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宅诡事守宅人全集.net》第4/20页


走在走廊里,吴炳湘侧耳倾听,从屋子里传出深浅不一的鼾声,他们太累了,吴炳湘有些不忍把他们叫起来询问。想当初自己刚当上巡警的时候,那也是天天累得够戗,睡觉比什么都重要。最不喜欢的就是睡觉的时候被别人打扰了,哪怕是他妈,他也会不高兴的。所以,吴炳湘现在很能体谅这些人。
照他们睡觉打鼾的情况来看,他们不像是刚才从门口闪过的人,即使有,其余的人都睡了,也不可能知道是谁,也就不可能帮他指认出来。吴炳湘有点失望。回身时,突然听到一个人在惊声尖叫,吴炳湘心头一颤,猛地转身向传来声音的房间看去,只见门是关着的。吴炳湘壮着胆,寻着叫声,打开了那间屋子的门。他看到一个男丁正缩在屋子的一角,另一个男丁被惊醒了,坐在床上发愣,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吴炳湘大步迈了进来,同时也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你是谁?”那个人近乎岔气地厉声问道。
吴炳湘这才发觉,自己是逆光的,对方看不清自己的面孔,反而更加使那人恐惧。吴炳湘稍微侧过身,让月光能照在他的脸上,清了清嗓子,说:“是我,吴炳湘。”
这时,那个被惊醒的人已经点上了油灯,忙给吴炳湘端来一张木制圆凳。吴炳湘摆了摆手,来到那个缩在一旁的人面前。
“你刚才为何惊叫?”
那人抖得不行,说话时牙齿还在打战,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吴炳湘和另一个家丁把他扶到凳子上,让他喝了口喝剩的凉茶后,那人才稍微缓过神来。只是一直打着寒战。打战的牙齿偶尔碰在一起,发出短暂而沉闷的声音。
“我刚才看到……”那人看了看门外,打了个激灵继续说道,“看到一个黑影从门外一闪就过去了。”
“你确信?”吴炳湘问道。
那人点点头,深秋的空气在那人的额头上布了一层白色的霜,霜是晶莹的,因为有汗。
“不要怕,刚才是我在外面查看,没有什么人影,可能我是从门前路过时被你看到了。”吴炳湘安慰道。一旁的家丁也跟着这么解释,那人低着头,也不说话,脸色十分难看。吴炳湘又安慰了他几句,说了几句劝勉的话,那个仆人的脸才稍微恢复了点血色。
吴炳湘一直等他们重新上床睡觉后才退了出来,为他们关上门。看着院子里的月光和月光照不到的灰暗地方,吴炳湘皱起眉头又走了起来。他知道,刚才发生的事一定不是他解释的那样,因为他刚才根本没有路过那间屋子,那间屋子离通道的门足有一百米远,他听到叫声后跑了几秒才赶到的。那么,刚才那个影子又是谁的呢?吴炳湘又仔细地分辨了一下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草丛,端详了一番园子里的各种摆设。当巡警这么多年来,他自认为已经积累了很多经验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如果哪个人想要躲起来而不露出马脚的话,在他面前肯定是不可能的。可结果却是对他能力的一种嘲笑。
躺在床上的两个家丁也没睡着。一个家丁刚要翻身睡觉却被刚才那个尖叫的家丁拍醒了,那个家丁一猫腰钻进了别人的被窝里。
“张虎,张虎,你别睡啊。我害怕。”那个人说。
“怕什么?刚才老爷不是跟你说了那个影子是他吗?”张虎刚才睡得好好的,被打扰很是不爽,一把推开了那个人。
“刚才我只是骗骗他,但这个院子里真的有鬼。我见到的不是老爷!”
张虎“啊”了一声,回过身。那人见张虎理他了,又往张虎那里靠了靠,凑到张虎的耳边说:“那个人真的不是老爷,也不是咱院子里任何一个人。”
“你怎么知道?”
那人眼睛一转,低声在张虎的耳边喃喃了几句,张虎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吴炳湘把整个院子巡视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院子里有一座假山,假山后是一口井,在月光下,井上漂着一层发黑的青草,看来这里真的是很久没人住了。
吴炳湘对着月亮,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大惊小怪了,除了丫鬟和管家住的地方他没去打扰外,其余的房间,他都在门口听了听。以确保没有别的异常现象发生。王管家是个极贪睡的人,早在山东的时候,他每天吃过晚饭,管理一下家务就睡了,几十年都没变,所以根本没有怀疑他的必要,更何况是现在这么累的情况下。而且王管家做人也光明磊落,不会做出这种事的。那两个丫鬟自然也无须防备,她们从小就被吴炳湘买来,服侍他们十几年了,对他们已是忠心耿耿。还有一个理由可以排除她们——她们的动作不可能那么快。
吴炳湘把视线转移了一下,看到通道的门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夫人怎么不见了?通过那扇门,他只能看到院子里空空的走廊。
吴炳湘慌忙向院子里跑去,一路上还差点摔跤。这时他才想起,夫人已经不在那里多时了,那个家丁尖叫的时候,夫人就该听到,像她那么胆小的人应该赶过来才对。但因为吴炳湘当时也是有点害怕的,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
来到通道的门口,吴炳湘放眼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难道夫人回屋了?吴炳湘的眼睛落在房间门口的那块红丝绸上,心里又是一阵不安。他向那红丝绸走去。就在吴炳湘在走廊上转了一个弯,一走神的当口儿,再抬头看时,却发现那块红丝绸不见了!
吴炳湘站在原地,心绷得紧紧的,他感到腿有些发软,迈不动了。就在他四处找红丝绸的时候,红丝绸突然从走廊的外侧飞了起来,而且就在他的身旁。吴炳湘闪身躲到一旁,倚在走廊上的柱子,呆呆地看着那块怪异地向上飞起的红丝绸。吴炳湘有些惊慌失措,就在他出了一身冷汗的时候,红丝绸的下方出现了一只白色的手,顺着那块红丝绸缓缓上升,手越来越长,在月光下露出瘆人的白。吴炳湘的汗掏空了他身体里的水分,他开始发晕,直喘粗气。
吴炳湘直瞪瞪地看着这一切,似乎心也已经罢工了。手臂都露完后,一头黑色的头发露了出来,而且也在一点一点上升。吴炳湘恐惧极了,他多怕露出的脸是那个在白天见到的刘管家的脸。
就在他要崩溃的时候,那张脸没有多留悬念,一下子便全露了出来。那一张脸让他完全摆脱了恐惧情绪。这张脸好比一轮火红的太阳让狰狞的黑夜瞬间一败涂地,给大地带来了曙光。是夫人。
“你还记得这块红丝绸吗?”夫人莞尔一笑,顽皮地挥了一下那红丝绸。吴炳湘吐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护栏上。
他怎么会忘记那个关于红丝绸的记忆呢?他刚刚做巡警的时候,世道乱得很,时常都会有杀人犯、在逃犯招摇过市。那也是他与夫人相遇的时候。夫人在他们的那片地区也算得上是倾城的美女了,喜欢她的人都可以排成一个方阵了。而吴炳湘则是其中的一员,很不起眼的一员,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小巡警而已。他们的相恋就像传说中的童话一般美好,那几乎是一种“一见钟情”的神奇爱恋。
一次,吴炳湘像平常一样值班,在路上无聊地来回走着。天气太热了,他来到路旁的一个茶馆,喝着茶,看着马路上的行人。这些情景太过相似,他几乎天天看到的都是这些,没一会儿就走了神。只听身后传来“快找找,快找找”的催促声。吴炳湘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一阵清脆的金属声在自己周围响起。他低下头,看到一个耳环在地上打着转,他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本能地向后侧了下身子,伸手去够耳环。可他够了几下才发现,凳子离地太高,简单的弯腰动作很难拾起来,他只好把身体完全躬了下去。
“谢谢。”就在他摸到耳环的时候,一个轻柔甜美的声音从桌子上方传来。吴炳湘顿时就被这声音迷得失去了方向感。他急忙抬起头,即使跟桌子狠狠地对撞了一下,他也全然不顾,一手举起耳环,一边露出头来,绅士般地蹲在那里说:“没事,举手之劳。”
一只纤细的手接过了那个耳环,耳环的主人对他笑了一下。如果不是那笑勾去了他的魂,那么他那天后怅然若失的状态就无法解释了。那声音和容貌,宛如吴炳湘心中的仙女一般。吴炳湘就一直那么蹲着,直到目送这位仙女离开自己的视线,他才发现自己不雅的蹲姿,赶紧尴尬地把屁股放回座位上。
在后来的日子里,夫人告诉他幸亏那天他只把头露了出来,没有露出巡警的衣服来。看他那副模样还以为是个商人或是个学者,可怎么也没想到他是一个巡警。否则夫人也不会对他动心。吴炳湘一听这话就失望了,原来自己的爱情始于一个误会。夫人看出他沮丧的神情,就戳了一下他的头,温柔地埋怨道:“瞧你傻的。如果我不爱你的话,后来我知道了你的身份后怎么还会和你在一起呢?”
“对,对。”吴炳湘赶紧应道。可不是这个理儿吗?再说,当时的巡警跟流氓有得一比,也难怪夫人会这么想。既然夫人选择了他,就证明是喜欢他的。吴炳湘高兴得嘿嘿笑。这副模样似乎是在赞同和配合夫人那句“瞧你傻的”,而不是后半句。
事实上,爱情似乎总是这样的。所以你千万不要问爱人的理想对象,毕竟那只是理想,而你才是现实中打动她芳心的。这就是理想与现实的不同。区别对待,心情就会好些。
那之后,每当这位仙女从家里出来买东西,或是与姐妹逛店铺的时候,他都会默默地跟着,生怕有什么事发生。同时也可以一饱眼福。有时他也会制造一些巧合,可这些巧合也巧得太离谱了,比如在女厕门口遇到说是上厕所,比如在值班的时候在另一个管区里的饭店碰到。陪仙女一起出来过几次的姐妹们都看出了他的心思,常拿话来揶揄他,而她们的嘲笑和同事的讥讽都让吴炳湘在现实里受到极大的打击。尤其当他看到一些老板富商请这位仙女吃饭或是逛街的时候,他的那颗心就跟撕裂了一般。但事后他也能想得开,既然不能当一只成功的癞蛤蟆,那就做个护花使者吧。只要心中的爱人快乐,他也是快乐的。何况仙女知道他尾随的事情后也没有说他什么呀,这才是最重要的。就凭这一点,就足以让吴炳湘迅速恢复勇气。
每天傍晚下班的时候,吴炳湘就失魂落魄地在自家门口吸烟,晚霞像是燃烧到最后的希望,绚丽而凄美。吴炳湘就一直在门口蹲着,直到母亲叫他吃饭,他才无奈地把烟放在脚下捻灭,对自己低声嘟囔一句:“别妄想了。”
母亲也给吴炳湘介绍过对象,也有好看的,也有喜欢上他的,但吴炳湘怎么也提不起兴趣。母亲也着急地跟他唠叨过,吴炳湘就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想他的仙女,在心中默默叨念着:我为你浪费了这么多机会,你知道吗?我可真喜欢你呀!一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回事,他就更烦了。有一次,他忍不住这种相思的煎熬,把被子掀到一边,发泄似地对母亲吼道:“我能找到比她们还好的!”母亲似乎又看到了希望,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赶忙凑上来,关心地问:“是吗?是谁家的呀?哪天带回来看看?”吴炳湘刚才的那股希望一下又被浇灭了,再次把自己蒙进被子里。是啊,是谁能如自己意呢?是谁比这些女人都好呢?这些问题的答案很明确,明确得让他心疼。暗恋的滋味就是这样。虚假的幸福,真实的痛苦。
在那个社会中混乱是必定的,所以在暗中保护仙女的吴炳湘还是有英雄救美的机会的。
果然,在一次大家都知道的“暗中”保护中,有一个流氓公然就冒了出来,骚扰起仙女来。吴炳湘立刻跳了出来,那份维护爱人的责任和这几天压抑的郁闷一同爆发出来,使吴炳湘陡然有了一股力气,他拼命地与那个流氓扭打在一起。虽然受了伤,但他还是成功地把流氓送到了局里。仙女紧张地拿出刚买的红色丝绸,果断地扯下一块,给吴炳湘包上了伤口。吴炳湘知道,这红丝绸可是她挑选了很久才挑中的。内心的感动让他血液迅速流动,结果医院不得不给他多输了许多血。而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从那时走上了正轨。
“我早就知道你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仙女在一次逛街的时候害羞地说。吴炳湘也羞得低下了头,这个在匪徒面前都不畏惧的山东大汉却因为自己暗中保护一个心仪的女子而不好意思,爱情真是奇妙的东西。吴炳湘拿自己那个月的工资给仙女重新买了一块红丝绸。
后来他们才知道,那个流氓就是在逃多年的杀人犯,那天实在在屋子里闷得慌才出来闹事。他交代,如果早知道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位骁勇的巡警,他也不敢轻易出来。吴炳湘也知道,如果是以前,在马路上遇到一个难缠的流氓,他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扑上去。何况当他知道自己抓的是谁的时候,也是一阵阵的后怕。但就是这么一个偶然的事件,一次因爱而产生的冲动,使吴炳湘在巡警的路上越走越远。
爱情总是在暗中帮助那些真心相爱的人。
在山东巡警里站住了脚后,吴炳湘也迎娶了这位日思夜想的仙女。那块红丝绸也成了他们相爱的第一见证。后来,吴炳湘也给夫人买过许多红丝绸,但在他们心里怎么也比不上当初的那块。他仔细地珍藏着那块还略带血迹的丝绸,夫人怎么要他都不给。
“记得,我当然记得。”想起这些美好的回忆,笑容终于出现在了吴炳湘的脸上。“可是你拿这做什么?刚才吓得我不行。”吴炳湘把夫人从走廊下拉上来,顺势拥入怀里。
“我是想提醒你,我爱你,是因为你的勇敢。在这个山水宝地的北京你应该做大事才对,而不是被什么谣言吓得变了样。”夫人温柔地依偎着吴炳湘。她就是自己背后的那个女人,虽然自己不够成功,但她却同样是伟大的。吴炳湘这么想着。
吴炳湘刮了一下夫人的鼻子,身体似乎也有了劲儿。两个人幸福地牵着手向房间走去,那不规则形状的月亮也仿佛成了心形。
回到屋子里,洗脚的水都已经凉了,夫人又去打了一盆来。吴炳湘一个人坐在静静的屋子里,想起刚才在后院的事情,奇怪的同时,也感到了隐隐的后怕。
“那红丝绸是你的吗?”吴炳湘问道。
“不是,是那棵树上的,你刚才往外看的时候,我才注意到的。奇怪,我来收拾屋子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
“没事的,可能是太忙了没注意吧,也可能是风吹进来的。”吴炳湘累了,坐在床上让夫人给他洗脚。
夜已过半,两个人也是哈欠连天。吴炳湘吹灭了油灯,上了床。夫人很快便睡了过去,吴炳湘翻身时看到夫人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双白皙的手臂,想起刚才就是这双手臂给自己带来恐惧,慌忙把那双手臂放进了被子里。结婚这么多年了,吴炳湘还是第一次对夫人的手有一种恐惧的感觉。
其实,使他恐惧的不只是那双手臂,还有刚才夫人在手上绑着的那块红丝绸。白与红,两种强烈的颜色对比给人的冲击是巨大的,而且是两种在深夜令人恐惧的颜色。
吴炳湘看了眼窗外的天空,这才转头睡去。
这一夜,他做了几十年来的第一个噩梦。他梦见那个刘管家笑吟吟地朝他走来,原本那张超白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满是暗斑的脸。吴炳湘见到他,不知从哪里来的胆量,竟然还关心地问:“你的脸色怎么变了?”
刘管家不慌不忙地说:“这是尸斑,白天怕吓着你们,所以我擦了层白粉遮住了。”
吴炳湘感觉似乎有理,点了点头,又问:“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刘管家不好意思地说,“我上吊用的红丝绸少了一截,今天知道被贵夫人拿去了,是来取回的。”
吴炳湘听了这话,霍地从梦中惊醒,天已微微放亮了。看到一旁的夫人还在安然熟睡,他又看了一眼纹丝未动的房间摆设和那扇紧锁的门,这才舒了口气。但想起刚才的梦,他又禁不住好奇,轻轻地把被子掀开,发现夫人手中的那块红丝绸不见了……

第四章 惶恐

深夜“刘管家?”赵德山觉得好笑,都什么时代了,这么破落的地方怎么还会有管家呢?但他仔细一想,又觉得恐怖,这里不是早已没人了吗?怎么还有个管家?赵德山向后退了两步,慌张而疑惑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自称是刘管家的人。
夕阳已经残落,人间没有了光芒。赵德山内心恐慌的火苗这时才燃起来,他第一次来这个充斥着恐怖传说的地方就遇到了让自己疑惑的事。
“你来这干什么?”刘管家抢先问道,随着光线的逐渐暗淡,刘管家的脸也没原先那么白了,一些斑纹出现在了脸上。赵德山以前看过奶奶脸上的斑,那是老人斑,但与刘管家的不太相同。赵德山也说不出那是什么。毕竟一介书生,刚刚踏入社会,知晓的东西还是有限的。他现在想的不是刘管家脸上长的是什么斑,而是他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对方是人还是鬼决定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就在赵德山一时无语的时候,从巷子的一头,一群人在聒噪着向他们这里走来,其中一个人高喊着“赶走‘牛鬼蛇神’”的口号,看来他们是去开批斗大会的。
赵德山愣神的工夫,刘管家却失去了刚才的冷静,他慌乱地看着走来的队伍,低声说:“我得去告诉我家主人!”赵德山回过头,已不见了刘管家,只有铁门轻微地晃荡了一下。他搔着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难道院子里还有别人?难道这里其实一直有人住?难道这个刘管家是“牛鬼蛇神”?门虽然没有上锁,但赵德山也不敢贸然进入。
这时,那支队伍已经向他走来了。为首的一个人身材魁梧,手里还拿着一根鞭子。见到赵德山在那里呆呆地站着,大喝道:“你是人是鬼?怎么在这里站着?”
赵德山急中生智,说:“我是来打倒‘牛鬼蛇神’的。”又指了指南兵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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