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马恺撒大传全集.net》第46/56页


“我打算,”布鲁图说,“向恺撒推荐你,而你则要向他推举我———以便让恺撒明白,我去见他是事先与你商量过的,而你也正是按照我们商量好的计划行动才去迎接他的。”
“不行,不行,不行!”西塞罗吓得连连摆手,“绝对不行!向恺撒提到我的名字不仅于你的计划不利,反而还会触怒他,特别是我写了那本《加图》后。我那本书激怒他写出一本如此不谨慎的《反加图》,证明独裁官最不想见到、最不想听到的人就是我了。”他突然神采飞扬地说,“我现在开始称他为恺撒了,瞧他的所作所为像不像一个独断专行的君王?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的政治野心可真不校”“西塞罗,真遗憾你会这么想。可我已经打定主意去普拉肯提亚见恺撒了。”布鲁图坚决地说。
“好,那我就不阻止你了。”西塞罗起身站了起来,“我该回家了。今天还有一大堆的来访者呢。我觉得,今天的客人肯定不少。”书房外两个女人的激烈争吵不知何时变得鸦雀无声了,西塞罗抓紧这个好时机,急匆匆地跨出了布鲁图家的大门。“我忘了自己告诉你没有?许多天以前我收到一封很奇怪的信,来信者自称是盖尤斯?马略的孙子。他在信上说想请求我的援助,而我回信告诉他,他有恺撒那样显赫的亲戚,犯不着找我们这种穷亲戚帮忙。”穿过前厅里,西塞罗还在喋喋不休,“我亲爱的儿子现在住在雅典城———对,我以前告诉过你———他想让我给他买一辆四轮马车。一辆四轮马车!我亲爱的布鲁图,你想想,像我这把年纪自己都没有四轮马车,他一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就想享这样的福?”他嘿嘿笑了起来,“不过我回信让他找自己母亲去,这可是个要钱的好借口。”
西塞罗刚在布鲁图的视线中消失,塞尔维利亚就出现在布鲁图面前。
“我马上启程回罗马去。”她简略地说。
第七部分第172节:第七章(26)
第172节:第七章(26)
“这是个不错的想法,妈妈。虽然在我把鲍基亚带到图斯库卢姆别墅时,我曾幻想着你与她会和睦相处的,可现在我知道这是自己的奢望了。”他把自己的母亲引到马车跟前,“你知道,这一次我是认真的。如果你再敢冒犯我,我就再也不准你进我的家门了。”
“我就是要冒犯你,我看你敢吃了我?你以为自己翅膀长硬了吧,那就等着瞧!别忘了,没有了我,你会发现你的财路全都断了。毕竟,目前全罗马最有权势的人是恺撒,你连他的一截小指头都赶不上。他现在还与我过从甚密,如若你敢得罪我,他一定会让你尝尝苦头的。”
布鲁图窃喜自己这么轻松的送走了一天最令人担心的两位来访者。他感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于是赶紧进屋去找鲍基亚。妈妈控制了我的财产?可这是怎么回事呀?她指使谁间接控制了我的产业?难道是我的经纪人———弗拉维乌斯?赫弥基卢斯吗?不会呀,那会是我的代理人瓦提尼乌斯?也不会,肯定是我的另一个代理人斯卡普提乌斯。他总是对我母亲摇头摆尾的。
他的新妇正静静地站立在玫瑰盛开的花园里,她定定地看着某处陷入了沉思;当她听到布鲁图的脚步声时,立即满面笑容地转身看着他向她走来,伸开双臂将他拥入自己怀抱里。“呃!鲍基亚,我太爱你了!你是我的希望和明灯。”
“你对此事有何看法?”塞尔维利亚愤愤不平地问卡西乌斯。
“对这桩婚事来说,你有自己反对的理由,塞尔维利亚!可从某些角度来看,布鲁图与鲍基亚倒是天生的一对。”卡西乌斯说,“不错,我知道你宁死也不愿承认他们身上那些相似之处,但主观态度并改变不了客观事实。他们俩都像斯多葛主义者一样,既沉闷乏味、真诚无比,又心胸狭窄。这也是我为什么放弃信奉斯多葛派的真正原因。我真受不了他们那种狭隘和偏见。”
塞尔维利亚满含爱意地瞥了一眼自己最欣赏的男性亲戚。他看起来是那么的威武、浑身散发出逼人的英气;除了拥有英俊的面容外,他做起事来极有魄力、果断英明。她很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位女婿!自己的大女儿大朱莉亚嫁给了瓦提亚?以扫里库斯,李必达娶了自己的小女儿小朱莉亚,这两个男人都是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都是顽固不化而又谨小慎微的世袭贵族。自从知道自己的岳母与恺撒之间那种关系后,就再也不想与恺撒扯上任何关系了。而善于变通的卡西乌斯则用更宽容的眼光来看待岳母与恺撒间那层关系,毕竟任何人在世上都不可能是白水一杯。他们或她们不是不爱自己的原配,更不是游戏人生,只是感到在空茫的世界上不必将自己局限在一个过于陕小的空间,窒息而死。人的一生是短暂的,为什么不在有限的一生做一个自由自在、有情有欲的人。当自己心中有那份炽烈的爱,不管爱的是何人都不是罪。哀莫大于心死,总有一天,当你发现自己对任何人都没有激情的时候,那样的生命一定是索然无味的。卡西乌斯感到人生就是沙场,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搏斗,而每一个参战的人手中握着的都不是绝对真理。因此塞尔维利亚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影响自己对她的看法。
“特尔图拉说你要前去迎接恺撒。”塞尔维利亚说。
“是的,我打算与布鲁图一道去。我希望,鲍基亚没有让他改变主意。”卡西乌斯笑吟吟地说,“我可不能担保,鲍基亚会赞成布鲁图与我一同前去见恺撒。”
“呃,我想如果他真想去的话,完全可以不告诉她、背着她去。”塞尔维利亚说,“但我看不出你们有什么必要非去不可?”
“蒙达战役,”他只是说,“当我得知恺撒在蒙达战役中获胜以后,我悬着的心整个放了下来。”虽然,我从未改变自己对这个未经加冕的罗马王的憎恶,可至少他将多年来的内乱平息了。现在的共和派元气大伤,复辟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了。作为一名共和派投*到恺撒这边的将领,在恺撒于蒙达获取决定性胜利之前,我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善于审时度势的我一直未把自己想说的话向恺撒吐露———是啊!我想像别的将领一样领到额外津贴,我想与恺撒保持和睦亲密的关系,每次这些话似乎就要冲出嗓子眼的时候,我又把它们吞回肚子里去。明年,我希望自己有幸成为罗马的大法官,当然布鲁图也这么想。要是我们坐在这里干等,待那个大人物进到罗马城时,恐怕连个芝麻官都当不上了。”他不无自嘲地向塞尔维利亚诉苦道。他与塞尔维利亚之间从来不设防:“既然———呃!约菏氢鏊缴恼煞颍蚁胨蛐砘峁四钗乙坏悖臀乙桓龊霉ぷ鳌J导噬希揖醯米约罕榷嗬蠢屎系H涡鹄亲芏剑悴痪醯寐穑俊?
第七部分第173节:第七章(27)
第173节:第七章(27)
“那是当然。”塞尔维利亚说,“祝你马到成功!”
6
几年前当盖尤斯?恺撒攻打高卢时,堂兄卢基乌斯?恺撒曾把那不勒斯建成恺撒的军事基地。此次当恺撒与渥大维取道近西班牙海岸穿过比利牛斯山抵达那不勒斯港时,在那里经历了一次比高卢战役胜利后更为盛大的欢迎仪式。那不勒斯因恺撒而沸腾。那不勒斯城是一座位于亚塔克斯河的魅力城市,它以丰富多产的海鲜而著名;世界上最鲜美的鱼,一种活动在亚塔克斯河口与大海交接处海底的扁平生物就生活在这一带。由于这种美味的鱼都躲在海底的沙石里,因此必须要依*专业捞捕人员在海底挖掘才能获取,因此人们管这种鱼叫“挖掘———胭脂鱼”。
那不勒斯人可不会天真地认为,那六十几位从罗马蜂拥而至的元老院议员驾临这里是为了品尝这种闻名遐迩的“挖掘———胭脂鱼”的。他们知道,从蒙达凯旋归来的恺撒马上就要到了,这些罗马要人们无疑都是到此来奉迎恺撒的。他们之所以选择到那不勒斯来迎接恺撒,是因为在罗马与那不勒斯之间再也找不到一座像这样风光迷人、秀丽雅致的城市了。而且其规模大得足以让这些达官贵人们感到住起来很舒服。从三月底起,人们就经常看见恺撒在高卢战役时代的风云人物:德基姆斯?恺撒、盖尤斯?特里波尼乌斯、马尔库斯?安东尼和卢基乌斯?米努斯乌斯?巴西卢斯不时在那不勒斯海岸露面。由于他们四个最先到达那不勒斯,因此他们抢先在卢基乌斯?恺撒的那不勒斯别墅安置下来。自从高卢战役之后,卢基乌斯?恺撒一直派人将自己这座堂皇大厦打理得清清爽爽,他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返回这个优雅迷人的海湾城市定居下来。其他的那些元老院议员们要么分散在大大小小的客栈里,要么向一些兴旺发达的商人们请求借居。
最近,那不勒斯城在罗马的地位一升再升;因为恺撒新近成立了一个省:那不勒斯高卢;这个行省的疆域沿着罗纳河西面一直扩展到比利牛斯山,从地中海一直延伸到杜拉尼乌斯与迦隆那交界的布尔狄加拉高卢要塞所在的大西洋海岸。因此那不勒斯高卢行省囊括了沃尔凯、特克托萨格斯及阿奎塔尼的所有土地。作为那不勒斯?高卢省的省会,那不勒斯刚修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总督府,等恺撒及随员到达那不勒斯后将入住那里。那不勒斯?高卢的第一任总督是恺撒智勇双全的副将奥卢斯?希尔提乌斯,他现在已经住进总督府了。
马克?安东尼只在卢基乌斯?恺撒的府第里住了一夜就被希尔提乌斯邀入总督府。现在只剩下盖尤斯?特里波尼乌斯、布鲁图及巴西卢斯留在卢基乌斯?恺撒的房子里。这倒乐坏了特里波尼乌斯。没有了安东尼,他就可以找一些志同道合的人一道商讨暗杀恺撒的计划了。
他首先找的人是德基姆斯?尤利乌斯?布鲁图?阿尔比努斯。他以姆里基乌斯酒馆的闲聊当做幌子开始了对布鲁图的试探。
“记得你曾经说过,德基姆斯,我们在选举中获胜的惟一办法是叫恺撒不再统治罗马。”当他们漫步在那不勒斯港繁忙的码头旁边时,特里波尼乌斯说道。
“没错,特里波尼乌斯。”
“假如你现在还认为自己的话没错的话,那你觉得我们如何才能终止恺撒对罗马的统治呢?”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他。”
“记得从前,”特里波尼乌斯眼睛凝视着一条停泊在航道上的船,忧伤地说,“恺撒曾经起诉过在希腊犯下暴行的安东尼的舅舅海布里达。因为恺撒与安东尼之间存在着姻亲关系,当时成了轩然大波,人们都说恺撒六亲不认。不过那时恺撒———远不如今天这样风光和显赫———为自己开脱说他与安东尼之间的那点关系都是通过裙带联结起来的,因此根据罗马未成文的家庭法规,海布里达与自己根本就算不上是亲戚。”
“我也记得这个案子。当时海布里达挑唆那些护民官们起来为自己说话,并威胁着要集体辞职。尽管如此,考虑到恺撒的指控,海布里达最终仍被最高法院流放到了国外,”德基姆斯说道,“我与尤利乌斯家族之间虽是以血缘关系为纽带的,但这种关系实在是很淡薄的———我的尤利乌斯血缘是通过卡图卢斯?恺撒的祖母普庇利亚而传下来的。”
第七部分第174节:第七章(28)
第174节:第七章(28)
“你与恺撒之间的血缘关系是否远到可以加入到谋杀恺撒的队伍中来?”
“呃,当然可以啦!”德基姆斯?布鲁图毫不犹豫地答道。他一边慢悠悠地走着,一边皱着鼻子闻鱼、海藻和船的气息:“可是,特里波尼乌斯,我不明白杀一个恺撒需要一大队人吗?”
“因为在整个谋杀过程中,我自己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和前途当赌注,”特里波尼乌斯坦率地对布鲁图说,“我想让尽可能多的名门望族加入到这场诛杀恺撒的队伍中来。把我自己想谋杀恺撒的私人复仇事件变成一场消灭独裁官和罗马王的爱国主义运动,那样元老院本着法不责众的原则,任何卷入此次谋杀行动的人都不会因此而获罪的。”
“因此你并不打算在那不勒斯行动,对吗?”
“我只想借自己到那不勒斯的机会多网罗几个同党———不过,我会小心谨慎地多听多看才确定人手的。我现在给你讲这些就是为了让你帮我一道物色人眩”“让巴西卢斯加入我们吧,这样我们就有三个人互相扶持了。”
“我也曾考虑过他。不过我还不能确定,他到底肯不肯加入我们。”
“你一说他肯定就会干。”德基姆斯说。他把嘴角往上翘了翘说:“这个家伙活像又一个海布里达,喜欢折磨自己的奴隶取乐子。据说他的暴行已经传到恺撒那儿了,只要恺撒当政一天,他就永无出头之日。恺撒肯定马上就会查办这件事。”
特里波尼乌斯皱着眉头道:“看来我们大家都有相同的苦衷。”
“在罗马很少有人认识他,这是他的一个明显优势。因此能拉他入伙,将对我们的计划极为有利。”
这倒是实情。卢基乌斯?米努基乌斯?巴西卢斯原是一名名不见经传的庇森丁地主,据说根据家谱他可以将自己的世系追溯到辛辛那图斯时代,可是除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旧房契外,他提不出任何别的证据。在罗马,假使一个世袭贵族想证明自己的世系开始于什么时代的话,他们只需提供一张该时代的房契就足够了,因此巴西卢斯便钻了这个空子。恺撒今年还刚指派他当了罗马最高法院的大法官,在知道自己虐待奴隶的消息传到恺撒耳朵之前,他还在积极谋求执政官一职。可惜他犯罪的证据确凿。因此当他收到恺撒的短信,得知自己仕途终结之时,巴西卢斯就从恺撒崇拜者转变为恺撒的仇人。在高卢任了恺撒四年部将的巴西卢斯一想到只因一点小小过失,就令恺撒开罪于自己,他就恨得咬牙切齿。为了前途和生存,他只好放下面子前来为自己申诉,不过他被原谅的机会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当特里波尼乌斯和德基姆斯?布鲁图向巴西乌斯讲明他们的意图,他果然非常爽快地答应加入这个德基姆斯起名为“谋杀恺撒俱乐部”的组织里来。看样子他好像很感激他们为自己的困境找到了一条出路。
现在这个组织已经有三个人了。还有谁愿意加入进来?
卢基乌斯?史泰乌斯?姆瓦库斯秘密抵达了那不勒斯,他自诩是恺撒面前的红人。他的看家本领都在海上,他在指挥恺撒的船队时曾表现出了自己过人的天资。可是,他之所以要加入恺撒阵营的根本原因并非是出于对恺撒人格魅力的肯定,而是认为恺撒会在整个战役中获胜。问题在于,从感情上来说,他是非常讨厌恺撒的;而从理智上来看,加入恺撒对自己的前途极为有利。夹在这种情感与理智的矛盾中实在是件痛苦的事。颇有洞察力的姆瓦库斯知道:恺撒的恩宠是*不住的,它会随着时间和情势的变化而改变。
特别是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战役需要自己出力了,所谓“狡兔死,走狗烹”,获胜的人最想除掉的正是他们这种劳苦功高的人,要想与恺撒一起享福恐怕只是一场美梦。他现在已经官至大法官,他想进一步升任为执政官,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种希望实在是太渺茫了。每年只有两名执政官,而深得恺撒宠幸的人何止百人,他自己的意愿根本算不了什么。
巴西卢斯向布鲁图和特里波尼乌斯推荐了卢基乌斯?史泰乌斯?姆瓦库斯,但他们一致认为在那不勒斯最好先不要去找史泰乌斯?姆瓦库斯为好。现在那不勒斯处处充斥着罗马的社会名流、稍不注意便会走漏风声。
第七部分第175节:第七章(29)
第175节:第七章(29)
虽然在那不勒斯,特里波尼乌斯还发现了其他一些适合加入“谋杀恺撒俱乐部”的人,不幸的是他们的出身和名望都不算太高,充其量也只不过是些毫无发言权的元老院的中下层议员而已。德基姆斯?图卢利乌斯、凯基利乌斯?墨特卢斯及凯基利乌斯?布基奥拉努斯兄弟、普布利乌斯和盖尤斯?塞尔维利乌斯?卡斯卡兄弟都被记录在册。“谋杀恺撒俱乐部”将伺机与他们接触,如果有必要就将他们吸纳进来。当然善于察言观色的特里波尼乌斯绝不会忘记那个砍格涅尤斯?庞培的头而开罪于恺撒的将领:凯堪尼乌斯?伦托。
七月三日,恺撒及随员们终于抵达了那不勒斯。与他们一同到达的还有第十军团的残余部队及扩充后的阿劳达第五军团。
在马克?安东尼的眼中里,此时的恺撒身体健康、精力充沛。
“我亲爱的安东尼,”恺撒边吻他的脸颊边诚恳地说,“很高兴见到你,当然还有你,奥卢斯?希尔提乌斯。”
安东尼漫不经心地听着恺撒的话,他的注意力转移到从恺撒的二轮马车里钻出的纤细身影上,小盖尤斯?渥大维?是的,没错!不过看样子他的变化很大呀!曾几何时,安东尼连一眼都懒得看他就把他赶出家门,活像驱逐丧门星一样,可现在经过恺撒一段时间的扶持和潜移默化,安东尼隐隐感到这个小子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尊严。
恺撒转过身去向渥大维微笑着将他拉到身边。“你看看,我们全家人都在这里,就缺马尔库斯?安东尼了。”恺撒亲切地伸出一只胳膊搭在渥大维的肩膀上,给他一个轻微的拥抱,“到里面去,盖尤斯!看看他们把我们安置在哪里?”
渥大维不自觉地向安东尼笑了笑,然后遵从恺撒的吩咐进了新总督府。看到昆图斯?泼狄乌斯正要上前与恺撒搭讪,安东尼不得不抢先一步向恺撒说:“我很抱歉恺撒,希望你能原谅我。”
“我接受你的歉意,我愿意谅解你,安东尼。”
才说完这席话,其他的人就赶到了。从昆图斯?泼狄乌斯到小卢基乌斯?庇那里乌斯及恺撒的另一位侄孙子———他堂兄泼狄乌斯的私人伴侣,还有法毕乌斯?马克西姆斯、卡尔维努斯?墨萨拉?卢孚斯及坡利奥。
“我最好还是搬出去住了。”安东尼数了数恺撒的随员后对希尔提乌斯说,“我可以去卢基乌斯叔叔那里。”
“没必要,”恺撒和蔼地对安东尼说,“我会把阿格里帕?庇那里乌斯及渥大维安置到厨房或其它的地方。”
“阿格里帕?”安东尼问。
“在那儿。”恺撒指着一位魁梧的青年对他说,“你平生见过比他更有军人气质的人吗?安东尼?”
“我觉得昆图斯?塞尔托里乌斯也不过如此。”安东尼不假思索地答道。
“我也这么想。他本是昆图斯?泼狄乌斯的私人伴侣,当我离开近西班牙回到东方时,我便把他要了过来,与我们一道回来的还有泼狄乌斯的一位军事护民官———萨尔维狄厄姆斯?卢孚斯,他在攻打共和派的蒙达战役中担任骑兵总指挥,战绩相当辉煌。”
“很高兴罗马又涌出了这么多青年俊杰。”
“不是罗马,安东尼!是整个意大利!你的眼界应该放宽阔一点!”
“现在那不勒斯至少有六十二名元老院议员在等着您的接见。”当他们一起走进那不勒斯?高卢的总督府时,安东尼对恺撒说,“这些人多数都是你亲自任命的中下层议员,在元老院高层议员中只有特里波尼乌斯、德基姆斯?布鲁图在这儿,余下的还有巴西卢斯和史泰乌斯?姆瓦库斯。”他停下步子探询地看着恺撒,“你好像对那个娘娘腔渥大维格外垂青。”他出其不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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