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逼人》第12/22页


“灵儿,怎么回事?徐总管说你被劫了,可把我们急死了。”凝月毕竟年轻,定性不够,第一个开口相询。
“是啊!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天子脚下犯案!”孙臣林也跟着问。
“我也不清楚!想是以前在商场上得罪过他们,也不得而知吧!”
“那你是如何跑出来的呢?”凝月接着问。
“这些人都是图财的,我身上恰巧带了些钱,买通了看守之人也就跑出来了。”灵儿和面不改色的说。
凝月还欲再问,却被南彬止祝
---鹊桥仙
回复[24]:“灵儿累了,先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南彬说。
长兄为父。老爷和夫人不在家,一切自然要听南彬吩咐。而南彬也总算松了口气,灵儿能安全回来比什么都好。一来不必惊动远在临沂的父母,二来灵儿虽然被劫但并未在外过夜,连衣服都没脏,贞洁可保。再者依着灵儿的性子,如果在这种事儿上出了差子,她也断不能活着回来了,其他的都是小事。
灵儿坐在浴盆中,按着微疼的腿和脚,怕是白天走得太多了,连脚都肿了。此时灵儿才稍稍有些放心。她不愿想起白天的事和人,可那些东西却像驱不散的氲氤围绕在她身边。
最令她吃惊的是她居然拿着一把刀去刺人,别说其他人不能相信,就连她自己也不敢相信。还有他----那个朱承禹。在百般纠缠未果又刺了他一刀后居然肯放自己走?
灵儿觉得自己刺得那一刀并不深,不过他好象流了好多血,会不会死啊?如果他要是死了,自己岂不要吃官司?
喜梅进来送热水,将热水加好后,喜梅又帮灵儿收拾衣服。
“灵姐姐,你真厉害!”喜梅神秘一笑。
“什么?”灵儿心神不属的问。
“你心里明白,你三言两语便把大少爷,孙少爷和小姐他们都骗过去,可别想瞒我!”喜梅直言不讳的说,“我虽不知今儿绑你的人是谁?但也绝非如你所说在商场上得罪了人也不得而知。”
“喜梅!”灵儿拧眉轻唤。
“灵姐姐,你放心,你既不愿说自然有你的道理!”喜梅善解人意的说:“大少爷是在宫中当差的,商场上的事他自然不懂,小姐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什么都不懂。至于孙少爷,他怎么说也是个外人,还轮不着他担心!所以,你放心,这件事我从此再不提,不说,不问了!”
灵儿感激的望着喜梅,一时无言以对。
恍恍忽忽的灵儿还想着白天的事,直到沐浴结束她还有些心神不定。躺在床上,一闭上眼朱承禹那张如梦魇般的那张脸便会出现在眼前,挥之不去。
门房打开,是凝月。她照旧脱鞋上坑,依在灵儿的身畔。
“灵儿,我有话和你说!”凝月的话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嗯!你说吧,我听着!”这样在床上相偎相依的对话,也不知道有多少回了!
“今儿,你一出事臣林就马上来了。我和臣林的事,大哥都知道了,大哥很赞同,说只等娘回来便和娘说,想来娘是不会反对的,只是爹他……”凝月突然说不下去了。
“你怕老爷不同意?”灵儿问。凝月不语,只轻轻的微喟。
“你放心,老爷不会不同意的?”灵儿劝慰她说:“你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加上南彬,南杉一块儿帮着说情,我想不出老爷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灵儿,你是不知道!我听下人们说,元宵节那天,商大人来替肃宁王跟我提亲,爹本想同意,让娘一口给回了!”
“既回了,你还担心什么?说到底咱们府里还是夫人说了算!”灵儿由衷的佩服夫人的果敢与历练!
“就怕那肃宁王不死心,听说他位高权重,为人又是骄矜肆意,娘这次回了他,怕他是要怀恨在心了,若是在皇上面前给爹小鞋穿可怎么办?这朱承禹专好仗势欺人了!”
凝月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朝廷中的事,谁又能管得了呢?灵儿很累,凝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灵儿也没听进去,只最后一句却听得真真切切。
“什么?你说谁仗势欺人?”
“我说的是肃宁王啊?怎么了?”
“肃宁王?他叫什么名字?他曾来府里提过亲?”灵儿忙不迭的问了一串,使凝月有些好奇。
“他叫朱承禹!听说他没有亲自来府中提亲,是商大人代他来的。满朝文武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面子使唤得动商大人?怎么了?”
灵儿听到“朱承禹”这三个字后,浑身一阵痉挛,这个克星何时才能让她消停?
“你是说肃宁王的名字叫作朱承禹对吗?”灵儿一字一字缓缓的问,生怕凝月听错了。
“对呀!怎么了?”凝月越发的疑惑了,灵儿几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
“他多大年纪了?”
“还多大年纪呢?听说也就比大哥大那么一两岁!怎么,你认识他?”凝月笑问。
“不是!我怎么会认识他呢!”灵儿没好气的说。
凝月眼望着窗外的月亮,喃喃的说:“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我是跟定臣林了,爹若不允,我就跑,再不回来了!”
灵儿知道凝月说的是真话,本想劝劝她,可一时又不知道该劝她些什么好,只好缄默。她翻了个身,不再理凝月,只默默的想着心事。
凝月的话让灵儿想自己和朱承禹在怡晴小筑中的一翻对话。当时灵儿说:“你若真想和我共结连理,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去我们府上提亲才是!”而朱承禹则说:“我怎么没去?姓南的老家伙不同意!说什么你已经有了人家了!”看来他果真到府中提过亲,只不过被夫人给拒绝了。
夫人说的不错,灵儿和凝月的确都是已经有了人家了!
灵儿又想起去年在如意楼外初次与朱承禹见面,他喝得烂醉泥,无钱结帐还动手打人。当时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王爷,在场的人都以为他是疯子,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未必!灵儿马上得出了结论,同名同姓的多着呐,怎么就能断定是他呢!就算是又怎么样?终究是与己无关!
不过,灵儿也对朱承禹的身份也有些起疑:开始灵儿臆测的认为朱承禹只不过是京城里的一介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而他又对自己的事情有一定的了解,就算冲着老爷南鸿天的大名,朱承禹也断不敢冒然纠缠,必竟民不与官斗吗?
可是他又怎么样呢?先是在静心湖畔行为不端,后又冒充歹人将自己拘禁。他称南老爷为“姓南的老家伙”,既敢如此胆大妄为,看来也非泛泛之辈。若不是他身后有强硬的靠山,便是他自己本身就是靠山。这么一想再加上众人的评语,这个无赖很可能就是声名显赫的肃宁王!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得重不重?可千万别死啊!万一死了,自己岂不要吃官司。想到这里灵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现在能做的只有求上苍保佑他,只要他不死,南府就大安了,灵儿也就大安了。
---鹊桥仙
回复[25]:仔细想想这是多么可笑的事,一天之内两次持刀要刺他,到了晚上却又怕他死去!再瞧瞧他那副德性,任谁都很难和“皇亲国戚”这四个字联系在一起?朱承禹在灵儿面前从来不提自己是谁,可能是怕给皇家丢人,这点儿他倒挺有自知之明!
倏然,灵儿想到了另一件事!朱承禹求亲未果,所以就缠上了自己,孰不知其实他欲求的是凝月而非自己,他定是把自己和凝月给弄拧了。
但,灵儿也好,凝月也好!他遇上了谁结果都是一样,两位姑娘都不是会嫁给他的!至少灵儿是这样笃定的。

朱承禹躺在床上,眼睛望着上方,痴痴的发呆。从被刺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晕迷,但也从未正真清醒过。什么时候大夫来了又走了,大家慌作一团,沸反盈天,商明伦指挥众人忙进忙出,他通通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被灵儿刺的那一刀并不深,他也没怎么感觉疼。只是,有一种异样的情素在心中作祟。他想弄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但又不敢深究,怕它就此消失,又怕找出的答案会令自己不快。所以他拒绝思考,拒绝清楚,拒绝一切。
屋里很静,商明伦吩咐任何人不可打扰他休息。
门开了,听脚步声朱承禹知道是商明伦来了。
“表哥,好点儿吗?”商明伦走到床边关切的问。
“死不了!”朱承禹随口应着。
“可把我给吓坏了。”商明伦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大夫说你没事,刀口不深,休养几天就没事了,想吃什么?我叫下人端上来!”
朱承禹觉得很累,累得简直不愿说话,他摆摆说轻轻的交代着:“别告诉任何人,包括皇上!”
“我明白!表哥我……”商明伦欲言又止。
朱承禹睨视着他,“干嘛?”
商明伦一脸的歉意,“对不起!”
“自己兄弟,别婆婆妈妈的,我几时怪过你!”朱承禹潇洒的说。
“你不怪我,是你宽宏大量。都是我不好,出这种馊主意出来,只是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喜欢灵姑娘,我开始只是以为……”“什么?”朱承禹如遇雷殛,他打断了商明伦的话,大声叱责道:“不许提她,再提,我跟你急!”
“表哥,”商明伦微一思忖说:“正如你所说咱们是好兄弟!你们两个的事,我是洞若观火,你是当局者迷!我不能看着你吃亏!”
“不要再提了,就是因为你不能看着我‘吃亏’,所以我才挨了一刀!”朱承禹啐骂道:“这个死丫头!”
“我只是没想到。”商明伦忍俊不禁,“你也有动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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