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妙之门校对版作者亲吻指尖》第19/199页


  疯狂的挣扎,在下方群匪的笑声之中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他已经不管那手有多痛,他宁愿手断去也要脱离。
  他没有感觉到,脖子上那被人有截灵指掐过之处的那种感觉,正慢慢消退。
  就在他一次次的用力蹬着虚空之时,他没有发现脚下浮现了淡淡的光华。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丝的浮力,就像在水中,他每蹬一下,身体便向上浮起一点,手上便也就轻一刹那,随之又快速的沉下。
  慢慢的脚下的力量越来越在,虚空也似越来越能着力。
  他的双脚情不自禁的快速的踩着虚空,身体像是在深水之中一样,努力的从水底往水面钻去。
  下方土匪却已经看到了,在他们的眼中,易言的身体此时并不像之前那般沉沉坠下,而是在挣扎之中不断的上浮,在他的身周就像是有一片虚无的雾气托着他浮起来,绑着他手上绳子不再拉得那么紧。
  众土匪本来只是每人射一箭,如同好玩一般的射着。
  看到易言身上的变化,心中都想到:“原来还是有法术的。”
  倒也没有人感到有什么惊讶的,在时下的天地间,没见有人能有什么移山倒海的神通法力,但是修行的人反而更加的多了。如他们的寨主便是一位修士,除了比他们厉害许多之外,也同样的要吃饭,要玩女人,需要金钱。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高洁飘渺,不食人间烟火。
  他们都纷纷的一起举起弓,拉开,箭出。
  一道道箭划破漆黑的夜空,难以捕捉箭的轨迹。
  在这一刹那,易言感觉那种致使的危险汹涌而来。他回头朝下方看去,正是群匪手中箭离弦的一瞬间,黑暗的苍穹下,那点点箭矢寒芒如星光。
  转眼已经到了面前。
  易言身体拼了命的转侧躲开,他只是凭感觉的躲避着,扭动着,他的身在这一刹那间竟像破开了束缚,如水中的鱼,无比灵活,在那小小的一块虚空之中翻飞扭动。
  当乱箭过后易言感觉到了身上各处火辣辣的痛,却并没有一处使致命之伤。他发现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大松一口气时,立即有一股晕眩感袭来。
  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刹那之间像是已经用尽,身体再次沉沉的挂在那绳索上。
  那一群土匪之中唯有一人刚才没有射箭,他将手上的弓拿起,说道:“狗急了能跳墙,人急了还能飞天啊。了不得,不过再怎么了不得,在老子这张弓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人正是抓住易言的那个土匪,他原名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一箭杀’,因为他手中有一张能够射杀修行人的弓。
  那弓身土黄,是黄杨木制成,看上去线条流畅。弓身上有一个符文在弓的中间。若是有人拿在手上会发现那弓看上去就像是干木头,却颇为沉重。
  “杀哥,老久没看到你出手了。”
  “是啊,杀会法术的人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有土匪连忙送上一支箭来。
  在这山寨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遇到了会法术懂修行的人,最后射杀的那一箭,一般都是让给‘一箭杀’来完成。
  在这山寨之中有传言说,其实一箭杀祖上会巫法,又有人说他也是修行人,能从亲手杀死的人身上夺得灵力。
  杀死修行人得到灵力这事确实如此,这是怎么夺得的一箭杀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只要用这把弓射杀一个有修行的人,他便能感觉到有力量进入自己身体内。再拉开那弓射出那箭时,便会感觉箭上的力量大上不少。
  这个秘密他谁也没有告诉,也未得过什么修行法门,曾有一次想要从寨主那里问个清楚。
  在他才开口,沙寨主便知道他的意思,说道:“你这是人器相契,感应到的那种力量是怨煞之气,越是不甘愿死的人死在你的箭下,你得到的煞力就越大。”
  说完这些之后他便不再说了,任凭一箭杀怎么问,沙寨主也只是说师门的法术,不得乱传。不过,一箭杀却从沙寨主的神情之中知道,对于修行人来说,自己并不特别,手中的弓显然也不在沙寨主的眼中。
  虽是如此,但是他自己却依然当宝物,别的人也羡慕他的那张弓。
  弓拉开。


  第21章 昆明
  那边与沙寨主相斗的王肃手中的刀却突然乌芒炽烈,身随刀转,一刀横断,斩断虚空。这一刀依然是那么的简单,却又有着另一种难言的魅力,那朴实、直接、简单的刀光仿佛代表的是天道。
  沙寨主舞出的刀光一圈圈的半弧光芒闪没无踪,却在那王肃的刀下破灭。
  刀斩下。
  沙寨主手中弯刀朝头顶一划,半弯弧光朝王肃划去。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别的反应,像是一切尽在心中。他身形在那一刀划出之后消失了,又在侧方不远处出现,一刀朝王肃的侧身斩下。
  王肃的身体应刀而散,而沙寨主的头颈之后却出现了一柄大刀,刀身笔直生硬,一刀便已经斩落了沙寨主的头颅。在空中抛飞的头颅的眼神之中有着难以置信之色。
  ‘一箭杀’的双眼顺着那箭矢指向看去,漫天星光已经消失,整个世间唯有易言那惊慌眼眸。
  他喜欢射人的眼睛,每当这个时即是他最快意也最平静之时。他总是会想:“我射的是九天之外星辰,世俗凡尘又岂能束缚我。”
  他没有发现这一刹那,沙寨主已经被斩了头颅。
  箭出。
  一道光华在漆黑的虚空之中出现,那是一道带着紫气的灵力,带着箭主人的自信。
  那支箭在虚空之中粉碎,却在黑暗的天空之中形成一支淡淡的光箭,光箭的最前方是那并没有随箭杆一起碎去的箭头。
  直向易言的咽喉而去。
  死亡的恐惧让易言心如冰封,他大吼一声,死亡的阴影让他的求生之念涌动,体内的灵力汹涌而起。手腕之中涌起灵光如焰,那绳索在灵光之中迅速的腐朽、飞散。
  同时,身上涌起一层灵光,那支箭矢落入灵光之中的那一瞬间,就像扎入了水中,速度立即减弱了下来。
  一层灵波荡漾开来,易言身向后仰倒,却并没有朝大地上掉落,而是整个人如树叶一般随风翻飞而起,旋转飘飞,落在不远处的一根旗杆上,单脚立在上面。
  风吹起他的衣服如旗一般飘扬。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个三角的箭头,有鲜血顺着两指流下。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发觉,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一群射箭的土匪。火光无法照到他的脸,他身上此时散发的气息就像是刚从牢笼之中放出来的猛兽。
  抬手挥出,箭头如寒星坠地,直没入‘一箭杀’的右眼,穿入脑中。
  “啊……”一箭杀整个人倒飞而起,在他还没有落地时,易言已经自旗杆上飞落而下,并指如剑朝那一群土匪刺去,指尖灵光如剑刃。
  土匪大吼扬起刀朝他扑过来,易言不闪不避,那如剑的双指插进了当先那一人的眼中。
  “啊……”第一个倒下了。
  随后冲上的并没有因此而恐惧退避,而是更加发狂的大吼着扑了上来,手中的刀或刺或斩,狠狠的朝易言身上挥去。
  易言冲入,身形飘忽,每一步所踏之处是在他们的空隙之处,或急或缓,或直或旋转。只见一道道淡蓝色的灵光自人群之中闪逝而出,一个个的人倒下,倒的地方,鲜血流于一地,就如莲花绽放。
  唯有易言光秃秃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王肃看着易言颤抖的身体,走过来,说道:“你父亲不光是将灵力传给了你,还将本身的战斗经验传给了你,你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他本身的精魄藏于灵力之中,如果你三个月之内没有将他传给你的那些东西领悟的话,精魄散去时你就再也领悟不了。就算是灵力,也最多只能在你身上留存少部分。”
  易言抬头看着王肃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只有生死之间,才能将藏在你身内深处的东西激起。”王肃继续说道:“还能走路吗?”
  “能。”易言喘息着回应道。
  “那你先下山,我等会就来,这是伤药,外敷即可。”王肃说罢便进了那山寨之中。
  这发生的一切对于易言来说是惊涛骇浪,只是在听到王肃那平静的声音,和那淡淡的眼神后,他心中五味杂全。
  他去捡起‘太平’剑,又看了看王肃的背景,他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全是真的,或许全是假的。
  脚上疼痛突然袭来,他惊醒。忍着痛一剑削去穿过小腿的箭头,然后拔出来,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在用衣服扎紧止住血后,便以剑拄地,一步步的朝山下而去。
  刚刚那汹涌而起的灵力已经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只是他知道,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又增加了不少。刚刚那些战斗像是融入了他的身体,变成了他自己的经验。
  夜晚冷冷的山风吹着他身上的汗,让他觉得分外的冷。他扯开胸口的衣襟,任由那冷冷的山风吹冷自己心口的热血。
  从来没有过什么时候,在他的心中有这么的想要过获得力量,那种生命掌握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品尝。
  他的内心深处,似有另一颗心脏在跳动着。
  山下的路在星光之中不清不楚,所过之处偶有哗哗响,即使是有猛兽他也不再害怕。他想拔出剑,大声吟唱记忆之中的那些让人奋发的诗词,或者大喊一声,将这虚空刺出一个破洞,却又怕在这幽静的山中被王肃听到,怕他听到心中笑话自己。
  当易言还只是走到半山腰时,便看到了山顶火起,火光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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