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26/175页


甑贺一见,很自觉的起身告辞:“夫人还是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他起身出门,经过坠儿身边突然伸手摸了摸鸽子。
我立刻起身追到跟前作势送客:“那下次再来。”摇曳的手中的白手绢一点留客的诚意都没有。
等甑贺走远斥责了坠儿几句,这丫头精明的很怎么这会儿这么没眼力劲呢。
“可夫人您说这信件很重要,让我一收到手先给你送来啊。”坠儿委屈的喃喃的说。
“就因为重要,不能让其他人看到所以才让你一收到就拿过来与我,你倒好还直接连鸽子带信摊开在甑贺面前了。”
坠儿委屈兮兮的递上鸽子退下。




第四十一章感情与情感
钱月没有在真淮山上久留,待晓帛下山后没几天他也跟着下山来。兰儿泪涟涟的也要死乞白赖的一起跟着他回,作为哥哥的大当家霸天,非但不拦住还跑过来跟浅月商量着能不能带自己的妹妹一起下山去。钱月知道自己再装无知、无辜、无视终究要说明白、要伤回人心,于是坐下来与霸天语重心长的把话说白了。
“大哥,这两年在山上兄弟们重情重义的对我,我也当兄弟几个亲兄弟一样对待。兰儿对我的心思也略知一二,这些都很感激。但是我只当兰儿是亲妹妹。她的心意我不能接受,对不起。”
霸天急了,自己的爹娘在战争中死去妹妹与他相依为命。长兄如父,希望兰儿有个好归宿是他唯一的生活目标。他甚至带着鼓励的情绪让兰儿接近钱月。大当家一蹦起来一米多高,情绪激动声音高亢,当场抓钱月的衣襟摇晃着问:“为什么?我知道你本事有大作为,我们这种山野之人配不上你。可是兰儿从你进山那日就对你有意思,要不行你早干嘛去了。”
“大哥你也别说什么配不上配的上的问题。问题是你们自始至终什么都又没说,我怎么对一个姑娘家家主动说,“我对你没想法。”。其实这两年我一直都没表示,不敢与兰儿太过亲近。更是有意无意向大哥暗示,但是大哥都当不知道无所谓。”以钱月的功夫,随便一手推开高他许多的霸天,但是他还是任霸天拽这衣襟不反抗。
霸天自己无力的松开手,他明白有一半是自己的错。但是还是不放弃顽固的问:“是不是因为那个晓帛夫人?你对她动情了?以前你不亲近兰儿但是也没拒绝她啊!是不是因为那个京城来的夫人?你就说是不是?”霸天气的指着钱月的手指都开始发抖,他要是敢说是,就让他这辈子都下不来山去,大当家愤愤的想。
他越是急钱月倒是越不急,他了解霸天就是这暴脾气,火气一来就四肢全开。钱月淡淡的不温不火的说:“不全是。”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全是?”暴脾气碰上温吞的脾气,更是爆上头了。
钱月拉着自家大哥坐下,大当家正在气头上哪里要做,僵直着身子就是不坐被钱月一手一压还是乖乖被迫坐下:“我知道大哥前些天跟晓帛夫人说了一些话,也知道兰儿没给晓帛夫人好脸色看。这些我都不说不插手是因为大哥和兰儿我们这两年的兄弟情比较重要。”
原以为人不知鬼不觉的,被钱月一戳穿。大当家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蔫在凳子上了。钱月自己也坐下来说:“至于晓帛夫人,不瞒大哥说我是对她有好感,可现在她是有妇之夫我自然不能有无礼想法也不能在她离开的时候追上她承诺什么。但是这次下山去杭州我不一定会克制自己,也许我会找她。我们之间会有所发展,这只是也许,更也许是我的一厢情愿。也许什么都没有。”
钱月也曾对很多美丽的女子动过情,秦淮河上的绝美的舞娘、京城里委婉专情的大家闺秀、中原江湖那个红衣豪爽的侠女她们都曾在他心里住过一段时间,经过了,过去了,徒留那抹芬芳魅影,也不遗憾。但是这位别人家神神秘秘的美jiao娘钱月却觉得他不能就这样放过。她成了他心中那道过不去的那道坎。钱月要下山找她,跨过去或是留在身边一生为伴都行。
他第一次对人亲口承认对一个女子动了情还是很尴尬,口气也有点不确定起来:“不管以后我和晓帛有没有怎样,下山前我都要跟你说清楚明白我和兰儿不会有男女之情,更不会带她下山。”
这话说的够坦白够彻底,霸天都要死心了,可是为了自己宝贝妹妹他不死心的再问:“我明白你对兰儿并无其他,但是兰儿对你是一片痴情。能不能看在哥的份上和兰儿的痴情上,你收了兰儿吧。做妾也行,你还是可以娶晓帛夫人或是其他女人。”霸天深知妹妹对钱月的感情,才会如此自暴自弃一问。如果钱月可以接受,兰儿也会接受的。
“你说的什么话。”谈了这么久,钱月终于被最后话激怒了:“你做哥哥的,怎么拿自己妹妹的一生幸福开玩笑,说出这种话。”
霸天掩面哀声:“就是为了兰儿的幸福我才这么说,那丫头的心思我清楚。可以吗?”
兰儿这丫头,只要陪在钱月身边就是幸福了,至于身份并不重要。
钱月激动了一小下,然后了然:“大哥我不会娶兰儿的,并不是我看不起她或是嫌弃她。正相反我是关心爱护她才这么说的。您劝劝兰儿吧,等我下山后好好给兰儿找一户好人家嫁了。”钱月说的是真话,他对她真的只有兄妹之情多一分都没有。而且说起妾啊,嫁娶啊。钱月就一阵头痛,虽然他逃避这么久却从不曾忘记过家里还有一位堂堂公主正室在家端坐着。
即使追到晓帛夫人让她同意嫁给自己,那之前还得让她被休。然后自己也要休妻,这可是公主殿下呢。休妻可是比登天还难,登月亮还难。前路漫漫啊。钱月不再去想,这些都还远着。
最终霸天被钱月説服,回去劝自己妹妹去了。
下山那天全山寨的人都来送行,因为二当家怀日这次下山不知何时会回来。男人们干脆勇敢的用拳头互碰送别,女人们则是泪眼朦胧。兰儿更是哭到哽咽。
“乖,不哭。二哥还要回来吃你的喜酒呢。很快就会见的。”钱月为她轻轻擦干泪水,没想到兰儿直接扑到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哄了好久才哄停。
三当家也带着他的新婚妻子珠儿赶来送行,江湖儿女对于离别倒是没什么感伤。轮到远川,他上来一个熊抱,偷偷在他耳边说:“二哥,追到夫人别忘了请我们喝喜酒哦。”然后他松开钱月朝他调皮的眨眨眼。整个是一个结婚了的大孩子,不过有珠儿这个贤内助肯会把他照顾的很好。
钱月下山进杭州城,没有直接去熟悉的小巷找晓帛夫人。因为一进城他得从心腹那里到了惊天消息,钱家要与甑贺合作卖茶叶!!
靠!!!什么情况这是?
什么三公主殿下,还亏南云宣夸她聪明,夸的她的智慧是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什么此事交由三公主解决,那个死胖女人怎么解决的?明知道先前甑贺曾陷害过钱家,也写信告诉她过,甑贺跟西北叛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时候是就算不当甑贺为死敌也要提防小心着他。可她竟偏偏上赶着往上贴。这是自动羊入虎口还是拉着钱家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钱月飞快写了一封口气很冲言辞激烈的信,塞在信鸽的小短腿上。
放飞它。




第四十二章出面
飞鸽传书来自那个无名氏,他以极尽赤裸裸鄙视和谴责加讽刺的言语,说服我与甑贺合作是多么笨与蠢兼容的一件事。
虽然此人是皇姐夫认识的人。
虽然他在此之前收集线索用心帮过我。
虽然他在信中反对合作的理由很充分。
但是他的无礼还是惹到我了,本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将信看过一遍又一遍,压下怒火决定先不理他。皇家有种刑罚叫“秋后处斩”,我给这个无名氏判了同样的刑罚。当前最要紧的是先用全部的心神解决甑贺,所以这无名氏不能立即被我推出“午门斩首”而是先放着,等搞定甑贺下个就是他了。
无名氏你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我放下信件,叫来还在生闷气的坠儿。
“好啦,你做错事。我训几句都不行啦。出了宫变这么娇贵,别气了。替我请叔父过来。我有事要请教他老人家。”我笑吟吟的说好话。
“坠儿不敢,公主你一向都待我们很好,以前就算我和珠儿两人经常打破东西,做错事您也不冲我们发火。现在我就错了一点,公主就当场拉下脸来训斥。不是奴婢变娇贵了,是公主你变的不近人情了。”
这丫头,一副牙尖嘴利的都用在反驳主子上面了。我笑道:“若是我变得不近人情,就你刚说的这些话,我就找个人把你卖了。眼不见心不烦。”
坠儿知道我是故意打趣,心情一好,嘻嘻一笑听吩咐找钱仰易去了。心直的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所以我才喜欢坠儿,一直带在身边。
不一会儿,钱仰易过来。我让他推荐几个不是钱姓族人但对钱家忠心耿耿的人,送到与甑贺合作买次红袍的茶铺去。教了他们一些做事的要领和某些事要与我禀报。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我和甑贺不停的彼此跑来跑去为卖茶事先做充分的准备,比如让人扩散次等大红袍的消息等。我俩每日见面,经常进出对方家里。这顿“亲密”接触下来对对方的嘴脸了如指掌。
然后再十三天后吕平言和去武夷山的人带着茶叶赶着车队平安到达杭州。
再然后钱氏与甑氏两家的茶铺顿时热闹起来,人来人往间都是冲着新茶来的。带着贡品头衔的大红袍,虽然明说是次品但还是络绎不绝的人潮来买。加上价格公道普通一点的人家稍稍奢侈一下也可以买来享受所谓的皇家待遇。新茶刚推出那天钱甑两家在杭州的最大茶叶铺子还鞭炮庆祝,这是甑贺的主意,原本我是嫌太过隆重。又不是新店开张,但是甑贺坚持也就随他去了。
甑贺穿着白袍站在店门口说了几句喜庆的话语,看热闹的人也多。鼓掌起哄。女子抛头露面本是不好,再说我要出面主持就得以钱家媳妇本兼朝公主的身份出席逶迤太过招摇。我悄悄隐藏在人群里看着甑贺熠熠生辉的表情倒像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意气奋发的普通商人。
看够了作秀一般的新品新茶推出秀,我正离开,眼神一闪人群攒动里有一熟悉的人。是钱月,这次他没有穿醒目标志性的白衣而是穿了淡蓝色长袍,故意将自己隐没在人群里。但是如此英俊出众气场十足的一个人还是很难让人忽视的呢。他安静的站在人群中间不前不后。
不仅是我看到了,站在上面,被我派来代表钱家商铺的吕平言也一眼看到钱月。他站在甑贺旁边,听着甑贺说着话然后一眼瞄到底下黑压压一片人群里的钱月。顿时大吃一惊,瞪着眼张嘴叫了一声。看那口型是说:“大少爷!”。
底下的人群吵吵闹闹,几乎没能听到吕平言突兀间喊了这么一声。但是站在他身边靠的很近甑贺的听的清楚明白,他视线微微一扫落在蓝衣人身上。眼中一抹了然的精光一闪。我不知道甑贺在一瞬间想什么。随后钱月飞快转身拨开人群走掉,而吕平言自然是急着想追上这个失踪两年多的大少爷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拔腿追过去,只能立在那里干着急。
钱月突然的出现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又从真淮山上下来了?就这样到钱家店铺门口转悠还公然被吕平言瞧见。他是准备回到钱家了吗?带着种种的疑虑,我也从人群中抽身而退。一边想着一边挑最偏僻的道路回钱家。
待我回到家里不一会儿,吕平言就匆匆忙忙求见。
他气喘吁吁,脸色绯红,一定马不停蹄的赶着来见我。人都急死急活的跑到跟前了却又像哑子似的又不说话。他在斟酌着要不要开口和怎么开口。一个女人在新婚夜消失失踪两年的丈夫突然有了消息还近在咫尺,要怎么叙述才不显得不那么惊心动魄的。我也不催促,凉凉的等着,摆弄着窗前一吊篮,叶子葱郁,江南的天气多雨水。播下一颗种子不必费心就可茁壮成长。
吕平言看了一下我,又看了一下坠儿,又再看了一下我。一直来回观望,被看得忍不住了坠儿先开口:“吕管家,你到底有什么事啊。一直瞪着眼来回看怪吓人的。”
吕平言筹措了半天才说:“坠儿姑娘,我跟夫人有点事情要说。姑娘能不能……”
坠儿解其意,但是还是看了一下我,我点头准许她下去才福了福身退下。临走前直爽干脆的对吕平言说:“吕管事以后您什么时候要我回避就直说吧。”
“我……其实不是……”吕言平一时又哑口无言,其实不光是吕平言,就连小随或是家里的其他仆人。有时连公公婆婆他们都待坠儿珠儿与其他众人不同,因为她们两个是我从宫中带来的。要不以吕平言的管家身份着实不用对一个丫头如此恭敬。
我都如此和蔼可亲了,为何还要因为我而去顾忌一个丫头呢。出身这种东西是永远撇不掉的。
“夫人,小的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待坠儿的脚步声走远,吕平言低声说道。
“哦,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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