我?你的眼睛一定是坏掉了,我们明明还有四尺呢,怎么算是追上?”
  崔韵儿气得直咬轻唇,当下使劲纵马便追,但终于因为自己不忍心打马,速度丝毫没有提高,反而被慕容元真有多落下一尺,大受委屈,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
  却说那红叶山庄演武大厅之内,宗政辅四人斗了不下一百余招,丝毫分不出高下强弱。这并不是宗政辅果然能力敌四宿,而是他身上穿了件‘隔山蝉翼软甲’,这件从一个刺客身上脱下的宝甲今日令他大显身手,力敌四宿而毫无败相。
  这时,盛大用一记捭阖掌的绝着突然与乐伍元的长剑交扑而至,那宗政辅一套灭劫手使的是叠如山聚,倏然接过二人招数,但李玉寒与陶牧振的双剑却一前一后,挟着慑人的寒芒,铮然袭至。剑化作万点寒星,分别自上下两处兜头罩来。那无与伦比的速度、尖锐的异啸骇得众人都不禁暗道修矣,饶宗政辅再厉害怕是也难逃劫数了,试想,那李玉寒与陶牧振二人功力何其高明,如今他们正是觑准了宗政辅一招双用的间隙,突然而至,其速度之快,直比雷电。
  剑光芒尾,光华森寒!
  四下群豪又是哗然,看得发呆,连喝彩都不记得了。
  但一致看好四宿的众人突然发现宗政辅脸上湛然不动,了无惧色,纷纷大感讶异,但见李、陶二人招式不敢用老用定,急忙旋身,但手中长剑却一取膻中,一取大椎,眼看两柄长剑急骤加身,那宗政辅只是傲然一笑,众人耳中但闻锵锵两声惊鸣,李玉寒与陶牧振二人长剑如击金铁,大门见剑尖处火光一闪而逝,那宗政辅竟丝毫无损,但是四人与围观之人,无不大吃一惊。
  就在四人一怔的微机,宗政辅等候已久的时机也正是此一箭之机,他突然身旋如轮,众人尚未看清身影,四宿突然感到犹如千百只掌从宗政辅旋转的中心发出,隐力之大惊魂慑魄,无坚不摧。四人不敢直撄其锋,骇然抽身,但那乐伍元还是慢了一步,手中长剑突然被拍中一记,顿时如朽木一般断为四截,那股由剑上传来的力道“砰”地一声将他震出三丈之外,但好在他并未被直接击中,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宗政辅也并非是占尽先机,就在他拍中乐伍元的同时,李玉寒突然凌空连出两指,她是有名的‘双指柔’,但江湖上人却不知她究竟如何叫‘双指柔’。其实,她自幼被高人传授了一阴一阳两手绝技,阴的叫‘无色指’,阳的叫‘莲花指’,她指上的功夫可说天下无双,世间少有,专破高手的护身真气,所以她这手功夫对修为愈高的人愈是管用。这时那宗政辅只顾乐伍元,却不料嗖嗖两道一冷一热的指风突然袭至,虽然他有护身宝甲,但依然被一个不意击得气血翻涌,“砰”地一声双脚重重坠地,连退四步方才站稳。
  正在这时,那随止何突然自厅外急急走到,神色慌张地向那莫敖不高不低,以正好能让宗政辅听到的声音道:“大哥不好了,方才那慕容元真拿了壶酒请我喝,我看他喝了没事,就喝了两口,谁知刚一沾唇就昏了过去,直到被红叶山庄的弟子发现才弄醒过来,那小子跑了……”
  他的声音很低,但宗政辅却听得清清楚楚,因为自打他一进厅,宗政辅便觉大事不妙。这刻闻言突然心中暗暗一震,那慕容元真在他眼里可敌玄莬一郡,如今让他跑了,他如何不急。这时那盛大用急忙扶起地上的乐伍元为他检查伤势,宗政辅却再无争雄之心,纵声长笑,临走还占回便宜地道:“江湖人都说红叶山庄又叫‘四畏堂’,今日一见果然不错,母的确实比公的厉害,难怪会有此雅喻,在下今日比试也打够了,红叶四宿不过尔尔,恕在下不能奉陪了……”一言及此,他突然掠动身形,如惊鸿平起,“嗖”地一声掠过人群,仅此功夫,已将那世子钊携住飞出纵出了演武大厅,真奔庄外。那四名剑客亦纵身紧紧跟随而去。四宿闻言都不禁大怒,但他们一来因为有人受伤,二来那宗政辅走得突然,四下数百弟子群起急追,终于没来得及追出,那六人踪迹已杳……


第六集 揭谛剑诀 执子之手
  秋日迟迟,棘城暮晚,慕容的京师却依然热闹非凡,烟雨万家。
  大棘城,乃是昔日三皇五帝中颛顼皇帝之墟,地处辽水之滨,水陆通瞿,乃是燕地最重要的通都大邑之一,自从多年前国君慕容廆建牙于此,慕容便在辽水扎下了根,有了进退之据,迭荡之基,俨然与段国、宇文齐名。而国君慕容廆更是大君作风,礼贤下士,对逃难到此的中原士庶礼待有加,也正因为如此,一时之间,中原逃避战乱的流民纷纷涌入慕容,就连士族大家的子弟、有志之士无不归属,带来了中原丰硕的文化与耕作技术,使得慕容的实力大增,慕容廆广积阴德,其雄才伟略、文治武功,自此可见一斑。
  这一日,太极殿钟鼓齐鸣,国君慕容廆临轩,燕集群臣,登朝对事。
  这慕容的王制竟与中原一样,两班文武肃立威仪,慕容廆头垂衰冕,身着紫袍玉带,俯视群伦,仔细一看,不是当年凌重九和慕容焉救下的那个老仆是谁?但如今的他一身王者之气,威加四海,哪里是个仆人?
  只此功夫,殿下有人禀报,夫余国国君派来使者,正于阙下求觐。
  夫余国位于慕容东北,也是北方的大国,位于玄菟郡之北千余里,南接鲜卑,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户八万,有城邑宫室,地宜五谷。这个国家以前曾与慕容交战,被慕容廆几乎灭其朝室。夫余人向来强勇,贵壮贱老,而且如今的国君古秽王最尚武力,颇不安分,这次两国正为了边疆一个叫风陌的地方来回争夺,俱不退让,相持不下,古秽王派使节前来,显然是为了五十里风陌,但却很难让人相信是为了议和。
  果然,当慕容廆命黄门间使传宣,阙下上来一个外臣,身穿锦罽,腰饰金银,威武倨傲,竟然入朝不趋,而他的身后,也跟着六名健壮武士,冠插雉尾,颈间缀饰野猪牙,身穿铠甲,腰束虎皮带,上面镶了镀金青铜饰牌和镂有虎形浮雕的青铜带銙,显然是尚武得很。另外,在这六人手上,都捧着一柄长剑,打造得非常精美,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蟠钢铸就,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那为首的到了殿上,须发皆动,并不下拜,只遥遥一揖,算是见过了礼,道:“夫余国外臣盘罗加哲见过大王,大王顺安。”
  四下臣公见七人并不不拜,纷纷脸现瘟色,慕容廆却湛然不动,了无颜色。
  寺人常侍主管顺觉见状,拿捏着女人般的嗓子质问道:“你们七个外臣,既称觐见,为何入朝不趋,对我国君无礼?”
  盘罗加哲目不斜视,并不看顺觉一眼,朗声说道:“外臣临行前我国国君有命,我到即如国君亲至,试问国君相见,平起平坐,怎么能趋跪地上,损坏王尊!”
  顺觉闻言大怔,不知该如何应答,无法作主地望向慕容廆。
  慕容廆依然神气无变,只举止自若四下扫了众人一眼。
  班中忽出一个,但见身材威武,气魄非凡,正在壮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廆的大公子,慕容的右贤王兼鹰扬大将军慕容翰。
  慕容翰虎目含威,棱棱卓朗地扫了七人一眼,向慕容廆先行一礼,正声转问盘罗加哲道:“你家国君说你到就如同他亲自到,此话大有问题。”
  盘罗加哲见是慕容翰,早听过他的盛名,神色一庄道:“有何问题?”
  慕容翰道:“自古君臣有别,如同霄壌,判若云泥,你家大王说如他亲来,但并非真是他自己前来,阁下身为古秽王臣子,在我太极殿上,口称外臣,入朝不趋,分明是自高身份,与你家国君古秽王平起平坐,请问阁下这种大逆不道之举,与乱臣贼子何异?”
  慕容翰言毕,哼了一声,竟再不理他,拂袖归班。但这番话不啻肆言极骂,说得盘罗加哲浑身一颤,脸色大变,伫立久之,不知所措。
  慕容廆昔年曾冒犯过夫余国,如今更不想因为一片五十里大的地方和夫余结仇,当下摆了摆手,道:“左贤王不得无礼,盘罗加哲是本王贵客,不容待慢,今日前来定是为了风陌而来,此事关乎两国战和,寡人就同盘罗加哲开诚竟一日之谈,内侍赐座!”
  顺觉闻言,急忙应命取座,不料那盘罗加哲却被慕容廆的话又撑起了胆量,摆手说道:“赐座就不必了!我们大王派外臣前来,正是为了解决风陌之事,大王您与我国国君都是上天之子,区区五十里沃川,自当一言而决,所以今日外臣特捧来六柄长剑,愿与贵国武士当殿试剑。也请贵国选取六柄国中最锋利的兵器,派六人拿着与我身后这六个剑客挥剑一试,若是贵国能有任何一人能砍断我六柄剑中的任意一柄,我国国君愿意将风陌拱手相让,决不反悔!”
  “好狂妄的口气,欺人太甚!”
  “区区夫余,难道真当我慕容无利剑么?”
  “夫余偏远之国,不但入朝不趋,更是剑履上殿,礼当杀之!”
  “大殿乃国中庄严圣地,岂容刀剑玷污!”
  文武众臣议论纷纷,竞相指责,盘罗加哲脸带不屑,似是认定了慕容没有锋利的兵器。事实上,慕容的武库确实少有利器,一是因为没有中原上乘的冶炼技术,二来这几年尚算无事,兵器很少更新。慕容廆对外以议和为主,更将国内钱粮用于安置流民,而这也正是慕容高速发展的原因。
  但今日之事,已不是区区一个风陌那么简单,若是不应了盘罗加哲,显然是有损国威,但若是应了而又不能成功的话,对慕容来说,更是一种侮辱。这时,大将军皇甫真脱列而出,躬身道:“大王,微臣不才,愿意挥剑折煞这狂人的威风,只要大王赐臣利剑,定不辱命!”言毕,俯伏待命。
  其他臣公也纷纷拜伏,请慕容廆赐剑一击。
  慕容廆见群情汹涌,当即拂袖而起,揽衣踯躅,道:“既然诸位都要挥剑,也无不可。但我慕容向来以仁义服天下,而非用剑,但古秽王最尚武力,倚重利器,本王今日就破例一回,由辅军大将军皇甫真当殿挥剑,内侍到武库伺候长剑!”
  几名内侍应命一声,在武库剑鉴、顺觉两人的带领之下,前去取剑,须臾六侍燕行捧剑而回,手中俱捧了一柄长剑,长跪将剑奉举头顶。
  慕容廆微微颔首,皇甫真望夫余七人冷笑一声,当即“啪”地取过第一柄长剑,向慕容廆告过拔剑之罪,“呛啷”一声,一道寒光闪烁、轻轻摇曳的光华陡地出现,定成一道青锋,沉沉湛湛,涣若秋水,皇甫真神姿峰颍,直指盘罗加哲。
  长剑一出,四下皆叹!
  好一柄锋利的三尺青锋!
  皇甫真弹剑道:“此剑乃是我武库中的‘鼎甲剑’,神工所铸,锋利无比,阁下是自己来,还是要人代替?”
  盘罗加哲神色闲畅,毫不为意,道:“我方六人,贵国只有你一人么?”
  皇甫真不屑一顾地道:“区区试剑,不同杀场斩将夺旗,在下一人一剑足矣!”
  群臣闻言,纷纷喝彩。
  盘罗加哲道了声好,转首一摆头,早有一名夫余武士挟剑上前,先向慕容廆一抱拳,迳自立在了皇甫真对面,缓缓地抽出了手中长剑,但见殿中如同打了一道闪电,青朦朦的光华缓缓逸出鞘外,寒气迫人,剑上蟠龙列行而出,令人触目惊心,众臣暗自倒吸了口冷气,慕容廆一看,知此剑乃是上品,不仅暗暗担心。
  皇甫真先是一惊,急忙定了心神,大叱一声,挥剑便上,并不直接与这武士相撞,挥剑时只用提、掣、划、卸等招数,由此也看得出,皇甫真已暗暗担心,知自己的剑虽利,但对方的剑却分明更佳!他可不敢一出手便与对方猛砍,到时若是自己的剑一招就被砍断,那折辱的不仅仅是他自己,而是整个慕容。所以,他只能用精妙绝伦剑招轻轻去试,结果一旦相触,“锵!”地一声,‘鼎甲剑’顿时被轻轻砍了一个豁口,皇甫真大惊之下,急忙掣剑后掠,方逃过折剑之辱。
  四下会剑术的人无不震惊,慕容廆暗自一颤。
  这夫余武士的剑术并不是很高明,但他的剑却锋利得很,这一点殿内文武都有目共睹。但既然是专门比试兵器,自然不能用精妙的招数伤人,而且在自己国家大殿上流血五步,实为不祥,皇甫真剑术这几年高明了不知多少,但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之下,也不禁缚手拂脚,无法全力施展。
  盘罗加哲一阵得意轻笑,看得皇甫真无名火起,剑眉微微一轩,重新挥剑迎上。这一回,他不再用剑与这夫余武士正面接触,只用精妙剑术与只缠斗,这夫余武士如何是他的对手,一场下来,早已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直累得浑身无力,最后被皇甫真用剑脊拍中他的剑脊,那人哇呀一声,长剑陡地出手,“锵”地一声掉到了一丈之外。
  这回倒是让盘罗加哲吓了一跳,还以为那武士不济,暗哼一声,立刻又派了两个一起上来,这回夫余国是二打一,手中都执了一样的长剑,皇甫真有了上回的经验,大为放心,立刻施展开上乘剑术,卷起一团森寒光华,涌身猛攻。众人耳中但闻一阵铿锵之声,因为那皇甫真挥剑太快,仅以剑脊击对方的剑脊,但在外人眼里,若是修为不高,还以为他真是与几个夫余武士真刀真剑地对砍,竟然蒙了盘罗加哲一时。结果,这两个人反而不如第一个武士支持的时间久,只二十几招,就被震掉长剑,击倒于地,但皇甫真拿捏得很准,所以这两人都未受到皮肉之伤。
  四下文武见状,不禁连连喝彩,慕容廆也拂髯点头。
  这时,对方还有三个人未上,那盘罗加哲似乎没有意料到慕容的剑竟然没被自己的兵器砍断,正要派另外三个一起上,其中一个退下的武士突然伏在他的耳边嘀咕几句,那盘罗加哲闻言,顿时眉锋急皱,脸色转沉,忽焉踱了几步,向慕容廆一抱拳道:“大王,我盘罗加哲远在夫余,也曾听说过大王胸怀坦荡,今日怎么用计欺负我们夫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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