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随军日常》作者:八极安春》第16/175页


  走到窗前挑起帘子观察杨思情的小屋,心想与其这样疑神疑鬼、担惊受怕,不如去会会她,探探她的虚实!
  另一边的杨思情也抱有跟他一样细思恐极的心情。
  她看完杨思情B的日记本,马上对凶杀案案情进行了一番推测:当晚杨思情B去到河边与刘老师见面,两人散步的时候,刘老师趁着夜色将威胁自己的杨思情B推下河。本该被淹死的杨思情B就这样误打误撞穿越了,导致后面一系列的乌龙事件,最终导致自己这个倒霉蛋被留在B时空的七十年代。
  清华杨姐威武,基本推得八九不离十。
  杨思情推测出害自己的元凶,第一反应是愤怒,很快愤怒就转变成了害怕。
  现在她就是杨思情B,那个刘老师看到本来该死的女人居然好端端地回来了,你们说他会不会想方设法让她再死一次?!
  操蛋的杨思情B真是一点好都没有给她留下,现在更是送给她一个虎视眈眈的杀人犯!
  这么重要的情报小陈怎么没有跟她说?不然她不会傻傻住进杀人犯的院子!
  今晚她要是没看杨思情B的日记本,哪天被杀人犯从背后敲一闷棍子,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不行,这间“猪圈”她现在是想住也不能住了,必须尽快搬出去,彻底远离杨思情B的生活圈,开辟一条属于她自己的剧情主线。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杨思情跳下床,把日记本塞进行李包,她要一并带走。
  叩叩叩……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她一大跳,条件反射地甩过头警觉地问:“谁?!”
  门口的刘学明低声说:“小杨,是我。”
  杨思情没听过刘学明的声音:“你是谁?”
  刘学明以为她在故意摆谱戏弄自己:“是我,刘老师。”
  杀人犯来了!
  屋中的杨思情着急忙慌兼害怕,手足无措的样子像只无头苍蝇。
  门口的刘学明半晌没等到她的声音,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屋里想着怎么修理自己,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正想走人,屋门被打开一条缝,有只乌溜溜的大眼睛躲在门缝后头。
  杨思情凶巴巴地小声说:“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以后都不许敲我的屋门。”
  刚才电光火石间她决定将计就计,装出死里逃生回来了、对刘老师恨之入骨的样子,先吓住他一阵子,让他不敢轻举妄动,给自己争取到搬出这里的时间。
  刘学明愣住,也像白天见到杨思情的邻居们一样,感觉门后的女人是熟悉的,又感觉不熟悉,脑中杨思情模糊的样子也与门后女人的样子重叠起来,似乎杨思情一直就是门后女人这个样子。
  然后他就糊涂了。
  自己怎么会将这么娇俏动人的杨思情定义成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女人?
  “我听老李头说你从老家回来了,过来看看你。”面对这样闪闪动人的杨思情,刘学明的语气不由温和起来,脸上还露出一丝斯文的微笑。
  也不想想自己月前可是亲手将她推下河,合着人一变漂亮,万事也变得好商量了?
  杨思情知道这个男人狠起来可是会杀人的,所以他的斯文和微笑落到她眼中完全变了味儿,只觉得鬼气森森,跟张东升差不多。
  “你不用假好心,我知道你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以后离我远点!”说完就要关上门。
  刘学明一掌顶住门,低声说:“小杨,我想进去跟你聊聊那晚在河边的事,我想补偿对你造成的伤害。”
  杨思情觉得这个杀人犯不仅胆子大,心态还特别好,这样的人当老师,无异于让一只禽兽混进了教师队伍。
  “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她娇叱的声音挺大声的,在空荡的院子里非常清晰。
  晚上这个点,好几家屋里都还亮着灯。
  刘学明敢在这个点来找她,就是笃定了她一定会让自己进屋。
  想不到会碰壁,只好放开顶门的手,快步回屋。
  因为此她非彼她了鸭。


第十二章 看片被捕
  ◎蓝巍,我现在在派出所,你能来保我出去吗?◎
  思情站在门后直看到刘学明进屋了才放心地关门上栓,紧急做起跑路计划。
  把刚才找到的杨思情B积攒的粮票和钱全部倒出来。
  钱只有九十多块,归她了,装进钱包。
  粮票没剩下几张。
  幸好之前她嫌每次一张一张念口令从戒指里取粮票很麻烦,一气儿让戒指变出一堆五花八门的粮票,用到旅游结束也没用完。
  可是天长地久有时尽,外部没有粮票入账,手头有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比起弄钱,想法子弄粮票更要紧。
  什么时代都有符合时代特色的黑市,七十年代也有交换粮票的黑市,粮票和粮票、粮票和物质、粮票和钱之间都可以私下里交换。
  她到时候就把不需要的粮票拿去黑市交换。
  最划算的当然是通过工作单位获取粮票。
  杨思情想到了杨思情B之前那份走后门得到的供销社柜姐工作。
  不如先去干几个月柜姐,正好可以问下供销社有没有员工宿舍让她住一段时间应应急。
  想不到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会是柜姐,胜在是体制内的,马马虎虎吧。
  计划得美美的,骨感的现实再次给予她迎头一击。
  第二天去供销社上班,呵呵哒,被供销社主任劈头盖脸一通骂,骂完才告诉她已经没有她的工位了。
  大学没毕业就尝到被炒鱿鱼的滋味,还被油腻的上司一通骂,泥人的天灵盖都会冒烟。
  敢情她来供销社是来找骂的!
  “我的工位没有了,你骂我之前怎么不说?等骂完了才说。”杨思情压着火气质问主任。
  主任倚老卖老:“我骂你是在帮助你进步,让你以后到其他工作岗位上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主席同志说过‘世界是你们的……’”
  “得得得。”杨思情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是我说的!”气势逼人地冷哼一道后鼻音,甩头发走人。
  等一走出供销社,人就变成霜打的茄子,蔫儿了,塌下双肩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全身充满无力感。
  站在街边上,茫然注视着街上来来往往的骑自行车的、挑担的、走路的、赶牛车的。
  她公费旅游时看什么都觉得新鲜,现在看什么都像蒙上一层灰暗的色彩。
  现在还是计划经济时期,文化高的通过学校、街道分配工作,或者去父母亲戚的单位接班;文化低的只能去工厂或者劳动市场接活。
  她算文化高的吧,可在七十年代无依无靠的她该找谁给她分配工作?
  哪怕要下海经商当个体户,那也得等几年之后的改革开放,国家对下海经商放松了政策才干得起来。
  现在什么行业都是国营的、政府的,自己乱干,只会被当成投机倒把分子,抓起来流放到劳改农场,那地方可比目前的环境还要爽歪歪。
  杨思情一时想不到怎么在七十年代找到一份心仪的工作,那间猪圈一样的屋子她情愿待在大街上也不想回去。
  走过一间新华书店,不知道哪根神经抽了,进去张口就问戴着袖筒整理书籍的店员小哥:“你们这里招工吗?我会画画。”
  店员小哥诧异,随即镇定说道:“我们书店是组织分配员工,不向社会招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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