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噩梦》第11/71页


“嗨,多诺万!”笛瑞儿尖叫起来,当查德的同屋,希尔克莱斯特校队里获霍内特奖的中卫,多诺万走过来。她一左一右,把她的两个“杯状资产”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我还在注意着查德,等着他继续我们的谈话,但我也只是一只眼睛瞟着他,因为他现在根本就没在看我。他的注意力游离到了笛瑞儿身上,笛瑞儿正在和多诺万调情,把双手伸进他的夹克口袋里。

“我知道你有口香糖给我。”她瞟了一眼查德,看查德是不是在注意他们。

他在。

多诺万把手伸进海军蓝色的制服夹克的里侧口袋,掏出一包水果夹心口香糖。他给了她一块。奇*书*电&子^书“还要一块,留着吃。”她咕哝着说。他又给了她一块。

安珀把指头伸到嘴里,做“我――要――吐”状。我点头表示同意。

笛瑞儿把两块糖都塞到嘴里,把包装纸揉成银色的纸卷,塞到多诺万的手里。“你乖,去把这些替我扔掉好吗?”一点都没有犹豫,他转身走向六七张桌子以外的垃圾桶,路上还被一个葡萄皮滑了一下。

“真是个结婚的好对象。”安珀说,冲着笛瑞儿闪着眼睛。

笛瑞儿板起脸。“对有人实际上是爱上了我,你嫉妒啦?”

当多诺万走回来,笛瑞儿把旁边的座位让给他。“今天早上我没在卫生课上看到你,你去哪了?”

多诺万钟情于笛瑞儿,这已不是什么秘密。她知道。他也知道她知道。希尔克莱斯特学校的每一个人都知道。据传说,多诺万在上三年级的时候就开始喜欢笛瑞儿,他们那时候还在一起念语法学校,但她从来就不给她机会。

“我在做艺术功课。”他说,“西尔斯先生准假给我的。”

“有图画给我们看吗?”安珀问。“我喜欢看你的作业。”她把下巴抵在多诺万的肩头,冲着笛瑞儿笑。

多诺万从他后面的口袋里拽出一个迷你速写本,闪给我们看一个素描画,一个空房间,只有一把舒适的椅子,一个床头柜,一扇门,没有球形的门把手。

“这是在说没有出口,”安珀说,“C’esttresexistential.(法语,这太存在主义了。译者注)”

“好象你知道他们什么意思似的。”笛瑞儿说。

“没开玩笑吧?加缪是我哥们。(Albert,1913-1960,法国小说家、剧作家,曾获1957年诺贝尔文学奖,译者注)。太深奥。这是艺术。”

“那是萨特(JeanPaul,1905-1980,法国哲学家、小说家、剧作家,存在主义的提倡者,曾以“谢绝一切来自官方的荣誉”为由拒绝接受1964年诺贝尔文学奖,译者注),笨人。”笛瑞儿推开安珀,仔细看速写本。她从多诺万手里抢过本子,翻了起来。

“等一会儿――”多诺万去抢速写本,笛瑞儿背过身躲他。

“我要看嘛。”笛瑞儿抱怨。她翻过一些素描,花儿,装满水果的大碗,一副眼镜,然后停在一个女孩的画像上。明白无误的,女孩长得就象笛瑞儿自己。

“这是我吗?”笛瑞儿问。

速写是用明紫色的碳笔画的。画里,女孩在雨伞下蜷缩着,穿着一件短雨衣,眼睛下面被多涂抹了几笔,象是在哭。

“随便乱画的。”多诺万抢回本子。

“那是上个礼拜,对吧?我记得那件雨衣。”

“你为什么哭呀?”我问。

“和爹妈呗,还想问什么?”笛瑞儿移开目光,然后冲多诺万笑笑,想打破紧张的气氛。“你怎么也应该让我看上去开心点儿呀?再看看我的头发。你知道潮湿的空气对头发会有什么作用的,即便有雨伞遮着?”

“我看到人们什么样,我就画成什么样。他们完美就因为他们是他们的样子。真实,你知道吗?”

“你真不象打球的那种类型的人。”安珀说,从她的午餐盒里抽出一双带花卉图案的筷子。

“不,他是完美的类型。有创造性,聪明,而且,有运动员的气质。”笛瑞儿挽起多诺万的胳膊。“也许,你愿意在我打扮得更――漂亮的时候,画我。”

“我现在就有时间。”多诺万说。

笛瑞儿朝着查德笑笑,收拾起她的西红柿色拉,和多诺万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

“怎么总发生这样的事?”安珀把筷子插向桌子。

“什么?”

“她总是能勾搭上男生。”

“我正好在这儿呀。”PJ斜过身子,等着一个吻,但安珀往他的嘴里塞了一颗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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