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杀(重生)》 作者:屋顶上的小笼包》第28/70页


  周云宁瘪瘪嘴,“那五姐姐是嫡女,会不会以后比我嫁的好,过的也好?”
  沈姨娘摇头,眼中全是恨,“当然不会,你等着,我不会让她过的好,哪怕是普通的举子秀才我也不会让她嫁,我必让她嫁给泼皮无赖,一辈子都不会有翻身的机会。”
  柳嬷嬷在一旁看着她们娘俩也心里苦,这日子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沈姨娘猛地站起来走西稍间的书桌前,用左手提笔,洋洋洒洒写下一篇情真意切的满是少女心思的信件。
  “去,交给青墨,这封信找机会让她亲自给陈时砚,周怀宁过了年就十五,亲事眼看着就在眼前,我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刘嬷嬷忙双手接了过来,“是,奴婢等到稍晚些就去办。”
  沈姨娘现下心思又沉了沉,“再给拿上二两银子,给了银子才好办事。”她又想起件事情,复又用右手写起一封信,“给我哥哥快马加鞭送去,我身边没什么可用的外院的人,让他派人抓了那和尚来,我要细细盘问,到底是谁要害我,我才不信什么德不配位,我的德行,还用得了一个秃驴来说。”
  刘嬷嬷立刻应是。
  酉时,周怀宁洗漱好,随意躺在榻上拿了本书翻看起来,外面轻风掠过,京城入冬以后的大风肆虐,像今日这般和煦还少见。
  “甘草,外面可下雪了?”
  甘草提着一壶热茶轻声进屋里来,回答道,“未曾。”
  玉竹还在收拾姑娘的衣裳,要都熨烫过才算是规整,现下过年总是要随着长辈见家中客人的。
  甘草把茶壶放在紫檀四方小桌几上。
  “不过姑娘,方才青墨被叫了出去。”
  周怀宁哦了一声,把书合上,想起上次的信件,“她一会会过来回话的。”
  甘草点头,又想起来事情来。
  “姑娘,姨娘定然是狗急跳墙,又有了什么害人的心思,那和尚应当有后手准备的。”
  周怀宁听到甘草这样说,跟玉竹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还是你心思活,我当日让玉竹去给他银子贿赂时就交待过那和尚,他拿了银子会先出京一段时间,换个地方躲,那和尚也不傻,他不仅仅是为咱们办过事,怕是经手的多,都躲出去习惯了。”
  甘草眼睛亮了起来,“姑娘做事情就是稳妥,奴婢可是想不得这么多的,往日在外面时,我娘就让我忍一忍,可我就是咽不下那口气。”
  周怀宁想起来自己上辈子也是这般,横冲直撞的,又想起来周祁川,“不是所有人都能忍的,人跟人的活法不一样。”
  玉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没一会廊下就有了脚步声。
  青墨从外面掀开帘子进来,咬了咬唇,躬着腰,双手奉上。“姑娘,这是柳嬷嬷亲自送来的,说是,说是让我找了机会递给陈公子,还另外给了我二两银子。”
  玉竹上前把信件接了过来,递到周怀宁的手上。
  周怀宁拆开封朱漆的信件,看她一眼,“还说了些什么?”
  青墨没想到五姑娘竟然连这件事都知道了?看着是一点都不吃惊,只得老老实实的全部交待了。
  “说,说让我时刻在姑娘身边撺掇着给陈公子亲自写信,到时让我把信件保存好,都拿给她。”
  周怀宁细细看过信件上的字迹,略皱了皱眉头,这字迹不是随便找人写过的,是姨娘写的,她上辈子见过的,姨娘是个顶聪明的人,会左右手同时写字,今日竟亲自写了信,想来人已经愤怒到了极致。
  “好,你先回去歇息吧,那二两银子也自己个留着,我不会要的。”
  青墨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周怀宁。
  “五姑娘,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府里?”
  周怀宁想了想,温声开口。
  “起码是要过了年的,你也不想让姨娘怀疑到你身上的罢,你见识过她的手段,她当然不会明着对我怎么样,但你可不好说,现如今,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好你才能好。”
  青墨当然明白,满周府的都知道,沈姨娘肚子里的那一胎对她有多重要,若是被她知道里面有自己的掺和,怕不必活了。
  “是,奴婢会谨言慎行。”她说完就自己退下了。


第26章
  周怀宁拿着手上的信件嘱咐玉竹给存放好,往后她送来一封只要是她写的就留下,来日总是能用上的。
  年三十,除夕,辰时,周怀宁带着玉竹到立雪堂请安,见到了二伯娘,她一如往日,春风得意,想来是知道了主持的批注,自然而然的不把沈姨娘没了孩子的事情压在自己的身上。
  “请祖母安。”
  老夫人这小半月来过的也是舒心,起码府内没再出什么妖言惑众的事情,想来主持说的是真的,沈清自己的这个侄女,实在不争气,当着府内众人的面被批了德不配位,可是丢人。
  二伯娘随让尤妈妈把给府内几位姑娘带来的料子,钗环首饰奉上。
  周怀宁随意选了一样不出众的,果然老夫人眼中满是赞同。
  周溪宁禁足这半月里也是不好过,眼看着是清减了许多,来请安时多是弱柳扶风姿态。
  老夫人没说什么,但到底是自己身边最可心的孙女,看着这样哪有不心疼的,又是招手到身边安慰了许多。
  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只有周云宁心不在焉,到二伯母面前更是不愿说话。
  除夕是顺顺利利的,一家人吃个团圆饭,不管是真热闹还是假热闹,一直到守完岁,到了点,才放了各房的回去睡觉。
  年初五申时,老夫人着人请周怀宁去立雪堂。
  周怀宁到时,大伯娘是早就到了,就在大炕左边坐着,陪着老夫人喝茶说话。
  “请祖母安,大伯娘安。”
  老太太笑呵呵的,“快坐罢,家里不讲这些个虚礼。”
  周怀宁坐在下首的梨木圈椅上。
  “不知祖母叫孙女来是何事?”
  老太太看了一眼陈泽兰。
  陈泽兰也是耳观鼻鼻观心的笑着看向周怀宁,“说话着你的生辰是要到了,转眼就成大姑娘了,犹记得当年你出生时才这么小小的一个。”说完还伸手比划了一下,“是想问问你的及笄礼,你想放在什么时候办?正宾或赞者又想请谁?”
  周怀宁想着目的怕不是她的及笄礼,而是外祖父不日就要到这周府来的信已经送到,可老太太并不知外祖父的目的,所以才用及笄礼这件事来问自己外祖父到底为何而来?
  周怀宁抓紧手中的帕子,抿抿唇,似有些为难。
  陈泽兰是极为慈爱的,“五丫头不必害怕,有什么话都跟你祖母大伯娘说,在府里你最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亲娘,全家人待你自然要比其他几个丫头亲近些。”她说着还用手帕压了压湿润的眼角,看着真是极为难过的。
  老夫人轻抿一口茶,放下茶盏。
  “你大伯娘说的对。”
  周怀宁想自己当时就是这般信了她说的话的,从椅子上起身站了起来,“回祖母大伯娘,孙女是不大想办及笄礼的,或一家人吃顿团圆饭即可。”
  陈泽兰脸上有些错愕,海宁的及笄礼,她是请了不少的亲友来的,办的相当的隆重跟热闹,就算是四丫头的也是邀请了跟自家关系不错的夫人姑娘们来的,总不能让人家说她这个嫡母做的不好,至于五丫头的及笄礼她说了倒是不算,还是端看老夫人怎么打t算?
  老夫人听完果然一脸的怒意,“胡说,姑娘家的怎么能不办及笄礼。”她说完又伸手让周怀宁到自己身边,拉着她的手,耐着性子开口,“好孩子,祖母知道你是为了要给家中省银子,但你放心,你母亲是我最疼的儿媳妇,她不在了,祖母定不会委屈了你。”
  周怀宁腼腆的低着头,“祖母,孙女觉得及笄礼可以往后推的,等到我大哥哥下场考试,中了,我就跟大哥哥一同喜庆一番,算是沾一沾大哥哥的福气。”
  陈泽兰听着心中跟开了花一样,这丫头现如今也越来越会说话了,总算是明白了什么是形势比人强,大病一场,人也看通透许多了。
  “以我看,我们家五姑娘是比其他几个丫头都贴心的,不枉费大伯娘这般疼你。”
  老夫人也是极为满意,这丫头识趣最好。
  周怀宁是故意不办及笄礼的,一是没什么意思,二是一个由头,拜她们所赐,外面的人都以为自己过着无比奢华的日子,可若是及笄礼未办,待到日后外人评价反转,就算是她自己说自己不愿意办的,恐怕也不会有人相信,不过现如今祖母当然不会觉得以后还会有她来祸害周家名声的时候。
  老夫人又转了转手上的佛珠。
  “你外祖父不日就到咱们府上,原只是在信中只简单提起说是来瞧你的,你可有收到你外祖父的信件?祖母想着要是知道些什么早做打算,免得怠慢了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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