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难嫁》作者:LJQ虫虫》第27/175页


“其实今天早上在茶铺,我见到了……”他停顿一下用舌头润润唇继续说:“见到……”
“谁?”我平静无波。
“是……是……大少爷。钱月少爷,我本来想追上去可是当时人太多。”
吕平言说的时候一直观察我的表情。
可听到钱月的名字,我依旧面不改色,不悲不喜。
“属下原是想先报告了老爷和老夫人。但是最后还是想先跟少夫人您说了。”
我脸上流露一点笑容,对嘛,现在无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无论是关乎钱家生意走向还是钱家人事走向,亦或是像两年未归的少爷出现。这种事吕平言第一个想到要告诉的是我这个少夫人,就算是当事人是我,他也能全新全意的相信我会理智的处理好一切。现在整个钱家的仆人的忠心或是钱财的掌控都在我的手心里。就算钱月这个时候再回来,我,晓帛夫人还是钱家的当家夫人。
“先不要跟老爷他们说,你派几个人四下打听下少爷的下落。找到了自然好,如若找不到也不用让大家空欢喜一场。”
瞧我这话说的多么符合理智和情感的完美结合,听不出一丝破绽。吕平言领命下去了。这个钱少爷,也就是我的夫君当然不是这么好找的。



第四十四章夜半密探
潜伏在茶铺里的活计尽职尽责的监视每天前来巡视茶铺的甑贺,暗暗记下他甑家茶铺的进账情况。我拿来与钱家茶铺的帐相互一比对。可惜没有发现特别的地方。
但是另一方面,那个青城茶园倒是传来了一点消息来。轮班留守的人这天禀报说是茶园里昨天来了一群人在青城茶园留宿一夜,还认出了其中一个是商人陆韬辉,这个陆韬辉是几年前的六王大战期间在中原地区,倒卖粮食而发家的一个风评很差的一位商人,如今接着那时的积累钱财做起了一些青楼妓院的生意来,在杭州等地特别是在扬州有很强的势力,此人不是善类。另外几个也是商人打扮作风,他们今天还在青城茶园未走。
我便纳闷这青城茶园的主人甑贺这两天都为了大红袍的事情忙到脚朝天了,怎么还有精力去招待。于是询问了一下吕平言道:“甑少爷这几天每天天未亮就到各个茶铺来,至天黑才回去。”
有股很强烈的直接告诉我说,现在立刻去青城茶园会查到一些线索。我左思右想的想出一个借口,劝服多个人不需要陪同,才能一个人孤身出门,大户人家的已婚夫人这个身份在某种时候真的不方便。
先前往临时租住的小房子换身行头。我拐进羊肠小道,白墙小黑门前,忽就见钱月坐在门口张望。这是他第二次用守株待兔的方法来找人了。一见我来,他兴冲冲站起身来说:“晓帛夫人你终于回来了,一直敲门都没动静。还以为你回京城去了,幸好坐着等没有错过。”
看着被钱月那块坐得很光洁的石头,我的心如西湖被这秋风吹皱了一池湖水水波荡漾、波光凌凌。这个时候还否定他对我有好感就只自欺欺人,而我也不能扑灭在看到他坐在门外百无聊赖的左右观望却依然固执等待时那股无法抑制的喜悦之情。我抿了抿嘴唇,缓慢的走上前问:“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
“没多久啦。”他模凌两可的回答,但是就那块刚坐过石头的干净程度来讲应该够久了。久到我心动、心软。钱月站在我,我要仰起头才看见他的脸。我们两人,一个低着头,一个仰着。
他说:“我专程从山上下来找你的。虽然可能会让夫人你困扰,但是我想见你。”
“为什么要见我?”我张口吐出六个字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开始颤抖干涩。
钱月坚定的回答:“我想见你,没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想见你。虽然我知道夫人您已经嫁做人妇但是你的生活并不幸福,我想要给你幸福。请你跟我走。”
从他的话语中说出的都是发自内心且真诚的,这些浪漫过头的话语大多数只是从一位第一次恋爱出身牛犊不怕虎的少年口中才能听到,带点幼稚带点天真的幻想和不切实际却有着豁出一切的爱恋。但从钱月,从这位站在面前千帆过尽,有思有才,有胆有勇的独当一面的男人口中说出却有另外一股味道,那就是他可以说道做到。
他说给你幸福带你走。那他就有这个能力。
我想说,我们不用去哪里才有幸福,你不必带去遥远的地方。幸福离我们很近很近。只要你回到钱家,我们的幸福势不可挡。这一刻突如其来的幸福震的我有些头昏脑胀,热血沸腾,但是还没有震走我的理智。
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摆出低姿态,轻柔的说:“你再等我一下下,我现在要出去办点事情明天,明天,我有事要跟你坦白。”
“什么事?”
“一时半会儿真的不能说明白,明天,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找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我们俩的缘分和误会纠结的成一团乱麻,要带着抽丝剥茧的耐心慢慢理顺,非要一下子解开是解释不开的。而我现在又赶着去青城山,再迟恐怕那些人和陆韬辉走掉,断了线索。这般急急忙忙只能要求钱月明天再谈。明天给我和他一个机会坐下来畅谈,将我们的之间所有的隐瞒都摊开来,恢复到正常的关系中去。
“不能现在说吗?”钱月柔声笑着问。
“不能。”我说,我和他都需要时间来慢慢解释和接受,决计不会那么草率的说出来。某些事情解释的不好会破坏一些东西,例如感情和信任。这两样我们才刚刚建立起来。我一边说“不能”一边开门,急着进门换衣服。
“嗨,嗨,停止,你知道这会我正向你表白示爱吧?”钱月正在婉转的表白到一半,但见我急急急咧咧的进屋却不邀请他进去,一激动之下抓住我的手问道。这一抓两人的视线直接从对视落在两只牵着的手上,钱月脸红了红而后又连忙放开。
男女授受不亲。
我在钱月松开手的一瞬间,反手抓住他的。再次认真的说了一遍:“我知道,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然后松开手进屋关门,利索干脆。不是没有留恋他手心的温度而是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有他在身边,我并不不急于一时半会儿。
换好轻便易于行动的衣服出来,钱月已经走掉。有一点失落同时松了一口气。骑着马儿来到青城山的青城园时,天色已经暗下来。提气飞身上了山岭上那座别院后面一棵大树上面,屏住呼吸隐藏身影小心谨慎的往里面偷看。
圆桌旁坐着六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留着两撇八字胡,眉毛粗犷腰板圆润坐在主位上方的中年男人正是陆韬辉。桌子上酒肉齐全,那位上次见过的茶园普普通通的老农就坐在陆韬辉的身边,但是神情已经完全不是上次见到的那副贫苦的淡漠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精神来。一桌子人眉飞色舞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像是庆祝什么喜事。
这些坐着的几个商人打扮的人身后还有三个个保镖似人物。一个是白色须眉的老人但却没有老年人该有的慈眉善目相反面目枯槁驼背、黄色的眼珠子透着阴森残酷。竟是武林里赫赫有名的下毒制毒的血毒老人。另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汉子,他叫恒缘智这个名字配上他不过十岁的智商脑袋还真讽刺。江湖人都知道,恒缘智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一味只顾找人打架的汉子,说好听了是武痴说白了就是只知道打架的蠢人。还有一位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容貌却是艳丽可惜左边脸颊横亘这一条黑色狰狞的伤疤蜿蜒至下颚,因为使得鞭子人称长鞭艳娘。他们都是身怀绝技但是心地邪恶之人。
我仔细环视一圈,一群人中果不见甑贺本人。
侧耳倾听中,陆韬辉喜滋滋的说道:“国之战事将要全面打响,我等人力主六王余部也是等此番机会。粮食、食盐等日常耗品都已准备充足,只要战事一响我们都要大发横财,这次定比六年前赚的更多更满。”
其他在做马上一一响应,喜气洋洋。
听着,听着,火不打一处来。这些人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来助涨叛军的气焰,在物质上资助他们。若不是这会子我一人不敌那三个武林败类,早冲进去杀他个干干净净,为全国无辜百姓除害了。
现在我只能趴在树上听了他们的大概发财计划,正想转身离去。屋内有人喊:“谁在外面?滚出来。”




第四十五章血毒
轻微的身体接触树叶发出的小声响还是惊动了屋内的人。当干瘪老头,干哑着嗓子道:“谁在外面?滚进来。”同时艳娘手中的九尺长鞭一甩,破窗而出,直逼向我的胸口。我避身闪过,鞭子擦过衣角。可长鞭像是有生命似地灵活的改变方向,这次是向着我的脑门打来,再次差一点就打到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那三个江湖败类虽人品低下武功却不低下。饶是一对一还得吃力对付,更别说是他们三人联手。以其三人的狠毒劲,本公主估计要尸骨无存了。我狼狈的从树上跳下飞身逃跑,后面紧跟着夺窗而出紧追不放的三位。
血毒老人更是掏出药粉洒过来,粉末随着风向飘过来,空气中顿时弥漫了一股磷酸味。鼻尖只吸入一点,我的身体便一滞,再一探丹田中气已虚空,没有了内力的我从空中跌落在地上。脚先着地,随后脚裸传来剧痛。
这种关键时刻,扭到脚踝。我试着站起来又跌坐在地上。
“你到底是谁?偷听我们有什么目的?”血毒老人枯枝似的手将刚刚拿出的小瓷瓶收回到去。
肌肉发达的恒缘智赤血着双眼透着嗜血的兴奋:“你跟她费什么话,直接杀掉就是了。”说着便一向我走来,一面攒动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恒缘智杀人一向都不用武器,被他杀死的人都是直接被他那双大手活活勒断脖子或是脊柱。要是哪天他心情好,更是从其它不会要命的骨头开始扭,一根一根咯咯作响的扭断。
所以很多人宁愿自杀也不愿落入恒缘智手上,被痛苦的折磨而死。
就算是我胆子比天大,也被他眼中的那股嗜血的热情给吓到。好吧,其实是被恶心到的。
他一双恶心的手伸到我脖子,眼看就要掐住了。一个鹅蛋大的石子出乎意料打在恒缘智手上,看似不起眼的小石子带着内力打向恒缘智手上时竟然深深穿透他的手背。恒缘智握着流血的右手痛的直跳脚,咒骂着:“ni妈的,是谁偷袭老子滚出来。看老子不要了你命。”
钱月皱着眉头在一片叫骂声中登场。
谁都没有发现钱月的存在,不论是被当猎物追的很狼狈的我还是,还是一路很兴奋把我当猎物追赶的三人。钱月没有在听那三人咆哮些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看看我。
“你,好大的胆子,想死吗?”恒缘智发现自己被赤裸裸无视掉更加火大,冲着钱月喊话,大喷口水。艳娘出其不意攻其无备的一下鞭子过去却被钱月毫不费力轻轻松松一把抓住,仿佛那甩来的不是一条半个碗口大的粗鞭子而是美人抛过来的小丝巾。自己的长鞭被这么轻松抓住,艳娘愣了一下,然后艳丽的笑了:“帅哥,您怎么这样抓着奴家的鞭子,奴家好害羞的。”媚笑的时候脸上的疤变得更加狰狞了。
这三个人不是杀人见长,原来是恶心人见长啊。
钱月明显也被恶心到了,手一抖,艳娘立刻拉回鞭子,操纵着它再次向钱月打来。
艳娘先出手,恒缘智与血毒老人在后方虎视当当只要有空隙就立马补上。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中途突然出现的钱月身上,我坐在地上观看,这种时刻就喊一声:“小心!”
一招行云流水的招式,钱月不仅躲过九尺鞭子的攻击还一闪身逼近艳娘。长鞭最忌近身斗,艳娘想收回九尺鞭子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她最后看到的那英俊的男子面无表情的将锋利的剑插入她的腹内。做不出任何反应女人已倒地不起。
这是才是我真正见识到钱月的武功有多高深。之前就一直听被钱家的人说大少爷是怎么从小离家上山辛苦练武却从不言苦,更是只在年关回家与家人团聚。也听明阁探来的消息,钱月那个在山上隐居的师傅是本朝本代一代宗师,对徒弟的要求甚高,不但要资质好还要勤学苦练。他门下耐不住中途下山的人也是有的。但是练到最后让武痴师傅满意并且出师徒弟,一出山那武功在江湖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厢心下嘀咕着他的武功比我们三姐妹中武功最高的西芹谁更加技高一筹呢?一边看着钱月向挥舞着利剑冲着剩余的两人去,恒缘智自然是十招内毙命。而在于恒缘智纠缠打斗的同时血毒老人偷偷又从怀中掏出红色的小瓷瓶。
我心想:糟糕这些个武功高的人都不耐毒,不像我们这些个制药用药的体质对毒药还是解药都不太敏感。以前钱月就曾被我的“眩晕”迷过。自己试着稍稍一提气,果然丹田的气息已经迅速回笼。也就是说我们这些经常倒弄药物的人,就算别人下何种毒,一般的毒药根本无用,剧毒的话也是最初会有点疼痛或是迷离什么,等身体内血液体液一循环什么都排干净了。
别羡慕这样的体质,在另一方面若是你若真中毒解药不像对平常人那样有效,滋补品对这身躯来说更是一种浪费。
关键时刻不容我多想,提着一口内力我飞身挡在钱月面前。我蹦的太及时,血毒老人的药粉刚好全都洒在我身上、脸上。
那毒是洒我身上对吧,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红色粉末。再抬头看钱月瞬间失去血色的脸,怎么看怎么觉得是这毒的效果立刻施展他身上呢。他皱着眉头立刻往我身上扑来。
“不要过来,我没事的。你千万不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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