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阁之幽骨殇全集.net》第1/3页


【由www.【网】整理,版权归作者或出版社所有,本站仅提供预览,如侵犯您的权益,请联系本站删除。】
=================
书名:玄机阁之幽骨殇
作者:素罗
【文案】
妙语玄机,不诉离殇,玄机阁,因着它的玄机,在成就一切的同时,亦毁灭了一切,而当繁华落尽,昔日的鲜衣怒马,早已被岁月褪尽了颜色,而这一切的一切,却终归只是幻境罢了。。。。。。

==================

  ☆、第一章

  暗夜,冷寂的月光撒在惨白的雪上,凄清而诡异,天气很冷,空中已不知不觉开始落雪,远处,一个衣着毡衣的猎户迎着雪走进了林子,一般在秋季,所有的猎户会选择提前储备好过冬的食物,而在深冬出行的人家,则是为了将到手的猎物卖出而换一些钱来贴补家用,身处极北之地,气候十分恶劣,就像今晚,朔风卷起冰晶和雪抽打在人的脸上,生疼生疼的,突然,猎户眼前一亮,前方有一团黑影闪过,应该是出来觅食的,猎户摩拳擦掌跑了上去,手里紧握着弓箭,突然,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香,一身红衣的少女坐在落满了积雪的树叉间,随着脚踝的晃动,一串铃音便随着风声错落交响,她漫不经心的望着那个手持弓箭的猎户,修长的手指搅着散落至前面的头发,额间一朵血红的鸢尾花印记在月光下发出诡异的光芒,身后的黑影蓦的跃起,像一头野兽扑向猎户,伴着猎户的惨叫声空气中逐渐升腾起浓烈的血腥味,红衣少女努了努鼻子,似乎很讨厌一般,在鼻子底下扇了扇,不多时,空气中的血腥味散开,黑影跃起,重新站在少女身后,拍了拍手,雪亮的眸子仿若幽潭,小巧的酒窝在颊边漾开,“我们走”少女纵身一跃自树间落下,迎着飞雪,向远方掠去,而少女站过的树下,一具森然的白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谁也没有注意到,一方小巧的鸢尾吊坠在白雪间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幻雪楼中。
  “什么”,白衣的女楼主微皱着眉听着手下报告的消息,一个月内,竟有六十五人相继被杀,“不是单纯的杀害,死者,好像。。。好像是被瞬间剥去皮肉内脏而死,而且,在昨晚的尸骨旁,发现了这个”来人将一方小巧的鸢尾吊坠呈上,随即,纱帐中传出颤抖的声音“这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侍者摸了摸鼻子,不就是一个爬满了裂纹的鸢尾吊坠吗,一向清冷的楼主怎么会如此失态,突然,室内一股冷香逼入,一只冰羽莹透的蝴蝶振翅飞入纱幔中,停在白衣楼主的指尖,随即,白衣女子神色凝重,将冰蝴蝶收入袖中,修长的手指紧握手中那枚鸢尾吊坠,清冷的眸子冰冷孤傲,“即刻动身,玄机阁”随即一道白影闪过,白衣女子已融入无边的白雪之中。
  馨风阵阵,若有若无的淡香经久不散,林间雾气氤氲,仿若将周围的一切拢于白纱之间,一红衣女子坐于树上,晚风轻挽起红色衣袂,如瀑的长发在风中翩然起舞,白色面纱掩面,说不出的清丽,脚踝处的银铃随着主人的摇晃而发出清脆的响声,唇边横一支碧玉笛,曲调优美,宛若天籁,地上蠕动着巨蟒与各种毒物,一曲毕,女子将玉笛收入袖中,爱怜的摸了摸身旁绕于树间的赤练,看着赤练吐出的毒信,女子笑了笑,“我们去看看那些躲在圈子里不敢出来的小牲畜好不好”说完,女子跃下树间,吹着笛子,凌空掠向林中那个小石室。
  石室中,一玄衣抱剑的少年拍案而起,“让我出去杀了那个妖女,不然,大家都要死在这了”却被一旁身着道袍的老者按下,“不可莽撞,”,少年愤愤不平,忽听笛声由远及近,所有人心道“不好”室外,红衣女子悬于半空,看着石室被五毒缠绕覆盖,面纱下的她不由轻笑出声“什么中原武林,都是一群废物,倒不如让鬼影吃了干净”正说着,天上竟飘起了纷扬的雪,天上一轮明月,倒显得四下里一片寂静与诡异,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格杀了面前的部分毒蛇,一袭白衣,眉间一点朱砂,说不出的清冷,足下轻点,流雪剑自袖中飞出,不消一刻,已将毒物斩杀殆尽,红衣女子不慌不忙的看着那空中翻飞的白影,眼中笑意更深,最后竟拍掌称快,无视那指向自己眉心的剑尖,女子笑道“杀了我的宝贝,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呢,冰姐姐”最后三个字说完,女子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美丽的脸,颊边漾着清浅的梨涡“怎么,不记得我了”清亮的水眸仿若最幽静的古泉,白衣女子微怔,是她,竟然是她,墨灵,灵儿,怎么会是灵儿,白衣女子摇了摇头,灵儿已经死了,这妖女怎么可能会是灵儿,随即将流雪剑直刺了过去,红衣女子轻笑,足间轻点,已向后掠过数尺,“你杀不了我的,冰姐姐,你也犯不着为那些牲畜犯险”少女搅着被风吹到前面的长发笑道,表情天真无邪,“不可能”冷冷的声音正如流雪剑泛着的冷光,“嘻嘻,那,对不起了”话音刚落,便要出手,可是却像受到什么命令一般,迟迟未动,“今日算他们命大,下次再见,我必取所有人的项上人头”说完,足下轻点,向远方掠去。
  昆仑雪域,白色的雪掩盖了天地,将万物融于万顷的寒冰白雪之中,白玉阶下,一袭红衣在苍莽的白色中是那样刺目,“为何不让我杀了那些人,你不相信我”额间的血色鸢尾熠熠闪光,红衣女子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冰冷的冰玉宫殿 ,直传入白玉座上的人,没有回应,玉座上的人将一个精致的白玉做的小瓶子让左右送至红衣女子手中,而红衣女子却发狂似的将玉瓶掼于地上,“我不要这个东西,我不要这个让我恶心的东西,它粘连在我的体内让我觉得恶心”红衣女子抱住头,猛烈的摇着,到最后竟嘤嘤的哭了出来,抱住双肩,感到肩膀上那不同于人类骨肉的东西,红衣女子近乎绝望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没有它,我就会死,对不对”“是”一个冰冷的字让红衣女子轻笑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拿起地上的瓶子,拔了上面的塞子,一股馨香盈满整个大殿,从里面倒出一颗红色的花籽,血红的花籽泛出琉璃般的光芒,将它放入精巧的白玉花盆中,红衣女子看着盆中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强忍着,抽出袖中的短匕,在手腕处划了一刀,瞬时伤口处有蓝紫色的血液流入盆中,盆中却瞬间蜿蜒长出一根血红色的藤蔓,伸出手,藤蔓仿若有生命一般吞噬着她伤口处的血液,然后迅速的蜿蜒爬上,并在脖颈处开出一朵血红色的花朵,红色花朵迅速破碎,尽数飞入她的体内,突然,红光一闪,感到体内像重新得到了力量,红衣女子匍匐在地上,一滴泪默然的滴在冰冷的白玉阶上,而原本清亮的眸子此时已死灰一片。。。
  

  ☆、第二章

   “你会后悔的”女子凄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一枝冰澈莹透的箭矢自一柄血红色的弯弓处挟风而至,直刺入女子胸前,鲜红的血滴在一方小巧精致的鸢尾吊坠之上,蓦的,吊坠之上爬满了细细的裂纹,一朵洁白的鸢尾。
  自裂纹处迅速生长,小小的花瓣上还溅着鲜红的血,美丽而无邪,大口的血自女子口中吐出,溅在纯白的衣上,她挣扎着在地上拖出一段血迹,将吊坠死死的握在手中,小小的花朵瞬间被鲜血浸染,花茎也被大力的扯断,“我是魔,哈哈,好,那我就以魔的身份诅咒你,让你永远活在后悔与绝望之中,永世不得解脱”视野中刹时一片空白,只有一枚沾血的鸢尾吊坠在坠落,最终消失不见,再转身,身后是万顷的烈焰,白衣的女子就那样被烈焰吞没,连同她唇边的浅笑和浅浅的梨涡。。。“灵儿”睡梦中的人突然惊醒,口中喊着她的名字,看了看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惨淡的月光透过窗子直射在地上,提了身边的回风剑,白衣的少年从怀中摸出那枚小巧的鸢尾吊坠,看着上面细细的裂纹,长长的叹了口气,自从上次玄机阁一聚,那个白衣的幻雪楼主将这枚吊坠交给他时,他的心绪再也无法平静,昨晚当他赶到时,地上只横着几具毒发身亡的尸体和无数毒物的残肢,还有那弥漫在空气里的一丝若有若无的淡香,然后,那个一向清冷的白衣女楼主,眉间竟有了一丝忧伤,忧伤,他竟会将这个词用在她的身上,想着想着,唇边不由的泛起一丝苦笑,突然,撤出手间那柄泛着冷光清辉的回风剑,挡住了直刺过来的剑锋,“这么晚了,幻雪楼主不歇息竟要跑来偷袭我吗”剑锋偏转回鞘,将流雪剑藏入袖中,缓声道“我昨晚看到了墨灵,或许是和她长得很像的人,但却是她操纵这些毒虫发起攻击的。”“不可能,灵儿已经死了,她,不是死在我的火弓和冰矢之下的吗”,少年脸上闪过一抹痛色,空气里寂静的可怕,只听到晚风吹拂着树叶的声音,突然,密林深处一粉色身影向石室掠来,走近看到粉衣女子的手里拿着一封请柬“魔君三日后宴请中原武林各路人士,特邀玄机阁与各大门派前往凌烟小筑赴宴”说完将手中请柬放下便转身轻点脚尖向来时的方向掠去。“他的游戏开始了,不过,就这样成为供他戏耍的玩物还是有些生气呢”白衣少年手中握着那张请柬,唇边竟扬起一丝冰冷的笑容,白衣的女子看了看他,陷入了沉思。。。。
  江南的烟雨,凄迷中透着忧伤,雨做成的雾气中模糊了水乡独有的烟柳画桥,流水人家,青石板铺成的路被雨水冲刷的干净,向远方延伸,仿若一幅水墨丹青,撑着一把油纸伞,伞下的白衣上有少许被雨水沾湿,如墨玉一般眼睛漫不经心的凝着前面那个白影,苍白的脸上有些许病态,但依然掩不住那一身傲世的气度,而前面的那个,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啊,年轻的白衣阁主勾了勾唇角,朝着对面走了过去,压低了伞面,四下里只听得雨砸在伞上的声音,紧张的气息凝绕在两人之间,显然,对方亦注意到了他,却没发一言,亦撑伞继续走着,在擦肩而过的瞬间,两人都有瞬间的怔愣,随即,继续向原定的方向走去,终淹没在细密的江南烟雨中,那是两个指点天下的年轻霸主第一次会面,在此后,便再没见过,而再次见到的时候却是,决战的那一刻。
  凌烟小筑。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众人落座,笙歌曼舞,丝竹盈耳,软榻之上,精致的白玉冠将如墨的黑发束起,一袭白衣的年轻公子神情慵懒,漫不经心的看着台下的一切,瘦削的手指此时正把玩着一只墨玉扇骨的折扇,看着台下,仿若一个孩子看到了有趣的玩具一般,定定的盯着台下众人的反应,魔君宴请,谁知道耍的什么诈,因此,各人皆屏息敛神,终于,座中有人站起破坏了台上的歌舞,人人皆看向声音的源点,是个手持两柄板斧的壮汉“既然是魔君邀请,我等皆已到了,还请魔君出面相见”仿若是听到了有趣的话,白衣公子挥了手,遣退了舞姬,缓缓开口道“怎么,本座竟担不起这魔君二字吗”清浅的笑划过嘴角,如妖鬼一般的眸子扫过众人,一句话在座间炸开,他,那个一身书生气的白衣公子,竟是魔君,仿若不相信一般,扬了扬手中的板斧,壮汉冷哼道“笑话,你。。。。。。”话还未完,脸上便已现出惊恐之状,没人看清他的动作,只觉一股森然的冷意从众人面前划过,一枚泛着冷光的银镖朝着声音的源点飞去,在离身一尺处,银镖被一根银丝牵引的蝴蝶状晶石打中,钉入壮汉身后的廊柱之上,银丝入袖,一袭蓝衣的女子莞尔一笑道“能得魔君相邀赴宴是我等的荣幸,只道是魔宫与中原武林河渭分明,我等亦未曾见过魔君真容,自然心有疑虑,望魔君莫要见怪。”玄机阁的人,有趣,白衣公子将手中折扇一合,“无妨,本座听闻中原武林以玄机阁为翘楚,今日一见,果然所言非虚。”步下台阶,“那么好,游戏开始”随着话音落地,座中立时有无数人软倒于桌案上,蓝衣女子看了看周围,还好,只是一些销骨散罢了,她刚刚觉察到空气中有些不对,趁刚刚出手时借银丝将解药散在空气中,那些人不久就可自行恢复了,拿起身前桌案上的白瓷瓶,兀自倒了一杯,抬至唇边笑道“魔君有安排我等自然奉陪,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白衣公子看着周围,眼里竟有一丝赞赏之意,开口道“玄机阁此番赴宴,必定也是为了我魔宫至宝魇魄而来,即是宝贝,又岂可让不相干的无能之人窥见,但是,如玄机阁能连破我四关,我便将魇魄相赠,就当我魔宫送与玄机阁的见面礼,如何”算时间,他们应该快到了,而阁主有令务必将魔宫至宝魇魄带回玄机阁,也只有这样了,想至此,蓝衣女子笑道“魔君既有此意,我等不好推脱,蝶舞资质愚钝,望魔君莫要见笑才是”“花楼主过谦了。”说罢便竟自踏出大厅,蓝衣女子顿了顿,自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瓶,旋开塞子,又放入袖中,跟了上去。。。
  

  ☆、第三章

   时值初夏,塘中荷花开的正好,微风拂过,空气中漫着一丝淡淡的荷花馨香,偌大的莲塘四周有几名侍女捧着白玉罐,蓝衣女子看向塘内,塘中荷花依阵法演化所植,且这阵法演化灵活多变,又暗含杀招,凶险异常,普通人入阵若触动这阵法,定然难逃一死,莲塘中央的假山乃是阵法之源,依这假山为中心可演出不同阵法,看着看着,蓝衣女子眼中竟流露出钦佩之意。突然,一袭紫衣自远处掠至假山山石之上,微风拂过,裙裾飘然,微侧过头,水蓝色发带扬至前面,蓝衣女子笑道“这是。。。”一旁白衣的公子收合扇骨,“花楼主已经知道这第一关是什么了,为何还发此一问”蓝衣女子笑了笑,长袖拂过,已飞身跃入阵法之中,足间轻点着白莲花之上,看向那袭紫衣,又看了看四周,心中略微推算,便展颜一笑,长袖拂过,一只冰玉蝴蝶牵引一根银丝细索破空钉入假山山石之中,借着力道,向悬着的白练飞去,却在临近一尺处,一道紫色纱练横在身前,蓝衣女子轻笑,足间轻点紫练将银丝细索带出,反手击出,出手如电,蝴蝶牵引着银丝环绕紫练,仿若一条银蛇,绕至紫衣女子手边,蝴蝶自练中穿过,紫练应声而裂作数段坠向四周,没再理会,水蓝色发带轻舞,一只冰玉蝴蝶已跃入装着颜料的白玉罐之中,蓝衣拂过,溅出数点绯红,晕在白练之上,带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甚至没人看出她的身形,而勾栏边的白衣公子却淡笑的望着塘中那近似艺术的身法,玄机阁的人,还真是狠角色呢,瘦削的手指把玩着手中的墨玉扇,却突然向塘中一指,自扇间飞出的银针落入塘中璇玑位,阵法启动间,塘中所有白莲均瞬间跃出水面,在水面快速移动,空中五彩华芒骤现,定了定神,蓝衣女子足间轻点着水面上移动的白莲,水蓝色发带在风中轻舞,足下走着破阵的步法,手中银丝细索不停的击挡着袭向自己的紫色纱练,绕是如此,却未走错一步,而此时的她,更像是一只在莲间起舞的蓝蝶,走至最后一步,头顶的阵法结印光芒大盛,白莲移动的速度更快,蓝衣女子心惊,紫衣女子跃向假山启动机关,整个池塘水面骤然卷起无数个巨大的漩涡,瞬时引起数道巨大的水柱,与空中的五彩结印相接,围成一个狭小的空间,并不断向内侧移近,蓝衣女子清亮的眸子迅速的看向四周,这里的一切看似无序,实则移动规整有序,再看向上方的结印,华芒流动的方位,看着看着,蓝衣女子展演一笑,以诡异的身法避过逐渐交汇成一股的水柱,这上方结印流动的光芒所占方位与塘中白莲方位暗和,依着记忆里初始时的静止方位,快速的走着,栏边的白衣公子玉扇轻摇,也罢,走完最后一步,塘中白莲立时静止不动,头顶光芒逐渐暗淡下去,却见一袭紫衣的女子面前的白练之上,一朵朵莲已跃于纸上,画已完成大半,不慌不忙的,向四周的白玉罐跃去,袖间银丝细索迅速击向白玉罐,再向白练的方向一带,色彩氤氲中,清冷无瑕的莲跃然于练间,转身再跃至另一个罐前,如法炮制白玉罐在空中应声而碎,而飞溅出的颜料或多或少以固定的形状晕在练间,直至最后一抹殷红晕在练间,蓝衣拂却,银丝细索迅速入袖,水蓝色发带轻舞间缓声道“承让了”说完,一袭蓝衣跃出莲塘,身后白练之上,万顷素莲在练间骤然开放,而莲间那一抹殷红更衬的白莲清丽脱俗,在万顷白莲上空,一方五彩结印在练间熠熠流辉。栏边的白衣公子摇扇微笑道“蝶梦楼的楼主果然当的起艺绝武林四字”蓝衣女子笑道“魔君谬赞了,蝶舞不敢当”正说着,一只冰蝴蝶由远处飞来,停在蓝衣女子指尖,刚刚放出的素冰引的味道果然带它来到这里,这么说,他们应该到了,手指一扬,冰翅玉羽的蝴蝶便绕在蓝衣女子身周,白衣公子收起折扇,缓声道“有客来访,花楼主便随我迎接一下来客如何”蓝衣女子微微点头,不消一刻便来至大堂,看到立于堂中的三人,白衣的魔君走了过去。。。。。。
  

  ☆、第四章

  白衣的魔君拍掌笑道“今日玄机阁四大楼主齐聚于此,实乃我魔宫之幸。”看到殿中的三人,蓝衣女子舒了口气,还好,他们赶到了。走过白衣魔君身边,蓝衣女子服了服身,走入三人中间,一只冰翅蝴蝶悄无声息的被纳入面前的白衣女子袖中,看着面前的四人,他们是中原武林的翘楚,武林中人为他们马首是瞻,且每一个都据说大有来历,再看向他们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几分赞赏之意,“相必各位舟车劳顿,不妨在舍下休息调整。明日再叙不迟,只是玄机阁阁主未曾光临,本君甚感遗憾。罢了,来人,带四位楼主到慕枫居休息。其余各位,本尊自有安排,,魔宫虽非名门正派,但亦不会对中原武林有任何伤损。所以,四位尽可放心便是。”左右侍从上前一步福身道“四位楼主,请”待众人退下后,白衣的魔君一步步走上白玉座,扶了扶额,凉薄的唇线开启,“来人。。。。。。”
  入夜,慕枫居,室内,一袭白衣的公子惬意的擦拭着他的佩剑回风,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笑容“这么说,他是在以魇魄为条件来试探中原武林的实力,而这一次,必须尽全力而为。魔君这一步棋安排的甚是巧妙啊。”一旁添香的白衣女子清冷的声音响起“总之阁主对魇魄志在必得,这也是我们入主中原武林的原因。而这次的任务也是将魇魄带回玄机阁罢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慕枫居顶一闪而过的红影和弥留在空气里的一缕淡香。。。。。。。
  密室中,听着属下禀报的信息,年轻的白衣魔君嘴角划过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指尖的白玉箫在暗室里幻出若琉璃一般的光芒“冰雪寂,原涴国公主,封号清欢,后国灭失踪,世人皆以为她死于战乱之中,后入主幻雪楼,执玄雪印以令北方各地玄机阁势利。擅阵法,花蝶舞,原沐剑山庄少庄主沐鸢儿,因遭当时世交寻墨城城主暗算而灭门,后加入玄机阁并入主蝶梦楼,以冰玉蝴蝶坠以号令南方玄机阁势力,擅医术,月玄释,原名戈释,陌珈族人,后被纳入玄机阁入主湛月楼,剑法绝伦,凌厉迅疾,中原无人可与之匹敌,以墨渊剑统令西方诸地玄机阁势力,风祭灵,原乃临安云家少主云商,后来。。。”声音的主人似顾忌什么,朝黑暗中的白玉座方向看了看,黑暗中,冷傲的声音传来“说下去”听到命令后,来人继续道“后因与魔宫四使之一的墨灵使在一起而遭到当世之人反对,后终因误杀墨灵而万念俱灰,后加入玄机阁入主音风楼以集音琴令东方诸郡玄机阁势力。精机关术”过了许久,久到仿佛空气都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黑暗中,玉座上清冷的声音在密室中响起“下去吧”擦了擦额际的冷汗,来人忙道“是,属下告退。”待仆从退下后,玉座上的白衣魔君把玩着手中的玉箫缓声道“见到他了?”一袭红衣的女子走近轻声道“嗯”额间的血色鸢尾在暗夜中发出妖冶的光芒。。。。。。。
  次日,一行四人被引至假山密室中的灵渊,灵渊结构特异,四周皆用巨石镶嵌,渊内无数巨石悬于半空,且皆以偏激的阵法而设,渊内扭曲盘绕着无数花斑巨蟒和累累白骨,它们此时正朝着半空嘶嘶的吐着毒信,似是在等待来自上方突然下落的食物,而能做到立刻吞噬。四人到的时候,白衣的魔君正负手而立,身边一玄衣男子持剑静立,听到身后响动,转过身来,笑道“今日此场,我们只比剑术,点到为止,如何,四位不知谁来应战呢。”一袭白衣的女子看了看悬于半空巨石的走势阵法,正待出言,一旁抱剑而立,身着月白长袍的少年上前一步,清冷的声音响起“我来”与周围人互换了一个眼神后,飞身跃入巨石阵中,落于一块悬浮的巨石上,魔君笑了笑对身旁的玄衣男子道“剑祁”被叫做剑祁的玄衣男子道了声是,便亦飞身踏上悬于半空的巨石。待落位后,白衣魔君道“我等只管作壁上观即可。”遂引众人来到看台上落座,看台之上,白衣魔君朗声道“开始吧”立于巨石之上的两人互道了声请,一道迅疾的剑光便直刺向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眉心,却被后者轻易躲过,瞬间便以诡异的身法跃向另一块巨石,待稳稳落位后,再一次看向四周的漂浮着的巨石落点,便以迅疾的身法飞入渊下斩落一块蛇皮,敷于眼上,整套动作只发生在瞬间,甚至没有人看清他的步法,唯看台之上的魔君眼神闪烁不定,而渊下的巨蟒闻到鲜血的气味,争相吞噬着同伴的尸体,血腥气氤氲间,一袭玄衣的男子脸色变了变,那是怎样的速度和气势,带血的蛇皮敷于眼上,眼窝处道道血河纵横爬于脸上,月白长袍上亦有丝丝血痕,整个人仿若是地狱中的修罗一般,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势。胳膊轻抬,一柄通体纯黑的滴血剑尖直指向另一面的对手道“继续”话音刚落,一阵清越的笛声传来,期间的曲调缓急有致,看台之上的三人神色变了变,魔君这么做是为何,只见灵渊中每一个漂浮的巨石底下皆盘据着条条巨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巨石之上,剑光交错,错落如雨,石下巨蟒蓄势待发,突然,笛音一转,石下遍布的巨蟒均迅疾的爬上巨石,准备撕碎巨石上的一切,墨色剑光在主人的带动下准确扫过每一个悬浮的巨石,无数蛇身被剑光扫至半空,剑光交错间,无数巨蟒的身体皆被斩做数段从半空掉落,因着眼睛被蛇皮缚住,因此听力大大增强,听着剑破空而来的声音方位,墨色剑光翻飞如电,袭向来人,“铮”佩剑脱手掉落灵渊,下一秒墨色长剑直指对方咽喉处。抬手摘掉敷在眼上的蛇皮,淡漠的望向剑尖直指的人“我输了”话音刚落,看台之上的魔君拍掌笑道“精彩,真是精彩,不愧为百年间墨渊剑的唯一认定的主人。”待二人飞身落于地面之上,月白长袍的少年道“魔君过谦了”看向身后的玄衣男子,魔君道“你先下去休息吧”“是”待人走后,白衣魔君笑道“如今玄机阁已胜两局,另外两局,便明日再比吧,各位先回去稍作休息,本座今晚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一尽地主之谊,如何。”蓝衣女子笑道“如此,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我等定会按时到场”待左右引四人走出灵渊后,白衣魔君望着四人消失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第五章

  入夜,漆黑的夜幕之上,仅留疏星点点,远处,灯火通明的映照下,无数侍者手捧玉盘珍馐贯入凌烟小筑,宴酣之上,白衣的魔君手里把玩着一柄白玉箫,漫不经心的看向台下的四人,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淡香,周围的花瓶中插满了不知名的形状诡异的红色花卉,香味正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一旁的蓝衣女子笑道“不知魔君这花瓶中的是什么奇珍异卉,竟能散的如此异香”“它叫幽骨”短短四字却使在场之人有瞬间的怔愣,晚风轻徐,带起丝丝缕缕的幽香,幽骨,世人皆知其有还魂续命之功,艳丽多姿,但却鲜有人知那芬芳美丽的花下却是以累累的枯骨和腐烂的血肉为滋养而生长的,慵懒的声音再次传来“而这魇魄便是从无数幽骨花中炼制而成,仅一滴便可生死人,肉白骨,天下间无人不想得到。但却不是那么容易,现今本尊与中原武林修好,待四位返回之时,本尊亦会将魇魄送上以作我魔宫之礼,如何。”“如此,我等便替阁主多谢魔君了。”微风过处,飘过幽骨花淡淡的馨香,廊檐处的灯笼被风吹的左右摇摆,灯火摇曳间,一袭红衣的女子手执一枝幽骨花放于鼻下轻轻的嗅着,眼神却透过夜幕直朝着凌烟小筑的方向看着,一抹诡异的浅笑漾在唇边,“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见面了呢”额间一朵血色鸢尾在静夜中闪动着妖冶的流光,红衣翻飞间,早不见了红衣女子的身影,仿若她从未来过一般,只徒留极浅淡的丝丝馨香在风中消散。。。。。。。
  翌日,四人被引至一座楼阁前,阁匾上书星刹,门被打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歪着头,咬着手指看向门外的四人,脚边一把椅子,很明显是他方才开门的工具,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朝着里面看了看,一本正经的说道“公子说魔君临时有事,不方便招待各位,望各位见谅,今日的题是棋,公子早已准备好了,各位随我来吧”只见那个孩童一溜小跑跑到桌前,爬到椅子上,一脸认真的看着桌上的棋局,手里动作迅速的将散乱在棋盘上的棋子恢复原位。最后一子落位之时,墙体骤然凹陷,显出一条通道,白衣女子眼中露出一抹赞赏之意,方才那个小童将棋子恢复原位之时,她便已看出那棋盘上有玄机,那是一方以阵法演化为基础的棋盘,每时每刻阵法都在不停变动,破局之法自然也随之变动,能将阵法融于一方棋盘之中,那小童口中的“公子”绝不简单,正想着,那个孩子已从椅子上自己爬了下来,拍了拍手,骄傲的笑了笑道“各位哥哥姐姐们随我来吧”说着便一蹦一跳的走进了通道中,走了一会,众人停在一座石壁之前,趁着暗道中的光亮,看得出石壁上竟是一道珍珑,台上放着一盒白色棋子,面前的小孩子咬了咬手指,又摇了摇头泄气道“星棋只能送各位哥哥姐姐们到这了,这珍珑星棋不会解。”似是不忍,白衣女子道“你小小年纪能记住房间内的棋局走势已实属不易,你没学过珍珑,好,来,看好了。”白衣女子走到石壁前,从棋盒中捻出五颗棋子,执一子落于棋盘中,棋盘四周瞬间闪出一道光柱,叫星棋的孩童眼神激动的看着面前的白衣姐姐,只见她落子迅速,干净利落,棋局周围的光柱越来越盛,最后一子落位,光柱骤灭,随之面前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的情景却让所有人有瞬间的怔愣,室内的一切物体均漂浮在半空,下方空若无物,却有无数细碎的晶石散乱铺就,细细辨别,可辨出无数晶石在按星辰变动规则规矩的变动方位,最里面,一袭白衣银发的少年负手而立,听到身后响动,慢慢转过头来,身边的孩童亦被面前的一切惊住了,他从未来过这里,自然不知道这里的一切,他再次看向身边的白衣姐姐,眼里多了分尊敬与佩服,待面前人转过身来时,星棋兴奋的挥舞着拳头示意,白衣的公子右手划过四人道“在下萧洛,不知是哪位解了在下的棋局”一旁的星棋抓着白衣女子的手忙道“是姐姐,是这个姐姐。”“哦?”白衣公子略一思衬,“阁下可是幻雪楼的楼主”“不错”清冷的声音响起“好,请”白衣公子手一扬,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并对众人道“石室中棋局变换各位可于石壁上看到。”待白衣女子步入石室内,身后石壁骤然下落,脚下的晶石瞬间流放异彩,半空中星罗棋布,不断变换,终显出一方棋盘,待二人落位后,脚下的晶石瞬间聚集,“古人下棋终是黑白棋子,方正棋盘,想来亦无趣,不如以阵法为盘,星子为棋,不知楼主意下如何。”“甚好”“既然如此,请”话音刚落,一枚晶石已带着主人的力道飞入空中阵法演化的棋盘之中,棋盘瞬间变换,方才落下的棋子也已随着阵法变动而早已不在原位,白衣公子亦手执一枚星子挥入棋盘之中,棋盘依旧变换,晶石移位,落于棋盘下方。。。。。。。
  门外众人漫不经心的看着石壁上出现的棋子落点和不停演化的阵法,一袭白衣的少年笑道“清欢这次可遇到敌手了”听到这个称呼,其余的二人皆有瞬间的失神,清欢,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们自己,也应该是有名字的吧,只不过连他们自己都想不了,意识到这个名字对于所有人的生疏,白衣少年笑了笑继续看向石壁上演化的棋势,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感到自己的衣角被拉住,白衣少年低头看了看扯住自己的孩童,“哥哥,姐姐的名字是清欢么”俯下身揉了揉孩子的脑袋,白衣少年笑道“姐姐的名字是冰雪寂,清欢,只是姐姐以前的一个老朋友罢了。”“哦”孩童眨着眼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第六章

  石室中,随着落子的速度,阵法演化越发凌厉,看着棋盘中繁密的晶石,白衣女子握着晶石的手指微微有些汗意,想着方才阵法演化之势,每一子落位便演化九种阵法,若她没有算错,那么现在应该是那里,随着力道,晶石飞入棋盘,阵法飞速变换,最终停下之时,看到棋子终是停在了自己预想的地方,白衣女子舒了口气,棋盘之上,棋势已定,无数晶石依着阵法演化规律不断移动,最终从棋盘上掉落,归于脚下虚空,石门重新开启,周围的一切开始剧烈的摇晃,走到门边的白衣女子回头问到“这是怎么回事”白衣少年坐下来仿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里的星子一旦回落便会触动机关,这里,快坍塌了,你快出去吧。”“为什么”白衣女子问道,似是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白衣少年笑了笑,终是没再说什么,石门已完全打开,白衣女子再次回头看了看,尘灰中,已看不清白衣人的身影,白衣女子走了出去,拦住了迎面跑来的星棋,他指向她身后哭道“姐姐,发生了什么事。”话音刚落,石壁那一端的一切已轰然倒塌,一滴泪滴落在白衣女子的衣袖上,看着那滴尚余温热的液体,白衣女子眼中闪过一抹难过与不忍,随即便恢复正常。。。。。。。
  暗室中,身后脚步声走近,“魔君,萧公子他。。。”来人没再继续说下去,座椅上的人抬手揉着太阳穴,缓缓睁开眼道“知道了,下去吧”待来人退下后,暗室里传出了一声叹息。。。。。。
  暗夜,似一张巨大的网默默的吞噬着一切,偶有微风拂过,树影婆娑,发出沙沙的响声,檐下灯影错落间隐约能看到一红衣女子手指轻轻触碰着灯下的流苏,一下又一下,空气里漫着幽骨花的淡淡馨香,似厌恶般,女子皱了皱眉,转身朝慕枫居掠去,身形站定,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慕枫居,室内,白衣女子手里端着一个茶盅,放至嘴边,轻抿一口,看向面前的三人,便连一向以笑面示人的那个蓝衣楼主却也一脸严肃的看着她,白衣女子开口“不就是将一个孩子带回玄机阁么,难道玄机阁还怕了一个孩子不成。”一旁手持墨色长剑的少年道“但他却是魔宫的人,将他带入你幻雪楼,你那里就能保证相安无事?即便那孩子不会做什么,也难保其他人不会做什么,例如摄魂。”白衣女子揉了揉太阳穴道“改日再说吧。”话音刚落,一旁的白衣少年喝到“谁”转身间回风剑已挟风出鞘,直指红衣女子的方向,那里,一抹红影迅速消失,直向来时的方向掠去,身形迅捷,快如鬼魅,而室内一抹白影亦跟了上去,漆黑的夜幕上空,一红一白两道身影仿若鬼魅,终于,红衣女子轻轻的落在地面上,晚风掀起她的长发,红色衣袂翻飞,仿若一只即将逝去的红色蝴蝶,白衣少年落地看向四周后不禁怔住,幽骨花,是幽骨花,一望无际,蔓延无边,空气中凝着浓厚的香味,从远处看仿佛是从地狱中释放的业火,燃烧着黑暗中的一切,剑光轻挑,回风剑直指面前红衣,“你是谁”似是在考虑什么一样,“我么”短短的两个字在白衣少年看来却像是平地惊雷般在幽骨花丛炸响,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眼前的一切开始模糊,伴随着身体砸到地面的声音,红衣女子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人,额间的血色鸢尾在暗夜中熠熠生辉,“你将他引至这个地方,是要破坏我的计划么”“墨灵不敢”静夜中,黑色的双眸紧紧盯着面前立于幽骨花丛中的红衣女子,将地上的白衣少年扶起,“不敢,那最好”说罢便向来时的方向掠去。。。。。。。
  

  ☆、第七章

  翌日,留音谷,泉水淙淙,蜂围蝶盼,蓝色的天空时不时会有不知名的鸟飞过,瀑布自山涧处泻下,击在下方的岩石上,溅出点点水花,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馨香,水中一方巨大的岩石上,一素衣女子白纱掩面,额间一朵血色的鸢尾妖冶美丽,十指轻拢,如清流般的琴音自指尖泻出,一只蓝色的蝶落在焦尾琴边,似是在倾听着琴音,素衣女子看了看对面的四人,点了点头,却不发一言,而四人皆知此乃最后一关,白衣少年怀抱一把通体莹白的古琴,团膝而坐,将集音琴放于面前的石桌上,看到面前的素衣女子点了点头,十指放于琴弦之上,微拢十指,轻柔的琴音从琴弦之上流出,琴调悠扬,恰似江南烟雨,轻灵飘渺,其中却有暗含一股内力直逼向面前的白衣少年,而他却也迎着琴音,以内力催动将力道逼回,蓦然,音调低转回还,似在勾描塞北荒漠,长河落日,而传来内力亦比先前的更大,却被白衣少年轻易化解,素衣女子皱了皱眉,手指抚琴变换指法,顷刻间,琴音急转,似万马奔腾,一股强大的内力直逼过去,似感受到对方的内力变化,白衣少年亦催动全身内力迎击,刹时,两人周围溅起数道水柱,水花溅落处,一股力道直击向面前的素衣女子,“铮”的一声,琴弦尽断,猩红的血自女子口中吐出,溅在苏白的衣上,白纱亦随着内力的余势而被带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那是他记忆中熟悉的容颜,便连岸上的三人亦是有瞬间的怔愣,只听得白衣少年颤抖的声音“灵。。。你是。。。灵,灵儿,怎么会是你”素衣女子嘴角扬起一抹近乎透明的笑容,“怎么会是我。”一开口,大口的鲜血从口中吐出,在白衣之上开出大片的血花,刚才自己一出手便用了全力,竟将她伤的这么重么,他踉跄着走向她“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一滴泪自眼角滑落,转身便强提内力向远方掠去,他即便是想抓住她的衣角,却终是不能,颓然的坐在地上,心像是被撕裂一样,他苦笑,原来他竟是有心的。。。。。。。
  暗室,玉座之上的白衣男子如墨一般的眸子里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这一场,他赢了。走至一面墙前,启动机关,从墙面弹出的暗格中拿出一个白玉盒,“来人,将这个送往慕枫居”“是”看着来人走后,白衣男子的嘴角扬起一抹淡笑,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呢。。。。。。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蔷薇花馨香,一袭素衣,一如他初次遇见她时的模样,她轻弹剑身冲他笑道“若你能赢我一次,我便少害一人,怎么样,云商。”她清冷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魔宫的人不是都只会害人的,若你再拿剑逼我,我不确定他是否还能活命。”她扯着他的衣袖,眼神无助“不是我,云商”突然,视野中一片空白,有一个声音在叫他,他转过头,她一袭素衣站在蔷薇花海中,脸上是干净而透明的笑容,他笑着走过去,突然,一支红色的箭插入她的心脏,一方通体莹碧的鸢尾吊坠掉落地面,却在瞬间爬满了裂纹,她爬向那方吊坠,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似是受了她鲜血的滋养,吊坠中一朵白色的鸢尾从裂纹处快速生长,柔弱而无瑕,她说“你为什么不信我了,云商。”他近乎疯狂的喊着她的名字,可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声音,突然,火光冲天,熊熊的烈火如同从地狱中逃脱的恶灵,将无数的蔷薇化为灰烬,不可以,她在那里,在火里,他信她,她怎么可以死。。。。。。
  

  ☆、第八章

  眼睛突然睁开,从床上坐起,原来是梦,看着周围的摆设,白衣少年长长的吐了口气,今天魔君将魇魄送上,这么痛快也让他起了怀疑,而为了早日将魇魄送回玄机阁,只得匆匆告辞,现在,应该走出魔宫的势力范围了吧,看了看窗外,今夜无月,漆黑中仿若匿藏着蠢蠢欲动的魅影,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回风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突然,漆黑的夜幕中,有一串铃音在窗边响过,一道白影瞬间提剑从窗户跃出,冷厉的锋芒在夜幕中闪动着水银般的光芒,剑尖直刺向来人,却在至眉心处生生收了剑势,面前的人一袭红衣,额间一朵妖冶的血色鸢尾,清冷而熟悉的脸,“灵。。。灵儿,你”话被接下,清冷的声音响起“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吧,不过我这次的目的只是为了传个话,魔君有令,今日以后魔宫与中原武林正式对立,玄机阁若想插手此事,魔宫绝对奉陪。既然我的任务完成了,告辞”说完便转身离开,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抓住了自己的手臂,红衣女子触电般甩开扯住自己的手“放开”原本平静无波的眸子里此时却盛满了愤怒和哀伤“如果不是此次魔君赴宴,你打算躲到几时。”“躲?”仿佛听到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红衣女子笑道,“躲谁,你么,玄机阁的风楼主一向这样自恋么,即便魔君没有邀玄机阁赴宴,你我再见亦不过是陌路亦或是敌人罢了,又何谈躲字。更何况……”话还未完便被人打断“我带你离开”红衣女子道“离开?去哪?你准备带一个活死人去哪里?”看着面前的人眼中的震惊,红衣女子平静道“你说,你要带我离开,即便是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么”说着将袖子挽起,那里,无数朵幽骨花缠绕交错在近乎腐烂的手臂之上,幽骨花交错攀爬的间隙中,可以看到森白的骨头,而根茎亦全部没入青红的血脉中,茎中有规律的凸起凹陷,仿若有生命一般,看上去像是在吸吮着什么美味的养料,将袖子放下,“很恶心对不对,幽骨花,就是要靠死人的腐肉枯骨为养料才能生长的啊,让我数一数,从我复活的那一天算起,如今……呵,算不清了呢,还有这如影随形的味道,还真是让人恶心呢,即便是这样,风楼主,你还要带我走么”“是”听到那个坚定的声音,红衣女子怔了怔,随即便恢复正常“收起你悲天悯人的姿态,我不稀罕,今日之后,再见你我便是正邪对立。”说完便向远处掠去,独留白衣少年在原地停驻,原来,他们之间,便只有正邪之分了么,手指收缩,握紧了回风剑冰冷的剑柄,随即又放开,对着浓墨般的天空叹了口气,原来如此……。
  暗室,玉座之上的人绕有兴致的摆弄着手中的墨玉扳指,眼神飘向一旁侧立的人“都已经完成了?”躬身立着的人立即答道“回主人,都已经完成了,血魇咒已经通过墨灵小姐放在风祭灵的身上,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便会听我主差遣,万死不辞。只是这件事属下认为主人不应该瞒着灵小姐。”玉座上的人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哦?”眼神漫不经心的看向那人“属下知错。”来人眉眼低垂匍匐在地“下去吧。”“是”待来人退至门外,暗室中传来一声叹息声,他倒要看看这一战,究竟是谁能左右天下,在这之前,他倒是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他导演在玄机阁的好戏了呢,想到此,白衣的魔君笑了笑,手下微用力,墨玉扳指应声而碎,化成粉末掉落在地上,无声无息。。。。。。
  

  ☆、第九章

当前:第1/3页

提示: 双击屏幕进入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