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第304/351页
老甘龙沉默了良久,此刻终于开口说话,群臣却想不到他一开口就是支持白栋,而且他的潜台词分明就是为了利益秦国乃至华夏的脸面都可以不要,岂只让嬴渠梁吃惊,就连章蝺菌改也是张大了嘴巴望着这位三朝老臣,怀疑他是不是发了失心疯。
“老师教训的是,西人无父无君,凡事以公民选投,此大謬也,真乃蛮夷!正因如此,我大秦设立‘私掠许可证’不过为立而破、拯救这些蛮夷耳,帝君无需顾虑......”
杜挚的逻辑很鲜明,西人既然是些不尊君父的蛮夷野兽,对这些人还讲究什么礼仪?正如人对猪豚,要杀便杀就是,也不用下刀时是否违反了礼仪规矩。
“本公赞同杜司空所言,何况西君早有言明,这本就是他提出的条件,日后若世人怪责,那也是他一个人无礼,君上不过是受其要胁罢了......天子要征伐巴蜀,老秦满朝皆束手无策,唯独他一个能担此重任,帝君为大局计,这才忍辱负重答应了他的‘无理要求’,天下人可怪不得帝君。”
公子虔如今也成了‘亲白派’,而且嬴渠梁封帝后,他这个‘帝兄’也水涨船高成了大周的公爵,这番话更是挑明了利害,章蝺菌改这帮老臣虽然心中还有些不甘,却也无话可说。
“平安郎行事或有古怪,却每一次都是为老秦筹划,结果也是令老秦更为壮大,这一次要我以西帝身份颁发‘私掠许可证’给那些海盗虽然有违礼仪,却不忘以臣代君责、要让天下人都以为他是借伐蜀之机要胁于我,我是不得不从?如此成则为老秦之功、败责归疚他一人,这才是真正的忠君爱国、是寡人的股肱之臣啊!可笑寡人却还在犹豫,如此岂非要寒了忠臣之心?”
嬴渠梁听了杜挚和公子虔的话,不觉柔肠百转,心中说不出的感动,不过他做了十几年秦君,早已修炼到喜怒不形于色的境界,当下只是微微点头道:“公兄所言有理,既如此,便依了西君所请,自今日起,西方海域之盗皆可得私掠证,抢得越多、功劳越大!并可视功劳大小,西人封至五大夫,东人封至左庶长!”终究还是留了些底限,若是海盗为西方人归附,最多只可封到五大夫,虽为高爵,却也不过是第九等爵而已,而且名过于实,基本就是个名份,不会有任何实权。可东人却可以封至左庶长,这已算是高官显贵了,章蝺和菌改等老臣正要阻止,却见嬴渠梁摆摆手道:“就这么定了,诸卿不得再有异议,散了罢......”
空中一声鹰啼,卫鞅笑道:“帝君来书了。”果然不过片刻,就有信者送了君书来,他抢在手中,打开只看了一眼,不觉叹道:“帝君对西君的恩宠,真是羡煞旁人了......”
白栋接过君书,只见上面只写了一行话:“小子,你为华夏担得干系,难道寡人便担不得麽?寡人可是老秦中兴之君,又哪里会受你小子的威胁?这‘私掠许可证’与你无关,都是寡人的决意,日后若有所成,你也休想分了功劳去!”看得白栋微微一叹,这‘私掠许可证’起自16世界的欧洲海上列强,无论在当时还是后世可都是被历史学者狠狠抨击批评的恶法代表,哪里还有功劳一说,自己这位二哥又不是傻瓜,如何会看不清楚此法一开,从此便骂名滚滚,这是摆明了要君臣兄弟一心,与自己共担非议。
自从心性渐渐改变,他已准备在这个世界做些‘有趣’的事情,看看究竟能将华夏改变到哪一步,如今看来至少有了同路之人,其中的喜悦,一时非言语可表。
轻轻合上君书,白栋扬声道:“传我之命,西域可用之兵,尽遣眉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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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伐蜀 二】
庞涓输的很惨。在这场赌赛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定会给公子顺一个狠狠的教训,可当真正开始扮演海盗时,才知道这类角色扮演远不似他想象的那般简单。
公子顺和他的手下就是一条条海狼,他们可以充分利用天气环境、地理要素、总是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从藏身处冲杀出来,狠狠咬上目标商船;这根本就不是魏武卒们熟悉的常规水战,那些幽黑的海盗船就像是一条条滑不留手的泥鳅,任凭海风呼啸、海浪凶猛,依然能够迈着华丽的‘舞步’欺近目标商船,当这帮穷凶极恶的海上强盗利用船帆的横梁、铁爪的索条冲上目标商船并展开肉搏战时,庞涓的手下竟然还在缓慢地摆开阵势、打着旗语、等待他传下命令是打一场歼灭战还是遭遇战。这只军队虽然从魏武卒变成了大秦水师,可遇敌以正胜、开堂堂之师的习惯早已是浸入到他们的骨髓中,同时也浸入到庞涓的骨髓中,就是最后会输掉这场赌赛,庞涓和他的魏武卒也没脸学公子顺那样打一场烂仗!
所以当庞涓的‘堂正之师’终于逼降了一艘希腊商船时,却发现已经有最少五艘商船更换了公子顺的骷髅旗,黑色的骷髅迎风飘扬,忽大忽小的骷髅口仿佛是在嘲笑他的失败一般。
“岂有此理!本将军万万不服,若是这样的打法,一旦遇到希腊水师,岂非必败无疑!这还有战阵章法可言麽?”
就算再输上一百场,庞涓也绝不肯用公子顺这种玩命且无赖的打法。无阵型无进退甚至没有后备之师。简直就是毫无章法。如此胜了还好说,若是一旦遭遇败绩就会全军覆没,为名将所不取。他是鬼谷门下的军事天才,可不是海上打烂架的盗匪!
“呵呵,希腊有三十万水师,个个都是生长在海边的好水手,他们熟悉地中海就如同熟悉自己的掌纹,对上他们庞将军敢言必胜麽?何况你就是胜了又如何?希腊人和罗马人从来就不是靠武力可以征服的。这里可不是与华夏接壤的西域!所以咱们现在要做的是海盗、是海上之狼,遇到了羊群就要狠狠咬住,死也不可松口,你不是训练了三年水师麽?可你手下的魏武卒为什么不敢冲到敌船上肉搏?他们个个都是最勇猛的战士,可是到了船上只怕还是免不了腿软罢?旱鸭子果然就是旱鸭子!”
公子顺呵呵笑着,一言就戳到了庞涓的痛处,海上的魏武卒方阵?那就是个笑话,一旦脱离了坚实的土地这帮号称天下精锐的魏武卒就变得不会打仗了,船队阵形排列的倒是不错,却也拉得强弓。只可惜遇到稍大的风浪就会腿软,站在船上都会打晃还谈什么水上厮杀。庞涓这三年练兵真正是练瞎了,在地中海的港口中练兵在他这个纵横四海的男人眼中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庞涓恶狠狠地望着公子顺,一时却是无话可说,直到景监笑嘻嘻取来白栋的回函和飞鹰带来的两张‘私掠许可证’,仔细读过,这才勉强露出笑容:“不就是做海盗麽?仗也打得、人也杀得、银子也赚得,庞某还有什么不满?孔夫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你小子做海盗比我在行,就暂听你的号令,却未必就是你比庞某强了......是个正常人就不会跟钱过不去,私掠换来的功劳庞涓无所谓,他如今也是爵至少上造的高等贵族了,虽然直接受白栋统领,却不似那些普通家臣一般爵不过左庶长;可私掠抢劫后只需要按四成向秦国纳税却让他极为满意,哪怕白栋这个西君还要分润一些,所得也颇为丰盛,就以眼下他和公子顺劫掠的这只希腊商队来说,只要将所得货物运回波斯,就可直接到白家范家等商社变现,这笔货物至少价值十万白银,他和公子顺就有四五万白银的收入,若是做上几年海盗,他就是海盗中的大富豪了,日后说不定可以建成一只更为庞大的水师,对了,白栋那小子给了个更为威武的名字,以后不叫水师了,要改叫舰队!
这就是私掠许可的魅力所在,老秦位于内陆,要建立一只内陆水师都会先天不足,就如同十六、十七世纪的欧洲海上弱国。建立私掠许可制度无疑正是解决这个难题的最佳手段,得到私掠许可的海盗们就如同自己去找食吃的忠犬,所要求的不过一个名分而已,既不需要秦国出钱支持,更有赋税贡献,等到这些海盗渐渐发展壮大,只要给他们些甜头,就可收编为老秦的正式舰队,当真是一举多得。
接到景监的回书后,白栋不觉微笑起来,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地中海将会有更多只海盗出现,那时华夏只要稍稍展示自己的强大,这些家伙就会争先恐后的表示效忠,说不定还会抢破头,老秦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将会用最小的代价得到一只空前规模的海上舰队,那时什么齐国楚国就算加起来也不够看。有了这些放养的海上之狼,在未来几年内他都不需要为西方世界操心了,可以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巴蜀;比起遥远的西方,巴蜀对老秦的意义才是最为重大。
***
如今秦国最忙的人不是嬴渠梁卫鞅、更加不是还在赶路的白栋和西域大军,而是刚刚接到君命赶来眉县做县令的狂士赵良。
泾南赵良的名气如今是越来越大了,自从那年亲见白栋,得了白栋的支持和鼓励跑去治理泾水,他就成了令卫鞅爱恨交加的人,爱他治理水患确实非常人可及,恨他花起钱来简直就是崽卖爷田不心疼,秦国变法十年所得钱利倒有一半被他花在了治理泾渭水患上,不过有白栋的点名支持,卫鞅拿这位花钱的祖宗也没什么好办法,有几次银钱稍稍拨得迟了,还被这家伙点了名的痛骂,说什么‘鞅天下之蠢也,有见十年,却无百年之计!’这家伙一面从你口袋中掏钱,一面还要指着你的鼻子讽刺挖苦,天下还有比这更气人的事麽?
不过赵良钱花得虽多,廉政之名却更为高大,像他这种主理水利的官员,哪一日不是成千上万的银钱从手中流过?可是杜挚派人查了他几次账目,却硬是没有半分错漏,司情处的人潜伏在他身旁两年,结果一个个哭闹着要回去,在赵良身旁的日子实在太难过,每日野菜粟米做成的干饼能把人活活逼疯。也莫说是他们,赵良做了官后也娶了一房妻子,结果与他过不上一年便哭着回了娘家,路人就见了都当这位新媳妇儿是个老乞婆。
这一次白栋用兵巴蜀,光是涌入眉县的大军就不下五万人,更有无数工匠,加起来怕不要有十万之众,要安顿大军、统筹后勤补给事项,没有一名强人是万万不成的,赵良这种能臣正是不二人选。
昨夜刚刚下过一场大雨,路上的泥泞还未风干,赵良便骑上他的小毛驴一路奔向眉县工坊,两名手下却连驴也没得骑,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地陪他在泥泞中挣命,肚里早就问候遍了赵良的八辈儿祖宗。自从这位赵县令上任,莫说是没有了油水过手,如今就连肚中的油水也在迅速折耗了,天天跟着这位县令大人吃野菜饼也就罢了,如今是连个囫囵觉也睡不好,真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大清早站在泥地中被寒风一吹,脸都是青色的;若非是大良造卫鞅变法改度,在秦国设立了连座制和凶狠的刑罚,这两人生吃了赵良的心都有。
赵良骑在他的小毛驴慢悠悠地吃着野菜饼,却是看也没看这两名手下一眼,好容易将又苦又涩的野菜饼装进了肚子,这才仿佛享受般地打了个饱嗝儿,慢悠悠地道:“时辰已至,王县丞可曾归来?”
两名手下一愣,才想起今日王县丞该从四乡聚集两千名脚夫,以为大军后勤,这是军备大事,误了时限便大有麻烦,赵县令方才吃下最后一块野菜饼刚好过了卯时,正是最后的时限。
县中王文簿忙笑着答道:“该是还未有消息,否则就算道路如何泥泞,县衙中的信使也该快马来报。想是.....想是这两日大雨,碍了王县丞的脚程。”
“嗯,如此你便无需陪我去工坊了,且回县衙,聚齐刀手等待,待那王县丞归来,便与我斩了。”
“斩了?”王文簿半天没回过神儿来,这可是一县佐丞,怎可说杀就杀?秦国的县令几时有这样的权力了?
“我说斩了,怎么,你听不清楚麽?”赵良望了王文簿一眼,眼中泛出淡淡寒光。
“听......属下听得清楚,这便回转县衙......”
对上赵良淡淡的目光,王文簿只觉心中阵阵发寒,哪里还敢多说半句?(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章 【伐蜀 三】
眉县东南方向已经建起了连绵二十里的军营,虽然大军还在聚集之中,各营的马号粮号却已经是一应具备,甚至细致到每个营地中都有百人连队所需的灶台火眼,白子大军一来,立即就能宾至如归。
这就是秦军恐怖的后勤力量,并非只是在国内才有如此待遇,就算大军出外作战也是有随军征发的民夫负责安营扎寨等类琐事,保证秦军战士精力不失,个个都能以十成力量投入战斗。
那位倒霉的王县丞就是因为征发民夫不利误了归期,这才被赵良砍了脑袋,如今他的首级就悬挂在辕门之前,无数人来来往往,议论着这位倒霉的县丞,往往在议论过后,一个个就变得更有干劲儿了,无论是没有军籍的普通农夫、各地征调的熟手工匠、还是一支支从西域调集来的军队,顿时变得井然有序,上万人聚集在一起,竟然没有半分杂乱。
这一个多月来眉县已经聚集了两三万大军,有些来自与雍郿接壤的羌人故地,有些则是来自西域深处,最远的甚至来自城郭诸戎,有羌人、有山戎、甚至还有曾被白栋‘灭国’的塞种人,也有部分是驻扎在西域东境的雍郿精锐,多半都是出自孟西白三家,接了西君的命令后这些军队纷纷涌向眉县,就如是开了一场各民族的狂欢大会,不过因为言语不通习俗不同,难免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麻烦,可只要赵县令出面。很快就能得到解决,县中僚属无不称奇,这位心狠手辣的赵县令实在是个强人。竟然可以精通各族语言和风俗习惯,若不是他来,只怕任何人都无法应付这只由各民族汇集而成的大军。
赵良将县中诸事一概交给刚刚‘升任’了县丞的王文簿后,便住在工坊不走了,他实在是好奇得紧。别人若是做了统军的将领,第一关心的自然是军营,可这位白子却与众不同。还在西域时就传令他建设工坊,而且这工坊的面积足足占了整个军营的三分之一,也不知是要用来做什么。
这个时代大军出战是没有临阵打造战车的。就是要攻城拔寨,也是要逼近敌城后就近取木而为,哪有大军还未聚集就先打造这些器具的?就算带去魏国这种一马平川的四战之地都是个麻烦,何况这次是要攻伐巴蜀。章蝺也是疆场上成了精的人物。还不是因为道路难行才失败的麽?而且章蝺走得还是相对较为平坦的故道,如今白子要大军都来眉县聚集,显然是要取斜谷而行,这条道路可比故道难行得多了,在赵良看来属于极为疯狂的行为,倒是颇合他这个疯子的胃口。
果然这位白子从不会无的放矢,工坊刚刚建成不久,就有无数工匠先于大军而来。其中赫然有着公输家和墨家的子弟,这两家都是工家大派。而且还是死对头,这次更是使上了性子,公输家硬生生来了五百余名巧匠,墨家就更为夸张了,派来的人数不在公输家之下就算了,而且每个还都是手执刨锯腰悬墨剑,公输家的子弟不过只是巧匠而已,他们这些子弟不仅是巧匠,还都是修习过剑术的墨者,砍木头和砍人的手段那都是一流的。
聚集了这么多天下一流的工匠,却偏偏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东西,每天就见到大量的木料被从各处运来工坊,和站在木料堆前斗嘴的公输家和墨家子弟,赵良的好奇心都要爆炸了,忍不住就想去书询问,想到此刻白子估计也在赶来眉县的路上,就算用县中的飞鹰传书也未必能收到,便只好压下好奇心等待白栋的到来。
不觉那位倒霉的王县丞都过了头七,军营中聚集的各路大军也足足过了四万人,忽听西北方向隐隐传来人马嘶鸣之声,未及便觉地面震动,正是无数铁蹄踏来。赵良兴奋的一拍大腿,爬上高处了望,只见地平线上已现出上百面旌旗,最大最显眼的那面正是黑底白字的西君大旗,一**铁甲精骑排成整齐的队伍从地平线下一**冒了出来,转眼就铺盖了大地,声势之大,犹与天接,正是西君白子身旁最为精锐的军队,由雍郿精骑为骨干的‘全甲骑兵’,只是蜀道难行,这些骑兵当真可以派上用场麽?赵良不觉微微摇头。
眼见大军到了面前,当先那个在卫士环绕中的正是白栋,没有顶盔贯甲、也未做君侯打扮,只是着一身蜀绣青袍,头发简简单单挽成一个髻用玉簪穿过,只是双目看他时已经不似那个初见的白子,俨然是封疆君主的威严。
赵良正欲上前拜见,白栋已跳下马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做得好,果然治水如治人,本侯在路上收到消息,眉县军营被你整治的井井有条,我这几万大军倒是因你享福了。只是日后少用些杀伐果断的狠辣手段,那位王县丞正如你我一般,也是有着母妻儿女......可曾厚葬了他麽?”
“以一县之礼葬之,他家中老母妻儿日后都将由属下照顾。”赵良心中一凛,白子在路途中就见自己这边的事情了解清楚,如观掌纹,这是什么样的手段?
“还不够,他有个儿子已经到了入学之年罢?安排他进入凤鸣书院读书,日后也好有份前程。”
“白子宽仁,属下代王县丞谢了。”
“也不用太早谢我,你身为县令却擅杀一县佐丞,这是越权,按律当免去你的职司,仗责八十,本君侯特免你的罪过,罚俸半年算了。”
“君侯......”赵良面色一变,他老婆虽然跑了,家中却还有六十岁的老娘,做官又做到家徒四壁,这官俸一罚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没钱我给,该罚还是得罚,不过从今起我就是你的债主了,你好意思不报答?随我来营中罢,有事情要你去做......”
“是。”赵良心中暗暗好奇,他这个县令不过要担负为大军后勤的任务,如今早已经算是超额完成,按说白栋一来、大军建制完善,后面的事情就该是交给军需营了,他最多只是从旁协助,怎么还有事情要自己做?不过这位西君威严更胜昔日,就算是他这个心狠手辣的狂士也不敢多问,便随白栋向大营走去;跟随在白栋身旁的桑娃子曾在卫鞅府中见过他几次,与他也算谈得来,见他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便压低了声音道:“赵先生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正该高兴才是,不必担心。”说完对他微微一笑。
赵良心中不觉一松,他其实也不是怕,只不过这位这位白子常有惊人之举,近来更是将公子顺这种贵族之后也变成了海上杀人放火的强盗,而且还鼓动帝君发放什么‘私掠许可证’,海盗们抢得越多、功劳便越大,他还真有些担心白子见了自己的狠辣手段,也将自己弄去做个海盗劫匪什么的,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随白栋进了帐中,白栋只是叫他落座,又命桑娃子去请公输家和墨家的首脑前来,过不多久,便见帐帘一挑,进来的竟是公输家主公输清和墨家巨子禽滑西。赵良也是当今名士,这两个人却还是认得的,不觉大吃一惊,这些日子他多住在工坊之中,却不曾见过这两人,万万没想到竟是他们亲自来到了眉县。
白栋却是轻轻一笑:“公输家主和巨子请坐,两位已是讨论了月余,如今可有结果了麽?”(未完待续。。)
ps: ps:伐蜀这段不好写,历史只记载了司马错灭蜀,却极为简略,昨日琢磨了许久,总是没感觉,写写删删的,所以停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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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九章 【木牛流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