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鬼事全集.net》第27/83页
☆、第三十六章:后遗症
“哪个撒泼真欢,竟然敢咣当我家的门子!娘的,是鬼是人的老子崩了你,正愁没货源了!”张丰喜从枕头下面翻出一根长管子猎枪,扛在肩上,骂骂咧咧地走过去了,趴在门子上,通过猫眼向外一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面色苍白:“是王世宝那狗日的,穿个寿衣怪瘆人,是真死了还是假死了,二桃你知道具体情况不?”
“是真死了,成阴尸了,千万别开门,危险!”我开始担心起来,不知道这防盗门能否抵挡住阴尸的进攻。张丰喜的媳妇钻到床底下,将张老五的尸首翻了一个身,原来下面压着一个东西,用布兜给包裹着。她把布兜拆开,赫然是一只黑驴蹄子。怪不得张老五死那么窝囊却不诈尸,原来是这东西给镇压着。
“弄个这玩意儿干啥?”张丰喜疑惑地问道。
“谁不晓得黑驴蹄子辟邪,我怕张老五尸变,搞个这治着,我才敢安心睡觉啊!”说罢,张丰喜媳妇把黑驴蹄子递给了我,让我去用它把阴尸给赶开,说我是捉鬼的,多少该有点儿真本事吧。我接过黑驴蹄子,感觉沉甸甸的。但是光只有驴蹄子也白搭,这干巴巴的它不粘阴尸啊!
翻个白眼瞪了我,张丰喜媳妇问还需要啥东西。我脑子里捋了捋,给她列举了出来:经血,稻米,浆糊。她说稻米和浆糊能搞来,但经血没有。说罢,她望着张丰喜,脸上笑得促狭。张丰喜脸红了,将猎枪放下来,解开腰带脱下裤子,从裆部抽出来一条血淋淋的卫生巾,说正好这几天来了。我不由得一喜,紧蹙的眉头稍微舒展开了一些。
由张丰喜媳妇去用面粉熬制浆糊,幸亏他家的有个电磁炉,面粉和稻米在堂屋里放着,有水和盆子啥的,不用打开门去厨房了。我则是取了一个杯子,放在张丰喜的裤裆下,接经血。可滴落下来的经血量太少了,我只好硬着头皮用手将血淋淋的卫生巾攥在手中,咬牙将里面的经血给拧挤出来,让流进杯子里。
至于稻米,我用个臼子将它捣碎了,放出一些自己的血将它给浸泡了。等面糊熬制好了,我将黑驴蹄子放在里面沾了沾,然后用经血淋了黑驴蹄子的大面积。做完这一切后,我的信心提升了不少,觉得有把握对付阴尸了。
防盗门一直在嘭嘭的响个不停,下面已经被跺弯曲了些。我让张丰喜去开门,他却胆怯了,说啥也不去开。倒是他媳妇比较猖狂,自告奋勇地去开门了。当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阴尸冲进来了,一下子掐住了张丰喜媳妇的脖子。张丰喜举起猎枪,往阴尸的肚子上崩了一枪。阴尸被散弹打得身体往后退了退,手上用力一拽,将张丰喜媳妇的脑袋给揪下来了,大量的鲜血从断颈处成柱形地嗤嗤激喷了出来。张丰喜给吓得嗷了一声,扔掉猎枪,像只被雷给惊到的野狗一样,仓惶无比地钻床底下去了。
我绕到阴尸的后面,将黑驴蹄子往它的背上一摁,兹啦一声,冒起了一股白烟。黑驴蹄子瞬间往它体内钻进去半截。阴尸的身子一抖,疼得晃动着胳膊大叫起来。我从它肋下钻过去,又来到了它的前面,见它正张大着嘴巴,便将另一手中握着的稻米撒了进去。顿时,它的嘴巴里像放鞭炮一样,溅起了火星子。
黑驴蹄子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如同寄生物遇到了宿主,一个劲地往阴尸的体内钻。当它完全钻进去后,阴尸倒在地上打起了滚,带有黑色长指甲的干枯爪子不停地往肚子上挖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把肚皮刨开了,将里面已高度腐烂且发臭的内脏给尽数掏得干净,连肋骨都扒断扔出老远。可黑驴蹄子仿佛消失了一样,根本就不在它的肚子里。终于,阴尸不再动了,身上一直兹兹啦啦冒着白色的浓烟,肉身开始融化,最后成了一滩沸腾滚滚的黄水渍和一堆烂衣服。
抹去额头上大片汗水,我松了一口气,慢慢地微笑了起来。张丰喜从床底下钻出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对我伸出了大拇指,笑得嘎嘎直响。我说你不悲痛么,你媳妇死了。他面带鄙夷地说悲痛个鸟,这几年我倒腾器官发了大财,早就想换了,却被她拿捏着把柄,还有,她背着我偷了男人。我问你现在是女人了,有啥打算。他说我可不想当女人,我准备到泰国去植个男性物体,要植就植个大号的,赶超英美的那种。
一瘸一拐地从张丰喜家离开,我在大街上发现了那头毛驴,便牵上了它。天明了,太阳徐徐升起来,我坐在家门口的石头上,依靠在墙垛上眯着眼。崔和尚从里面把门子给锁上了,我再没有力气扒墙过去,只好等他睡醒了给我开门。
结果等到半上午,没有等到崔和尚起来,倒是等到了饭馆老板夫妇带着韩婷过来了。他们愁眉苦脸地央求我,让我想办法将他们闺女恢复到原来的身体。我问咋了,当个男的不是挺好的么。还没等他们回答,门子吱呀一声开了,崔和尚红光满面,精神饱满地出来了。
进到屋子后,韩婷把裤子脱下来了,露出了那玩意儿,把我给惊到了。才多长时间不见,她裤裆里的那男性玩意儿已经变成驴货了,足有茄子那么大,甚至还更长。接着,韩婷又把上衣给脱干净了。一看她的胸上,又把我给吓了一大跳,两坨白肉增添了不少,却很松垮,往下耷拉着,已经垂到肚脐眼边了。
“咋样,有法治没?”我问崔和尚。
“有法治!”崔和尚点点头,十分肯定地道。
“哦!”我拉长声调,使了一个颜色。然后崔和尚就脱掉鞋子上了沙发,盘起腿,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嘴唇蠕动着,念起经来。我则是眼珠子朝上翻看,左右环顾着,一只手伸出来做出一个点钞的动作。
“多少钱?”饭馆老板问道,渗满汗水的黄土色老脸上布满了苦楚和焦虑,显得可怜巴巴的。
“买一辆车汽车需要多少钱?”我扭头问崔和尚。
噗通一声。老板娘不知是咋回事,一个没站好,腿猛打弯地险些栽倒。
“买啥汽车?买个摩托还不行吗?”崔和尚睁开眼,面带愠色地喝斥道。
“呃.....好吧!”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给你两千行不二桃?”饭馆老板说。
没有说话,我阖上眼皮子,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千行不?”饭馆老板的语气加重了,好像是下着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
深吸了一口气,我腾出小手指头抠起鼻孔,还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那你到底要多少?”听声音,饭馆老板是怒了。
我睁开了眼,注视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千?”饭馆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起来。老板娘拽住张婷的紧身牛仔裤,开始使劲往上提了起来,嘴巴抿得蛇精似的,白眼珠子一个劲地剜我。
“NONONO!”我一连撂了三声英文,“请仔细看我的手势!”说着,我原本伸开着的手掌蜷缩起了三根手指头,只剩下了大拇指和食指依然在坚挺地伸着。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再经典不过的八的手势。
“是要八千么?”老板娘尖着嗓子叫唤起来。
嘴角朝上一撇,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从包袱里掏出电动剃须刀,一推开关,仰起脖子,呜呜啦啦地刮起下巴来。
“看你那屌脸值八千不!”两口子一个使劲一跺脚,一个往地上呸地吐了一口浓痰,拉着女儿,气冲冲地走掉了。
“不看拉倒!谁稀罕了!”我暴跳如雷地跳着脚骂道,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抬手捂上了胸口,心里面一阵阵地抽疼,早知道,三千就答应他们了,这才是倒嘴的熟鸭子飞了。
“装!接着装,让你装,现在一毛屌钱也拿不到了,一天到晚的装啥装!”崔和尚扭曲着个脸,又抱怨起来。
俩人正吵吵着的时候,王占元来我家了。一进屋就问我家的洗脸盆子在哪。我问干啥。他火急火燎地掏出一张票子塞进手里,说快借来我用用。我便把脸盆从院子的水井上给他拎到屋里来了。他赶紧一脱裤子,撅起腚,对我们喝一声看好了啊。然后从大腿根中间抽了一张血淋淋的尿不湿。哗啦一阵响,如同从水管子里流水似的,一大股子经血喷射出来,冲砸到了我家的洗脸盆里。过了十来分钟后,王占元点了点屁股,将挂在那玩意儿上面的经血甩下来,这才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尿不湿,重新垫上,提上了裤子。再一看盆子里,好家伙,快满了。
“咋弄啊二桃,再这样下去,我不得流月经流死啊,从昨天又开始来月经,才一天半的功夫,我就已经用完了两袋子尿不湿!”王占元脸上毫无血色,酷热天里感到很冷的样子,灰白的薄唇片子不停地颤抖着。
☆、第三十七章:死前享受
我问崔和尚,这王占元的症状能治不。他点头说能。我不禁一喜,刚要狮子张口大要价,却被崔和尚撩拨到一边子去了。他让王占元先回家,到了最佳治疗时机自然会通知。王占元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说二桃,你跟这光头谁厉害。还不等我回答,崔和尚就端起暖壶,扒开塞子,将里面的滚烫开水浇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然后气定神闲地看着王占元。王占元愣住了,然后露出了一个带有巴结性的笑容,对崔和尚伸出了大拇指,说还是你厉害,二桃没这本事,我信得过你。说罢,连个招呼都不给我打就走掉了。
有钱竟然不赚,让我有些郁闷,猜不透这崔和尚的葫芦里卖的是啥药。他从床底下拉出那只被黄皮子血浸泡过的麻袋,解开了口,一看里面的李二蛋已经被饿得奄奄一息了,睁开了一条眼缝瞧着我们。
“把我放了吧行不,我天天陪你们睡,随便想咋玩都行!”李二蛋流出了泪水,嗫嚅着嘴唇央求道。
“把他弄出来干啥?”我不解地问道。
并没有回答我,崔和尚抓住李二蛋的头发,将他的脸摁在了装有经血的脸盆里。我顿时明白了崔和尚的意思。黑毛动物血等同于经血,现在有这么多经血了,不灭李二蛋体内的色鬼更待何时。省得再屠宰了。
由于透不过气了,李二蛋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双手双脚胡乱地扑腾着。崔和尚按得很紧,不让他的脸离开脸盆。没过多大一会儿,李二蛋俩腿一蹬,胳膊放下来,气绝身亡了。我说点火把尸体烧了吧。崔和尚却摇了摇头,说别烧,先把尸体分解了,用盐巴子和醋腌上。我一听,觉得变态,便问为啥要这样做。他白了我一眼,说你去做就是了,问这么多干啥,洒家自有道理。
找了两只陶罐,本来是腌咸菜用的。我俩先给尸体洗澡,然后用刀切成比较匀称的四方块,装进了陶罐里。最后还剩下了一颗脑袋,没地方装了。我问咋整。崔和尚就找来一只棒槌,将脑袋敲碎了,专门另放到一只海碗里。往碎尸上面撒上几袋子盐,浇上几瓶陈年老醋,这活算是忙完了。我们的肚子都饿了,正准备做晚饭的时候,昨天晚上找过我们的几个村民又来了。
他们说孩子还没找到,又不敢进王世宝的家宅,本来想报警,可奇怪的是,在村这一片,没有信号了,觉得太邪门,只好又来登门拜访了,甭管要多少钱,这回都给,毕竟是为了孩子嘛。看着他们哭得红肿的双眼和皴了的糙脸,我有些于心不忍,便看了看崔和尚。他又盘膝坐在沙发上念经了。我嘬着牙花子说,都是一个村的,我不会多要你们的钱,也不知道孩子现在啥情况,咱们图个吉利,来个万里挑一得了。
几个村民脸色骤然一变,有一个小心翼翼地问,二桃,你是给我们要一万块钱么。我说要一万干啥,一万反过来念是万一,多不吉利,我要的是一万一,就是一万之一的意思。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内没人再说话了,气氛非常尴尬和安静。我担心起来,生怕这桩生意跑了,便干咳了几嗓子,语重心长地劝道:“都是为了孩子嘛!难道几个孩子加起来还不值一万块钱?”
他们又商议了一番,结果最多是只出到九千,六口人家每户平摊一千五,再多了就不请我们了。我佯装十分无奈地摇头叹息了一番,在崔和尚不住地翻白眼的情况下咬牙答应了,说谁让咱们是一个村的呢,亏点儿就亏点儿吧!
于是我和崔和尚收拾了一下,将黑毛驴的蹄子砍下来一只,不顾它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叫,风风火火地出了门,在村民的簇拥下,来到了王世宝家的大门前。进了院子,依旧是难闻得要命的尸臭味道。这次我直接踹开他家的堂屋门,走了进去。屋子内昏暗潮湿,空荡荡的没有人。我见床上鼓梆梆的,便靠近过去掀开了被子。眼前的情景十分残忍,简直不堪入目。只见床上有几具幼小的尸体,腰部以上的上半身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下半截腿叉子,肉色已经变得青黑,开始发胀腐烂,一疙瘩一疙瘩的蛆虫乱拱翻涌着。我们又在其它的屋子里找了找,并没有发现阴尸。便出了大门,将里面的情况告诉了丢失孩子的村民。他们一听,就瘫倒在地上哭嚎起来,有两个年纪大抵不住血压高急速上升,哭着便晕厥过去了。
帮村民将孩子们的残尸埋葬了后,我和崔和尚来到了城里,一人买了一身衣服和鞋子,泡了泡温泉,还请了两个搓背师傅给捏了半天。虽然是这般享受,但我们谁也高兴不起来。要知道,我们买的衣物可是寿衣寿鞋。从澡堂里出来后,我们又去了棺材铺,订了两栋比较普通的桐木棺材,本来是想要楠木的,因为结实嘛,可价格太昂贵了。
接下来我们要对付血尸了,谁也没有把握,就把后事先备好了吧,走也要走得体面一些,毕竟现在不差那俩钱。我说想吃顿好的。崔和尚说想吃啥啊二桃。我说这辈子还没吃过龙虾。
来到大饭店里,我们专点了一只龙虾,两千多块,是用花篮子装着的,果然是跟电视里看到的那么大。我一直不太相信世上有这么大的虾米,以为电视里面弄的是夸张的道具。真正的龙虾摆在我面前,我激动得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咋吃。崔和尚却站起来,说二桃,别吃了,走吧。我感到奇怪,说为啥不吃,花这么多钱买的。
沉默了一下,崔和尚说两千多块呢,退了吧,把省下来的钱还给村民吧,他们失去了孩子,日子不晓得有多难过,还不够可怜的呢!
我垂着脑袋想了想,便放下了筷子,说好吧,那就不吃了。但麻烦出来了,饭店里说啥也不给我们退,非让我们付钱。说菜已经点过了,吃不吃是你们的事儿。崔和尚怒了,来到大厅里的圆柱子前,指着它问饭店的经理,这玩意儿硬不。经理点头嗯了一声,说很硬,咋个滴,难不成你还想自杀威胁我。
崔和尚拍拍油光发亮的脑袋,说你看好了啊,给你表演一下。说罢,身子猛然一蹿,一头往圆柱子上撞了上去。嗵的一声巨响。感觉整个大厅里震了震,吊灯都晃了,圆柱子上掉下来一大片瓷砖和水泥,连裸露出来的钢筋都弯了。经理和一帮子服务员被吓坏了,杵在那里哆嗦起来,再没一个敢叫嚣的了。有围观者拿起手机拍我们。
回到村里已经晚上了,我挨家去还钱,却发现有两家人自杀了,另外四家一看是我,不是举着扫帚板凳,就是挥舞着菜刀铁棍子,把我给赶出来了,格外地凶狠,气得呼哧呼哧地喘,跟见了仇人似的,指责我当时光顾着讲价钱,耽搁了救人的宝贵时间,现在又来还钱,这个人咋这么贱呢!
被人泼了一盆子脏水,浑身湿漉漉的,到家后我抱怨起来,又不是吃饱撑得没屌事儿干了,还啥子钱,做作多怪的。崔和尚蹲在地上,给毛驴子包扎了一下伤腿,然后站在院子中央发起呆来。我见他不说话,便凑近一看,大吃了一惊。原来他哭了。还没等我问他为啥哭,我家的铁门又发出咣当一声,被人推开了。
是四老瓜来了。看见我后,他拍着腿就叫唤:“二桃,快点儿吧,出事儿了!”我哦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扛着包袱出来了。四老瓜拔脚就往前走,一副要带路的架势。可我站在院子里不动了,咳嗽了两声。四老瓜回过头来,问我咋不挪身了。我从包袱里掏出电动剃须刀,一推开关,呜呜啦啦地又响了起来,然后不慌不忙地弯下腰,握剃须刀的手往前一戳,刮起了崔和尚腿上的毛。崔和尚像触了电般往后一跳,瞪眼喝问道:“你又作啥妖?”我有些尴尬,电动剃须刀还在呜呜啦啦地响着,便招呼四老瓜过来,要给他刮刮胡子。
“不年不节的,你给我刮啥胡子啊!都火烧眉毛了,快点儿走吧!别瞎神魔了中不?”四老瓜跺着脚催促起来,脸上带着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到底咋了?”崔和尚忍不住了,问道。
“俺家炮炮的不知道咋回事,一双手溃烂流脓,去了好多地方都看不好,今天不小心碰到了香灰,忽啦地冒起了一股子烟,然后俺家炮炮的浑身都起满了红疮,一个红疮跟手掌那么大,里面有核桃大小般的黄脓,可那黄脓分明是呈一张人脸的样子,好像还在狞笑着,所以我觉得八成是中邪了,二桃不是会捉鬼么,所以请他去给看看!”四老瓜急急忙忙地说道,泪水崩眶而出,淌湿了一张布满褐色麻子的脸。
☆、第三十八章:毒血瘤
四老瓜愈发焦急,我愈显淡定,慢慢转动脖子,眼睛又望向了别处,伸出手做出了点钞的动作。可被崔和尚拽住头发,不顾我的挣扎,像牵羊羔子一样把我给强拉出去了。
刚一进四老瓜的院子,我就闻到了一股辛辣酸臭的味道,登时心里咯噔了一下子,再一瞧旁边的崔和尚,也是霎时变了脸色。进到屋子里观看,四老瓜的儿子杨大炮正在床上坐着,浑身赤裸,往前伸着两条胳膊。只见他的两只手上严重烂掉,已经露出了白骨头,且骨头也开始有一些被腐蚀的迹象。他的身上到处布满了硕大的红疮,每个都跟小号饭碗那般大,往外凸鼓着,中间的脓疙瘩就像鹅蛋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