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岛》第190/257页


狂风,我们也都知道,海岛就在附近,可是一千二百海里却是一段相当长的路程,而
离我们最近的陆地至少就有这么远!”
  “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打算冒险吗,潘克洛夫?”通讯记者问道。
  “只要你们愿意,我什么风险都敢尝试,史佩莱先生,”水手答道,“你们知道,
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并且,你们不要忘了,现在我们之中又多了一个水手呢。”纳布说。
  “谁?”潘克洛夫问道。
  “艾尔通。”
  “不错。”赫伯特说。
  “那要看他肯不肯和我们一起走了,”潘克洛夫说。
  “废话!”通讯记者说,“如果他还住在达抱岛,格里那凡爵士的游船到那里去
的时候,你想艾尔通会不肯走吗?”
  “你们忘记了,朋友们,”这时候赛勒斯・史密斯说,“艾尔通住在那个岛上的
时候,最近几年来是没有理智的,可是问题不在那儿。问题在于我们能不能指望苏格
兰游船回来,把我们救走。格里那凡爵士曾经答应过艾尔通,等到他认为艾尔通赎清
罪恶的时候,他就来接他离开达抱岛,我相信格里那凡爵士会来的。”
  “对,”通讯记者说,“我还要补充一句,他很快就会来的,因为艾尔通被放在
荒岛上已经十二年了!”
  “好吧!”潘克洛夫说,“爵士会回来,而且很快就要来,这我都同意。可是他
的船停在哪儿呢?停在达抱岛,而不是林肯岛。”
  “这更可以肯定了,”赫伯特说,“地图上根本就没有林肯岛。”
  “因此,朋友们,”工程师说,“我们必须在达抱岛上做一些准备,使人们知道
艾尔通和我们在林肯岛上。”
  “当然,”通讯记者说,“这件事再容易也没有了,只要在格兰特船长和艾尔通
住过的那所房子里留一张通知,上面写明林肯岛的位置,格里那凡爵士和他的水手一
定会看见的。”
  “真可惜,”水手说,“我们第一次到达抱岛去的时候,竟没有想到这样做。”
  “当时我们怎会这样做呢?”赫伯特问道。“那时候我们又不知道艾尔通的历史;
根本不知道有一天会有人来接他,可惜的是现在真的知道了他的历史,天气却已经太
冷,不能到达抱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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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史密斯说,“现在太迟了,我们只好等到明年春天再去。”
  “万一苏格兰游船在开春以前来了呢?”潘克洛夫说。“那个可能不大,”工程
师答道,“因为格里那凡爵士不会选择冬天到这一带来航海的。不是他已经到达抱岛
去过――也就是说,在艾尔通和我们在一起的五个月中去过――现在又离开了那里,
就是他还没有来过,要再过一个时期才会来,这样,等到十月天气好转的时候,我们
到达抱岛去,留一张通知在那里,还是来得及的。”

  “假如邓肯号恰好在几个月以前刚到这儿来过,”纳布说,“那就太可惜了!”
  “但愿实不是那样,”赛勒斯・史密斯说,“但愿上天不剥夺我们仅仅剩下的这
机会。”
  “我想,”通讯记者说,“不管怎么样,等我们再到达抱岛去一次,就可以知道
有指望没指望了,如果游船已经来过,他们一定会留下一些痕迹的。”
  “那是肯定的,”工程师说。“因此,朋友们,既然我们还有一个回国的机会,
我们就应该耐心等待,如果这个机会已经错过了,我们也应该等等看,研究怎么做最
合适。”
  “不管怎么样,”潘克洛夫说,“不管用什么办法,如果我们真的离开了林肯岛,
那决不是因为我们嫌在这里不舒服,这一点大家都很清楚!”
  “不错,潘克洛夫,”工程师说,“而是因为我们不愿远离世界上最亲切的东西:
家庭、朋友和故乡!”
  商量好以后,他们就不再谈造大船往北到太平洋群岛,或是往西到新西兰去的打
算了。大家都忙着做日常的工作,准备在“花岗石官”里度过第三个冬天。
  同时大家也一致同意,要在暴风雨来到以前,利用小船作一次环岛的航海。到目
前为止,移民们还没有考察过全部沿海地带,他们对于西岸和北岸――从瀑布河口到
颚骨角,以及颚骨角之间象张开的鲨鱼嘴似的狭长海湾――的情况,还仅仅是一知半
解。
  航海的计划是潘克洛夫提出来的,赛勒斯・史密斯完全同意,因为他自己也想看
看他的这部分领地。
  天气变化不定,可是气压计变动得并不剧烈,因此他们估计天气还不会太坏,然
而,在四月份的第一个星期里,气压突然一度降低,等到重新上升的时候,又一连刮
了五六天大风;然后指针才保持在二十九又十分之九英寸的高度上,看起来对航海是
有利的。
  他们决定4月14日动身,乘风破浪号停在气球港,装足了粮食,准备作一次时间相
当长的航行。
  赛勒斯・史密斯把航海计划告诉了艾尔通,建议他也参加。可是艾尔通愿意留在
岛上,于是大家决定,在伙伴们航海期间,艾尔通暂时住到“花岗石宫”里来。杰普
奉命留下来陪他,它并没有提出抗议。
  4月16日清晨,全体移民――包括托普――都上船了。一阵微风从西南方吹来,乘
风破浪号斜兜着风,离开气对港,向爬虫角驶去。岛的周围共长九十英里,从气球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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