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岛》第170/257页


  “很难说,我们以后会知道的。”史密斯答道。
  谈话的时候,潘克洛夫并没有闲着。他掉转了船的方向,乘风破浪号扯起满帆,
飞快地向爪角驶去。
  人人都在想达抱岛上的遇难人。他们去救他还来得及吗?在移民们的生活中,这
是一件大事!他们自己也是遇难的人,但是恐怕别人遇难就不会有这样幸运了,他们
有责任去帮助他。
  他们绕过爪角,大约四点钟的时候,乘风破浪号在慈悲河口抛锚了。
  当晚他们就积极准备新的远征。看来由潘克洛夫和赫伯特两人前去探险最合适,
因为他俩都懂得怎样行船。如果第二天(10月11日)启程,13日他们就可以到达目的
地,因为以目前的风势来说,要不了四十八小时就可以航行一百五十海里。在达抱岛
上逗留一天,回来需要三四天。因此,预计在10月17日他们就可以回林肯岛了。近来
天气晴朗,温度上升,风势好象也很稳定,一切都有利于这两位勇士远离海岛去完成
这桩义举。
  大家决定,让赛勒斯・史密斯、纳布和吉丁・史佩莱留在“花岗石宫”里,可是
史佩莱提出了不同意见,他毕竟没有忘记自己是《纽约先驱报》的通讯记者,他表示
即使游泳过去也愿意,决不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他被批准参加远征了。
  傍晚的时候,大家忙着把一切需要的东西搬到船上去,其中有铺盖、器皿、武器、
弹药、指南针以及够吃一星期的粮食,这些工作很快地做完以后,移民们就回到“花
岗石宫”去了。
  第二天清晨五点钟,大家互相告别,这时候,彼此都有些依依不舍。潘克洛夫扬
起了帆,向爪角出发了,他们必须绕过爪角,向西南前进。
  离岸已经四分之一海里了,乘风破浪号上的旅客们还看见在“花岗石宫”的高岗
上有两个人在向他们挥手惜别,那就是赛勒斯・史密斯和纳布。
  “朋友们,”史佩莱不禁喊道,“十五个月以来,我们还是第一次分别呢。”
  潘克洛夫、通讯记者和赫伯特也向他们招手致意,不久以后,“花岗石宫”就消
失在爪角的石壁后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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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上午,乘风破浪号一直在林肯岛以南一带,过了不久,他们再看看海岛,
海岛就好象一个绿色的篮子,高耸在海岛中央的是富兰克林山。从远处看来,山岗显
得并不突出,它吸引不住过往船只的注意。走了一个钟头的光景,他们已经入海离爬
虫角十海里左右了。
  现在已经看不清一直伸展到富兰克林山山脊的西海岸;三个钟头以后,整个的林
肯岛都消失在水平线下边了。
  乘风破浪号航行的情况很好。它穿过波浪,飞快地向前驶去。潘克洛夫张起前帆,
按照指南针,掌握着直线方向前进。赫伯特和他轮流掌舵,少年的双手非常牢稳,水
手连一点毛病找不出来。

  吉丁・史佩莱有时和这个谈谈,有时和那个谈谈,必要的时候,他也帮助料理一
下绳索;潘克洛夫船长对他的俩个水手感到十分满意。
  傍晚,一钩新月在苍茫的暮色中出现了片刻,不久就落下去了,要等到16日,才
能看到上弦月。夜色非常昏暗,然而满天星斗,可以断定明天还是晴天。
  潘克洛夫小心地落下前帆,以防在满帆的时候突然遭到夜风的袭击。夜晚这样平
静,这样小心也许是多余的,然而潘克洛夫是一个谨慎的水手,这样做并没有错。
  通讯记者夜里睡了半宿。潘克洛夫和赫伯特轮流在舵旁休息,两个钟头一换班。
水手相信赫伯特简直和相信自己一样,少年的沉着和果断足以证明他的信任是正确的。
潘克洛夫象船长指挥舵手似的指示着他,赫伯特一刻也没有使乘风破浪号的前进方位
发生偏差。第一夜平安度过了,10月12日白天的情况也是这样。他们严格地保持着向
西南方前进,如果乘风破浪号不遇到别的海流,它一定能直接驶入达抱岛的视线范围。
  当时在他们一路经过的海面上四望无人,偶尔有只把巨大的信天翁或是军舰鸟飞
到枪弹的射程以内来,吉丁・史佩莱不禁想起这是不是他上次用来带信给《纽约先驱
报》的那只呢?达抱岛和林肯岛之间的一带洋面,好象只有这种鸟常常往来。
  “可是,”赫伯特说,“现在是捕鲸船常到南太平洋来的季节,真的,我想再也
找不到比这儿更寂寞的海面了。”
  “并不象你所说的那么寂寞。”潘克洛夫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通讯记者说。
  “还有我们在海面上呢,难道你们把这只船当做难船,把自己当做小鲸鱼了吗?”
  潘克洛夫一面说,一面笑。
  傍晚的时候,他们估计乘风破浪号离开林肯岛以来,也就是说在这三十六小时内,
已经航行一百二十海里了;它的每小时速度是三海里到四海里。现在风势很小,而且
可能马上就要停下来。尽管这样,如果估计得不错,航线也正确,明天破晓的时候,
他们还是能够看见达抱岛的。
  在10月12到13日的这一夜,吉丁・史佩菜、赫伯特和潘克洛夫都没有睡觉。由于
盼望着天明,他们不免有些激动。这次冒险的前途怎样,很难预料!他们是不是已经
要到达抱岛了呢?他们要救的那个遇难人还在岛上吗?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这几个
移民一向团结得很好,他们的团结会不会因为多了这个人而遭到破坏呢?此外,那个
遇难人愿不愿换一个困守的地方呢?毫无疑问,所有这些问题,明天都可以得到解决,
然而现在却使他们安不下心来。天一亮,他们的眼睛就全都注视着西方的水平线。
  “陆地!”潘克洛夫喊道,这时是清晨六点钟。
  潘克洛夫是不会看错的,陆地肯定是在那里,我们不难想象乘风破浪号上的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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