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115/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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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之一是素儿，这不消多说了；之后，是一位容貌不在素儿之下却也不在素儿之上，只比素儿年轻一两岁的美丽女子。她坐在华夏先生后一排，并与华夏先生同列。一辆公车能同时坐上两位美女的情形并不多见，这一点，乘过车的人都知道。



她们在同一时刻里对同一男子发出极为不满的声讨，真令她们感到神奇极了，仿佛她们是同一人似的。于是她们带着无比的惊讶和无比的好奇彼此互视四五秒：在素儿眼里，素儿感觉那一位比自己美；在那位美丽女子眼里，她感觉素儿比她美。于是乎，在某种不可名状的神秘力量的感召下，她们被彼此的美貌震撼了，折服了，并且生敬慕之情――在此基础上，她们觉得非握握手不行，便热烈而十分友好地握了；又觉得非拥抱拥抱不行，便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亲密拥抱了；最后，既然前两项都做了，她们又觉得何妨来一次自我介绍呢？


“孔素玉。”素儿先作介绍说。



“范盼儿。”美丽女子说。



她们互相恭维起对方的名字好听了。



“方才那位男士说‘80后’就喜欢这样，我不大赞成。”范盼儿说，弯眉一耸，那是令任何男子看了看都会动心的，极少数者可能会为之疯狂。



“我同意。”素儿对新结识的女友说，“我也不大赞成。”



她们皆在八十年代后出生，无怪那个不幸的男子会开罪二位美女了。被美人怒目而视的滋味，是怎样一种痛苦呵。



“我知道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的事故，很能证明刚才那位男士的话犯了以偏盖全的严重错误，想听听吗，可爱的素儿姐姐？”范盼儿以妹妹对姐姐似的娇气声调说。



“当然想听了，可爱的盼儿妹妹。”素儿以姐姐对妹妹似的爱护声调说。



“能在枯燥而乏味的旅途中听听故事是一件十分惬意的事。”沉默己久的华夏先生插言。他对女秘书在极短的时间里就能结交朋友的能力叹为观止。而对她新结识的女性朋友范盼儿，华夏先生认为无可挑剔。对外表美艳的女人，大体而言没有几个男人会挑她什么的，相反往往会千方百计恭维她点什么。



“噢，瞧我这脑子，”素儿用玉掌自责的轻拍三下额头，表示她不该忘了该做的什么；接着她做了个介绍的手势――她为没早做它己在额上轻拍三下作了惩罚――说：“盼儿，这一位是我的可敬的上司――华夏先生。先生，这一位是我刚刚结识的范盼儿姑娘。”



“荣幸之至，姑娘――认识你荣幸之至。”己对范盼儿端详了一阵的华夏先生高兴地说，一边伸出手去。



“万分荣幸，先生――认识您万分荣幸。”范盼儿也伸出手去，一面瞧了瞧素儿，这暗示她下面的话将与素儿相关了：“先生，恭喜您能有一位美丽又能干的女秘书，不是个个上司都像您这么幸运的，您说呢？伶俐聪明的范盼儿一猜便知华孔二人是上司与秘书的关系了。”



“是这样――的确是这样，盼儿姑娘。”华夏先生说，一面颇富深意的瞟了瞟素儿，“不瞒你说，盼儿姑娘，我越来越坚信她是个奇女子了――是当代女性中少有的奇女子。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



“您的话我完全相信，可爱的先生。”范盼儿莞尔一笑说。



素儿这时候插话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再谈自己，多难为情呀――她就说盼儿该讲讲她的故事了，她等不及了。盼儿回说既然素儿姐姐强烈要求，那她只得赶快讲讲她的故事了。



一听说有故事听，左近的乘客皆把他们的或大或小或圆或不圆的眼睛瞄向盼儿，以便能一边竖耳聆听，一边观赏美人。对他们来说，第二目的的吸引力明显要大于第一目的。这很好解释，因为他们几乎清一色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