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总裁强娶妻》第61/151页


  在自己房间描好浓妆的章美意走了出来,冷哼一声,酸溜溜地说:“切!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略只是垂首流泪。
  后来是怎么到达这栋豪华奢靡的公寓的,沈略如行尸走肉一样,哪会记得,被泪水浸泡的双眸红肿不堪。小姜帮她把行李扛上去放妥后,犹豫片刻,还是在临走时说了句:“唐少人真的很好。”
  人好?!好人的定义是什么?
  趁人之危的胁迫吗?!
  沈略讽刺一笑,认命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这间公寓她统共来过两次,却从来没有拿正眼瞧过。放眼望去,整间客厅采用冷色调装潢,很大很空旷,仅用淡蓝色的实木隔断形成吧台、会客厅和厨房,房子倒很合那个禽兽的品味,跟他本人一样,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尊贵感觉。只有天花板上水晶灯池散发的柔和光芒,把这种清冷稍稍中和了些。
  沈略绕过艺术造型的隔断,咬着唇一一打开房门寻找客房,虽然心里明白这种行为很幼稚,可让她主动跳上他卧室的床……她还是做不到!
  健身房、储物间、影音室、上锁的那间应该是书房……站在最后那间房门前面时,沈略再也没了推门的勇气,脑子里充盈的全是那夜的难堪与屈辱,霎时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沉闷肮脏起来,仿佛在提醒着他们即将开始的龌龊关系。
  她突然像后面有洪水猛兽追赶一样,赶紧疾步冲了出来,心怦怦乱跳,站在客厅里直喘气。不是没有想过逃离,可现在她连最后的避风港――家都丧失了,还能逃到哪去?又有何意义?前路茫茫……不,没有前路!她早就被那男人逼至绝路!
  想到这里,眼睛再次氤氲湿润,她倒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像断了线的木偶,一动不动,眼睛空空地凝着茶几上那束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
  唐颂是凌晨才回来的,明明满怀期待归心似箭,整颗心都煎熬着,却别扭得强迫自己忍着。他跟狐朋狗友在酒吧里灌了好几瓶XO,借着微醺醉意,才敢踏入自己的公寓……有她的公寓。
  路上夜风袭来,酒醒几分,连他自己都有些不耻这种行为。向来不缺女人的B城唐少,现在居然沦落到以此不入流的方式去胁迫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小姑娘!
  她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可以轻易想象到。虽然心里很清楚,可是却绝不后悔。
  她的那些怨恨与悲伤,终有一天会如水中的沙石,哪怕永不消失,也会沉淀入底。
  他不介意。
  这场仗虽然不漂亮,但总归是赢了。

064 等我腻了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男人满怀期待的黑眸在看到空空如也的大床后骤然眯起,他快步退出,拿起手机就要给小姜拨电话,屏幕泛着淡蓝微光,显示正在拨号中……
  突然,唐颂扫到了门口那个不起眼的行李箱,唇角微勾,他也不管电话是否接通,直接按了挂断键。借着柔和的壁灯朝客厅沙发看去,果然,那里团着小小的黑影。
  上次见面可谓不欢而散,其实仔细想想,压根就没几次她心甘情愿高高兴兴跟他会面的。然而,让他最憋屈最无力的却是最近这次!恼得他真想狠下心撒手不管了!心忖她爱吃苦头爱蹲牢房就由着她去得了,天底下又不是只有她沈略一个女人!
  可有时候,虽然能想明白,但潜意识里就是接受不了。只要心里还存着不甘心,就还不到放弃的时候。这不,有点小风吹吹,那奄奄欲熄的火星子又狂燃了起来。
  沈如海会来找他,情理之中却在意料之外。
  当时他慵懒地翘着腿坐在老板椅上,任老人满脸惊惧声泪俱下地说着求着,心里波澜骤起,表面却不动声色。
  直到沈如海闭了闭眼说出那话后,唐颂才恍然发现,哦,原来心底深处一直等着这话呢,那种渴盼热望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沈如海走后,他带着微微满足的笑意,拿起前两天就送到办公桌上却一直未拆开的牛皮信封。其实那天探视完沈略,生气归生气,唐颂还是让人去查了事情真相,只是心情极度不爽懒得看结果而已。
  然而,随着大手的翻动,唐颂渐渐蹙起眉毛,嘴角也越抿越紧,看完后控制不住力道把手中的玻璃杯都给捏碎了。妈的他王七雄要教训那臭小子他举双手双脚欢迎,可是……居然活腻了敢打他女人的主意!
  风风火火带着曾随柯砸了王七雄位于西奥街娱乐世界的地下老窝时,那丫挺的才战战兢兢地爬出来。
  “唐……唐少,对不住对不住,我不知道那女的是您的人啊……”王七雄颤着腿就差跪下了。
  “哦?不知道?你是眼瞎了还是老年痴呆了?”他记得自己老早就宣布过对沈略的所有权。
  王七雄抹抹汗,悄悄问了身边的人,得知跟顾允丞一起的那女孩居然是沈略后,更是心惊胆战,觉得自己冤死了,丫丫个呸的都是这帮脑子进屁的混犊子,害死他了!
  然而,王七雄毕竟是道上混了多年的人,强自镇定后,保证绝不姑息轻饶,马上采取惩罚措施赔罪。厉兵这小子还算有担当,站出来说主意是自己出的,当场自断小手指。
  谁知唐颂只是挑挑眉毛,弯起薄唇睨着他说道:“呵,他算哪根葱?这事儿就了了?除了医院里躺的那只,还有个瘪三呢?敢情被你们窝着藏着?”
  曾随柯也乐,跟笑面佛似的懒懒散散靠在吧台上,只不过食指里转悠的黑色家伙让人由心发憷。
  被老冤家看了笑话,王七雄心头火烧到了脑门上却又不得不压下,与曾随柯的狡诈狠厉相比,唐颂根正苗红的背景更为可怕,惹急了上面“严打”令一出,谁也捞不到好处。他赶紧表明态度冲手下人喊:“朱大毛呢?哪只手冒犯了沈小姐,老子今儿不给他废了!”
  朱大毛得了信儿早就从后门溜了,这下立功不成,东西城的大哥全被他得罪了,唯有自首寻求警方庇护。
  经过这事儿,唐颂才晓得自己对沈略的占有欲有多强。万一那两浑蛋真得逞了,他相信自己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亲自操刀宰了他们!哦不,这样都难以解恨!
  想想唐颂都觉得后怕,还好还好,现在她正安然安好地躺在他的沙发上。
  他蹲在她面前细细打量,淡黄色的光晕笼在她有些憔悴削瘦的脸蛋上,融融的,温暖极了。两排又长又卷的睫毛似乎还沾着泪水,湿漉漉的,在眼睑投下朦胧的青影。
  唐颂的心忽地就软了,那些恼怒与争执全被淡化,有些心疼,却依旧坚信自己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蓦地,她颦眉微动了下。唐颂赶紧站起,还以为自己吵醒她了,见她只是翻了个身,不禁失笑。
  他很想就这么看着,可虽然是夏天,睡在这里也不是个事儿,而且,沙发窄窄的,哪还有他容身的位置?相拥而眠的福利好不容易得来,他一晚都不想浪费。
  他静静地站着,等她再次进入酣眠,才毅然轻轻抱起她朝卧室走去。
  沈略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脑海里不停地重复着那些经历,歹徒猥琐凶横的脸,自己染血的双手,乌拉拉呼啸而过的警车,冰冷的审讯椅……咚!法槌敲定!“本庭宣判,被告人沈略因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
  她惊愕地几欲瘫倒在地,又被腰间的锁链狠狠勒住。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对死亡是如此惧怕,对活着又是如此贪恋。后来审判庭里居然抬进来了古代的绞刑架,圆圆的绳索环住脖子,喉咙断了似的灼痛,然后窒息……
  床上的沈略猛抖了下,睁开眼睛大口大口吸气。半真半假的荒诞梦境,却勾出了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恐惧,原来她并没有想象中的豁然。
  梦而已,还好只是梦而已……
  她闭眼让自己放松,却又乍然重新睁开,眨巴着眼睛发怔。梦醒后,腰间的负重感为何还没消失?
  “做噩梦了?”身侧传来一道略显清冷的声音,似乎还带着丝可恶的笑意。
  沈略偏头看过去,瞳眸瞪得圆圆的,足足愣了一分钟才弄清自己的处境,忙挣脱横在腰间的铁臂往床的另一侧缩,退到床沿后,她索性起身,直接光脚站在长毛地毯上。
  天刚刚露出鱼肚白,白色纱帘在风中翻动,外面大街上已经熙攘起来,高昂的汽车喇叭声在十九楼都能依稀听见。
  熹微的晨光中,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染着兴味,显然不是刚醒的样子。
  实际上唐颂看她有趣的反应已经有一会儿了。而现在,她像是受惊的兔子,想跑又不敢跑,与他隔着半个床铺的距离默默对峙。
  “过来。”他用手支着脑袋,半撑起身子斜躺在床上叫她。
  沈略眼里的惶恐与怨恨显而易见,被大床遮挡住的双腿亦微微颤着。她还记得上次就是在这张床上,任她如何嘶吼哭泣求饶,男人却不管不顾地把她压在身下恣意欺压,那绝对比方才的噩梦还令人生不如死,贯穿般的极致疼痛终身难忘。
  可是……现在她不能逃,面前的男人是恶魔,却是把她从牢里“解救”出来的恶魔,她得感恩戴德,这是父亲说的。
  唐颂眯起眼睛,瞳眸里的懒散卸去,散发出危险气息。
  沈略咬着唇走了过去,刚触碰到床沿,就被他一把扯过丢在床上,古铜色的结实胸膛随即覆上。
  她的轻颤他不是没察觉到。害怕?可笑!当她反过来威胁他的时候,当她与他争锋相对语若连珠的时候,他可没看出她哪里怕了!
  “抖成这样?人还以为你年纪轻轻就得了帕金森病呢。”
  “你起开我就不会了。”她飞快说完,闭上眼睛忽视他暧昧灼热的目光。
  唐颂笑了,“大清早的讲笑话呢你,我叫你过来是当菩萨供着的吗?”
  “……”
  他看到她下唇已经被尖尖的牙齿咬得泛白,有些生气,捏捏她的下颌,霸道地说:“松开!谁准你咬的,这是我的!”
  语未落,唇已袭来。
  绵绵的吻火热地烙在她的唇瓣上,又移往她的脖子,沈略像往常那样推拒,在他恼怒的轻咬下才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等价交换。
  他用天大的人情,换她失了灵魂的身子。
  然而,当他手往下探时,沈略心底的那股强烈惧怕令她再也无法忍受,那夜的回忆翻江倒海,恐惧让她爆发出惊人的力量,没想到竟然推开了他。
  唐颂皱着眉毛瞪她,喑哑地说道:“你得习惯。咱俩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这天天抖啊抖啊的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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