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的战争全集.net》第27/31页


  “就现在!在刘邦的身旁,让他看着咱们做爱!”
  “不会吧?那,那太——”审食其一时吓得语塞,眼前这个吕后一定是疯了。
  “你不听我的?韩信那么大的功臣我灭他易如反掌!你不是不知道吧!”
  审食其摇着头苦笑着:“打我跟了你的那一天,就从没想过不听你的。要不是你说我娶妻生子对咱们是一种保护,我一生都不会结婚的。你也知道,我和她有性生活就是为生那两个孩子。她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但没碰过她,连同床共枕都没有过。这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除了你,还装得下谁?”
  “那你为什么还拒绝我?”
  “陛下尸骨未寒呀!”
  “我不但不在乎,而且要的就是他的尸骨未寒。那你还有什么好拒绝的?”
  “我,怕不起性!”审食其说话时,好像萎缩的不是他的口气而是他的阴茎。他怎么能起性呢,在这样的时间、这样的地点、还当着这样一个非同寻常的“外人”。
  吕后狂笑起来,直笑得审食其不知是自己疯了,还是眼前的吕后疯了。吕后笑够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就往刘邦躺着的床边拽。审食其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就那样被吕后拖着来到刘邦身边,脚下被什么绊了一下,两个人的身体一下子倒在刘邦赤裸僵硬的身体上,吓得审食其大叫一声,一跃而起,惊恐地向刘邦的尸体张望。
  吕后冲刘邦的尸骨恶狠狠地说:“刘三,你别以为你是男人,你是一国之王,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听着,你认真地听着,你能做的事,我一个女流也能做。你做不到的,我也能做!”
  吕后上前去扒刘邦紧闭的双眼,一边扒一边歇斯底里地说:“你他娘的别像缩头乌龟一样,有本事你睁开眼瞧着,瞧我做得是不是比你还好!”
  看审食其仍迟疑,吕后伸手去撕扯审食其的衣服:“这么多年你一直占有着刘邦的女人,没想到你也是这个呀?”吕后说着,把左手的小指伸到审食其眼前!
  “我?我吗?”审食其被吕后激怒了,把吕后翻到身下,也不管一旁躺着的刘邦了,扯下她的衣服一件件远远地往地上抛。
  吕后兴奋得脸上泛起了潮红,她就喜欢看男人在床上撒野的样子,她认为只有这样才像个男人!在这种状态中,她也能像最优秀的女骑手,跨上他,一起向着让人心花怒放的原野那头一浪高过一浪地狂奔。
  他俩都折腾累了,从刘邦身边爬起来。
  “不会遭报应吧,咱们?”审食其有些心虚。
  “管他呢,反正这一刻咱们都痛快了!”吕后虽这么说,心里还是不免敲起小鼓。她又想,什么报应不报应的,那都是人编出来吓唬人的。
  审食其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他对吕后更多的是恐惧,自己是攥在她手心里的,她能对刘邦、对那些立下汗马功劳的大臣都穷凶极恶,而自己一旦惹怒了她,失去她的宠幸,其后果不堪设想。审食其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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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一代帝王刘邦的葬礼还是举行了。
  当时,审食其觉得吕后将高帝死亡的消息封锁起来不是良策,就去找吕后的哥哥吕释之商量。吕释之的儿子吕禄又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好友郦寄。郦寄的父亲是朝中的老臣郦商。郦商是审食其多年的好友,他听说后赶忙找到审食其说明此事的厉害。
  “听说皇上去世已经四天了。皇后不但对外秘而不宣,还想把朝野中的功臣们都统统杀掉!这太危险了,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都是从血雨腥风里走来的,若群起而攻之,怕天下就大乱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吕后的宠臣,你自己的性命也难保!”
  审食其一听有理,赶忙找到吕后说明事情的严重性。并说:“那些大臣们你保证都能杀掉吗?若不能,你这么做本身就给自己留下了危险和祸患!”
  “现在消息已经透露出去,我也不想过多责怪你。”吕后无奈地望了审食其一眼,审食其自知理亏,又觉得不这样做,可能会出更大的乱子,到那时再做什么都晚了。
  “我确实也是为大汉江山着想,这点你不是不知道!”
  吕后伸手扯了一下审食其的上衣,胸口处赫然露出几处新鲜的吻痕,她脸上露出满足的笑意,那还是昨日她的杰作。俩人温存时,吕后总爱恶作剧地在他身上留下吻痕。为让他时时会想着她;为他再找别的女人时会考虑一下她的感受;也为让其他女人知道他已是另一个女人的领地,让对方退却抑或恹心。她说:“似乎也是天意,我听你的,那就把皇帝葬了!安排刘盈继位!”
  “那你岂不是皇太后了!”看吕后终于同意发丧高祖刘邦的尸骨,审食其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守着刘邦尸骨与吕后做爱的场面终于结束了。这事虽刺激人的感官,也让他一想起来就后怕,这是有失纲常要遭报应的!
  “去吧!”
  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浮现在吕后的脸上,有许多计划正在她心底里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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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仍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风,水雾弥漫的山林,像拢在一处热锅的边缘,让人喘出的气都像锅上冒出的热气,动弹一下便浑身是汗。
  几百名手持锋利刀剑的兵士,站在城外密林间的一处空地上。给病重的吕后取药引子的工作已安排就序。近50名大腹便便的将要临产的妇女被围了个严实。她们的眼睛被红布严严地蒙住,哭喊声、叫闹声不绝于耳。
  11个杀猪的肉案抬出了来,11个屠夫头上扎着红绸,个个横眉立目,手持屠刀,严阵以待。
  审食其围着这群“大肚子”转了一圈,他对哪个“大肚子”使个眼色,身边的侍从就把她拖出来。就这样最先拉出的11个“大肚子”分别被拖到肉案前。
  他把手向上一挥,接了命令的兵士们走上来用毛巾把“大肚子们”的嘴塞了个严实。动手扒她们的衣服,把赤条条的她们抬到肉案上。由4名兵士分别按住她们的手脚,使她们动弹不得。
  屠夫们拎起提前准备好的水,“哗”地向她们身上泼去。“大肚子们”想喊又喊不出,脸憋得青紫,身子扭动得像被紧紧扼住颈项而作垂死挣扎的肥鹅。一旁的士兵有的对她们吼着,有的则挥手向她们身上猛抽。
  屠夫们把刀在身侧的磨刀石上使劲蹭了两下,向她们高高隆起的腹部刨去。随着刀的划动,紧绷的肉皮豁然向两边分开,血随之流出。屠夫们像从一个大口袋里掏物件一样,把婴儿从母体里拉出来。
  “男婴!”随着屠夫的喊声,男婴被走来的兵士抱走了。
  “女婴!”有的屠夫喊。
  “哪来哪去!”背着身子站立的审食其声色低沉地说。
  得了命令的屠夫把刚刚取出的女婴重新塞回母体,女婴的母亲与那些被掏走男婴的母亲们一起被扔到旁边的车上。被横七竖八丢到车上的妇女们,还没有咽气,痛苦地在车上扭动着血肉模糊的身子。她们的身下,血水流成了一条条红色的溪流。
  “11名男婴取毕!”兵士来报。
  审食其又挥了挥手,兵士退下。
  一名身穿红衣的13岁少女被拉了上来,她的眼上同样蒙着一块红绸。
  审食其仍背对着她,双臂抱到了胸前,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不停地踱着步子,脚下的艾草被踩得伏倒了一片。
  审食其缓缓地把手挥了一下。
  得令的兵士们,立即把那名面容清秀的少女拉向肉案。4名兵士按住了她的四肢。少女的上衣被扯去了,露出白晳的胸脯和刚刚发育还远没有长到成熟的小巧的乳房。
  水泼向少女,少女的身子下意识地扭动了一下,不知眼前的这些自己望不到的人们要做什么。嘴张了张,由于被毛巾紧紧地塞着,她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审食其已满脸是泪,为不让众人发现,朝屠宰场远处走去。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双手捧住了他那张极度扭曲的脸。
  被取心的女孩子是雪儿的女儿。雪儿因女儿被带走,已多次伤心地昏死过去。早年她丈夫战死在沙场,只留下了这个遗腹子,现在这个像她生命一样的女儿又要被摘心,那和挖她的心没有什么区别!她也知道那颗少女之心若再找不到,他们的九族将被诛掉。只是,她就是不能接受爱女被摘心这一残酷的事实。
  审食其心里非常难过,这个女孩子生得天仙一般,且聪明乖巧,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自己有两个儿子,所以对雪儿这个女儿百般疼爱。又有什么办法呢?吕禄可不会念他和吕后的那点私情,说一不二、手段残忍是出了名的。
  “对不起,爷爷对不起你……”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拳头使劲地擂自己的脑壳……“闺女,你是个好孩子,你……你保住了咱们全族……”
  “少女之心已经取到!”有兵士在身后说。
  “滚!你他娘的给我滚!”
  没有得到命令的兵士仍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审食其长叹一声,使劲地把脸上的老泪一抹,说:“把配好的料在一个时辰之内快快送给御厨,熬太后喝的药去!”
  一下子像老了十几岁的审食其走来相告,说所有药物的配料已经齐备,御厨正在制药,吕后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点头算是知道了。
  她的思绪还飘在刘盈登基自己刚做皇太后时,她把戚夫人押到宫中的一处叫永巷的监狱中。每想到此,她总会暗自庆幸自己做事果断,否则,后果难以想象。
  99
  高祖十二年五月十七日,刘邦下葬的日子。戚夫人没被吕后准许参加葬礼,她甚至都不知道刘邦已死。
  这天未央宫进入了许多兵士。之前宫里她最喜欢的两只杜鹃鸟中的一只,没有任何征兆地死了。一种不祥之兆笼罩了她,她预感要出大事了!
  女人化妆,是为了取悦她最心爱的男人。想让自己的娇美,打动刘邦,以赢得他对自己的爱怜与娇宠。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刚30岁,竟在这不多的时日里憔悴苍老了那么多。那双传神的像黑珍珠一样的眸子,蒙了厚厚秋霜似的迷离而黯淡。每日她都浓施粉黛,盼望着刘邦能奇迹般出现在她面前,并满怀深情地把她揽入怀中。可是,她的刘邦自被吕后强行带入长乐宫,她就再没见过他。她仍幻想着,她的刘邦不会扔下她不管,他一定会好起来的。
  她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从她妆得很好的脸上滚下来。一段时间以来,泪水成了她最知心的朋友,总在她伤心无助的时候悄无声息地走来相伴。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熬多久,更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能再度回到往日的辉煌。
  活下来的那只杜鹃,好像不知道什么叫死亡,守着那只已死的爱侣仍“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地叫个不停,好像在说,“快起来,快起来,怎么不回答我呀,宝儿快起来呀!”声声凄厉、句句悲怆,如一枚最悲情的花朵,绽放得让人揪心让人疼,又如寂寞的烟花烫伤了路人。戚夫人感觉那声音都烫到了她肉的深层,又好像那声音是从她心底啼出的。
  她把笼门打开,轰了半天那只杜鹃也不飞走。她把它从笼中拿出托在手上,呜咽着说:“走吧,再寻找一个伴儿去吧!”可是,那只杜鹃就那样站在她的掌心里,“不如归去,不如归去”地叫,声声凄厉。已有鲜血从它嘴角溢出,而且它每叫一声,鲜血就会更多地从嘴里往下涌。
  “再这样流血,你会死的!”戚夫人拿来丝帕,为杜鹃擦着嘴边的血,无限哀伤地说。
  她又想起她的刘邦来,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天我都没见你了,你是不是把我忘了!是不是又有更年轻漂亮的女人把你拴住,我就成了让你厌倦、弃之都嫌不及的旧内裤?”这一时期她总情不自禁地自语,好像她说的话刘邦都能听到似的。
  杜鹃的叫声越来越衰微,最后匍匐在她手上颤栗不止。不一会儿,小腿一伸,像用尽最后的气力做最后一次飞行或呼唤。它终于没有叫出,更没飞起来,它死了。
  已哭成了泪人的戚夫人,让宫女服侍自己洗脸梳头。她告诉自己刚才死去的只是杜鹃鸟,那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她要振作起来,以最美丽的姿容等待她的高祖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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