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全集》第154/157页


第四十九章:大相皇上来议和

一站起来二个宫女就上前,他现在是恼羞成怒了,我还是走远一点的好。西北打仗关我什么事啊,还想我和他成亲,我一点也不想。我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有想到第二天就宫女来,要给我量身,比划着说要做衣服什么的,还有些宫女拿着饰品来给我看,虽然我没有看过,可那画的是何等的繁复高贵啊,看来他真的想要逼我和他成亲了。我就装病,半夜起来吹风,要不就吃很多刚烤出来的东西,这一病,又是一番的折磨啊,药我是不吃的,希望病得越久越好,让我有足够的时间来等夏君棠来救我出去。本来他说要打仗,可是过了大半个月没有见他有什么动静。傍晚的时候来看我,我又装作有气无力地叹息着,他说:“别总病着了,我不逼你成亲那般快,大相朝的皇上亲自来狼腾议和。”我心里窃喜,这下可好,还有大相的人到这狼腾来议和,要是我能想法子见到,求他们捎带着我回到西北就好了。可惜的是,大相朝的人虽然来了,而我却给幽禁起来了,就在这个小院里哪里也不许去,宫女成群地看着我,就是上个茅厕,都有不少的人跟着。生气吧,那有什么用,她们只是听命行事,而狼宵那可恶的家伙这二天也不来看我,让我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啊。中午烦到了极点,索性就搬了张椅子到墙头边,双眼从那墙上的窗看着外面,底下的宫女泫然欲泣,双眼哀求地看着我,苦苦地求着我下来。我又不是上吊,她们哭什么啊,我只是看着外面,谁叫他可恶地关起我,不让我出去呢,就是要闹得让他过来。我张望了许久,还是不见一个大相朝的人在我的眼皮下经过,在这狼腾的后宫,究竟有多大,我也不知道。狼宵匆匆忙忙地进了来,看到我只是站在椅子,才松了口气走过来,我扁着嘴看他,手抓着窗还是不甘情愿下来。他让宫女都走,有些无奈地说:“你很想出去吗?”“是的,你不能关着我的,一关着我,我就很不高兴,吃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我就是不下来。”抓紧了,他怎么拉我,我也不会下来。他有些轻笑:“你这是在跟我闹脾气吗?”才不是的,谁叫他关着我的,不许我回去不说,还不许我这样哪样。“知秋。”他低低地叫,抬起好看的脸看着我:“你要出去也成,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见大相的人,也成,不过你不许说一句话,只能跟在我的身边,不然我以后就不让你见谁了。”“好。”我开心地一笑,松开了手想跳下来,他却更快,一手揽着我的腰将我放在地上,叹口气说:“看来我得把这窗子给封了。”“你封了我就上房顶。”他总不能把天经加个盖吧。他挑起眉头却有些了然于心:“你又提醒了我一件事。”“不说了,快走啦,我肚子饿了。”还真想给天加个盖啊,他疯了。还是赶紧拉走他,狼宵可是一个很认真的疯子。他宠溺地笑着任我拉着他出去,到了外面他便带路,一路左弯右拐的去一个地方,我怀疑他是故意走那些弯路的,就是想让我记不住。到了一个颇为华丽气派的宫殿,他在门口停下,转身用衣袖给我抹着脸上的汗:“看你跑得那么急,一脸都是汗。”我甜甜地一笑,管他说什么呢,刚才我就看到了大相朝的人,那样的衣服多熟悉啊,才不像狼腾的,就像是拿块布披上的一样。“真美。”他轻轻地说,手指也划上了我的脸,划过眉:“弯弯如柳,眸含星子,双颊如桃。”手指再想划过我的唇,我别开脸不让他碰到,听到他说:“嫣然如花,知秋,你越来越美,你知道吗?”扮了个鬼脸:“不知道不知道,我现在肚子好饿,我可以吃下一头牛。”“吃得太多会让你肚子痛的。”他失然地笑着:“不过能吃就好,看你现在气色多好,行了,进去吧,记着你答应过我的。”没好气地瞪他一眼:“知道啦,我不说话就说了。”“好。”他笑盈盈,然后捉了我的手,与我五指相缠才进去。铺着红毯的大殿,二旁名是官臣,再后面就是宫女和侍卫,但瞧那正中央,却是狼腾的老主,还有一个极是尊贵威仪的人,我认真看他的时候,他也在认真地看着我,他五官如刀刻一般俊美无双,那双看不到尽头的黑眸里,写着震惊,写着一些沧桑与忧伤,我看到他,心头猛地一震,心思纷乱着,我想,这个人是谁啊,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怎生如此的面熟呢?没有细细想什么,狼宵就扯高气扬地用狼腾话拜见了他的父皇,再用大相话对那如神抵一般的男人问安。原来,他是大相朝的皇上。“这位是?”他眼眸绞在我的身上并不移开,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低垂着头衣服上面的狼牙。不止一次,狼宵想骗我取下来,可是我怎么也不肯,还怕他悄悄地给我偷走了,我说要是不见了,我就不吃饭,这样就打消了他所有的坏念头。狼腾用着大相话得意地说:“这是我的王妃。”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可是在骗人啊,谁是他王妃来着了,但是他却眨眨眼用眼神告诉我,我答应过不能说话的。悄悄抬头打量着那大相皇上,他一脸的失望与恼恨,我似乎能感觉到他的生气一样,挺直了腰板低着头,就像是等罚的孩子。可是狼腾却拖着我笑眯眯地说:“王妃,到这边坐。”尔后他们都是用狼腾的话说,再由人告诉那大相的皇上,这些我听不懂,可是能感觉得到老皇上和大相皇上之间的淡疏客气,一会儿那老皇上就身体不适地让人扶着走了,换成了狼宵和他说话。我比较馋地看着宫女端上来的菜色,那些香味多好啊,不是那该死的烤肉了,吃得我每次如厕都不是一般的难受。汤汤水水放在桌子上,可是他还没有允许我吃,我浅笑地看着狼宵,拉拉他的衣服告诉他,菜上了可以吃了。他回头大手很自然地来揉我的发,可恶极了,总是想把我的头发弄得散乱,一瞪他我甩甩头,让乌黑齐整的黑发再回到原样,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到他的碗里,他就唇角咧开了笑。其实我是有私心的,我夹一块给他,那就代表着剩下的都是我的了。“很巧,我这王妃正是从西北过来的,唤秋知。”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赞叹地说:“大相多出美人啊,教我狼宵也折服。”秋知,呵呵,他是故意反过我的名来说的。我一边快乐地吃着,一边晃着小脚,感觉老有人盯着我看,一抬头就看到俊美无比的大相朝皇上半眯起的眼在细细地看我,似乎怎么也看不厌一样,看得我浑身发热,脚也不敢乱晃了,正规正矩地坐着,筷子也不敢夹太多,夹一点点慢慢地品着,让他看着吃东西,就觉得要很有仪态一样。他淡然一笑略带着欣慰,扬起的眸子是那飞扬的神色仿若能气吞天下:“我大相朝的女子,自然个个各有不同,不过这位,只怕不是秋知吧。”我朝他笑笑,挤挤眼说他说对了。他顿时就笑了起来,那双极其好看的眼里满是欣喜。狼宵暗里扯我,要我回神吃自已的饭,倾过身子低声地说:“你要是不乖,我就让人现在把你送回去。”我摇摇头,指着唇告诉他,我又没有说什么。总是把我当小孩子一样地恐吓,也不懂得换一句新鲜点的,太无趣了。又上了一道菜,大相朝的皇上亲自说:“这是大相的珍珠丸子汤,十分的新鲜,相信味道会很合意的。”他说话有一种他才是主人的味道,隐隐中能听出霸气。狼宵却是过于嚣张的人,一扬眉头说:“大相在吃的地方,如此的讲究,工序繁复,却不若我狼腾儿女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体壮人强。”真讨厌,吃饭就吃饭,还在暗里较什么劲呢?人家大相朝皇上不就是来议和的吗?我拉着狼宵的衣袖,叫他给我装珍珠丸子汤,离我太远了我装不着,他夹起一块烤肉给我:“先吃这些,别挑食。”想着喝汤也就顺口吃下他夹的肉,他才满意地笑着给我装了小半碗,我勺起喝了点,真的很好喝,很鲜美,像鱼又像是虾的味道,里面还有青菜的清淡,这汤,就该是这么煮的,不管狼腾这里怎么折腾,也弄不出这个味道,而这味道,真的好相熟啊,似乎就是我常喝的一样。“好喝吗?”轻扬的声音极是好听。我抬头看着大相皇上笑,然后用力地点头,当然好喝了。“吃饱了吗?”狼宵淡淡地问:“吃饱了我让人送你回去休息了。” “怎生如此急呢?狼宵少主,朕的大相菜式,还包括了饭后甜点,又有水果,茶等等,一一且品尝,何须太急。”大相皇上一挥手:“陈公公。”那唇红齿白的小公公就拍拍手,好几个宫女端着盘子进来,在每一张小桌子上都放上了糕点。我看着觉得有些头痛啊,这是我见过的,上面有着红红的小果子,还淋上了糖酱,轻咬一口,一嘴的甜意。“好吃吗?”狼宵轻声地问我。我微笑地点头:“好吃,里面是水果的,很好吃。”说完我自已都有些讶然,而不是因为我说话了,是因为我一口咬下去,里面真的是夹着切成一块一块的甜果子。心里忽然好不安起来,我放下没吃完的半块,狼宵却想取过就吃,我拍他的手,从盘子里再拿起一块给他。他吃我剩下的,似乎是太亲昵了,还不如我自已吃光光呢。“狼宵少主这王妃,家居大相何处呢?”大相皇上又轻描淡写地问。狼宵得意地笑道:“京城。”满足地吞下最后一口糕点,带着他的自得说:“大相皇上是否还记得狼宵前去京城一事了,就在京城里偶遇上秋知,秋知父母早亡,本性单纯,与我一见钟情便跟了我到狼腾来。”“是吗?”大相皇上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一见钟情。”“正是,秋知非我不嫁。”“狼宵少太还没有正式立妃。”“正好有大相皇上在,可以以看看我们狼腾的婚俗习惯。”“才没有答应你呢。”我忍不住地反驳狼宵。大相皇上就笑:“看来狼宵少主过急了啊。”“想要现在回去吗?”狼宵转过头来淡淡地说。我摇头,手指着唇,我不说话了。但是他们非得要谈我吗?有些哀怨地看着大相皇上,他一直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看我,哦,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熟了,因为他像夏君棠。是啊,那眉,那眼,那脸,那轮廓,都像极了夏君棠,想到夏君棠顿时对他也生出很多的好感,朝他微微一笑。他双眼亮起来,像星星一样的灼亮,亮得让我都不敢直眼看了。腰间蓦然地一紧,狼宵一手占有性地抱着我的腰,一边站了起来:“秋知,你该休息了。”我抱着他的手,摇头摇头我不要回去,他却不再理会我的哀求,一手紧抱着我的腰向大相皇上说:“抱歉,王妃身体不舒服,本王先带王妃回去。”半拖半扯着我走,我回头看到大相皇上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也许出了这个门,我就再也见不到大相的人了,于是我便仗着胆子说:“大相皇上,你和夏君棠长得好像,你和他认识吗,请你告诉他我在这……。”狼宵捂住了我的嘴惨,从后面一手抱着我的腰就出去,半步也不停留了,真是野蛮的狼腾人,连话也不许人家说完。不过大相皇上,真的好像好像夏君棠啊。哦也,三更完了,投票票哦,呵呵。

第五十章:我是夏君蓝

回去也是一个人闷着,宫女是很少和我说话的,拿着珍珠无聊地穿成长长的一串,他以为我爱玩这些,叫人送来了不少,我就无聊地拿着鱼丝长线穿起来打发时间,等他来了绕到他的脖子上去,不重死他也压断他的脖子。静静的夜外面一定很好玩,因为有大相的人来了,他不可能不找些节目的,可惜我只能看着窗外的月光如水一般了。穿着珍珠老是钱对不准,疲倦得就觉得想睡,还没有沐浴呢?却是眼皮睁不开了,软软靠在床边撒了一地的珍珠,宫女进来抱我,却是将我放在床底下,那床底下面早就铺得好好的了,好个狼宵,又对我下药,气得我咬牙切齿啊,可是还是抵不过睡眠的效果,终是眼睛闭上睡了过去。天一亮是狼宵把我从床底抱出来的,他一动我,我就迷糊地醒了,还是有些意识地看着他,他笑嘻嘻地把我放在床上:“别生气啊,我马上就离开了。”我气,可是等我完全地醒过来,他已经不在了。这个狼宵,有本事就不要来了,看我不用珍珠把他缠死。气恼得宫女也不敢管我什么的,我要出去走走,她们居然也愿意,十几个跟在我的身后像是粽子一样。“狼宵说有一个大相的公主曾经在这里住过,住在哪里啊?”宫女便指着远处一仿江南高阁一样的宫阙说:“那便是玉棠公主曾经住过的,玉棠公主是我们狼腾的王妃娘娘。”“哦。”那一定是遥不可触手的人吧,可是一个公主啊,该是怎么样的高贵和仪态万千呢?这隔着水的一半宫殿,是属于狼宵的,而那则是狼腾老主所居主的,狼腾王身体不好,大半的江山和国事都交给狼宵那混蛋打理,他倒是游刃有余地还来盯着我看。“狼宵呢?”我笑眯眯地问着,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总不能让人家知道我在想什么,再告诉狼宵,要不然他才不会送上门让我发泄怒火。“今儿个和大相皇上去骑马了。”最好从马上摔下来,呵呵,我承认,我很坏,谁叫他要软禁着我。“啊,狼宵。”我兴奋地一叫。后面的宫女都看了过去,我提起裙摆在后宫就跑了起来,宫女反应过来急急地追:“小姐,小姐。”谁理你们啊,我跑得飞快,正巧才出了花园就看到了好几个大相的人,还没有看个清楚是谁,他拉了我的手就跑:“这边。”后面也有人挡着宫女吧,跑得老远了便听不到宫女的叫声了。气喘吁吁地在一处的宫殿边弯着喘气,拍心口笑:“终于甩开她们了,咦,你不是大相皇上吗?”不是去骑马了吗?怎么在这里了。这近看他啊,真的很好看,而且心也跳得飞快的,有一种想逃却还又停住的心思在纠缠着。他倒是不像我一样累得直喘气,而是定定地看着我,忧伤盛满了那一潭沉静的黑湖水,他低声地叫我:“知秋。”这声音,就像是谁在梦里,叫了我千百遍一样,可是我想着头就开始痛,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再去想了,有些诧异他居然能知道我的名字,笑眯眯地说:“狼宵是故意说反我的名字的,大相皇上,你长得好像夏君棠啊,你认识他吗?”他眼里的忧伤更重:“朕的名字,是夏君蓝。”我第一个反应便是说:“和夏君棠只差一个字哦。” “他是我皇兄。” 他有些急切地抓住我的双肩摇晃:“知秋,我是夏君蓝,夏君蓝你不认识了吗?”我摇摇头,有些歉意地笑:“我不认识,夏君棠说我摔了一跌,忘记了好多的事儿,对不起啊,我想你也是认错了人,我只是一个没有家世的女子,怎么会认识皇上呢?我不会施礼,你不会怪我吧。”狼宵也没有要求我要施礼过,我也没有把他当成少主。他无比的失望,一屁股坐在地上,那一脸的忧伤让我觉得他很可怜。他一定是认错了人啊,坐在他的身边:“你有见过夏君棠吗?” 他抬起写着痛疼的眸子:“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这样问啊?”真是的,我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告诉他,他是皇上又不是我的谁。他却有些霸道地答我:“朕是大相的皇上,朕还是他的皇兄。” 那好吧,我也是大相的人,我也想回到大相,先巴结好他还是重要的,笑逐颜开地说:“那我告诉你,你能捎带上我回到大相吗?狼宵太可恶了,把我骗到了狼腾就限制我的行动,好啦好啦,你不要不耐烦,我说重点就是,我和夏君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啊,反正我知道他不是我的哥哥。”狼宵别拿我当三岁的小孩在拐我。托着下巴看着地上,很认真地说:“我知道他是喜欢我的,可是我把他给忘了,我很想很想记起我和他是怎么的喜欢,所以我到这来,想记起我以前的事。”他并不说话,低头紧紧地抓着拳头。我站起来瞄瞄,没有看到宫女来,这不知是什么地方,开着一树灿烂的小白花,我开心地去摘了二朵闻闻,果然没有人跟着的时候,连花也格外的漂亮,闻起来特别特别的香。回头看他还哀伤地看着我,折了二朵花转回身:“皇上,给你闻闻就不难过了,很香很香的花。”他伸出手掌,我轻放在他手里,谁知他却双手一合,把我的手合在他的手心里,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温暖的手灼得我害怕,用力地抽了回来,他是皇上我不敢骂他,只能戒备地说:“男女受受不亲的。”“知秋,你真的把朕也忘得一干二净。”他苦笑起来,逼切地说:“难道一点也不记得了,你再想想,再想想,难道……。”我听到了脚步声响,往后看了看,悄声地说:“我连自已的名字,都是夏君棠告诉我的,不然我不知道我是谁呢?我真的不是你认识的人,有人来了我得藏起来,千万千万不要告诉他们啊。”急急地在殿前的大红柱子后面藏了起来,还怕让人发现了,一手提着裙摆,侧脸看着他还偏头直直地看着我,笨蛋啊,这样会让人发现的。手指放在唇上轻嘘,叫他千万不要揭露我啊,唉,不要看不要看,我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人。“知秋。”气急败坏的声音果然是狼宵的。我屏住呼吸,可是脚步声还是精准无比的地踏了过来,然后一口大手就把我给捞了出来,对上他又气又急的脸,我还甜甜地笑:“真巧啊。”“我在找你。”他恼气地咬牙说着。 “我还没有找你呢?你就来找我,昨天为什么让人下药?”跳起来拍他的头,他有些叹息,抓住了我的手瞪着那大相皇上说:“跟我回去。” “不要,回去不好玩,我想回西北。”“你最好以后连想也不要想了。” 他冷哼。“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就想要回去,你把我骗来不仅不治好我,还不许我走,你这样的行为是不对的。”抗议无效我也得抗议。他挑起眉:“我是狼腾的少主,这狼腾的天,还是我说了算。”“朕想向狼腾少主要云知秋。”那沉默着哀伤的大相皇上又说话了,看着我的眼神是那般的眷恋不舍,怪哉来着。“好。”狼宵居然也笑眯眯地答应着。我也开心起来:“狼宵你终于答应了,那你放开我的手啊。”还牵着干嘛呢?他一敲我的手,又宠溺地揉着我的短发,弄乱了再拔好,就是这样乐此不彼地做着事,还要说我:“你怎么越来越是笨了,看来鱼吃得太少了。”我发现他们才是怪怪的,一个说要,一个说好,我怎么又笨了,难道不关我事不成。事实上,这也是与我无关的,狼宵拍拍手,然后好几个女人一起上来,他傲然地扫了一眼说:“不知大相皇上想要哪一个,这些女子都叫云知秋。”骗人,我鄙视地看着他。狼宵却还是得意得很,又揉我的发:“猪,现在明白了吗?”“你才是猪,你为什么就不让我回去呢,难道你要把我关到死,闷到死吗?”他脸色一变,有些黑压压的沉:“别在我面前说死。” “唉。”长叹一声:“我看到你我都气饱了,我回去。”无聊极了,就会闷着,就会叫人看守着,囚禁着,人生真的无趣啊。他却揽着我的腰:“别回去,想不想去骑马,我教你骑。”“好啊。”骑马我很乐意,学会了骑马,我或许还能骑着就逃走。他又邀请了大相皇上一块儿去,几个人到了那诺大的骑马场,他一匹漂亮的大白马最是耀眼了,他说教我骑,扶着我上马再想跳上来,我一手肘往后面拐:“别上来,马会很辛苦的。”马多的是,何必二个人挤一匹马呢,而且这样太亲密了,我才不要。“我若是不教,你怎么能骑。”“不,我不要你上来。”他还是想上,我就从一边滑了下去,戒备地看着他。大相皇上踩着一个公公的背跃上了马,傲视着要扯我上马的狼宵说:“狼宵少主,不如由朕来和你赛一场,谁输了,便答应谁一个条件。”狼宵一听就放开了我的手,眼里闪着一种狼性的霸气:“好,本少主和你比一场,在西北,我不如你阴险,在这里你却未必能占得了便宜。”说比就比,双方都有人一起陪跑着,好几匹马在同一阵线上,狼宵的是白马黑衣,而大相皇上是白衣黑马,我忍不住想笑,这看起来蛮怪异的,宫女带着我到一边坐着,给我扇风打伞的,一块令下,几匹马就如箭矢一样地冲了出去,黑白交错着跑得最是快。慢慢地看也看不清楚了,八月的西北热得要人命,宫女的扇子用力扇着还是觉得没有风一样,抬头看着蓝天白云,如若静止,短短的发早已经撩在耳朵后面。我也好奇到底谁会羸,可是许久都没有回来,等了好久便听前面的人叫着:“回来了,是白马,黑马,白衣。”怎么叫得怎么乱啊,那些高高的人挡着我根本就看不见,等到马进了来,却是那黑马一蹄子往前,快了白马那么一点点。心里顿时兴奋了起来:“大相皇上赢了。”狼宵跃下了马,倒也是不生气,而是笑逐颜开地说:“大相皇上马术真是名不虚传,一直都将本少主压倒,就不知道刚才摔的一跌,是否还痛?”啊,他摔跌了,不会吧,他能骑那么快,怎么会摔呢?狼宵上了椅子边,端起桌上的茶就一饮而尽:“知秋,你看我马术不错吧。”“你不如他啊,要是摔跌的是你就好了。”那他的得意劲儿就不会有了,明明是输,却像自已赢了一样高兴。他伸手又来忧乱我的短发,笑着说:“你这没良心的,成天就盼着我摔着。”我白他一眼,走远二步不让他动我的头发,看着那大相皇上,膝间有些血渍染红了白色的衣袍,赢的人却比狼宵要好得多了,他说:“狼宵少主还记得朕和你赛马的赌注吗?”狼宵一笑,轻松地说:“自然是记得,你不就是想要云知秋吗?来人,带云知秋来陪大相皇上。”带上来的,还是个宫女。我没好气地持着狼宵,能不能不要老来这招,真的会气死人的。这一次大相皇上却是摇头而笑,指着我说:“朕要她陪朕骑马。”我有些惊愕,他居然是直指着我而说的。狼宵也没有想到,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说:“知秋不会骑马。”“难道狼宵少主输不起吗?”他挑起了浓眼,眼里带着嘲笑。狼宵最受不了这些事,板着脸说:“本少主说出去的话,自然是算数,只是大相皇上你是否还能再骑,不是得让你的手下看看你摔得如何才更重要吗?”“不劳狼宵少主费心。”大相皇上叫人再牵来马,然后一个公公就弯身到我的面前恭敬地说:“云小姐,请。”

第五十一章:你是朕的妃子

我到了马前,有些不安地看着狼宵说:“我还是不敢骑马,不如你来吧。”要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狼宵还真的跃上了马,那极好看的皇上又瞪着我,似乎在责怪我一样。我低头:“我是真不会。”我怕摔跌,摔下来会很痛的,也因为这样所以夏君棠才没有教我骑马。狼宵挑起眉说:“怎么,大相皇上不想骑马了吗?不是本少主奉陪不起,倒是大相皇上还缺少点勇气。”这可真是拔战啊,那皇上眼神一冷,撩袍就踩着公公的背跃上了马,坐在狼宵背后,我听到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不管是狼宵还是大相皇上,都是硬着头皮在走,所有的人有些紧张,又有些怪异地看着,时不时地那大相皇上会瞪着我,让我觉得自已好像又做低事情一样,低头。抬头看着二人十分僵硬地骑着转圈圈,忍不住我笑了起来,然后宫女也没有忍住都笑了出来,马上又捂着口装作一本正经的。他们骑了一圈,没劲儿地下来了。大相皇上在后面,他欲下看狼宵笑着看他,不再踩公公的背,而是直接跳下来,估计脚痛着,缩了缩痛脚再吸气硬是咬牙挺着。我轻声地问他:“好痛吗?”他一听顿时温和地笑了起来:“不会。”那笑容就像三月未夏君棠带我上西北所看到的春水映梨花一样,绝然的静美,让我看得都有些发呆了。“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来关心下我。”狼宵下来,还是持自已个子高一下就弄乱我的头发将我扯到他身后:“走,用膳去。”“狼宵,不是你的,你再强求,永远也不会是你的。”他冷淡地在后面叫着。狼宵拉我停下,回过头挑畔地笑着道:“是我的怎么转,也会到我这里不是吗?这便是老天注定了。”他闭口不语了,狼宵甚是得意地吹起了口哨。真不明白他们打什么暗语,我这脑子不能想太多的事情,否则又会痛的。吃饭的时候他不再让我出去,而是在我那小院落吃的,吃完了他就说带我出去走走,我也乐意。天空的繁星点点,灿烂而又热闹,月色如清辉一样的静然。风很凉,吹走了白天的热息,转过头去问他:“是不是西北也是这样的星星,这样的夜晚?”狼宵说:“那自然是。”那同一个月亮下,他也在看吗?我也在看,我没有事,夏君棠你不要为我担心啊,对不起,我也想快些回去。“今天晚上就不回你住的那儿去了,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我并不喜欢贪玩,摇着说:“你是不是怕大相的皇上晚上会来找我啊?”所以一到晚上,他就有些紧张起来,非得把我藏起来一样。他说:“看来脑子没有全坏。”一脚就踢在他的脚弯里,什么人啊说什么鸟语,我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可是我也并不是笨蛋好不好。他笑嘻嘻地说:“知秋你别生气,我告诉你啊,这个大相朝的皇上,可不是一般的可恶,他很奸滑的,我以前让他整着玩,如今在我的地盘上,我自然不能让他如意来着。”“他是来议和的,你不是要好好地招待他吗?”不打仗多好啊,这样西北的人就不会哀声怨气,也不会流离失所地想着要搬哪里去了?没事谁想离开自已的家园呢?他冷哼:“他来议和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想干什么,我清楚得很,他是为你而来的,我岂能让他如意了。”我也冷冷地提醒他:“你也是拐我来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拐我?”他长叹:“说你笨,你还不承认吧,我拐你来干什么,我要是不喜欢你,能叫你做我的王妃吗?现在老说我拐你,难道你希望我打昏你扛着过来的。”野蛮人,我不和他说话了。踏着石子走路,可是还是很好奇:“喜欢就是要占有,就是要绑在身边吗?”他理直气壮地说:“那当然是,不然还喜欢什么?”“可是夏君棠喜欢我,他却从来不强逼我做不喜欢的事情,他让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而且他也不会说出来,我喜欢和他在一起,很舒服,可我也不想把他绑住,不许他出去什么的?”为什么每个人的喜欢,都是不一样的呢?我是很认真在问的,而狼宵却听得有些默然,只是拉紧了我的手,也不再说话带着我去别的院落。什么才是真正的喜欢,喜欢一个人,不是就要让她快乐吗?为什么非要困着,我想我不懂他,也许男人和女人的喜欢是完全不一样的。进了去他让我睡里室,自已在外室睡,还有高手在旁边守护着,他冷淡地说:“如果晚上有什么风吹草动,格杀勿论。”“是,少主。”但是那天晚上却是风平浪静,第二天他没有带我出去了。我却一天比一天的要心急,议和的事可是说快就很快过去,要是大相皇上带不走我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了。一点也不开心,坐在桌边长吁短叹的,直到宫女都不再守着我了,我也不想出去。狼宵进来就摸我的额头:“没烫。”“我没病,就是有些不舒服。”我淡淡地说。“怎么了?是不有什么不舒心的,只要你张口,我定要让为你做到最好。”“我并不想要你的什么,真的不想,我什以也不想说,我说的你是做不到的。”我站起来往床上去:“我要睡了。” 他隔着帐子看着我,有些沉默。忽尔轻声地说:“知秋,你好几天没有笑过了,等大相皇上一走,我便好好地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的。”“我每天晚上做梦,我都是梦到同一个人,梦到有人叫我,知秋,知秋。可是我也记不得他是谁了。”我长长地叹息。他抓紧我的手:“什么也不要去多想了。”我真怕睡,可是我时间多得只能睡,一睡就会梦到有人不停地叫我,而我却看不到他的样子,那声音,就像是大相朝皇上温柔低唤我一样。我一定是把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多想记起来我,我拍着自已的脑子,我怎么会忘了呢?他们都认识我,我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半夜的琴音幽幽传来,我睁开眼睛,居然发现我是靠坐在一个人的肩上,看清楚自已所处的位置,又吓了我一跳,真的在屋顶之上。而且我的身边,就是在大相皇子,半挽的长发带着一抹的悠闲懒散,他沉敛的脸容沐在月光下,脚上放着琴,十指如飞一样在琴弦上飞舞,顿时那声音就如大珠小珠落玉盘一样,铮铮作响不绝于耳。好听,轻柔如流水,欢快如三月的溪水在林间欢唱,这些曲子都好熟,我手指轻轻地动着,似乎自已也会弹一般。怕自已会从房顶上摔下去,抓紧了他的衣服听着他弹琴,还真是大胆啊,把我偷到这里来了。俯视地往下看一地是是淡淡的清辉,许多火把涌进了院落,打断了作的安宁,他的琴音一变,又如千军万马奔腾一样,气势那般的锐急。他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味,闻起来有着一些放松的薰然。他指一停,低头问我:“知秋,你还记得这些曲子吗?”我摇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他是怎么了,半夜居然把我掳上这里来晒月光,听曲子,狼宵也气急败坏地来了。“你什么也不记得了,是好,还是不好呢?”他哑声地问我:“你想记起所有的一切吗?”我心里却是有些害怕的,记起,都说我宁愿不要记起才是好的,而他那黑幽幽的眼神里,有着着承载不住了的沉重,他欲想告诉我,让我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别上来。”他警告着狼宵:“这是朕的妃子。”妃子?他是说我吗?“是的,是你,云知秋。”他抓住我冰凉的小手,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朕不想再一个人痛苦着,云知秋,你是朕的妃子。我还是莫名,然后抽回了手说:“大相皇上,你一定是认错了人,我不是你的妃子,我只是一个叫云知秋的,我父母早亡,我只认识夏君棠,他对我最好。”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他伸手还要来抓我,我就缩,脚下一滑就整个人往下摔去,他扑上来要抓我,但是狼宵在下面更快,大手一挥将我接住了。他稳稳地落地,看着狼宵怀里的我:“知秋。”“我不认识你的,你对我弹的琴我也不会。”我心里慌乱成了一片。“你会,你好好想想,你一定知道,你一定记得的,你怎么可以把朕给忘了,朕不允。”“大要皇上,我看你喝多了,居然把本少主的人给偷出来,来人啊,送大相皇上回去休息。”狼宵冷厉地叫了起来。他还是狠狠地瞪着我叫:“朕没有喝多,云知秋,你岂能忘了我们过去的一切,你还有个儿子在大相后宫,你岂能也忘得一干二净。”还有一更的呵呵。

第五十二章:杀掉最爱的妃子

他说一句,我就忍不住会去努力地想一样,结果是脑子像是针扎了一样的痛疼着,我抱头地叫了起来。狼宵抱了我就匆匆跑:“马上叫大夫。”大夫来了,还是看不出我哪里有问题,狼宵让人温好了牛奶给我喝,看着我入睡。孩子,我做梦真的看到了孩子,小小的,好漂亮的眼睛啊,他看着我咯咯地笑着跑得远远的。我大声地叫:“孩子,你是谁,你是谁?”“小姐小姐快醒来,你是做恶梦了。”宫女摇着我把我从梦魇里唤了出来。坐起来看到一室的灿亮,已经是白天了。昨天晚上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一样,他的莫名与悲伤,都是不可能的,他明明就是一个国君,怎么会做有失体面的事。而让我郁闷的是,为期半个月的议和,转眼就逝,宫里平静得就像湖水一样,没有人提要不要让我回去,而狼宵,似乎还在准备着亲事。头饰和绣的衣服让宫女拿过来给我看,我兴趣缺缺地摇头,什么也不想去理会。“知秋,你不喜欢吗?”他从宫女的手里取过样图:“或者是不是你有更喜欢的,你尽管说,我一定会为你寻到的。”亭子外面的知了,没完没了地叫着。我揉着沉重的脑袋:“我不会和你成亲的,你别再叫人做这些了,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可是你现在做的,就是在伤害着我。”“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一辈子我只对你一个人好。”我还是摇头:“这并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我并不想嫁给你,我不喜欢你,不想和你成亲。”他像是很受打击一样,放下了图样深深地看着我:“难道是我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我不如大相朝的皇上,亦或是夏君棠,他们能够给予你的,我一样可以给,他们不可能给予你的,我也可以给。”我有些无奈,也有些无力:“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的,唉,罢了,我真的不想说了,每天想想这些事情,就把我累得不得了,我先回去了。”拖着疲倦的步子往外面走,狼宵又在外面叫:“知秋,你怎么的,就不给我机会呢?”“我不想说话,很累。”累得让我走路都想睡。他过来,抓了我的手与我走回去,到了院落他很认真地说:“大概等大相皇上离开之后,你就会回过神来了。”难道我的心情,也与他有关吗?狼腾没有朋友,没有认识的,甚至我还听不懂他们说的狼腾话,我很难喜欢上这个地方。过二天皇上就要离开了,我怎么办?是不是逃不掉就永远会留在这里过这样了无生趣的生活呢?第二天早上我抱着虚弱的身子出门,意外地看到了大相皇上含笑地坐在院落里,我甚是讶异,宫女们都缩在一起。桌上摆放着各类的早膳,淡淡的阳光从树尖下洒照下来,他刺眼得让我睁不开眼,他浅浅一笑地开口:“知秋,过来用早膳吧。”低头默默地走了过去,有礼地叫:“大相皇上。”我竟也是不怕他的,公公们张劳起来,张装上了粥,再配上小菜,他热络地招呼着:“这些是你喜欢吃的,试试吧,天天吃烤肉,必然不行。”他一说我就遇上了知已一样,叹口气说:“我天天肚子痛,吃得我受不了了。”大夫给我开了药,但是我还是一吃就受不了,嘴上也生了疮,痛得要命。清粥小菜的味道很诱人,我勺起轻闻一下,是淡淡的粥香,然后朝他笑笑就送入嘴里,果然很好吃啊,也不再管什么仪态了,端了起来没一会就吃完了一碗。他递上湿巾子给我擦脸:“还要再吃点粥吗?”“不要了。”“还有这些,你应该都喜欢吃的。”是烤芝麻饼吧,咬了一口,很香,很香,但是吃着却有难受,低低地说:“大相皇上,你是不是就要回去了。”“过二天回去。”“唉,真好。”我想来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狼宵是不会放我回去的。再好的早膳,也吃不下去了。他定定地看着我,那双黑湖水一般的眸子忧伤依旧,淡淡笑意岂能覆盖得住呢?“知秋。”他轻声地叫唤我的名字。我眨着眼睛:“嗯。”等着他说话,但他没有说,一会他低哑地叫:“知秋,我只是想唤唤你的名字,你和我的她,是一样。”“呵呵,这世上长得一样的人很多的,不过有一样经历的人却是不多。”他和夏君棠也长得很像,但是我不会认错。他看着我胸前戴的狼牙说:“你这个很好看,能给朕吗?朕拿一样东西和你交换。”我摇摇头抱歉地笑:“不可以的,这是夏君棠给我的,皇上你若是喜欢,我叫宫女找些来串给你。”他却怅然地摇头,捧着杯子大口的喝茶。“皇上我求你一个事,行吗?你回到了西北,帮我告诉夏君棠一声,就说………。”我想着,老久之后说:“就说我现在很好,不用挂念,你不叫他要自已小心一点。”过多我就不说了,这里也有狼腾的宫女,狼宵若知道一定会再动手脚的。一个公公给他递上绣着的雪白锦囊,他闻了闻递过来:“知秋你闻闻这香味,是什么味道?”我接过,深深地一嗅闻,那浓郁的馥香充入肺腑,再多闻几口印象中还是没有这种香花的名字,摇摇头失笑要还给他:“不知道,不过好香。”他扇子一摇,含笑地说:“送给你的,这是大相国的栀子花,还加了一些香料,常带在身上,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味。”虽然不喜欢身上带着很多东西,但是对方是大相皇上,也是一番好意,也就别在腰上。他的手抓拢成拳放在桌子上,二人没有什么话可说,气氛僵下来我便又轻声地问他:“你的脚好些了吗?”“嗯,狼腾再玩什么手脚,朕都没有什么好畏惧的。”“狼宵是个混蛋。”我含蓄地说着。他笑:“的确是,知秋,朕这里有一张画相,你想看看吗?”“是我的荣幸。”真是有些心虚,一个皇上也能对我这么好。一边的公公展开给我看,入目的是梨树的叶子,绿意浓如墨黑,一个个椭圆的梨子在墨绿之间,而一身白衣的女子端坐在椅子上,五官妍丽得如画一般,长长的黑发直到腰间,头上还绾着好看的珠花和金花摇,点缀得那女子越发的秀美如玉人,她美的不是外貌,而是那神韵,淡淡的仿若是天边的云,舒适而又令人舒服,她的笑,含着她的开心,娇羞,与甜蜜。我一手捂着跳得飞快的心口,怎么我会如此地感触画中这漂亮女子的感觉呢?她和我长得真的好像,但是我不是她啊,她的头发是如此的长,她的脸是是那般幸福的笑容。“她是朕的妃子,朕不小心把她弄丢了。”他双眼带着叹息看着远处:“朕后悔不矣。”“那你还能找到她吗?”他说:“能。”那眼神是如此的笃定。“那就好,你也必那么伤心了。”找到就好:“那皇上你找到她,把这画给她多好啊。”卷起那画给公公,公公却不接。皇上又说:“朕正是这个意思,你还是如此的了解朕,这画,便是给予你的。”我摇头拒绝:“我不是你的妃子,皇上。”所以这画我不能要,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收下的。他有些失望地看着扇子上的画:“朕把她弄丢了,朕真的好后悔。”我有些同情地看着他,原来帝王也是会后悔的啊。他又怅然地看着扇动子:“朕有二个皇子,三个公主。”“恭喜你。”我从善如流地说着。他的失望是越来越浓,带着他的浓重和哀伤:“朕的长皇子是栩,小名是朕最爱的妃子给起的,叫楹儿,还有一个公主叫宝宝,再有一个朕疼爱至极的皇子,叫熙,日月之熙光的熙。”我听他说就点头,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能听大相皇上唠叨家常也不是一般人能听到的啊。熙这名字真好,不亏是皇上啊,起名字都会比别人的好听。“朕最后悔的事,就是反熙从她的身边抢走,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可是恰恰也是朕与她分裂的开始。”“哦。”我津津有味地听着,我很喜欢听人家讲故事啊。他沙哑地问我:“知秋,你没有一点点的感觉吗?”“没有啊。”又不关我的事,为了表示我有认真在听,我就问他:“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孩子抢走呢?”对于我的问题,他是很认真地回答:“因为朕心思狭小,越是对一个女人在乎,越是想要她的心里只有自已一个,你明白吗?”我摇头,我不明白。他还是失望地继续讲他的故事:“朕并不是真的要恨她,要罚她,朕看着她天天真的跑到别的男人哪里去,跑得那么殷勤,甚至她都不问为什么会多了今长皇子,也不问西北怎么办,甚至不担心如果朕不在,她怎么办?朕心里嫉火丛烧,次次相见,她是急急地敷衍于朕,她最舍不下她放在心里头的那个男人,她陪着他几天几夜,她说,下辈子她和他要一起过,朕当时的心,就冷了,冷了个冰心透骨的。”“后来呢?”我急急地问着。“后为又发生了一些事,让朕知道,她真的心里没有朕了,再发生了一些事,最后朕杀了她。”他闭上眼睛说完最后一句,整个眉头都紧紧地皱了起来,他是不想说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一定是不好的。我也觉得心里酸涩着中,他低哑地说:“朕要杀自已最爱的妃子,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感受吗?她连求朕也不屑。”“我不知道。”我很老实地说着。只是觉得难受,但是我听得却有些云里雾里的,我真不是他的妃子,所以没有他那样痛心的感受。他再睁开眸子,沉痛哀伤地看着我:“有时真想把你摇醒,狠狠地从你的梦中摇醒。”我惊讶中他又说话了:“朕的伤心事,你已经知道了,那朕告诉你一些开心的吧。”这个倒是好,大相皇上讲故事太差劲了,没有前因后果,更是不仔细。不过我是不敢说出来的,一边吃着芝麻烧饼一边听他说,心里想一个男人要杀自已最喜欢的女人,怎么能下得了手呢?做帝王的,还真不是要一般的无情啊。公公给我端上一杯满溢着花香的茶,我嗅着茉莉的香味浅喝一口。他脸上带上了笑意:“朕的熙儿,现在都会叫父皇了,在后宫,没有任何人能担当他的母妃。” 那是,你都把他的母妃给杀了,他能叫谁呢?可怜了那个孩子。“他现在会走路了,而且告诉你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朕把他带到了西北。”“哦。”我点点头,他为什么要告诉我啊。我是挺喜欢熙这个字的,念着就会心里有着莫名的温暖。他说关他最喜欢的皇子,一脸的骄傲:“熙知道哪个才是他的母妃,朕每天让他看画,每天让他叫。”“呵呵。”现在叫还有什么用啊,怪来怪去,都是他把熙的母妃杀了。“你说,后悔是不是可以弥补的?”我摇头:“不可以的,听说这个世上,没有后悔药的,人死不能复生啊,皇上你要保重自已的身体。”别太想念着被自已下令杀死的妃子了。他淡淡一笑,垂下眼眸盖住深深的忧伤痛疼:“朕这是在报应。”“呵呵。”是的,不过我不敢赞同。狼宵从外面进了来,看到他在我这小院落,并没有生气,而是彼此间各问过,狼宵便拉我起来说:“大相皇上过二日便要离开,狼宵自然得尽地主之谊,愿二国能和平共事。”狼宵说出这话我都不敢相信了,这还是他吗?他又笑着说:“离这十里之外有个转灵庙,庙里尽是数不尽的的巷子,如果是有缘人,自然能遇得上。”“遇上便如何?”大相皇上霸气地看着他。狼宵说:“遇上了自然是天意,那么天意便不可违。”“记住你的话。”他站起来让人备马。我却看到狼宵的眼里,有一抹杀机与冷笑。三更完了,最后这章没有修改错字了。

第五十三章:逃回西北

众人逐马齐去,十里之外并不远,转灵巷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去了才发现,那是颇为宽广的草原上立起那一堵堵的高墙,围成了就是转灵巷,很多的入口,狭得只能容二个人进去,狼宵说出口有二个。我并不想去玩,狼宵却推了我进去:“知秋,看看我和大相皇上,谁能先遇到你哦?”“有什么好玩的。”无聊,都是高墙林林转转只为了一个遇见吗?而且狼宵绝对不会这么好心的。狼宵半眯起眼说:“这转灵巷,如果是有有缘的男女进来,想看看是否有缘牵手到白头,那二人选择不同的入口进去,就看是否能有缘出来了,上天总是有着它奇妙的指示。”“不玩不行吗?”我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和大相皇上之间暗流潜伏着,安知里面不是杀机重重,我还想活着再见到夏君棠呢。大相皇上却是和悦地笑着:“你且就进去,你先进去,朕想朕一定能遇得上你的。”你遇上我又干什么呢?出口不就二个吗?也说不定是狼宵遇上我,又指不定是你们二个同一路呢?想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进去就进去吧,抬头看着这高高的墙,有什么好神奇的啊,不过是砖头砌起来的东西,洁净的手指抚上那染过岁月痕迹的石砖,高高的墙把天空也隔得好小,一直走,一直像是个弯一样,只能往前,走着觉得四周都是静静的,没有什么声音,连风也吹不进来,走着就会觉得心慌慌的,因为看不到出口在哪里?不知道自已转在哪里?我急了,我走得很快,经过那些分叉路的地方,又有很多的方向或者是出口,或许又是个死巷子,我站住认真地看着,意外地看到了画着的小箭头,很细微,就在墙根底下,心一喜就跟着过去,我才进去转个弯,看到一个人站在那里,我眨着眼睛,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他却是笑了,拉起我的手:“快走。”拉着我就往外跑。是他吗?为什么一点也不真实,他抓牢着我的手跑得飞快,整条巷子就只有我们的呼吸声,还有脚步声。能看到出口了,他从地上捡起衣服往我身上披穿好,再戴上假发,然后接着我沿着那神庙的地方直到前方,我听到石巷子里有杀声,他回头朝我一笑叫我不要担心,一直一直悄悄地转到了前面,很多人都冲进巷子去了,里面叫着有刺客什么的,乱声作一团的。然后有人说:“云小姐给人抢跑了。”草原上,好几个大相朝的人压低着身子骑在马上就往远处狂跑而去,那风中隐隐露出了一抹白色的衣摆,越来越是看不见。里面的人似乎很快速地就出来了,狼宵气急败坏地叫:“赶紧去追。”我不怕,因为我的身边,就站着夏君棠,真的是他啊,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方法来救我出来,我一直以为他安份地守在西北的。其实我还在这里,就夹在大相侍卫之中,身边站着他不管在哪里我都不害怕,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他的眼里没有责怪,只是带着微笑。狼宵倒真以为那些人是将我抢走了,亲自带了人去追,临乱之时,夏君棠执着我的手带我上马走。坐在马上迎着风,他将薄纱盖在我的脸上,不让日头晒着我:“我们必须现在就走,要是让狼宵发现那是假的,一准怀疑是调包计,还会到皇上的身边查的。”“你真厉害。”我愉快地说着。他笑,抱紧了我的腰纵马跑着,风从耳边过,我仰头对他说:“对不起。”纵使是不会责怪我,我还是要道歉,他一定为我担心及了。他低下头来,倾在我的耳边说:“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知秋,永远都不用,并不是我不想来救你,但得有用才是。昨天狼宵就开始派人在转灵巷里布置,我昨天晚上等到他们走后,布置了大半晚。”“君棠,我知道你会来找我。”我是如此的相信啊,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马一直没有停,慢下来了他就换一匹马,最后乔装成牧人,再贴上大胡子一直往西北的方向走,如此快马匆匆行了几天,便回到了靠近西北的边境。一路走得急,而且也是生怕着会有人追上来,二人都不怎么说话,一进入西北的地方,就瘫软了下来,我头仰在他的怀里:“好累好累啊。”“还敢叫。”他板起了脸:“到了西北,便要好好地训你一顿才是。”我还是笑逐颜开地看着他:“你不会凶我的,对不对,不管在哪里,你都不会骂我的。”“你吃定了我是不是?”他放慢马速,将我脸上的薄纱还盖好:“别晒坏脸了,不然脱皮你就知痛了。”“夏君棠,我决定坦白从宽,狼宵骗我说他可以治好我,我忽然想知道我以前的事,我不在乎我认识什么人,狼宵告诉我,你是我的哥哥,可是夏君棠我知道你不是我哥哥,你眼里有我,而我却不记得我们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夏君棠,我想知道。”靠在他的怀里,才是真正的舒心了。天空是如此的蓝啊,绿草是这般的愉眼,我伸展出双手,想要抓住来去的风,原来我在乎的不是在不在哪里,而是是在谁的身边。他拉住我的手,将我抱下了马,双手揉着我的腰:“你见到大相的皇上了吧。”我拉下薄纱对他笑:“是的,看到了。”幽黑的眸子有些叹息又有些无奈,试探地说:“他没有对你说什么吗?”“说了啊,他是夏君蓝,呵呵,他不在我们可以说他的名字的哦,他说和你是兄弟,而且还说我像他的妃子,呵呵,我还真看了画相,像是像,但不是我。”还是走走路好啊,坐着马好几天着实是够累的。他忽尔莞尔一笑:“你真的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要是刻是我记得起来就好了。”这样我就会明白他眼里对我的喜欢。他拉着我的手走,十指相缠着,低低地说:“有时候记得不如不记得,我宁愿你是什么也不记得,现在的你,开心,热情,而且特别的美丽。”我脸一红了:“哪有你这样夸人的,我好累好累啊,不过真高兴,我终于回来了。”双手合拢有嘴角的二边,大声地叫着:“回来了,我回来了,云知秋回来了。”“夏君棠回来了。”他也跟着我吼。二人的声音,一起一落,热闹了草原。官兵一上来,就将我们围住。却不是善意的,而是骑着马到我们的面前,下了马恭敬地说:“云小姐请,皇上传令过来,云小姐一回到西北,下官马上迎云小姐到官轩。”我摇头:“不去。”“云小姐,这是皇上的命令,请云小姐不要为难下官。”夏君棠拉我在身后护着,厉声说:“张将军,你们是什么意思?”“敬三王爷,这是皇上的旨意。”“本王的人,你休息带走。”“三王爷。”那人微微地惊愕,似乎不敢相信夏君棠会违抗圣旨而不遵一样。夏君棠拉了我的手就往一边走:“记住,云知秋不是谁的妃子,她只是云知秋,谁也不能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出了那些人的圈子我就欢快地说:“夏君棠我喜欢你。”他愕然,然后他傻傻地笑了,最后拉紧我的手:“不要轻易说喜欢。”“为什么,我就挺喜欢你的啊。”对我最好的人就是他了。他弯下腰,唇角扬起笑意:“来吧,知秋,我背你回去。”“不。”我背着手走,一转身风吹乱我的发,我笑着看他:“我自已会走。”我并不想要他背负着我走,我虽然累,他也累,他也是人啊。他有些着迷地看着阳光下我灿烂的笑,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他喜欢我。夏君棠,其实我最深的记忆里,就只有夏君棠的存在。回到小石屋,睡足了二天二夜,饿了他就给我喂点吃的,再喂点水,碰碰我的脸有些无奈地轻笑着。我喜欢这样半梦半醒,他会一直陪着我,他像是不会累一样,虽然一起从狼腾逃回了西北,我却累得不想睁开眼,他只睡了一会就来陪我,给我弹琴,给我吹着他的笛子,真是好听啊,这日子,就是轻飘飘地踩在云上面,让我不愿意睁开眼睛醒来,破坏了这个梦。他没有去做他的事,而是整日陪着我,努力地宠着我,这让我心里有着莫名的害怕。抓着他的衣服问他:“是不是大相的皇上要回来了?”他也不瞒我,而是点头说:“是。”“君棠,我只想在这里,和你在一起。”那个皇上也没有安什么好心的,要不然就不会一直说我像他的妃子,而且一回到西北,就迫不及待地想让人将我和夏君棠分开了。他拉我坐起来:“你不是想知道你以前的事吗?知秋,他说的都是真的。”我蓦地然地呆住,然后弹弹耳朵:“我没有听清楚,你可不许乱说话啊。”“我没有乱说,他也没有骗你,知秋。”他重重地一叹:“这二天我想了很多,我并不想骗你什么,知秋,有些东西我也想争取,但是我最不想看到的,还是让你为难。”他眼里有着*裸的心痛。可是我却怕他因为这样而真的会不要我了,有些急:“我不信我才不信,你别骗我,你要是骗我我就不给你做晚饭吃了。”从床上跳下来,赤着脚走出去,菜呢,怎么没有,米呢?还没有买。什么也不顾就跑了出去,夏君棠反应了过来,上来拉住我:“知秋你要上哪去?”我别开脸不看他,湿湿的东西滑下了双眼,抽泣着说:“那你是不是不想再让我在这里了。”“不是。”他长长地一叹气:“知秋,我并不想让你哭,别哭,我们一起去买菜,可好。”我含泪地点头,拉着他的衣角怕他甩下我一样。谁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心里是有多彷惶与害怕,我怕一直与我相依为命,照顾我,宠爱我的夏君棠忽然就要放开我,把我送到另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那个男人叫皇上,那个男人在我的面前称之为朕。进到城里去买菜,篮子里依然是我爱吃的,在西北可以放开胆子到处走,在西北的城里处处张灯结彩庆贺着,皇上要回来了。这些消息似乎与我无关,路过卖布的地方,还是拉了他进去,买了些布料得意地告诉他:“我会做衣服了。”“你不会是想做成狼腾那样的,像布袋一般的衣服给我吗?”他故作轻松地笑着。“才不,要比那个好看一点。”至少也是像样点的布袋。他要了一捆布,说我喜欢做就让我做得够,接过放在肩上扛着,将菜篮子挂在一边,然后歪下一头说:“要不这头挂你。”我呵呵地笑,歪头看着他。这一趟狼腾没有白去啊,至少,我能明白了他的喜欢,而我也知道自已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啊,因为会很快乐,因为也喜欢他这个人。狼宵太可恶了,只会困着我,关着我哪里也不给去,一点也不像夏君棠,他希望我每天过得开开心心的。如果日子就是这样,手拉着手一起走,就是在很多人的时候,他护着我不让人挤着,那未尝不是一种最简单的幸福啊。我记得的不多,但是只要闭上眼睛去体会,就会知道自已现在多幸福,天天吃得饱,天天可以开心地笑,有自由,有他相陪着,生活不就是这样吗?街上挤满了人,都来看大相皇上,今天正是回到西北这边的城里了。我和他没有什么兴趣,从人群背后挤出一条路来往外走。皇上是多高高在上的人物啊,与我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说过,他的妃子让他给杀了。一个男人杀了一个女人,还口口声声说是爱她的,我想不明白我也不会去想,这与我何干啊。还有一更,稍晚点。

第五十四章:以孩子相引

毕竟还是看到他了,他骑着高头大马,在威武的侍卫簇拥下进的城,一路上百姓都热烈地叫着:“皇上万岁万万岁。”我低声地问夏君棠:“皇上真的可以万万岁吗?”他低头宠溺地揉我的短发:“不会,不管这些,我们回去煮饭。”“好。”我甜甜地一笑。不是我的错觉,夏君棠夹在西北高大的人群中,也不算什么的,可是也许有各气韵不是那些人能掩得住的,皇上的眼神从人群里落在他身上,再到我的身上。他看着我,双眼带着浓浓的哀伤,就像是我欠了他什么一样。可我不喜欢他这么看着我,拉着夏棠在人群里左挤右挤着出去。那些热闹越来越远,本不属于我们的,何必去贪图这一份呢。去狼腾,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让我有一份执着,喜欢夏君棠,他呢还是一如以往那样的疼爱我,可是他看出我眼中的情意,他总会笑。亚亚吃了饭早早就去睡,他搬出琴,手把手地教我弹,他教过一次我却像是就会弹一样,弹起来高山流水般的通畅,他就会吹起玉笛,与我和上一曲,那时的天空啊,连连都醉了。我躺在草地上笑着睡过去的,朦胧中他抱起我回去,他轻吻着我的额,低低地说:“下辈子的许诺,是安慰我亦或是你呢?知秋。”长长的一叹息,含着无尽的迷惘。等第地天我醒来,还清楚地记得,但还是有些莫名,抓抓短发看着从窗而入的阳光,深深地吸一口气,又是一天,草原就像有着无尽的吸引力一样,会吸引着我出去奔跑,撒野。没有穿鞋子就四外跑着,那些细细的雾水,在阳光下闪灼几下璀璨的光芒,便不复而见了。早晨的风最是舒服了,谁的琴声,弹得如此的美妙,与风成为一体,诱惑着我不断地往前走,跑过了土包头,我站住了。在那淡薄的阳光下,一袭白衣如雪的男子正背对着我弹琴,长长的黑发和轻衣让风掠起,像一道漂亮的线条一般,一个好小好小的孩子,正在地上抓着草,咬得满嘴都是。琴声如泉水,仿若要把把这美妙的早晨轻轻地告诉我,赤足站在草地上,绿绿的草印着我的双足,越发的晶莹剔透,我低头轻轻地退了一步,有一种感觉告诉我不要走近,那会湮灭我。可是那孩子一回头,深深地让我头痛了起来,我蹲在地上,双脚中灌了铁一样,移不得半步,头好痛好痛,那个孩子,像是从画中从梦里走出来的一样,那么美,美得不含半点的瑕疵,*嫩的小脸挂上了满足的笑,他也是赤着小足在草地上走,直直地朝我走过来。我在梦里见过这个孩子,他朝我笑,然后他咯咯笑着离开我。孩子走得并不稳,每一小步我都怕他摔着了,毕晚是摔着了,小脸并不气馁,而是爬着朝我走过来,一边奶声奶气地叫着:“母妃。”我用力地摇头:“我不是你母妃。”不是,我不是。琴声为何还不停,他为何还不抱起他的孩子呢?我为何想走,走不动,双手捂着头,想把那疼痛给拔出我的脑子里。孩子爬了过来,抓着我的衣服站起来,双眼兴奋地看着我叫:“母妃。”他的小脸那么的白嫩,粉润粉润的唇上泛着阳光的颜色,那潭沉静的如秋水的黑眸,竟然会主我的疼痛都慢慢地静了下来,他扑入我的怀里,在我脸上叭叭地快亲着,小手抓紧我:“母妃抱抱。”记忆中,是谁这么叫过我,要我抱抱,像梦非梦像现实而我又记不起来。琴声还没有停,而是换了一曲,大气磅礴如千军万马志在必得。孩子蹭着我,撒娇着要我抱,他的小手好奇地摸着我的短发,皱皱小眉头扭头说软软地说:“父皇,不是母妃。”为了求他的证,他不再腻着我,又转身走,我得了机会狼狈地往后连滚带爬地起离开这下了咒的地方,几乎会让我失了神陷入梦魇中去。可才走了几天,那孩子转过头来追我,跑得一歪一歪的:“母妃。”我越是跑他越是追,追到了下坡路他重重地摔了下去,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母妃。”甚至是不敢马上就走,我还不忍心任由他哭。身不由已经转了回去将那小人儿抱起来,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抹在我的肩头上,抱着我的脖子呜呜地叫:“母妃。”他想我抱他,这个孩子就是黏人精一样,双手抱得紧紧的不放松。我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那现在要怎么办,夏君棠可没有教我怎么带小孩的,拿出帕子给他擦净小脸,他双眼还含着泪看着我泫然欲泣,就这样大眼瞪着小眼,我真怕他会哭,现在又拿他没有办法。“你不要哭了,我不是你母妃,你到你父皇哪里去可好?”我轻声地和他打着商量。小孩子哪里听得懂我的话,就是扁着嘴,像是要我一个不如意他就哭我看一样,真是伤脑筋,大相皇上说过,他让他的皇子看画相叫母妃,我和他的妃子长得还挺像的,所以孩子这样叫我黏我,也让我颇为无奈啊。他抱着脖子又趴回我的肩上去:“饿饿。”他拍着小肚子:“母妃。” 小孩子不是要吃奶的吗?这个我可帮不了忙了,我坐下来他的嘴角一拉又有要哭的气势,我赶紧哄他:“我不走,我就坐着。”心里在无尽地叫着夏君棠,快来救我吧!坐下了没有放开他,他便没有哭,双眼水汪汪地看我,让我有些不忍心,指着弹琴的一边说:“你父皇哪里有糖吃,快去快去。”他一听就吸吸口水,然后飞快地亲我一下,撒开小脚往他父皇哪里跑去:“父皇,糖糖。”他走得有些远了,我赶紧就跑啊,小孩子真的是要哄的,真可怕。以后我也会有小孩吗?要是有他那么漂亮那多好啊!家就是有一个男的,一个女的,还会有孩子。我和夏君棠,也迟早会成亲的吧,反正他对我是挺好的,他看到西北多漂亮的姑娘都不会眼睛多看一下,可是看着我他就会笑,我不刻是以前的事了,可是我也有在努力地感受自已能看到的一切啊。狼狈地跑回来,一口气拿起树下的茶就喝个透心凉,亚亚打着手势告诉我夏君棠去进城了。我点头拍着心头喘气,好险,我终于从奶娃儿身边逃回来了,但是这是大相的国土,是西北,而且大相皇上就在这里,我又能逃得了多远。他对我似乎别有着含意,我却是不喜欢他的,吐吐舌头乍气,谁想当别人的替身啊,再说我有夏君棠了,我谁也不想要。取出昨天买来的布,和亚亚穿针引线地做起衣服来,只待着夏君棠回来,会夸我们的勤快。这院子里不知名的树,吐露着它的细白花瓣,淡淡的幽香让人愉悦,这里多宁静,而我甘之如饴地守着这一片的宁静,什么也不想改变。悠悠的风吹来了牛羊的叫声,奶茶放在桌子散发着香甜的味道,这里静静地只等着一个人回来。而大相朝的皇上,却有着很多的执念一样,让我有些无力地对付。看那孩子委屈地出现在院子门口的时候我就开始暗暗叫苦了,他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亚亚兴奋地比划着,叫我去抱。“母妃。”一边哭一边叫着。我放下针线过去,那地上有很多的沙子而他还赤着脚,怕刺痛了他。“母妃,痛。”他抱住我的脚要我抱,我探头看着外面居然没有看到人,那大相朝的皇上,不怕人家把他的孩子给拐走吗?抱起孩子擦净他的脸到了院子里,倒上奶茶让他喝,他很乖,喝一会就会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看得让我心里有点愧疚,是我骗他才逃回来的。喝饱了他就不动了,软软地趴在我身上,小小的身子是软软的,手轻轻地抱着,一种颤动由手心传到心里去。亚亚兴奋地叫着,指着孩子和我打着手势说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像啊,这个孩子我摸着有一种感动,就不想放开了一样。他叫我母妃却又让我有一种苦涩,想逃开一切。“亚亚,我们给他做双小鞋子吧。”大概没有鞋子穿他才会哭的吧。他窝在我的怀里并不哭也不闹,凭由我抱着他,好一会他就眼皮垂下,一会又疲倦地张开,再慢慢地就闭上了眼皮,我看他欲睡就站起来抱着他在院子里转着,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身子,这些事做起来就很顺其自然,没一会儿他在我的怀里慢慢地入睡,唇角扬起了笑意像是做了好梦一样。亚亚拉我,叫我把孩子放进房里去,她还做贼一样地到处看看,把院门给关上了,我有些哭笑不得,难道我这是偷孩子吗?是他自已走到我这里来的,而且皇上的孩子谁敢偷啊,嫌命长不成。进了房将孩子放上床上去睡,他还睁开眼睛看了我一下,又安心地闭了睡觉,小手抓着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我不想担上什么嫌疑,将院子门打开,连房门也打开,免得惹祸上身。和亚亚一起做小鞋子,可是一半没有做到里面就哇哇地叫着,那小皇子醒了,进去抱他有些无奈,还撒了一泡尿在我的床上,换下他的小裤子轻拍他的屁股:“居然尿床。”他笑了起来抱着我的脖子就亲,亲得我都不生气了,将被子什么拿出去晒晒就好,这个孩子可聪明得紧,想来会经常尿床,还会挨打所以就学会了这一套。他光着屁股窝在我怀里静静地看着我,也不吵不闹的,等做好了鞋子给他穿,他却是双脚挤着踢走不要,小小年纪还会挑,会嫌弃,可真不好。暮色重了起来,我和亚亚出去赶牛羊回圈,怀里还得揣着他,有些心急啊,他父皇怎么还不会来要回他啊,那要不要送回去。可是送回去,要是又给留下不许走了那怎么办呢?一到晚上他就开始哭了,连我转个身他都抱着我的脚在哭,怕我丢下他一样。我头痛极,这可真不好办,夜色朦胧而来,孩子不依,夏君棠没有回来皇上也不来接他回去。我知道这附近一定有皇上的人在看着,可是真让我把孩子放在草地上不理我又做不到,他是想让我把孩子送回去吗?孩子哭得我心痛心恼的,抱着怎么哄也不行,一咬牙说:“亚亚,我们进城去。”我还真就不信他能丢得下孩子的,他这算是用孩子来达到目的吧,那他和狼宵的拐骗有什么二样。二人趁着些的暮色往城里走,幸好也离得近,今儿个城门还守着不少的人,进了去能看到的就是官队匆匆来往,我便去问夏君棠在哪里。想他敬三王爷的声名可也不是一般的,随便问一个都知道。这城里城外,住的大多是随军而来的家眷,而东城门的那一片,是屯守着的千军万马,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在那外面别人问我:“你找谁?”“夏君棠。”“你是敬三王爷的什么人?”我便有些迷惘了,我是他的什么人,什么谈不上吧!拍着要哭个不停的孩子,能不能稍停片刻啊,白天呆着还好,不哭不闹不吵的,一到傍晚要回去了就要人命一样,让我想努力地想我是夏君棠的什么人都不能。一个公公样的人匆匆而来,在侍卫的身边说着悄悄话,侍卫便放行。我看到那小公公就觉得轻松啊,走近他:“这是你们的小皇子,快些抱回去。”我才不要了,老在哭。公公就是皇上的人,交给他们就好了。谁知道那小公公吓得脸色苍白,不也接小皇子,惶恐地直往后退:“不敢不敢,云小姐且跟我来。”一撤脚跑得快,远了点再停下来等我, 怕我跟不上,更怕我跑了。更完了。

第五十五章:思嫁女儿心

分明就是皇上要我进军营中了,到了这里那些公公还不要孩子,不过孩子也聪明地知道我想将他给别人一样,更是双手抓紧我的衣服哭着怎么也不敢放开。我抱着他,恐吓着:“你要是再哭,我就不要你了,你要是再哭,我就把你丢下。”他越发哭得厉害,手指紧紧地抓紧我的衣服,哭得像是我虐待了他一样,现在换我想哭了,他怎么哭不累呢?哭得让我心里都痛着,抱得紧一些,亲亲他的小脸:“不哭不哭,马上就能见到你的父皇了。”哭声小了些,那公公还引着我进去,进了一重一重的守卫,那是颇为华丽的地方,进了去宫女往二边退下,那轻纱绕萦绕在暖暖的烛光里飞着,里面似乎空无一人,宫女撩开了轻纱让我进去,踏进去心都有些沉痛起来,这里四处都挂着画相,全是那个和我相像的那个妃子,她笑容满脸,她忧伤浮上眉角,她跑着回头,她睡得香甜,她吃东西,她抱孩子,可是那眼睛总是半合起来,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的勉强,是没有用心去画,还是不敢画她扬起眉那挥之不去的忧伤呢?我手指轻轻地划过画相,心里也悸然地动着,脑子甚是痛疼,当下收敛心神什么也不去想。孩子到了这里还在哭,窝在我的怀里不肯下来,亚亚有些胆怯地缩在我的身后好奇地看着。二个宫女上来,捧上了那炖好的鸡蛋,还有甜甜的燕窝牛奶,以及肉骨粥,都装了好几份,看来是连我和亚亚的也准备好了。他不哭了,拉着我的手指着那燕窝牛奶,我尝了一小口,好甜啊,这小家伙就喜欢吃那么甜的东西吗?他拉下我的手,不许我吃要我喂他。装了一小勺送进他的口里,他的哭声才小了许多,又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哭得地么要人命,原来是饿了,我心里抱怨着,又给他喂了一口。再换成粥,他却是推开。我还是凑到他的嘴边:“不能只吃甜的哦。”这样可不好,可不能像城里那卖鸡蛋家的小孩一样,牙齿难看,居说是天天吃冰糖炖鸡蛋。他不肯开口,我作势要放开他:“不抱你了。”他开金口吃一口粥,又拉着我去装燕窝牛奶,我想皇家的孩子还真不一样啊,天天吃这么好,倒也不怕胖得像球一样滚着走。“真乖,再吃粥,吃粥。好乖哦。”一边赞他一边悄悄地喂粥,他开心起来就忘了牛奶燕窝了,指着画相教他叫:“母妃,那是你的母妃。”“母妃。”他在我的怀里看着我软软地叫。竟然心里有所触动,好想亲亲他白嫩的小脸,不过宫女一准儿在外面看着,我还是不要造次,这孩子又不是我的。“乖乖,告诉我,你父皇在哪里?”他就张开眼看着,什么也没有看到嘴一扁又想哭,吓得我赶紧又叫:“亚亚你快点学羊儿叫。”这小祖宗可真够爱哭的啊。他才笑了起来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看着外面依然是静悄悄地没有人进来,小祖宗又不睡,我又不能丢下他,这皇上不是想我来吗?这不我来了他却不见人影,搞什么啊?“睡觉觉啦!”孩子就要吃饱了就睡,这样才乖。他摇摇头,双眼哀哀地看我:“母妃。”“乖,你又想干嘛啊。”我真的是无力于奉陪了。他说:“睡睡。”“是啊,睡吧睡吧,我抱着你呢。”还不许我坐,这孩子够折腾人的,抱了起来转圈圈,再拍着他的小屁股:“一只羊,二只羊,三只羊……。”他再不睡就换我想睡了。这抱在怀里的感觉,挺好的,小身子依着我,就像什么也不怕一样。我看着他的小脸,心里生出一股子温和的软柔感觉来。叫亚亚先吃点东西,我抱到他睡熟了才出去,轻声地跟宫女说:“把皇子放到床上去睡吧,我们先回去了,以后照看好一点,可别再到处乱丢了。”别再丢到我门前,带一个小孩还真不是一般的累。宫女惶恐,双脚一软跪下不敢接孩子,惹得我真是恼火。再来二个宫女远远地说:“小姐,皇子睡在这。”如果我硬得下心来,我就丢下孩子什么也不管,可是我看着他睡得正香的小脸,竟然不舍得丢下他。进了里室,那是他睡觉的床榻吧,很熟的布置,甚至还有床头柜,还有梳妆镜,上面搁着些许的绢花像在等着女主人的回来,还有那绣了一半的小鞋子正放在绣篮里,我将他轻轻地放在床上,他动了动小身子,我拉过一边的软枕,他抱了上去蹭着才安定下来。有人进来我还以为是亚亚,手指放在唇边轻嘘:“别出声,他睡着了。”谁知道进来的却是大相的皇上,赶紧手放下,照着宫女一样的礼数跪了下去,低声地说:“民女云知秋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止步不再前,重重地叹口气:“民女?”的确是民女啊,难不成也要跟着那些人叫奴才吗?他举步再上来,步步都拖得有些沉重,走近了我的面前:“难道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吗?”明亮的烛火下,照得他的鞋面上那金线耀然生辉,那光灿的一点与记忆深处的某一点连起来,却还是模模糊糊的。 我摇头,抬眼看他:“皇上,我真的记不起我以前做过什么事,如果多有得罪,还望皇上多多包涵。”他坐在床边,俊美的脸上满布上疲累:“知秋,你就不想记起以前的事吗?”“我想啊,可是记不起来,记着这里就会痛。”我指指脑子,很认真地说:“其实我也想记起来的,这样我就能记起夏君棠对我的喜欢,他却是什么也不说。”他听着脸色就变得沉黑,隐隐中有着一股山雨欲为风满楼的气势,让我噤声不敢再往下说了,皇上可不是一般的人啊,高兴的时候可以奖赏的,不高兴的时候,一句话就可以杀人。狼宵反正都是这么嚣张地说的,他是狼腾的少主,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说谁让我不开心他就杀谁,人命就是草芥一样。“朕真的错了。”他哀痛地说:“如此地想再要挽回。”“那个,皇上,皇子已经送回来了,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民女就先行告退了。”我还是速速离开这怪异的他才好。通常说这些话,都是说好的。可是他却深深地看着我说:“朕还有事。”唉,心里叹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了,所以我还是很喜欢和夏君棠在一起,我想什以他都知道,而且也不会勉强我做不喜欢的事。他说:“你且留下来照顾着熙皇子。”“可是,可是……。”我努力地想着理由。他说:“朕是一国之君,朕还不够资格来命令你一件事吗?”我郁闷,我也不是这样想的,他有宫女公公多少人啊,为什么就要为难我。我还是很勇敢地想了相理由:“皇上,我的牛羊可能没有圈好,我的菜要是不煮就会坏了,我晒在院子里的干花还没有收。”一想好像真的好多理由,我还没有锁门呢,要是进小偷了那不会偷光我的东西。他却置若罔闻,连听也听不下去一样,紧锁着眉头站起来就往外走,到了门口淡淡地说:“你有什么要求,跟宫女说一声就好。”重重地叹一口气,狼宵是个骗子,他手段也不亚于狼宵。皇命不可违啊,看来今天晚上还得守在这里看着这爱黏人的小皇子了,夜来雾重,我趴在床边打盹,风有些凉让我将头埋在小皇子的大被子下,风再大起来将烛火给吹灭了,越发的冷人啊,外面很静,甚至连马厮的声音都没有发现。孩子的笑声和哇哇叫的声音吵醒了我,一睁开眼就是那张漂亮无比的小脸对着我笑得开心,带着口水就亲了过来,拿我的脸开刷,整个小身子坐在我身上,拢乱了我的发叫着。他玩疯了,我怎么也在床上睡着了,吓了一身冷汗赶紧抱他下来再滑坐在地上,他又从床上爬了过来:“母妃。”不怕死的从床上扑过来,我赶紧伸手抱住他:“乖乖坐着,我去找些东西给你吃。”在桌子上随意取了些东西给他玩,然后到门口去,二个宫女弯身:“云小姐醒了。”不待我说话,她们掀开帘子,几个宫女端着梳洗的东西进来给我洗脸,等到出去我鼓着气儿走到门口说:“昨天皇上说,有什么事可以吩咐你们。”“是的,云小姐,早膳马上就到。”“我不是要这个,我吩咐你们现在看着小皇子,我要回去。”她们惶恐,我也不管了,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玩着新鲜东西的小皇子,赶紧就跑。一夜未回,我担心夏君棠会焦急起来。一口气也不敢停就往外跑,跑出重重地防守,蓦然回着看的时候,在那阁楼之上,一抹淡蓝的衣服半映照着阳光,似乎在看着我跑。有些心虚低头装作没有看见,才走到军营的大门口就看到了夏君棠进来,我舒了一口气喘息地看着他笑,他扬起唇角让人等着,走了过来说:“别跑那么急,小心一口气吸不上来就满地打滚了。”“昨天晚上皇上让我照顾小皇子,其实我想回去的。”我拍着心口缓气,一古脑地就说了出来。他温和地笑笑:“我知道,别担心。”“我现在就回去。”“好。”我有些不高兴了,难道他的反应就是这样吗?抬头看着他说:“昨天晚上进来的时候,我说我要找夏君棠,侍卫问我,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夏君棠我一夜不回你也就这样吗?”“难不成要我揍你一顿。”他挑起眉眼里的笑越发的浓:“回去慢点走,去买些喜欢的,还有啊,最好不要进来这里。”我一听这些话我就心里高兴,羞怯地看他一眼:“那我回去了。”“等着。”他从衣袖里摸出一包东西:“给你花的。”“哇,银子,我想和亚亚去吃好吃的。”“就想着吃穷我是吧,去吧。”他笑:“你永远吃不穷我的,你身边有很多的人看着你,如果遇上什么不对劲的,你就大声叫。”我点点头知道他的意思,也想起了狼宵的话,拉着他的衣服要他倾下身子来听我说话:“狼宵说你身边有他的人,你要小心啊。”他一笑双眼有些自信地说:“他身边又安没有我的人呢?如今的夏君棠早已经不再是初上战场的夏君棠了,战场上尔虞我诈早也就学会。”“敬三王爷,公公来请了。”一个侍卫上前催促他。我也不拉着他说话了,看着他心里就在笑,倒退着走路问他:“你晚上还回来吃饭吗?”“如果厨艺不错的话,我可以回去吃。”“好,我煮你的饭。”当然不错了,每次他都能吃光光。出了军营再从东城门进了城去买菜,丢着一的袋算不上重的银子可是心里却无比的满足于现状。买了些菜回去中午晚上煮,路过那一家卖布料的店,竟然看到了一捆艳红色的布,那是代表着喜庆的。在那里,一对西北的男女正在看那颜色鲜艳的布,女子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喜悦的娇羞之意。我心里一也轻轻地一笑,我和夏君棠算是什么关系呢?他没有答我,因为他也答不上来吧,我和他男未娶,女未嫁,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如果他说知秋嫁给我吧,我就点头,因为我喜欢他,我想在他的身边。只要一声啊,呵呵,我等着他开口就好,因为女人都要含蓄一点的。皇上说他想挽回,他眼里的浓浓的眷恋之意让我还是想逃开,我想如果我和夏君棠成亲了,这样我我就不会怕皇上了。笑着跑开,我真不知羞啊,居然会想着嫁人了。

第五十六章:不记得回家的路

这一天是平顺安心的,他没有再把小皇子熙丢在我的家门口,晚上夏君棠回来吃饭睡觉,却是闷葫芦一样一句话也若往日总是说话,眉飞色舞地给我说有趣的事儿。我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今天很不开心?”他收拾了碗筷去洗:“不是。只是有皇上今儿个说了些话让我惭愧不如,知秋你别想太多,我这些天可能还会忙着防御狼腾会不会突然来袭,虽然皇上和狼腾王谈了和议,但是打起仗来什么和约都不顶用的。”哦,原来是是这样的啊,可是为什么会惭愧呢,那个皇上最厉害了,他总是阴晴不定,对一个人就用一种不同的面孔。轻声地说:“那你要小心啊。”打仗的时候刀枪可不长眼睛。“知道了,亚亚给你提了水,快去洗洗好早点睡。”“夏君棠。”我站在门口看。他回头看我:“怎么了,有什么可要说出来啊。”沐在清亮如水的月光下,那双眸子如此的温暖。我一笑,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事,也不许叫你吗?”终究不好意思说出来。他笑了出来,将水桶里的水倒在盆里,哗哗作响流着的是一种轻松的快乐,平实得可以抓住的一切,我喜欢啊。洗完之后躺在床上,手里摸着狼牙,我想等打完仗一定要告诉他,我很喜欢那大红的衣服啊,他一定会懂的。其实那小皇子多可爱,多漂亮啊,我好喜欢,就是因为他的身份我又不能太过喜欢,如果以后我生了孩子,我一定会好好的疼爱着的。一夜无梦到第二天早上,牛羊的叫声还有灿烂的阳光拉开了一天的开始,亚亚把早膳给准备好了,吃了二人就兴致勃勃地把牛羊放出去,小马驹疯跑了一会又跑回来,羊儿倒是十分的温驯,低头咬着草。我躺在草地上,扯下青草咬着,草的青涩和些许的甜在口里泛了开来,舒服啊,想在草地上打滚,要是教夏君棠看到了一定会笑着说我玩疯了。当初他说,我会喜欢西北的,我真的很喜欢啊,西北宽广辽阔的天地,可以接纳很多的热情,可以容纳很多的开心。“啊。”滚到羊儿的身边去:“别咬我。”亚亚跑过来拉我,啊啊地指着一边。我转过头看,倾斜的视线看到骑以的人走近,一身的正装。我赶紧起身,然后拍拍身上的草屑看着他们。那唇红齿白的小公公拿出圣旨对着我念,然后亚亚压着我的肩头,和我一起跪了下去。又有些无奈了,他宣我去军营。皇上的圣旨是不能违抗的,再不甘愿也不能表示出来,扯上笑容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公公进城。慢慢进了城,他们也不敢催,到了东门就直接进军营中去,这皇上对他的那个妃子还真的难以忘记,自已杀了,可是自已又后悔了,于是看到我就想从我身上看到他妃子的影子吧。公公没有带我去见皇上,而是带到了一间房子,里面有几个宫女陪着一个小皇子玩,他双眼还含着泪水,一看到我就呜呜地哭得伤心,丢下手中的东西朝我跑过来:“母妃。”我有些尴尬地对着公公笑:“小孩子就是容易认错人,那个,不是皇上宣我进来的吗?”“是的,云小姐,皇上宣小姐进这来,是让小姐带小皇子,皇上在狼腾受伤不曾好好治理,如今旧痛复发无暇亲自照料小皇子,便宣云小姐过来。” 我想其实我也不会带孩子啊,不过这小屁孩抱着我的脚,抬头泪汪汪地看着我说要抱抱,我还真拒绝不了。抱了起来擦净她的小脸,红润的小脸让我轻轻地亲一下,他就笑了开来,撒娇的偎在我的肩上软叫:“母妃。”“真乖,不过以后不可以这样叫我哦,吃饭了没有。”“小皇子只吃了一点粥。”宫女回答着。“快给云小姐备些吃的。”那公公吩咐着。宫女备上了奶茶什么的,我喂他喝,他很乖地就着我的手喝几口,静静地看着我又一笑,往我怀里钻去,真是讨人喜欢的小家伙,拉他站起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熙。”他吐出一个字,蹦蹦跳跳地好不开心:“母妃,要玩。”白嫩的小手指着外面,要我带他出去。“我不去,熙自已去可好。”出去让人看到还以为我是什么呢?他不肯下来,腻在我的怀里撒娇:“母妃,母妃。”捏着他的小脸,好喜欢看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和皇上的几乎是如出一辙,漂亮得没有话可说,就是一个会带着哀伤带着他的霸气和复杂,而孩子的却是纯净如水一样黑白分明。“熙你乖不乖啊?”他点点头,我笑:“你撒谎,你不乖,你哭鼻子。”“乖。”他急了,拉着我的手:“熙乖,母妃。”“好吧,你乖,啊。”我叫了起来,暖暖热热的东西在膝盖上弥散,他居然又尿我身上。可他用着那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小手抱着,怎么能生得起气来,脱下他的小裤子,拍着他的小屁股,他软软地叫:“母妃。”“不打你啦,下次尿尿,得说一声,说熙要尿尿。”他只是笑,怕屁股挨打抱着我直叫。宫女取来罗裙给我换,那裙子很美,儒白色的料子轻盈而又华美,这衣服在他的画里出现过,头发也有些长了,绾在耳后露出脸庞,我拉开梳妆台第二个小柜子,果然里面有梳子,取出来梳着头发,镜中的我有些迷惘,熟练得是做过了无数次,我打开衣柜,满满叠放着的都是眼熟的衣服,我拉开最下面的柜子,里面的珠宝首饰,也很熟,可是我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而又多诡异来着,如果没有错,是不是还应该有一样东西很重要的,盒子一个一个打开,可是却找不到,那是什么东西我也说不上来。熙跑进来,从后面抱着我蹭着背叫:“母妃。”宫女已经给他换上了裤子,我摇摇头,让自已回到现实中来,我真的是胆子大得很,居然还敢翻乱了皇上的东西,虽然很多东西似曾相识,可是我急切地又想干什么呢?匆忙地将东西放好了抱起熙:“我带你出去玩啊,可是不许再尿我身上了。”抱着出去看到皇上安坐在在走廊上的躺椅上,脚上还绑着厚厚的纱布,我淡淡地施礼。熙欢快地叫:“父皇。”扭着身子就要下去。我放下他,让他跑上前去,他也不抱他,就摸摸他的小脸轻声地说:“皇上身体不适,熙别闹哦。。”“痛痛。”他小声地说。他扯起笑点头:“是的,痛痛,熙乖乖的。”“皇上。”我轻声地叫:“是不是在转灵巷里,狼宵让人刺杀皇上。”我只知道他回来,却不知道他也受了伤。他转过头来看着我淡笑:“是,纵使朕知道里面杀机重重,朕也得撞进去。”只因为我在里面,只因为要配合夏君棠救我出来吗?我低头看着脚尖有些歉意:“民女让皇上费心了。”“不费心思,朕无论如何都是要把你从狼腾抢回来的。不过,如果没有杀机,朕一定能遇得上你。”他灼然的眼神让我不敢看,可是他怎么能如此的肯定能遇得上呢?他挑起眉一笑:“一定能遇到。”“这么笃定,是不是你送给我的香囊里,有特别的味道,皇上你就能找到我。”他太有自信了,而我总是很不去相信什么缘份的。他点头:“是。”一时之间我又不知说些什么了,熙腻在他的身边,看得出熙和他很亲近,我讪讪然地说:“皇上要多保重。”“坐下吧!”“我站着就好。”和皇上坐在一起怪怪的,再说这是大相朝。“朕让你坐下就坐下。”他拢起了眉,似乎不高兴起来了。我有些胆怯,公公们将椅子抬得太近他身边了,慢慢地挪了过去坐下,熙跑过来软哝地叫:“母妃。”我不敢应他,只是摸摸他的脸笑。“皇上该喝药了。”公公双后捧上了一碗黑漆漆的药,熙一闻到味道就往我身上钻,头埋得紧紧的让我哑然失笑,又不是叫他吃,他怕什么。不过皇上的反应也好笑,眉头紧拧了起来,冷声地说:“谁让你们端上来的,朕想喝再端上来。”喝药还分想也不想的吗?捞出熙的小脑袋子,他甜腻地叫:“母妃。”“嘘。不是熙喝药,别怕。”真是父子,都怕药苦。公公求救的眼神看着我,让我装作看不到都不行,他越来越是不高兴,冷冷淡淡地说:“陈公公,你不懂朕的意思吗?还不撒下去。”“可是,皇上昨天就没有喝药。”“用得着你来管朕。”他气得一拳击在桌子上,把我和熙吓了一跳,不过倒吸了口冷气,吓得那公公跪下:“皇上千万别伤了龙体,奴才马上就滚下去。”“那个,皇上身体不好就是要喝药才会好。”我小声地说着。他阴厉的脸上慢慢变得柔和起来,侧脸看我:“你还关心着朕吗?”我老实地说:“皇上的龙体安康,是大相朝的福气,皇上受伤了就要喝药,才会好得快一些。”他又叫陈公公将药端上来,放在桌子上吹了吹,再勺起一勺苦涩的药闭着眼睛就吞下去,熙都不忍心看,爬进我的怀里抱得紧紧的。“甚苦。”他说。我将桌子放着的小碟蜜枣儿推到他的面前:“皇上端起来一口气喝完,再吃个蜜枣儿就不会苦了。”“你从来都不害怕吃药的,从前,亦或是现在。”他端起碗里的药一饮而尽,那脸扭曲着像是很难受一样,喝完却不吃蜜枣,张开双眼微笑地说:“真苦。”“呵呵,苦口良药啊。”“有时倒是苦更好,能压住心里的苦更是好。”“皇上,你不要那么不开心。”“朕现在很开心,因为朕并没有做出真正无可挽回的事,朕告诉你,朕并没有真正地杀了朕的妃子。”他深深地看着我:“朕是不是会真杀她的。”“那皇上可以再去找她啊。”我竟也松了一口气。“朕已经在找回她,她不记得回家的路而已。”他微笑地倒了一杯茶给我:“试试,这茶味道很不错。”我端起茶轻品,味道很好。熙拉着我的手也要喝一点,笑眯眯地窝在我的怀里打盹。不记得回家的路了,是在说我吗?他对我所做的,所说的,他并不是一无所图的,之前他离开了西北留熙在这里,熙还不是过来了。我仰头看着蓝蓝的天,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很轻地说:“朕会把她找回家,不管路多坎多难。”说得虽然轻,却是如此的笃定,带着他的坚执。他抬头看我,眼里有着痛疼与温柔:“知秋,你想恢复你的记忆吗?”我摇头微笑地答:“夏君棠说,有时记得会是一种痛苦,现在快乐记着现在就可以了。”“也许是。”他淡涩地认同:“可是有时候,人不能只活在梦里,是不是?”“嗯,嘘,熙快睡着了。”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身子,他探手过来,将我脸颊上的发撩到耳边,我毛骨怵然,整个人僵住动也不敢动一下。他低低地说:“知秋,其实你便是朕的妃子,接下来的故事,朕还没有讲完,朕让你出家,在无名寺里做了尼姑,你从山上滚落下来失了记忆。”一切都像是真的一样,我的确也是做过尼姑,因为我有记忆以来,就知道自已的头是光光的,但是听了他说出来,我心里无比的畏惧着。我用力地摇头:“不是的,我不是,我只是云知秋。”我不认识那么多的人,我平凡的身份不认识九五之尊的皇上。他的手磨着我的脸,有不舍,有心疼,有后悔,可是我却害怕啊。我甚至是不敢看他的眼睛的,他滑下手无比的失望:“你最在乎的,你是不是都会忘得最干净。”我慌忙地拉下他的手,大气也不敢出:“皇上。”凤凰家中有事,今天要回家,这几天都不能三更了,但是凤凰会努力写多一点的。

第五十七章:清君侧

他那样碰着我的脸,如此的亲近,他的手是那般的灼热,烫得我心都颤抖起来,我不知我怕什么,只是不能这样,我不得不拉下来,我不要和皇上如此的亲近,我不是他的妃子,我心里还有夏君棠的。被他碰过的地方,还是如此的烫,灼灼地在烫烧着。“别怕。”他苦涩地一笑:“如果你害怕朕,朕便会少些在你的面前出现,只是朕现在想让你照顾着熙,你从狼腾回来,狼腾虽然和大相签了和约,只是小动作却是不会断的,朕此次而来,不仅要为了二国之和平,还得清君侧,扫小人。朕得把西北都平坦下去,永远不会成为朕的痛处,至于熙朕不放心交与别人看顾,朕去了狼腾,熙大病了一场瘦了一圈,难得的是熙和你这般的投缘,朕想你不会拒绝吧。”夏君棠说的忙,也许就是皇上的这些动作吧,清君侧,他说三个字来,是如此的冰冷,他也知道这里并不是只效忠于皇上的人吗?我看着熙在我怀里睡得沉,轻轻地点头说:“好。”他莞尔一笑,扬起眉宇看着停在蓝天不动白云:“那这样朕做起事来就无后顾之忧了,局时朕就要一个真正的太平天下,也不再教朕的女人受半分的伤,只有这般,朕才能迎回朕的妃子。”他壮志豪言,可是他忘了他现在还在喝药,身体的伤还没有恢复,我不敢说什么关心的话,免得让他误会了去,他眼里的痛我也刻意不去看,我觉得他的痛与我无关。皇上的圣旨,是不能不遵的,再不愿意也得微笑着说是,不过这小屁孩我挺喜欢,睡在我的怀里沉沉的,小孩子真好,可以不用去面对世间的烦恼。他说到,他也做到,下午的时候他就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在房里陪着小皇子玩,看着太阳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心中有抹淡淡地哀伤,竟然莫名地跑去问宫女:“皇上中午可有吃药?”宫女去问公公,公公过了一会跑过来答复我,说皇上听了就把药喝完了。晚是守到熙睡着了我就回去,宫女说我可以在这里休息,可是我觉得我一定要回去的,我怕夏君棠等急了,我回到小院里夏君棠还没有回来,在院子里等着他竟然趴着就睡着了。脚步声匆的惊醒了我,清亮的月色下看到他披着一身的疲倦回来,迎了上去低声地说:“好晚,吃过饭没有。”“吃过了,下次别在这里等我回来。”“君棠,皇上让我去照顾小皇子,我答应了。”想了好一会,我咬着唇还是说了出来。他一笑手伸过来揉揉我的发:“你会喜欢那皇子的。”他看上去好累,我应该不要再问他的,而是赶紧打水让他洗脸,但是有些事堵在心口,还是想要问出来。“君棠,今天皇上跟我说,他的妃子不记得回家的路了……。”夏君棠的身子怔住,身子立在门口边缓缓转过身,双眼里竟然有着一丝的慌乱。我小声地说:“他说,他没有杀她,就是让她出家了,她从山上摔下来就不记得她以前的事了,他说……君棠,他说的话,是真的吗?”这些事我从来没有问过夏君棠,可是我竟然渴望着知道是不是。夏君棠没有回答我,疲累地说:“知秋,我现在很累,早上我再告诉你可好。”“好的好的,快去睡,衣服都叠好放在床头边了,被子亚亚拿出去晒了。”我邀功地说着这些,要是换了往时他一定会夸我,一定会揉着我的发说:“知秋越来越勤快了。”而今他却是笑笑,然后合上了门。他只需要回答一个是与不是便好,我问他皇上所说的,是真的吗?夏君棠我真不希望是真的,因为对皇上有着一种害怕。可是夏君棠为难的,却往往又是真的事儿。这一晚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天色大亮亚亚推醒我,宫女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而夏君棠却早已经离开。洗了脸就跟着宫女去军营,企图想见到夏君棠是徒劳无功的,见到熙那小皇子,心中涌出一种甜甜的微笑,他很喜欢我啊,一见到我总是伸出小手要抱抱,抱了起来还会亲我一下,尿床了怕挨打会撒娇,在军营里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好逛好玩的,抱着他上阁楼看远处训兵他也津津有味。我认真地看着他,这会真的是我的孩子吗?“母妃。”他忽然一个回头,双眼亮晶晶地叫,叫得我心里软糊糊一塌:“熙是不是又要尿尿了。”他笑,我点点他的额:“母妃带熙儿去尿尿。”说出口自已也惊愕,我怎么就顺着他的话来说了,这些话若是让人听到,岂还得了,赶紧拉开他的小裤子让他尿尿,为了奖赏他,还给了他半块糖吃,于是在后来的一个时辰里,他就一个劲地叫我母妃,尿完一点点就眨着眼睛看我讨糖吃,这熙,也不能乱赏的。我再回去见到夏君棠,我没有再问他关于我是否是皇上那妃子的事,即然他不想说我也不再问,因为我也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他们都忙了起来我,训练众将士让军营里吵死了,抱了熙到我的小院里来,让熙在草原上四处地行走着,看他一点一点地长大,看他调皮地调戏着小羊,却让小羊拱倒在草地上,哇的一声就叫开了草原的宁静。打仗,就在眼前,却离我如此的遥远。那夜才送回熙去,宫女劝我今晚不要出城,我却是执意要出去,睡到半夜很是不安,踩了绣鞋到院子外面去,远远的地方是迷糊的火光一片,现在在打仗,夏君棠还没有回来,厮杀声这里甚至能听得到。狗叫了一晚上,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淡白蒙着草原带来了血腥的味道,好些官兵在我的视线不远处走动着,处理着什么。昨天晚上,也有人意图想来这里吗?狼宵,你要的是你的大志,还是你想要再劫我一次。微微的细雨飞洒下来,朦胧的白色也久久不散,夹着一些灰色,雨势越来越是大起来,我在雨中慢慢地走回小院,一身湿湿的还想不明白。宫女还没有来,我换了衣服打了伞自已进城去照顾熙。军营里有些沉重,一重风一重雨,军队还在跑着,我过了重重的守卫,衣服早就让风雨打了个湿透,宫女给我取来那妃子的衣服让我换下,熙今天醒得很迟,一张开双眼看到我就泫然欲泣的,摸摸他的额,有些发烫。叫宫女去请御医来看看,熙一看到人就往我怀里钻,怀不得能贴着我一般,我拉出他的小手挽起衣袖让御医把脉,御医说只是些许的风寒入侵,喝些药就无事了。煎好药熙一闻到那药味就绷着张小脸,再接下来凑到他的嘴边他就哭,死活不肯喝一口。心里有些烦燥:“你不喝我就走了。”他抓紧我的衣服,扑跑得紧紧的,只能轻声地哄他:“熙喝一口,就一口,我就带熙去找父皇,可好。”药凑到他的嘴边,他喝了一小口又苦着一张小脸不喝了。哄了老半天他就是怎么着也不喝,我心烦地抱起他:“现在带你去找你父皇,再喝一小口。”一边只关一边往外走,半碗药就不知不觉地喝完,他很不甘愿地放声哭着,我抱了出去问公公皇上在哪里,公公指着外面的大雨说:“皇上现在还在训兵。”这雨还越下越大呢,他还在雨中,他不是伤还没有好吗?熙哭着要父皇,索性叫宫女给我一把伞,打了就往雨中去。我以为皇上就会高高在上,就会光看别人训兵就可以了,可是我看到的竟然是他冒雨站在众将士的前面,身边几个将军相陪,个个都是时着雨一头一脸一身都淋得个湿透。其中有一个,便是夏君棠,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在衣服上停了会又收敛心神看着将士训练。小公公上前去在皇上的身边低说,他看了过来,微微地一笑也没有过来,又板着脸在训斥着,我站在旁边等了一会,熙的小脸磨着我的脸,湿湿的热度能直接灼痛我的心,自已恨不得能替他生病吃药一样,这样他就会天天开心了。“母妃。”他软软地叫着。“嗯。”我轻应。他抱得我的脖子更紧,懒洋洋地趴在我的怀里看着伞边的雨珠像是线一样飞快地落在地上,溅湿了轻白色的绣蝶裙摆。不等一会,几个人从一边进去,下了马急急上来报,皇上便大声地命令,由夏君棠还有几位将军带兵出去,他冒着雨气朝我走来,我将伞抬高给他挡着雨,他却往手一推:“朕已经是一身湿,别淋着了你。”“熙生病了,想见你,我就带他过来走走。”他眼里有些心疼,轻轻地抚着熙的额头:“熙儿,父皇现在忙,好好听母妃的话,要乖乖喝药。”熙在我的怀里懒懒地点头:“熙乖,母妃。”有些尴尬,他怎么也跟着熙一样说母妃,红着脸说:“皇上你的伤还没有好,还是注意着点,别落下病根了。”他灿烂地一笑,伞沿上的雨水浇得他满脸都是,他笑得却是那般的开心,软声地叫着:“知秋。”我低头不看他,只是心里就有些慌慌的了。他又说:“知秋,快些进去吧,这里雨寒,狼腾想忽攻西北,朕亲自带兵去打他个措手不及。”“你小心一点,你是皇上,那,狼宵说这里有他的人。”皇上的目标是最大的,谁都想杀了皇上,那便也是名扬天下了。他点头:“朕知道,如果朕早接手西北军务之事,也不至于此,别太担心,朕是九五之尊的天子,岂是别人容易伤的,你好生在这里什么也不用怕,男人是用来保护他们的家他们至亲至爱的人。”这一战,直到晚上他还没有回来。我总是不知道的太多,雨哗哗地下个不停,烛火在风雨中飘遥了起来,这一晚我在军营里带着熙没有回去,一觉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了。问宫女,宫女说昨天晚上三更之后皇上才领兵回来,而且好生气好生气,过来看了一下熙皇子就走了。熙昨天喝了药今日看上去甚好,又有精力折腾着了,黑亮的双眼又染上了笑意,甜腻地叫我:“母妃母妃。”牵着他出去走走,抬头看到二楼一袭蓝衣的皇上临风吹着,那疲倦的神色恍若站了许久,他死死地盯着西北的某一处,似狠,又怒,还带着无奈。我牵了熙从楼梯慢慢上去,公公躬身往二边站,一个公公很顺便地就将手里的热腾的姜汤塞给我。“皇上。”我轻声地叫。他转过头俊美的双眼带着一些冷杀,慢慢平静柔和下来:“昨晚可睡好?”“很好。”我将姜汤送上去,他接过皱皱眉头却也端起就喝,让才往他走二步的熙又倒退着回来抱住我不敢再前往。喝完之后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朝熙微笑:“过来父皇抱抱。”熙竟然不肯过去,抱住我的脚藏在我的身后。我看他双眼戾气横生,低声地问他:“皇上昨天打仗,没有打胜吗?”他摇摇头:“非也。”走到栏前俯视着辽阔的西北,风扬起他蓝衣清雅贵气的脸上还有挥之不散的沉重,他极心哀痛地说:“西北草丰马壮,天宝人杰地灵,是大相一瑰宝之地,也是兵家必争之地,奈何先皇一直疏到治理,管西北多采取三方相治相克,李家一倒,朕派夏君棠前往西北,奈何他并不得其道而入,路家军在西北占着极重之位,都是朕之民,朕何能杀之,却又如芒在背。”他说的我并不懂,可是他跟我说这些军事,可见他真的很烦郁。他说清君侧,但是都是他的子民,一个二个或者无所谓吧,多则,他如何清之。“皇上不用担心。”我轻轻地笑:“或许有些事情,会别有开解之道。”君棠一直很辛苦啊,在西北都是打仗就冲在前面,他还说他不得其门而入我也莫名了。“或许真的会有开解之道。朕在等待沐公候,又或许能挽回一些事。”他双眼灼然地看着我:“朕虽然是皇上,朕要能握得住天下,亦也要能抓得住心头所好。”风吹来,是那般那般的凉,西北的秋天就快到了。

第五十八章:我是大相贵妃

他说的我不懂,不过我知道其实每一个人都很拼命的,夏君棠在血雨腥风里一步步走过来,也是不容易的。第二天回去还是只有亚亚,可是却做好了一桌子精致的饭菜,让我奇怪:“亚亚,是不是哪个酒肆里送过来的。”亚亚用力地摇头,左指右划可是我怎么也看不明白,她指着厨房,然后画了个很大的人,笑着做着炒菜的姿势。“你的意思是有人给我做的?”这一次亚亚高兴地点头了,一桌子的菜十分的精美,我在西北从来没有看这些菜式,看起来就令人食指大动,我和夏君棠是决计做不出这些美味有卖相的食物的,不过有得吃就好了,管他是谁给来的呢。夹起来一吃真的手艺不错啊,和亚亚吃得肚子圆滚滚的,真想看看是谁给我做的饭菜。亚亚一早上就拉了我起来,扯着指着院子。我推开一点窗看,那是一个一身儒白色衣服的中午男子,正在院子里包着饺子,他双鬓微微的斑白,可是面目极是俊美而又儒雅温和,擦把脸出去,他头也不抬就笑着说:“饿了吧,饺子还要一会就下锅。”他的话就像是很相熟的朋友告诉我,今天天气真不错。我看着他也不觉得陌生,只有种暖洋洋的感觉:“我是云知秋。”“我知道。”他笑:“一直知道。”想来是我之前的朋友之一吧,我也温和地一笑:“看起来很不错。”他抬起了脸看我,满眼都是沧桑的笑意:“我想你会喜欢吃的。”“嗯。”低低地应着,认真地看着他双手灵巧地捏着面皮。我想我运气真不错啊,总是有我对我这么的好。他微笑地说:“我想我得向你介绍一下我自已,我姓沐,外人称我为沐公候。”“沐公候,皇上在等你。”我乍听到这个名字有些熟,有些话儿想也没有想就说了出来。他笑笑:“我知道皇上一直在等我。”“呵呵。”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这本来就与我无关的事。他很有耐心地将一个个水饺捏好角边,摆在盘子里好看极了:“我炖了鸡汤作底料一会你可要多喝一些。”“嗯。”陌生人对我的好,我竟然也能接受得坦荡,连自已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呢,这就像秋知会刮风,叶子会掉一样很自然。亚亚把饺子端去下了,他看着迷惘的我才说:“我这么多年来亦也学会了一些事儿,人一辈子能有几个在乎的人,有几件在乎的事,从前我认为我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只要钱能摆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而我一生养尊处优从来不会缺少什么,而我竟也没有什么想要的,如今真是叹当时年少不懂得珍惜。”他眼里写着好多的痛疼啊,让我心里也难受。不知要安慰什么,他忽然的到来一点也不会突兀。亚亚端了水饺出来,他温和地笑着说:“快些试试,多喝点汤,你身体太虚弱了。”“嗯。”喝了二口开心地说:“真好喝。”“那我明儿个还给你做。”“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他挑起眉慈和地看着我说:“我倒以为你不会想问,我对你好,这是应该的,等你有一天知道了你就明白了,我说过,人一辈子能有多少在乎的人。”“沐公候,你会在这里很久吗?”“不知道。”他含笑地说 :“也许等你觉得我呆在这里够久了,我就会离开。”“呵呵。”好怪异啊。忽然有一个人上门来,给我做饭,对我好得理所当然的,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慈和之气让我不排斥,而我却隐隐有知,这和我的过去有关系。沐公候,他可是皇亲贵阀之一啊,守着东部庞大的财权之势,和路家几乎可以相提并论。我吃过饭就要到东城门的军营去,他却安适地问我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摇摇头说随意。晚上回来还是满桌的好菜,而他却已经回去,第二天复又如此。一连着好几天,让我猜不透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似乎扎了根一样就想要给我做好吃的一样。身份让我也隐隐有知,我不是平凡的云知秋了,连沐公候都给我做饭,我不会再笨到什么也当作没有发生过。夜里数着星星,听着狼嚎狗吠之声,怎么也是睡不着,西北的仗打得激烈了起来,皇上有意要一举打压下狼腾的威风,可是似乎不是怎么顺利吧,夏君棠都忙了好几天了。牵着熙在小小的阁楼上玩,看到军队回来兴奋地抱了他下去,可是却在厅里看到御医给皇上上药,他手上鲜血染红了蓝衣,可是神情却是愉悦的。“皇上。”又有一人进来,匆匆地说了些什么,他站起来大声地说:“备马。”“皇上。”我轻声地叫:“小心一些。”我好几天没有见到夏君棠,倒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不过连皇上也受伤,让我免不了好担心他。“这些天要不然你在这里别出去了。”他转了回头看我:“朕担心会保护不周,让狼腾的人伤了你。”“没事,我会好好照顾自已的,皇上你们要小心,回来的我有件事情想说。”我想说,不管我以前是谁,我现在不记得了,那就是天意,现在的生活我不想打乱,所以我会一辈子守在这里。他眼里却有些喜意浮上来:“若不然你现在说。”“那个,还是回来先。”现在说不太好,他还要去打仗,我不能添乱。他伸手来拔弄着我的发:“好,等朕回来。”蹲下身去,狠狠地抱着熙一亲:“乖乖听母妃的话,知道吗?”熙点点头,看看我快乐地说:“好。”牵着熙看着他走远,心中有些愧疚,他对我总是带着期望的,但是我,还是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沐公候说得对,人之一辈子,能有几个自已在乎的人呢?夏君棠对我如此 好,没有他就没有我,我可不能负了他。和熙等到晚上,竟然没有等到胜战的消息,而是军营里人马越发的往外跑,神色中多了好多的惶恐不安。问起公公,却说皇上受了伤,这些人正去支援呢。我抱着熙回到了我的地方,沐公候还没有走,他很喜欢熙,看着他的眼神多有疼爱,可是熙很认生,缩在我的怀里不吭声。风夹着马蹄声急急而来,才站了起来院门已经啪地让人一脚踢开,紧接着就是刺眼的火把照得院子里亮晃晃的,一个一个的大胡子手里扬着雪白的寒芒,皆皆对准了我以外所有的人。狼宵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派人潜入到了大相朝。可沐公候却把我拉在了身后,他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们:“想再把人抓走,除非踏过本候的尸体。”“上。”大胡子不管什么就冲了上来。也不知自么的,从黑暗的地方就冲出了很多人,和大胡子缠斗了起来,沐公候把我护住了安慰地说:“不用怕。”“沐公候,你最好还是安守你的东部,别插手这些事情。”“本候的女儿,安能不叫本候插手。”他果然如别人所说,是我的爹爹,对我百般的好,照顾我,呵护我。我的身份如此的显赫吗?那他说的应该都是真的了。我是他的妃子,我是熙的母妃。外面又马声急急而来,下了马听到京城的话:“格杀勿论别让狼腾的人逃走了。”那夜,我看到了寒芒如雪,我看到了白剑沐雪,手脚在天空里翻飞落下甚至还会抖那么二下,人头扬起又在地上打滚,血,喷涌而出,死就是这么一瞬那的事情。死的有狼腾的,亦也有大相的,我吓呆了,在沐公候的身后滑跌在地上,那血腥味在鼻尖里还久久不散。他们很快就把西北人给杀光了,也很快就清理干净,唯有那血腥味却是清不掉的,沐公候来拉我起来,轻声地安慰着:“知秋,不要害怕,有我在此,没有人能伤得了你的。”我抬眼看着他,直摇头着头,他以为我吓坏了,蹲下身来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孩子,没事了没事了。”这样的状况,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发生过多少次呢?在房里多披了一件衣服还是有着止不住的冷意袭上身上一样,大半夜牛羊都静了下来,我却是无比的安静,当我告诉沐公候,我要去见狼宵的时候,他无比的震惊。“知秋,狼子野心,你不是不知,这不是送上门吗?”“如果可以止住这些杀戳,我什么也不想管了,在哪里也无所谓。”在这里和在狼腾,又有什么所谓。沐公候想了一会说:“我不会允许你去的,我告诉你,你是大相的云贵妃,后来的点滴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知秋我必须告诉你一个件事,就是大相皇上也不会允许你去的。”“所以我才不跟他说,沐公候,或者我该叫你一声爹爹,你就让我去吧,如果停止了杀戳,那是多值得的一件事,我忘了过去,但是我还知道现在西北的局势,外有狼腾,内腹背受敌,我不是站在皇上角度想什么,我也是大相朝的人,我不想西北总是乱。”他沉吟片刻说:“我会出兵助皇上清君侧,平狼腾。”“那是不一样的,会死人,我很怕死人,转眼即逝。”“总之我不会让你去的。”他强硬起来,拉起被子盖在我身上:“好好睡一觉,孩子,这世间不是因为你而乱,而是因为野心。”他给我弹琴,他的琴声很好听,安抚着我受惊的心慢慢睡去。而我却打了那样的主意,我并不想放弃。冤冤相报何时了,各有各的野心,难道灶具 不能平下来吗?狼宵要争的,也就是一口气。熙如若是我的孩子,我不想他在血雨腥风里长大。第二天上午,我骗亚亚说我去带小皇子,入了城买了一辆马车从西北出,再绕到北门直往狼腾。后面马蹄声声急,我狠狠地甩着鞭子,让马走得快一些,不消一会儿,大相的兵马将我围住:“云小姐,前面危险不能再去。”“我便是要入那危险之处。”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搁在脖子上:“谁挡我我就死在谁在的面前。” 他们谁也不敢乱动,我拿着匕首赶着马车还是往狼腾走。皇上也好,夏君棠也好,不要再受伤了。如果我是从山上摔下来的,我是佼幸捡回了一条命活着,那我就不要让关心我的人受伤。我没有想到和夏君棠会是这样见面的,他一身的狼烟和憔悴,带人骑着马就在我的前面,一脸的震惊:“知秋你干什么,赶快回去这里危险。”“我不回去。”我匕首搁着脖子:“君棠,我想我知道我是什么人了,我很难过。”终是会负了他,皇上的妃子是宁愿毁了,也不可能再另嫁别人的。他摇摇头,眼里有着心疼:“不要难过,只要你回去,把匕首给我。”他下马往前走二步。我退了二天,坚决地摇头:“你四天没有回家了。”“迟些我会回去。”他有些心急:“快把匕首给我。”“皇上也受伤了,夏君棠,如果我可以解决这些事,你们就再也不必这么累,西北的人都需要安定的生活,夏君棠,我得去狼腾,我要告诉狼宵,我不做红颜祸水。”他慌了,他满眼的惊慌,还是轻声地说:“知秋,好,我让你去狼腾,但是现在你把匕首给我,我夏君棠说到做到,绝对会让你去。”我笑得泪流满面,他总是最懂我的心思的。我带着匕首去,也就想死在狼宵的面前,让他心思永远的绝了。如此这般,大相皇上也不必争什么了。我擦着泪说:“反正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你告诉他,如果他想再找回他的妃子,那么就不要再杀戳,要多做善事。”“为何你不亲自跟朕说。”冷恼的声音远远传来,不差一会,皇上就在二个公公的挽扶下下了车辇。我一咬牙,手里抓紧了匕首就往狼腾的地方跑。这二章在家里写的,觉得不是很好,可是这又必须要的,因为我想狼腾不要再老杀个不停,知秋明天会回宫。

第五十九章:以死相胁

“云知秋,站住。”皇上大声地叫着。我跑得很快,有人挡住我我就拿着匕首划着,不许他们靠近。不能站住,我决定我要去狼腾,我不喜欢这样一直的纷争。西北的人都告诉我,狼腾和西北的斗争不是现在才开始,之前是因为一个玉棠公主,后来说要一个云知秋而已,而他对我来说也许是理由之一。那我绝了他这个理由呢?不管做什么事,都是要带着一些冲劲,才能更有勇气。“知秋。”皇上大声地叫我的名字。什么也没有说,只顾着往前跑。他又说:“你这么不相信朕吗?”什么也不要听了,我有我自已的决定。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不想一直纠结在于这个问题之上,狼宵如果有一点怜我喜我之心,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勇敢吧,不想再看到身边有人死,有人流血。跑了出去最后的防队,那一边是属于狼腾的国境,我倒退着走,匕首搁在脖子上,刻意不去看皇上和夏君棠的脸,一直是倒退着走的。退到远了,看不见他们了,心里一衣哀落,我退到一个强壮的怀里,手圈着我的腰,欣喜地叫我:“知秋。”不用回头也知道他是谁,我转身,拉住他的手抓着我的手,匕首对着我的脖子,很认真地说:“狼宵,你如果要争我,说想夺回我,你现在就把这匕首送进我的肚子里,从此我云知秋真真正正的一个人也不认识。”他有些惊愕,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做。“你只要一使力,他也休想得到我,狼宵,你杀了我吧,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杀了我。”宁做鬼,也不做红颜祸水。他不敢,他一份力都不敢使。我冷声地说:“如果你不敢杀我,你以后就不要拿我为名,你的心里想要的是天下,你不甘于守着狼腾。”我说着就说不下去,泪一直地流着。他有些吓着了,我把匕首用力地往身上送,他却把我的手给扯住。“狼宵,杀了我吧!你不敢,就不要再说什么喜欢。”我大声地叫着。“我不杀。”他眼里有些狂乱:“我决计不会伤害你的,我发过誓,我们狼腾的人最重的就是誓约。”“可是你逼得我都想死,活着真累,我死在你的手里,也算是无憾的了。”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抬起一只手敲在我的后颈上,让我软软地落在他的身上。醒来还是看到他,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泪就直流着。“知秋。”他低声地叫:“你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来吃一点。”我别开脸,不理不吃也不说话。来这里,带着一决生死的心思。狼宵,西北有人说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死的总是能有转弯之地,你即然不舍得杀我,那你一步步你便会输了。我不想打仗,我不想死人,我不想有人受伤。我知道那自称沐公候的爹爹一定不想让我忧心,我也知道皇上和夏君棠拼了命也会守着我,但能挡多久呢?他输了他会不甘,他还来犯,而大相输了,那大相当之也会有不甘。他送来的东西我不吃,我眼睛看着一边的佩刀从床上跳了起来要去取,安知一抽,竟然是空的。转回头看着他:“狼宵你为什么不杀我呢?你不杀我我还有千万种死法,只要你能退兵,你说你喜欢我,你是想抢回我,如今我回到你的身边了,你怎么还在狼腾的边境呢?狼宵,杀了我吧,这样也许你就得到了我,一辈子我也跑不了了,我跟皇上说过,如果他心里有我,就不许拿这事来和狼腾打仗,西北有百姓,狼腾也有,我不想再看到人死了,你说你想要的是我,如今我就在你的面前,狼宵我是不会跟着过一辈子的,不管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死在你的身边,就断落了我的一辈子再也走不出狼腾。”他脸有些愧色,却没有说什么。我双手扯着发,心里百般的难受。一到晚上我就特别的想念着熙,这么久没有见他,他有没有想我,夜里他会哭。如果他在宫里,他就不会这样。他不舍得杀了我,可是他亦没有退兵半步,真可笑的喜欢啊。在狼腾呆了三天,不吃不喝三天,他忽尔地上前来,抱着我亲了亲额头:“我放你回去,记着我,狼宵。”这让我有些莫名,他轻轻地抚着我的脸,低低地说:“知秋,我是真心喜欢过你的,只是男人志在天下,江山为重美人为轻,他朝有一日,也许亦还能遇上喜欢的。”“为什么?”我轻声地问着,喉咙里沙哑得像是火烧起来了一样。“我知道你执着,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非常的固执,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我不想看着你死,我狼宵喜欢你的,要你活着。”我闭上困倦的眼睛,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从第一天我跑到狼腾来,他的惊喜变成了惊愕,他不忍杀我,我知道只要我比他更执着,他会退的。狼宵并不是笨的人,他知道他一定打不过大相皇上,以前还暗里有人帮他,而今沐公候相助皇上,要真以大相之力攻打狼腾,狼腾岂能挡,江山美人,男人总是分得很清楚的。可是我也知道了狼宵对我的怜惜,我真的可以坚执到我无法呼吸的那一刻。他深深地吻着我,热热的气息拂在我的脸上,手从腰间里窜入,将我的衣扣一个个解开,轻轻地抚触,咬着我的唇角,有些痛疼地说:“为何总还是不想伤了你。”那个吻,他带着他的叹息而止,没有碰我。狼腾大军退,帐里唯独留下了我,黑暗中我一个人欣喜地流着泪,我终也是自私的,狼宵,我是大相朝的女儿。不再来犯,不管于西北于大相,都是一桩好事。是夏君棠冲进来的,他看到我衣衬凌乱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得只有一口气在笑着,他拉下帐子覆着我,心痛地取来水,将我的唇润湿。我只是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唯有笑才是最好的答案。他抱起我回到西北,他的泪流在我的脸上,烫痛了我的心。我手指摸上他的脸,那是熟悉的线条。我曾想过,要和他过一辈子,什么也不要去想,就认认真真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可是随着我知道的越来越多,我知道我终会负了他眼里的喜欢,我不可以,我不能够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他一直都不说,他一直都沉默着,正是因为这种沉默,我才想知道我们的过去,也因为知道的多了,而悲哀。对皇上还是陌生的对过去还是带着一种未知,但是我能知道我不可能和他一起。他笑了起来:“你说许我下辈子,我就认真地等下辈子,至于现在,别伤心知秋,这一辈子是属于你和他的缘份。”我抱紧他,在他的怀里流泪。“夏君棠,你为什么不争呢,你为什么不早早和我成亲呢?”“会后悔的。”他轻声地说。“可是……。”可是他就不会后悔吗?他却笑着安慰我:“你已经许了我下辈子,那么这辈子含着下辈子的等待,总也是会让我心里快乐。”我什么也没有说话了,也许就只有这一路,我喜欢夏君棠,他也喜欢我,而我们都清楚,不可能在一起的。熙是我的皇子,我放不开他,只要皇上的手里有熙,再龙潭虎穴,再说一次杀我,我也会去。怨就缘份还未够深,怨就,他就太替我的以后着想,他怕有一天我恢复了记忆,我最后二头都放不开手,那是怎么的痛疼。一路上什么话都没有说,吸着他的温暖,也只能有这么一路,几天没有进食身体十分的差,还没有到回到西北的军队就体力不支的昏厥了过去。养了好几天,身体才好转一些,可是却知道西北已经没有皇上了。他负了伤,熙也生了病便先回到京城,有沐公候的相助,在西北定权封将,尽用自已能信任的人,让夏君棠和几位将军驻守西北,路家回到了他的南方领地,不再重兵压着西北。他留给我的就只有一张信笺,回京城。我没有说要不要回去,夏君棠却已经给我收拾好东西了。我看着他忙进忙出,心里有些重得难受。“以后过年,我还会回去看你,不管你在哪里,重要的是你过得开心。”我摇头:“我不想回去,不想。”“或许等你记起来了,你做出的决定才是了好的,知秋,我很惭愧,我们皇兄几人,均不得重用,也无心于政事,可是却也忘了自已是大相的王爷,我很惭愧,我心思并不想着大相,而是想着儿女之情,才导致让人偷了空儿想夺西北要塞之地,你且也放心,这一次回去,他会重新思量一翻了。”“那你是不要我了吗?”他苦笑:“不是不要,是要不起。”傍晚再写一章了,忙得我真的晕头了。

第六十章:进一个帝王的宫

“如果我记起了所有的事,我心里还很想着你,我能不能再来西北找你。”他上前一步抱紧我:“不要给我这些希望,呵呵,知秋,快走吧。”我不流泪,我屡屡回头,只见他一人一马在草原上孤寂着。如果我伴在他的身边,他也不会这么孤寂了,夏君棠你怎么就不争,不为你自已想呢?下辈子,多远,我但愿我回京城一趟,还能记起所有的事,我会回到西北这里来。不流泪,让你看到你会心痛,泪水只有在乎的人才会在乎。而离别时的泪水,却怎么忍也是眼眶盈得满满的。我还是坐着马车回到了京城,京城外面的事与非,慢慢地远离,而京城当初离开的时候我还知道,那是伤痕累累。如今要回去,那是属于我记忆最深的地方。有些彷惶,有些迷惘,我不知面对自已的是什么,过去是一张白纸,并不代表着我没有经历过事,只是想起来什么也不记得了。坐在马车上难受得紧,时间不若去西北的时候那般轻松快过,一路上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问个不停。我歪着头会笑着问他,为什么梨花会是白色的,为什么雪没有香味,他总是包容地面对我的问题,不管我问什么,他都会奈心地回答我,他说马车为什么有二个轮子,是因为马车上有二个人,一个轮子是我,一个轮子是他,二个一平才能跑得快,吱吱叫。当时还怪他糊弄我,但是现在我想有个人糊弄我,却是不在了。知道得越是多,也许正如他所说,越是伤。可是发生过的事,可以当成不知道吗?回到了京城,掀开了帘子看到了那金灿灿的宫殿,离开的时候我也回头看了一眼,那代有着这个大相朝里最有权势的地方,因为那里住着一个皇上,皇上就是天下。马车还在京城的青石路上走,车轮的声音淹盖在繁闹人声之下,来来往往,入眼的尽是陌生的脸孔,我多怀念那西北一张张红红的笑脸啊。马车直往那金灿灿的琉璃顶上驶去,我连打盹的时间也没有,心情还乱纷纷的,侍卫就说到了。虚软无力的身子下了去,最先入眼的就是那红红的高墙,真高真高啊,那宫门写着沉默和权贵,我揉揉脑袋扶着宫墙而走,入了这宫墙隔起来的巷子,那便又是一重宫门。早有几个公公和宫女得了令守在外面,侍卫悄声地说了几句话,那些人就上来扶我。我淡疏地摇摇头:“我自已会走。”一路上放任自已想夏君棠,怨夏君棠已经够久了,如今就在红墙之外,入了去大概以后就不能再想了,我摸胸前佩戴着的狼牙,深深地一吸气,在众人弯腰恭身的宫门前跨步进了去。宫里面静悄悄的,香幽幽的,繁花如海一般开得个姹紫嫣红的荼靡,还没有来得及从粉紫里移来眼神,紧接着就是雪一样的净白,宫里的花,开得如此的美,哪怕现在只有我一个人看,它还是摇曳着最美的风情来迎接。宫女在后面指点着路,过了那亭台楼阁,花丛水榭,终于到了一个地方。很小巧漂亮的宫阁,是仿着西北军营中的那处而做的,回首阁。“小姐请。”宫女毕恭毕敬地请着。我看着字却有些稀嘘,再回首,容颜已改心已老,红颜借得烈酒一杯解寂落。再回首,有什么已经改变,什么没有改变。进了去那里面,也和西北的布置差不多,他是笃定了我会听他的话回到京城吗?因为熙,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再去确定什么,我是沐公候的女儿,我曾经是皇上的妃子,我更是熙的母妃。但是这都是以前的以前,后来也什么都不是了,后来,再回来,我只是一个陌生的人。宫女让我坐下,点上了薰香,然后双手给我揉着脑子。满身的疲惫似乎略略地少了些,等我舒服了一些,一个宫女就低声地说:“小姐可先去沐浴,让奴婢再为小姐用百花提炼出来的香精按磨身体,再睡上一觉,第二天就不会头痛身子难受了。”他倒真的是有心,连我坐马车后不舒服的身子也打听得清楚,可是他现在知不知道,我看着这些陌生的人,我真的想逃,逃到西北逃到夏君棠的身边,越是多人,越是华丽,我越觉得寂寞。拒绝宫女的帮忙,我自已去洗了身子闻着那些薰香沉沉地入睡。睡到大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人在看我,一只手似乎想扯我胸前的东西,我一手抓住了狼牙转个身还睡。有人轻声地说:“给你一个好东西交换。”哼,什么东西给我都不换的,这是夏君棠给我的,他说这个可以消灾解厄,这是他亲自打西北的雪狼,对于我来说,这不是可以保身的东西,很重要到是他给我的一种信物。“知秋,乖乖。”软软带着一种哄骗的欣喜。我也不理,拉高被子将自已细细的盖住。一会又听到带着笑意的声音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连头也盖住,你这个小东西,怎么变,都不会改了本性的。”良久没有了声音,我舒服地又睡了个沉着。“母妃,母妃。”软软甜甜的声音扬起。继而就是繁闹的声音在叫我:“母妃母妃。”“母妃怎么还不醒来。”“母妃她太累了。”“我听先生说过,用水一淋睡得再香也会醒来的。”软软的娇声如此这般说。我却是吓了一跳,一个激灵就醒来了,被子早就让人七手八脚地拉了下来,三个粉雕玉琢的小孩看着我,不是做梦啊,真的是有三个孩子。漂亮的眼睛都写着高兴,然后就转变成泪,三个孩子扑向我惊天动地哭叫了起来。我陷在泪水堆里有些莫名,摸摸齐耳的短发还不知道要怎么办。这三个孩子我只认识熙,我也是为了熙才回来的,至于另外二个,都眼泪汪汪地看着我,也叫我母妃,可是我努力地想着,却是一点点的印象也没有,可是这几声母妃,叫得让我心里温温软软的。我想就这样等着吧,等到他来了告诉我,这些孩子是不是都是我的。可是不安份的熙却抱着我哭够了,撒娇够了,然后要我抱他出去看鱼。一边的小女儿也叫嚷着:“母妃也抱我,不要抱熙,他会尿尿的。”熙推着她的手,不许她碰我一下。一边稍年长点的男孩轻声地说:“宝宝别缠着母妃,母妃没有力气抱二个人,熙弟弟年纪小,要让着熙弟弟。”这孩子直是懂事,那双眼睛真是漂亮得像花儿一样,我蹲下身轻揉着他的发:“你叫什么名字?”“母妃,我是栩儿。”他甜笑地说着。“我是宝宝。”小女儿也拉着我的手叫:“母妃,你的头发呢?”我的头发,随着记忆没有了。熙又催促着抱脖子叫:“鱼鱼,母妃,鱼鱼。”“栩,你知道哪里可以看鱼吗?”我对这里一点也熟。偏得对于熙的要求,却是无法拒绝的。栩点头:“我给母妃带路,小荷轩里可以看花,也可以看鱼。”这孩子真的是太懂事了,好喜欢他啊。抱着熙儿,他小手摸着我的脸笑,小脑袋贴在我的心口边好满足地看眨着长睫毛。孩子,这是我的孩子,这是与我最亲最亲的人。在栩的带领下,七转八转地就到了小荷轩里,里面的小荷亭可以年看很多的红色的小鱼,一边是用竹竿隔开的绿浮萍,开满了紫色的小花朵,水灼了烈日的光,带着闪亮的醉意在浮沉着。宝宝和栩二个趴在亭子上看着成群的鱼,熙却不下来,勾着我的脖子看。“母妃,我要吃鱼。”宝宝大声地叫着:“宝宝要吃很多很多,长大之后就和母妃一样好看。”我笑着摸摸她的发,不予评置她的话。风卷起白浪层层,媚态千姿百样,我看得有些头晕眼花的,风中也送来了馥郁的香,转头看到小荷亭外面的走道上,几个身穿宫女衣服的人簇拥着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进来。“啊,怎么有人先来了?”一个宫女叫了起来。“母妃。”栩仰起头:母妃累了就不要抱熙弟弟了。”熙一听哪里肯放手,缠得更紧了,撒娇地叫着:“母妃,母妃。”宫女变了脸色:“谁这么大胆,竟然让熙皇子也称母妃。”那中间的美人,怎生的一个娇媚万千啊,她玉手轻抬压下宫女的话,一双秋水般迷人的眸子看着我,随即红唇微扬,白齿如贝:“秋姐姐。”我迷惘地看着她,然后低头看着栩,因为这个孩子懂事,我想他告诉我的。栩也有礼地叫:“栩见过张母妃。”不认识,真一点也不认识。那美人打量着我,惊愕渐退浮上的是温和的笑意,然后笑意盈然地说:“秋姐姐不认识妹妹了吗?妹妹未进宫之前就和秋姐姐认识,妹妹以前闺名是喜宝,和姐姐可是相识多年了,真的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啊……。”一个哽咽和低头,晶莹的泪水竟然就滑了下来。

第六十一章:沐秋郡主

我心虚地一笑,放下了熙说:“你大概认错人了。”我怎么越来越多的亲戚呢?有沐公候,又跑出了孩子,妹妹。这个女人美得不可思议,笑起来仿若我们真的很要好一般,可是,眼里的防备我还是看得明白的。也许真的没有什么记忆,没有什么感情,所以有些人有些事才能看得更清楚一些。“知秋姐姐,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她还是不敢置信地说着,语气带着那么点的试探。我摇头轻笑:“娘娘,民女初进宫里,不懂规矩。”不知道要行什么礼才好,就照着宫女那样长长地躬着身子。待到我站好的时候,张喜宝眼神已经是平淡了,看着我长长地叹息着:“世间怎么会有一模一样的人呢?当真会教人都看走眼了,还以为你是曾经的贵妃娘娘,可是又怎么会呢?呵呵,皇上怒杀贵妃,可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我母妃。”一边的宝宝拉着我手得意地说着,她根本就不知道那漂亮的张喜宝在说什么。我笑笑:“以后可别再这么叫了。”“母妃母妃母妃。”她反而一口气就连着叫了好几遍,小手抱着我的手,那眼神分明就是执着。她的性格怎么也有点像我来着,狼宵也说过我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张喜宝看着宝宝嫣然而笑:“小公主真是年幼,见谁也是这么叫的,怎的今儿个不给母妃行礼了。”宝宝只是眨着眼睛看,也不理会于她。她对着我笑笑,温和地说:“你和以前薨了的贵妃娘娘十分的相像,怪不得小公主会这么叫你,也让本妃今儿个开了见识,世间上相像的人,还真是不少,想来以后还会在宫里与你常见了,是吧。”我不知要答她什么,她谈吐之间有种高贵的气势欺凌于我之上,淡紫色薄腻的浮萍花就像她一样,优雅而又娇艳。在西北我可以沾沾自喜一点,因为长得还算是过得去吧,可是一回到京城,尤其是进了这个宫,我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宫女长得好看的比比皆是,而这个妃子,越发的让我觉得相形惭愧。她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贵气,让我觉得自已像是土包子一样。“这里的景色甚好,闲来看鱼,疲累赏花,自有清香徐徐,你且好好看看。”“是的。”我低声地就着。几个宫女又簇拥着她离开,留下她淡淡的香味证明有来过。她初看见我是是惊讶万分,后来便是喜,最好是淡,宫里人都是这么样的吗?我抓抓短发看着远处,依然是波光潋滟一片。“鱼鱼。”熙叫了起来,整个小身子都爬上了亭栏处去看。我赶紧将他抱起来:“会摔下去的。”“鱼鱼,母妃。”他开心地叫着。看着他无邪的小脸,心中自也有一股快乐生了起来:“好肥的鱼。”怎么办我有和宝宝邪恶的思想了,好想吃了它,吃好多好多。瞧宝宝一眼,眼睛瞪着我怀里的熙,扁着嘴很不乐意呢。“宝宝。”我轻声地叫。她马上笑了开来,抬头娇腻地叫我:“母妃,宝宝喜欢母妃。”“宝宝,我和你的母妃,真的长得像吗?”“头发短短了,可是母妃就是母妃。”说这话的是栩。二个小公公匆匆地跑了过来,见了我就施礼:“皇上请小姐马上到正华宫谨见。”这一施礼我也不好意思,赶紧还礼,吓得小公公够呛的。拖拉着三个小人儿跟着公公走,一路上看到宫女,见了我都是一脸的愕然。我心里暗暗地叹息着,我真的是给他明杀暗放的妃子。正华宫的雄伟华丽自然不在话下,跨了进去就有宫女来带熙和宝宝栩三人,可是小祖宗哪里肯下来,双脚盘在我的腰间,双手抱着脖子当我是树一样地抱着就是不肯下来,好说歹哄也不下来。我轻轻地拍着他的小屁股,心中甚至是有些得意的,难得熙会这么黏我,我对他可真的不记得的太多了,可是感情能到这一步,怎不教人开心啊。抱了熙去见皇上,公公说是书房,进了去里面只有二个人,那就是沐公候和皇上。我恭恭敬敬地施了个礼,再站起来看着他们。二人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都带着各自的思量。“熙儿。”他挑起浓眉轻声地叫:“别缠着母妃,下来。”熙还是不下来,倒是沐公候淡淡地开口了:“皇上,知秋是我沐家的小姐,不再是宫里的什么娘娘。”他垂下眼睑一笑道:“朕知道,知秋,你莫要害怕,如今传了你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事儿,相信你是不是熙真正的生母,不必再多说。你还是沐公候现在唯一的女儿,沐秋郡主,以此身份暂住于宫中。”我摇摇头:“我不要。”为什么要做郡主,为什么要住在宫里呢?他们总是这样决定我的生活我的以后吗?和夏君棠是完全不同的,夏君棠是让我选择,而他们却是直接的告知便可。果然他淡淡地说:“朕只是告诉你一声。”还就说皇上怎么会忽然好起来呢,他真是霸道,也是他活该,就该受伤,老是受伤啊,那么没用还上战场,还到西北干什么呢?看夏君棠多好,适应得快,而且很少受伤。一边的沐公候温和地笑道:“知秋,你不想叫我一声爹吗?”并不是不想,这是二回事啊,他对我很好我知道,可是我就不想做虚假的事,也不想去适应这些新的身份。我不知我是不是怕我会习惯,我会忘了西北美好的生活。有些哀伤地说:“是不是云知秋会让你们觉得丢脸,让你们觉得这是一个痛,所以宫里不能有云知秋。”只能有沐公候女儿的身份,沐秋郡主。“知秋,并不是这般的,宫里的事你都不记得了,但是你要记住,不管做什么事,朕都是为了你好。”他说得冠冕堂皇的让我好鄙视他。为了我好,那就不要让我回到京城,为了我好不要再给我提以前的事。现在我知道熙是我的孩子,而且和熙也有感情了,他来给我说这些。有些不悦地转头看着长嘴的仙鹤吐着龙檀香,沐公候也应声道:“知秋,这的确是为你好,让做爹的,为你争取更多吧。”争取什么啊,我现在又不想要什么。而他们却像是达成了什么目的一样,二人淡淡地一看,沐公候就站了起来,走到我的身边轻轻地拍我的肩头:“知秋,难道我还不配做你的爹,才让你不喜欢沐秋郡主这个身,如果你喜欢的话,爹爹马上为你再想一个更响亮好听的名字。”“你是我爹,是不是什么事都为我好啊?”他含笑点头:“自然是。”“那你看,时间不早了,我想出宫,我想回西北,我想带着熙去。”是不是也可以想办法为我达到呢?为我好就要满足我啊。他愕然,就连皇上的浓眉也紧拧在一块儿了。等沐公候一出去我也就想溜,他叫住了我:“知秋。”“那个,我刚才说的是开玩笑的。”别凶我啊,我一听他说话就整颗心都会吊起来。他从那灿烂光辉的座位上站起来朝我走来,我小步地往后面退了一点点,还是含笑看着他,心里是直打着颤,他过来干什么,他想干什么?他走近,我有些狼狈地往后退二步。他长长地一叹,双眼浮上了受伤的痛疼:“知秋,你不必避朕如蛇蝎。”“我…我没有。”才怪,他明明比蛇蝎那些东西可怕。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很无情的人,他连最爱的妃子也说杀就杀,杀了再要后悔,可是还让她去出家,唉,最是无情帝王之人。“知秋,你别怕朕不走近你便是,朕只是想跟你说,好好地在宫里呆着,熙还是你的熙,朕不会再抢走,关于沐秋这个身份,用着也无妨,只有高贵小姐的身份,方能真正地让你从里到外都站得起来。”我真想说,那我能不能不要啊,我真不喜欢啊。我抱着熙儿还是用力地点头,因为来的时候小公公有说守,不要忤逆皇上的意思,皇上说什么就应,这样皇上才会高兴。那反言之,皇上不高兴,他是不是可以随意杀人头的。反正他又不是我在乎的人,他说什么我也没有什么好去较真的。他双眼幽幽地看着我:“知秋,你叫叫朕。”我从善如流地叫:“皇上万岁。”但是他没有开心,他双眼极尽的叹息和痛疼,再由失望一点点地铺满了眼里的每一个角落。难道不是这样叫的吗?可是要是叫别的我还真叫不出来。“不知道要用多少的时间,才会让你唤朕的名字一声。”他落寞无比地看着地上叹息。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在狼腾说过,但是皇上的名字岂能乱叫的。他软声地说:“知秋,你说朕很快会看到那一天到来的是不是?”

第六十二章:奇花待夜放

我摇摇头,很老实地说:“我不知道,但是皇上我觉得不太可能的,皇上的身份是高高在上不容污蔑的,而且我也不知道皇上高兴的时候叫叫就更高兴,不高兴的时候听到了,就……。”我扬起手,在自已的脖子作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再小心地看着他。他脸色骤然地变得乌黑沉沉。他再生气也没有拿我开刷,盯着我看了好一会,闭上他那妖魅的双眼似乎在努力地平息着身体里面的波涛汹涌一样。“朕保证不会。”他从唇里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夏君棠说男人的话通常都不能全信了,当然他的除外。我想皇上怎么说也算是男人吧,虽然漂亮得可以不分男女。在西北也有人谈起过皇上,总是一句话就说完,那就是伴君如伴虎。不过话里酸涩的味道却是呛人的。“知秋,你会慢慢习惯宫里的,不要害怕,不要排斥。”他轻声地说:“以着沐秋郡主的身份,在宫里谁都会敬你三分。你要相信朕,这些事对你只有益而无害。”我心里悄悄地告诉自已他不可以相信,但是表面上还是很平淡地听着他说。他加重一句:“朕不会再伤害你的。”这话狼宵也说过,可是狼宵是真正的做到了,他是一个狡猾至极的人,如果想要讹人,就字眼上找功夫,都能把人给气倒。“知秋,你在听吗?”他拢起了眉尖。我抬起头朝他一笑,点了点头:“在听。”皇上说话,我哪敢不能听啊。不过说实话我也是带着那么点怨气的,离开了夏君棠心里有些难分的情感。他那么惊愕什么,我记不起事,所以要努力地想着啊,我有在听,就是没有听进心里去。“报应。”他苦涩地一笑,也不再跟我说什么了,而是让公公带我回去再回首的小阁楼。走出书房,从长廊里往宫外走,从那飘飞的白纱窗里看书房里面静静得只有一声声的叹息。我看到他一个人若有所思地站着想些什么,倒是不像受了什么伤,哼,所以说男人大多都是好骗之人。轻轻地敲着窗子,他看了过来我轻声地说:“如果我开心地接受了沐郡主的身份,皇上能不能让我去西北驻守啊。”他愕然:“云知秋,你别傻了。”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傻啊,这就是最真实的说法,我不太了解他,所以说出自已的想法也傻,皇宫里不能说真话的。不过难道要让我连想也不能想吗?亏他还笑意盈然地说出来,让我以为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就整一个笑面虎。真的进了这宫,就像是让重重的宫阁和高墙给包围着,这里的叹息声,总是特别特别的多,压得心里头很沉重啊。熙在我的怀里都睡着了,一树白花迎而飘落,吹散了一树的细碎白雪。走过地花树,抬头仰看那些美丽,悄悄地绽放着香,这里也是似曾相识的地方,奈何成为了过去。我现在并不纠结于要不要记起了,上天总是有着它让人捉摸不透的安排的,公公说在正华宫里也有熙睡的地方,几个孩子也在哪里,我将熙放在他的床上睡着了才出去,皇上也在外面看着宝宝和栩写的字贴,还考栩的诗词。懂事的孩子总是聪明得紧,背起来是何等的流畅,仿若是看着书念一样,一边的宝宝却是求救地看着我,我站在玄关处才是出也不是,进也不是。“栩记得不错,以后也不能忪懈,宝宝。”他慵懒的声音扬起,宝宝扁着小嘴嗫嚅着。“别告诉父皇,你连最开始都不记得。”他将手里的字贴一扔:“且看看你写的,父皇是不是要御书院的先生连夜催促你?”淡淡的声音不怒而威,我都替那宝宝捏了口气。才多大啊,居然要她又背又写的,不过我这么大的时候,又是在干什么呢?宝宝想了想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行道…行道迟………。”很久之后,定宝都背不出来。他还是很淡然地问宝宝:“这些是什么意思?父皇要你们理解,记住,可不是只要你隐隐约约的记得。”言语之中,自有各骇人的冷威存在,我都替她捏了把汗。宝宝摇摇头,双眼惘然:“宝宝不记得了,父皇不要生气啊,宝宝偷听到陈公公说话,说母妃要回来,宝宝就兴奋了一晚上,宝宝好喜欢母妃啊。”她朝着我很认真地说着。他的视线看过来,眸中多了几分的温和:“念你初犯,便饶你这次,若是再犯,父皇定让人罚之。”宝宝兴奋地点头,小手兴奋地抓抓合合,对着栩说:“今天不用打手心了。”我有些无语,难道要打手心的吗?他忽然合上字贴问我:“秋,你知是何意?”啊,连站着也关我的事啊,我用力地摇头笑:“回皇上的话,不知道。”“父皇不要打母妃手心,母妃会痛。”宝宝一马当先地就跑了过来,抓着我的手护着。他唇角扬起了笑,狡黠地看着宝宝说:“你是不是愿意替你母妃挨罚。”宝宝也不犹豫地说:“好。”伸出了娇嫩的小手咬牙闭眼不去看,他却一笑:“谁说朕要打你手心,你这般护着你母妃,朕甚喜,免你明白功课之事。”宝宝一听兴奋地抓着我的手跳起来,他又淡淡地说:“可今日之事,还得今日必做,莫不能堆成沙丘才有所动,所费之力,却已不是往日之少,你和栩一并再去将今日完全,朕让你们晚一并用膳。”她一听就欣喜,也不依着我了,和栩二人走进一间房里去。一会二个小脑袋又探出来紧张地看着我:“母妃不会不见了吧?”我朝他们眨眨眼浅笑,好喜欢这二个聪明的机灵的孩子。他揉揉眉心朝我笑:“教二个孩子,着实也是要有人唱红脸黑脸,朕一人却全唱完。”那关我什么事,他还要我去安慰他二句吗?刚才在孩子面前,不知多威风。不过了他也有这个权利,因为他是皇上。他站了起来道:“现在已经秋凉,你陪朕出去看看现在光景。”我跟在他的身后和众公公一并走,公公们往后面再退得几步,不敢与我并行,他一身白衣翩翩如雪,发丝用蓝带系住,好看得让人不敢正视。皇上也是快三十了,可是岁月真厚待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年少意得的少年,翩若惊鸿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份。他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这是什么,那是什么。我总是一边应,一边想自已的事,那么一会,他又转回头走问我那是什么这是什么,我才知道跟皇上一起走是需要用脑子记事的,他有可能马上就会算旧帐。花香鸟语,林荫若墨染,走在后花园里真的会迷醉在姹紫嫣红之中,一步一转角,都有着不同的风景旖旎,或是婉约的秀美,或是如西北那里的大气。走得脚有些累了,他却没有停下的样子,途经一幽静的小道,路口尽被绿叶给蔓延了,而那些紧闭的花儿只露出一点点的颜色,却是七彩的美。他停了下来说:“这些花,要到晚上才会开。”眼角有些邪气,有些笑意肆延出来。我好奇地问:“这是什么花?为什么要到晚上才开。”他却笑着说:“你如果想知道,可以晚上来看,自有幽香‘醉’人。”那个醉子拉得很久,眼角外的风情无比的*:“曾有一个人从这里走近,然后一辈子属于朕。”这么邪气的花啊,我皱皱眉头缩回我的好奇心。他回头朝我笑:“不过开的花可真美,什么颜色都有,而且别有一种香,这种花十分的罕见。”这是在勾引我来看吗?用力地闻几下,没味儿,想来真要晚上才开才有花香了。再往前走,看见前面有人,他还是大步往前。好几个女人盈然施礼,最后一个女人低头轻声地说:“臣妾见过皇上。”“皇后不必多礼。”他淡淡地说:“众位妃了倒也是在,这里风景甚好,只是未到深秋,若不然枫惹霜染,红叶如血泣,却是这最美妙的时候。”“臣妾知道,今儿个气天色不错,就带了今儿出来走走,让今儿多看看也能让他知道得更多,路上见到几位妹妹,便一起赏初秋之美。”“嗯。”他轻应,然后转头对着我笑:“沐秋,见过皇后娘娘,以后在宫里与皇后娘娘相见可也会多。”我抬起眼眸看着那高贵的皇后,她仪态端正,我不敢多看就照着宫女的礼数施:“见过皇后娘娘。”他却拉起了我的手轻道:“不是这般施礼的,以你郡主的身份,行个点头之礼便可。皇上,这是沐公之女沐秋郡主,以后便会在宫里且住下。”那个皇后的眼里,现在已经没有了一丝地震惊,她和别的妃子一点也不同,微微地扬起笑有些悲哀在眼皮之下:“臣妾看到沐秋郡主,倒也是明白了。”今天就更这些了,呵。

第六十三章:皇后娘娘真好

其实我也不想做沐秋郡主的,我就是云知秋啊,夏君棠从来没有隐瞒过我的名字,但是一进宫里,我就连这名字都不许提了。这个皇后虽然笑得极为温和,可是身上都是高贵和典雅,带着让人不能小瞧的气势,她淡淡的悲与威并存。我看到她有点种怪异的感觉,但是我努力地想,还是对她一无所知,皇上那些漂亮的妃子越发的让我觉得自已相渐形秽了,每个女人都有自已独特的美,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很美。她们没有皇后身上的气势和淡若,美丽的瞳孔看着我眼里的惊讶一点也没有下。皇上扬起眉笑,手环着我的肩头,淡淡的笑意铺满了他的脸:“怎的,各位爱妃看到沐郡主很奇怪吗?沐公候之女溺足于宫中,在西北之战中,沐公候出兵相助朕,且归顺兵权于朕,这一位是沐家旁系之女,唤作沐秋,朕已经封她为郡主,住在宫里。”他这话必定是别有含义的,不然为什么说要我住在宫里啊。我知道那个爹对我很好,可也不知道好到可以让他将他的兵权都归顺于皇上的手里。听说有兵权的人,是可以横着走的。夏君棠告诉我,很早很早以前,皇上考虑到衡权问题,由李家,路家,沐家三家鼎立,互相牵制相扶着扶持大相,以恐有昏君暴君,三家联手,上可废君,下可制乱。可是权势总是会扭曲的,慢慢的很多的东西就会在改变,自已的贪欲也陷了进去,也就走到了拥兵自重,成为芒刺之为。所以沐公候把兵权交给皇上,他真的不看重这些东西,他对我的好,我心里有数的,也就是我没有坚执着不住宫里之事,他想我怎么样,我不想违他之意了。我肩头一低,躲避过皇上的手,我不愿和他这般的亲近。皇后对着我淡淡地笑,看不出深浅的眸子带着一抹温和:“沐秋郡主的头发倒是挺特别的?”“这不是吗?和朕在西北闹儿玩的时候,还真闹性子把头发给剪了,教朕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说得有些无奈,口气包含着无尽的宠溺,似乎他想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昭显着我身份的不同以及他对我的看重。那些妃子看着我的眼神,多了些轻笑,甚至是嘲弄的。我想,她们都知道我不是什么沐秋郡主,而是那个明杀暗放的妃子,只是现在的我,记不起所有的事了也包括她们。怔忡之间皇后已经往前一步看着我笑微,然后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指,上面的金翡染翠光鲜亮晃的,她轻轻地握着我的手轻道:“让本宫看看沐公的郡主,皇上,沐秋郡主倒是长得眉目清称,气色红润,看这双眼睛明净清亮,真是好看。”皇后的对我这样好,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反倒是皇上笑了起来:“皇后倒是有眼光的,朕在西北看到她,也觉得令人眼前一亮。”“是啊,也教本宫眼前一亮了。”“也教今儿眼前一亮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也不甘冷落地说:“父皇,母后,这不就是栩的母妃,那个杀掉的云知秋吗?”孩子的话果然就是最坦诚的,脱口而出却教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皇上的脸色微变,皇后却又轻笑:“今儿真是的,这倒也是,乍一看让本宫也以为……。”她笑而不再说出那个在宫里消逝的妃子,而是转口说:“像极了,不过郡主看上去越发的年轻,今儿,快见过郡主,以后可莫要认错了。”小孩子还想说什么,只是皇上有些冷厉地瞧他,他不敢说什么,乖乖地叫了我一志郡主,那双眼睛却是写着疑惑的。“今儿以后也可唤母妃。”皇上笑得有那么点别有深意。皇后轻轻地拍着我的手,柔声地说:“沐秋郡主,以后就在宫里住下,差个什么的就使人到朝凤宫里传一声,把宫当作是自已的家,可莫要生份,也莫要委屈了自已。”“嗯。”我轻声地应着。她又伸手,轻轻地从我头顶滑下我的过耳的短发:“沐秋郡主的头发还会再长的,一定会很漂亮,以后常到朝凤宫里来往,本宫一见沐郡主,就觉得特别的亲切。”她说得很温和,皇后主动的示好让我有些诚惶诚恐的,只能一个劲地点着头。皇上伸手过来一揉我的发:“傻瓜,要谢谢皇后娘娘。”“谢谢皇后娘娘。”我赶紧补上这一句。对于这些,我真的不太熟,觉得在宫里,就只能任人揉圆搓扁一般。“不必跟本宫客气。”她笑得极是灿烂。而我却觉得她的笑容,并非是真的那么好,凭什么一见面,还没有说什么话,她堂堂一个皇后就会对我好啊。皇上手上一个巧劲,让我拉出了皇后的手,那护甲滑过我的手背,有些冰冷,如果不是皇后抬护甲得快,一定会划伤我的手。“你们且聊着。”皇上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不错,多出来走走倒是让宫这画,越发的添得香色无限。”几个妃子娇羞地看着他,大胆地看着他,热情地看着他,甚至是眼睛一个劲地眨着瞧他,他还是不为所动,往前几步:“不必行礼,朕到别处走走,沐秋,且陪朕到前面看看,过些天熟了,再和皇后多聊些也无妨。”在又嫉又讶的视线里我跟着皇上离开,他走的时候,连正眼也不看那些妃子一眼,我悄悄地回头看,只有皇后脸上还带着笑,另外的几个妃子都拉下了笑脸。往前再走,荷叶像一张张的碧玉盘铺了开来,层层地挤着荷塘,那清幽的香味令人陶然心醉。“皇后对你可好?”他出声问我。所以我说他真是一个很复杂的人,不管什么花告诉过我之后就会再问一次,把我当成宝宝和栩一样,不过幸好不打手心的,不然我手心一定会又红又肿,皇上意味犹深地带着我走一圈,把我介绍给他的皇后,他的妃子,要的是她们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个我,而且是沐秋郡主的身份。可是转回头,还得考我。我点头:“皇后娘娘对我很好。”我哪敢说不好啊,皇后可是皇上的正妻,我要说不好,不是找死吗?而且初次见面,皇后娘娘对我够是纡尊降贵的了。“朕现在就告诉你一句话,这一句,你可得记得深深的,在宫里谁对你好,都不是真正的好,带着笑脸的,未必就如面上和善,得记住了。”皇上面提耳命我岂能不记住啊,我还没有来得及点头他又抢着说:“当然,朕除外。”我想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不过心里知道就好了。绿荷清幽,荷花开得极是美,像是玉盘里的灯笼一样,错落有致地铺展着它们或红霞,或白雪一般的美丽身姿,几只蝴蝶忙着*飞来飞去。他懒洋洋地沐在阳光下,身子半倚着荷塘边的栏杆转回头来看我。我转开视线,看了很久很久别外,只觉得他的眼神还是那般的灼然,欲透过我看到某一个人一样。风有些凉了,吹乱了我的短发,我转拢在耳后,耳根子居然慢慢地烫了起来,紧接着就是脸蛋也火烫一般的热。忍不住低声地说:“皇上,这里挺热的。”“朕倒是不觉得。”我一咬牙,直接就问:“皇上,是不是我脸上有脏东西。”所以才要一直地瞧着,盯着。他淡笑:“没有。”没有还看什么看,真是恼火。“那我能不能先离开这里。”即然他说我是郡主,郡主总是比一般的身份都要好吧,那一个要求也不过份吧。“不能。”他挑起眉:“朕再带你到处走走,往日好风光朕一直无暇于看,现在看看,虽然有着过多的感叹,但是唯时不晚,秋只是一个开始,离冬还远着。”这关冬天什么事,风光再好你自个爱看就看好了,而且有那么多公公陪着你走,你还怕走丢不成,非得拐着我。也许是真的知道一些我的性子,他没有再多看了,而是转头带着我去转这个后宫,一路上遇上很多的人,他都和悦地跟那些人说,我是沐秋郡主。个个慑于皇上的威仪,也笑着叫我沐秋郡主。他说秋光甚好,而我却觉得秋里萧条更多。这里没有西北的辽阔,没有西北的自在,很多很多的规矩,他今儿个看得出来很高兴,时不时地说上一些,可是我听了却是满头包,头痛啊,在这样这不许那不许的宫里,那不是活活要让我塞进一个狭小的桶里吗?在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回首阁,里面放了好多的衣服,二个宫女恭敬地说:“皇上,沐秋郡主,这些衣服首饰,还有一些用的东西都是皇后娘娘遣人送过来的。”我想皇后还真的是有心,皇后娘娘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度。皇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带我去后宫逛了一圈,他的意思也隐隐地透露出去了,就连我这样的半个大孩子也能看得出来,她们不会看不出来的,他的心思太明显了,但是皇后还是这样对我好啊,送用的过来。我想在这个宫里,我会喜欢皇后娘娘的。

第六十四章:冷淡母子情

我有些庆幸我不是皇上的妃子,也让我时刻地紧记着千万要一直只做一个郡主就好了。因为皇上的妃子要很早很早起来,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我问宫女是不是一直都要如此,宫女说是的。这可真是让人受不了,要是天气冷一些,要从那暖暖的被窝里醒来,那是多残忍的一件事。不过现在有个小火炉和我一起睡,热烘得让我都流汗,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让熙和我一起睡,第三天让宝宝知道了,晚上宝宝也挤上我的床,甜腻腻地撒娇,说要和我一起睡,颇让我有些无奈,皇上跟我说,宝宝和栩没有母妃,小时候就跟着云贵妃。嗯,也就是说,所以他们和我亲,叫我母妃的原因。门口还有个小脑袋在探着看,我招手:“栩,进来,外面冷啊。”这二天细雨纷飞,带来了秋的凉意重重。也庆幸现在下雨,要不然他可能还会带我出去,我不喜欢让他领着到宫里去逛,感觉就像是进城里溜狗一样。西北有钱人就是这样,喜欢牵着狗在城里溜一圈。一打仗,什以也不要倒是先抱着狗跑了,令人看了哭笑不得的场面多的是。栩走近来,漂亮的眼眸看着我,轻声地叫:“母妃。”“来,上来,下面冷,今儿个我们四个人一块儿睡。”“好。”他兴奋地除了鞋就爬上床。孩子在床上打架,我坐在一边看,然后宝宝要我给她讲故事,我知道的不多,就只能给他们讲西北的,就连熙也听得津津有味,他不是听故事,他是听我的声音再头一歪就睡着了。很晚很晚都没有吹熄烛火,听得栩说:“我喜欢现在的母妃,母妃虽然不太记得栩了,可是母妃也不会流泪了,栩喜欢爱笑的母妃。”真让我感动,我想不管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很喜欢他们,在这宫里,也唯有他们才会让我更开心一点。很晚才睡第二天自然是很晚才起,可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起床的。薄棉被给人掀了开来,然后惊叹地说:“居然也能睡成一堆,栩,宝宝,你们不用去御书院里上课吗?秋,朕是不是太放肆于你们了,居然都睡一起还能睡到现在。”我揉揉眼睛,看到一身金灿灿龙袍的皇上,倒是以为做梦,拉开熙放在我脸上的小手继续睡。他生气地将我拉坐起来,我眨了好一会眼睛才看清楚他,栩和宝宝早就一溜烟儿地下了床让宫女穿衣服,熙从后面抱上来:“父皇。”“哦,天亮了。”我淡淡地说,抬头看那窗棂上的阳光,刺得让我眼都张不开,再移回眼神看他,他眼里带着好些的怒火和气怨一般。“皇上,我马上起床。”什么梦都醒来了:“请皇上稍等一会,很快就会梳洗好。”他不甚高兴,在外厅喝茶也是板着一张脸,像是谁欠了他钱没有还一样。我上前去行礼,他淡淡地冷哼了一声。熙从宫女的怀里扭了下来,跑得飞快险些会摔着,却又精准地扑向我的脚,抱住软腻腻地叫:“母妃。”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啊,他应该去叫他的父皇的。生气的人是他,不是我。“皇上。”我小心翼翼地叫一声。他扫我一眼:“现在什么时辰了?”“这个我不太清楚,皇上问宫女就好了。”问我我哪里知道,我是一个懒人,什么也不去记,吃就吃到饱睡就睡到日上三竿。“现在你才起。”起来又没有事做,我乐得睡大头觉。觉得有些委屈:“皇上,在西北夏君棠从来不管我这些的。”他管我从早睡到晚,呆要我有醒来吃点东西,他就不会说话。他说能睡好啊,睡睡平安。他脸色越发的不悦:“朕给你的胆子是不是越来越大了,还学会顶嘴了。”我哪有,唉,低头,还是认错一样。熙仰头向我吐着泡泡,我坏心地戳破他的口水泡泡。他似乎也不是很生气,而是声音低了些:“你爱睡什么时候由得你,但是你与几个皇子公主一并睡,要是出什么事,你担当得起吗?孩子夜里掀个被你会醒来盖吗?要是摔到床倒下去有什么事,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就是一时性子起来就一起睡。难道责备我的并不是我晚起,而是怪我不该和几个孩子一起睡。“先去用早膳,朕带你去见太后。”啊,又要出去溜啊。心里是百般的不情愿,还是挪到了桌子边,宫女准备好了吃食的东西。筷子也有千斤重一样,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食物,却是没有胃口。他说:“别吃太多,一会就用午膳了。”熙很快乐地吃,我却愁眉苦脸的想着借口,不想再出去被溜。偷偷地看他,他神思也亦是沉重。即然不喜欢,为什么还非得要去见太后呢?我情愿让他荼靡我一天,对着我说教个不停也好了。久了我就是不当他的话是一回事,习惯就成了自然。他站了起来:“走吧。”“能不能不起?”我哀哀地看着他。他摇头轻笑:“不能,其实如若可以,朕也不想带你去见太后,但是你非见不可,朕怕你受委屈,亲自过来陪你去见。”就是非见不可吗?而且说我会受委屈,太后一定也是很凶的人。百般不情愿却也是到了太后的宫里,跟着皇上的大驾,自然没有人敢为难,迎到正厅,太后正在赏着一盆兰花,也没有坐下,而是背站着身子。他轻淡地叫:“母后,朕来看母后,最近身体可安好?”没啥诚意的问好,不过太后还是应声了:“倒是好些了,只是想起哀家的胞兄,心中自是痛啊。”“朕今日带了沐公候女沐秋郡主来陪陪母后,沐秋,快向太后行礼。”我听言马上就行礼,但是太后连头也头也不回,也不转过来看我。皇上略停了会又说:“母后和路大将军当真是感情甚深啊,朕会厚葬路大将军,母后凤体为重,千万莫要太感伤。”“打小母后就和胞兄亲近,胞兄一直护着哀家长成,再嫁给先皇为后,长兄也为我大相朝的付出颇多,切莫想到临到晚年,竟是这般。”她轻淡的语气里,压着极尽的悲伤和怨气。皇上却也说:“路大将军战死沙场,朕和大相朝都不会忘了他的,路先虎朕升他为三军总督,住在宫中和母后多相处些日子,以解母后伤心之痛。”太后手指正在抚着兰花,乍叫他这么一说,指间微一使力,那娇嫩的兰花从指间里滑落了下来。她转过头,风韵犹存的脸还带着年轻时的美艳光华,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流着哀伤和愤怒,她深深地看着皇上,似乎看不透他一样,又似乎想看透他一样,复杂在她美丽的瞳孔中交流着。只是皇上却也不示弱,微仰着头高深莫测地任由太后看。他们之间没有母子之情一样,良久太后哀叹一声:“母后真是欣慰,母后一手培养出来的蓝儿,已经长大,羽翼已丰,已经可以自已在天空里飞了。”“都是母后教导有方,母后,朕欲立栩为太子,母后看如何?”她咬牙切齿:“皇上即是有这心,怎是哀家能阻的。”“栩是朕的皇长子,聪明灵慧,小小年纪也有勇有谋,路大将军为国捐躯,朕知道路家上下哀痛不已,故朕迟些让今儿回到路家,暂慰路家伤悲之心。”太后瞪大了眼睛,却又有些无力一样。“太后认为此事如何呢?”他冷冷地问着。“如果母后认为这事不妥呢?蓝儿,你切莫也忘了你是母后的孩子,你的身体里,也有一半是路家的血。”她悲痛地摇头:“作为皇上,可也莫要忘了当初路家怎生为皇上做事。”他淡淡地一笑,垂下了眼睑看着地上:“朕是知道,朕是母后所出,可母后,朕姓的是夏,朕做的是皇上。”他又抬头,扬起好看的眉毛口气甚硬地说:“所以才让今儿暂回到路家去,等过一段时间,朕再接他回宫,母后千万不要伤心,路大将军是朕的国舅,为了平得西北的奸细和战乱,一马当先冲锋陷阵杀敌平乱,却不幸死于战乱之中,此乃我大相之损,朕也甚是高兴,朕之国舅能如此为我大相,我幸矣,母后说呢?”那太后拉开了唇,冷冷地一笑说:“哀家要喜吗?皇上。”“朕想母后会喜矣,此乃天下之表率,母后和国舅感情甚深,如果心中伤感,也可诵得经佛以替超渡,江南的寺庙甚多,冬来暖矣,母后也可去小住。”“皇上果真是有心。”太后的眼神转向我:“这是沐家的郡主,长得可真是俊啊,皇上这一次,可得小心看顾着啊。”“朕会小心看顾的,不然安能对得起沐公候所托,沐秋,以后得常来向太后请安。”“是。”我应声。他们之间紧张的气氛我能感觉得出来,没有再多说什么他拉着我的手告辞,才出去就听到里面的重声落地,乍然的重响。他却是轻淡地一笑道:“可怜了一盆君子兰。”皇上意欲除去路家了,为的是让知秋做皇后,拔起路家这枚芒刺。知秋也很快就能恢复记忆,但是有些事,已经不能改变,和路遥昔日的恩怨解开,害她的,是谁。

第六十五章:不喜欢皇上

“皇上,你带我来见太后,可是我只说了几个字。”却听到他们暗流潜伏。他宠溺地看着我:“朕是把你摊到太后的面前,有些东西,朕不能再忍让,一再的退让求安,却让朕步步为险难,在西北那夜一战,死伤的岂少人,就连朕也吃了暗箭。”他越说是越重:“皇朝向来如此,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贪欲不足,朕只能将毒瘤忍痛地割下。”可是,我呢?他要我涉足进去,这些都与我有关吗?他的伤在侧腰处,一个不太好看的伤疤,他卷起衣服让公公给上药,淡淡的伤骗不了人,想那时他还装作若无其事在处理西北的事,不怕痛不怕药苦了,当真教人刮目相看啊。他让我给他擦点药,我也很听话地擦了,但是他却是颇为失望一样,看了我一眼便道:“你再也不会为朕心痛了,是吗?”嘿嘿地淡笑,转过头看着别处。我也不知道要到什么程度,才会有心痛,我与你现在淡泊如水,谈那些真是言之过早了。“如果是夏君棠你会觉得痛吗?”我低低地答他:“皇上,你就非要问吗?”“嗯,朕非得问,非得让心里痛着伤着,才知道这是后悔的痛。”他脑子有问题,不过他这般还真是教我说不出口。他伸手摸我的脸,轻轻地抚着,带着无比多的眷恋:“朕是错得太多了,但是朕现在很努力地挽回一切,因为还来得及。”我只是笑笑,想低头闪开他的手,安知他的手却是知晓我心思一般往下,将我脸颊托了个正着。那温润热烫的手,带着他不容躲避的情意,他轻轻地唤:“知秋。”这一句像是线一样,将我心里的虫子都欲钓起来,痒痒的特别的难受还有些害怕。“你敢不敢放下你心里的负担,与朕一起。”甚至是我也不敢看他的,他的声音带着盅惑,能迷惑人的七情六欲。“朕在西北见到你的那一刻,朕就知道再也放不开你,你现在没有了记忆,却是对你最好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你将会是朕独一无二的皇后。”他说出他的许诺。而我对他的话却听得心惊胆跳的,如果我会是他的皇后,那现在的路遥皇后呢?这也许是很多女人的梦,而我却心里并不喜。我还念念不忘着西北,念着夏君棠对我的情深意重。记忆是什么并不重要,那些已经是过去,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知道夏君棠了,我对他很是喜欢,并不是因为他对我好,不是因为他宠我。喜欢就是喜欢,就是那么一种感觉,淡泊如水,不是皇上给我酒的醉人,我怕醉,所以我喜欢水一样的淡实的生活。半坐在地上,他并没有让我起身,而是手按关我的头贴近他的身侧,那手指在摸索着我的脸,他想用力地让我记着他的温暖一样。皇上是真的很在乎那个妃子,而为什么要杀妃,宫里却是人人噤声,谁都不会告诉我的。有些倦了,也认了命,他要和我亲近一些,是我不可能改变的,便靠在他的身侧睡,他身上有着一种极好闻的香味,能让我慢慢地舒心。朦胧的时候,觉得自已像是一个孩子,而他在轻轻地拍着我的肩头,那心里生起莫名的恐惧,竟也压了下去,就那般酣睡到了月夜深深。身上很暖,原来是让他抱着坐了起来,真是亲昵得让我脸都红了,他手指在我脸上不断地磨娑,这样的境况我不想让他知道我醒了,甚至于他细细的吻落在我的额角,他拥着我低柔地说:“以前和你说过,要永远永远,朕头发白了,你牙齿松了,你会傻傻地问朕,永远是多远。”他失然地笑,继续又说:“朕在什么时个就开始弄丢你的,朕竟然一无所知,朕屡屡以为你会理解朕,可是忘了,知秋你和朕要的不一样,朕太心急,太想把天下都抓在朕的手心里,不处处让人逼着去做不想做的事。”他说得很慢很轻,字字句句却钻入我的心里。“朕真怕你恢复记忆,可是又想你能恢复,这般你还能记得朕是何等的爱你,爱的一面,又有伤,知秋,你别远离朕,可好。”说着还怕我会跑走一样,竟然双手将我抱得紧紧的。他的心跳稳健而又有有力,他的字字句句带着他的左右为难和他的悔。这一刻我忘了夏君棠的话,我一定会想,这是一个至情至性的皇上,有血有肉的皇上,他心里有爱,他希望爱。君棠说过,只要我快乐,他说只等我的下辈子,可是这些都是他的借口,他苦涩得想不出来什么要我留下来的话,他不想我面对一些痛苦。神思犹冷犹淡,睁开眼睛淡定地看着他的衣服上绣着好看的兰花,他一低头发现我醒了,柔柔地一笑:“知秋,你醒了,饿了没有。”“我想回去。”“先吃点东西。”他放开我,一张笑脸看着我竟然让我拒绝不了。他端来小桌子的东西:“让朕喂你。”“千万不要,皇上。”太让我惶恐不安了。他脸上有一抹失望:“朕打小就让人照顾着长大,从来不知道要怎么去照顾自已喜欢的,朕想学着做,可惜却一直都没有这样的机会。”“皇上有栩,有宝宝,有熙可以照顾。”“不同的。”他苦涩地一笑:“知秋,你和他们是不同的,他们是朕的孩子,而你却是朕想相扶到老的女子。”皇上真是言重了,这样的话也不能反驳他的。默然地吃了一些东西,我擦净嘴巴说:“皇上,我先回去了。”他无比的失望,知道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差了公公送我回去。他一个人再坐到那摇椅上去,吱吱的轻响带着无尽的寂寞,他看着星空,看来是想一直等到天亮了。而我却不知道他想恢复我的记忆,回到回首阁睡下。晴的天气没有三四天,又开始下起了连绵的秋雨。皇后娘娘差人送来了好多吃用的东西,还让宫女请我去听雨轩里看雨。我寻思着雨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皇后娘娘对我这般好,不去好像不太好。便让宫女带我去听雨轩,宫廊二边的雨滴纷落而下,外面的花木大口地喝着甘甜的雨水,湿气带着香气扑面而来。宫廊曲折延长,怕淋到雨宫女就带着我走宫廊,花了比往时更长的时间到听雨轩,梧桐听雨果然别有一番不同的味道,碧绿的梧桐叶沐了雨越发的青翠欲滴,路遥一个人在小亭里,宫女尽在长廊远处等着,我上前去,进了亭子看到她坐在石桌边,面前摆着好几个碗,她拿着一根筷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见我进来脸上扬起笑:“沐秋郡主。”“见过皇后娘娘。”“以后可不必这般多礼数,快来坐下。”她热络地招呼着让我坐在她的身边:“今儿个下起雨来,天凉好个秋啊,忽尔想起以前的妹妹,她生前是一个聪慧的女子,不仅可以弹得一手好琴,而且敲碗,也有如仙乐,可我怎么敲却也不得她半分音韵。”“皇后娘娘可真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 她笑笑:“本宫倒也不是的,只是本宫与她感情非同一般,要想忘记除非永远的闭上眼睛,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了,沐秋郡主本宫问你一句,皇上对郡主可好?”“皇上对我挺好。”我老实地说。她微微地一笑,并不见得生气,拉住了我的手:“沐秋郡主,我教你敲这碗,皇上知道了一定会对沐秋郡主更好的。”我不明白,为什么皇后要对我这么好。我不想去敲,也不想学,可又不想逆了皇后的意思,正在这时几个宫女簇拥着一个妃子过来,在亭子外面笑道:“今儿个真是好巧啊,皇后娘娘和沐秋郡主倒也在这里,秋雨霏霏,燕儿却是呆不信非要拉着臣妾出来,正想带她来这里听雨声。”她手里牵着一个二三岁左右的小女孩,十分的胆怯,藏在她的身后连头也不敢探出来。皇后莞尔一笑,招手叫:“燕儿,快过来让母后看看长高了多少。”她却是不过来,小手紧紧地抓着她母妃的衣服。“杨妃该多带燕儿出来走走,看这性子倒是和熙儿大不相同。”唤杨妃的女子进了来,看到桌子上的碗温和地一笑:“皇后姐姐倒也有兴趣于这些了。”“不,本宫教沐秋郡主。”她笑:“沐秋,这是杨妃娘娘。”我也赶紧行个礼,杨妃淡淡一笑说:“沐秋郡主不必多礼的,头些日子燕儿有些不舒服,所以没有过去看看沐秋郡主,沐秋郡主在宫里可住得习惯。”“有皇后娘娘和大家照顾,沐秋过得很好,谢谢杨妃娘娘关心。”她拢着嘴笑语:“沐秋,可别跟我见外,以后啊,我们就是姐妹了。”杨妃看着碗笑着说:“皇后娘娘对沐秋郡主可真好,皇上要是听到沐秋郡主敲出仙音如乐,一定会很龙颜大悦。”皇后听了却是脸色一变,眼里有些冷厉地看着杨妃:“这是本宫和沐秋之事,本宫想皇上日理万机,这些小事,倒也不必说与皇上知,本宫和沐秋一见如故,这敲碗之声,叮咚如仙乐,悦人悦已。”“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杨妃还是一脸灿烂的笑。

第六十六章:将才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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