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簪全集》第16/269页


夙夜自从下山,便没有过这么舒服、适意的生活。前几日紧张奔逃,没想过,何去何从。清晨,她漫步园中,考虑着是否带巩廉玉他们回青云山。抬头看到巩廉玉和东陵舍坐在池边正在谈笑,巩廉玉轻松、自然的笑容,是夙夜从没见过的。其后几日,巩廉蒲的身体逐渐好转,伤口也愈合的很好。小脸上又有了调皮的笑容。这日,夙夜坐在床边看拉奇编织一些小物件,巩廉蒲在吃东陵舍早上送来的一些新鲜果子。

前院一阵吵嚷,夙夜奔出时,看到东陵舍的卧房中人来人往,床上东陵舍面色苍白,手臂受了伤。巩廉玉一脸肃然地坐在床边,两人的手却牵在一起。夙夜看到这一幕,心头重重一击,巩廉玉看到她来了,要把手从东陵舍手中拿出来,却被紧紧抓着不放。

夙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一笑让他别在意,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愫青正准备给东陵舍清洗伤口,接话道:“公子请巩公子帮忙出城一趟,没想到遇到袭击,打伤了公子,多亏巩公子出手才没出事。”

外面来了大夫,夙夜不方便在场,出门来,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呆站了一会儿。

以后几日,巩廉蒲身体恢复的很好,巩廉玉则几日不见人影,不提离开的事,夙夜心中焦急又不好催,东陵舍没来扰她。她清闲时就和玛素、拉奇聊天,哄巩廉蒲玩耍。那一天她领着巩廉蒲去找巩廉玉,屋里没人,两个人出门去寻,却见从大门驶近一辆马车

8、欺骗 ...

,车上下来了东陵舍和一个清秀端庄的少女。

“姐姐…”巩廉蒲挣脱了夙夜的手奔向那个少女,那少女也亲热地抱住了巩廉蒲,向她望来,夙夜不知自己脸上是红还是白,她总算看明白了,那女子不是别人,竟是巩廉玉。

那个像白苏的错觉,原来不过是她一点儿女子神态的流露。自己伴她多日,比不上,刚见面就识破机关的愫夷眼尖。“目浊心暗”说的也许就是自己这种人。她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并肩而来的,看上去有些情意绵绵的两个人。

不是十分的信任,巩廉玉不会换上女装,好个东陵舍,果然是手段不一般。

骗巩廉玉这样的山野少女,简直易如反掌。

自己不也是轻易地为若云所蒙蔽,更何况东陵舍那一身风情和手腕又岂是若云可以比的。

她恨恨地瞪了东陵舍一眼,东陵舍故作不见,巩廉玉愧疚地看着她。

夙夜虽然有些埋怨她欺瞒自己,却也不忍令她难堪,她轻描淡写道:“小妹眼拙,竟一直没瞧出是姐姐!”

“对不起,小叶,我…。”巩廉玉不知该如何解释,却去看东陵舍。

瞧着两人的神态,夙夜心里那个酸呢!心想:“东陵舍,你个混蛋,你要敢骗巩廉玉,我这辈子饶不了你!”

夙夜独自踯躅街头,心中突然十分想念水木华,那个风里雨里背着抱着自己的人,为什么就这么轻易地丢了,没有他的日子,自己浑浑噩噩地仿佛丢了魂。陌生的街道令人望而生畏,再不见那清清淡淡的笑颜了。

“雨醉…鹦鹉洲,风舞…黄鹤楼,梦回处…故国…情柔。

琴台一曲…断弦泪,旧人语…,上心头。

无处遣乡愁,相思似…水流,缱绻时难斩…难收。

多少秋冬与春夏,望归期,忍凝眸 … ”

路边的楼阁中,琴声婉约、缠绵,听那辞句,夙夜不觉心伤,痴痴静立。

东陵舍骑在马上,望着不远处、头微微仰起的夙夜。

东陵舍拉起夙夜,进门,上楼,她被匆匆拽着,根本没看清是个什么地方,只觉人来人往,有人招呼东陵舍,他也没理。

楼上的方厅中,七八个男男女女散落地坐在几张摆满杯碟的桌旁,厅正中一张琴台旁一个衣着淡雅,眉清目秀的男子正在抚琴、吟唱,靠他最近的一张桌上,一胖一瘦两个锦衣女子正色迷迷地盯着抚琴的男人看,略胖的女子似很不耐烦地念叨:“湘水…,弹点快活的曲子好不好,忒煞风景了吧!”

靠门边一桌上一个青衫儒雅的中年男人嗤笑道:“湘水碰到这两个女人,真是令人气闷啊!”

“你有本事,再卖卖宅地,也包他年儿半载的,要不赎回家去,日日给你暖被窝,哈哈…”

坐他

8、欺骗 ...

旁边的另一个男人笑道。

东陵舍直接来到那两个女人桌前,在场的人大多都站了起来,那两个女人也连忙招呼:“陵公子,怎么有空到这儿逛逛?”

东陵舍略点点头:“可否借光,换张桌子,我几日不见湘水了!”

那两个女人慌忙让出桌子:“公子客气了,请随意!我姐妹正好有事,先走一步了,回头再去拜访公子!请,请”

东陵舍拉过夙夜坐下,把外袍一脱,湘水早过来请安了,东陵舍挽着他的手,俩人重又来到琴台旁,东陵舍坐下,起手竟又是那首思乡令,听来却是一扫刚才的萎靡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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