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假面爱人》第263/368页


  擦到小腹时,胭脂手贴在裤边犹豫片刻,哪里的皮肤都需要清洁,可是……还是褪下他的病号裤子。她还从来没有给他洗过澡擦过身。
  往昔的缠?吵彼?一般漫开。
  展现眼前,现在她不觉得那是龌蹉,不觉得触碰那里是逼迫。肌肤相缠只是两个人相爱的表达。
  殷斐,如果你能醒来……我什么都愿意。
  再细细的擦他的大腿,小腿,运动员一般的肌肉还没有松懈,上面浓密的汗毛象征着他的桀骜不驯。
  这样强壮的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此时,护士拿着体温计进来。
  “对,多给患者按摩,和他说话,刺激患者的知觉。”
  ”知道。“
  胭脂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呆呆的直直的看着他轮廓英俊却一直紧闭双眼的脸。
  “胭脂,你吃点饭吧,要不让特护做一会按摩。”胭脂摇头,自己的男人怎么能给别人碰呢。
  抢救那还是没办法的事情。
  赵阿姨无奈的给胭脂舀了一小碗汤:“丫头,说什么你也得把这碗汤给我喝了。要不阿姨就发飙了。”
  胭脂不说话,眼神也不动,机械的接过赵阿姨手里的小饭碗,扬脖,咕咚灌下去。
  食不知味,她不知道自己喝的是什么。
  殷斐的脚,胭脂还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此刻小手轻轻的捏着,四三码的男人的脚,趾骨很好看,肌肉健美。麦色的皮肤泛着光泽。
  一下一下给他的脚趾做按摩的时候,忽然胭脂的手指被碰触,一瞬间,发现殷斐的脚趾有片刻自主的抖动。很轻微,胭脂几乎不敢相信。
  一阵惊喜。急忙按铃找来医生。
  三分钟后刚才那个白头发老教授走进来。
  “医生,动了,刚才,我老公的脚,脚趾刚刚抖了。是要醒了吗?”激动的女人汗水淋淋披头散发语无伦次。
  赵阿姨看着心疼的叹息。
  医生又查了体征。
  “行,不错,体征平稳,应该是要苏醒吧。继续做做按摩在观察。“
  “好。”
  胭脂又蹲在床尾一直揉着他的关节和四肢,边嘟嘟囔囔述说着自己的担心完全变成了碎嘴碎念,边给他按摩神经。然后趴在他床边渐渐的睡了。
  赵阿姨打水给胭脂擦把汗,把碎落的头发重新在头顶扎好扎成小丸子。
  迷迷糊糊的梦着他们之前的美好,梦着一起走说好的丝绸之路。
  忽然,被一声一声的抽泣和话语吵醒。抬眼,身后站了一群人。
  胭脂立时蒙楞,几秒后清醒过来。刚要起身。
  “啪啪!”两大嘴巴带着掌风扇过来。
  还没起身的胭脂立时又被煽到地上。
  “喂,你干什么你?这么大岁数能不能自重!”赵阿姨从洗手间洗完抹布出来简直惊了一秒,措施不及的冲到殷母眼前,看着胭脂被风韵犹存的贵妇煽到在地。
  心疼的扶起胭脂。忍着气,狠狠瞪着殷母:“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看看胭脂照顾殷先生都憔悴成什么样了。”
  殷母还不解气,食指指着胭脂:“憔悴?呵,就是你这个狐媚子,狐狸精,拆散了我儿子儿媳的青梅竹马,拆散人家都已经订婚的亲事,看看现在,我儿子到你手里变成什么样子了?”
  旁边兰姨,很尴尬的,想拦着她又不敢。殷孝正拄着拐由兰姨扶着走到殷母身边。
  锐利的眼神夹了她一眼:“人家也是孩子,你懂什么手。”
  “什么孩子。那就是狐狸精,红颜祸水,大斐闲着没事怎么会到这鸟不拉屎的县城来,还不是为了这小婊砸。”
  一向矜持的贵妇此刻风度全无。
  胭脂满脸通红,尴尬的站起身小手拢了拢头发。
  满满一屋子人,除了殷母,她全都不认识。
  但,还是克制着委屈愤怒,对众人点头招呼。
  打她的是殷斐的母亲,殷斐现在躺在病榻一无所知昏迷不醒,她难道还能和殷母对打对骂吗?
  她不能,如果那样,殷斐知道也会伤心的。
  她起身,把挨近殷斐的位置让给殷母:“伯母,你对我的偏见,污蔑,现在,殷斐昏迷着,我暂且不提,一个半小时前,我老――殷斐才从ICU转到这里,已经度过危险期了。他,需要安静。”
  殷母走近殷斐,坐在他床边,掩不住褶皱的手抚摸儿子的昏迷的身体,老泪纵横。
  其余几个人也围拢上来,空间里顿时一片唏嘘之声。
  胭脂和赵阿姨被挤到圈外。
  她焦急的伸头往里看,看殷斐的手脚有没有抖动,脸上有没有苏醒的痕迹。
  “丫头,你眼睛都哭肿了,阿姨给你敷敷。”赵阿姨搂着胭脂的瘦小肩膀,心疼这孩子的命啊,怎么就这样的命啊,出生富裕人家却一直受窘,嫁个钻石富豪却不被人家族接受。
  如今只要撑腰的男人有一点不能保护,最受委屈的就是她。
  “孩子,咱没那个命咱就不参乎他们了,行不行。”
  胭脂摇头。哭着摇头。
  “阿姨,我不能不管他啊。”
  殷母忽然恼怒的嗤笑,抬起头扭向胭脂:“站在这里的都是大斐至亲的人。你认识谁?谁又认识你?你是什么身份,大斐是什么身份。别做灰姑娘的梦了。我生儿子不是为你准备的。别自作多情往大斐身上贴了。我儿子不需要你照料,出去。“
  “我。”胭脂忽然意识到,真的,自己居然不知怎样介绍自己。还真的是无名无份的。
  她痛苦的绞着双手,痛苦的看躺在那里的殷斐。不断的流泪摇头。
  “我和,殷斐,我们是相爱的,伯母,不是你说的那样。”
  “出去!我说了,请――你――出――去!”殷母立时从殷斐的病床边站起来。粗胖的身躯横亘在胭脂和殷斐的病床之间:“杵在这,还想听我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吗?殷家人和我,都不想再见到你!滚出去!!!”
  殷母涨红着脸,做好了胭脂不出去,她就会把她推出去的架势。
  “不行,我不能走,殷斐还没醒,我不放心走,伯母我不能扔下他,别赶我走――好不好――我要看着他没事,别赶我走――”
  从来倔强不求人的女人,从来面对殷母的刁难不受辱的女人,此刻,为了能留下来照顾心爱的人,哀哀的求着。
  “呵,你还嫌害的我们不够?你看看大斐现在,看看婉柔现在,都在医院,本来好好的一对儿璧人,就是因为你,都躺在医院,你还有什么脸求?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啊――啊?快走啊!”
  221 慢慢的捂上胸口,这里,空了,好空好空。
  “呵,你还嫌害的我们不够?你看看大斐现在,看看婉柔现在,都在医院,本来好好的一对儿璧人,就是因为你,都躺在医院,你还有什么脸求?你怎么还有脸在这啊――啊?快走啊!”
  “范蕊你太过分了!”殷孝正皱眉喝道:“这时候了你发什么飙,多个人照顾大斐不好吗?”
  这一嗓子算是点燃了殷母的邪火。
  她面对着胭脂的正脸慢慢转过来对上殷孝正:“哦,你在这里,我倒是忘了,你这个最能怜香惜玉的情种,当初不也是这样护着那个外面的吗?有样学样原来大斐在外面野,真是遗传。”
  殷母面色鄙夷却掩不住心酸嫉妒,当着众人揭他们二十几年前的伤疤。
  殷孝正气的青筋直蹦,压着怒气,把拐杖梆梆的敲地:“范蕊,你真是本性难移,当初离开你就对了。现在这时候,我不和你计较,我提醒你,做人做事要知道给自己留条后路。”
  “哎,算了算了,合计合计大斐的事吧,也是怪了,这几天公司为国外的项目忙的开锅,下午还有会,大斐怎么跑到这种小县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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