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若小安实体1-4全套作者唯公子》第9/203页


  男人开的是一辆红色法拉利,载着若小安,招摇过市。
  冬天不是东州最美的季节,既无风荷也无春晓,而且空气阴冷,乏味得紧。然而,当法拉利沿着桂湖边的北山路奔驰,柳枝郁郁,间或露出一小片湖水,一阵湿湿软软的晚风拂来,身体某处便不由自主地绽放,散发幽香。
  穿过葱葱绿树,法拉利稳稳停在香格里拉饭店门口,红墙白瓦,背山面湖,真正的山之阳、水之阴,找不到更好的风水。虽然大门口挂着郭沫若题写的“东州饭店”的黄铜大字,但谁都知道这里就是香格里拉,真正出名了,就不在乎叫什么名了。
  男人的豪华套房在西楼顶层,正对桂湖,地毯很厚,床很大。他进门便把她扑倒,撕破黑丝袜,扯掉了胸罩上的蕾丝,他自己的裤子脱得飞快,上半身的衣物却只解了一半,饱满的胸肌在半敞的衬衫间若隐若现。
  若小安的一只高跟鞋歪在床沿上,摇摇欲坠,另一只则掉在地毯上,她整个人横在白色大床上,长长的黑发倾泻而下。迷乱间,若小安扭头看到自己那只鞋,在枝蔓丛生的米色地毯上,像一朵花,含羞带笑。整个过程没有一句废话,虽只是初见,两个人配合起来却意外地默契。
  所有流传至今的古老游戏都有一个特点,就是易学难精。做爱也是其中一种。可惜,你可以在人前大声嚷嚷:我明明拿着四张尖,谁知人家就中了同花顺。却不能当众抱怨说:烛光晚餐吃了三个小时,回到房间连洗澡五分钟结束。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床上互动,放不上桌面。但只要高手和高手碰了面,一亲一抱、一抽一插,就知道对方有没有了。此刻,若小安和法拉利男子便是如此。
  他咬着她的耳朵柔声说:“你简直就像一件完美的乐器。”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惊喜。
  整个过程中,在男人十分有技巧的撩拨下,若小安不由自主地享受起来,她欢愉时从喉间发出的声音,如泣如诉,低回婉转,有点像埙,一种古老的如鹅蛋般的吹奏乐器。
  之前,男人也碰到过一些曲意逢迎的女人,可能看过A片,夸张的喜欢叫床。动静大得人鬼皆惊,凄惨得让他浑身疲软。碰过一次,他就再也不想把她们弄上床了。彻底败了兴致。有时,他真想建议那些女人去看些真正优秀的有品味的色情艺术片,在最顶级的AV女优面前找找差距——最高修为,一定是强自压抑之后的喘息和呻吟,绝对不是大叫驴。
  对的,就像现在,这个女人,呻吟得像折翼的雪白天使。真要命,他想。
  清晨,在衣料的“窸窣”响动中,若小安醒过来。男人正在穿衣镜前打领带。
  若小安支起半个身子,看着他。
  男人在镜子里也看了她一眼,说:“继续睡吧。”
  “你呢?”
  “上午有个会。”
  “现在才六点。”
  “在北京。”
  “一路顺风。”说完,她又钻回被窝里。
  忽然,一只手伸进来,拂过若小安的胸部、锁骨,缠住她的脖颈,然后,男人的半个身体压过来,吻住她的唇。
  良久,男人才松开,接着掏出一张名片放在床头柜上,说:“你让我觉得很愉快。所以,你叫什么?”
  “若小安。”
  “名字不怎样,不过,你比很多女人懂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拿起若小安的手机,拨通了自己的号码,“我批准你,可以喜欢我。”
  若小安拿起床头柜上那张烫金名片:杨立,恒泰餐饮集团执行董事。
  “对不起。”若小安嘴角勾起一抹笑,“杨先生,有一点希望你理解,想要我喜欢你不是不可以,但收费会更高。”
  杨立的脸上,登时出现一个急刹车的表情。纵横情场近十载,见过的女人不少,在她们身上花掉的钱也不少,什么样的礼物都送过,包括花园洋房。但他是把自己当作唐璜的,所以从不花钱买春,这是他的原则,也是骄傲。今天居然看走了眼,怎么可能?
  “昨晚那个男人是莫可的父亲吧?他也是你的客人?”他认识莫可,但不认识老傅,更不认识若小安。
  “不,他不是,但你是。”
  杨立眉头打结,从钱包里取出一张卡,扔在床上:“这里大概有几万。”
  “不够怎么办?”
  他有些动气了:“你不是已经有我的名片了吗?”说完,摔门走了。
  若小安看了一眼他丢在沙发上的衣服,从外套到内衣裤,都是穿完就扔。这种做派,她很熟悉,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熟悉得不得了。
  他们原本就是一国的。祖坟冒青烟,一出世就大富大贵,长辈们虽有诸多规矩和要求,但终归还是宠着他们的,从小就知道什么叫有钱有势,也充分享受着这种优势,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难免天真,或者专横。
  杨立的父亲从纽约唐人街上的一家小餐馆起家,数十年心血,不断融资、扩张,终于使恒泰成了国内餐饮业龙头,如今已在全国开设了上百家分店,旗下还有十多家名流云集的高级会所。近些年,触角又伸到了房地产领域。
  恒泰的超大名气,有一部分也得益于杨家大小姐杨千惠,她是娱乐圈新晋的“四小花旦”之一,拍电影、出唱片、主持节目,人气颇旺。杨立是杨千惠的二哥,他自己虽不是圈中人,却因为身边来来往往的女明星,名字倒也经常被八卦报道提及。
  但是,知道了杨立的来历,老傅恐怕更不放心了吧。这种流连于花丛的有钱公子哥儿,如何能把宝贝女儿交给他?
  若小安把杨立扔下的银行卡收好,她的蓝色存折里又多了一笔收入,离目标又近了一点儿。无论如何,这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只是,出乎若小安意料的是,杨立不是蓝色的,他还要再深一点点,再深那么一点点。


第7章 桂湖边有一座碉楼
  新的一天,又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老傅让若小安赶紧起床,要带她去看生日礼物。
  “到香格里拉来接我吧。”她打着哈欠。
  “……你昨晚在那儿过夜的?”老傅的声音干巴巴的。
  “嗯。”
  “和谁?酒吧里那小子?”他一向都很敏锐,若小安也不打算隐瞒,简单地说“是”。
  在电话里沉默了片刻,老傅突然说:“小安,那种油头粉面的暴发户靠不住的!”他确实担心她,处处为她着想,但也真的有些怕她翅膀硬了,哪天就飞走了。若小安从来不正面应对老傅的这种纠结心态,她只是在电话那头轻轻地笑。
  老傅有些拿她没辙。挂了电话,若小安便起床,到6楼的豪华阁用早餐。
  清晨,桂湖在水雾的笼罩下愈发空濛,她坐在露天阳台上,背后是宝石山,前面是苏堤和白堤相夹的一段湖色,虽然看不到荷红柳绿,然而就着这晨风、水雾、远山、湖波……悠悠然呷一口白粥,也别有风味。她从不辜负良辰美景。
  吃完早餐,若小安就下楼坐在酒店大堂里等老傅。一见面,便把一个小瓶子塞到他手里:“送你的!”
  “什么?”老傅一脸困惑。
  “老陈醋。”
  愣了几秒,老傅随即爆发了一阵具有个人标志性的大笑,爽快地把小瓶陈醋一饮而尽。
  “你还真喝?”若小安笑着去夺瓶子。
  “你的醋,不吃不行。”他摸摸她的头,“走吧,你的生日礼物就在这附近。”
  桂湖畔,北山路上,有一并不惹眼的斜坡,对面就是断桥。但因年久失修,长着青苔和野草,很容易错过。老傅示意若小安下车。
  “车子开不进去。下来透透气吧。”他习惯性地把烟斗拿在手里,指了指斜坡,拾阶而上。
  午后的阳光里,一条长长的石阶小路向山上延伸。不用回头,若小安就知道,隔着一条马路,桂湖正在夕照下,泛着粼粼波光。
  “真是个避世的好地方。”她看着老傅的背影,轻轻地说。
  前面的男人没有说话,但小安觉得他在笑。想了想,她也觉得有趣。
  半路仰望,山岩之上好一座五角转楼!清水砖墙,红格木窗,遗世独立一般。虽然只是幢三层建筑,但因为是建在山坡上,加上楼身细、楼层高,房屋正面又呈梯形模样,所以很像是一座用于瞭望的碉楼,只不过它监视的是西子湖畔的四季美景。
  一扇红漆木门在斜坡尽头,有些斑驳,十分低调。围墙上爬满枯黄的藤蔓,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合欢树,叶子都落了,荚果却挂满树梢,高高地耸着。
  “春天一到,院子里就热闹了。”老傅伸手敲门,笑盈盈地回头说,“到处都是绿油油的,我想你应该喜欢。”
  院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面容青白的老妇人站在门口,冲着老傅和若小安微微点头。她穿得整齐干净,脸上皱纹很深,可一头齐耳短发却染得乌黑,一丝不乱,还抹了茉莉香味的发油,真是老派。
  “六嫂,屋里都打扫了?”老傅看着门口的老妇人。
  对方点点头。
  “好,”老傅笑了笑,“今晚我们出去吃饭,你把行李搬过来就行。”
  六嫂又点点头,转身关上院门,走了。
  若小安跟着老傅进了院子,斜阳洒在院落里,静悄悄的。依稀还能辨出假山石笋,几棵大树都有十多米高。因为是冬天,墙上的爬山虎都枯黄了,到了夏天一定更好看。虽然小楼的外墙因年久失修,不免斑驳,但若小安还是很喜欢这个地方。
  老傅把没点着的烟斗叼在嘴边,看着正东张西望的小安说:“就知道你喜欢老东西!”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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