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第28/65页


  “那两名伙计呢?”祁修年对那两人“念念不忘”。
  叶思蕊回头一笑:“后院捆着呢,你正好顺便一人补一棍子去。”
  祁修年应了声,指骨捏的咯吱作响,何止一棍子,敢看他女人的肩膀,眼珠子都得挖出来。
  ……
  老鸨子现在对叶思蕊这颗摇钱树可是百般中意,话里话外都透着亲近,老鸨子也算有点信用,真给叶思蕊包了一千两的大红包。
  叶思蕊当然受之无愧,她故□不释手地捧着红包摸了又摸:“我从小到大也未见过这么多银子,多亏了您。”她抿口茶,又道:“那位公子有意包我,您说该管他要多少银子?”
  老鸨子一听这话,眼角笑得全是褶子:“你看着办啊,这事姑娘无师自通。”
  “不过嘛……”
  “怎了?”
  “不知哪个嘴贱的说咱这闹出过人命,公子觉得晦气,我这也发愁呢,不知该如何解释,您给出个主意……”
  老鸨子一听这话急了:“那小贱人死了还跟我添堵,生前就不安分,死后害得院子里没生意不说,这会儿又要档老娘的财路!”
  叶思蕊起身替老鸨子顺顺气:“您别生气,人都没了还说这些有何用,当务之急是我该如何想公子说清楚这件事呀。”
  老鸨子拍了拍叶思蕊手背:“还是你这丫头懂事,你就跟那位贵公子说,那小贱人是自己跟人结怨被弄死的,跟青楼毫无瓜葛。”
  “可镇中为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而且那个凶犯择日问斩,据说是个儒雅的年轻书生,这有些说不通吧?”
  “凶犯?……哈哈……”老鸨子用笑声吞回半句话,吹吹热茶自言自语道:“只怪那书生倒霉得罪了人。”
  “得罪谁了?莫非他不是杀人凶……”叶思蕊话没说完就被老鸨子按住嘴,老鸨子左顾右盼管严门窗,悄声警告道:“人都死了,谁杀的跟咱们没关系!”
  叶思蕊故作受教地点点头:“也对,逛.窑子的没几个好人,活该倒霉自己找的……”
  “还真让你说着了,可男人不花天酒地咱们只能喝西北风去。”老鸨子其实也对此事疑云重重,那晚书生好似喝多了,是由知府家的奴仆扛着肩膀架进院子。奴仆指名道姓要点翠红陪贵客,随后奴仆便付了花酒银两离去。客人被伙计抬进门时,翠红还是好好的坐在桌边喝茶,可不到一时三刻,屋中便传出喊救命的声音,待老鸨子进屋一看――人已.赤.身.裸体躺在床上,活活被掐死了。而那位书生酒都未醒便被突如闯进门的县衙官兵带走。知府是老鸨子的老相好,虽老鸨子觉得此事有蹊跷,但还要靠知府这座大山讨生活,所以唯有命所有人守口如瓶,再替知府藏匿尸首。
  叶思蕊不虚此行,从老鸨子的口中得知死者翠红生前口碑不好,人品极差。依仗自己有几分姿色博得本镇几位有权有势富家老爷的宠爱,久而久之惯得目中无人。翠红对其他青楼姐妹张口就骂伸手便打,她想不想接客全凭自己喜好,自从有那位富商出现,翠红更是不把老鸨子放在眼里,但老鸨子指望她揽客,所以敢怒不敢言,其实青楼上下没一个人待见翠红。
  叶思蕊又从伙计那打探出当晚扶席子恒进门的人就是知府家的奴才――李小三。现在只要抓到李小三问清楚来龙去脉就有了新的证据。
  关于那个富商嘛……也许真是巧合。
  叶思蕊假借送祁修年离开的名义走出青楼,她本意移动尸首然后离开青楼,毕竟她伤了两个把手的伙计,但祁修年技高一筹,自称捕快办案先打了两人一顿,最后还花银子买通二人。两名伙计收了银子自然不会乱多话,就连叶思蕊打晕他们的事也没提,否则老鸨子得知他们擅自离职,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两人收了银子满怀欣喜的回酒窖旁站岗放哨去了,最主要的是,祁修年从两人的言语之间看出并不知晓酒窖藏尸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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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基本大白
  “我想问问,官府敢对犯人屈打成招吗?”叶思蕊边走边询问。
  “不敢。”祁修年回答得斩钉截铁。本朝宪法中有铭文规定:一旦证实犯人乃屈打成招,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株连九族。
  “那席子恒明明没杀人为什么会认罪……”叶思蕊自言自语道:“我听说席子恒并非自己走入青楼,当时好似已经喝多了,或者服用了什么迷魂散之类的迷幻药物?”
  “死者赤.身.裸体而亡,死前发生过房事,这可是你说的。”祁修年也想替席子恒翻案,但诸多不利因素导致此案困难重重。
  “从尸体检验结果看,确实死前发生过性.行为……”叶思蕊眉头拧成一团,古代无法分析分泌物属于谁。但她也碰过这种案例:一男一女在发生关系时,男人由于情绪过于亢奋将女朋友活活掐死,后来那变态男人跑来自首。当时叶思蕊听到命案经过,真是难以接受。“席子恒居然去妓院 嫖 娼!即便没杀人也不该去那种地方鬼混!”
  “避重就轻。”祁修年算是看出来,不管席子恒是不是凶手,吱吱一心要为席子恒洗白。
  “席子恒不可能是凶手,他没有杀人动机更不是变态!”叶思蕊气得胸口怒火冉冉。她急得火上房,祁修年还再一旁泼冷水:“杀人要么为财要么有仇,席子恒的人品如果不好你会让他当巡查御史么?难道你在怀疑自己的眼光?”
  “你别把责任往朕身上推,朕只见过他几次而已,正如你所说,朕也有走眼的时候,比如荣德镇知府,当初上任时也清廉着呢,无论是非黑白,拿证据来说话。”祁修年只是道出事实,人是会变的,而一成不变的,是驻扎在心底的贪婪与欲望。
  叶思蕊身为刑警当然知道证据的重要性,她心里有火无从发泄,见路上有几位百姓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她俯视自身打扮,顿时扯开脖子挑衅:“看什么看?没见过妓.女啊?!”
  “……”祁修年干咳一声扯了扯她衣袖:“疯了你?”
  叶思蕊甩了甩手腕,大刀阔斧向知府衙门走去:“我就是疯子,现在就找李小三拿证据去,他今天不给姐姐说出个所以然就别想离开!”
  祁修年注视她风风火火的背影,一笑置之。
  ※※
  叶思蕊不方便出面找人,所以只能请祁修年帮忙从知府内引出李小三。不过这点也挺奇怪,如果知府意图不轨怎会派熟脸家丁送席子恒去青楼呢?知府这么做岂不是太大意了?还是欲盖弥彰……这其中的缘由只能等抓来李小三再说。
  祁修年发现自己都快成替吱吱跑腿的店小二了,他一时疏忽大意就给应下了,那丫头还敢说他对她不好?天理不容。
  话说三更半夜敲响知府宅邸大门有些过了,所以管家冒出头就要骂人,但祁修年已将一锭银子亮出,管家收了银子屁颠屁颠帮忙喊李小三,不一会儿就把迷迷糊糊的李小三带来了。
  李小三也就十六七岁的年纪,长得有点缺心眼,揉揉眼睛傻乎乎跟着祁修年走了。叶思蕊见一前一后两人靠近,用手帕蒙住口鼻掩饰身份。
  “公子,您要带小的去何处?”李小三浑浑噩噩走了二里路终于醒了。
  叶思蕊“噌”一下从树后窜出,揪起李小三脖颈,一把拉进了草丛里。祁修年则若无其事地站在路旁把风,拷问人的事吱吱是内行。
  叶思蕊将李小三五花大绑捆在树上,李小三年纪小未见过这场面,吓得腿肚子转筋:“女,女侠……您这是要做何啊?”
  叶思蕊“嗖”的把一根棍子抵在李小三脖颈上:
  “姓名。”
  “李小三。”
  “年纪。”
  “志学之年。”
  “……抱岁数!”
  “十、十六。”
  “席子恒认识否?”
  “不认识。”
  叶思蕊用棍子轻轻棒了李小三脑瓜一下:“就是你架进红仙楼的书生。”
  李小三即刻点头:“那不是新来的账房先生吗?姓李名子恒。”
  叶思蕊眼珠一转:“你说那人在知府当差?”
  “正是,知府老爷挺器重他的,可上工未出三日便闹出人命。”
  “当晚他与何人饮酒作乐?”
  “与知府老爷,账房先生喝了没三杯就高了,不胜酒力唉,我跟您说……”
  “闭嘴,问什么说什么!”
  “……”李小三可怜巴巴地低下头应了声。
  “之后为何去红仙楼?”
  “知府老爷听说他还未娶妻,红仙楼老鸨子又是老爷的老相好,所以便带李账房去耍耍……”
  叶思蕊眼前一亮:“等!知府和老鸨子有一腿?”
  李小三见女侠挺凶悍,知无不言回道:“全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大家装傻而已。”
  “你当晚见到翠红了吗?谁吩咐你点翠红的?”
  “瞧您这话问的,当然是老爷安排的,小的能有这胆量吗?哎哟……”李小三又吃了一棍子,他颤了颤嘴唇认真回答:“见到了,我们进门时翠红正在描眉画眼,看我们进门还挺不乐意的,但翠红再刁蛮也不敢得罪知府,不过她跟老鸨子吵了几句嘴、瞪了我几眼,之后小的将李账房扶上床便回府复命去了。”
  “那她当时有何反常举动吗?比如神智恍惚,或者脸色不好?”
  “没有,那泼妇嘴皮子利落着呢,跟老鸨子对骂了一会都没重样儿的,脸色好不好小的真不知,因为她浓妆艳抹看不出脸色好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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