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会喜欢》第19/33页
我心中不禁连连叫苦,你知道律师这个行业既是高收入又是高风险,所做之事就是介入各方矛盾争执的漩涡,立于各方利益纠结的中心,为某一方争取最大的利益。很显然,你帮助了一方,就必然会得罪另一方或另几方,那么被记恨或者被报复也是情理之中的了。所以作为一个律师,心理素质一定要好,敢于承受来自不同方面的压力与算计,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带来的一切后果负责。
话虽如此,可一个人面对这个复杂的世界,又怎能够轻松地把一切摆平,每年因承受不了压力而厌世遁入空门的律师大有人在;因工作繁重向驴一样工作最终被累死的律师屡见不鲜;因刑事案件辩护受到牵连而入狱的律师也不在少数。我一般不愿接手刑事案件的辩护,一是利润较小,没有经济金融类案件来钱容易;二是刑事案件辩护中律师的对手是国家的公安部门与检察院,说白了就是国家的暴力机关,所以一旦律师处理不好关系可就要倒霉了。
现在我竟然被警察盯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悄悄潜入警车旁的水沟,隐约听到车里有人在谈话。
那人说道:“我们已经安排二狗尽量引他进入我们安排的环境和场景来讲故事,可他讲述到他的那个恶梦就结束了,无法预言以后的事情。”
另一个声音洪厚地答道:“呵呵,李警官不必过于着急,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只能够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隐隐约约的预言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或以前发生的事情,却还不能将预言独立于他的故事。但这已经让我很欣慰了,你刚才给我放的那些他讲得故事的录音中提到的那座特殊精神病楼在五十年前的确叫做‘重度精神病人深切治疗中心’,不过现在里面住的精神病人可没有他提到的老吴,只有那个李虎和小桂啊。但话又说回来,虽然他的预言有偏差和错误,但也超乎我的期望啦,我们没有找错人。他以后一定会渐渐掌握预言能力的,毕竟他是神谕上的……”
那个李警官的手机突然大响,我伸着脖子,扯着耳朵也没听清那个倒霉神谕上说我什么坏话。李警官接听电话后大惊,急声说到:“不好了,辣手狗王在监狱里出事了。我得马上赶回局里,道长是否要跟我一起回城?”
那个洪厚的声音没有答话,汽车立刻发动,风驰电掣一般消失在茫茫黑暗之中。
道长?李警官?辣手狗王?二狗?神谕?预言?我的故事?怎么如此复杂。我长吁了一口气,瘫坐在路边,脑子里乱乱的,不知该想什么好。
身后突然传来一片嘈杂声和杂乱的手电筒的灯光,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被四个保安死死地按在地下,几个医生和护士按住我的胳膊,狠狠地把一只大针头扎在我身体里,我大喊一声,失去了知觉。
第一卷 乱心之旅 第三十七节 故事成真
晃晃晃……是什么那么晃眼,水波。
正午的阳光照在池塘的水面上,四周静悄悄的,三个淘气的小孩子在池塘边玩耍着,不时传来天真的笑声。
“小鱼,你为什么叫小鱼呢?”梳着两个小羊角辫的小丫头歪着头,很认真地问坐在身旁的瘦瘦的小男孩儿。
瘦男孩撇撇嘴,不屑地答道:“你真没文化。我的愚是愚公的愚,不是鱼儿的鱼。”
小丫头摇摇脑袋,没有听懂,开始用泡在水里细嫩的小脚丫轻轻逗着水塘中的小蝌蚪玩。
一个胖胖的小男孩的小男孩儿颠儿颠儿地跑过来,一屁股坐下,手里捏着一只水蜻蜓,大声说到:“咱们三个许个愿吧。我老爹说啦,关系好就要拜把子,结兄弟。咱们就当着这只蜻蜓的面许愿永远成为好朋友,永不分开!蜻蜓放飞后,咱们的愿望就能实现啦!”
小丫头眸子亮了起来,欢快地问道:“二狗,真的可以吗?”
胖男孩憨憨地一笑,说到:“那当然,我老爹说得还能有错,辣手狗王在咱们这一带可是说话算数出了名的。”
小丫头把蜻蜓从二狗手中轻轻接过,轻声说到:“小蜻蜓,小蜻蜓,请保佑我们三个永远快乐,永远在一起,永远都是好朋友。”
二狗在她身后学着武侠片里的傻-大侠的语调补充了一句:“永不背叛,永不遗弃。”
瘦男孩坐在地上,默默的望着一片白花花的池塘湖面,随口说了一句:“永不相忘。”
蜻蜓从小女孩的小手中振翅高飞,消失在刺眼的阳光下……
晃晃晃……是什么那么晃眼,灯光。
我被牢牢的绑定在一张大床上,头顶上方半米处一盏极亮的大灯直射我的眼,以致我根本看不清哪些混蛋在围着我。
“他醒了,把大灯关上。”
刺眼的灯光关闭后,我看清了围着我的那些人。一个白帽子,应该是医生;一个大沿儿冒,应该是派出所民警;还有几个护士。
我不知为何想起刚刚偷听到的一句话:他现在的能力还没有完全激发出来,只能够在自己编造的故事里隐隐约约的预言一些将要发生的事情或以前发生的事情,却还不能将预言独立于他的故事。
现在的情形,怎么和我曾经讲的那个故事有些相似,妈妈呀,我可千万不能进入我编的那个故事里。
那个看似民警的家伙询问了我一番为何半夜从病房溜走,打晕保安,逃出医院的原因。我没敢提二狗半夜出去密谈的事情,更没提那个李警官和道士在警车上的无稽之谈,不然我肯定会被认定为患有更为严重的精神病。
于是解释说半夜我发现楼下有个小偷,我想逮到小偷证明自己没有精神病就可以出院了,就跟踪小偷到了大门口,那两个门卫却和小偷串通好了,非说那个小偷是警察,就把小偷放出去了,我一怒之下把他们打翻,继续为了保卫国家和集体的财产追踪小偷,可不想却被赶来的精神病院的保安们制服。
民警把两个保安带进来跟我对质,两个保安苦着脸说那个人的确是警察,有警官证。我抓住机会,马上逼问两个小保安:“你们说他有警官证,那警官证编号是多少,这个警官叫什么名字?”
我这么问是有道理的。因为我注意到那个李警官昨夜出门的时候虽然向保安出示了证件,但根本没有打开证件,所以,可以推测这两个傻小子应该不会知道李警官的名字和警号。这就是律师思维。
果然,两个傻小子支支吾吾地说不上来,急得面红耳赤,抓耳挠腮。
我索性闭目养神,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