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先生全集.net》第99/1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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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可怕了，”读了邮件的华夏先生说，微微的颤抖了一下，显而易见，这是可怕的故事震动了华夏先生所致。“太可怕了，好端端的一群道德家却进了精神病院。”



“故事——它只是个假的故事，先生，您不必放在心上。”在一旁的素儿劝道。她凭聪明的小脑瓜当然明白，那篇小故事多多少少是折射了一点儿现实的，带有讽刺的意味。



恰在这当儿，办公室里响起了“滴滴滴”的清脆之音，于是四只眼睛——华夏先生的和孔素玉的——一齐看向了地球人都知道的现代通讯工具之一——一部电话，外壳呈现鲜艳的血红色。



“电话是一项奇特而伟大的发明，”华夏先生发表高见说，一边伸臂向听筒抓去，由于有些够不着，他把后背稍稍前曲了一点。“是的，它确是一项奇特而伟大的发明。那边人说话，这边就听到了，多神奇。”



素儿笑了，笑得跟朵花儿似的。



华夏先生把红色听筒的上端贴在耳朵上，下端挨近嘴边，就听见他的协会下属请示他说，有两个陌生人想拜谒拜谒他们的道德领袖，问让不让他们进来。有求必应的华夏先生是从来不怎么懂得拒绝的，他当然一口应允了。



安好听筒，华夏先生又喝了一小杯水，解解口渴，接着两眼有意的朝门口瞟去，想看看两个陌生人到了没有。他没有失望，因为办公室的门口己有了人影在晃动。朋友们，欲知来者是谁，且听下章分解。
第十九章 几位读者不陌生的朋友
且说人影在门口晃了晃，立时先闪出了一具血肉之躯将门洞堵了那么一两秒钟，使华夏先生往外看的视觉范围缩小了，但也不是大大地缩小，因为此人的个儿是矮矮的，几乎不到门楣高度的一半，他的躯干也是瘦瘦的，还不到门框宽度的三分之一，他发育不良成这副模样，本也没啥好说道的，可他却在双肩以上的部分——脖子和脑袋——罩了一个纸质档案袋，在需要的部位开了两个小孔，就露出了这位神秘人物的双眼，仿佛他是什么要犯怕见人似的。



紧随神秘人物其后的第二位拜访者，也很神秘的戴了一副蛇面面具，将他的额头、鼻孔、嘴巴都隐匿了，仿佛他是想给人制造遐想的空间是怎么的。可以说，两位来访者皆以各自的手法极为成功地保证了他们的神秘感；单从这点来看，按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他们达到了高度的和谐统一。然而从形体来看，第二位的身材分明较第一位要高一截，体格也要宽个三寸三，虽不见脸面，却也可推见他是个英气的青年，与第一位截然不同的。因而从这一点上说，他们应是属于对立统一的关系。



两位来访者把自己包装得如此神秘，令华夏先生大感诧异，他就愣了那么一会儿。



“亲爱的先生，”素儿的嗓音饱含磁性，“两位来访者奇奇怪怪的，不像好人啰。或许我们该报110。”素儿本想用上面的话调剂调剂气氛的，谁想两位来访者竟然大有反应。反应分别如下：



“妈呀！”矮个子发颤地叫，连纸质档案袋都鼓凸了一大块——这是口鼻在瞬间一同迸发的强大气流所致。



“妈呀！”出于对110的恐惧，佩戴面具的人也发出了丧胆的一叫，叫声和矮个子的构成彼消此长的关系，把华夏先生吓到心跳加剧了。



“素儿，”华夏先生稍微加重语气道；这表明素儿受到了她上司的温柔的责备。“你把二位先生吓着了。”就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同矮个子人握握手，又同佩戴面具的人握握手。“十分抱歉，两位先生，她是我的非常得力的秘书（华夏先生就转头朝素儿看看，两位来访者也朝素儿看看），刚才若有冒犯，请勿见怪。”



他们忙说他们不见怪。



“您不会介意我们现在这副模样吧？”罩了纸质档案袋的人问。



“最开始的确有点奇怪，”华夏先生回答，“不过我想你们这样总有缘故的，可以理解。”



“您不愧是名播海内的君子，”佩戴面具的人大赞道，“我对您的大名早己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