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人》第31/98页
什么使你如此恼火?”
她一语不发。最后她说:“我不知道。”
她听见拉穆斯医生在椅子里挪了挪身体,她看不见他,因为她躺在长沙发上而
拉穆斯医生则坐在她头顶后面。房间里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她凝望着天花板,不
知说什么好。她心乱如麻,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最后拉穆斯医生说:“那个护士在
场似乎对你很重要。”
“是吗?”
“行了,你自己说的。”
“我没注意。”
“你说护士站在那里,心里明白发生的一切……到底发生什么啦?”
“我简直快要疯了。”
“可你又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不,我知道,”她说,“是莫里斯。他实在是大自以为是。”
“自以为是,”拉穆斯重复道。
“大自信了。”
“你说自以为是。”
“听着,我别无其它的意思,只是――”她突然停了下来。她很生气,她自己
都从她的讲话声里感受到了这一点。
“你现在还很生气,”拉穆斯说。
“非常生气。”
“为什么?”
她过了好久说:“他们不听我的话。”
“谁不听你的话?”
“一个也不听。麦克弗森,埃利斯,莫里斯,谁也不听我的话。”
“你对埃利斯医生或麦克弗森医生说过你生气了吗?”
“没有。”
“但你对莫里斯医生表明了这一点。”
“是的。”他想让她明白什么道理,可她又看不出来。通常到这时候她会恍然
大悟,但这次――
“莫里斯医生有多大年纪?”
“我不知道。和我差不多大。三十,三十一左右吧。”
“和你差不多大。”
他的这种重复习惯令她暴跳如雷。“是的,真见鬼,和我差不多大。”
“并且是个外科医生。”
“没错……”
“对你视为同年龄的人是不是更容易生气?”
“或许吧。我没有想过。”
“你父亲也是一名外科医生,但他不是你的同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