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74/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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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而，郭大律师在她的答辩状中，对高大律师的起诉状条分缕析、逐一批驳；其快节奏的语速和咄咄逼人的声势，直教高大律师无地自容，他惭愧地垂下了他那高贵的头。



“行啦，带证人出庭吧。”大法官扭了扭发酸的细长脖颈。



于是作为重要证人的副会长古中西先生被带入法庭。



在一位高大壮实的法警的带领下，古中西先生几乎是一颤一抖的在行走。他进入法庭，是自娘胎以来的第一次，他怕呀！尽管他在庭外声高气壮地宣称“上法庭就像上菜市场”，然而，他是怕的。他在大放豪言的同时，他的四肢已经出卖了他；它们抖动得多么剧烈呀，连他手上的出庭证也给抖落到了空中，飘飘的旋舞起来了。



他路经旁听席的时候，他老婆亲昵地抛给他一个飞吻，这也没能给他增添多少勇气。法警把他领至证人席旁，就退下了；他也就呆在原地不动了，仿佛双脚给人钉住了似的。他四肢发颤，牙齿磕碰，浑不知下一步该干什么，虽说谁都知道他下一步是该坐在证人席上。可他就是伫立那儿不动，宛如被风刮得摇摇晃晃的雕像。



“先生，你该坐下。”大法官因为古先生的惊惶失措而忍俊不禁了。“你该坐下，坐在你旁边的证人席上。”大法官一面笑，而一面又极力克制的样子也真可笑。



古先生犹豫了一小会儿，坐下了。但身体仍在抖着，连坐椅也被带得抖个不休，椅腿与地板磨得咔咔的响。



“你是古中西先生吗？”大法官问。



古先生用简单的点头动作作回答。



“你能保证你的证词真实可靠吗？要明白，你今天的一言一行，都将一字不漏地记录在案。”



“天哪！我是犯了法是怎么的，要把我的一言一行全记录在案。”一想到这，古中西先生就战栗的更厉害了，坐椅也颤动的更猛了，而椅腿与地板的磨擦声响也更响了。



“回答我，你能保证你的证词真实可信吗？”大法官的这一句有点带催逼的性质了。



古中西先生只知道大法官的嗓音提高了不少，他因此怕得更甚从前了，脑袋颤栗的直上直下，仿佛在点头，法官大人就以为他是默认了。“被告律师，你有什么问题要问证人吗？”法官大人对郭律师说。“要问快问，我不喜欢磨磨蹭蹭的。”



“好的，法官大人。”郭大律师说，她开始盘问起古中西先生来。



“请问你是在什么时间见到那两部著作的？”郭大律师一问。



没有回答。古中西先生异常紧张的扭了扭架在肩膀上的脑袋。



“请问你是在什么地点见到那两部著作的？”郭大律师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