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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娘非要生我出来,我就是不肯出来,我们娘俩正在角劲呢,我娘可是遭了罪了,最后体力不支,竟晕了过去。外面接生婆也生气了,嘴里念叨着:“保孩子呢?还是保大人呢?已经生出来一个了,还是保大人吧!这小混蛋要是再不出来,说不得我只能用钳子夹出来了!”这老太婆一发狠,不但我听着心惊,那外星蛇也害了怕了,直劝我:“出去吧,出去吧,生男生女都一样,你再不出去,可要出了人命了,咱俩都得玩儿完!”我依然说着硬话;“你看我娘生我时多费劲,我要是当了女人,将来要是生孩子,我还不是得象我娘一样遭罪吗!”那外星蛇咬牙切齿的说道:“I服了You,算你狠!我只能把我自己豁出去了,把这女胎改造改造!让你做个男人!你赶紧给我往出爬!”我连忙应道:“一言为定!我爬出去以后,要发现是你骗我,我还爬回来!”
这时我娘也苏醒了过来,恢复了一些体力,我们娘俩劲往一处使,事情就好办多了,顺利的程度简直可以说,我从我娘肚子里一跃而出的,把接生婆都给整毛愣了!生这第二个孩子咋他娘的这么吓人呢!这孩子两腿之间还有白花花一条东西,屋里光线不好,老太婆眼神一般,她看不清楚就抱起我细看,这一看不要紧,要不是窗户都挡着呢,那接生婆一下就能将我顺着窗户扔出去,那白花花的东西竟是一条双头白蛇,老太婆举着我象得了脑血栓似的抖个不停,还好这一抖,那白蛇掉床上不动了,这才看清,是一张磷眼俱全的蛇皮。老太婆颤抖着将两个孩子放在一起,手扶胸口喘嘘嘘的嘟囔道:“这真是生孩子不能叫生孩子,简直就是吓(下)人!”接生婆定了定神看看两个婴儿安全出生,有惊无险,大人孩子全都平安,可算是重重出了一口气,随即喜上眉梢,抱起我姐姐先验看一下,然后唱起喜歌报喜:“府上新添好姑娘,梧桐落下了金凤凰,头胎是个姐儿呀!”然后把我姐姐放到我娘怀里,我娘轻轻的揽住她开始喂奶。接生婆又把我抱了起来验看,嘴里随即唱到:“府上新添……,府上新添……,府上新添个什么**玩意儿呢,…….”接生婆矛盾了,心里合计着:“这第二个孩子是丫儿,是小儿哇哦,这熊孩子这不是考我脑筋急转弯吗!说是个女孩吧,下面还长个小鸡鸡,说是个男孩吧,这小鸡鸡长的太不尽人意了,长得简直可以说乱七八糟,还是个双头的!”
我也低着小脑袋想看看我的身体,了解一下被那条外星蛇改造成的纯爷们是什么样了!这一看不打紧,被自己的小鸡鸡生猛之态唬了一跳,难怪那接生婆挺困惑,这也叫**儿吗?一个小卵囊前后各伸出一个棒棒,活像两个小钢炮尾巴焊在一起,中间再架两个轱辘,让它前后开火,这叫嘛儿玩意儿呢?我赶紧内部联系到外星蛇,质问他:“这就是你给我改造的男儿身吗,你,你,你也太没有质量意识了吧,你咋儿就不按标准做呢!就是往里添加了三氯氰氨也不该长成这样啊!”外星蛇比我还横,回口冲我喊道:“本来你就该是个女孩,你非要当男孩,胎儿都已经成形啦,这时候你让我上哪去找那男人的长处,填补这女人的缺陷去啊!你还硬赖在你妈的肚子里不肯出来,没有办法,我只好牺牲我自己给你做小鸡鸡啦!我长的双头,你的小鸡鸡自然是双头的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别老是我,我的!你是你,我是我?你当他小鸡鸡凭什么让我跟着陪绑啊!”“这又是谁呀?”外星蛇见我吃惊不小,苦笑着对我解释:“这说话的就是我后面的那个脑袋,本来我的两个脑袋一个工作一个休息轮流着来,现在因为我变成了你的双头小鸡鸡,一个脑袋负责一头,我的俩脑袋竟分了家了!各自独立了起来。”我赶紧问:“那你负责哪头哇?”外星蛇回答:“我负责前头,刚才插话的那个负责后头。”那个声音又随即响起:“你负责前头就了不起?我还真不尿你!”我又连忙着问起自己最担心的事:“你俩功能全吧?该干的活都能干吗?”谁知这小鸡鸡的两个头竟然异口同声的问道我:“我们还得干活吗?干什么活?”我险些昏倒,颤声问道:“撒尿,打种,都能行吧?”两头都应声道:“这个可以行。”我这才放下心来,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神气活现的吩咐道:“既然咱们三位一体,我是老大,从现在开始,咱们三个就在内部组个局域网,我先就给你俩起个名吧,前面的叫小鸡,后面的叫小鸟,要不然你俩前头后头的叫着可太乱了。”小鸡和小鸟同时问道:“你是老大,那谁是老二呢?”“当然是小鸡是老二啦,你见过比鸡还大的鸟儿吗?”我的口气不容怀疑。



第二十一章 我爹是谁

 我总算是摆平了自己的小鸡鸡,也被接生婆送到妈妈怀里吃奶,我妈妈左手抱着我姐,右手抱着我,疲倦的脸上满是笑意,无比怜爱的将奶头塞在我的嘴里,我吸吮着妈妈的乳汁,真香真甜哪!心里立马涌动起一首歌曲:“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象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接生婆处理完现场,把那条蛇皮也包裹起来替我娘收好,嘴里还奉承着:“这位哥儿竟是骑着白龙生下来的呢,长大了指不定多出息呢。”然后向外间高喊:“当家的老爷,可以进来了,恭喜老爷夫人,夫人身怀龙凤双胎,头胎生下一个千金小姐,二胎生下的……,二胎生下的就算是公子吧,如今母子平安,龙凤吉祥,老太婆我可要厚着脸皮多讨赏钱啦,哈哈哈……。”一提到钱,这老太婆笑的,脸上的摺都凑抽到一块了,我妈可有些纳闷了,什么叫第二胎就算是公子吧!我妈不禁往我脸上多瞅了两眼。
我心里明白,心说:“娘啊,虽说儿子身体略有残疾,小鸡鸡比别人多个头,可是儿子脑袋好使啊!我一下生儿,就看出这接生婆是个老财迷,我的嘴里含着红珠没敢吐出来,手上的宝石记忆戒指让我攥在手心里了,要不然被这老太婆发现肯定就“秘下了”,也该着咱娘们不破财,她要多讨赏钱就赏给她吧,没事儿的,我下生时还顺手把这接生婆手上的金戒指给撸下来一个呢!”这时,我爹一脚踏进门来,他是又惊又喜,和炼魔道人孙道成干仗时手里提的宝剑都忘记放下了,看到我爹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宝剑冲进屋来,接生婆和我娘都吃了一惊,我更是心虚,吓的奶都不吃,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盯着我爹的一举一动,心里害怕道:“是不是我爹知道我小鸡鸡多长个头,拿刀给我做整形手术来了,爹呀,求你啦,别动刀啦,我将就着用吧,我已经问过小鸡小鸟了,撒尿打种都不带耽误事儿的。”
我娘忙问我爹:“相公,出什么事了?”我爹才发现自己失态,连忙将宝剑往外面一扔,满脸笑容掩饰着说:“我正要给你杀鸡熬汤呢,这一高兴,忘把刀放下啦,来来来,让我看看咱们儿子女儿,哎呦呦,这孩子长的和他爹一样帅!”接生婆听了这话,也转惧为喜:“原来不是冲我来的,方才还以为我要多讨赏钱,把当家爷们给要急了呢!”看着这夫妻两个正欢天喜地的逗弄着孩子,接生婆搓着两手,琢磨着能要出多少赏钱时,忽然觉得手上好象少了点东西,忙把两手举到眼前一看,大吃一惊:“我手上戴的金戒指里面,那个最大的怎么没啦!”
我爹正和我娘抱着两个孩子左瞧右看,爱不释手呢,忽然听到接生婆在旁边长吁短叹,猛然间想起来,赏钱还没给呢,忙将我送回我娘怀里,来到接生婆面前,先掏出两枚金叶子送给接生婆,然后一揖到地,说道:“多谢大娘的辛苦,如今她们母子安康,全仗大娘成全,在下还有事相烦,我夫妻二人俱无有年纪的长辈在此,寻个年轻的婢女也断不会料理妇人产后复月之事,还请大娘帮我夫妻二人主持一下才好。”我爹这是想请那接生婆当月嫂,伺候我娘的月子。接生婆一见金叶子,两眼放光,忙不迭的躲在一旁还着礼,心中痛快道:“这酬谢倒是超出自己预料之外,”可随即又想起自己失落的金戒指,脸色黯淡下来,嘴里叨咕着:“我那个金戒指要是不丢,这趟活可就挣大发了,咳……。”
我爹一听老太婆嘴里念叨“金戒指”,以为是和他谈当月嫂的酬劳,竟满口答应:“只要大娘能将她们母子三人服侍好,在下便送些金子给大娘打个戒指如何。”随即又掏出几片金叶子送了过去,把个老太婆乐的象鸡啄米一样点头答应。嘴里应道:“老爷可别这样客气了,可折杀老身啦,老爷和夫人只管叫我张妈便是。”看着那个张妈敲到了我爹的竹杠儿,又混了几片金叶子,我的眼睛几乎冒出火来,心里着急道:“这个傻爹,把金子都给别人了,给你儿子我留点呀!虽说我长大不一定就是啃老族,到底也得给攒点家产不是?要不然我以后泡妞买楼找谁要钱去!这个傻爹,可咋就这么不立事呢!”我攥拳蹬腿的发着狠:“我要不是因为我手太小,我刚才就不撸你这老太婆的戒指,直接将你的金镯子撸下来好了!”
我娘看我不断地踢蹬儿,两个小手攥的紧紧的,心里慌了:“这孩子的手怎么了,不会是长死了张不开吧!?”连忙用胳膊将我圈住,轻轻的掰开小手一看,喝!左手心里一个宝石戒指,右手心里一个黄金戒指,我娘惊喜的冲着我爹就喊:“相公快来看哪,咱儿子还给咱俩带见面礼了呢!”我一听心里得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们这儿子没白生吧!我嘴里还有颗红珠子还没吐出来呢!虽然儿子有点残疾,小鸡鸡和别人不是一个版本,你们以后可不要歧视我呀,咦?我嘴里的珠子哪去啦?坏了!刚才吃奶的时候咽肚子里啦!”
还别说,钱没有白花的,张妈这保姆不白雇哇,有事儿是真上啊!又是洗尿介子,又是做饭,干得真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啊,这一个多月将我们娘三个养的是白白胖胖。我心里合计道:“天价保姆,你不干谁干。”我也是毫不客气,一有机会就拉一泡屎在外面,然后用手抓着自己的童子屎到处乱抹,一边抹一边心里叨咕:“叫你跟我爹要金子,叫你跟我爹要金子,你洗去吧你!”可这一个多月下来,张妈还和我处出感情来了,临走抱着我哭着不肯撒手,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孩子长的是太招人稀罕了,贼啦啦的精啊,一天到晚是到处拉屎好让婆婆我洗巴巴介子啊,我这一走哇,还真是舍不得这孩子呀,往后就是想洗也洗不着了,呜呜……。”你别看我当时还不会说话,我心里都老感动了,都想把金戒指还她了,可是现在还不成了,我爹和我娘给分赃了,我爹戴宝石戒指,我娘戴黄金戒指,我娘还到处夸耀呢,街坊邻居一来看孩子,她就翘起手指给别人看;“这是我儿子送我的见面礼。”看看我娘手上的金戒指,再看看在一旁神情古怪的张妈,整的我成儿了不好意思呢,这叫什么事呀!
张妈走了,我爹开始承接大部分的家务活,我也再不敢随时大小便,怕我爹一生气,打我的小屁屁,割我的小鸡鸡,一有屎尿我就放声大哭,给他们讯号,心里还紧着解释:“憋不住不怨我啊!憋不住不怨我啊!”原本以为我们一家四口就这样一直快乐的生活下去,可是有次我爹到集市上去买米,刚走不久便急匆匆的跑回来,告诉我妈赶快搬家,象是遇到什么大事了似的。看着他两口子忙忙活活的收拾东西,我心里也没底了,出了什么事了,还得搬家,有事也不跟我商量商量,我也能给老爸老妈拿个主意不是?
原来我爹上集市碰到熟人了,来人是几个彪形大汉,我爹心里着急想着买完东西好赶紧回家,不提防和这几个人走个对脸,我爹心里一惊,脸上不动声色回头便走,那几个人劈面看到我爹后,都变了脸色,急火火的在后面追,我爹仗着集市上人多,左转右拐一套迷踪步走下来,才将追踪者甩得不见人影,心里暗惊,幸好没被撵上。左右瞅了瞅,也顾不上买其他东西了,手里攥着给孩子买的一个拨浪鼓,急匆匆往家走去,害怕和那些人再碰上,特意穿小巷,走胡同。我爹转过街角刚拐进第二个胡同,立马杵在那了,那几个人正在胡同里商量事儿呢,听脚步声一起回头望去,一见是我爹,一起奔过来拦在我爹面前,“扑通”“扑通”都跪地下了。一起哭喊:“四王爷,您让奴才们找的好苦哇!奴才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赶紧快回京吧,现在朝里府里都乱了套啦。”我爹冷冷的回答:“几位认错认人了吧,这冒认皇亲的罪过,在下可担当不起。”说完转身就走。一见我爹转身欲走,这几个人哪里肯放,膝行于地,上前一把抱住我爹的腿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我爹真够能装的,二话不说,“叮咣”两脚将这些人踹开,抬腿迈步扬长而去,剩下这些人在胡同里嚎啕大哭。我爹可能是害怕了,怕人再来讹他,转过街角,暗暗回头发现这起人没敢马上跟过来,立马撒腿就跑,一口气跑回家,慌里慌张的赶着搬家。




--(本卷结束) --



第二卷 被最追杀的王爷
第二十二章 狭路相逢

这临时布置的家里也没啥贵重的家具摆设,说是搬家,也就是包几件换洗的衣服,将积存的金银细软收拾停当,我爹到村子里买了一头驴,我娘抱着我姐偏着腿坐在驴上,我爹用一块兜布将我绑在他后背上,背着我牵着驴,急急忙忙就上了官道,走了没有多远,就见远处尘土飞扬,十几匹快马风驰电掣般的向着这个村庄奔来,我爹赶紧一扯驴缰绳,岔入旁边的小道,他也不管这条道通往何处,只管赶着驴,风风火火的往前走,我手里攥着我爹给我买的拨浪鼓,嘟着嘴,心里老大不高兴,在着生我爹的气呢。
是我爹对我不好我才生气吗?非也!我爹对我那是没得说,可是就有一样毛病不好,花钱一点儿也不仔细,大手大脚的。你说吧,就买这么头瘦驴他竟给那个卖驴的老汉二两多银子,都快赶上买马的价钱了,那老汉还吧嗒个嘴儿卖乖呢:“我这头驴啊,那拉磨驾车那可是没有比的,有人拿头牛跟我换我都没换,要不是咱们做了几个月的街坊,我还不定卖不卖你咧儿。”你说气不气人,你那是张果老骑的仙驴吗?还给头牛都不换,人家是拿头蜗牛跟你换吧!切!欺负我还没学会说话,欺负我爹不会砍价,欺负我娘不会管我爸!我一家都让你给欺负住了!我瞅瞅手里的拨浪鼓,二两多银子,得买多少个拨浪鼓哇!我气鼓鼓的将拨浪鼓往地下狠狠一扔,心里说:“爹,你就使劲儿造败钱吧!就是当个王爷也不够你这么祸祸的,你这是成心不给你儿子攒老婆本儿了!”
我爹虽然路走的急,可全身都在戒备着呢,一听地下有响动,赶紧将驴缰绳一带,“蹭”的一下跳到前面,抽出宝剑护自己的妻儿,拧眉闪目四处观瞧,一看周围没啥动静,只是一个小孩儿玩的拨浪鼓掉在驴的前面,回头瞅瞅我,笑骂道:“这熊孩子,玩东西也不好好玩,再往地下扔,就给你姐姐不给你玩啦。”弯下腰伸手去捡那拨浪鼓。就在这时只觉一股冷风“嗖”的从我脑瓜皮顶上刮过,一把飞刀“啵”的一下钉在我们一家旁边的树上。要说我爹是真不含糊儿,一见情况突变,右手宝剑“唰啦”挽个剑花,左手随即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子儿,一拧手腕,“啪啪啪”向飞刀来的方向打去。只见前方的大树上黑影一闪,跳下来俩个蒙面人,也不搭话,挥着两把明晃晃的腰刀冲着我爹就杀了过来。我爹那也是个斗殴老手、级别高的PK健将,攻击力90,防御力100,敏捷度95,只见他用脚尖将地上的灰土铲起,向着两个蒙面人的眼睛掀去,用左手一扇身背后探过来的那头驴脑袋,右手反手用宝剑把儿一磕已拧过身去的那头瘦驴的干巴腚,蹬蹬蹬倒退几步,双手一引宝剑,就和那两个蒙面杀手干了起来。
那头瘦驴被我爹扇了驴脸,打了驴腚,也激出来了自己驴脾气,扭回头驮着我娘往刚才来的方向,撩着蹶子的跑,险些将我娘颠下来。我娘一张粉脸吓得雪白,更不敢怠慢,慌忙中一骗腿,倒骑在毛驴上,一手紧紧的抱着我姐,一手死死的抓住驴鞍子,心里还惦记着我爹千万别有闪失,嘴里喊着:“相公啊,多加小心啊,……”话音袅袅,转眼就跑得不见了踪迹。我爹一见我娘被驴载跑了,自己少了后顾之忧,心里放松,手上加紧,一口宝剑使得是花团锦簇,龙飞凤舞,背着我一个打两个,也丝毫不落下风。我此时还不知道我爹受过正规的皇家击剑训练,教练全都是大内高手,正经是皇家高干子弟队里的训练尖子,我一瞅,两口腰刀寒光闪闪围着我们爷俩剁来剁去,唯恐我爹一个不留神,咱俩谁都见不着我娘了,我心里都老害怕了,嘴上虽然忍着没敢哭,下面的屎尿却再也管不住了。我爹打着打着,忽然觉得后腰眼里一热一湿,心中大骇,儿子不是受伤了,赶紧狂挥几剑将两杀手逼退,往后一纵站在圈外,用手往儿子的襁褓上一摸,完好无损没有任何刀口,却满手湿热,一股恶臭随即飘来,我爹一皱眉,心说:“这个熊孩子,这是又拉我身上了,这不是添乱吗。”
那两个杀手见我爹跳在一旁,一只手紧着在身背后划拉,还以为我爹要使暗器呢,如何肯让,一起奔上来圈住我爹是痛下杀手,可是刀来刀去,这腰刀还没抡几下子呢,这俩杀手就有点顶不住了,武功比较好的那个家伙心里合计:“敢情这四王爷不是想使暗器,他是想放毒哇!这股恶味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迎风十步倒’吗?四王爷刚才是啥时候吃的解药呢,我和吴四刀这是着了四王爷的道了!”这简直而的,一团恶臭围绕在我爹周围,熏得这俩杀手骨软筋麻,手脚发软,我爹奋起神勇,剑光闪闪伴随着臭气连连,杀的那两个家伙东倒西歪,破绽百出。好一个猛爹!我爹一见这两个小子手脚凝迟,招式散乱,看准时机猛然进招,先向那面前武功高的杀手用剑一刺一削,将其逼开,随即向侧后正准备进身偷袭的杀手反剑一撩,一道光弧自下而上向着那人面门卷去,那杀手猝不及防,惶惶然向后一个背摔,倒在地上,就这样也是慢了点,剑光过后,蒙面黑巾飘然落下,那人脸上平添一道血痕,这家伙刚想起身,我爹向前一跟步,寒气森森的剑尖已顶住了此人的喉咙。
那位闪躲到一旁的杀手,回身还要来攻,一瞧自己的帮手已被四王爷擒住,暗道不好:“今日之事已难成功,万一再漏了行藏,这可是千百颗脑袋落地的大祸事,壁虎断尾,舍尾求生,应当速作了断。”想到此处,伸手从腰间拽出两把飞刀,连连挥手,将飞刀甩出,一把奔向我爹胸前,另一把却直射向躺在地上杀手的哽嗓咽喉。我爹正想利用掌控住的人质,逼迫另一个杀手就范,谁承想那个杀手比我爹还希望他的同伙早点死!竟飞刀取命绝不留情,我爹也随机应变,用手将飞向自己的飞刀接住反手掷回,同时用宝剑将另一口飞刀磕飞,再用脚尖往躺在地上那位杀手的腰眼一点,使他动弹不得,随即暴涨身形,向那放飞刀的杀手就扑了过去,此人一看,形势不妙,转身就逃,闪到路旁的树林里,纵跳几步,隐在密林中踪迹皆无。
我爹也不追赶,回头来到还在地上挣扎的杀手面前,喝问道:“猖狂鼠辈,尔等是什么人,我与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藏在此处,暗害于我!是否受人指使,速速讲来。”这被我爹放到在地的杀手正是吴四刀,见我爹逼问他,一则腰眼被我爹踢了一脚,一直岔着气儿呢,二则被眼前的事有点弄懵了,领自己前来劫道杀人的带头大哥普图哈说翻脸就翻脸,竟要除掉自己。本来普图哈讲好了事成之后重重有赏,谁知这狗儿人不给劳务费也就罢了,还他娘的想要杀人灭口,哪有这么不仗义的,可怜我吴四刀为他们王府里卖命卖了这么些年!吴四刀又气又悔,又悲又痛,脑袋里短路正在啪啪打着电火花呢,对我爹的问话竟充耳不闻,不作回答。我趴在我爹背上,一看危险已然过去,小心眼里的小心情也为之放松,这才觉得自己的小屁屁下面又凉又湿,还粘糊糊的,老不得劲了,就放声大哭起来。
我爹叹了一口气,一边厉声喝令吴四刀:“两手抱头,躺着不许乱动,你的一举一动将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仔细留心着他的动静,一面将我从后背上解下来,抱出襁褓一瞅,简直没法看,磨磨唧唧到处都是屎尿,觉得自己后背也冰凉,脱下长衫来一看,黄糊糊一片,皱着眉拧着鼻子将衣衫团起,拿着用比较干净的地方将我的小屁股擦净,手里拿着脏衣服,四处瞅了瞅,自言自语道:“这上哪整换洗的衣服啊。”我爹眼睛一溜儿,看到了头昏眼花的吴四刀,忽然心里有了主意,走过去蹲下身用手里的脏衣服往吴四刀脸上一晃,说道:“江湖朋友,今天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我也没心思盘问你根底,咱俩换换衣服,我就饶你一命如何。”吴四刀本来头昏眼花又急又痛,被这脏衣服的浓烈气味一呛,顿时口歪眼斜昏死过去,哈喇子淌得出老长,模样和中风的症状极为相似。
看此情景,我爹都服了,用崇拜的目光望着躺在一旁四脚朝天,挥臂蹬脚,呀呀作语的我,暗笑道;“这孩子,早晨他娘喂了他多少鸡蛋啊!拉出的屎这股臭鸡蛋气味太浓重了,要不是今天鼻子有点不透气,几乎让这熊孩子熏死,把这杀手都整中毒了,不然我还得费番气力才能制服他们。”我爹一看吴四刀双眼紧闭声息全无,就当他默许了,伸手几把将吴四刀的衣裳剥尽,将一件外衣穿到了自己身上,剩下的都用来包裹我了,我爹包裹我时,一看我屁沟沟里还有块屎迹没擦净,就抱起我,将我的小屁屁往吴四刀的鼻子头儿上好顿儿蹭,将他儿子的屁股擦得干净。



第二十三章 绝地追杀

我爹将我收拾停当后,又将我背在后背上,冷眼瞅了瞅昏死在地上的吴四刀,心想:“只要将被我儿子的有机化工排泄物污染的那卷脏衣服扔在他脸上,包他两个时辰都不省人事,我也不必费事再来捆他了,至于谁派他们来杀我的,不用问,不是老大,就是老八派来的,别人没有必要也没有那个胆量。我本来只想借此机会隐身民间,过那安生日子,享受人间骨肉亲情,不想再掺和他们的角逐争斗,此刻留下这杀手的性命,也算给了他们一个明白的交代,我退让一步,只希望他们不要再来苦苦相逼了。”
四阿哥胤禛想到此处,用宝剑将那团脏衣服挑起来,盖在吴四刀的脸上,又挥动宝剑在旁边的树上刻下一行字: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然后插剑回鞘,转回身向着自己在民间私娶的妻子,骑驴逃去的方向赶了过去。身后,只见路边的草地上,有一赤身大汉,头罩沾满污秽的长衫躺在那里,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是附近哪个村庄里的,某个吃醉了酒的酒蒙子,吐了酒以后,倒在地上正梦游酒香呢。
我爹背着我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回了小路和官道相接之处的岔道口,远远看到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倒在路旁,我爹跑近了一看,一颗心‘唰’的提到嗓子眼,好玄没吐出来!那黑乎乎的东西竟是我娘骑的那头瘦驴,这瘦驴伸蹬着四个蹄子,梗梗着驴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死在那里,一副我就死了这儿了你敢把我怎么着的驴样儿。驴身上横七竖八的布满了枪伤刀口,侧肋还凹下去一块,显然是让人用硬气功重手法打的。我爹的一看可真是害了怕了,一颗心扑腾腾狂蹦乱跳,根本不按节奏套路来了,暗自惊骇道:“莫不是她们娘俩遭了毒手!”,又跑了几十步看到泥地上有一只绣花小鞋被踩得不成样子,拾起来一看,竟是自己早上亲手给女儿穿到脚上的。我爹手里捏着我姐的绣花童鞋,这一路追踪下去,竟是越走越惊,愈追愈急。一道上厮杀打斗的痕迹断断续续,遗留着损毁的刀剑兵器,还有斑斑血迹。
我趴在我爹背上,耳边呼呼带风,只听得我爹的心跳越来越急,呼吸越来越粗重,知道我爹正在豁出命的追赶着我娘,追赶着我娘带给他平淡温馨的幸福,也不知跑了多远,也不知追了多久,就觉得我爹宽阔的后背越来越热,一股股潮气伴着汗味,在他的背上涌起,那心跳就象逐风狂奔的马蹄,咚咚的急踏着我的耳膜,你看这一阵亡命狂奔把我爹给累的,把我都心疼坏了,我伸出小手抓住我爹头发使劲往后扯,想把我爹赶紧勒住,停下脚步歇一歇,谁知我爹并不领情,一个劲的拨楞脑袋,一只手还回手在我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气喘吁吁的骂道:“小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老实点!”
人家心里可委屈啦,我扁着嘴忍着不哭,心想:“骂我是兔崽子,就是骂你自己是老兔子,你跑的比老兔子还快呢!你以为这样就能找到我娘吗?就知道瞎跑,你倒是停下来听听周围的动静,顺便歇会儿啊,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屁股哦,哪有你这样当爹爹的,偏偏欺负人家还不会说话,没法向我娘告状,报这挨打的仇。”我一想到我娘,顿时感觉肚子空荡荡的,我已经饿了想起该吃奶了,就再也不肯忍着眼泪,放声大哭起来。我还没嚎几声呢,我爹突然将脚步一收,用手往我屁股上胡乱抹挲了两下,算是安慰,嘴里轻声喝道:“别哭了,再哭就找不到你娘了!”然后,静立不动好象在倾听什么。要说我打小就乖,都老鼻子听话啦,一听我爹说再哭我娘就兴许丢了,赶紧把哭声咽了回去,眼泪叭嚓的扭着脑袋东张西望,隐隐听到远处好象有呼喝打斗的声音,我爹精神一振,将背我的襁褓往身上紧了一紧,凝神辨别了一下方位,然后向着呼喝打斗的地方如飞而去。
在江边不远的一块空地上,三伙人正在打群架,只见刀光剑影,拳来脚往,一群乱纷纷的猛人之间挟裹着一个抱着孩子的少妇。我爹藏在大石后面注目观瞧,一眼认出那少妇正是我娘,心里是又惊又喜。喜的是总算和我娘又重新相聚,惊得是我娘混在持刀挥棍打斗的人群之中,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好在这群人都不想要我娘的命,而且好象在刻意保护着她,所以暂时是有惊无险,但是时间长了,那可是什么事都可能发生的。我远远看到我娘,立即号哭起来,我爹赶紧回头,将一个大拇指塞到我的嘴里,我嘴里发不出声来,只好狠狠地咂裹着我爹的大拇指,将它想象成我娘的奶头。没办法,我爹经常这样糊弄我,有时我娘不在跟前,而我又饿了想吃奶的时候,我爹就将他的大拇指充当成奶嘴的角色来忽悠我。咳!谁让他是我爹呢,玩不过他的。
我爹将我蒙懵儿住以后,紧张的注视着斗殴现场,正思考着对策,忽见我娘猛回头向这面望来,忙将身形一闪向她使劲挥了挥手,随即又躲在石头后面。要说天下的母亲对自己孩子的哭声是最敏感的,虽然我哭了几声,就被我爹止住,但我娘在那么混乱的环境还是觉察到了,抱着我姐往这面凝神眺望,见大石头后面人影一晃,还向自己挥手,那身形再熟悉不过了,是自己的老公!我娘那可老精了,防备着别人注意,借着惊慌躲闪的机会,一点一点挪向我爹这面方向,瞅着别人不留神,一闪身溜到树后,然后撒腿向我爹这面跑来,我爹赶紧迎上去,一把将我娘拉到石头后面,还不算完呢,我爹竟然紧抱着我娘来了一个长吻,然后两人相视而笑。我大怒,你儿子我都饿成这样了,你们两口子儿还有闲心亲热,真是没羞没臊,我咧嘴便哭。我爹赶紧松开我娘说;“赶紧给孩子喂喂奶吧,咱儿子可是饿坏了,刚才几乎没将我的手指盖儿给啃下来。”我娘将自己抱的孩子往我爹怀里一递,解开胸怀贴向我爹肩头,直接给绑在我爹背上的爱子喂起奶来。
我吃着香喷喷甜蜜蜜的乳汁,心情大好,嗯!这还差不多,我边吃奶边冲他们两口子点头,真是小别胜似新婚哪,你们继续啊,你们继续。我爹也老实不客气,用一只手抱起我姐,腾出一只手就去揽我娘的腰,嘴里说道:“惠妹,跟着我让你受苦了,赶紧给孩子喂饱了咱就走,跟我远远地躲到一个清静的地方,平平安安地过一生好吗?”我娘娇声应道:“怎么不好呢?我只希望和你守在一起,把孩子好好养大,我觉得,这就是自己这一生最幸福的事啦。”我爹一听,心里都美完了,我娘又问:“相公,你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么些个人呢?全都来追杀我们?”我爹一听,恶狠狠的说:“他们是嫉妒我!他们都嫉妒我现在的快乐!他们从来就不想让我过安心日子!哼哼,我偏不会放弃我现在得到的幸福!”两人说着说着,渐渐言语柔涩,呼吸急促,我斜眼一看,两张充满柔情蜜意的脸正使劲的往一块凑呢,我赶紧将眼睛一闭,心里念叨着:“让他们起腻吧,让他们起腻,儿童不宜,咱可不看,咱吃奶,咱吃奶。”
正在场中打斗的三伙人里头,有一伙人是四王府里的来此寻找四阿哥胤禛的王府侍卫,有一伙人是绵阳知府张化宜派来的人马,最后那拨人就是普图哈带领的从崔府赶来接应的杀手。本来普图哈的如意算盘是他自己和吴四刀两人来暗杀四阿哥胤禛,吴四刀出手,自己暗中接应,等事成之后,再寻个机会将吴四刀一杀,神不知鬼不觉,即帮自己的主子大阿哥胤禔除掉了太子党里的一位主将,又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结果才一出手,就发现四阿哥胤禛武功相当厉害,吴四刀一人根本不是对手,没办法只好自己和吴四刀一起跳出来围攻四阿哥胤禛,两个打一个也没占到任何便宜。这四阿哥身上背着个大包,打着打着忽然跳开,在背后摸了几下,就闻到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不提防,好玄没熏得背过气去,紧接着吴四刀被擒,自己要不是趁机速逃,也几乎被四阿哥缠住。
普图哈逃回崔府,和崔翟一商量,事情既然已经发动,吴四刀又落入四阿哥之手,如果不立即将吴四刀和四阿哥全部杀死,绝了后患,这谋杀皇上儿子的罪名可是要诛灭九族的,大阿哥的成龙大业也会就此了断,一不做,二不休,要干就来个狠的!两人立即召集府中的武功最好的十几个护院,骑上快马,重返原地去追杀我爹和吴四刀。



第二十四章 流落江湖的王爷

绵阳知府张化宜是八阿哥允禩的心腹门人,在绵阳府做官也有几年了,这绵阳府物华天宝,出产颇丰,张化宜的知府当得也是有滋有味。最近这一年来,朝中出了一件大事,皇上家里丢人了!康熙老皇爷的四儿子,被封为政雍郡王的四阿哥允禛至今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个大活人竟凭空丢了!康熙下旨,有谁找到四阿哥允禛,活要见到人,死要见到尸,民赏白银万两,官升品位三级,有提供重大线索,有立功表现者也有重赏。这失踪的四阿哥顿时成了个让人升官发财的宝贝,大清国上下开展了轰轰烈烈“淘宝”运动。
康熙三十一年夏天,黄河发水,这位四阿哥是在视察黄河水情突遇决口,被洪水给冲跑的。按理说,皇上是条龙,四阿哥也就是条小龙,可是滔滔洪水却不认这个四小龙王,一阵激流急浪给呛昏过去了,浑浑噩噩中抱紧一根木头顺水漂流,不知漂了多远,最后到了平缓之处,被浪推到了岸边,躺在泥水里不省人事。这时天已黄昏,如果没人搭救,入了夜,四阿哥允禛肯定成了附近野狗饿狼的盘中餐。要说该着儿这些野狗饿狼没有口福吃龙肉,有一位游方郎中带着自己的女儿路过此地,将四阿哥救了起来。
这位游方郎中就是我姥爷,那时侯,当走穴大夫给别人看病可没有现在牛儿叉,先铺天盖地的打电视广告,或者到处发些小招贴,然后往医院里租来的科室一坐,就等着给别人添病要钱了。那时候当个游方郎中首先你得能跑,看完病要钱时,你得能撵得病人无路可逃,治死了人,你得能跑得过病人家属,这里面老鼻子学问了,当时有句口号就是:“把有病的人全都治死,让别人无病可治!”当然,我姥爷医术比其他人要强上许多,有祖传秘方呢!但也不敢在一个地方呆的时间太长,怕治死的人多了,效益不好。我姥爷就我娘一个独苗,所以将浑身的医术全都传给我娘了,我姥姥过世以后,我娘就女扮男装,和我姥爷四处行医卖药维持生计,虽不能富贵,可也混得了温饱。
这日傍晚,路过黄河岸边,看见河湾的泥滩里躺着一个人,知道是上游发水冲下来的,我姥爷就走了过去,看看能不能从死人身上摸点东西,顺便再解剖一下,研究一下人体结构,你要当个好大夫,不懂人体结构可怎么行呢,找个没主的死尸解剖都老不容易啦。等到了跟前,蹲下身往地下的死人身上一摸,还真有货,有一大把的金叶子呢,这身衣服也不错,绫罗长袍皮坎肩,我姥爷当时就想将衣服剥下来,自己不穿也能送到当铺里当些银两不是?刚将这人上半身搬起来坐着,忽然这人从嘴里“噗噗”吐出几口黄水,鼻子里哼哼几声,濒死的人又活转了回来。我姥爷也是好人哪,一看这人有救,赶紧招呼我娘,爷俩将四阿哥抬到干燥的坡堤之处,脚高头低的放好,不时按压腹部,将四阿哥喝了满肚的黄水控压出来,时间不长,四阿哥允禛恢复了知觉,只是气息微弱,奄奄一息。
我老爷和我娘两人轮换着背起我爹来到附近的一个小村庄,租下几间草房,为四阿哥允禛精心调养身体。本来四阿哥允禛养好了身板儿,挑明自己的身份,他就可以重返京城,继续做他四王爷,救他的父女俩也可报官请赏,得那白花花的万两白银。偏生这四阿哥生出了痴念想儿,原来四阿哥允禛在康熙这群儿子也算个刚正不阿、心怀坦荡的皇子,一心一意保着正统的国家领导接班人——皇太子允礽,只盼望允礽即位大统以后,自己能有个稳固的地位,不至于落个可悲的下场。可这皇太子允礽不太具备成为一国之君的素质,在老爹康熙的威严下战战兢兢地煎熬着,上怕老爹的责难,下受兄弟的挤兑,做起事来首鼠两端,畏首畏尾,也没个准主意,倒把为他死心卖力的四阿哥允禛和十三阿哥允祥坑个不轻,一有为难之处,这皇太子允礽就跳在一旁,将四阿哥允禛和十三阿哥允祥端出来顶缸,上挨老爹的斥骂,下受兄弟的嘲弄,他自己倒没事人的在一旁看热闹,如此五次三番,整得四阿哥允禛和十三阿哥允祥心灰意冷。后来四阿哥允禛做主请下皇旨,把自己最好的哥们儿十三阿哥允祥送到西北练兵,躲了这是非之地,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应对大阿哥帮和八阿哥党的明枪暗箭,随时给皇太子允礽当人体盾牌。这次到黄河视察河工,更是被人死死盯着,四阿哥允禛一进洪水区,就有传言说他不敢深入灾区体察民情,又说他收受地方官员红包,克扣救灾款项,气得四阿哥允禛直接登上摇摇欲溃的河堤,亲自发放赏银鼓舞士气来抗洪护坝,但大势已去不可回挽,结果是堤毁人亡,洪水一溃千里,四阿哥允禛是生生让自己那帮儿兄弟的流言蜚语给逼上了绝路。
四阿哥允禛被我姥爷和我娘救了以后,历经生死颇有感悟,心想:“人这一生何其短暂,还有那天灾人祸夺命损寿,自己生在帝王之家,一天介儿勾心斗角、明争暗算,可怜自己可曾过过几天安生日子,倒不如救自己的这爷俩儿活的淳朴快乐、温馨自在,自己不如就此随了他们去行走江湖,离了那豪门是非地,险恶帝王家。”四阿哥允禛存了这个痴心妄念后,推说自己得了失忆症,只说自己叫黄石生,富家之子,被洪水冲走,其他事一概不知,还非要认我姥爷为义父,要当我娘的干哥哥。接下来的事就更顺理成章了,四阿哥和他的义弟意气相投情同手足,后来发现自己外表清秀的义弟竟是女儿之身,真是大喜过望,两人更是如胶如漆,暗地里海誓山盟起来,我姥爷一看事儿不好,赶紧顺水推舟成全了他们的婚事,小两口成天的在一起谈笑起腻,真是快乐无比甜甜蜜蜜。后来黄河水灾过后,各地瘟疫大起,我姥爷年老体衰,又受了些风寒,遂感染了瘟疫,竟一病不起,那时我娘已经怀孕,可将四阿哥忙坏了,又得服侍生病的老人,又得照顾怀孕的娇妻,以前是被人侍候的主儿,现在开始侍候起别人来了,后来我姥爷给自己开了几付药,吃了以后效果明显,却是病情明显加重,挨了些时日后便撒手西去。四阿哥允禛处理完老岳父的后事,害怕娇妻在疫区有个闪失,赶紧带着老婆远走他乡,一路辗转最后到了这绵阳府广元县安顿下来,等待娇妻十月胎满,瓜熟蒂落的时刻。
我爹和我娘藏身的小村子虽然偏僻,但日子久了,还是被那些走村过寨的货郎啊,游医啊,等等走江湖混饭吃的人将风声传了出去,说是在马家河子一带有个人和皇榜上寻找的四王爷允禛有些相像,绵阳知府张化宜听到风声,不敢怠慢,一面飞信给八阿哥允禩报告,一面派出人马到马家河子一带四处打探。不久八阿哥传回密信,要张化宜将与四阿哥允禛相像之人全都秘密收押,就是真的四阿哥也要照关不误,然后收集他奉太子之命隐身民间活动的各种证据,组织他的黑材料,借此机会彻底将太子党连根拔除。绵阳知府张化宜得了密令后,更是加紧施为,得知马家河子下游的小李庄出现四阿哥的踪迹,立刻派出手下直奔小李庄。
我爹和我娘出走时,刚过了村口,远远看到的一伙策马飞奔而来的人马就是张化宜的手下,我爹随机应变,拐入了岔道,谁知又遭到了普图哈和吴四刀的截击,于是我爹断后,我娘倒骑毛驴原路逃回,等跑到官道上,有一群劲装大汉,正在急匆匆迎面而来,这伙人正是寻找他们主子的四王府侍卫,领头的叫巴图,他们在集市上认出四阿哥后,四阿哥允禛竟然不肯相认,不顾众人哀求决然而去。众人没法,巴图派一个人远远的跟着四阿哥确定他的落脚之处,余下的人一起回客栈商议对策,最后还是一个小侍卫出主意说:“四王爷要是打定主意不肯回去,咱们是毫无办法,这世上只有一人可以让王爷乖乖回京。”众人齐问:“谁?”小侍卫也不回答,先抿了一口茶,磕了两个瓜子,抹了三次嘴,又站起身提了提裤子,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他,听他的下文,见他罗索个没完,着急道:“你倒是快说呀!”这小侍卫才慢吞吞的伸出一个大拇指说:“皇上。”众人轰然乱骂:“用你放屁,现在上哪去请皇上的圣旨招四王爷回京。”巴图气得跳起身来,结结实实的打了小侍卫一个大嘴巴,喝骂道:“你这个猴崽子,你卖了半天的关子竟蹦出来这么句废话,老子的眼珠子都让你给绕腾酸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敢拿老子开涮!”小侍卫一手捂着脸,期期艾艾的讲道:“咱这儿有现成的圣旨招四王爷回京啊。”



第二十五章 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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