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人》第84/98页


在里面,他挂上电话,双眉紧锁。

  “我们刚刚开始出现转机,”他说。

  “哦?”她的烦恼在一阵期待中消失了。

  “是的,”安德斯说,“但是我真是该死,实在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

  “本森的相貌说明及照片在城里散发,有人认出了他。”

  “谁?”

  “市政厅建设与计划处的一个办事员。他说本森十天前去过。建设与计划处存
有城区内所有公共建筑的详细档案,而且他们还掌管着某些建筑法规。”

  罗斯点点头。

  “本森去核查一幢建筑的具体细节,他想核实有关电气的图纸。他说自己是电
气工程师,还出示了一些身份证明。”

  罗斯说:“他家里的两个姑娘说他曾回去取了些图纸。”

  “大学医院,”安德斯说,“他有整个医院的全部线路系统的图纸。你对此有什
么看法?”

  八点钟的时候,她站着都在打瞌睡。她的脖子酸痛,脑袋发胀,她意识到她已
别无选择――要么睡上一觉,要么完蛋。“假如需要我,我在地板上睡觉。”她告诉
安德斯,说完便离开了。她沿研究室的走廊而去,经过几个穿制服的警察。她没有
再去注意他们,她记得走廊里好像自始自终都有警察在场。

  她朝麦克弗森的办公室里瞧瞧。他坐在办公桌后,头斜靠在肩上睡着了。他的
呼吸短促而不协调,听起来好像在做恶梦。她轻轻关上门。

  一个勤杂工从她身边走过,端着装满的烟灰缸和空咖啡杯。看到一个勤杂工做
清扫工作,她感到奇怪。这景象在她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事情有点不寻常,
肯定出了什么她还不清楚的问题。

  这事情困扰着她,但她最后还是随它去了。她累了,她的脑子糊涂了。她来到
一间治疗室,里面空无一人。她走进去,关上门,在检查台上躺了下来。

  她几乎是倒下去就睡着了。

  休息室里,埃利斯看着十一点钟新闻节目中出现的自己。他上电视一半是出于
虚荣,一半是出于病态的好奇。格哈得也在里面,还有里查兹,还有安德斯警官。

  屏幕上,埃利斯眯眼望着摄像机,一边在回答一群记者的提问。麦克风死命朝
他的脸上伸过去,他显得很平静。这很使他得意,他觉得自己的回答合情合理。

  记者们问了他一些有关手术的问题,他作了简明扼要的解释。接着有个记者
问:“为什么要做这次手术?”

  “病人,”埃利斯答道,“深受间歇性暴力行为发作之苦,他患有器质性脑病―
―他的大脑受了伤。我们正在设法治好它,我们正在设法制止暴力。”

  没人能对此提出异议,他想。作为礼貌的回答,即使是麦克弗森也会对此感到
满意的。

  “大脑受伤和暴力有关这种情况多吗?”

  “我们不知道这种情况多不多,”埃利斯说,“我们甚至不知道大脑受伤的情况
多不多,但我们最乐观的估计是有一千万美国人有明显的脑损伤,还有五百万有不
明显的脑损伤。”

  “一千五百万?”一个记者说,“就是说每十三个人中有一个。”

  真够快的,埃利斯想。他后来算出来是每十四个中有一个。

  “差不多吧,”他在屏幕上答道,“有二百五十万人患有大脑性麻痹,有二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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