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娥锦绣全集Zei8.net》第206/229页


那些还不愿意投降的羌人首领都逃到深山老林去了,他们吃不好,睡不好,也没有办法种庄稼,心里别提多焦虑了,每天都有人来投降,我已经让那些人回去宣传投降的好处了,相信到了年底,羌人就会全部归顺,有了这么一年的折磨,他们日后就不敢再轻易的举兵谋反了。
而且我军的伤亡到最小,这些士兵的家人也会很开心,不会对征兵过于惊恐。
另外附上臣近期为屯田所做的准备,和屯田十二疏。
刘询扶额,硬着头皮打开赵充国的另一大捆竹简,上面满满当当的写了他是如何打算的,甚至在冬天就已经派士卒入山,砍伐了林木六万多棵,存在了湟水边,河水解冻,这些木材顺流而下,用来修缮乡亭,造桥,疏浚沟渠。种出来的粮食都运送到西域都护府,为后世征伐匈奴、震慑西羌做依仗,谨呈上屯田区划及需用器具清册,及屯田的十二项好处。
刘奭看父亲脸色古怪,忍不住也凑了过来,越看眼睛睁的越大,嘴里还念念有词。
没好气地看了太子一眼,刘询问道:“你在嘟囔什么?”
“儿臣在感叹啊,赵老将军若是能活上百岁该有多好,西域以后不会再有战事了,父皇,你身边这么多的能臣,日后儿子只需要守成了,”刘奭叹服。
刘询一听,哈哈大笑,心中的淤积之气散去,也是,西羌人完全心悦诚服的投降,总比隔几年就来一场战事的好,西羌老实了,匈奴也分裂了,他和儿子的约定就能早早实现了,和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生什么气呢?
虽然仗打得不够帅气,不够威风,可是将西羌人吓得多年不敢动弹,也是很威武霸气,彰显我大汉威风的一件事。
抚了抚儿子的小脑袋,刘询颇有深意地道:“连儿子都学会委婉地劝谏父亲了,奭儿进益良多啊。”
刘奭微微一笑,道:“这个都是广哥教我的,广哥说他经常在家里劝谏父亲。”
“赵福娃又做什么了?”刘询想起那个小憨货就想笑。
“劝谏父亲不能太疼爱小儿子,也不能老念叨大儿子,因为小儿子还小,还不记事,大儿子太远,又不知道,他这个二儿子就在身边,又记事了,父亲不疼爱,日后会后悔的,”刘奭笑着道。
刘询闻言笑骂道:“这个小竖子,还学会威胁父亲了。”
“赵长史气的要用棍子抽他,他立即就跑到儿臣这里来,也不回家,惹得赵夫人和赵长史生气,赵长史没法子,又来宫门外接他,他还说是为了父亲着想,”刘奭说着这个小伴读的所作所为,笑出了声。
“为何?”刘询问。
刘奭看了眼父亲,想起了夏侯太傅的话,若有所指地道:“免得赵长史一气之下失手打重了,日后不仅伤心,而且还会被父皇责罚,毕竟他是父皇御赐的福娃呢,赵长史又气又爱,拧着他的耳朵,说以后不打,就拧耳朵。”
“哈哈,”刘询大笑之后,若有所思。
隔了几日,便同意了赵充国的奏章,并且派了一名太医令专门去西域都护府养护赵老将军的身体。
赵充国逢人便说,皇帝真是仁德,他唯有肝脑涂地以报。
听说赵兴的表弟在扶风郡平陵县种桑养蚕,赵充国便派人给张敞去了封信,要求将林天在平陵县的举措和成绩转述一下,便于他在西羌有样学样。
张敞忙完了春耕忙夏收,还要处理春洪和干旱,再加上郡里大大小小的事务繁多,竟有一阵子没有关注林天的平陵县了,接到这封信简才想起来,这时已经是七月了。
平陵县的蚕茧丰收,等到县里收粮收完了,林立带了人来收蚕茧,一斤五十个钱,有急用的百姓就忙忙卖了蚕茧换钱,而那些能耐得住的,又在林立这里登记了一番,等纺了丝来换,还能换的更多。
林立更加喜欢后者,收回去也是交给作坊来纺丝,中间赚不了几个落差钱,还跑来跑去的麻烦。
娇娥和林天笑嘻嘻地看着平陵县里的百姓们忙着收拾纺车,准备着纺丝,纺线,就连家里刚刚能走的动的小孩子,都穿着肚兜在一旁递蚕茧,分线头。
因为清清楚楚地能算的出来,家里有多少蚕茧,能纺出来多少丝,又能织出来多少匹绸,这都是能看的见的钱。
地里种的粮食够一家大小吃了,纺丝赚的钱能让他们过得更好,百姓们的干劲比开始养蚕时更大了。
栗氏带着儿子在平陵县落下了户,也跟着在绣学里学习刺绣,家里也看了两张蚕种,因为忙不过来,干脆到林立收蚕茧的地点将蚕茧都卖了。
没料到,收蚕茧的人却是严延年的儿子严汤。

  ☆、第181章 大礼

栗氏吓了一跳,连忙将盛着蚕茧的篓子又背上,准备回家。
按娇娥吩咐,前来帮忙的赵成跟在她背后,手中抱了了两个篓,见状,忙问:“你这是怎么了?不是说今日要来卖茧子的么?难道又后悔了?”
也不吭声,急急走到了人群后,栗氏才解释:“赵成,林家来收蚕茧的人不对啊,是严延年的儿子严汤,林家和严家不对付,这严汤……”
“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严汤被严延年的新夫人撵了出来,说他不学好,只会赌钱嬉戏,免得带坏小儿子。严汤想贩卖货物去西域,又不识货,身上的钱都被骗光了,在东三市遇见了林二郎,就跟着混上了,日后想跟着去西域做买卖。”
“……”栗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见她那样,赵成苦笑道:“别以为官宦家的儿子就……可惜……严汤这个小郎君没长歪,不得严延年的喜爱,他也憎恨严延年,把名字都改成了母性,叫做李汤了,日后从商,只怕不会再做官了。”
“……”栗氏过了半响,犹自不敢相信,问:“严延年有小儿子了?”
“嗯!”赵成奇怪地看了看栗氏,“他娶了新夫人,难道不该有新儿子吗?”
“哈哈……”栗氏大笑,颇有些疯癫。
众人都往这里瞧了瞧,又转过头去排队,生怕林家收够了不收了。
赵成不动声色地朝一边挪了挪,可栗氏偏还不放过他,抓住他的衣襟道:“这是真的么?哈哈……”
赵成的脸都涨红了,他如今可是县令身边最得用的大奴,在平陵县百姓面前,丢不起这个脸了呢。
“你……究竟怎么了?”赵成无法,揪住栗氏的手,在她耳边喝道。
“报应啊,报应,我现在相信这个世上有报应了,”栗氏笑够了,才道:“严延年被我下了药,我生的孩子是荣畜的,他真正的嫡子成了商人……哈哈……”
赵成愣在当场,不确定地说:“那个……他不能生孩子了吗?”
“哈哈,”栗氏点点头。
看着正在忙碌地点着钱的严汤,赵成喃喃地道:“难道这真是报应?乱人血脉者终被人乱,严汤,不,李汤发过誓,不会再回严家了……”
这孩子……
林天也在为这事唏嘘不已,虽然不喜欢严汤,但严汤的行径真的算是个汉子了,甘愿免费为林家做三年的学徒替父亲赎罪,只求日后能够随着去西域做生意,连姓都改了。
“以前毕竟都是小学的同窗,他虽然欺负过广哥,可后来也改了不少……有这么个父亲,哎……”林天和娇娥坐在窗前闲话。
娇娥想起前世,严汤也并不怎么得严延年的喜爱,严延年最喜欢的是栗姬生的小儿子,后来李氏病故,还想将栗姬扶正,再后来被腰斩于市,这些人都被牵连,下场也不怎么好。
如今,离开严延年也算是得了一条活路吧。
娇娥想了想,道:“只要汤哥真的和严家决断了,没有什么坏心思,念在昔日同窗的份上,扶他一段,只是莽哥的事不易让他知道,两人也不要见面。”
毕竟人家血缘上存着父子之情,未必能够忍受赵家拿莽哥要挟着父亲。
好人可以做,但不能养了一条冻僵的蛇。
“嗯,我会和林立再说说,你给父亲也去封信吧,”林天也觉得娇娥说的很对,小心为上。
李汤坐在高处,认认真真地点钱过秤,整个过程都及其认真,苗公观察了好一阵子,对林立道:“看样子真的是……”
“自然是真的,”林立好笑地拍拍苗公的胳膊,道:“我虽然年幼,却也代替父亲和商人打了不少交道,李汤这小子,心眼不多,又为了母亲和父家闹翻了。”
苗公点点头,林家兄弟二人自幼在东西二市里长大,所闻所见甚多,在识人上确实有一手。
可这件事上,却马虎不得。
若是严家施的苦肉计呢?
严延年若是得了机会,可就……
再说,严延年本就精明强干,却运气不太好,总是没有机会出头。如今却今非昔比了,已经是二千石的郡守大官。
林立见苗公依旧不怎么放心的模样,索性说的更详细点,他兄弟二人早已将苗公当成自己人。
“当初严延年为了还赵家的债务,将李氏留给孩子们的嫁妆全都用了,若不是李梅多个心眼,只怕嫁妆也是有去无回。如今,李汤的大姐被送到张家做了妾侍,生了个遗腹子,并未分到多少家产,活的艰难。二姐的恶疾不断发作,只怕是活不长了。他父亲只想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小儿子,新夫人最嫉恨的就是他了,想着法子设计他。若是不离家,只怕连命都留不下来。”
苗公点点头,放心心来,又道:“他俩终究是父子,虽然严汤改了姓,但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有些事情还是……”
林立点了点头,道:“我自有分寸,就是帮扶他一阵子罢了,日后,他想去西域做生意。严家只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收了蚕茧之后,平陵县的纺车和织机就忙碌起来,张敞询问了林天养蚕的情况,修书一封,告知了远在西域都护府的赵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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