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花情断深宫杀妃全集》第155/157页


皇后抬头看着外面的雨打梧桐,淡淡地说:“如今雨势已小,想来杨妃娘娘想带燕儿公主听雨,已经不得其趣了。”“是啊,燕儿,你怎么还躲在母妃后面呢,快出来向皇后娘娘,沐秋郡主问安。”她并没有如皇后的意思退安,而是抓着身后的燕儿出来要向我们请安,真是折煞我啊,想她是皇上堂堂的正妃,向我请安这我可不敢当。路遥脸色不太好看,淡淡地瞧了那燕儿一眼道:“燕儿公主真要多跟宝宝学学,才能更得皇上欢心。”“那是。”雨下了很久,滴滴答答得没完没了,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淡淡地也聊了很久,杨妃装作看不出皇后的脸色,对我说话不是尊敬而是带着谄媚了。就一块衣料子,她也能夸个半天,说刺绣好看什么的,我不好意思地说不是我绣的,于是她又有新的话题,问我喜欢什么样的,改天她给我绣。皇后越来越是不悦,似乎也是看出了杨妃的意思,站了起来说:“雨已经停,倒是冷意甚浓,本宫先回去,杨妃,沐秋郡主你们也别呆太晚了,免得冷风侵体,染上风寒可难受。”“谢谢皇后姐姐的关心。”杨妃盈盈然地施礼。等到皇后走得有些远了,她眼里的笑意才退了下去,淡淡然又有些冷哼。“杨妃娘娘,时辰也不早了,沐秋先告退。”她却伸手撩起鬓边的发,将燕儿公主交给一边的宫女说:“沐秋妹妹别走那般快啊,本妃正好有些话想要跟沐秋说呢。”我并不讶异,她一直没有走,就是想和我说话。 皇上对我一宠爱当真是很多东西都不一样的,就连皇后和他的正妃,也对我很好,挖空心思地想讨我欢心,真是可悲可叹啊。杨妃笑眯眯地往外走几步,等我到了她的身边,她却是拉住了我的手,神色十分慎重地说:“沐秋,你初进宫可是什么也不知道,单纯的性子以为谁对你好,谁便是可以相信的人,在宫里,没有谁对谁会这么好的,皇后娘娘这般对你,你可真是要小心啊,曾经的贵妃娘娘在她的手里栽的跟头可重,最后都让皇上给杀了,今日里我看到她这般对你,我还是得提醒你得小心一些,你和以前的贵妃娘娘……十分的相像,我不想再有什么遗憾的事情发生。”她说得十分的含蓄,其实在宫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就是那个云知秋,偏得皇上就是要用这假身份来掩人耳目,信不信是一回事,反正宫里讲究的就是层层的规矩,皇上说了怎么样,那就是怎么样的事情。“谢谢杨妃娘娘。”我轻笑地道谢。我并不想融入到宫里的斗争之中去,因为我对皇上并不是她们所想的那种意思,他喜欢我,他有说他有一次一次地告诉我。但是我却是清醒得很,不管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心里总是想着夏君棠的,我以沐秋郡主的身份住在宫里,任凭三个孩子唤我母妃,其实也不想这之中暧昧的事儿多,我只想待到熙长大。无心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宫里什么讨好冷嘲的,我一概都不去理会,觉得那是与我无关的事。也许就是这种淡然的心思,让皇上有些暗里郁闷关,也就让他想恢复我的记忆,让我至少不会只把他当成皇上而已。杨妃这样显白的行为,其实皇后也是知道的。只是也隐隐透露了一件事,后宫女人对权势,对皇上心思的猜测还真不是一般的下心思,能知时势,猜君心。皇上明着宠我是全后宫人都知道的事,可是对路家冷落,却也是一暗中之事。杨妃可对皇上下了不少的心思啊,现在也不怕皇后以后为难她,想来她笃定这个皇后会做不长。宫中妃子的心思,何等的玲珑。皇上说要立我为后,这厢还没有什么动作,她们便开始向我靠拢了。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会成为皇上的棋子。路先虎又封官进爵了一翻,现在管制着军,估了个总督军吧,皇上为了慰太后丧兄之痛,让他住在宫里先陪太后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听到他和太后那冷淡又怪异的谈话,我还真以为皇上对真的很有孝心,现在想想路先虎也不过是明升暗降,又在宫里处处受着皇上的牵制,皇上这个人的心思,真是深不可测啊。带着熙去御学院里接宝宝和栩似乎成了日常之事,闲来无聊多走走倒也是好,只是我怕遇见太多的人,会拉着我说个没完没了的。熙现在懒得不得了,不喜欢走路,总是伸长手要抱抱,然后伏在我身上安静地看着四处的风景,或一手抱着我的脖子,一手去拈花惹草。虽然久闻路先虎的大名,但是我也还是第一次见,在御学院的路上,他拖着今皇子匆匆而走,也只是略略看了个背影,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走起路来十分的快,就连今也得小跑着。今有些不甘愿走一样,回头一看瞧见了我和熙,叫嚷了起来:“熙皇弟来了。”他蓦然地止住下子回头看我,但见那人一脸冷淡之气,剑眉挺拔双眼不怒而威,幸得和皇后还有几分的相似,脸却是长得很不错的。他虎目就瞪着我们看,身上的那种厉气十分的强悍,连熙看了也缩了一缩:“母妃。”今皇子一听就冷哼:“她才不是你母妃,你母妃死了,给父皇喀的一声就杀了,这是一个臭屁郡主。” 我汗颜,什么时候我成了臭屁郡主了。反倒是那个路先虎看着我,欲把我看透,我硬着头皮轻声地说:“路大将军。”“你是沐秋郡主吧。”他淡然地问我。话语之间夹带着浓重的嘲笑之意,冷厉的的眼中也不含糊地冒着轻蔑之意。我低头有些心里打寒:“是的。”“倒是好。”他冷冷地说几个字,抓了今长皇子走:“随我去练剑,男儿只要有本事就什么也不怕。”今长皇子依依不舍地看我,希望我这个臭屁郡主将他能从路先虎的手里解救出来,轻踮脚尖看,他拖着人已经消失在林木葱葱之处。一身的沙场战气,一身的将军霸气,怪不得人人都说他是战将,有他守着的地方,没有人能入侵半步。熙竟然有些害怕抱着我的脸,小脸贴上来软软地叫:“母妃。”“放心,母妃不会让你去练剑的。”都是怕苦的孩子,还不若栩,什么都勤学苦练。接了孩子去回首阁用膳,晚些睡着了宫女就送他们再去御学院。到了晚上的时候,公公来请,说皇上让我到正华宫里去用膳。满桌子都是好吃的,他脸上的笑也亦发的浓,我轻声地问他:“皇上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喜事?”若是不问就这样略过,用完膳之后他就会黑下脸来。在宫里住了这么久,他的性子我也约莫就摸了个七八了,有时候处事冷厉如风,可是忪懈下来的时候比栩还要孩子气。“正是。”他满脸笑容:“迟些日子,林洛水便要回到京城了。”“哦。”这林洛水是不是倾城美女,回眸一笑让皇上得以倾心了,一听到她要来京城就这样笑眯眯的。“他会治好你。”“啊,治好我。”“当然是,你又胡思乱想什么,这脑子别想太多东西,你都这样了,再想朕怕你钻不出牛角尖来,林洛水是名闻京城的神医,朕令他速回京城,不消得几天你就能见到他了,让他治好你,这样你的记忆里就会有朕了,但是你看现在朕对你很好,是不是?朕后悔不已了是不是?所以这些你也得记着。”我咬着筷子应着,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便说:“我今天看到路先虎大将军了,果然名不其传,一看就是一个将才。”他却嘴角一弯,一抹冷笑溢出唇外:“将才?的确也是,但也要看什么样的才能算是才。”“皇上,路大将军的住处,只怕不是甚好,那些可是往年选出来的秀女,就靠近路大将军住的地方,奴才看不甚好。”他挑起眉笑道:“陈公公你懂什么,这是朕故意安排的,朕不权要他和众女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且让人看看,要是谁能和路先虎走得近的,朕便宣见。如果……。”他便是笑而不语了。我觉得好莫名,皇上这是唱哪一出啊。让一个男人和他的女人走得近,真是,他是不是想杀了路先虎。猛然一想到都有些震惊地看他,他含笑地夹来一个珍珠丸子:“多吃些,冬天一来你这破身体,一定又会畏惧风霜雨雪了。”我觉得满桌子的好菜,一下子都失了美味,吃着也觉得如嚼蜡一般。“皇上,都说他是一个将才,他在大相朝里守着边关,谁也不敢进一步。”我往下筷子,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知秋啊,你脑子总算是有些灵光了,以后要与朕并肩而行,有些事朕也不会瞒你,他的确是一个将才,也只是因为他在沙场的厉害,所以朕才宣他入宫。有些道理你慢慢琢磨着也就能明白了,这个宫,朕倒也是现在才明白它的意义,爱一个人也可以达里扼杀,所以这个宫,还有什么不能够的。”今天的更新完了。

第六十七章:年少太子

我怎生的忽然有种高处不胜寒的心态浮上来呢?这又不关我的事,皇上的看透,再到他的利用又与我何关。我和那路先虎也只是一面之缘,久闻他大名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是皇上的心思而今我也知道,怎生的嗟叹啊。他似乎也能看出我心思,轻扬起唇温和地说:“知秋,这些事不必你管,朕的天下,什么心狠手辣无情无无义之事,当然是朕为之,你别想太多,朕也永远不会再走错过的路了,撞到了南山,痛了,朕不会和你一样,非撞得头破血流才放弃。“皇上,我吃饱了。”我放下碗筷,端正地坐着。他放下筷子:“朕倒也是吃下了,太多的心头之事搁着。”有些沉默,公公上了茶也退在一边,望着那白气萦绕,他有些叹息:“朕何不想做个翩然无忧的人,朕何不想事事做到最好,奈何政事,总不似女人心思那般柔善,牵扯上了权益,贪婪之心日益的不同,直到最后有些东西,你不得不拔除,除了朕,谁会胆敢给朕做这个坏人,朕的兄弟十七八个,个个都推说志不在此,如闲云野鹤般到封地里逍遥,各有着自已的权势,潇洒地挥霍着身为王爷的富贵人生,朕却知道当初父皇立朕为太子,直到朕登基为王,所有的兄弟知道谋略治理皆不如朕,很多方面也不是朕的对手,退得一步海阔天空谁不会想,对于朝政之事,在朝中竟也无一人能帮朕,朕倒也是不怨,这是对朕的考验,如果没有兄弟相帮朕就不能立,那么朕也不能管制大相天下,也不配做这个皇上。”他站起茶来浅喝一口,那双沉敛的黑眸多了更多的苦涩,他接着说:“朕只能样样自已来,不管好人坏人,朕都得一并做,做一个帝王如果下不了狠心,有一天就会让人推下台,你们女人间的输羸多也是面子上的问题,可是权势的输羸却是生与死的问题。在朕之前,先皇十分喜欢四皇子龙,先立他为太子,只是朕是皇后所出,朕的后台是路家,朕占了极大的便宜,朕的父皇不喜母妃,朕只能比别人更多出七分的努力来学习更多的东西,朕学不能先露得峥嵘头角,待到时机到了和龙再争斗,最报是废黜了龙,乃至不出一年,龙便离开了人世,朕也很难过,每个兄长和皇弟看朕的眼神,都是惊恐害怕,像龙因为朕而死一样,朕很难过,唯有等他们不在的时候,才能去他的灵堂看一眼,你知道他的母妃怎么说朕吗?”他低垂的眼眸,忍着藏不住的苦涩。“说什么了?”我轻声地问着。他搁在膝间的双手握成了拳,很难过地说:“她说朕是杀人凶手,都是因为朕想做太子,就害死了她的龙。”“不是这样的。”我握住他的手轻声地安慰着。他反手,将我的手紧紧地抓住,想从我的身上找出一些力量来支持着他辛酸苦涩的过往。他是如此的孤独寂寞,他想起那往事,甚至身体都在轻轻地颤抖着。“朕并不生气这些,朕知道朕做了太子,就要承担着比常人更要多的压力还有东西,怨恨,孤独。兄弟的疏离,宫妃的怨恨,父皇的叹息,朕都可以忍受,都可以理解,可是朕却一直错了,朕以为母后会收敛一些,龙的母妃最后也去了,去的时候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一双眼睛,看着朕在笑,笑得心里都发慌,都害怕。那天下很大的雨,朕一个人跑在后宫里,雨打得朕浑身都舒服,没有痛没有冷,朕喜欢下大雨,因为哭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脸上流的是泪,还是雨。朕还想跳到水里去,在里面狠狠的大声吼叫,这样也就没有人会听到朕心里是多苦了,也是朕所想的这些朕行动了,朕跳下去了,可朕不会游水,在水里只觉得很舒服,朕连挣扎一下也不想,但是一双手将朕拉出了水面,那是朕的皇姐玉棠公主,她拉出朕,给朕擦干净脸,笑着说朕水里可不好玩,她的笑真美,雨都变得没有颜色,那是朕第一次在人前哭,哭在玉棠姐姐的怀里。她还小声地说,朕的母后可说过不能随便哭,千万不能要让她看到了,说君蓝,你是好样的,你会很多东西,真是厉害。”他说到这里有些哽咽,我心里竟然也刺痛了起来。那是什么样的年少时光啊,他的肩上负着多大的压力,也就是他现在偶尔有着小孩子性吧,因为他还是想有人也能宠他的。他贵为皇上,他也有他软弱的一面。他握紧了我的手:“再年长一些,兄弟们都识趣,都远去,至今为止,朕明白了一件事,没有人会心甘情愿为朕打天下,为朕守天下,助朕什么事的,人必须要靠自已,连朕也是。朕做坏人,朕要夏君忠为朕出生入死,朕拔了跋扈的李家,朕想过住自已心爱的人,朕不想处处受制于人,朕还得一步一步拔刺,朕知道这样终会折损,可是朕还是得做。”“我知道玉棠公主。”我抬头看他。他微微地一笑:“你知道她什么?”“她是狼腾的妃子,在狼腾那些人告诉我的,皇上你不要这么难过,我想你做什么事,总是有你自已的道理的,只是各自想的不同,各自站的立场不同,想法就不同了,天下这么多的人,不管做什么事,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的。”我想我并不会觉得他残忍了。他有他的想法,只是和我不同而已,他不强迫我认同他的,我又怎么能让他要认同我的呢?多想想,也许就能理解了。心中一惊,我竟然听了他的故事,我竟然会站在人角度上想,真是不要得。他微笑:“越来越聪明了,要不要朕拿颗糖来赏你。”我和不要,那不和宝宝差不多吗?“知秋,你觉得朕该不该杀路先虎呢?”他挑眉问我。这个狡猾的人,先说一番话让我心里有些酸涩,再最后问我能不能,我摇头:“不能,我的想法是不能杀人,养育一个人真的太难了,要养到这么大,更是难上加难,有没有下辈子的事也真是难说,人死不能复生,永远也就不会再有这个人。”反正我又不能左右他的想法,他要我说我就照实说。他淡定地点头:“朕何尝想要杀人啊,朕也没有想到那心思,只是你把朕想坏了而已。”什么我把他想坏了,他本来就是很坏可好。一推他的手,欲从他的手里抽出我的手,可是他却笑着不肯放开,紧紧地抓住了我的五指,指腹有些暧昧地磨着我的指,让我心里渐生出热燥的感觉来,他是在*我吗?真是,又狠,又狡猾,又好色的皇上,也可以叫他人精了,天下的事多,可是没有一件能把他难为住的,再多的风浪我看他也能斩断。这么一想忽然也让我心里一惊,即是如此,那我呢?他现在也把我当成一件事在看待吧,那我会不会有一天依在他的怀里,也娇羞无限,双眼含着喜欢追逐着他的身影。想想我心里就有些发寒,有些害怕。他轻淡地叫:“知秋。”“嗯。”我低应,心里想着要用什么法子才能逃开他。他却又说:“别怕,你是朕心爱的人,朕永远不会那般对你的,朕只会小心翼翼地保护你,呵护你。让你笑,让你开心,让你不寂寞。朕受过那些苦,朕可不想让你也走那些路了。”这个男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啊,轻易地就能将我心思看得个清清楚楚的。这样的男人,我真的躲得开吗?不,我现在什么也不能想,一想他就知道。哀怨地看他,他笑得极是温和,温柔多情的眸子里深外,还是藏着他的狡猾的,他摸摸我的头说:“乖乖。”我感觉我像是小狗一样,唉。“别想太多了啊,朕的乖乖,你脑子不好使。”我不服气:“你才脑子不好使。”“朕要是和你一样,大相就玩完了。”“如果我没有摔跌,我也不会任你欺负的。”我想我一定也有些聪明,不然我怎么能去记得住那些琴谱,还能得他宠爱,最后这个,真是有些让我汗颜了。他笑眯眯地说:“这不,你也承认了,走路都会摔跌还会摔坏脑子的人,能聪明到什么地步去,乖乖,承认了吧,你就是笨,朕是皇上,说出的话就是圣旨,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不能反驳。”“……。”我生气,我无语我不和他说话了。“看吧,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摸摸我的脸,像是十分感叹一样。我对天长叹,还要装作若无其实。他还得寸进尺:“瞧吧,有谁在朕在的面前,胆敢这样对天叹气的,分明就是对朕的不服气,那来单挑啊。”我不说话,坚定地不说,一旦说了可能会让他气死。下一章可能要慢点了,凤凰先去把肚子填饱,再回来享受被你们指着脑袋写的味道。呵呵,开玩笑,吃早饭去了。

第六十八章:不设防的时候

终于见到了林洛水,他一身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回首阁,比皇上预期的还要早到,而且就只有二个侍内公公跟着。那双焦急的眼睛看着我在刹那之时终于定了下来,有些讶异却也是舒心地笑了开来,低低地说了一声:“报应。”却是打笑的成份多一些。一身淡白色的衣服,衬得疲倦的五官也变得柔和了起来,那一笑就如雨中花绽颜,瞬间多彩了起来。我也轻扬唇干笑,看着他鞋面上的黄土,飞扬起眉尖有些偷偷乐着,他说报应是谁呢,说我,还是皇上,这二字皇上常说,可是除了他自已会这样说自已,别人却是不敢说他的。这人的气宇十分的随和,似乎是招人欺负一样,所以瞧了他一眼我故意冷冷淡淡地说:“你的鞋很太坏,弄脏了我的地。”他低头一看就笑了起来,双眼晶晶灿亮:“我看你不是脑子坏了,你就是特别的会骗人,没有哪里不对劲,还是和以前那样。”“什么样啊?”我抬头甜甜地笑着问他,故作一脸的迷惘,眼角处因为看到了阁外那明黄色的身影而含着笑意挖陷阱。他是很不客气地坐下,端起那桌上的茶就一口灌下去。“那是给皇上倒的。”“哼,你们还有得求我呢,他见了我还不好好地说些好话,小心我把你治成白痴。”他白我一眼,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眉宇中积上了轻松的笑意。我咬着唇装作很无奈,装作有些难过,毕竟他是这么说的要把我治成小白痴,看了眼他背后的人,怯怯地说:“皇上是皇上。”“屁。”他很快乐地跳进我的陷阱:“别给我提他,提起我就心里郁气。”“可是你回到了京城,你还会看到他的中。”我很天真地问着。他挑起眉冷哼:“看到他我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你不喜欢皇上吗?”嗯究竟是谁才比较笨呢,他后面的那个人,已经在一手摸着下巴,在磨牙了。“瞎了眼我才会喜欢他,你也是。”他不客气地指责我:“其实现在多好啊,看不出你半点变成了笨蛋,我看现在挺好的,你现在眼睛张大了,千万不要再喜欢一些混蛋。”“混蛋是谁啊?”我的笑意快要忍不住了,这个林洛水,真的是好好玩。“还不就是……。”他他看我忍不住地笑着一手捂着嘴巴,脖子猛地往后面一转,后面的话就接不下去了,而是倒吸了一口气,脖子僵硬着也没有转回来。“就是谁呢?”皇上跨了进来,笑逐颜开地看着他,十分十分的柔和:“林爱卿觉得朕要对你说尽好话,要求着你,自认自已是混蛋,你才不会把朕的沐秋郡主治成小白痴吗?”他怎么骂人连我也一并骂进去了,我也一并唾恨他。林洛水暗里瞪着我,用一双眼睛*骂着,却又笑着。他很开心吧,哪怕是给我陷害了去。皇上走到我的身边,一手揉我的头发,我不好意思地站起来让给他坐,他坐下端起我喝过的茶,浅喝了一点,气定神闲地看着林洛水:“还有什么朕没有听到的?”“皇上。”他正神地叫:“下臣回来迟矣,请皇上恕罪。”“那你认为朕是小心眼,朕现在是报复你回来迟吗?”本来就是小心眼,我和林洛水对看一眼,竟然相视一笑。他有些不喜欢我和林洛水相笑,扯了我的手说:“进去带熙。”“哦。”我应声进去,有些事他想来不想告诉我。进了去陪着熙,他和林洛水在外面说话。我有些想偷听的,抱关熙靠近窗边侧耳细听,隐约听到林洛水说:“现在她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错,皇上要知道当她知晓一切事之后,并非就能释怀以前所有的事。况且下臣对这些也不是很相熟,不知她是因何而失了记忆的。”沉默了良久,听得皇上说:“不管如何,朕要她记得朕,当然如果她不记得那些不开心的事更好。”林洛水有些喘气:“皇上,下臣不是神仙。”“朕知道你也不是。这是朕所希望的,朕不能这样想吗?”“当然能,下臣得对病下药才行,先且给她把脉什么,下臣只是想知道,当初没有杀她有几个人知道,谁人把她从无名寺里推下去的。”“你自然是知道的,朕还怀疑你呢。”“皇上,现在不是逞口舌之能的时候,知秋在宫里一天,潜伏着的危险就不知道,如果是下臣推的,下臣定让她一辈子都不记得。”他们又压低了些声音说话,迷迷糊糊地什么也听得不清,抱了熙到毛毯上坐着,教他认那些画着的东西。我的熙,我对他的记忆并不多,可是如果现在要割舍下,却是万万不能的,皇上要恢复我的记忆,我有些怕。每个人的过去,都有开心和不开心的,正如我看不到皇上的一面,也带着悲哀。窗台上的阳光悄悄地淡了去,想着自已的事连他进来也不知道,他手在我脸前晃了几下,我淡淡地一笑,收敛心神爬起来行礼:“皇上。”“朕说过只有我们的时候,不必行礼,也不必把朕当成皇上。”话虽如此,我还是和他淡淡地保持着礼仪,并不想和他太靠近。他有些叹息,疲累地坐在地上看着熙,熙软软地叫他:“父皇。”“嗯,熙真乖。”抬头看着这里说:“如此的完美对不对,什么都不差了,你,熙,都在朕的身边,可是朕也知道,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样了。不管你过去伤也罢,念起朕也罢,朕决意要恢复你的记忆,每个人都有过去的,包括你知秋。”我并没有拒绝,我也没有拒绝的权利,不是吗?林洛水第二天就来给我把脉了,他和我说话就把我当成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把过脉他嘿笑:“现在倒好,如果所料不差,你脑子边有点积血,导出来就没事了,但是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就算好了你也装作没有好,要装作更白痴一点。”我瞪他一眼,收回了手说:“你真坏。”“难道你现在不是笨蛋吗?连自已也不记得。”哼,不理会他,端着茶自已喝自已的。他长叹一口气:“终是好,便是好,真好,还能再见到你好好的,这是不是叫做命不该绝。”为什么就不会说好听一些的话呢?叫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好吗?连栩都知道的事,他还自诩是神医呢,这样的人就是要皇上来收拾。“你啊,这是活该的,当时你可欺负我欺负得上瘾……。”“皇上。”我往他后面看着叫。他嘎然止口慌张地看着后面,我笑了起来:“骗你的。”“你。”他没好气地笑了出来。过了一会他正色地说:“说真的,你怕吗?怕不怕想起你的过去。”我摇摇头轻笑地说:“不怕,他说得也对,每个人都有过去,包括我也是有过去的。”“但愿你不会后悔。”他长叹一口气。我想不会吧,不管怎么样的过去,如果不敢面对,那么现在却在这里,那算是什么呢?正是自体来月信的时候,要过些天林洛水才会帮我清除脑子里的血块,痛得我脸色苍白地窝在床上,连熙拉我去玩我也摸着他的脸叫他乖别吵我。真是痛得厉害,肚子像是绞起来拧着一样,冷汗从头上冒出来,捧着肚子恨不得将痛给扯出来。从我有记忆以为,知道会么叫月信,那我便也知道了身本极差,夏君棠照着医师嘱咐,给我炖那些温补的药,最后才好一点,却是总痛着,我也不好意思告诉他。可是从来没有现在这么痛啊,双眼昏沉想睡又睡不着,肚子痛得要死要活的,有人进来抱走了熙,再一会进来将一温热的东西塞进被窝里,暖暖的手碰到我冰凉的手然后握住包着,那温炉就偎在小腹上,一热肚子的痛就觉得轻了一结。想探出头看看是谁,可是连人带被让人抱住,双手使着很大的劲道,隔着被子给我揉着腰,顿时觉得身子酸软,痛意渐消。睁开有些迷蒙的眸子,看到一张俊美的脸,极像是夏君棠,温暖的手指钻入了被窝,精准地揉着腰间的穴道,隔着薄薄的衣衫是他手指的温度,居然让我相昏昏入睡。这一次没有推开他,也许是现在太难受了,推开他我会痛得打滚。凌晨睁开眼睛看着他的脸容,连头上的金箍也没有除下靠在软枕上,我一动他的手指就下意识地给我按着腰。长长的睫毛盖着狭长的脸,安睡的他没有往日的神采飞扬,柔和的脸如此的平易近人,太近看他了,居然教我有些怦然心动。一个皇上,九五至尊的皇上,他有着三宫六院无数的佳丽,可是他只说爱我一个人,喜欢我一个人,他用尽耐心和包容来宠爱我呵护我。是不是初醒的时候心最容易让人撞入,这么一瞬间,我是心中有所动的。

第六十九章:愧疚还是试探

心中对他的感觉特别的别扭,所以我这几天都不想看到他,亦或也有不敢有不好意思杂夹在内,在他的怀里睡到天亮,想想就无比的羞怯,我拿捏好他下朝的时间,我就抱着熙远远地走开,避开他。就像现在一样,只是现在不敢抱着熙去御学院了,因为他隐隐有些生气,今天可能会到御学院里来找我。漫无目的地走,这样暗里看着我的人才不知道我要去哪里,也不好打小报告告诉皇上了。静谧的宫中也许因为皇上无暇与后宫女子一起,众人兴致懒散不出来赏秋色,一树青翠的叶子带着浓浓的绿意盎然,沐在秋风淡阳里那般令人心旷神怡,我闻到了阵阵的幽香,拖着熙寻香而去,他挣脱我的手去捡地上的细长的白花瓣儿,捡起兴奋地叫:“母妃。”身边跟着的宫女说:“沐秋郡主,这是白玉兰,宫里也只得这几株,开出的花儿特别的清香。”熙将捡开的花瓣给我,我放在鼻尖下轻吻,果然是清芬扑鼻。熙又捡了很多,笑呵呵地说:“母妃,香香。”“是啊,真的是好香。”“郡主,这些玉兰花儿可以风干了用来做香囊常带身边,也特别的好闻,郡主想的话,奴婢叫公公来摘些新鲜的,用来薰衣也可袖中带香气。”“不用了。”看着就好,摘下来了这香也只有少数的人能闻到了。这些白玉兰,似乎很温和似乎带着很多的往事一样,让我觉得这里呆着真是舒服透了。熙一路走一路捡得远了,我又追了上去,他将花给我,一只彩蝶儿飞过,他又追逐而去,连我想多呆一会,多让心中那种彷然相熟的味道再掠过,再去抓住。也只是那么一掠而过而已,我失然地笑,追了熙而去。现在就算记起以前的事,又有什么用呢?反正过些天林洛水就会助我恢复记忆了。熙忽然回头,然后扑过来抱着我的脚:“母妃。”但见前面衣香影鬓,好些宫女站立着,而不远处是那黄绿红相交接一片的叶子,竹子架起来的下面,便是一串串红红的葡萄,这远远的一看,就是一串红宝石一样。那葡萄架前的石桌边,端庄秀慧的皇后正一手支着下巴,眼睛远远地眺望着那一片秋意交织而成的葡萄叶,神思似乎飘得很远很远,就连我和熙在她眼前也没有发觉到。只是不太好悄悄地走,宫女已经弯身朝我行礼了。我往走上前去,笑吟吟地行礼:“沐秋见过皇后娘娘。”她回神,收起眼里的叹息笑了起来:“沐秋,快来坐,倒是让你见笑了。”我有些局促地坐了下来,她还亲手给我倒了杯茶:“润润喉。”“真好喝的茶。”我浅喝。她笑:“好喝就多喝一些,今天天气不错,在这里看这葡萄园,倒也勾起了以往的种种事,想得入神了,连你来了也不知。”这里当真是好看,有不说这秋色连边,就这诱人的香甜味,也教人口水横溢。熙眨着眼睛看着那葡萄,直流口水:“母妃。”皇后示意宫女去剪了一盘葡萄过来,洗了干净放在石桌上,让那薄腻的阳光一照,便有些闪闪发亮散发着诱人的光泽。不待宫女剥皮,熙就摘了一个连皮咬,酸得他眨着眼睛口水流了下来,我轻给他擦去。皇后轻笑地说:“熙倒是不怕酸的东西,像你。”“是吗?不过我看起来这好酸啊,亏他还敢吃。”一个接一个吃得津津有味。她摇头轻道:“不是,是本宫说错了,像以前的一位故人,她可喜欢吃这些了。”笑容带着无尽的叹息:“可惜满园的葡萄已经成熟,可是却没有人真正有心来品尝。”“皇后娘娘也很喜欢吃吗?”我轻声地问她。她摇头笑:“不是很喜欢,太酸了,我倒是不喜的。”尽管杨妃警告过我,可是我却挺喜欢和皇后相处的,觉得她为人很是和善。她轻揉着额,淡淡的红意在额间越来的明显,她有些轻叹地说:“这些天总是睡不好,揉得多了总是有些痛疼。”“皇后要宣御医来看看,身体要紧。”眉眼处,那疲累轻易地就能看出来。她莞尔地笑了出来:“这是老毛病了,总是会痛,也有一二年的时间了。唉。”她重重地叹息,移开眼神看着眼前的秋色无边说:“也许哪年我不该来这里玩儿的,不然我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样。”我有些好奇地问:“娘娘喜欢在这里玩吗?”“嗯,无意中的玩,然后无意中的撞入,那怀抱的温度。”她低头双颊浮上一些娇羞:“也许是命中注定了,必须这样,必须动了一些心思,人生的路没有什么该也不该发生,而是一念之间是善一念之间便是恶。”“皇后娘娘一定是在这里遇上皇上吧。”我也笑了起来。她轻点头:“是的,便是在这里遇上了皇上,那时的本宫,还是一个傲气孤单的人,想着追求自已的东西,可是当我陷入一个怀抱的时候,我便知道我所谓的什么不在乎,也只是我一直都没有。手与手的温度,那般的灼热,我冲到他的怀里,他错认了我,他抱紧我,二颗跳得极快的心,几乎是能感应到的,我想,那就是男人的怀抱吧,如此的宽广,他可以给我避风挡雨,他可以抱紧我,给我一个停下的地方。也就是那么一个怀抱,让我有了一个认知,他不再是一个打小能看到人,他是一个男人,一个帝王,一个我以后生命的依靠,也正因为多了这些想法,我就有了贪心,我也想他喜欢我,我也想他宠爱我。那时候的我啊,看着妹妹那幸福快乐的脸,心里竟然酸涩一片,为什么我就不可以有呢?我才是真正的皇后啊,可是我真的错了,不管我是谁,他终爱的不是我,心里起了嫉恨,便也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了,什么事也可以不理会不管了。”似是越说越是痛疼,她声音小得如蚊蚋一般。我想皇后是多好的一个人啊,一颗心思在皇上的身上,仪态端和勤责地管制着后宫,侍奉着皇上,她虽然贵为皇后,可是又何等的不幸啊,皇上并不喜欢她,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姓路。我真觉得替皇后难过,如果我是她,我又会何等的伤心呢。皇上啊,三宫六院何其的多,每个都是那么的好,他辜负的,岂又是一点二点,我真替她们哀悼,也越发觉得自已真的不要和他走得太近了。“沐秋。”她双眼含着悲伤:“你说很多东西,是不是可以再重来的,可是有些东西,不可能了,怎么办怎么办?”我惘然,我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她咬着唇好难受:“也只有她会来看我,可是一旦人心里有了嫉恨,再好也觉得那是一种轻视,那是一种嘲讽,我一生自视过高,眼高于顶……。”“皇后娘娘别说了。”我阻止他,这些话我并不想听到的,也不想让她说她的伤心事,她是越说越伤感,那何必这样说呢,我只是看到这葡萄,看到她,便来坐坐。她却是无比的哀怨:“不说,想来也没有多少机会了,嗯,不说也罢了,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知道的,林洛水进宫了。”我点头:“是的。”“是想让你恢复你以前的记忆吗?”我有些吃惊,这事知道的人可不多啊,她怎么知道的呢?林洛水进宫这事,皇上可也说了此事不得透露出去。她端起茶润润口:“如果我想知道一件事,就没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的。”我也听说了,路家有着最灵通的信息,那我也有些心惊,听说我在无名寺里,是让人推下去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杨妃的警告又隐隐地浮上了心头,脸上的笑容也僵硬了下来,熙再去摘葡萄吃,我拉下他的手不让他吃。皇后脸上的笑面在我看来只觉得冷冷然的,她刚才说的那位妹妹,很得皇上的宠爱,她嫉妒了,她吃醋了,那么皇上杀妃,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吗?“沐秋妹妹,熙现在都叫你母妃了,我想请表,让皇上封你为妃,不知你意下如何?”我越发的想不通了,她心里是有皇上的。可是皇上是这样冷落她,这样架空她路家,她居然还要让皇上封我为妃,她明明知道过些天林洛水会帮我恢复记忆,我将记得以前的事。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是现在在一步步试探着我呢?“不好的。”我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做皇上的妃子。”“沐秋妹妹,只是在宫里没名没份这般,只怕让后宫人嚼舌根子。本宫也是为了你好,看得出来皇上很喜欢沐秋妹妹。”她温和地说:“沐秋妹妹倒也别太执着的性子,有些事情女人必须得忍让一些,你终将会做皇上的妃子,如此答应了去,更能讨皇上欢心。”她的话真是越来越是骇人了,还教我讨皇上的欢心。我有些惧怕于她,我所猜想她的心思便是想要做些什么的,可是她的神色是如此的哀伤,如此的感叹,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第七十章:欲杀鸡敬猴

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深沉着可怕啊。没入这个宫,就觉得这个宫深沉而又可怕,我不知我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想想竟然真的有些怕了,如果是风风雨雨走过来,我记起了,是否还会痛呢?匆匆地找了个理由说熙饿了回去喂他,告辞了皇后回到了回首阁,终是让那极为不满的皇上抓守到了我。一进去就看着他板着的脸,我心虚地干笑着:“沐秋见过皇上。”“朕怎的觉得你比朕还要忙呢?”好冲的火气啊,低头说:“熙想出去玩,我就带他出去转转了。”“是吗,这一转就好大的圈子,怎生也不累吗?连御书院里也不去了。”“不是不去,就是耽搁了些时间,晚了我想栩和宝宝就让宫女领着回去了,也就没有去了。”果然是在御书院里等着来抓我。这个男人啊,看起来可以很深情,可以很执着,但是对一个人执着,也就会负了很多的人,也就有着所谓的争宠和一连串的事儿了吧。我终是觉得和他站得很遥远的,他有那么多的女人,都那么好,他怎么就不好好地珍惜呢?我喜欢只一个人的生活,就像在西北那里一样,就一个夏君棠而已,那样的生活很平实,淡得像水一样,可是相互尊重,也没有谁的伤悲来左右我们的心情,真的是很好。他恼怒地看了我许久,却也是知道我躲着他的,想生我的气却也生不起来,有些无力的支着头说:“究竟要怎么样呢?”我沉默,他要的我给不了他,我要的他也不给我。“过来吧,午膳都没有用,一定饿了,中午别吃太多睡。”我默然地过去,在他的身边乖顺地坐了下来小心地夹着东西吃。“今天见到皇后了。”吃了一半他就问我。我点头:“嗯。”“小心些,别让一些假相所迷惑了。”他似轻似淡的说话让我一怔,连皇上也叫我小心,那个皇后是不是害我的人啊。抬头看他,他眉头却是紧锁的,我便没有再问了。我终于也见到了曾经盛宠一时的云才人了,那天是皇上宣我去正华宫里,去的路上正好就碰到了,看到她身子甚是丰韵,听说才生下孩子没有多久,身后的宫女,也正抱着一个包得圆滚滚的娃娃儿呢,如今出来走走,就那么巧就与我相遇到了。她看着我的脸甚是冷淡,也不打招呼,而是唤着熙:“熙。”“云才人。”宫女施礼,唤出她的身份让我知道。照着宫里的规矩,是她要给我施礼,她抬头淡漠地看着我,眼里有种冷冷的防备,看着熙窝在我的怀里亲昵的样子,看了良久都没有移开眼睛。宫女提醒道:“郡主,皇上正在书房等着郡主过去。”“嗯。”我应声:“云才人,我先去。”她不说话也不让道儿,我抱着熙往侧边几步走上那泥泞的地方,倒也没有在乎这些的,可是走到她的身边,她猛地一转身几欲撞上我,让我不得不再往花上踩了二脚,有些狼狈地连鞋跟也滑脱了下来,伸手将鞋跟弄好,我身后的宫女不满地说:“云才人该给郡主让道儿的。”“你是什么东西,小小一个奴婢,居然敢出言说我?”她忽尔就尖锐地指责着那宫女:“是不是看本宫生下一个公主,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你可得知道,在宫里公主还是正一品,虽然我只是一个才人,还不及正二品的郡主,可是一公主一郡主怎的身份你们是是瞎了狗眼看不出来吗?”我看她有着欲罢不能的气势,似乎想要狠狠地把宫女教训一顿,软声说:“不是这样的,云才人,是我教导无方,请云才人多多包涵,莫要生气,别跟宫女一般见识。”宫女也不是有心的。“我怎么敢不听沐郡主的教训呢,就连皇后倒也说了,如今宫里是沐秋郡主说了算了啊,我们这些人啊,以后还得看沐秋郡主的脸色吃饭呢?我怎么敢计较啊,是不是沐秋郡主?”杂着酸涩的情绪,那倒是毕露无疑。明明看上去就是一个温婉秀气的女子,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有些尖酸刻薄了去。宫女见我主动道歉,也不想惹出什么事非,赶紧也说:“云才人,是奴婢有眼无珠,奴婢该死,请云才人莫要和奴婢一般见识。”“你这样的奴婢,凭什么让我这做主子的和你一般见识,平日里伏着沐秋郡主的名号作威作福得多了,今儿个还真是有眼无珠犯在本主子的手里,即是狗眼,要来何用,来人,好好给我教训一下这有眼无珠的奴才。”“云才人。”我轻笑地上前,却是淡淡地看他。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啊,她这般是出哪门子气。她很清楚皇上的心思,皇上对我百般的宠溺,就差没把星星月亮捧到我的面前了,后宫的女人都对我很好,她不是生气过头了,就是心里对我有着百般的怨气。慢声地说:“云才人,她也不是有意的,请云才人切莫小事作大了,今儿个是我不对,不该走这条道,挡了小公主和才人的路,我给云才人道个歉,可好。”我是这般的放下身段不和她计较,公主,呵,我手里抱的还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呢?不过人若是要生气了,什么刺儿都能抓得出来的。聪明的人就知道什么叫做见好就受,显然她真的是生气过头了,狠瞪着宫女说:“本才人今天就得教训这奴婢,不知道天高地厚,沐秋郡主,我这倒也是为你好啊,这样的奴才要是带在身边不长性子,带了出去人家倒是会说是主子教导的呢。”“云才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真是够了,宫女都吓得要泪直流了。我怀里还有一个孩子,她后面奶娘还抱着她的小公主呢?就说这些剜眼珠之事,也不怕吓着孩子了。“沐郡主这般护着一个奴才,莫非有些话就是沐郡主所教的。”她还咄咄逼人,让我觉得有些恼火:“宫女也不过是说了一句话而已,云才人何必放在心上,云才人不满的是我,直接跟我就说好了。”何必拿宫女撒气儿啊,真讨厌宫里这样,总是有话不直说,老喜欢转圈圈的。这些小心思其实教人很容易就看得出来,摸久了那个狡猾至极的皇上性子,这些借题而说的事,对于我来说一眼就能够看得透了。我这么一说话,云才人就冷笑了:“果然是你教的,沐郡主这身份,还着实可笑得紧,怎的,如今身份不同了,就连皇后也不放在眼里了吗?”我觉得莫名其妙,这又关皇后什么事儿啊?“皇后娘娘对你真是太宽容了,换作是我,哼。”她冷哼,高傲地抬起了头。我不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揣磨着想,准是皇后在她跟前说了些什么吧。她忽然冷声地低说:“虽然皇后娘娘对你什么也不理会,甚至是放弃了自已的权利,可是我不会的,很多事情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她没有了信心,她已经失了斗志,但是我有。”莫名,我拢起眉头:“云才人,我先走。”为什么要留下来和她生这莫名的气啊,想来是见不到皇上,心里堵着火拿我开刷了,云才人还真是没有长眼睛,可也算是极大胆的人了。皇后没有了斗志关我什么事呢?我是懒得去说什么,不然一状告到皇上那里,让你吃不完兜着走。这个宫里就是这们,皇上才是最有权势的人,他能给你什么,你就有什么,他不给你什么你就会一无所有,这是宫里的游戏规则,我看得清清楚楚的,下棋总是旁观者清。“当然沐秋郡主要离开,谁也不敢拦你是不是?就连皇后娘娘也敬你三分啊,可是沐秋郡主你也别太不把皇后看在眼里了,皇后给你一分颜色,不是让你开染房的。”我倒是站住了:“云才人这是对我说教吗?还是皇后有什么对我不满的,你且都说出来听听。”她冷冷地说:“是什么你心里有数,皇后对你怎么样,你也太莫要恩将仇报了,那葡萄明着就是从架子下剪出来的,怎生宫女却说有毒,这真是好笑至极,连皇后都禁足了。”“这与我何干,云才人下次要教训人,等身份上有个认知了再来说,我不与你计较,不是可以由得你骑在头上横作,宫女说你其实一点也没有错,你是才人我是郡主,谁让谁不懂宫规人可以问公公,你手里有公主,可是未得封其名号,我怀里仍有个熙。”讨厌得让我不得不搬出这身份来了。她咬牙,可是那口恶气终归没有发出来。我都走了好几步路了,她才强忍着气恨说:“皇后对你有愧疚之心,但不是人人都是的。”说罢气匆匆地带着宫女下去了。身边的宫女安慰地说:“郡主莫要太理会,想必是在正华宫里见不到皇上,心里积了气怨,才胆子大起来跟郡主撒野的。”

第七十一章:皇上的手段

进了正华宫,公公殷勤地在前面带路,到书房他抬头打量了我一番就说:“怎的是踩到泥里头了,看看你那双鞋子。”心中不由得赞叹,皇上果然是明察毫微,笑了笑说:“贪花看得,往前了几步就踩到了泥,若不我脱了鞋子进来。”虽然一路行来,鞋上的泥泞已经所剩无几,不会沾脏他的地,但也不想这染了泥的鞋入圣目。“不必麻烦了。”他招招手:“过来。”走近他的身边,他将熙接了过去:“你这小子,不能一天到晚黏着你母妃。”“母妃,抱抱。”他伸手要我抱回去。他笑着拉了回头用那初生的胡渣渣子扎熙,让熙哇哇叫着越发得大声:“母妃。”双手抓着我,用力想攀到我身上。胡乱间手背硬是让他扎了好几下,麻麻刺刺的渣子扎伴着似真似假的吻落在我的手背,他狡黠地往上看我一眼才松开熙。熙就像是藤一样,手脚都缠得我紧紧的,防备又委屈地看着他父皇。“跟你闹着玩的。”我捏捏他红红的脸:“皇上你该剃干净胡渣子了。”他摸摸下巴:“朕倒觉得还好,留些胡子不是更显得成熟稳重么?”“嗯,看上去有些那个不好。”我含蓄地说。“什么?”他摸着:“朕感觉不错。”那不是会让熙受苦,搞不清楚男人,为什么老爱用胡子来扎人,见了就得扎扎熙他才高兴一样。“看起来不好看。”其实觉得长胡子的男人,带着一种冷肃,不易亲近一样,我不太喜欢看。他挑起眉:“秋你不喜欢,那朕就让人清理干净便是。以后要是长出来了,你就提醒一声。”他就是故意弄些生活的细节来,让我慢慢地融入他的生活,他的确是一个很奸滑的人,不过幸得我能看得出来。“来看看朕给你画的画。”他将桌上摆放着的画卷展开。令我讶异的是在狼腾画的,那时的我藏在柱子后面和他说话,那眼神,那身姿画的都是维妙维肖的,小脸上还有着浅浅的飞红,又急又怕又带着一些开心的自由,灿亮的眼神教人不敢正视,这个人是我吗?活灵活现俏丽地栩栩如生地在他的画中。熙看着画惊奇地叫:“母妃。”又看看我,再看看画。“皇上画得真好。”我是自叹不如了。这一幅画,比他曾吊在军营中的都要有灵气一些。“当然,这是朕用了心思来画的。”他有些得意。公公奉上一双精美的绣鞋,我到一边的椅子上去坐下换,他竟也走了过来蹲下:“朕给你换。”“这可不敢。”心又惊得直跳的。他总是不按理出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执意要,抬起我一只足,将鞋子脱掉,贪这天气还凉快,我连罗袜也没有穿,他一碰我就想缩回来。他看着那白嫩的五只小脚趾却笑意盎然地说:“这脚可真白,知秋你可曾听说过,女人的脚,只给她的夫君看的。”“没,才没呢。”是不是天气太热了,他的手碰着我的脚,我居然连手心也在流汗。他明显就是在陷害我,这还抓着我的脚呢。他把玩着我的脚,轻笑地说:“好小,你说这脚是不是有点神奇,小小二只却可以带着人走千万里的路,如果折断了,会不会就永远地走不动只留在原地,像折断翅膀的鸟儿一样再也飞不走。”“皇上。”我哀哀地叫:“别玩了。”“谁说朕在玩,朕在欣赏。”“皇上。”我软软地长叫,带着一些恼气。他听了方才放了下来,给我换上新鞋,脚底还带着他手的温度,怔忡之间他已经站起来:“好了,还发呆,天气不错出来陪朕走走吧!”“嗯。”有些心儿乱跳跳的,垂头看着地。 他又轻笑:“知秋,你脸上怎么黑黑的。”于是我下意识就去擦脸,他大笑出声:“骗你的,只是脸好红,朕喜欢。”还没有生起气来,他就踱着步子愉悦地走了出去。他就会欺负我,他也是用这样的方法,逼得我不怕他。才出去,就有公公匆匆而来的,看到皇上止了步子行礼,可是看我也在有些欲语又止,他淡然地说:“有事便说。”“是,皇上。”公公小声地说:“皇上,派了不少的人去,可是路先虎大将军似乎也早就料到皇上如此计谋,对女人不屑于一顾,连看也不看一眼,如今已经是第二十五个,还是不行,现在就连宫女他都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皇上看是不是还得派人过去。”原来是这些事儿,我转过脸去看着长廊外面的秋风扫枝头。他决意要除去路家,真的是不择手段了,可路先虎毕竟也不是吃素的啊。想了一会儿他说:“不必再派人过去了,朕倒是不信他没有弱点。皇后那边呢?”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公公轻声地说:“皇后娘娘让皇上禁足,如今在朝凤宫里,哪里也没有去,就连太后也没有过来看。”“后宫真的是平静。”他长舒口气:“如果平静,怎么能掀得起风浪呢?曹公公,如若事事朕想朕说,那要你们来作甚呢,有些事儿你们自已去想,不择手段也要达到朕要的结果,否则你不必再在宫里呆下去。”他说话轻轻淡淡,但是那坚执冷淡的意思,让人都不得不慎重以对。说完回头看我:“知秋,走罢。”在临近就医的时候,却得了一些风寒,咳了几声就让他紧张得不得了,恢复记忆的事也暂时缓推迟,甚至我现在连自由也没有了。冷绵的秋雨连着下,就连着不许我出去,关在回首阁里他天天连政事也让人搬到这里来看,就近照顾着我。本来也没有什么大碍的,反而是一碗碗的补药,还有一碗碗的汤水端进来吃喝的,让我头晕晕的难受。哀叹地看着他,这么晚了也没有回去的意思,风有些大,拍打着窗纸直作响的,雨势小了许多,我偷眼看着看书的他,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走呢。唉,一页一页地翻了过去,他似乎没有一点睡意。我心里长叹着,听着二更的声远远地传了过来,便紧闭眼睛装睡。宫女的脚步声亦远亦近,然后轻轻的敲门:“皇上,二更时间到,沐秋郡主喝药的时辰到了。”真是准时得一刻也拖缓,我听到他说:“端进来。”然后是放书的声音,是站起来的声音。他走到床边,我闻到了药味,我紧紧地闭着眼睛装睡,虽然我吃药不会别扭,可是吃得多了,当真是苦涩得紧。“知秋,喝药了。”他低声地叫着,温润的大手拉开我微微挡着脸的被子,覆在额头上揉着:“快喝了药,再喝完补汤就可以睡了。”我不要再喝了,再喝我真的想吐,补得我直拉肚子,然后又是吃药,身子太娇贵地养着可不适应啊。“知秋。”他弹弹我的脸:“别睡了,再睡朕就捏着你的鼻子灌下去。”有些不甘心地睁开眼眸:“皇上,能不能不要喝啊,好苦好苦。”换了他他还不是一样,总不喝。也许是近墨者黑,这么久我也沾染上了他们的恶习。他宠溺地抚着我的发:“喝吧,朕总是有办法让你喝的。”我知道,我就是闻到那些药味,好难受啊。他轻淡地一笑:“亲亲朕的额角。”吃药还可以这样商量的吗?如果可以不吃,他却还要强迫我,目的也许就是如此了。有些生气,可是也颇为无奈,他一手压着我身子,我连逃也逃不开。他要的目的,总不是简单就可以逃可的。也许是那萦绕在鼻尖的药味让我太厌恶了,我竟然听到自已说:“那你闭上眼睛。”他眼里有一抹狂喜,还真的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那脸就像是孩子等着糖吃一样,满满都是渴盼。不过也只是一面而已,如今算是应允了他,如要不亲他非得压下来亲个够,那才不好呢。撑起身子想着怎么下手,飞快地往他额角上一亲,安知他是何等狡猾的人,怎么会只满足于让我亲亲他的额角,脸一滑快速地错开,我温热的唇亲到了他的唇角,心跳得像是打擂一样,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薰得让我脸上火烧起来。我躺下,想拉起被子盖住脸。他却笑盈盈地挡住,一双眼睛灿亮得像是星子一样,又甜又喜地乱闪烁着,药还复端了近来:“知秋,朕很高兴,来,只喝半碗就可以了。”什么?不是不喝了吗?我圆瞪着双眼看他。他笑得狡黠:“朕可没说不让你喝,不过如果你再亲朕一下……。”把我当孩子耍吗?去他的,别再想得美,我接过药碗,咕咕地喝了下精光。刚才的牺牲,算是白让他捡了便宜了。他吮着唇边的味道,让我脸红心跳:“皇上,你怎的还不回去。”“不回去,回去也是冷寂寂的一个人,你从前都是喜欢朕只对你一个人好,如今朕这般对你,在宫里,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不看他,拉起被子连头也盖住,他不仅疯狂还偏执,简直是要人命。还有更新啊,呵呵,在写。

第七十二章:失足落水

我再也不要相信夏君蓝了,谁说皇上不会蒙人的,我上他的当可上得真不少,吃了不少的亏,就学了不少乖,告诉自已一定不要信他,可是下一次还是会让他蒙,让他骗。他的手段太多了,上不了场面的事儿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借我病这事,硬是逼得我对他又亲又靠近的……想想真是羞怯又愧疚极了。栩和宝宝来看我,我真是百般的委屈啊,什么风寒对于我来说,以前我都不怕的,咳个几天就好了,难受个几天就好了。可是现在太多的药和补药,硬是把我补倒在床上了,身体一下受不了这些又拉又吐。宝宝拉着我的手亲:“母妃,痛痛。”“不痛。”就是补得我难受,肚子咕咕叫着拉了好几天,能好受吗?栩端来水:“母妃喝水。”真好,他们真是好乖,皇上都不允许我喝太多的水,我天天就巴着他不要来,他快点走,无奈他就是耗在这里管我。咕咕地喝完水:“栩,你父皇就要回来了,答应我,明天你去御学院之前,过来叫醒我。”他让人在薰香里加了东西,总是让我好睡到他回来。栩四下看看,然后点点头。呵呵,栩最乖了。宝宝说:“母妃好可怜。”真是心酸,我也觉得我好可怜,唉。无非就是借着这病啊,要拉近彼此间的关系,也许他怕我恢复记忆之后会恨他吧,毕竟是他下令要杀云贵妃的。如果不恢复,他又有些不甘心我心里没有他,皇上的心思,也真不是一般的复杂。他在外面洗手,二个孩子不敢造次地滑下了床乖乖站着。他进来笑道:“你们在聊些什么?”“没有什么。”栩抬头说:“父皇母妃好难过,母妃好少这样的。”他说:“是她不乖乖喝药,看过了就好了,和宝宝回去温习你们所学的,父皇晚上会检查的。”宝宝又愁眉苦脸起来:“父皇,能不能不检查了,宝宝心里挂念着母妃,所以没有留心听。” “父皇倒是看你这小鬼,能有多少的借口,要是你母妃学得你一半鬼灵精怪,才会让朕头痛,女儿家精灵些以后倒也不会吃了亏去,今日允你,下次看你有什么借口,去吧去吧。”他大方地挥手放过宝宝。二个孩子出了去他坐在床沿和善地说:“知秋,你倒也是可以学学宝宝啊,别哀声叹气地躺在床上,你多久没有看到熙了?”好几天了,说生病易传给孩子,连熙也不能在身边。他还这样说,像是我的错一样,其实还不是他要隔开的。我懒懒地说:“皇上你别再挖坑了,我不会再跳的了。”“哟,学聪明了,气色看起来不错了,天气也晴了。”他轻声地诱惑着:“想不想出去走走。”想,但不是现在,要是应了他的话,指不定还要付出些什么的,他的心思啊,我现在可抓得住十有*的,夏君蓝可比夏君棠狡猾得多。猛然地想起夏君棠,忽然觉得自已好久都不曾想到他了,想到自已这段时间来的荒唐,真是惭愧至极。所谓的要喜欢夏君棠,可是却让一个男人宠爱着,让一个男人亲吻,这算是什么呢?心冷了下来,闭上眼睛:“我想睡一会。”他手指在我的眉间划着,似乎也猜出了我的心思,口气里带着很重的无奈:“朕不逼你,你也别强迫着自已什么,朕在外面,有什么事你叫一声。”我不应声,一会他出去我才睁开眼睛大口地吸着气,外面的夕阳无限好,这个时候的夏君棠,在干什么?直到夜晚他没有进来,而是宫女捧着晚膳进来让我吃,又在薰香里加了些东西,我看着外殿的灯火还照在窗纸上,他还是没有走。又如每一个晚上一样,会在这里过一晚吧。昏沉沉睡了去,等小手一遍一遍地推着我,叫着我母妃,我才猛然地醒来,栩在床前担心地看着我说:“母妃,你怎么睡得那么沉呢?母妃你从来不会这样的。”虚弱地一笑,总算是醒来了,如果不是皇上在薰香里做了手脚,要把我闷在这里和他培养着他所谓的感情,我也不想躺在床上的。坐了起来:“栩,我送你和宝宝去御学院。”马上传了宫女进来梳洗,她们有些讶异我早起,不过我料定皇上还在上朝,那可是正经事儿,没有人敢去打忧一下的。送了栩和宝宝去御学院,我就匆匆地在后宫里乱窜着逃得远远的,最好不要再见到皇上,可是在后宫我居然没有什么认识的,竟是和皇上最为相熟。 择路而走,却不知不觉走到了偏北的地方去,闻得那里乐声作响,让我听了觉得神明一清。见我往哪里去,宫女说:“郡主,那里是秀女住的地方。”“秀女?”什么时候选秀的。“是往年选出来,却未能见得龙颜的秀女,没有封赏地位名号,就一直住在这里。若是三年选秀一到,还没有得到皇上的宠幸,就会沦为宫女。”心里有些唏嘘,秀女也真是可怜啊!想这容颜能选进宫,也是佼佼之上的了,在家得宠爱,进了宫却是如此的冷落,倒不如不要进,一进这宫中,就再难走出去了。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出了这花园,长廊就在湖波之上,湖水上的睡莲半含半放各显姿态,朱红色的长廊上,各色美貌的女子或坐可倚着,把玩着手中的乐器,想吸引着谁来看,或又是只想告诉秋风,又一年过去,还是如此的寂寞,乐声,太多抑郁太低沉了。我不敢走过去,便在湖边的树下蹲着听。“沐秋郡主。”轻扬的声音极是好听:“怎的会在这里看以你呢?宫里人都说沐秋郡主身体不适。”甜美的声音就像她娇美的外貌一样,我仰头轻轻地笑:“如今好多了。”我记得她,叫张喜宝。还有她身后跟着的云纱吧,那天很凶悍地骂我的人,如今看到我,也只是冷哼地别开了脸。头还有些昏眩沉重,张喜宝又笑着说:“现在秋日的阳光这般好也没有多少时候了,很快就便是冬的到来,郡主可以多保重身体,多出来走走对心情也好,我和云纱妹妹要去看牡丹花,沐秋郡主可要一起去。”我摇头扯上笑:“不用了,如今身体还不是很好,不扫你们的兴。”张喜宝今天有些素淡了,可是脖子上却挂着一串硕大圆润的珍珠,映照得整个人多了股高贵的味道。“那我们就先走了。”她也不多留。我想张喜宝这人倒是很识趣的,看出我没有什么心情,我其实也只想出来走走,逃开皇上而已。她转身便离开,一扬手风情万种地掳起颊边的发,微低头想闪过那过长的枫叶,可是还是有刮到她脖子上的珍珠,瞬那间珠子就白亮亮地往地上窜滑起来。她惊呼:“唉呀,我的珍珠。”也有好些滚到了我的身边,宫女都蹲下来捡着珍珠,我想站起来让她们好捡一点,身子却不知让谁撞了一下,整个人就往湖心里摔去,听到惊恐的叫声:“云纱妹妹,你……。”微冷的水将我淹没,宫女焦急地呼叫了起来,不适的脑子反应没那么快,一下就灌了好几口水。还没有来得及浮上来,重重的一声入水声,然后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住我,拖着就往上面游去。“沐秋郡主。”上到了岸边有人压着我的心,微微地张开眸子看着眼前,却是吓了我一跳,一张堂正的脸就在我跟前,那双虎眸带着一抹冷冷地笑意,他往下倾,似乎想要吻上我的唇,我想挣扎,手却是让他抓得紧紧的,不要啊,路先虎他想干嘛。他要是敢亲下来,皇上会杀了他的。我想他一定知道的,我想说什么,忽然发现自已都说不出来。他的唇越靠越近,他的眼里冷冷一片。他压下来,一只手却盖在我的唇上,听到张喜宝淡淡地说:“路大将军,沐秋郡主想来已经没有什么事了,交给我便好,谢过路大将军将沐秋救上来。”“沐秋她,还有些不适。”他说。一双手还按着我的肩头,让我动弹不得。张喜宝却说:“没关系,有我在,御医也马上就赶过来了。”他有些怏怏然,却还是放开了我。我舒了一口气,大口地喘息着,让他捏过的手腕还有些痛疼,想来刚才是捏着我的穴道了,让我出声不得。张喜宝叫人去取了毯子将我包着,用帕子擦净我的脸:“沐秋郡主,没有什么事了,不要害怕。”这样的事,跟着我的宫女自然是害怕的。未消多久皇上也就到了,看到我在张喜宝的怀里瑟缩着,他双眼布满了阴霾,大步往前从张喜宝手里将我抱了起来,冷然地说:“都给朕到正华宫里来。”本来就不是很舒服,再这一受惊,头重如铁一般,我知道我又惹事了,他现在问罪于她们,一会就会到我,便乖乖地缩在他的怀里不敢出声。今日大概真的不宜出门,一出来就落水,还差点让路先虎亲了去,真是可怕。呵呵,更完了,明天凤凰会三更哦。

第七十三章:珍珠藏祸

听到外面张喜宝说:“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的珍珠链子一时滑落,才让宫女捡起,沐秋妹妹才会失足落水的,请皇上惩罚臣妾。”她声声悲切,句句都是自责。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喝下一碗定惊茶,微微地恢复了些精神便出去,但见张喜宝跪在大殿之上,还有那几个宫女,以及那有些冷傲的云纱。她有些傲然地看了我一眼,跪在皇上的面前,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的。我觉得张喜宝有些可怜,明明不关她事的,我落水前听到她叫唤了一声云纱什么的,这个云纱还真是不想放过我,这般做当真是太不聪明了。皇上发现我出来了,瞪了我一眼,我微笑地说:“皇上,我没有什么事了,就是受了些惊吓。”主动走近他。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头发上的湿意,一挥手让宫女取来软巾子给我搓了一下说:“进去休息,这里朕处理。”“皇上,别责罚喜宝才人。”我轻咬着唇看着那泫然欲泣的张喜宝。他淡淡地说:“朕自有分断,张喜宝,你且都说个仔细。”张喜宝听了抬起头,媚眼中带着泪,多了份楚楚可怜的意思,委婉地将道:“今儿个天气不错,臣妾听说上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漂亮,去云纱妹妹那里看望了小公主,见云纱妹妹这几日愁眉不展的,便叫她出来走走,从这小路走,还可看秋日的睡莲,正好遇上了沐秋郡主正在赏莲,臣妾和云纱妹妹上前施礼,邀沐秋郡主前去看牡丹,沐秋郡主兴趣缺缺,臣妾便告退而去,奈何得枫叶挂断了臣妾的珍珠项链,珠子满地滚,宫女们赶紧捡起来,也许是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欲站起身的沐秋郡主,让沐秋郡主不小心掉落水里去,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该死。”“的确是该死,谁推沐秋下水的?”他冷厉地问。没有人吭声,我看了眼云纱,她还冷冷地移开了眼睛。皇上轻轻地笑了,那笑意带着入骨三分的寒意,他淡淡地说:“没有人是吗?是沐秋自已摔下水的是吗?”这声音是他动怒的前奏,我已经相当的清楚了。但看到张喜宝磕头:“请皇上饶命,都是臣妾不好,请皇上责罚臣妾。”我轻摇头,不是张喜宝,她带头离开的,离我最远最远。皇上轻叹一口气说:“朕其实也不太想知道是谁,对于朕来说,死一个人和死十个人,也没有什么分别,你和云纱吧,虽然也曾得盛宠,可是朕告诉你们,朕其实不在乎。”他老实的话,薄情得教云纱有些吃惊,教张喜宝咬着唇泪珠直滑落了下来。宫女也听出了他的意思,赶紧就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啊,奴婢没有碰到沐秋郡主。”“朕也不是不给你们机会的,可是……。”他冷哼,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优雅地捧起茶轻吹气,再浅喝了一口。神态是百般的悠闲,似乎他说的不是杀人,而是要处置一批花草一样。“皇上饶命啊,当时奴婢们都在捡着珍珠,也不知道是谁撞到了沐秋郡主,只听闻张才人唤了一声云才人。”宫女忍不住了,颤抖地说了出来了,浑身如筛糠一样。云纱一听,双眼凌厉地瞪着那些宫女。“哦。”皇上轻应,唇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云纱。看得她开始不安了起来,开始焦急地说:“皇上,不是臣妾,臣妾没有做这些事儿,皇上你应该最明白臣妾是不会伤害沐郡主的,从前臣妾也……。”他却没有听她说下去,而是问张喜宝:“张喜宝,宫女所言是否属实?”张喜宝咬着唇,竟也是一句话也不说。云纱慌了,倒吸了一口气看着宫女:“你们是谁撞她的,自已敢做就敢站出来,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是绝对不敢有这么大胆的。”“有没有总是难说的。”他轻挑起眉头:“宫里总是会让人心变得胆大无比,能把一个人染得污黑不堪。”“皇上,臣妾是万万不敢的啊,臣妾为什么要撞沐秋郡主呢?臣妾也不是自找苦吃啊,皇上你千万别听她们出口泼污水。”她急急地说着,慌乱得让冷汗都浮上了额门。贴身宫女上前来,奉了姜汤给我喝,他在我不敢不喝,端着碗吹凉了一些慢慢地喝完。才搁下碗听到陈公公说:“皇上,这些事儿,想来沐秋郡主身边的宫女会清楚一些。”宫女一听跪了下去说:“皇上请恕罪,奴婢当时也帮着张才人捡珍珠,一时没有注意谁故意要撞沐秋郡主的,只听闻张才人叫了一声云才人。沐秋郡主就落水了,奴婢慌张得赶紧叫人。”他一听目光越发的冷厉看着云纱了,云纱摇头叫:“皇上,这奴婢存心污蔑臣妾,准是有人收买教唆了她,指使她这么说。”“就是借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说慌的。”宫女磕头:“奴婢当时是听到这样的,是奴婢护主不力,奴婢该死。”连磕了几个响头又说:“前些日子沐秋郡主到正华宫,正好路遇到云才人,云才人还训斥了沐秋郡主,逼得沐秋郡主踩上花泥,还放话说了一些威胁之事。”云纱一听,冷汗落得更多,整个人都有些呆呆的了。这些却都是真的,我也不否认,云纱是讨厌我,但是讨厌就会到害我的地步吗?如果不是恨到了极点,当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些事,那是搬砖头砸自已的脚啊。可我真的不敢说什么,宫里人心太复杂了,别人要害我,其实也只在于有些想到想不到的,如果不是张喜宝那一声叫唤,谁也不敢说她来着。我望着云纱,她恨我我知道,可是欲让我死,我不明白,即使没有我,皇上也不会宠她多时。我有这么一个直觉,皇上宠她,就是因为她姓云。云纱全身都有些颤抖,无力的摇头,看着皇上却又想说什么说不出口一样,转身看着张喜宝,大声地说:“张姐姐,不是我,你一定看错了,是不是?”张喜宝一句话也没有说,低头泪水直落。皇上冷厉地说:“陈公公,把那断掉的珍珠绳子逞上来看看,朕倒是要看看,什么样的枫叶这么厉害,活生生能把宫里穿珍珠的鱼绞线绳挂断。”此语一出,令我震惊。皇上看到的问题,又是什么样的。那是张喜宝吗?这倒也是啊,凭地就让柔软的枫叶挂断呢?正巧就落下。公公逞了上来,我也好奇地凑过头去看,那是五股相交的鱼绞线绳子,白色的绳子带着一些的韧性,五股相交岂是枫叶所能挂断。他拉起那断口处看,我也眯起眼看个仔细,但见四股鱼绞线断了个整齐的口子,而另一股鱼绞线却是扯断的,些许的微丝拉得细长细长,就这么一股细雨要呈受着一串硕大的珍珠的重量,的确是随时有断的可能。我看着张喜宝,心想,皇上真的是太细心了。“此事如何解释。”轻淡的声音落地隐隐带着冷威的回音。张喜宝深吸了一口气,抬头说:“这珍珠正是云纱妹妹送与臣妾之物,臣妾万万也没有想到云纱妹妹心思会这般。”她转回头去:“云纱妹妹,我与你姐妹相称,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陷害我呢?赠我的岂是珍珠,这是活活的杀头之罪啊。”云纱却是笑了起来,笑得一脸的心碎:“如今我跳进水里也洗不清了。”“你倒是以为你清吗?来人啊,她这贱人拉到地牢里去,择日问罪,削了身上所有的封号。”“是皇上。”公公上前,拖着云纱就走。云纱倒也是不挣扎,只是走到门口,朝我一笑:“你们都会后悔的。”皇上再冷然地看着下面跪着的人说:“沐秋落水,此事尔等也逃不了关系,张喜宝且罚月俸三月,宫女各拖下去打三十大板。还有你,照顾郡主不力,一并拉下去打四十大板。”那宫女说:“奴婢谢皇上开恩。”给打还要谢他,我想开口为她求情,毕竟这事与她无关的。可是皇上却说:“谁若是求情,一并处置。”我噤声,不敢再说什么。替到人都下去,我重重地叹息:“此事真是与我无关,我没有害人之心,可是别人却有害我之心。”“怕了吗?”他担忧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这没有什么怕不怕的,我怕,他就会让我离开这个宫里吗?这是不可能的,我想,他永远不会放开手的,不计一切代价,他执着的样子,似乎后宫在他的眼里,一点也不重要,那些女人,都不重要。“以后看你还敢乱走。”他松了些气,微微地责备着我。我摇头:“秋天真讨厌。”“朕看在宫里的每一天,在你的眼里都不好。”知道就好,但是他还不允许我说出来。云纱之事,他要从重发落,而今只是关在地牢里。

第七十四章:要皇上赐婚

他看着桌上的那一张书信,脸色都变了。我躺在床上还装病,落水毕竟是有些受惊了吧,不惊也可以装作受惊吧,无奈那信真的看着心惊惊。我很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因为我比他更先看到,也就是看到了,所以此刻我才乖乖在床上装病。这是最好,也最能博得怜香惜玉的办法了。昨天的确是不宜出门啊,不仅栩来叫我,连栩也受到了连累,罚他写了很多字,而且宫女也打了四十大板,如今还不能起身,我也落到水里。然后再就是好个救我起来的跑先虎,还嫌不够乱一样,送了封信贴来,上面洋洋洒洒地写着对我的景仰之意,仰什么仰啊,又不是风景,还景仰,真是怕不够乱,说对我一见钟情,说我什么什么的好。我完全不知道我竟然有那么多的优点,我也不知道我有那么好,我还不知道一个将军的文采居然好到这地步。路先虎写这信,不知有没有多穿件衣服写,写出来需要胆子,内容很让人看得寒心。我看完了心就觉得叹息,一波未平啊,怎么一波又来起。昨天之事我装作不舒服,皇上也没有罚我什么的,今天还以为险险躲过,却未知宫女送进来一封信,说是路大将军让人转交,务必请我亲启。本来也是救命之恩,定当报的,可是看完了信,心里就百般不是滋味了,这如何是报,他的意思可明白着,对我有爱慕之情,这简直是找死。我看路先虎并不是一个糊涂的人,我在宫里的身份,明着就是沐秋郡主,可是后宫中谁人不知道我是皇上最宠爱的,也算是女人吧,栩,宝宝,还有熙都管我叫母妃来着。他这般写,分明就是嫌后宫的事不够乱了。皇上看了,却是没有发怒,而是笑:“有意思。”不是我脑子有问题吧,他的反应越是这样,越是让我觉得反常啊。缩在被子下,大气也不敢吭声。“陈公公。”他大声地叫。外面的公公进了来,恭敬地说:“皇上有何吩咐?”“看看这信。”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我偷眼悄悄地瞧了一会,看到陈公公直冒着冷汗,有些语无伦次地说:“皇上,皇上这,奴才的忽疏,马上让人去看着他,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皇上请息怒。”完了还慌张得差点没有下跪。他倒是手一挥说:“你说路先虎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依奴才看,路先虎是和皇上叫板。昨儿个是他救起沐秋郡主的,他也知道沐秋郡主在皇上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今天一封信过来,奴才看他脑子是坏了。”陈公公抹着脑门的汗,连头也不敢抬。皇上却是淡淡地笑:“朕看无波怎么起浪,还没有给他波,他也沉不住了。”“皇上,可是,这是沐秋郡主。”陈公公有些讶异。他冷哼:“朕倒是不会再把她当饵了,她与初时进宫的云知秋已经不同,朕倒是看着他想干什么?”“那皇上,奴才让人监视着他,万不能让他靠近沐秋郡主。”他没应声,陈公公赶紧下去办。他走上前来看我闭着眼睛睡,淡淡地说:“瞧瞧你,给朕惹的是什么*债,落个水,居然也有封爱慕之信,要不要朕念给你听。”“嗯,皇上我已经看了,我完全是无辜的。”我冤啊,我怎么知道路先虎救了我,然后还要这样。明明就是捅娄子,他是沉不住气了,可是现在,我是很好的棋子啊。他说不能把我纠进去,我轻叹一声:“皇上,他是故意的。”“朕知道。”他坐下:“朕倒是看看这路先虎,究竟有多大的胆子。”那就好,我暗里舒一口气,说实在的,我真有些怕让他惩罚我。他揉揉我的发:“没有什么大碍吧?”“呵呵,没有,身体好得很呢。”“那就好,别让这些事吓着你了,你要经过这些风雨,你要强壮起来,站在朕的身边,有魄力有胆量来处置一切的问题。”他喃喃轻语。我也不应声,二个人靠得这么近,可是心却没有拉近。云纱最后的下场就是处死,皇上下令,谁也不得为她求情。宫里从云纱那里抄出了不少的东西,有些东西去了国库吧,有些却呈了上来给皇上看。那是一个做得很精细的护腕,上面还嵌着珍珠,岁月没有沉淀去珍珠的色泽,细致的珍珠熠熠生辉。我看着觉得有些熟,可是我不曾记得这是什么了。宫女对皇上说:“这是曾经云妃娘娘给皇上做的,送到了正华宫里去,可是却在云妃娘娘的手里,奴婢还记得那天云妃娘娘出来,云纱踩到娘娘的衣服不慎跌倒在地,可是最后却是娘娘挨了训儿,娘娘一直很伤心。”皇上听了这些话不语,眼里布满着沉重的哀伤,让宫女下去一个人寂然地看着那珍珠的色泽。我想那有什么好看的啊,不就是一护腕吗?他似乎想求证什么,便叫来了公公在外面把这护腕的来历,都问得一清二楚,年月已经久了,很多的事淡了去,现在要记起总是比较费事,可是皇上想知道,宫里的人都得记起。“奴才不敢说。”“朕让你说你便说,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他的声音都带着愤怒了。然后我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声音说:“当年云贵妃娘娘的确是送了这个护腕过来,只是皇上下了令,不允许云贵妃入正华宫一步,所以奴才也不敢让她进来,收下云贵妃送的东西正要去给内事公公报上,云才人也在正华宫里,正巧看了去就说让她给皇上过目,说皇上对贵妃娘娘还是念着情的,叫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千万可得小心着处事为人,奴才便把这护腕给了云才人,云才人身怀有孕,侍候云才人的宫女上下都有人巴结着,也就说了些话,无意中说云才人的护腕啊,可是皇上赏的,就连皇后娘娘也赞了一翻。那天云才人可出风头了,就是踩着了云贵妃娘娘的裙,让云贵妃摔跌了皇上不仅不罚她,反而还斥了云贵妃娘娘。”我听到他在外面重重的叹气声音,我也觉得有些沉重了起来。也许是对过去不知道,所以我才喜欢偷听他和别人说我的过去。听完了,心痛了,心酸了。那时候的云贵妃便是我吧,当他没有再宠爱我的时候,就是那样,不许我进正华宫里一步,不得相见。就连送的东西,也让人占了去,那一定也让我看到了,我心里是多难受啊。不管云才人是怎么欺上瞒下的,但是受宠而让我得皇上的冷斥,却是心中之所痛。这一晚,他没有再进来看我,也许他心里斥痛着。我们之间,真的有必要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否还真的想要再恢复我的记忆呢?如果知道了过去,记忆如潮水一般地涌过来,那我,是不是还得为我的过去再痛心一次。双眼红肿肿的,那是一夜没睡留下最好的证据。失神地看着澄清的茶冒着白烟,头真是绞痛得很,不该去想的啊。还是去看熙好了,现在皇上没有限着我的出入自由了,而今也是他上朝的时候,我去正华宫里看看熙就走。好些天没有看,熙看着我就直哭,呜呼地扑了上来抱紧就不愿再松手了。哄了好久他才止住泪,听宫女说熙会背三字经了我很高兴,让他念给我听,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阳光在窗台上也悄悄地垂直了,我赶紧起身要回去,熙还黏得紧,我想反正皇上也下朝了,知道我在这里呢,索性就带熙一起回去好了。抱了熙出去,看到书房门口站着好几个侍卫,个个是站得笔直的。里面有些愤怒的声音咆哮地传了出来:“路先虎当真是不怕死,朕给他机会,他却偏得要找死,那就别怪得朕。”“皇上请息怒。”我越走越近,示意那些侍卫不必施礼,听到他愤怒地吼叫:“朕如何息得了怒,沐秋的身份大家心知肚明,他却向朕请婚。”我探出脑袋去瞧,却刚好让他看个正着,他的眼神彷若利箭一样能伤人,我打起笑出来:“见过皇上,不知皇上这么生气,所为何事呢?”也没有大臣挨训了,只有几个可怜的公公。皇上看着我笑了起来:“正好与你有关呢?沐秋,你说朕如何做才好,路先虎大将军看中你的美色,请朕赐婚,将你指给他为夫人,可好?”好个什么啊,我要是答个好,你不将我剥了皮,早知就不要那么好奇过来了,讪然地摇头:“不好。”“那你告诉朕,此事怎生处理为上上策。”还真是伤脑子的啊,我抬头有些异想天开地说:“那皇上贬我到遥远的地方去,永不能进京城一步,让他永不能出京城。”这样真好。他却看着我怀里的熙冷冷地说:“朕看,熙都唤你母妃了,你只是差个正名而已,朕封你为妃,皆大欢喜。”屁,喜的是他而已,我才不想做他的妃子。下一更,十点半,呵呵,因为还没有写。

第七十五章:求婚的背后

他就总是这样,什么风浪一起他就能借着一些事为自已着想到更多的东西。他说:“沐秋你看可好?”“不好。”我板着一张脸。我连想也不想就答他的话,让他的脸色很难看,越发的阴谲:“为何不好?难道你有更好的法子?”我只是路过的,我只是来抱个熙的,可是现在我想走也不能了。我没有法子,我不出声总行了吧。熙似乎也感觉出了他的怒气,紧贴着我软叫:“母妃。”小手指着外面:“要去玩玩。”我不想啊,在他杀人的眼光中能走才是怪事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路先虎,我轻低头:“皇上想必已有应对之策,沐秋不打忧皇上处理政事。”“此事与你有关,朕当然得问过你的意思了。”公公出来请我进去,然后悄悄退到门口,就连宫女来接熙,熙也乖乖地弃了我就跟她们走,合上的门让书房看起来多了几分沉暗。“我的确不知如何处置。”我老实地说着,心里也在想着他的心思,他无非是想借此事立我为妃了,但是,我并不想。哀哀然抬头看他,我不喜欢这样,他是否会真的尊重我呢?他眼里看不透他的心思,他显然是生气的。“朕立你为妃不好吗?”一听这么一句,我心里的阴暗就散了开来,这么说了出来,也就是代表着他不会强迫我了,总算也是松了一口气啊,又觉得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得那么的开心,不然他会,呵呵,反正他就是小性子。“皇上,你总是有办法的是不是?”殷勤地给他倒了一杯茶:“不生他的气,快些喝些茶,真香啊。”他就低头看着我的殷勤,然后执了我的手,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我:“要怎样,你才会正视朕的情感,还要做多少?”这些问题,我岂好回答他啊。皇上和夏君棠最大的不同就是,夏君棠付出从来不要什么回报的,而皇上却不同,他付出一点,他要收回几点的回报。当下也没有出声,就乖乖在依在他的身边,那请赐婚的贴子还在桌案之上,那般的刺目。走出正华宫,也算是长舒了一口气。外面的艳阳灼灼,还有些刺眼,我一手挡着往回首阁去。他说我是惹事精,那我少在后宫里行走,总算也是没错儿的。才走过那水上的长廊,就看到坐在花树下擦拭着剑的路先虎。我心里暗叫不好,想要回头已经是难了,他抬起一张端正阳刚的脸,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说:“沐秋郡主,我久候多时了。”说出话来真是大胆,让我手心都捏了把汗:“路大将军,真是好巧啊。”“是我久候在这里多时了,不然岂有如此之巧的事。”“……。”难道他说话,就不顾虑一下吗?他不想活我还想呢?皇上要知道,不把我掐死,嗯,是很有这个可能的。想着他的怒气,真不敢怎么走近跑先虎,我想他也不会真的将我掐死,而是我怕他生气,龙颜大怒我不知要怎么去抚平他的怒火。“沐秋郡主,天气不错,可有兴致与本将一同看看后宫胜景。”他站了起来,长得甚是高大威猛,让我生生有种压迫的感觉,忍不住再往后面退了一步。他眼里带着期望说:“沐秋郡主,再退就会摔到水里去了,在下倒是不介意再救沐秋郡主一次。”我站住了脚跟,不敢多退了,他还希望我再摔一次是吧,想得美。“倒是沐秋郡主这般惧怕在乎可不好,怎生说在下也救过沐秋郡主,况且……。”他眼神带着一些邪气与暧昧的笑意,淡淡地布着连眼底的冰冷凌厉都掩不下去,略了一略说:“况且在下已经向皇上提出了婚事,请皇上赐婚沐秋郡主于在下。”我卸下了笑容,淡淡地说:“走走吧。”他将剑放入销中:“沐秋郡主请。”秋风萧瑟之中,也自有它独物的风景,斑澜的色泽布满了叶面,可是我们并无心于看。也没有凭退宫女,只是道:“沐秋谢谢上次路大将相救,只是沐秋看路大将军并不是肤浅之人,怎的几面之缘,连深谈都不及,沐大将军就向沐秋请婚呢?”他挑起眉,藏着他的几分高傲说:“一面也是缘,何况是几面呢?”“在沐秋看来,路大将军并不是做这些事的人,沐秋久闻路大将军之名,驰骋沙场所向无敌,大大小小的仗,从来不曾吃败过。”他道:“那是男儿的志向,可是一个男人,可以支撑起一面,亦也有他倾心之处,虽然家中妾室几人,正妻早亡,沐秋郡主过来,当不会委屈了沐秋郡主。”我也不想再拐弯了:“路大将宫,你如此的执着,所谓为何呢?”“风来,浪怎的不起。”他高深地一笑:“沐秋郡主,你说是吗?”“我并不参与任何后宫之事。”“但是却因你而起。”我长叹:“路大将军,我真的佩服你一身功夫,你是一个将才。”他却有些苦涩地说:“自古到今,有多少将军能死在沙场之上。”这个我也曾经听说过,那就是皇上所说出来的。我们不知不觉得远了些,我明白他的意思了,皇上要起风浪,要治他,而他也是明白的,皇上起风浪,他就助他起一浪,便直挑上了我。一路行一路无语,他的愤怒他的悲痛他的不甘,我都明白。可是皇上的心思,我亦也明白。路家的权势,势必要放下,但是放下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路家也很明白,他们世家承袭,心高气傲地抱着宁可碎玉不可瓦全的态度。“皇后一直对你不错。”他忽然冒出一句:“不管路家对你做过什么,不管以后怎么变化,做人总是要有些良知。”我有些愕然的时候他又压低了声音不想让宫女听到:“我妹妹生性洒脱,可惜命该深陷宫中,是路家的宿命,亦也是她的命。我并不想对你怎么着,你对于我来说,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别人爱你宠你,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是,如若你们伤了她,我便是死也不会放过的。”他说完并没有再陪着我走,而是跨大步而去,转眼间就从我的面前消失不见,那掠过的枝叶,还在微微地摇晃着。我回到了回首阁,宫女送上了贴子,却是印着百鸟朝凤的,是皇后要见我。宫女给我着了装,便与我齐去那朝凤宫里。很冷落的朝凤宫,除了守门的公公都看不到有人进出,我进了去公公殷勤地引道,满脸堆满了笑意。到了内殿见着皇后,她身边的宫女冷冷地瞪着我看,而她却还是一脸和善的淡笑,双眼满堆上了忧愁,眉宇中间淡淡的红意十分的显眼。“你们都下去吧。”她轻淡地下令,宫女屈了屈身就出去,只留下我和她。她淡淡地一笑:“沐秋妹妹,请坐,今天让你过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路大将军是否真向皇上提婚,要皇上赐沐秋妹妹于他。” 我点点头,客气地说:“是的。”“当真是……”她咬着牙:“不顾一切了吗?”“皇后娘娘不要忧虑,沐秋已经跟他说得清楚,他其实意也不在此。”本来对她还带着戒心的,但是看到她现在如此的难过,我也有些哀沉,忍不住出声安慰。她眼里带着痛疼:“从小他就对本宫好,顶起路家,让本宫自由自在的生活,如今,他也想保全于本宫吗?他真傻,本宫岂能看着他走在风头浪势呢。”我不便说些什么,便也沉默不说话。她倒了杯茶给我说:“有时候本宫在想,艰难的时候才能有一种可贵的东西,那是什么呢?本宫想没有亲自去体会一下,永远不知道有什么可贵的告诉自已。”“皇后娘娘,我想他会明白的。”她素淡衣服,并没有上妆的脸很是憔悴。那一次在葡萄园边见过,我便没有再见到她了,如今看她,风韵苍白了不少。“他就是看得太明白了,才会如此不顾一切了,本宫宁愿是自已啊,所谓一切皆出于世家之权势,一切也终湮没于此,沐秋,本宫替他谢谢你一翻劝慰之话,而今请你过来,也是本宫欲保住家兄。”我不明白地看着她,她端起茶轻喝一口:“云纱为人性子直,本宫欲不与你争,可是她偏要再出头,那便是她之命。”她淡淡地一笑,手中草杯落地,白玉杯子碎成几片在阳光的照耀下十分的刺眼,她说:“沐秋,你替本宫把碎片都捡起来吧。”皇后的话,自然不能不听,我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白玉杯碎片,怕伤着了手,每一片都看得极仔细才下手的。捡了起来放在小桌子上,她看着我嫣然一笑,眼里带着悲伤与决绝,伸就扇了我一巴掌,打得我头晕脑痛,一下摸不着边。惊愕地看着她从容优雅地从小桌上拿起那碎片,然后划向她白嫩的脸。三更完毕了,呵呵,明天再继续啊。有些迟了更了,抱歉

第七十六章:我相信你

瞬那时,我只看到她扬起手指间白影一闪,然后白玉般的脸上就红意毕现,鲜红的血先一丝丝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结成一滴滴地迅速滑下她的脸颊。她还是那样的淡定,似乎不痛一样,似乎伤的不是她。我迷糊得不知要如何反应,看着她脸上的血滴下了衣服,溅红了那白衣的轻衣,脸上的痛似乎都有些浅。宫女在这时候进来了,我还呆呆地在想着,小桌前的白玉碎片是那般的刺眼,皇后哭了起来,捂着脸叫痛。唉,我重重地一叹气,我是不是又惹事了。宫女不敢说我,可是人人都用指责的眼神看着我,冷冷地等着皇上过来处置这事儿,伤害皇后娘娘,可是很大的罪名。会有人相信我吗?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我知道了她们是如何的变脸。皇后对付我,甚至于不用什么辅垫,没有什么前戏,直接就这么做,但自毁其身,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般的大。她真的不顾一切了,她很冷静,很淡定,她知道自已想要什么。皇上来了,皇后哭了起来,像是有着百般委屈一样,泪水涟涟得让我叹为观止,她哭着好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断断续续地说:“臣妾是担心云纱,唤了……她过来问云纱之事,怎的好好的一个才人,就要让皇上杀呢……臣妾只是想知道,安知才问二句,她便冲撞臣妾,半点不识规矩说臣妾多管…闲事,这是皇上所处置之事,叫臣妾别管,臣妾气恼攻心,就打了她一巴掌,没有想到她竟然摔了臣妾的茶杯,佯装捡起碎片,便用这碎片伤害本宫,皇上,你一定要为臣妾作主。”这真的是好笑,可是我还是笑不出来。莫名地让她打,并不是怎么难过,难过却是因为她,值得吗?皇后你这样自伤其身,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啊。宫里的女人,最在乎的就是自身的容貌,如没有容貌,怎么才能争得皇上的喜爱呢?他淡定俐落的地说:“朕会处理这事,来人啊,快给皇后看看。”在那里一番忙乱,他说会处置我,但是没有具体怎么说,皇后却也没有催促,只是哭着让宫女扶进寝室。名为审,实则是让公公送我先回到了回首阁,我一个人冷静地思考着,扯不清理还乱,最后化作一声叹息。听到脚步声我回头看,他已经走了进来,却没有板着脸,而是走到我的背后,双手轻捏着我的肩头说:“累吗?”我摇摇头:“不累。”“痛吗?”他轻声地问。心里有些委屈,他按着我的肩头我就叹气地靠在他的胸前,他一手轻抚上我的脸:“朕让你受委屈了。”鼻子一酸,差点就没有流泪,咬了咬唇说:“我没有惹事。”“朕知道,皇后这是与朕对上了。倒是你,因为朕对你的宠爱,因为你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反倒能轻易就让人利用,朕让你在房里,但是你却不喜欢困着,有时候朕真想把你关起来,这般就可以保你周全。”“皇上,你相信我?”这我有些讶异了。他却轻笑地抱着我的腰,下巴搁在我的肩上软声地说:“朕不相信你,难道还相信皇后不成,笨笨的知秋,明儿个朕让人林洛水进宫吧,知秋,朕不想让你再受伤害,不管怎么着,你恢复了总是好的,你会好好地保护自已。”他抱着我,让我觉得似乎这事就简单得只是一场惊吓一般。他一眼就能知道皇后陷害我,其实我也看得出皇后是逼不得已的,有些事情,就没有转弯的地儿了吗?他轻声在我的耳边说:“不是朕不给路先虎机会,飞鸟尽良弓藏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朕给他们路家的很多,有一条底线保护朕的皇朝利益,底线之下朕可以容忍他们,底线之上,朕必杀之,这是维护皇族的权益,任谁也不能越过一分。朕杀大将,朕何其不痛心疾首,这也是下下之策,路家逼着朕到了这一步,朕不能不狠心,不管她是朕的母后,她是朕的皇后,他是朕的国舅什么,只要威胁到夏家皇朝的,什么就都不是,朕很悲哀,朕是皇上不得不从大计而想。”他说得我心里有些痛意,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想着怎么办就怎么办的吧,皇上,就要把感情给束缚起来。我不明白为什么路家一步步到这里的,只是知道现在是沉默的火焰,只待一阵风,皆都能爆发出来。有些东西一触即发,朝政之事向来女子不过问,他给我略略说一些,我也能理解他几分的无奈。他执着我的手相握,那样的温度慰暖了我冰凉的手,他是相信我的,这一刻我觉得所有的沉重都不重要了,我要的不是他的江山,不是他的宠爱地位什么的,只是他的相信,足以让我开心起来。本以为他就算知道我不会做那样的事,他还是会责怪我,呵斥我又出去又惹事什么的,他没有,会这样呵护我。就让我这样靠一靠,我就觉得没有那么累了。朝他一笑:“皇上,不用担心啊,一切都会过来的。”“嗯。”他看着我也轻笑:“朕也相信,一切都会过来的,吃一暂长一智吧,朕也总不能把你别在腰间,永远地保护着,那你就越发的长不大了。”“皇后娘娘真可怜。”我哀叹地说着。他抱紧我,不满地说:“你还有空可怜别人,朕可是怜惜着你,让她打了一巴掌,朕都不舍的碰一下了,就怕你伤着痛着心里记恨着,她倒是打得不客气,知秋,你太偏心了。”“呵呵,我是说真的,我觉得皇后娘娘好可怜。”可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哪有心思和他这样那样逗着玩儿啊。他淡淡地说:“人各有命,她选择的路,她得走下去。”我不知道路先虎知道了会怎么样,我也以为有皇上宠着我就没事儿了,反正他不会真的处置我,真的罚我,但我忘了一样,那就是路遥借着朝廷的力量来反击皇上,逼他退步。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心也慢慢地安定了下来,听到公公说:“太后娘娘驾到。”唉,还有硬仗要打,这下伤了皇后娘娘,太后一定会怪罪于我了。下意识地看他一眼,他紧抱我一下:“别想太多,有朕在,你什么也不用担心的,现在进里室里,一切有朕。”这一句真是暖心话,说实的,我现在也只有惹祸的本事,却没有处理的能力,担心地看他一眼,他眨着眼睛轻松地说:“朕是皇上,难道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事吗?”那倒也是,如今太后也得让着他七分呢。笑了笑进去里面,外面也许是风雨交加,但是里面却暖意盈然,不必担心有风雨。太后一进来便厉声说:“沐秋郡主呢?”隔着的是薄薄的帘子,什么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皇上淡淡地说:“母后可来得真早,朕才从朝凤宫里过来,母后也知道皇后受伤了,宫里的消息,还是这般的快啊!”“皇上,如此大事,哀家岂能不知,岂能不管不闻不问?”太后气怒地说。“母后且听儿朕说,沐秋在皇宫,实则有不得已的理由,沐公候将沐郡主送进宫,是因为她头曾经受过伤,一有人刺激她,就会让她失了理智,做些什么事出来都不知,朕已经下令让林洛水来治好她的病,母妃不必担心,不会再有下次。”“皇儿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不处置胆大妄为的沐秋吗?”听得出来太后极其的不满以及愤怒。皇上轻叹地说:“母后,这便是这样的意思,难道母后要朕去计较什么吗?沐公候在西北出兵助朕平外敌铲内敌,就唯有这个请求,让朕治他的沐秋郡主,朕岂能不做到呢?”太后越发的不高兴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是冷沉:“皇上,那皇后的伤是白受了吗?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脸,这一划花了,岂能这样就算了。”他甚是不耐烦地说:“皇后要怎么样,母后我们倒也不必转圈圈说话,朕不管做什么都心里有数,谁做什么,朕也知道,有些事儿,母后别逼朕,不然伤心的会是母后,朕不想做一个不孝的皇上。”太后在急喘着气:“疯了,蓝儿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跟哀家,跟你的母后这般说话?”“朕没有疯,母后,朕很明白自已在做什么,母后却是不明白,母后到现在还不明白路家和夏家并不能并肩而行的。”他越说越是冰冷,太后还也冷厉地说:“总之,哀家是不会容忍宫里有伤害皇后的人,皇上性情大变,但是为了一个女人,是否真的值得你且先去权衡。”“朕想得很想清,母后你也不必不依不饶,你所向就和皇后亲,皇后做的事,太后一定会清楚,朕就是负天下悠悠之口也得护住沐秋。朕不会让一些话再重现,杀谁护谁这些事儿,朕心里清楚着,不说出来不代表朕就一无所知。”三更哦,呵呵。

第七十七章:恢复记忆

我听着他如此的护我,心中一暖,有些东西从心里流窜出来,弥漫得让心都软软的。太后终归是拿皇上的执着没有办法,只是长叹二声就带人离开。皇上进来却是没有很沉重,也不说太后的事,还依旧轻松自如地陪着我吃饭,说话,聊天,半点不露出什么心思让我知道了。而我却也知道如今站在风头浪尖,更是小心翼翼地哪里也不去,就乖乖地呆着,不想让皇上现赤我的事操心了。是林洛水进宫后告诉我的,问我是怎么一回事,我才知道皇上的压力有多重了。他问起我伤害皇后这事,又让我觉得沉重无力,我便说:“你相信吗?都说是我伤害了皇后娘娘,我想我没有那个必要。”我也找不出理由我为什么要伤害她。他冷冷地一哼,挑起了好看的眉毛:“朕自是不信的,可是宫里宫外,那么多的人议论纷纷,要皇上遣你出宫,皇上总是得作出一些判决出来以服天下民心,说得多了,皇上若再对路家有会么不利之事,那么皇上也失民心失众意。”我一听心里有些反复了,我从来没有想那么多啊。不过林洛水又安慰我:“别担心,如果这些事皇上处理不好,他也不配为皇上了,是不是?”“是吧。”我淡涩地笑。他给我把脉:“身体状况并不如我想像中的好,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今天我便给你动针吧!”“说实在的,我有点怕。”他点起了薰香,淡淡地味道从香炉里出来:“应该没有什么事的,或许你不能恢复呢,总是得试试吧,在皇上下朝之前比较好,他在让我甚是坚张。”也是,他在我也觉得紧张。薰香能慢慢地迷人心智,也不知道他叫了我几声,应着就着就觉得有些迷糊了,到了最后看到他取出锦囊中的长针,神色不若他之前的轻松。针刺到了我的头部,我有感觉,但是却没有痛楚。我手指紧紧地想抓着什么,奈何五指空空,什么也感觉不到。我闭上眼睛,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样的命,是不是能恢复过去的记忆,还是我永远会这样,脑中的积血是无论如何要清出来的,林洛水说久之会压迫到脑子,是很危险的。淡淡的香中,似有谁朝我走来,我看着那朦胧的样子,是夏君棠和夏君蓝吗?可是二个人我居然分不清楚了。沉沉地睡了去,像是很久很久没有睡过了一样。等醒来已经是落日融金,万倾黄色的光芒照入,有些刺眼。一张放大的俊脸焦急地出现在我的眼中,我看了他良久,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就泊泊而出,我甚至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谁。他软声地叫我:“知秋。”“皇上,先让她体息一会,她才醒来一定很累的,记不记得起来,一切都是天意,勉强不了。”那张俊雅的脸没有再探上前来看,我闭上眼睛,努力地想着我是谁,往事就像一幕一幕地在脑子里展开,我小时候,我摔倒,我流血,我哭,我坚强我笑,还有我娘的样子,都记起来了,原来那就是我的过去,似乎我寻了它们千万次一样,终于我也知道我小时候是那样的,那独木楼,那带着风的小窗,放着花的木瓶了,甚至我喜欢坐的门坎,我都记得。我娘会唤我知秋,她会看着我笑,眼神却还如初那样透过我看另一个人的存在,然后再稍长一些,娘越来越老,而我心头的那些刺痛,细细地收藏了起来,我只要她笑,只要她好就别无所想了,我在天韵之外学琴,我的师兄,还有那幽幽的琴声,那琴谱,都回来了,我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接下来的,便是遇上了他,他戏弄我,嘲笑我,还有夏君棠,我与一起弹琴,指间还带着快意,却又转到了沐贵妃那张悲伤的脸。不,不能再想下去了,下意识地我知道接下来的就会是无尽的悲伤,我不想再想下去,而意识却让我不得不想下去。那夜漆黑的地方,奇异的香,酥软的我让皇上抱了去放在床榻上,他解开我的衣服,他摸上我的脸,他亲吻我的唇,他脸上的邪笑。不,不要想这些,我警告着自已,越是不要去想,往事越是知道得清清透透的,真是可恨是不是。我紧紧地闭着眼睛,泪水滴滴地往下流,受过的伤,享过的乐,所有的所有,都无所避免地袭上了我的心头。我终是记起了他,记起了我们之间的爱恨。夏君蓝,我如此用心地爱过你,可是我也如此绝望地恨你。“知秋。”过了良久,他担忧地轻唤着,又叫林洛水快来给我看看,是不是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不想告诉他我记起来了,林洛水来把我的手脉,我缩进被窝里,他轻叹一声说低低地和皇上说:“沐秋郡主需要休息,皇上,若不明天再来看看,让她好好休息。总是在宫里,总是走不去的。”他沉默了,我相信以他的聪明,他一定能知道林洛水话里的意思。我终是回到了这个宫里,我闭着眼睛我也知道宫的味道和宫的气息,夏君棠说得多对啊,离开京城对我好。可怎的,我又回来了,如今我记起了,我还是不愿意再回来的。他待我再好,但那些过去我都忘不了。我的熙儿,我的栩,我的宝宝,这些我的孩子都曾经是他的棋子,让他像线一样牵扯着我永远也解脱不了,哪怕是削发为尼也走不出他的手心,从山上滚落了下来,终可以放开,不再记起。怪不得我会惧怕,我还犹想到小腹的痛,那般的沉痛。怪不得手指会如此的空空如也,曾经拇指上戴过一个温润晶莹的玉扳指,那又怪不得我会安于那现状,原来我知道人的记忆有喜亦有悲。记起来了,可是,又能如何呢?刻骨铭心的痛深深的纠着我,眉宇压得我重重的,一弯烛火在冷风里飘摇了起来。我坐起身,忽然很想熙。叫宫女去抱熙过来,宫女告诉我:“沐秋郡主,如今这时辰熙皇子已经在正华宫里睡下,若不等到天明奴婢再到正华宫里抱熙皇子过来。”还是在正华宫,一个充满着权势,一个呵护过我欺骗我,伤害过我的宫殿。双手插入发中,披肩的短发,剪不走的是过去的痛疼啊。原来兜兜转转之间,我转不出宫,剃掉我长发的时候,我以为我一生再也不会有爱,再也不会动什么七情六欲了。“沐秋郡主,喝点汤。”宫女奉了上来:“皇上交待郡主醒了就喝些安神汤,这样就能睡到天亮。”我摇摇头,双手圈着膝坐在床上抱着,什么也不想吃不想喝。夏君蓝,你还是不想放开我的手,你这般,又是为那般呢?说爱我的时候,反脸无情地伤害着,一颗心早就像那碎散的玉扳指,早已经不可能再回复到最初。人生有很多的东西也许可以重来,感情,还可以吗?夏君蓝,我早已经对你死了心思,帝王家最是薄情的,当感情与权势相冲,我也会成为第二个皇后,我看得清楚,看得仔细。静静地坐着,终是困极睡醒,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大亮,睡得过久让眼睛都有些肿肿的睁不开。慵懒地伸了个腰,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手指摸关了脖子上吊着的狼牙,心里安实一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知秋,你醒来了,感觉怎么样,可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软声的询问是皇上,他的声音,我总是记得清楚。我摇摇头,睁开眼睛淡然地看着他,对上了那有些黑肿憔悴的眼,如果说我是睡得过多而困倦的,要说他一夜未眠,却也是能看得出来的。满布上了急切以及焦心的双眼,带着渴盼。我很淡很淡,看得他手紧紧地抓了又合,合了又抓。他说:“知秋,起来吧!”是的,他也知道我记起来了,我是云知秋,我是给他下令要杀的妃子,暗里放掉削发为尼,从此他与我再不相干。他还是微微地笑着:“知秋饿了吧,朕让膳房准备了几样你喜欢吃的菜。要睡也行,吃饱了先让你睡到什么时候都成。”我不是想睡,我是寂寞,我是悲叹。“我不饿。”我淡疏地说:“民女浪费皇上的一番好意了,民女实在是该死。”他脸上有了苦涩:“知秋,那你还记得朕的话吗?你要是记起来了,你千万得记得,朕是如何的痛心,朕是如何的呵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了。” “皇上,民女并没有什么资格见皇上的,沐秋郡主,也并非是民女想做,还请皇上收回,再发落了知秋去为尼。”他并没有给我答案,重重地一叹:“朕知朕留不住你,那熙呢?你最爱的儿子,是否可以留住你。”还有一更,还没有开始写,所以大家也要等,呵呵,等的时候,凤凰推荐大家去看凤凰的新文:好女三嫁:贱妻,查看凤凰木的作品就可以看到了,这一次的女主,不一样的性格,每天都同步更新,呵呵,大家多支持凤凰啊。

第七十八章:完整的玉扳指

想到熙,心里就像是蚂蚁咬着一样难受。我低头不语,孩子的确就是线。而我就是那风筝,只要他拉住了线我就没有自已的方向。他没有出去,而是坐了下来,一手过来要抓我的手,我往后缩不让他拉,听他低低柔柔地说:“你想到了朕,你心里定是有痛,你心里还会有恨吗?”我摇摇头,不恨,我不要恨他,恨就会让我很疼痛。他却抓着我的肩头用力地压着:“恨朕吧,知秋,用力地恨朕,怪到你没有力气。”我不恨,恨的一面就是爱,爱的一面就是痛,我犹还痛着,想将这痛放下不知要多少的时候,为何还要再恨你,情淡看薄再凉透,我已经没有力气再来一次了。他默然地将我抱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压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他执意要如此吗?让我记得他的味道他的温度。“知秋。”他轻轻地叫着我的名字。那声音如此的无力,如此的痛,如此的后悔。将我拥紧在怀里,只唤着我的名字,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静静的抱着,有些困倦,当他的怀抱不再是我最眷恋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了。失忆的时候,他也对我很好,他相信我就足以让我很感动。我想那时候的他,其实也可以选择不让我恢复记忆的,但是他还是坚决让我记起我的以前,从来没有犹豫过。轻轻地挣扎了会,他仍然是不放松,反而将我抱得越发的紧了:“知秋,朕是不会放开你的,你恨朕也罢,你看朕不顺眼也罢,这一辈子就算是你欠了朕的,你得呆在让朕让得见的地方。”他急切地想在我说出一些话的时候,把这些放在前头。“你爱我什么?你爱我像谁?”我有些悲哀地问着他。我是谁,我是沐雪姐姐和玉棠公主二相融合着相的人,我相貌似沐雪,我性子仿如玉棠公主,你还想在我的身上,寻找着谁的影子。我已经没有力气,用力去爱了一回,扫回来的是支离破碎的心思。你爱我时笑颜如花,你不爱我时冷冰如铁反脸无情,我不想再去期待,不想再去执守。“朕觉得朕没有错,你记起总是对你好的,知秋,朕还是会如初一般痛爱你,你不是谁,你不像谁,你是云知秋,朕唯一的云知秋。我们的过去,我们也曾经说好不再计较的,朕总也是第一次这么用心来爱一个人,伤害,惧怕,愤怒,珍惜,总是得一步步地学会,一步步地走过来才知道什么叫做珍贵的,给朕一次机会,机会之上,你会看到朕的改变,若是不行,朕断然会让你翩然而去,知秋,和朕再赌一次吧。”他的诱惑,听起来就像前面是轻舟泛清波,是妖精在唱歌,引诱着人前往,可是我太了解他了,我不和他赌。终是放开了我,他轻抚着我的脸,额顶着我的额:“云知秋回来了,朕很高兴,云知秋的倔性子不会轻易放下,朕也知道,朕不逼你说什么,身体总是紧要的,先吃些东西,朕稍晚些再来看你,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啊,不急于一时催促着。”大手揉乱了我的发,他带着他的叹息离开。我什么也不要去想,自顾自地吃了些东西,宫女抱了熙过来,熙长大了,在他长大的时间,我缺了很多。抱了过来,轻轻地摸他白嫩的脸蛋:“熙,叫母妃。”他很高兴地就叫:“母妃。”真乖,甜甜的吻就亲上我的脸,讨好地笑着:“母妃要糖糖。”我心里甜得暖烘烘的,这才是我的熙,我的儿子,与我血脉相连的孩子。以前我也只知道他是我的孩子,我要疼他,爱他,总是少了一些让我感叹的东西,怀他时候的开心,快乐,幸福,生他时的痛疼,听他哭时的感叹。“熙儿。”我轻轻地叫着。他高兴得手舞足蹈的,越发的甜腻地亲我,咯咯笑着叫:“母妃。”“我们去看哥哥,姐姐,可好?”“好。”他抱紧我的脖子要我抱着走,小脸贴着我的脸的温度,是那么的烫,让心里软糊一片。我怎生舍得下熙啊,我的孩子,我是风筝熙是线,而皇上才是看风筝的人,有了线,我就永远飞不走,我明白的。抱了熙去御书院里,那些一花一树一木,还是那样的相熟,这知路我以前天天走,闲得天天送栩,带宝宝玩耍,而今还是没有改变,看的心却有些寂寞的荒凉。花菲还香,心思已凉。秋风里的枝叶,悄悄地颤动着它的光波,这是它最后一个季节的美丽了,到冬的时候,便会落得一枝的荒凉,只有积雪冷冷地陪着它。忍不住拥紧熙,让他的温暖烘着我。熙指着花说:“母妃,要花花。”我将他放下来:“自已去折。”“母妃,要。”他拉着我的裙摆。我蹲下和他平视:“熙乖自已要的自已去折,从小你就要学会。”以后不管我是否还能陪着他,他也能独立。“拉下旁边的枝叶,别放手,嗯,花低头了。”教导着他去折,香芬的花瓣让他抓了个满手,一放枝叶还扫到了他的脸。有些痛吧,他眼里含着泪,一回头看着我放声就哭。赶紧上前去哄:“不哭,熙最乖了是不是,熙摘的花好香好香啊,以后熙可以自已折花了。”哭了一会就作罢,无非是想撒娇,想人疼他,抱着他去御学院,那里的柏树依然还是青翠,当栩和宝宝冲来抱着我的时候,我觉得很满足。他们抱着我,争先恐后地叫我母妃。那二个字,柔软得让我只能小。栩和宝宝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啊,我缺席了他们很多成长的时候。我轻声地问他们:“栩,宝宝,熙,你们心里爱母妃吗?”栩和宝宝都说:“爱。”熙也跟着说了一声。“我很爱你们。”抬头看着蓝天,是那般的美好啊。笑出了一些眼泪,来之不易的再相逢,一切都是天意,重一点的话我一辈子也不会再醒来,一辈子再也不记得他们了。夏君棠再自私一点点,那我也永远不会出现在宫里。很多的点点,凑就成了一个重逢,怎不教人感叹呢。带着三个孩子热闹地去,怎的不知不觉却走向暖心殿,等我想起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门口了,栩抬头看我:“母妃,中午要在这里用膳吗?”“不是,习惯就走向这里了。”我温柔地抱以一笑。宫女却匆匆地出来迎接,看到我恭敬地施礼:“沐秋郡主。”新的身份还是没有改变的,我淡淡一笑:“不必多礼。”“郡主今儿个要进来看看吗?奴婢都已经洒扫干净。”我忍不住轻声地问她:“没有主子在这里住吗?”宫女摇头:“回郡主的话,是没有的,这是以前云贵妃住过的宫殿,皇上令奴婢们天天都清扫干净,不曾有任何人进来过。”轻应了一声,却不想进去,带了几个孩子往回首阁走。回去的时候林洛水已经等在那里,坐在大椅子上也不行礼什么的,看到我一笑说:“现在才回来啊。”这厮已经知道我恢复了记忆,我一笑,回头给宫女吩咐:“取碗来。”我还记得,我欠这厮一曲。他点点头:“幸好,其实我也是来要债的,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幸哉幸哉。”碗取来了,调上一些水,筷子轻敲,往事也一一地浮了上来。窗外,他在看着,他没有进来,声音婉转达悦耳,带着秋凉的味道,不诉自已的心思,只淡淡地敲着乐子。一曲终毕,林洛水看到窗外的人,马上就站了起来:“郡主如今没有什么大碍,下臣先告退了。”“胆小鬼。”我轻声地说一句。他挤挤眼:“我又不是你,不过知秋,劝你一句话,皇上对你,已经是完全的不同的了,这是宫,他是皇上,你多想想,你终是能想得明白的。”“林洛水,我还你一曲,你也知道为什么要还你,为何你现在要这般说呢?”当初他可也是胆大地要将我从宫里偷出来的。林洛水却是感叹:“当你越是了解一个人,有些事越是会是一个叹息。”匆匆地行礼告退,窗外的那个人却不曾进来。我思索着他的话,他是皇上我一直知道,他用他的权势得到我,他压迫着我,他把我当棋子,但是也有爱的,他说爱我的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我。我知道自已很自私地只希翼爱,但是感情的事真是千头万绪。累索了大半天,有些头痛地用了了晚膳便睡。夜半辗转反侧,听到外室有些声音:“可睡得沉?”“皇上,郡主睡得很沉,可是一个下午都不开心,奴婢也不知道郡主在想什么?”“且好好守着。”“皇上不看看郡主了吗?”沉默片刻他说:“她醒睡,朕如若进去看她,她可能都会醒来,你们隔几盏茶的时间进去看,秋凉千万莫让她染上风寒。”“奴婢知道的。”一抹影子好一会转到窗前,就在那里站着。皎洁的月光照在窗纸上,雪白一片,映着他的身影是如此的寂廖。我转过头去,等一会再看,窗前已经没有影子了。忽然睡意淡了起来,夏君蓝,你这般痴心又为何呢?你是皇上啊,你转个身就有无数的美人在等着你。宫斗,也是因为独宠而嫉妒,生恨,才会有这些斗的。那时胜的是皇后,而今胜的似乎是我,可是她给我说过的话,我还是不曾忘记,在葡萄园边她对皇上产生的情,她对我的愧疚都曾记得。夜半睡不着了,索性拢起衣服推窗看月。谁知道一推开竟然撞到东西,听到有人叫了一声,探头出去看在月光下他竟然没有走,一手捂着额角一边讶异地看着我。我还让他吓了一跳,原来竟没有走,还以为离开了。他忽尔一笑,双眼柔和地看着我说:“知秋,你这是报复吗?看朕起来你就一推窗,可真痛。”“皇上。”我轻声地叫。我不是报复,恰巧得紧呢。回首阁里灯火亮了起来,皇上坐在内殿里,宫女奉上了药棉还有止血药便下去,我轻给他擦去额角的血滴,那木质的窗很实厚,这一撞,可真把他的额头撞破了皮。“皇上,要不让御医来看看。”只是这样上药行不行的?他是皇上啊。他摇头含笑:“不痛,一点也不痛。”是吗?我狐疑地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他唇角在抽搐着。还不痛,这算不算是报应,没事半夜不去睡,跑到我窗下坐着。他笑得像是个孩子,很乖地任我擦着:“知秋,朕可是让你撞伤的,你要照顾朕到伤好为止。”我沉默地给他上药,报复地用纱布将他包成粽子头。他依旧不生气,双眼璀璨亮得让人不敢正视,摸了摸头上厚厚的纱布感叹万分地说:“值了。”“皇上还是早点回去休息,明儿个还要上朝。”“睡不着。”他哀怨地看着我:“要不出去走走,夜深人静后宫没有人出入,看星星最是亮的时候。” 别来这一套,我已经不再是那时的云知秋。摇头说:“皇上,我还困着。”他却低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知秋,给你看一样东西。”“玉扳指吗?”我淡淡地问:“不看。”他笑:“正是。”“我不看。”摔碎的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一手拉住我的衣袖:“你一定要看,其实吧,朕半夜过来,是等不到天明要让你看的。”他轻嘘,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一脸慎重地将小盒子打开,烛火下才半开的盒子已经有光华露出来。那是玉扳指,安静地,完美的躺在锦盒里面,淡淡的光辉还是那么的柔和。我眯起眼,细细地看着这玉扳指,企图想从它里面找出破绽和裂缝来。完整得不缸一点点,还是原来的那只玉扳指,玉里面的图案依然是凤凰于飞。三更完毕了,呵,再推荐一下凤凰的新文,贱妻,一会我写点去更新。

第七十九章:再赌一次爱

还在惊叹中他说:“不能再有太多的遗憾,玉碎一次朕可以再修复,知秋,没有生命的东西尚能如此,你用心爱过朕,那么,连没有生命的东西也不如吗?”我不说话,心里翻覆着。即使时间可以沉淀很多的情感,现在听他说这话,总是心里排山倒海的慌乱又惧怕。惧怕,倒是对他的爱,还有所期待。他又说:“知秋,其实朕看得透你,你不敢和朕赌,是因为你怕,因为你心里还有朕,你会爱上朕,可是小东西啊,你怕什么呢?”我是怕我会爱上他吗?我是怕再深陷再受伤。“知秋。”他沙哑地低叫着:“不要害怕,朕也是用心爱过你,朕已经学会了怎么去爱一个人,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再给朕一次机会吧,就一次。”他哀切地说着。我咬着唇,有些迷惘:“我不知道。”“朕太心急了。”他听了莞尔一笑:“虽然想着我们有大把的时间,只要你活着,除了朕你还能爱谁。”还是那么的高傲,就连恳切的请求,也带着他的自信。日头染白了窗纸,我竟然坐在贵妃榻上就睡着了,身上的薄毯拢得很好,手心里还拿捏着那玉扳指。好奇地在阳光下再看,真的修得天衣无缝,让阳光一照,看不出这曾经破碎过,他说没有生命的东西,只要有心还能再修补好,何况我们之间还纠缠着。我放不下的,我苦涩地笑着。收起了玉扳指,再套上我的指头,竟然心里有些唏嘘,当年摔了一地的破碎,便是当初摔碎的心一样。那护腕的事,也很清楚了,如果不是云纱,我和他之间也许没有那么大的嫌隙,唉,造物弄人啊。怎么说是云纱的错呢?我有错,他有错,当信任不再如前,云纱在他的面前说什么他都相信了。如果真的是没有这些事,我对他不会那么恨,这是真的,看到护腕的戴在她手里的时候,那是怎生的一个如刀割啊。呆坐到中午宝宝和栩回来,宝宝拉着我的说:“母妃,带宝宝去看熙弟弟,今天早上从苏母妃那里经过,可哭得厉害了。”“谁啊?”我梳着她的小发辫。栩接了话说:“母妃,是云母妃生的妹妹,在苏母妃那哭,宫里人说她的母妃的害母妃打到地牢里要处斩了。”我绑好宝宝的头发:“熙弟弟应该很好的,不用担心,一会用了膳,你们就先睡一会,下午还得去练马呢。”作为皇子公主我倒是知道也不容易的了,不逼着长大还好一点,那夏君蓝给我说过他年幼时的事,那时的他一定比他们更辛苦成倍。“母妃,这个真好看。”宝宝眼尖地看到了我放在桌上的玉扳指。我轻轻一笑:“你父皇给的,先去吃东西,睡一觉之后母妃带你们去骑马。”“好耶。”宝宝兴奋地叫着。栩却是拉着我的衣服仰头看着我,黑亮的眼里带着笑意说:“母妃,我喜欢现在的母妃。”我蹲着抱住他的小身子,栩长得可真快啊,当初看着他的母妃走的时候,他才出生,一下子就长这么大了。“栩,那以前的母妃你就不喜欢了吗?”他摇头认真地说:“不是不喜欢,而是更喜欢现在的母妃。”“聪明的栩。”点点他的头:“栩,你长大了会恨母妃吗?”“才不会。”他笑:“栩最喜欢母妃了,栩要快些长大,才能保护母妃,不让母妃伤心难过。” 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这样的单纯有快乐,可是越会长大,就会带走很多的快乐了,当他大到一定时候,他会想,他父皇拿他来作棋子,为的是保护熙,他父皇害死了他娘,栩啊,有时候我真不敢多去想太多的东西了。放下吧,很多的东西是扯不清的,注定了要和他有纠结,为何就不敢赌,是我怕我还会为他心动。云纱,其实姓路。这是路遥跟我说过的,她的报复,似乎就是这样一样。心里想着有些郁闷,我便问身边的宫女:“以前云纱在正华宫里的时候,对熙儿怎么样。”宫女说:“颇为疼爱。”去到地牢的地方,要经过那长长的巷子,我还记得我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这是我最后走的路了,开了门侍卫带着我进去。云纱关在独立的小牢房里,那黑暗的地方好久才看清楚她。她冷淡地移开脸,高傲地也不看我,却道:“如今我已是快死之人了,以往我对熙可也不错,你若是不放过我女儿,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的。”侍卫插上火把便远离,我看着她想起以前的自已,忍不住的叹息,我也曾经关在这里,曾经说过这样的话,可怜天下父母心。淡淡地说:“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为何要害你的女儿。”她冷哼:“那可未必,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是的,你送来的护腕,是我扣了下来,私下戴着,皇上问了公公,我给了他们银子,公公说你那些天匆忙地去三王府,定是忘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她的高傲没有减少一分。我说:“我还知道你本姓路,不姓云。”她一惊,有些讶异地看着我。“以前,我也关在这里,皇后来看我的时候告诉过我,她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活着了。”她沉思了片刻,终是扬起头来看我:“你如今来看我是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意思,就是来看看。”也许想从她的嘴里知道在那一段时间里,我认为皇上恨我的时候,他的一面是什么样的。“不管你对皇后娘娘有多少的恨,如今你赢了,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怪皇后娘娘,也莫要伤害我的女儿,宫里人人都传你是善心之人,但愿是是如此。”“皇后对你可真好。”我轻叹地说。曾经我们也是好姐妹啊,但是到了最后,却是黯然收场,姐妹争宠终是成了恨。“云知秋,皇后娘娘对你也好,如果不是她不肯下手,你不会再活着站在这里看着我的笑话的,我倒也是知道了,是皇上不能容我了是吗?是因为他知道我姓咱,是因为他知道我挑拔离间了你和她。可是这些都跟皇后娘娘没有关系。”皇上也许是有这样的心思吧,云纱总算也是了解他三分的,要不然怎么在那一段时间里得到皇上的宠爱呢。只是说皇后对我好就真可笑了,淡然地说:“皇后对我好,就不会三番二次的加害于我。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皇上是不会杀你的了,你放心吧。”“什么意思?”云纱眯起了眼睛。“皇后想要救你,自伤其身。”外面议论得很大,皇上都会压下去。但是我想最好的法子就是皇后出来说些什么,外面的人便不会再指责皇上护着我了,皇后会出来说些话却也是有条件的,那便是要皇上不杀云纱,要皇上放她哥哥回去。后者是不可能的了,前者我想是可以的。云纱听了咬着唇泪直流,好一会才说:“皇后姐姐这般做,真是不值得。”“我真羡慕你,我和她刚开始也是好姐妹,可是我们终没有走到这样的一步。”在宫里这些姐妹之情,有多难得啊。她大笑出声:“你羡慕我们。哈哈,如果不是皇上太宠爱你,皇后岂会变成那样,在皇上的保护下,你永远不知道宫中真正的险恶,我皇后姐姐真的好可怜,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你自已的的伤悲,只知道皇上对你够不够好,真可悲啊,哪怕是你死了,我竟然也争不过一个死人,皇上对我的好,对我的爱,只是装给你看的,你一走,他连装也不想再装下去,云知秋,你羡慕别人,真是可笑至极。我对熙百般用心的照顾,他可是下了令,熙只能喊画里的一个人为母妃,你说可笑不可笑,连一个死了的人都争不过,那才是最可悲的。”我羡慕她,她羡慕我,彼此间没有的才是最珍贵的。她跌坐在地上哭着说:“我皇后姐姐让我得到皇上的喜欢,要和你争宠,可是皇上怎么就那么爱你呢,为什么?不管我做得再好,皇上总是对我淡疏,只有你在场的时候,他才会生气,我很努力去做了,但是他的眼神,总是跟着你走的,你不知道冷落,就永远不明白我皇后姐姐心里的痛。她恨你,她要我夺走属于你的宠爱,可是有些东西,真的是夺不走的。”她越说越是伤心,哭得泪眼汪汪。听着他的哭声离开,顿觉得有些头痛。惘然间走向了正华宫,公公见了恭敬地跑了出来迎接。他正在和宫里的棋士在奕棋,见我进来迎了上来:“知秋怎么了?”什么也不想说,头靠在他的胸前。他拉开我,审看着我的脸:“谁欺负你了,知秋。”“你。”就是他,每个人都说他爱我,即使是恨,也带着浓浓的爱,真让我头痛啊。

第八十章:皇后的贪心

皇上讶然地看着我,然后失笑了起来:“朕怎么又欺负你了,来说说,让朕听听朕又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儿了。”“头真痛。”真的,想想这一团乱的事,头不是一般的痛。他也不问了,十指抬起轻给我揉脑子:“那就什么也别想。”稍过了一会觉得好了许多,脑子一团乱的时候,还会来找他,看到他就觉得什么也不可怕了。“夏君蓝。”我轻声地叫他的名字。“嗯。”他轻应,声音带着很多的愉悦。我一抬头就看到他唇角的笑意及脸上的惊喜,他捧着我的脸柔声地说:“知秋,你想说什么。”“我说,我们来赌一次吧。”我勇敢地看着他:“就赌,如果我说我爱你,那么我就永远在你的身边不离开,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你要放我走,永远永远地不会再和我牵扯,我还要看到熙,看到栩和宝宝。”他想也不想:“好,朕和你赌。”“你就这么自信?”这让我有些觉得我亏了。“你不是心乱了吗?如果不乱你不会想快恨斩乱麻,知秋以后你可要记住了,对朕是无所谓,要是对别人,千万要沉着冷静,但这一次的赌约,落地为证,不能毁改。”看他紧张的样子,我忍不住地就笑出了声。那就让我赌一次吧,注定了是要和他在一起的,那也是命,我就放下所有的过往,再守在他的身边。反之,那么也是缘份尽了。“小东西啊。”他揉乱我的发,宠溺地叫着,满脸都是笑意:“其实朕不想告诉你,赌不赌,你都输定了。”和他赌了之后,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和君棠之间,相依要赖相信离爱情只有一步,他总是不会争取,总是只会把我保护好,为我的以后着想便止了步。那个下辈子的承诺,不知道是骗他还是骗我,所以想想总能让自已轻松一些,有时候自已在棋局中间,反而看不清楚了路,旁人都说他很爱我,他所做的一切,皆也有因是我,那我就跟他赌一局。他很开兴,整个人精神涣发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眉宇之间的喜气藏也藏不住,那种欣喜无声的溢了出来。摸着那额角喃喃自语地说:“真的很值了。”“我今天去看云纱了,我觉得不止你觉得你要学会爱一个人,我也得学会。”“那你说朕是不是不该处死她了呢?如果不是她。”他轻轻一叹。我也轻笑,人生是没有如果,谁知道没有发生这些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呢?但是现在想明白了,我不能在夏君棠和皇上之间左想有可,于他们哪一个都不公平。勇敢地和他赌一次,是爱是恨我都认了,我想,恨只是我的退路而已,他看中的猎物,他不会留有退路的。云纱打入到了冷宫,不再是处死,但是皇上却坚持不放走路先虎,他说放虎归山,终成大患。路家太高傲了,傲得不肯放下一点点东西,倒是让我不得不叹息的是,我的父亲沐公候为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皇上待他却不曾减慢过,这大概也有些是我的原因。外面对于我的批论,皇上在力挽狂澜。有时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累,放弃我不就可以了吗?但是他能看得出我眼里的意思,一沉着脸说:“不许你说朕不喜欢听的。”我幽幽地叹气:“你何必那么累?”“爱一个人,不容易,尤其朕是皇上。”他也叹气:“可是爱朕喜欢,就像烈酒一样,能醉人,相处又如若是清茶,处处清香。云知秋,你说朕怎么就栽在你的手里翻不了跟头了。朕试过要翻出这跟头,可惜失败了,你别看朕累,可是朝朝代代哪个皇上能像朕一样,可以坦然地爱一个女人。”我也轻叹,爱是什么啊,为什么可以这样执着,永不想放开手。无意中的相遇,成就了牵不开,扯不下的缘份,我们之间如果他没有回头,早已经不可能这样坐在一起品茶,我不再逃避他,认真地试着彼此之间是否还有感觉。平心而论,皇上对我是很不同,哪一个朝代,哪一个皇上都不可能像他一样专宠一个人,也不可能有我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还心里想着别的男人的,照着宫规,那便是进了宫,心里谁也不能想,眼里心里只能有皇上。晒然地一笑,倒了一杯茶,也许有些东西为他着想,就会偏移那么一点点,偏得夏君棠不在呢?不能让我矛盾地折磨。像我这样的人,不是应该好好地折磨一番吗?早冬里的霜染白了草梢梢,寒气袭人,我缩着手不触到这一份冷,呵出的气成了烟白色在脸前弥温,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无踪,绣鞋踩着这浓浓的晨露到了朝凤宫里。宫女见我却淡淡地说:“皇后娘娘并未宣见郡主,如今未曾醒来。”路遥居然还没有起来,我从容地坐下:“告诉皇后娘娘,我求见,她必会见的。”皇后受伤在宫里安养,就连朝拜之事也省了,她索性真懒散了下来。宫女再出来说:“皇后还在甜睡之中,郡主请稍晚再过来。”我站起来便往里室走去,宫女想阻挡我,又有些忌讳于我的身份,犹豫之间我已经进了去。风微微掀开的帘子,路遥正仰躺在床上,发丝如瀑般地倾泄在床沿,双眼黯然地看着某一处,她的脸上已经结上了淡淡的疤,却是大煞风景。我进来她一点也不奇怪,就往后蹭了蹭下巴仰起看我一眼说:“是云知秋吧。”“正是。”她便轻笑:“撞进本宫的寝室,还不向本宫行礼。”猛地一转身坐了起来,慵懒一改,成了凌厉逼人,双眼带着威严直逼视着我。我也从容地施了个礼:“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她双眼有些哀落:“臣妾,你高傲的性子哪里去了,你倒是可以放下他曾经伤害过你的一切事情了吗?”“我不想去想了,我父亲放下一切,只为让我安好,即使我失忆,我还知道我要为大相朝做点什么,我父亲便放下了一切,我在宫里我走不了,我有熙,有孩子有牵挂有父亲的付出要想。哪怕是抛下这些什么也不去想,我只问自已一句,怎么不敢和皇上亲近,怎么不敢再重来呢?是对自已没有信心,还是对皇上没有信心,他说过我是不撞南墙心不死,还真是的。”“我太高看你了。”路遥淡笑,下了床赤脚走到我的面前:“如今送上门,你不怕再惹事吗?”“够了路遥,我一直不明白,你想要的是什么?你如今就是皇后,你的姑姑是皇太后,你的哥哥是三军总督,难道你们还想要夺皇权吗?”她让我的话震得倒退了二步,冷冷地看着我说:“本宫的父亲,皇上杀死的。”“我知道,当时我在西北,那他做了什么呢?权就真的比命还重要吗?路遥,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很多的误会,我知道贵阀门弟对一些东西看得比命都还重,但是这是最笨的做法,皇上以后将不会对路家再留一分情,路家的荣耀也就永远到为止了。”她轻轻一笑,手抚上了脸上的伤口,淡冷地说:“本宫只要立今为太子而已。”“你疯了。”我不可思议地叫了出来。那是一个外姓人,皇上能封他为皇子,也就能废了他。我却不知道路遥有这样的心思,还想让皇上封今为太子。她冷哼:“早也就疯了,你转告皇上,我还想要放了我的胞兄,他一生磊落征战沙场,是一个坦荡的君子,与我的父亲是不同的,我要的就是这么简单而已,如果他做不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会更多,你别忘了我跟你说过的事,路家的消息,是灵通的,传放消息也是最快的,你听到你将会连活着也是一种罪。”“路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害过你。”她对云纱那么好,却对我这样,难道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姐妹情份是假的吗?她有些哀怨地看着我,那双美丽的眼睛带着复杂:“要怪,便怪我们的身份,立场,一开始便是不同的,打小我便知道家族的荣耀是我一辈子的使命,很重很重我也很不屑,已经有了一个姑姑在宫里了,为何还要我去,我就远离开这些东西,走得远远的,看得多多的,在今天你问我为什么,我已经知道我完完全全能明白家族荣耀这么二字了,也会扛在肩上,我何尝不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退一步,也会万劫不复,皇上的狠心,你不是没有见过,他可以往你肚子里扎上一刀,也会往路家头上扎上一刀。”一些冷意袭了上来,他有时的狠心,我是知道的。还是淡定地说:“皇上是不可能立今为太子的,那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他不可能的,就算是朝臣,也会对此有争议,路遥,你在想什么?”还有一更,呵呵,还在写中,去看凤凰的贱妻吧,昨天更了二小更。

第八十一章:舍身救我

路先虎的事我可以明白,任谁都知道他在后宫这样待着是不好,可是她要今儿立为太子的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想立今为太子,真的是不可能的。人都是自私的,皇上也是,他可以立皇子,可以封他为王,绝不可能是太子,那不是把江山过继给路家吗?就算是立了太子,皇上要他死,他能活吗?路遥究竟是想今儿好,还是今儿死啊。路遥猛然地抓住我的肩头摇,凌厉地说:“今是他的孩子,我在今的眼里,看到了我的孩子。”路遥的神智已经有些迷乱了,这一切要冷静的不是我,而是她。今是路家旁系的人,绝对不会是皇上的。“你的孩子,早已经死了,在生熙的那一天晚上。”醒来吧,路遥。她眸子猛然地睁得大大的:“胡说。”“你的孩子不是妖孽,可是真的已经死了。”她竟然甩手想打我,我挡住,一字一句地再跟她说:“已经死了。”她呜呜直哭:“我恨你,真恨真恨你,连皇上都说今儿的身上能看到我的孩子,你凭什么就这么说他死已经死了。”真有点头痛,皇上那人究竟是在做什么样的事。借着这些,让路遥对我宠爱的恨少一些吗?看着她痛哭觉得她是怎生的可怜,伸手想拍拍她的肩,她却缩走:“你滚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宫里最恨最恨的,就是你,一切都因你而起,如果不是你生熙,我的孩子就不会死,你永远不明白我的痛,那天晚上我有多恨多恨你。”“你还不够吗?路遥,你让人推我下山,路家在西北让人杀我,你以为我死了,你的孩子就能够复生了。”“你就污蔑吧,本宫才不屑于作那些事。”她冷然地喝叫着:“来人啊,沐郡主给我逐出去,没有本宫的命令,不许再让她进来一步。”这一次来,真的没有任何的进展和结果。路遥她决意要那么多,一步不退,我很清楚皇上是一步也不能让的。其实,今和已故的皇子,一点也不像。但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执着她的痛,我怎么不知道呢?但那时的我,也没有办法消除她心中的痛意,皇上心里爱着我,难道我叫他不要爱我了吗?出了朝凤宫里看着沉沉的天松了一口气,路遥,你别恨我,人总是要学着长大一些,风风雨雨要学会自已去扛,只缩在一个男人的背后并不是我本意。我得帮他,也是帮我。我胜你,胜在他爱我。大步往回首阁走去,再回首啊,惊觉深宫中的爱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如果没有他的执着,早就湮没有这重重的黑暗争斗之中。夏君蓝,云知秋总是学会长大的,你看着。路遥能陷害我,我也能陷害她,后宫中不养懦弱的女人,而我一辈子都离不开后宫了不是吗?立冬巧立了名目,在凉花亭里搭起了戏台。因为最爱宠尚未封妃的沐秋郡主迷上了看戏儿,在宫里听腻了,就央着皇上请了外面的进来唱戏。头发已经长到可以拢起短短的小尾巴,宫女在我头上用了假发鬓,这般看起来倒又娇俏了几分。一只大手伸过来,将我头上的假发鬓一戳,便歪向了一边。“不好看。”还唾弃地说了出来。“别闹儿。”今天可是很多皇亲国戚都来,当然要有多光鲜就打扮得多光鲜,以得显示自已现在是多受宠的身份。他大手撩起我脖子上的串串的东西:“不嫌重吗?”我娇笑:“皇上赐了那么多,自然要戴在身上。”“你在玩什么?不止是凉花亭看戏,不止是说让戏台上的人生刺吧。”他双眼带着凌厉,欲将我看透,而且还不许我躲开。我撒娇地一手摸着他的脸:“皇上就不要问了,难道皇上不想陪我看戏儿吗?你不是说我前段时间只顾着看戏,却不理会你吗?”他心思真是太多了,所以我前面没有瞒他,谁知他却还是另有所觉的。“小东西,你以为你玩什么,朕不知道吗?这般的不坦荡,该罚。”手指不留情地捏上我的脸颊。拉下他的手:“皇上,那你知道就好了,放心,不会出事的。”本来也没想瞒过他的。他在后面拥着我,看我拿珠钗往头上插,他就一根根地拔了下来:“不必戴这么多的,也不嫌重,太多东西如果有意外发生,出点什么事儿朕可饶不了你的。”“不会的啦。”我笑眯眯地仰着头:“我保证。”“你保证不如朕保证来得有用,你以为你的小心眼儿能瞒得过谁,路先虎可是在沙场上征战过的人,什么样诱敌引敌之事他不知,你的动作早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可是我用的又不是他的人。”他沉默了半响说:“嗯,但是你想得太简单了,朕不想你踏进这些事非的,要做什么朕来便好了,朕要保护的是你,不是要把你放在危险的地方。”“我想保护熙儿。”我怕他们向熙儿下手,如今和路家是不上不下地绞着,外面对于我的风评可不太好。“不是有朕吗?”他拉起我的手:“打扮好了,就和朕一起出席了。”我吐口气扬出一抹笑:“皇上啊,其实我也知道你们心思很多的。”所以凉花亭只是糊弄一下,真正的地方不在哪里。“什么意思?”他眼眸扬起瞪着我看。“没有什么意思,皇上你先回正华宫里去换套好看些的衣服,我呢,去御学院里看看我们的熙儿。”“朕这般会丢你的脸不成?”“还有更好看的衣服嘛,我记得你有件蓝色的衣服,特别的好看,不觉得配我这淡白色的衣服,很相得益彰吗?”“那你陪朕回去不是一样,朕让人送过来还不又是一样。”真难缠的人,要是不摆脱他,我怎么能实现自已的计划呢。他不是都知道了吗?却还要趋机得些好处去。“我答应熙今天去看他一会儿的,好可怜,和这么点大就得送到御学院去好啦好啦。”拉着他的手撒娇他也不腻烦,刮刮我的鼻子:“总是拿你这招没办法。”也不再说什么,带着公公回去。他一走我也带了宫女出去,当然是御学院,这里是守卫重重的地方,我倒是不怕,只在窗外看了会就走。再悄声地问宫女:“可准备好。”“回郡主的话,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前面这个亭子,正好和对面的凉花亭遥遥相对。”“好。”这个时候,皇上也应该就往凉花亭去了吧,那里的人,也都能看到吧,路先虎,算是我对不起你了。往凉亭上走去,二边的林木匆匆,落叶满地,踩在上面吱吱作响。我踩着落叶上了亭子,在那里看到了对面凉花亭的戏台,戏子已经在唱开了,本是我要听戏,可是我却在这里,对面的人看到我有些讶异。也就站了那么一会儿正欲下去,一个宫女匆匆而来,低声地说:“郡主,事情有变。”“皇上已经知道了吗?”这无妨我猜测他早就知道了。“不是,我是路先虎大将军现在并不在凉花亭里。”想了想我说:“无妨,还照计划行事。”剃头怎么只剃一半。再到林中,听到那里潜伏着的喘息声音,那是我安排的人。手里拿着红纱帕子,欲往上一扬,却蓦然看到皇上板着脸站在前面,冷厉地说:“沐秋,给朕过来。”他身后还带着很多的御林军,想来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了,这个奸滑的男人,总是聪明得紧,知道跑先虎不在,想来今天是不能行动了。我朝他轻笑,他却凌厉无比:“过来。”那不是要功亏一篑吗我?有些不舍,但是他是那般的冷厉让我只能叹息,御林军往小道二边跑,防备地看着四周,我也不敢造次了,帕子没有再扬起,在后面挥了挥,让潜伏着的人都散了去,脸上带上笑轻松地走向他。离他就几步远的时候,他脸上的紧张松懈了一些,我笑着一低头,一支箭刺破风的声音,凌厉无比的从林中窜出来,那箭头向的是我,直直的就是我。我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那箭越来越近,所有的人的惊声都变得有遥远。一只大手将我一推,箭从我的眼前飞过。也就是那么一刹那一眨眼的时间,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棵急跳的心压上在我身上,神思让温热的东西滴在脸上,慢慢地收了回来。他压在我的身上,他的侧脸在流血,侍卫团团地护住我们,大声地叫:“抓刺客。”我对上了他的脸,让他脸颊上的血骇着。手指颤抖得甚至不知要怎么去抱他,他双眼阴谲,打量了我一翻方才坐起身,公公急上前大叫着:“皇上受伤了,快宣御医。”都是那一瞬间发生的事,我连避开都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却上前来推我,如果他快个一分,箭就会……,想想我就怕,怕得只能紧紧地抱着他。他阴沉沉地一手扯着我手,一手用帕子捂着他的脸站起来。对面那凉花亭里的人发现了这里的燥动,都跑过来看了。御林军从树林里拖出一个让人从后面刺着一把匕首的黑衣人,腰间赫然就挂着宫中侍卫的腰牌。好个路先虎,把东西也换了。“来人啊,马上去查,这是谁,敢胆在这里刺杀沐郡主。”陈公公大声地喝叫着。我看着路先虎夹在那些王公贵族群中,冷冷地笑着。我挣开皇上的手,然后当着大家的面给他跪了下去,恳切地说:“请皇上饶命,是沐秋该死,才害皇上受伤。沐秋本来要到凉花亭里看戏,去御学院里看看皇子,却收到路大将军派人传了信过来,约沐秋一会务必到这里来一聚,否则一会就会在凉花亭当着大家的面,请皇上赐婚。皇上许诺沐秋,在年底立沐秋为宫妃,沐秋不想多生事非便上来这里,可万万没有想到会这样,此有书信为据,请皇上过目。”路先虎,你狠,可是你也只有沙场之勇。无论怎么着,假戏亦真做了,虽然很不如人意,差得一点就是皇上,怎不让我冷汗满身啊,他这是在警告吗?他可以暗杀了皇上。所以不管如何抵毁自已的名声,我都要拖他下水的。“路先虎,可有此事。”皇上冷厉地喝问。人群中的跑先虎出来,淡淡地说:“并无此事,未将正欲往凉花亭里看戏,可不曾到这里。”“皇上,沐秋有书信为据。”一边的宫女也跪了下来,双后捧上信给公公。他看了,一张脸倏地变得乌沉:“路先虎,你该当何罪,在宫里如此放肆,沐秋郡主朕已经告诉过你,这是朕的妃子。”他和我一唱一搭起来,我们万不能受了伤,而让路先虎逍遥的。想来我的心思也有些像他了,不愿意再吃亏。他脸上颊让箭给擦伤,那鲜红的血刺痛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路先虎拢紧眉头说:“皇上,末将安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刺杀沐郡主,末将要是想杀沐郡主,当初就不会下水去救她。”“杨大人,此事交由刑部来查,朕必须查个水落石出,朕欲立沐秋为宫妃,若是私下谁敢动也,莫要怪朕不客气。”杨大人唯唯诺诺,皇上即带着我离开。一回到宫里他转身就抱紧我:“你可吓着朕了。”“对不起。”如今才觉得真的是好可怕,就差那么一点点。“朕说过你这心思斗不过路先虎,只是朕不知道他是这般的胆大,这样的人,已经不能再留在宫里了。”我轻抚着他的脸:“痛吗?”“幸好不是你。”他摇摇头,双眼含着杀意:“路先虎再清白,朕也要让他变得污黑,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朕本欲不杀他,箭都敢射向你,这样的人朕是不会留的。”他紧紧地抱着我,也不顾外殿跪了满满一地的公公,心跳得是那么的快,快得让我心都痛。紧拥住他,惊心动魄下来只想这样相依着。更新完了,呵呵,二个人一搭一唱了,你们满意了不。

第八十二章:担心他

我感受到了他的害怕,我又何尝不是呢,原来的计划就是我安排的人,但是他们不会伤到我的,皇上再一查,会发现那些是路家的人,一审问就便说是路先虎派来的,凉花亭是假的,那里太多人了,一乱起来就会有误伤。“夏君蓝。”我轻轻地叫:“你吓死我了。”他轻轻地笑,唇角往下,吻着我颤抖的唇:“何不是吓得朕花容失色了。”还花容失色,让我笑不出来想又让我为他哭。“好了,不哭,朕不痛。”他想笑眯眯地让我放心,无奈牵到了痛让,让他呲牙咧嘴的有些难看。手指轻轻地擦起我的眼角的泪:“这一次惊吓,不会有下一次的,朕问你,要是朕的脸有个疤,你会不会嫌弃。”我摇头:“才不会。”他会担心这个吗?真不像是他了。“那朕让你看看,这才叫做手段。”他眼里浓浓的是阴杀之气。我却很是担心:“路先虎为人狡猾无比,而且功夫甚好,你如果没有十成的把握,可不能轻易就下手了。”他点头:“这自然是,朕又不是你。”“不是不怪我吗?”我摸摸鼻子,怎么现在又说起我来了呢。“朕不怪你,朕是很高兴,虽然你的点子没有什么用,可是你的付出,朕知道,朕看到你心里有朕,为朕这样做,心里就已经有着说不出的甜蜜了,懂吗?”我想我懂一些了,可是他受伤,真的让我觉得好感动。从来他的眼里只有他,他只想到他的利益,他只想到怎么利用别人,达到他的目的,但是今天他却可以这样为我,他明明知道箭要是从脑子里过,那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朝他莞尔一笑,有些东西在心里豁然开朗。我们的生活不会让我们再回头,要往前面,而我们带着以前的重负,压得直喘气,这一刻真有些轻松。我看他受伤心里会惧怕会痛,他的血染红了我的手心,那种温度我永远都记得。他出去敷药,但是此事并不是这样就算了。也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无中生有的手段,皇上让刺客给弄伤了脸,箭里带着毒,经由御医查到,那毒是江南路家药堂特制出来的。也因此,他二天没有上朝。也因此,封禁了江南路家的那些药,漕运,还有茶,盐,铁等好几种生营。皇上中毒,自然朝里人人都哗然一片,还是江南路家,怎不骇人听闻呢?一下子将我伤害皇上的消息压了下去,对路家是议论纷纷,甚多的争议压下去,路家会利用这些外界的力量来给皇上施压,皇上也会。又是路家,又是提亲,而且这一次的事还与路家有关,就算是对路家再有什么支持的声音,也都变得弱了下来。一下子路先虎在宫里的处境就变得很微妙,谁都知道他不能再呆在宫里,皇上就算是废了他的一官职军权,当真是轻而易主。可是我想还要放他离开,这样一来,那不就是白费了功夫,白让他躺了二天了吗?夏君蓝却慵懒地一笑,垂下长长的睫毛睑住眼里的杀气:“知秋,朕会放他走,当然不能不放的,只是他要走,倒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他胸有成竹,安然地在宫里名为养伤,实在暗中观察着朝廷的局势变化。最后还是下了令,让路先虎什么时候回南方,不是什么三军总督,还派了不少人去江南监督着。路先虎临行的前一天,他是千交待万交待,让我不许出去看热闹。那一定是鸿门宴。我淡然地回去,不往正华宫里一步,皇后送来了请贴,我也搁之不看。我知她的意思,明天路先虎就要回去了,皇上今天晚上必然会动手的,还给路先虎摆宴,宴是无好宴了,我明白,路遥明白,路先虎也能明白。皇上并不是不知道后宫有什么手段,他是在宫里长大的,他看得多了,他若要杀一个人,易如反掌。虎落平阳也给犬欺,何况夏君蓝是皇上,是真龙天子。烧起了红红的炭火,外面的天阴沉沉的欲要下大雪,今天没有让三个孩子去御学院里了,里面很暖三个孩子很乖地在室内学着画画。熙按了巴掌印,一个一个按,抓到我面前兴奋地叫:“母妃,好看。”还要我奈他,不过在我的眼里,就是好看。“乖乖去坐下,别吵着哥哥和姐姐了。”“母妃,画不下了怎么办?”宝宝为难地看着一张纸。我探头去看,上面画着他的父皇,那是身着龙袍的,还有我,短短的头发,中间接着她,旁边跟着栩,最后没有位置了。她就说:“那不画熙弟弟了行不?”熙就软腻腻地叫:“姐姐,姐姐。”“母妃,把熙弟弟加在头顶上吧!”她下了决心,二句姐姐就足以将她改变主意。“熙儿看,姐姐对你多好。”“姐姐好,熙喜欢母妃,姐姐,哥哥,父皇。”他能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么几个亲近的人。“好,别黏着姐姐,让姐姐画,栩,你画的是什么呢?”栩淡定地说:“栩画的是马,母妃,栩知道西北的马为什么是最好的,因为有广阔的天地,丰盛的水草,让它们放开蹄子奔跑,在京城的马就没有西北的马好,都关起来了,还套上了马鞍,它们跑得不快。以后栩长大了,就要带着母妃到草原上去骑马。”“我也要去。”宝宝伸高了手。熙也凑热闹:“哥哥,熙去。”“为什么要去那里?”我轻问着栩。这孩子长得特别的快,又聪明又懂事的欣慰又心痛。栩说:“因为母妃喜欢那里,可是母妃现在在宫里陪着我们,等我们长大了,不怕孤单了,母妃就可以去那里了。”我摸着他的小脸低叹:“没事你怎么就要这么贴心呢,栩,母妃的心啊,灌了蜜一样甜了,但是不管你们长多大啊,都是母妃的孩子,都要记得你们是兄弟姐妹一场,要相敬相让相辅。”他点点头:“嗯,母妃,栩儿记着呢,栩儿是不会和熙弟弟争太子的。”他蓦然说的话让我有些惊骇:“太子?”“是的,母妃。”他老成地点头:“栩现在已经明白什么是太子,什么是皇上了,栩是幸运的,因为有母妃疼着栩,栩要好好地学文武东西,长大了之后就可以辅助熙弟弟。”我承认,皇上是很爱熙,因为熙是我所出。可是栩很聪明勇敢,天份也不错,他还是皇长子,更是有机会做太子的。我摇头说:“现在说这些还早,栩,母妃不希望你有这样的想法,现在想这些还言之过早,太子之位不要影响你们兄弟的情谊,母妃养着你的时候,并不是要你回报母妃这些的,母妃只要栩快快乐乐的长大,就是最好的回报了。皇位是能者居之,有魄力有能力打理好皇朝,才是你们的父皇想要的,别人且说什么栩你不要听在心里,你也是父皇的孩子,你知道吗?”他点点头,然后伏在我的肩上抱着:“母妃,栩有没有告诉母妃,栩好喜欢好喜欢母妃。”“没有没有。”说一万次都不会腻的。真高兴他很懂事,抬头看着窗,冷风将那窗纸吹得籁籁发响,从那缝里灌了进来,企图想侵占这里的温暖。宫女说:“郡主,是否需要再糊一层,这般就不会入风。”“不必了。”我正在听呢,听他的脚步声到来。给孩子多穿了些衣服,索性就叫宫女开了一扇小窗看着外面,微微的蒙白压下来,像是心底挥之不去的烦郁一样。风呼呼地从那儿窜进来,我站在窗口上看,蓦然地看到了轻飘飘的白絮从空中飞落了下来。宫女也在惊叹地叫着:“下雪了。”真的啊,下雪了,细碎的雪让风一吹,连地也沾不到就四下飘风了,那风刮得人脸颊生痛,这么久了皇上那边还没有消息传过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劲?心里担忧着,却也只能等。“郡主,下雪了,这里风大,请郡主还到里面,免得冻坏了身子。”我摇头:“不用,我就在这里站着等皇上过来。”“娘娘,要不奴婢过去看看?”想了想我说:“也好,你且去看看,有什么消息马上过来告诉我。”路先虎并不好惹的啊,我很担心皇上,他的功夫哪能和距先虎比,就算是有很多的大内高手保护着,但是当剑刺过来的时候,一次会挡,第二次便会有些犹豫了。“母妃,你在想父皇吗?”栩抬头问我。我含笑地点头:“是的,是在想他。”“母妃放心,父皇不会有事的。”“呵呵,我相信他不会的。”他是一个很会保护自已的人,但愿这一次也要保护好他自已。但是天色越来越是灰沉,心越来越是痛疼着,觉得这是很不好的预感,连眼皮都直跳。夏君蓝啊,你可千万不要吓我。今天三更哦,下一章可是好情节,呵呵,不看你们会吃亏的。

第八十三章:瓦解我们的幸福

我等得心里焦急得像是点起了火一样,难安地站着。直到天色黑夜了,心头上的担心再也压不下去,我站起身让宫女给我备了厚衣服,正要出门。才到门口就看到几个薄弱的灯笼光华在风雪里称动着,我站着等他们走近了,才看到是几个公公。为首的就是陈公公,带着一些颤抖和紧张:“沐郡主,皇上请沐郡主到正华宫去。”我正要叫丫头打伞,陈公公又加多了一句:“沐郡主一人前往便是。”从宫女手里接了伞,给我撑着当头上纷落的雪。走得太急了好几次脚下有些踉跄,都让陈公公扶了一把,心跳得很快,快得有些痛疼着,我想皇上一定出事了,若不然陈公公不会这样跟我说话的,还不许我带宫女,那就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事甚是大。手在风雪中握成了拳,不知道什么叫做冷,却是冷意满心涌上来,越来越是害怕越是呼吸得痛,走得多远都不知道,匆匆地只想一脚就踏到正华宫的门口,能快点看到他,他会笑着跟我说:“云知秋,朕告诉你,朕赢了。”他一直很喜欢这样的,要在我的面前表现出他的厉害,还有他的得意。可是不远的正华宫,在风雪中带着黯淡的味道。陈公公挽扶了有些无力的我进去,在门*待着说:“你们在此待命,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能进来可知道。”“奴才遵命。”几个公公不敢再前。他拖扶着我,又往皇上的寝室而去,回廊上听到自已匆匆的脚步声音,连自已心跳得多快都不知道。到了皇上的寝室,陈公公在外面弯腰:“皇上,沐郡主到。”然后他推开了门,请我进去,进去之后他转身就关了门,低声地说:“娘娘快随奴才来看看皇上。”但见那静静的烛火下,夏君蓝躺在龙榻之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上还染上了些血迹,但是,他一点也不痛一样,仿如受伤了一般。“这是怎么回事?”手抓抓合合,终是什么也也抓不到。陈公公叹息, 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今天皇上宴请路大将军,着实也是要暗中除去路将军,跳舞的歌妓个个都是大内高手,皇上知道跑先虎这人狡猾阴狠,不按事儿出牌,这宴想来他也料到了是什么用意,小心到酒水不沾,暗里吐在袖中。实际皇上也没有在酒水里下药,只是放出来的薰香,与舞妓身上的香味一相融,让在场的所有人闻了,都会酥软无力。歌妓出手刺杀路先虎,路先虎当然是反抗,大内高手一拥而上,他却杀出重围扑向皇上。”“他躲得开的啊?还有他身边人……。”酥软无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只要跑先虎没有往日的勇猛之力就好。“是的,皇上明明躲得开的,可是皇上却动不了身子。”陈公公低声地说:“奴才也发现了皇上的讶异,皇上一时也没有想到会这样,转眼间挡在身前的二个奴才都让路先虎给刺杀了,剑就从公公的身上就刺到了皇上,路先虎也让人拿了下去,当场给治了,可是皇上抓住奴才的手跟奴才说,不得声张,不得声张,马上回正华宫。他说话的时候就看着他桌前的酒,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里头都是震惊,奴才惊觉这其中必有原因,都带了回来,皇上就一直这样昏睡,奴才照着皇上的意思没有声张,连御医也没有请。”我第一次觉得这些痛,真的入骨残心,夏君蓝躺在哪里,静静的像是没有生命一样。那酒杯是九龙戏珠,他曾说过这是他喜欢的杯子,在他做太子的时候,是先皇所赐,用来盛酒,里面仿若龙影绰动,十分之美,只是并不常用。这杯子只有二只,一只在他母后那里,一只是他的。不能声张,也不得声张,夏君蓝你倒是醒醒啊。心痛得想落泪,陈公公却问我:“郡主,如今奴才也没有了主意,这可怎么办是好啊?我叫他打开了窗,吹熄了烛火脱下自已层层的衣服,只剩单薄地衣服站在窗前,然后冷静地吩咐:“陈公公,马上去请御医,以皇上的名义,说我不舒服,叫御医马上到正华宫里来。”快点凉,把我吹得越冷越好。陈公公点头:“好,奴才马上就去。”夜里的风夹着雪很大,冷得像是刀子一样扑打在脸上很痛,没一会我就全身冰冷得打颤儿了,而御医也到了正华宫的门口,我在外殿又匆忙地捂上了衣服待着,却是轻咳着嗔怪地说:“皇上真是的,不就是咳几下吗,怎的又要看御医。”陈公公就在一边搭声:“皇上是关心沐郡主的身体,还是让御医给瞧瞧。”御医给我把脉,一会道:“脉息过急,手脚冰凉极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碍的,下臣给沐郡主开些药。”我站起来:“我才不想吃药呢,别开别开,最讨厌吃药了,陈公公你差人去请林洛水进宫,他上次跟本郡主吃的药都是甜的,他说伤风根本就不用吃药的。”陈公公轻声地说:“郡主,奴才马上去,但是生病要吃药才好得快一些,皇上刚才可说了,郡主要是不吃药就用灌的。”一边说着这些话,脚下却不含糊地往外面走。我遣退了所有的人,揉揉眉心到了寝室里面,我真怕,我要是做错一步,我要是露一点马脚,很快我就会真的死了。我从来没有觉得要活下去的念头是这么强,夏君蓝,我要撑着,即使我再害怕我也得撑着,太后对你已经下手了,很快就会是我,我真怕啊,我的三个孩了,还有一些难以割舍下的东西,那便是你了。你母后大抵不会对你动什么手,可是如果我不在了,夏君蓝你会多伤心,多难过,你以后会多孤寂呢?我躺在他的身边,紧紧地抱着他,我在这,我在这,你快点醒来,你说过要保护我的,在后宫中如今我觉得很怕,连你也受伤了,连你也倒下了,那我在后宫,怎么去行走,怎么去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呢?在这黑暗中,越发的惧怕着,但是不能怕啊,夏君蓝只要你醒来,我们什么什么的赌约都不算了,我不会再说离开你了,你现在受伤,让我心里很痛很难受,那就是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把你放下过,你说得对,一旦爱上过一个人,认真去面对了,永远都不会忘记的。很多事情来不及想啊,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及不上你的安好,夏君蓝,你一定会没有事的,是不是?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现在只想着林洛水能快些进宫,只有他才能告诉我,夏君蓝会不会有事,往后面一些的风暴,我不管,我不想,林洛水,快些进宫吧。那酒还放在桌子上,映着那烛水像诡异的东西,他只道路先虎是带着防心而来,不会在酒菜里动手脚,却不知道太后已经在他的酒菜里动手脚,在这宫里,就连血连着血的母子情,竟然也容不下了。正在焦急之中,听到外面传了声音而来,我掀喜地到窗边看,黯淡的灯笼不下,是陈公公领着林洛水,和一个高大小厮装扮的人进来。关了窗就到寝室的门口待着,他们进了来我赶紧出去,大声地说:“林洛水你来得正好,皇上说我感染了风寒,硬是要我吃药,你快点给我瞧下。”暗下里急急地拉着他进了内室,林洛水知道事情颇为紧急,进了来看到皇上那样脸色都苍白了一些,然后配合着我说:“那得瞧瞧了。”俐落的地把脉,细看他的五官,还有肚子边的伤口,神色越来越是凝重。陈公公端过那九龙戏珠的酒杯让他看,他验了酒之后整个人都一震。“怎么了?”我心给吊得高高的,缩得好痛好痛。“这是沉醉。”他眉头紧紧地拢起。我一脸的惘然,什么是沉醉我一点也不知道。陈公公小声地说:“娘娘,沉醉就是宫里的一种秘药,抹在酒杯之上喝下去至少都要三年之后方能醒来,无损于身,沉醉初倒出之时倒是和一般的酒并没有什么特别,可不消半个时辰,就会变得奇香无比,这药最先乃是路家所制,因为过于霸道,先皇已经派人销毁,却不曾想还会出现。”三年,真的要三年才醒来吗?顿时我觉得手脚冰凉,呼吸紧窒:“还有解开的方法,对不对?”陈公公和林洛水却是沉默不语,我捉住夏君蓝的手,只觉得浑身都冰凉啊,三年,三年你醒来还剩下什么,你所守着的夏家皇朝,会成什么样子,君蓝,他们不告诉我你会醒来,可是你会告诉我的对不对,你是不会放任我不管,让我害怕,让我去承受很多风暴的,夏君蓝你说我们要重新开始的,你说过很多很多,你不能耍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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