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44/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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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抱得那么紧，素儿，我要掌车龙头！”正在为稳定车龙头――使它不致左摇右摆――而作着种种努力的华夏先生说，“它忽然不受控制了，我要费点儿力气才能驾驭好它。”



“嘿！照他那个骑法，不整个人仰车翻，我把名字倒着写！”一辆以极快的速度超过华夏先生的摩托――豪爵摩托――上，坐着两个男的；其中头戴安全帽并负责驾驶的人说了上述的话。



“唉！”两人中剩下的那个先就叹了口气，跟着他就怜香惜玉了――“只可惜了那个美人儿――标标准准的美人儿呀，赵兄，万一她摔破了相怎么办？”



单车这时突然直向街边的水果摊冲去，任凭华夏先生如何掌舵，它死也不肯更改方向。



“快停下吧！先生，要撞到水果摊啦！”素儿在惶急之下跳离了单车，与此同时，她用两手勾住单车后座，单车才终止了继续冲向水果摊。否则，华夏先生恐怕真要人仰车翻了。



“真险哪，”华夏先生边擦汗边说，“它以前从不这样的――完全不受控制。今天有点儿反常。”华夏先生不解的摸了摸后脑勺。“嗳呀，我驾驭不了它了，这该怎么办啦？”伟大的华夏先生居然六神无主了。



“兴许我能驾驭它，先生。”端详了单车片时，孔素玉带点儿自信地说。“你不是说你怕它吗？怕它会散架。”华夏先生开始怀疑他的秘书是否也有点反常了。



实践证明，素儿姑娘确比华夏先生更适宜驾驭这辆单车，因为它再也没有左摇右摆的恶作剧了，而致使驾驭它的人心力不支、满头大汗，如华夏先生一般辛苦。



坐垫托着素儿，后座托着华夏先生的单车这当儿是在街道上稳稳当当地行驶着了。华夏先生便夸素儿骑术了得，并说素儿和他的单车己是相当有默契了；素儿却在心里想，她才不要和这单车有什么默契呢，即令送她一百辆作废铁卖她也不稀罕。



“先生，您最好抱紧我！”孔素玉陡地把话音提高了三四倍说，这在小说中往往预示着有什么将要发生了。



“那成什么样子！”华夏先生强烈地反对说；他一向是颇注意男女大防的。“别人会怎么看我们？”



“前面有个小坑，我怕会有些颠，先生。”孔素玉解释说。“放心吧，我坐得稳极了，跟泰山一样稳。”华夏先生答道。



“哐当”一声，车的前轮进了坑，又爬上去了。



“哐当”又一声，车的后轮进了坑，却再也没爬上去。



后轮轮胎爆炸了！伴着高分贝的一声“啪！”，素儿姑娘尖叫了，华夏先生给震昏了头。



“先生，您听见什么了吗？”从惊恐中清醒了七八分的孔素玉问。



“爆炸――我估计是单车车胎爆炸了，素儿。”华夏先生用脚后跟碰碰车后轮，接着他叹了一口气，“我们得补胎了，素儿。”



他们便去街对面去补胎。在一间“火气焊接”的焊接铺前，蹲着一个头发白了大半的老者。他左手持一具胶质面罩，右手握着焊接器的柄，扑嗤扑嗤的淡蓝色火苗便从焊接器中喷出，碰到实物后零星飞溅起的一些红红的火星则反射到面罩上。焊接员的日子就在时而用面罩护脸，时而移开面罩的反反复复中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