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德青岛战争全集》第41/109页
那些窑姐是专干这行的,确实会说、会笑、会哄,哄的他魂不守舍,团团乱转,有了钱就往窑子里送,不几年下来家产就被糟得个精光。变卖光了家产没了钱,你该好上地过日子了吧?他没有,他看看自己的老婆土里土气的,整个一个黄脸婆,怎么也比不上那些窑姐儿,索性把老婆也卖给了人贩子。
穷了,没了钱的他,窑姐那儿去不得,把老婆卖了回家又没个说话的。在街上闲遛时,他忽然发现街坊的一位小媳妇长得甚是好看,比那些擦脂抹粉的窑姐儿可强多了。他啖以甘言想诱奸人家,不承想这个小媳妇的丈夫是个躁脾气,愣头青,亡命种。夜间找了几个狐朋狗友,来到他家里给他把那臊根骟了去,这回他老实了,彻底的戒了。没了那东西,干不了那事,是招收太监的第一要义,为了混口饭吃,不在民间受苦遭罪,他直奔京城,到了京城一考就中。至于识不识字这好说,本来不识字,你想说你识字这就难了;你本来识字,你想说你不识字,这就容易了,你摇头说不认识就是了。
隋文帝见他长得白净,不象是个下庄户地的农民,又见他将近三十岁干事比较老练细心,便令他伺候隋炀帝的起居。隋炀帝当时正直十五六岁,正处于性朦胧时期,正想在这方面开开眼界,触摸一下女人的私处,正在想入非非时,天上掉下个懂这方面事情得大太监,这使这位还没即位的储君喜不胜喜。
太监投其所好,他物色宫中使女,玉成她们与隋炀帝云雨作欢。太监的所为深得隋炀帝的另眼看待。太监虽被阉割,但他以前逛窑子,睡窑姐的心态没有完全从他的身上褪去。他时常思念那些美事,所以有人常骂那些以前睡过女人的太监是老二去了春心在,他就是这种类型。
隋炀帝作为储君正在成长时期,身边有这么个色情的斫轮老手,又投其所好地往下流处诱引,使隋炀帝根深蒂固的认为,男人活着就是玩弄女人。身为帝王,认为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所以他多次下诏海选美女。听说扬州自古出美女,西施就是勾践从扬州捣弄来的。因此他开运河,做龙舟,以观赏桃花为名,三次下扬州选美女,逛窑子。因天子每次到扬州选美女都是桃花盛开的季节,天子每次观赏桃花,都顺便选好多得美女带回宫去,所以老百姓称桃花盛开给扬州得美女带来好运,说扬州得美女交桃花运。这是交桃花运这个词的来源,由于年代久远,后世人把一个男子,被一个女子看好,或女子有了爱慕男子的意向,后人就称做这个男子交了桃花运。
从赢政登基称始皇一世开始,中国历史上在册的皇帝有二百多个,在这些皇帝中大多数都没什么建树,他们只知花天酒地,吃喝玩乐,玩女人,留下一个皇帝的空名。惟独一个隋炀帝玩女人玩出了一个文学词汇——交桃花运;玩女人玩出一个医学病名——杨梅大疮。可以说在文学和医学领域内建立了功绩,做出了贡献。这是后世称隋炀帝昏君的主要原因。隋文帝建立的疆域辽阔,国力强盛,繁荣昌盛得大隋帝国,在隋炀帝手中为了女人仅仅风雨飘摇了十四年就崩塌了。
隋炀帝喜新厌旧,他对身边的数千名美女玩腻看够颇觉索然,便对身边的这位太监道:“你说,世上什么样的女人最好?”
“好女人嘛,是上千年出一个,如果真能得到一个完美无缺得美女,那可是男人一生的幸事。范蠡得了西施官都不做了,与西施私奔到了民间过幸福美满的日子去了。”
这个可恶的太监,此时正在酝酿着一个谄媚隋炀帝,而使他陷入有悖伦理的鬼把戏中。
大太监知道大行皇帝藏在御花园里的,那个十六岁的国色天香的公主,怕的就是这个荒淫无耻的皇哥。他也知道隋炀帝只在这位公主十三四岁时见过她一面,以后便不知道这位妹妹的去向了,隋炀帝根本不知道皇爹把这位皇妹藏在御花园里。一日大太监讨好地对隋炀帝道:“皇上,老奴近几天夜观天象,见天上天女星缺了一颗,说明人间还有一位天仙女没有回天宫。看那星座的空缺指向,象是指向咱们的御花园里,我想有可能混在大行皇帝没选用过的妃子当中。要不,我伺候着皇上到御花园里去溜溜眼,看看?”隋炀帝正闲的无聊,听说御花园里还有大行皇帝没选用过的妃子,立刻来了兴致,兴味盎然,兴致勃勃,连保镖都没带,挽起那位大太监的手徒步来到了御花园。
大隋朝的御花园很大,不亚于大清国的圆明园。这位皇帝和老奴进得御花园里来,两人尥开蹶子四处寻找,当他俩寻找到公主殿时,公主正半卧在殿外的躺椅上沐浴着阳光在看书。那姿势,那动态,神话中的睡美人一般。隋炀帝一看惊呆了,他愣愣地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眼前的这位国色天香的公主,就是他想象中的梦寐以求的美女,就是他梦中的西施,他愿意拿自己的皇位来换取。
公主正在消遣,沐浴着阳光的温暖,欣赏着书中的趣事。她的直觉告诉她,她的周围环境有了异常,她敏锐地放下书本,站了起来。当她看清自己的皇哥站在她的近前,两眼死死地盯着她时,她明白了这个昏君的企图,她对这位企足而待的皇哥厉声喝道:“我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你不要丧了天良伦理!”说完大步地落荒而逃。
当皇妹逃远时,隋炀帝才返过神来,他急忙带了人去追赶,这一跑一追,追出了千古奇闻。隋炀帝在追到扬子津时终于追上了皇妹,这位贞节刚烈的皇妹为了雪耻投扬子江而殉。
隋炀帝身为帝王在人间得所作所为,伤天害理,丧失天道伦理,逼着御妹投江自尽激怒了上天的玉帝。玉帝开始惩罚隋炀帝,对于一个人间帝王,玉帝派雷公打雷劈死,这不合乎天理,也不合乎人世间治国安邦的常理,何况新的国君还没诞生。为了叫隋炀帝收敛这放荡不羁的行为,以稳下心思来安心治国,便在他的三叉处长了一种病,让他的三叉溃烂。谁知这种病传染性很强,隋炀帝又毫无悔改,带病坚持寻找美女,闹的个人世间杨梅大疮散播的到处都是。为此那个病婆子还受到了玉帝的降级扣除俸禄的处罚。也给那些个不洁身自好的水性扬花的姐儿们,和那些个花花公子哥儿们,留下了皮肤病痛的记忆。
这不,大把头手下的这个小头目逛窑子得了那杨梅大疮的性病,感染了,腚沟处溃烂的厉害。治这种皮肤病中医药拿它没咒念,西医可以减轻它的痛疼症状但不能根除,只要那东西不老实就犯病。所以这家伙是蒙克尔医生的常客,开始蒙克尔医生还拿他当病治,可是这家伙犯了好,好了犯,蒙克尔医生也不耐心烦了。蒙克尔医生曾多次告诫他,有了钱不要只顾往那些污秽的地方跑,钱实则用不了可以捐给穷苦贫民或慈善机构,也可以直接送到基督教堂里去。
这个家伙道德败坏,恶劣成性,哪里听得进蒙克尔医生的劝告,仍是我行我素。蒙克尔医生见这个家伙不可救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云又密布欧洲,海上交通被对立各国切割,从德国到青岛港的货船几乎断了航,西药运不进来。蒙克尔医生手中的药物已寥寥无几,为了救治别的危重病人,蒙克尔医生只好在药物上做手脚,这不能说蒙克尔医生的医德不好,应是药品缺乏他实属无奈。在这个家伙的屁股针里兑用的尽是些代用药品,所以他那溃烂的杨梅大疮急不敛口,一拖再拖的在德康诊所里住了下来。
俄罗斯大力士走了,强子并不知道,黑暗中他只当躺在床上的是俄罗斯大力士,他举起了匕首,咬紧牙关用力向下刺去。只听嚓嚓几声响,躺着的人身上中了几刀,接着听到那人有气无力的啊了一声。强子并不慌张,他把匕首在那人盖的被子上抹了两下擦拭干净。见那人是右侧身面向墙壁,刀下去的部位正中那人的左侧心脏部,强子断定俄罗斯大力士是必死无疑,死定了。
黑暗中那受伤的躯体似乎还在动,这应是人受伤后死亡过程中的尸动现象。
有趣的是强子行刺是个雏子还没出道,被刺者是个老奸巨滑,黑道上的行刺老手。当强子的匕首在下刺时,谁也没有想到这时的他因病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脑子里净是些到妓院玩弄窑姐的趣事。在德康诊所住了十几天没和窑姐儿靠身,心里急捞捞的,他见临床的那位外国大力士走了,便把那枕头拿过来抱在怀里当窑姐儿闭着眼睛寻思好事。当强子的匕首刺下去时,那匕首隔着一条被子,一个枕头,匕首的刀尖似碰没碰到他的皮肤,一点儿没伤到他。为什么他在受到刺杀时能临危不惧,沉着应付?原来他在大把头手下是专干绑票、抢劫、刺杀这一行的。他对刺杀很有研究,根据他的经验,当强子的匕首刺下来时,他马上意识到自己遭到了别人的刺杀,所以他装做中了刀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啊了一声来蒙蔽对方。强子是第一次行刺,他哪里知道行刺当中的猫腻和道道,只当是刺杀俄罗斯老毛子已经成功,心里很是惬意,他瞅着老毛子的尸体,悄悄地退出了德康诊所。
行刺的杀手侦察能力是很强的,这毋庸置疑,个个都出手不凡。当强子悄悄向外退时,他的那双贼眼已偷偷地看清楚了强子,他认得强子,知道强子是生哥的人。
生哥把俄罗斯大力士打败了,在青岛港上这惊天动地的新闻,他在德康诊所里住院根本就不知道。舒伊将军把俄罗斯大力士秘密安排在德康诊所里治疗,外人谁也不知道,他更是不知道了,只当是强子就是来刺杀他的。
他不能理解的是大把头手下的这帮子人包括他在内,目前都没有跟生哥那帮子人发生过结和正面冲突,这使他百思不解,难以捉摸。他知道强子回去后发现刀上没有血腥味,没刺中他,必再寻找机会来看个究竟。且行刺的人大多都是联手,他一个人在这里吃亏是定了的。估计着强子走远了,借着这个空当他下得床来,劈拉着腿捂着屁股去找大把头去了。
第二十七章 生哥兄弟预谋 逼迫黑哥赸离
强子刺杀完俄罗斯大力士后,把匕首在他盖的被子上抹了两抹,便又揣在了怀里。
半宿半夜黑灯瞎火地摸了回去,见生哥他们三人都睡了,也就悄悄地躺下了。
第二天早晨生哥问他哪去了?他只说找妹妹了。冬生等人安慰了他几句,并说这些日子风声挺紧,等过了这阵风再出去找。强子嘴里应诺着却拿出匕首来看,疤根见强子看匕首,知道他用过匕首了,便伸手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见上面干干净净的,又递给了强子。强子心中有些怪异,他在努力回想昨夜的真实性,是否自己在做梦?这把匕首只在被子上抹了两下就能如此得干净,不会是杀人不见血吧?强子明明想着这把匕首在与工友相互殴斗时沾上了血迹,得刷洗才能干净,要不你用它削苹果吃都有个血腥味。强子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递给疤根道:“疤根哥,你闻闻!”
疤根没接,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用了……”
颇久,强子才说道:“昨夜的事怎么这么奇怪!我自己都一头雾水,稀里糊涂,莫非出兔子神了……”他在这里纳闷着,老儒腐在那里开了腔,道:“怎么,有什么不解之事?可以说来我给你梳理梳理,别忘了我不但算命、看相还拐带着说文解字,你说来与我听听,我给你破解破解。”
老儒腐不说这话,隔会儿强子自己也就说了,因为他的怀里还揣着人家疤根的工钱呢,老儒腐一住嘴,强子顺坡上驴,这般如此地把昨夜的事一骨碌地说了出来。大家听后都拿着匕首看,觉着不可思议。疤根拿着匕首,道:“这东西不会成了精,杀人不见血了吧?”他索性割破手指把血抹在匕首上,然后再用布去擦,然而匕首上的血迹很难擦净。疤根把刀扔给了强子,道:“还是请先生破解破解吧……”
这次老儒腐没装神弄鬼,他心里明白,他干的这行当,往明里说是对那些事迷心窍的人开导或愚弄,往暗里说就是把人说糊涂了,骗几个钱花花。这次他没混说混道,他也想把这个谜揭开。他看看时候还尚早,太阳还没出来。假如强子真的把俄罗斯大力士刺死了,这时肯定还在德康诊所里,不会马上抬走。因为牵扯着两国的外交,总得有个善后处理。如果是刺伤没死,那肯定是住在里面。
他告诉冬生他们三人别动,自己找来在附近住的疤根、强子的两个工友,装成急腹症肚子疼,急匆匆地来到了德康诊所,老儒腐陪着进到里面。当蒙克尔医生到了诊室里诊病时,老儒腐悄悄地溜到了病房间里,不大的房间里摆放了两张病床,被子叠得很整齐。老儒腐见蒙克尔医生在诊室里忙地不抬头,他麻利地扯开被子,被子的一方有三个刀刺过的破洞,他用手指测量了一下那刀洞的宽度,恰似那把匕首的宽度。他又看了被子和床单,见上面不太清洁,显然是这张病床在用着,那床单上有污血的痕迹,但绝对不是新鲜伤口所滴流。他蓦然一抬头见那张病床上的枕头上也有三个刀痕洞,他拿过来一比画,心里明白了,那枕头和被子的厚薄与那把匕首的长度差不多。老儒腐确信强子昨夜的确是来过了,但他刺杀的人呢?难道只是这被子和枕头……
老儒腐带着疑问回来了,他们现在关心的是那个俄罗斯大力士哪去了?是死?是活?回国了?真的被强子刺了?那人呢?刀上为什么不见血?丽娜说的真假……
是谁在故弄玄虚?这一连串的问号把他们四人挡在迷雾里,老儒腐见他们三人都不做声,道:“人生有多少不解之迷?就这么点小事把咱们就难住了,解不开了,嗳!我这知半年,当天的事都不知道了!”他见他们三人都没有回应,又道:“这表明了一个什么问题呢?”他把脸转向生哥,说:“咱们的人太少了,眼线不够……”老儒腐的话没完,疤根就插话道:“先生的话太对了,眼下跟着咱兄弟们干的,大多都是为了义气,包括我和强子不是每天都得到码头上去干那些不是人干的牛马活。很多兄弟还得养家糊口,跟着咱们干时得业余时间。在阿毛那里的几个眼线跟咱们讲得都是哥们义气,从没从咱们手中拿过一分钱,咱们也没有钱给人家呀!”
提到钱他们都傻了眼,这世上谁不为钱而奔忙?能得到的尽量得到,得不到的想办法得到,实必得不到的那也没有办法。他们都在大眼瞪着小眼地互相看着,须臾老儒腐道:“咱兄弟们要想在青岛港上站住了脚跟,必须黑吃黑。我曾经多次观算过,这青岛港上黑道势力虽然很多,为首的当属大把头,这家伙与社会上层盘根错节的复杂,咱们现在,在这种情况下不要去动他,即使把他扳倒了,他的那套社会关系也不会理咱们。用句自贬的话说,咱们还不够格。二把头更不用提了,他是大把头的人,咱们即使把他弄到一边去,德国人也不会叫咱们去管理码头。这是阿毛轻易不到码头上去对付二把头的原因。那么剩下来的就是阿毛了,阿毛既无靠山又无后台,单凭自己指挥着手下的几个喽罗头目,就能把青岛港上的下层黑道控制起来,应该说这家伙的本事不小。阿毛的位置就是咱们的目标,咱们把阿毛扳倒取代,上不影响德国人的统治,下不损害那些黑道哥们的利益,不会引起大的震动和风波,不开杀戒,一切咱们都默默得低调进行,我看这事肯定能行,就看咱兄弟们的智谋和胆量了。”老儒腐说得入耳堪听。
这时街上传来一种不太引人注意的声音,疤根侧耳听了听,道:“生哥,你们等会,阿毛那边的眼线报信来了。”疤根说完出去了。老儒腐对冬生、强子道:“好厉害呀!咱们藏在这里这么秘密,人家怎么就找上门来了?”生哥接茬道:“先生,这些人和你一样,谁也逃不过你的眼睛!”说完三人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