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63/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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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先生，”在一旁认真端详了这一幕的孔素立说，“先生，他似乎是在叫您，我觉得是在叫您。”



“不会吧，他的眼光瞟着别处的，我敢说。”但华夏先生仍然彬彬有礼地发此一问：“先生，您刚才是在和我说话吗？”



“真是！我以为您是雕塑或什么的。我都叫您两遍了！”比华夏先生稍胖，但不够格算胖子的人说，话里略带火气。



“失礼、失礼，先生。”可华夏先生仍觉着他的眼光是瞟着别处的。这无足奇怪，因为他是个斜眼人。他在看你的时候，你一定以为他在看旁的什么。造物主造人，往往是出奇制胜，而包含创意。智力有限的凡人往往极难明白。



“或许我们能聊一聊，先生。”斜眼人说，朝华夏先生右边的人瞟了一眼，这表明他恰恰是在瞟华夏先生。



“聊什么呢？”华夏先生倒是极想聊聊他的那双奇特的眼睛。



“您知道马其歉大学者吧。”闪现着一副得意之态的斜眼人说。



“不知道。”华夏先生据实而答。“没怎么听过。”



“什么？”斜眼人整个都错愕了，“大名鼎鼎的马其歉大学者您会不知道？”



华夏先生连连摇头，紧接着听到了错愕人的唉声叹气。



“那么，您总该听说过最近在学术界掀起滔天大浪的两部巨著――《李白是大唐第一古惑仔》和《历史上真实的刘基》吧？”适才错愕的人说，又补了一句：“它们在市场上是畅销不衰的。马其歉马大学者即是著者。”



华夏先生再次连连摇头，使错愕的人欲哭无泪。



“先生，您平常不看书的吗？”一再遭受打击的人用分外悲伤的语调说。“要知道，它们在学术界是产生了轰动效应的，媒体也一度炒得火热火热呀……”



“按我说，尽是那些无聊之作，毫无意义！”素儿插话说，是分外鄙夷的口气。



“你说什么？”斜眼人一边嘶吼，一边从圆凳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闭上你那娇巧的小嘴巴！别以为你是个姑娘，而且是美若仙子的姑娘，我就会无止境地容忍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呲牙咧嘴的斜眼人斜了素儿左边的人一眼，不过这恰恰表示他在斜瞟素儿。



“这位先生，您冲动了。”华夏先生忙说，“素儿，不要随意评论别人的作品，尤其当你没有看过的时候。没有阅览就没有发言权。”



“亲爱的先生，”素儿说“看那些作品简直是浪费生命！那些东西无聊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