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学者》作者:马克定食》第36/1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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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柯让经常想一出,邬思黎也经常跟不上他的步调,他格外喜欢在浴室,水气蒸腾下,呼吸逼仄,稍微吻深一点就能体验到濒临窒息的感觉,他是邬思黎仅有的依靠和支撑。
  左柯让还喜欢在浴室里做时放歌,邬思黎十分费解他这份仪式感。
  雾气将玻璃门覆盖,热水包裹在周围,左柯让姿势半躺,邬思黎撑着他小腹,起伏间水波摇晃,蔓延出浴缸,打湿地面。
  缠绵悱恻的女声在外间递进来,浴室独特的回音效果给曲调增添一丝空灵幽远――
  You know how to see through me,
  你能够洞察我的一切,
  You're so good to me, yeah, yeah,
  你是如此的好,
  When I start to lose me,
  在我迷失之际,
  Yeah, you know how to soothe me,
  你懂得如何安抚我。
  I know I can count on you,
  我也知道你是我一生所依。
  “哗啦”一声,连续在边缘徘徊的水终于漾出,是左柯让猛一顶胯,邬思黎慢吞吞的节奏被打断,掌心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左柯让适时揽个满怀。
  拂开她脸颊湿黏的发丝,左柯让亲昵地贴贴:“好棒啊宝宝,但是你太慢了。”
  于是收回赋予她的主动权。
  他们在浴室胡闹两个多小时,左柯让先给邬思黎收拾干净,抱她到卧室,再折回浴室打扫。
  邬思黎躺床上缓神,难以承受的快感冲击得她四肢软成泥,缩在被子里平复好半晌,才有了些力气。
  床头柜上的电子钟现实时间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
  左柯让背着身在浴室里,她爬起来轻手轻脚走过,去楼下找手机,现在这个时间大多数店铺都打烊关门,可供选择不多,邬思黎在营业店铺里挑了家最高评分,下单仅剩的一个六寸蛋糕,备注加急配送。
  左柯让清理完,一转身没瞅见邬思黎,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宝宝宝宝的喊,邬思黎扬声说在客厅。
  投影打开,放着一部电影,左柯让看一眼片名,经典老电影《时空恋旅人》,他坐到邬思黎旁边,端起她放自己腿上:“不睡觉?”
  邬思黎忍下哈欠:“不困。”
  “那你体力好很多了。”左柯让事后服务到位,揉着她大腿,帮她解乏,指腹严丝合缝按着其中一处红痕:“以前每次做完你沾枕头就着。”
  没有营养的荤话,邬思黎懒洋洋不吱声。
  二哈这条傻狗没个眼力见的又跑过来,攀上邬思黎,娴熟地在她怀里找到一个舒服位置团成团,二人一狗叠叠乐似的窝在沙发里。
  电影看到二十来分钟,门铃响起,邬思黎在左柯让疑惑前解释是她点的外卖,左柯让理所当然准备去取,邬思黎压住他肩膀,二哈丢给他穿上拖鞋说她去。
  左柯让没太多想,电影暂停,跟二哈大眼瞪小眼一两秒,恶语输出:“你真的很讨厌。”
  尾音还没落完,明亮视野骤然一黑,左柯让下意识站起来要去找邬思黎,投影幕布在昏暗中愈发清晰的画面提醒他并不是停电。
  玄关处脚步声逼近,莹莹烛火先一步闯入左柯让视线,成功令他身影一滞,邬思黎双手捧着蛋糕缓步走到他面前。
  店家在她下单后抱歉表示数字蜡烛已经没有,只能赠送普通蜡烛,花样简单的蛋糕中央插着一根,火苗在他们中间跳动,映照着彼此。
  七月十二是左柯让生日。
  邬思黎看过他身份证,记得这个日子。
  他从来不过,每年生日对他来说都与平常最普通的一天无异,邬思黎也没擅自作主给他庆祝过什么,她一向在左柯让面前把握得好分寸,左柯让可以随意插手她的任何事情,她不会。
  可是在今天,听他讲完那些事情,邬思黎不想再刻意压制什么,循规蹈矩久了,越界一次是被允许的。
  左柯让说不许自己嫌弃他,这简直是个多余的要求,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在他的注视下,邬思黎涌现出紧张:“太晚了订不到更好的蛋糕,你将就一下。”
  “你不过生日,我能猜到一点原因,我每一年的生日你都会给我庆祝,所以我也想给你庆祝一次。”
  左柯让缄默不语,出色的五官在闪烁烛火下更加深刻,眼瞳漆亮,一瞬不瞬盯着邬思黎。
  “婚礼,我陪你一起去。”她嗓子些许干涩,吞咽一下润喉,又舔唇:“蛋糕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下次――”
  “邬思黎。”他打断她发言。
  左柯让很少叫她名字,宝宝乖乖老婆几种称呼轮换,每一次在他口中听到“邬思黎”三个字像是一种变相承诺。
  “我是不是从来没说过我喜欢你?”
  邬思黎再次跟不上他话题的跳跃速度:“嗯?”
  “我说。”他脸有些热,大概是被蜡烛烘烤所致,徐徐展笑,语气轻缓告白:“我喜欢你。”
  邬思黎懵顿不已,呆呆傻傻:“啊?”
  左柯让不再重复,告白是件很珍贵的事情,他数次表达喜欢都不如这一次来的郑重,物以稀为贵,他得省着点。
  食指刮起一点奶油,抹在邬思黎鼻尖:“以后每年生日都给我庆祝吗?”
  他从未掩饰过对她的感情,邬思黎一直谨小慎微,将之归类为心血来潮的兴趣。
  但是此刻是真是假,又有几分真心几分逗弄都不再重要,邬思黎愿意相信此刻的他是一万分诚挚,坚定不移的念头因此而产生动摇。
  于是邬思黎点头说好。
  于是左柯让吹灭蜡烛。


第21章
  周五下午俩人就五六两节课, 去京北两天,周日回来,简单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 在左柯让车里,外语院和航空院不远不近也是有些距离, 左柯让说来接她, 俩人同一时间下课,邬思黎不懂他在折腾什么,拒绝他有病一样的提议, 约好直接在校门口见。
  邬思黎走出教学楼时,被他们班代理导员叫去帮忙,时间还充裕, 不差这一会儿, 她发消息告知左柯让一声,稍微等一会儿。
  是整理几份资料,挺着急,导员一个人忙不完,也是正要下班结果被一个电话半途召回,看见邬思黎就顺手逮过来。
  导员比他们大个四五岁, 没啥代沟,不像老师更像他们的一个大姐姐,跟邬思黎一人一台电脑并排坐一边敲键盘。
  哒哒哒打字声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怒气:“下班了下班了还要弄这些破资料,不知道年轻人要约会吗!”
  导员有一个交往稳定的男朋友, 前不久刚订婚,经常在朋友圈发合照, 羡煞旁人。
  “你是不是也有约会?”导员蓦地想起什么,扭头看邬思黎:“太着急没想起来你有男朋友这事, 我应该找个单身狗来的。”
  邬思黎笑笑,表示没事。
  工作足够枯燥,导员苦中作乐,八学生妹妹的卦:“我撞见过你们两个在学校里亲热哦。”
  上扬的尾音,戏谑的语气,成功令邬思黎脸颊红到耳朵。
  她闷不吭声。
  自打公开以来,邬思黎在学校的时间左柯让也不由分说霸占,如果不是校内不允许学生开车,航空院到外语院无论是步行做校内公交都远超十分钟,左柯让恨不得课间十分钟都要跑去骚扰一下邬思黎。
  午饭要一起吃,然后随便找一个操场绕着消食,左柯让再有什么比赛活动会光明正大在观众席最好的位置占一个给邬思黎,即便她有可能没空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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