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马恺撒大传全集.net》第11/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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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第一章(39)
“好,”当恺撒和她的扈从护送她回到完好无损的皇宫里时,克利奥帕特拉立下誓言,“我一定要将自己所能弄到的所有金银都用于修建这些庙宇、竞技场和阿哥拉祭坛、法院以及其他的公共建筑物。”
恺撒用手猛扯了一下缰绳,驴就眨着细眯的眼停了下来。“这并不是什么英明的决定,”恺撒严厉地说,“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并不是修建这些浮华的虚饰;首先你应该把大量的财力投入到安抚这些孤苦无依的难民身上;其次你应当花大力气整理这些废墟;再次你应当拨一笔款子为这些流离失所的普通民众修建住所,特别是那些穷人。只有在亚历山德里亚的平民百姓都安顿好了的情况下,你才可以把剩余的钱用于建造公共建筑和庙宇。”
她刚要张开嘴发泄自己的怒气,就遇到恺撒那双异常冷静的眼睛。哦!天啦!他是一位天神,强大得令她蓦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敬畏。
“我给你说,”恺撒继续道,“在战争中丧生的大部分人是马其顿人和马其顿―――希腊混血儿,这批人少说也有十万人左右;因此,现在亚历山德里亚仍差不多有三百万人民需要你养活―――这些人的食宿都已被战火摧毁。我希望你能充分把握住这次难得机会,体现出自己对亚历山德里亚人的关爱之心,重塑自己在亚历山德里亚人心中的威望。自从罗马变成一个城邦国家以后,从来没有遭受过像亚历山德里亚这样的洗劫,罗马城的公民也从未遭受过像亚历山德里亚人民一样的不幸。而你们托勒密家族和马其顿领导阶层利用这个比罗马城大得多的地方终日只知填饱私囊,毫无博爱之心可言。如果这种状况不发生根本转变,亚历山德里亚民众将会变本加厉地纠结起来颠覆你们的统治。”
“你的意思是,”克利奥帕特拉被恺撒的话刺痛了,她迷惑不解地问,“我们亚历山德里亚的领导阶级,配不上被称为一个真正的政府吗?你在谴责我们对下层民众的冷漠和残酷吗?可事实上,掏我们自己的腰包去养活下层民众,或者对每一个居住在亚历山德里的人都赋予公民权并不合我们埃及历来的传统。而且罗马在这方面也并非是无可指责的。正因为罗马是一个强大的帝国,所以它可以通过变相压榨其他行省的人民,甚至侵略别的国家来维持和促使罗马城的繁荣昌盛。可是埃及却没有罗马这样的便利。就算埃及有行省,罗马人也会插手进来分一杯羹的。至于你,恺撒―――你自己就是一个沾满血腥的强权者,这种习性使你今天可以毫不羞愧地在亚历山德里亚的土地上对亚历山德里亚及整个埃及的内部事务指手画脚。”
恺撒又用手拉拽了一下缰绳,那头驴子又开始前进了。“在我统治罗马的时期,”他用惯常不温不火的语调说,“我曾经迫使五十万人无家可归,四十万妇女和儿童因为我而丧生。仅仅在战场上我就剥夺了一百多万人的生命。我曾经将很多人的手臂截断了,也曾经贩卖过一百多万壮劳力、妇女和儿童做奴隶。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战争能尽快和解,以便达成停火协约。当我不得不损害人们现在的利益和生命时,我心中想的都是未来人民的安宁幸福,而且我所牺牲的东西最后总是得到了成倍成倍的回报。”
恺撒并没有提高自己声量,可他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有说服力。“克利奥帕特拉,你是不是以为在我内心深处从来没有为自己造成的这些破坏和灾难感到过丝毫的忏悔―――不仅如此,你可能还会想像着我会幸灾乐祸地希望再来一些―――完全没有任何的悲哀?完全没有一丝的难过?那你就错了。年轻时犯下的暴行会随着年岁的增长变成挥之不去的痛悔记忆!所幸的是,我可以肯定地说,我并不会活得太久!我再说一遍,法老!你要用自己的仁爱之心管理你的国度、爱护你的子民。你应该牢牢记住,你与这些在坍塌的城市废墟中搜寻食物的妇女们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差别。只不过是出于偶然的命运巧合,你才出生在托勒密家族并成为一名法老而已。你只相信这是阿蒙?拉附身于你,而我却说这是命运的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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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奥帕特拉的嘴张开得大大的,她赶紧用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直直地盯着两只驴耳的正中央,生怕自己会哭出来。啊!他相信自己不会活得太久,而且还为此感到欣慰。可我现在才知道,我实在是太不了解他了。他的这番话的用意是要告诉我以前他所做的每件事都有意为之的,并且在做之前就已预知了这样做的后果。包括对他对自己的生命足迹的理解在内也都莫不如是。我是永远也不可能了解他这种领悟力、知解力,永远达不到他对万事万物都淡然处之的境界的。我想也没有其他人能够达到他的这种洞察力。
一周之后,恺撒在他用作书房的大屋子里召开了一次非正式会议。列席者有克利奥帕特拉、阿波罗多鲁斯还有哈普德法老和佩加蒙的米特拉达梯。与会的还有许多罗马将领,如普布里乌斯?卢孚利乌斯,第三军团的卡尔福勒努斯,第四十军团的拉米乌斯,第二十七军团的法布里基乌斯,三十七军团的马克里努斯,恺撒的扈从法毕乌斯,恺撒的书记官法伯利乌斯,他的私人代理盖尤斯?特利巴提乌斯?特斯塔。
“最重要的是亚历山德里亚又恢复了安宁,”恺撒说,“随着时间的推移,从事驻守工作而不直接参与战争的罗马军团会越来越多。留守在埃及的军团依然应当严格按照军队的规章来办事,每天必须从事军事技能的操练,以保持良好的状态随时接受罗马方面的召集。但是由于独处异乡,没有家眷,生活难免会枯燥无聊,这样士兵们或许会滋生一些叛逆情绪。但我要警告所有的官兵,绝不能从孟菲斯当地人手中抢夺和奸淫妇女。解决这个难题的最好办法是让官兵们与亚历山德里亚过剩的女人结为连理,同时―――依据着盖尤斯?马略的策略―――通过他们的孩子可以顺便将罗马人的传统、文化、理念和拉丁语流传和渗透进异域文化中去。”
这个命令简直快令卢孚利乌斯心花怒放了;他已经在亚历山德里亚城找了一个老婆,而且那个漂亮温柔的女子现在正怀着他的孩子,他可不忍心将孩子孤零零地留在这里。
“德基姆斯?卡尔福勒鲁斯,你将率领第六军团与我一同进军亚那多利亚,”恺撒说,“我很抱歉让你跟随我一道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不过幸运的是,多年前当我从庞培?马努斯处将你借调过来时,你的几个儿子也一并跟随了我。我很赞赏你一直都对庞培耿耿忠心。这次北上时,我非常希望你能随同我的先前旧部同去。当第十军团不在身边的情况下,你指挥的第六军团就是最值得我信任的军队,你们应当随时听从我的亲自调遣。”
卡尔福勒鲁斯张开脱落了两颗门牙的嘴会心地笑着,从他的左脸到右脸有一条蚯蚓似的疤痕斜穿过鼻梁爬在脸上;在夺取托勒密的堡垒时,他英勇机智的行动拯救了整团被炮火围困的士兵。因此亚历山德里亚战争结束后,在军队盛装举行列队凯旋仪式时,恺撒授予他一顶科罗那橡叶冠;如同恺撒多年前一样,依据苏拉制定的战争条例―――在一次战役中表现最杰出的人将被授予这种橡树叶冠冕;冠冕的得主有权突破家世、地位和财富等障碍,直接被纳入元老院。
“第六军团深感荣幸,恺撒!我们愿效忠于你,万死不辞。”
“至于你们这些人,”恺撒和蔼可亲地对自己的扈从长和书记官说,“你们是我永远的同伴,我去哪儿,你们就去哪儿。不过,盖尤斯?特利巴提乌斯,由于你是贵族出身再加上公务繁忙,我就不再过多地要求你了。”
特利巴提?乌斯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好吧!恺撒。我早就想到你迟早会离开亚历山德里亚返回故里的。我会一如既往地服侍你,直到那一天来临。”他英勇地对恺撒保证。
恺撒的眼眶湿润了。“也许,”他温和地说,“你会发现孟菲斯的食物更合你的胃口,你实在太疲乏了。”
恺撒把双手叠放在大腿上,活泼而轻快地点一下头。“现在罗马官员可以走了。”
他们有条不紊地走出了会议室,甚至当法毕乌斯关了门以后,恺撒还可以清楚听到他们嗡嗡的议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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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从你开始,我的好友米特拉达梯。”恺撒放松自己的姿势说。
“按宗谱上来说,你是米特拉达梯大帝的儿子,而克利奥帕特拉是米特拉达梯大帝的外孙女,这层关系使你成为她的舅舅。假设,你能把你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们都带在身边的话,你可以留在亚历山德里亚负责监督这里的重建工作吗?克利奥帕特拉告诉我,她想请一位外国建筑师,而正好你在佩加蒙海滩上督建过佩加蒙卫城,并且你的杰作已经得到世人公认。”
米特拉达梯的脸上闪现出极其复杂的表情说:“我也清楚地记得在那里发生的事。我用这座卫城将五百多名海盗送上了十字架。好在如今那里再也不是一个执行酷刑的地方,你可以看到当地民众悠闲地在上面漫步,我在这座卫城周围又加建了一些拱廊、花园还有优雅而风格独特的公共建筑。”
米特拉达梯紧皱着眉头,这个五十岁的强健男人,他特别贪恋金线、华丽的刺绣还有各种牡蛎克斯①的染织者熟知的紫色调绸服。不过这些小小的缺憾与他作为先是庞培的后是恺撒的忠诚的依附者而言实在是微不足道的。
“坦白地说,恺撒,我非常乐意接受这项工作;可是,我想请求你能赦免我!由于法尔那西斯这个隐患,我想我的领地也很需要我去助阵。”
恺撒坚决地摇了摇头,“法尔那西斯根本就到不了亚细亚省的边界地区,更别说到达佩加蒙了。我会把他牵制在本都以外的地区。听卡尔维努斯说,在你外出时,你的儿子作为你的代理人干得非常出色,因此何不从你那些乏味的政府工作中出来休个长假呢?就这样吧!由于你与克利奥帕特拉之间紧密的血缘纽带,你是很容易被亚历山德里亚人接纳并认可的;我还注意到了你与犹太人之间建立的那种牢固的关系―――治理亚历山德里亚的关键就在于如何处理好与犹太民族及米特人之间的关系,只要你与犹太人关系搞好了,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那么好吧,恺撒!”
“好。”终于说服了他之后,这位世界的霸主向佩加蒙的米特拉达梯点点头说,“谢谢你!”当佩加蒙的米特拉达梯出去了以后,克利奥帕特拉对恺撒说,“舅舅!多让人吃惊!哦,通过我母亲的血缘,我一定还有上千个亲戚!法尔那西斯王不也是我的舅舅吗?而通过罗多古涅和阿帕玛,我还可以将自己的血脉追溯到波斯的康拜塞斯和达利乌斯!这两位都曾登上过法老的宝座!在我身上,联结着历史上的千秋万代。那么我儿子的血脉又将流向何方呢?”
“哈普德法尼,恺撒出征时想把你带在身边。”她用老调子对巫医说,“如果你答应去的话,我们的神普塔的创造者及法老本人都会感激你的。而且从此以后,你就成为埃及法老的亲信和耳目,无论恺撒去了何方,你都要把他的情况报告给我。你最好去恺撒那儿亲自问问相关的事宜,把你的情况如实告诉他,他会体谅你的难处并为你考虑的。”
这个医师不动声色地坐着,他深不可测黑漆漆的杏眼一动不动盯着恺撒,“神圣的恺撒,”他用希腊语向恺撒说,“毫无疑问,创造者普塔希望我能服侍你。我自己也很乐意这份差使。我是一个出家人,因此我发誓一辈子保持单身。”他的眼里闪现出一丝幽默的微光,“不过,我对你的进一步治疗工作可能会用到一些你们希腊医生摒弃的埃及土方―――比如巫术和驱邪法术等等,它们对你的病都能够产生巨大的魔力,当然符咒也不排除在外。”
“一切听你的安排!”恺撒兴奋地喊了起来,“作为罗马城朱庇特神庙的首席大祭司,我对罗马人的巫术和符咒简直了如指掌―――我的巫术知识与你相比毫不逊色。我很赞同你的医疗方法,我也不否认大量存在的魔力之类的超自然现象。”恺撒的神色忽然变得虔诚庄重起来,“我现在要跟你澄清一件事,哈普德法尼。从今以后再不要称我为神圣恺撒了,也不要再行跪拜礼了!在整个世界的其他地方从来没人叫我为天神,如果你这么称呼我就会冒犯真正的神灵或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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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恺撒。”
“现在城里的官吏们怎么样了?”恺撒问阿罗鲁斯。
“目前大部分被革职了。”阿罗鲁斯答道,“我准备将他们运到马其顿去。当我与新的宫廷禁卫队抵达宫殿时,发现书记官正欲焚烧亚历山德里亚城的地方法规及相关法令。而会计官则想烧毁分类账。幸运的是,我及时地阻止了他们的疯狂行为。东城的金库设在瑟拉比斯神庙的下方,而城市办公处也在这个区域内,因此它们都幸免于难。”
“新官员?你们上一届官员是如何产生的?”
“差不多都是在如今已死或者已逃亡的高级马其顿人中随意挑选出来的。”
“挑选?你的意思是通过抽签的方式来确定官职?”
“不错,恺撒!是通过抽签。当然每支签都是通过特别处理过的。”
“呵!这可比罗马人举行的大选方便多了。那将如何产生这一届官员呢?”
“我们会重新组织的,”克利奥帕特拉坚定地说,“我打算取消抽签法而用举行大选来替代。如果新添的一百来万居民都为某些候选人投了票,说明他们的确有值得称道的地方。”
“新一届官员的确应该通过举行公开的大选来确定。你打算让所有希望参与大选的人都成为候选人吗?”
她调皮地咬一下嘴唇,神色诡秘。“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确定相应的选举程序呢!”她闪烁其辞道。
“如果犹太人和米特人都变成了亚历山德里亚的公民,你觉得希腊人会感觉到受了排挤吗?为什么不干脆点授予每个亚历山德里亚人公民权,甚至是那些混血的埃及人也不例外。如果你一定要施加某些限制在他们身上,比如限制他们进入你的管理阶层或者控制他们的投票权都可以。可是最起码你应该赋予他们亚历山德里亚的公民权。”
从克利奥帕拉的脸色来看,恺撒知道这些要求对她来说实在有些勉为其难了。
“谢谢你们,阿波罗多鲁斯、哈普德法尼,你们可以走了。”她强压住自己心中将要爆发出来的怒火说道。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单独相处了。”克利奥帕特拉把恺撒从他的椅子里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身旁的长椅上说道,“你现在觉得我做得怎么样?我按照你的指示花销每一分属于我个人支配的金钱―――那些缺衣少食的人都被安置好了。战争留下的废墟和碎砖瓦砾都得到了修整。全城每一个从事建筑的人都正致力于那些流离失所的平民们修建民宅。做完了这些,我剩余的钱也是够让我修那些被毁损或者残缺的公共建筑,因为我从孟菲斯的金库又周转了一部分资金过来。”克利奥帕特拉那双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恺撒,“你说得没错,爱的确是治理国家的上上之法。现在克利奥帕特拉几乎每天都与阿波罗多鲁斯骑着驴子去看望难民,并安抚他们。你对我的行动感到满意了吧?现在我的统治之道是不是更开明一些了?”
“你做得相当不错,但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什么时候你亲自告诉我,你已经赋予亚历山德里亚所有居民公民权了,你就真正是一位开明的君主了。虽然在你心里对自由有一种向往之心,可是这种想法好比埋在沙石中的珍珠一样晦而不明。举个例子,你欣然应允给予犹太人以公民权就是一个很值得称道的举动,他们的确爱吵闹有时的确令人烦心,不过我们必须自己承认他们有较高的智商和能力。这些就是值得我们尊敬他们的地方,只要你自始至终善待他们,那么到了关键时刻你就会发现他们的价值所在。”
“对!对!”她很不耐烦地答道,克利奥帕特拉实在厌倦了恺撒这种正儿八经的说教,“亲爱的,我今天有点别的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恺撒的眼角堆起层层的皱纹,“真的?”
“当然是真的啦。恺撒,我想好了这两个月我们该如何度过了。”
“如果天公作美,风向顺利,我想回罗马一趟。”
“呵!别做这种美梦了,每年这时候去罗马总不顺风。我们还是乘风到尼罗河下游的瀑布去观光吧!”她轻轻拍打着隆起的肚子说,“法老必须向她的子民们展示她是丰饶的。”
他皱紧眉头说:“我不反对你按计划到尼罗河下游去展示自己,不过我觉得自己应该回到欧尔海岸边去。在那里,还有成堆的事务等着我处理呢!”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她失控地大喊起来,“你马上准备乘坐托勒密?菲罗帕托尔的游艇出发视察埃及本土―――尼罗河埃及!”
“我可不喜欢被人胁迫,克利奥帕特拉!”
“我还不是为你的健康着想,笨蛋!恺撒,每个女人都需要与自己心爱的人有段安详快乐的浪漫时光作为回忆!而我们一直以来,只有对公民的义务而毫无情人的浪漫可言;从一开始你就是以一个独裁官的面孔出现在亚历山德里亚的。求求你了,恺撒!答应我一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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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恺撒原以为自己会厌烦这种无所事事的旅行生活的,可现在却不这样想了。尼罗河里时不时有别的船只经过,这的确是一幅幅赏心悦目的风景画。经过在尼罗河上的旅行,如今恺撒对腕尺现象理解得更透彻了一些。因为尼罗河河岸的最低处距河底约为十七英尺高,最高处距离河底约为二十二英尺,因此如果尼罗河河水降至最低河岸的高度以下的话,要想灌溉周围的庄稼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河水流量过大,超过了最高河岸的高度,那么来势凶猛的河水会冲毁河岸,涌进山谷,卷走整座整座的村庄,将已经播种的土壤席卷一空,这种洪水要花很长时间才会退却。
沿着尼罗河岸边有不计其数的庙宇,这些庙宇都是按照同样的结构和规模建造的;在通道入口正上方有很多高大的牌楼连结着门楣,还有方尖碑门、庭院、柱廊,再往里看有层出不穷的牌楼和大门,这些层层推进的门都导向圣所―――一间经过特别的灯光设计,使之产生奇特的魔幻效果的小屋,这里或者矗立着一些动物头的埃及神,或者是一尊高大的法老塑像,最常见的是著名的法老兼建筑家拉美西斯二世的巨大雕像。这些雕像常常面对着庙宇大门而立,塔门则总是与两侧树立着斯芬克斯及公羊头、雄狮头以人头神的埃及神组成的绿阴道相连。这些塔楼牌上都精心绘制着埃及传统的平面图,画中有色彩斑斓、形象生动的巫师、乐师、法老、书记官等人物,各种花鸟鱼虫、莎纸草等动植物及神秘的象形文字―――埃及的艺术家都是酷爱色彩的。
“托勒密家族的大部分成员都曾加入建造修整和完善这些庙宇的行列中来。”当恺撒与她正在神奇的阿拜多斯迷宫中流连忘返时,克利奥帕特拉说,“就连我的父亲托勒密?奥勒特斯也曾致力于扩建这些神庙―――他想得到高级祭司们封他为法老之心是何等急切!五百年前,当波斯的康拜塞斯入侵埃及时,他觉得这些埃及神的庙宇和金字塔简直是亵渎神圣,所以派军队将它们拆卸得七零八落,在盛怒之下他还把这些神庙夷为平地。因此,他给我们在托勒密家族―――在埃及帝国衰落后,惟一在这里树立起威信的统治者―――留下了一个极大的烂摊子。我自己也已经在哈托尔地区为一座新神庙奠了基,可我想等到我们的儿子长大以后与我一起来建造它,那时,他将会成为埃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庙宇建筑家。”
“既然托勒密家族早已希腊化了,为什么他们还要亦步亦趋地按照古埃及的习惯和宗教来修建这些圣所?他们甚至还固执地坚持用晦涩难懂的象形文字来替代希腊文。”
“也许是因为重修这些庙宇的人差不多都是法老吧!还由于为尼罗河河岸神庙(甚至是亚历山德里亚的庙宇)推荐建筑师、雕刻家、画家的人多半都是埃及祭司的缘故。他们对历史遗迹天生有一种特殊的偏好与向往之心。可是当你看到菲拉厄的伊西斯神庙时,你就会有一种截然不同的感受!在那里我采用了一些希腊艺术的元素―――我相信,这也是为什么人们会认为伊西神庙是全埃及最美的庙宇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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