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75/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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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古中西先生异常紧张的在坐位上挪了挪屁股，差点摔到地上。



“请问当时有其他人在场吗？”郭大律师三问。



“我忘了！”终于说了入庭以来的第一句话，却是令会长先生极为失望的一句话。



“你忘了？为什么你会忘？”郭大律师四问。



“啊！我头痛！”他就做起了人在头痛的时候经常会做的动作――双臂夹头。



“你姓什么？”不断提问的女人五问。



“我都说了我忘了！妈呀！”老天！古中西先生的大脑处于真空状态了。



“法官大人，他连自己的姓都不记得了，我怀疑他是个神经病人”



“你个死三八才是神经病人呢！”一个女人猛然从旁听席上腾空跳起，把一席人吓傻了，那女人不是旁人，正是古太太。“他方才都是一个多么正常的人啦，你瞧你把他逼成了什么样子。”



“法官大人，有人咆哮法庭。”反应敏捷的郭大律师说。



“我长着眼睛呢，我不是瞎子。”法官大人便向法警使了个眼色，“拖她出去。”法官大人下令说。



一袭绿装的法警不打折扣地执行了这个命令，真把古太太拖了出去；返回的时候，那件绿色军装的铜扣全掉光了――这足以证明古太太在被强行拖出法庭的过程中进行了怎样的又抓又扯的抗争。



“你恢复神志了吧，古中西先生？”大法官把抵在桌面的下巴往前移了一寸。



“我忘了！”可怜的副会长先生，他仍然没有恢复神志；他把贴在桌面的脸都贴平了。



“难不成他真神经了？”大法官兀自自问，以一种渴望有人附和他的眼光环视了一通在庭的人；这时，会长先生挺身而出，以大无畏的求实精神否定了他。



“不可能的，法官大人。他不可能神经了。他顶多是神经紧张――神经过度紧张了！”会长先生锐声说，接下的语调就悲伤极了，“啊，我们只怕没有证人了，可怎么是好？”



“法官大人，我请求我方证人出庭。”是郭大律师的女高音。



大约十秒钟过后，一位身段姣好、容颜可人的女子步入了法庭。估计谁也料想不到，她即是五礼出版社的女会计，亦即今天来作证的女证人。她衣冠楚楚的来了，然而优美的眼圈儿却红红的，分明是适才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