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者游戏》第84/95页
“发现恐怖分子了吗?”沃纳问道。沃纳现年三十五岁,个子稍矮,壮实,满头红发。他还蓄着一撮象刷子似的胡子。这在胡佛当局长时是绝对禁止的。
“没有。现在我要你调集一支先遗小分队,并且立即起飞,如果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我们就得火速行动。”
“不错,可我们究竟上哪儿去呢?”
“海格斯顿,州警营房。联邦调查局巴尔的摩办公室的头头在那儿等你们。”
“好吧,我带上六个人,大概在三四十分钟后出发,待直升机一到,我们就开始行动。如果另有情况,再给我电话。”
“好吧,再见。”肖挂上电话。
沃纳用电话通知了直升机机组人员。接着他定过大楼,到达最边上的一问教室。那儿,快速接应小组的五名成员正懒洋洋地倚靠着桌子看书。几天以来,他们一直处于紧张的戒备状态。他们的训练和活动量也较前增加。这样做的目的是:防止观望、懈怠、无聊等不良倾向,提高战备和应急能力。和往常一样,夜间仍安排学员看书或看电视。电视上正在播出雷德・萨克斯队和扬基队的足球赛。这些人不是穿西服的联邦调查局特工。他们身着多口袋的宽松跳伞服。除了有经验的野战特工外,其余的几乎都是格斗老手或特警队的老战士。这些人每周都得打掉好几盒子弹。他们人人投入射击比赛,个个都是神枪手。
“大家听着。”沃纳说:“他们要一支先遣小分队去海格斯顿。乘直升机,半小时内到达。”
“有大雷雨的警报呢。”一人不满地低声明浓。
“因此要带着晕机药。”沃纳建议道。
“他们发现恐怖分子吗?”另一人问。
“没有,他们都有点神经过敏了。”
“准是那样。”提问的是个持长枪的狙击手。他那支特制的夜袭步枪已装入泡沫壳箱里。小分队的装备也已放入十二只行李袋中。队员们一个个穿戴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人显得特别激动。他们的职业特点历来是:练兵千日,用兵一时。人质营救队组建以来已有多年,但至今尚未救过一个人质。他们主要被用来作为一支精锐的特警队使用。在执法机构工作的人员圈子里,特警队的成员已赢得了令人敬畏的声誉。当然由于他们的工作很神秘,他们的业绩也就鲜为人知。
“哇!”罗比叫道:“来啦,这次暴风雨来得好极了。”十分钟之后,和煦的微风变成飞沙走石的狂风,吹得这幢高天花板结构的房子嗡嗡作响。
“这是一个漆黑的暴风雨之夜。”杰克笑着说。他走进厨房。三名特工正在那儿烤三明治,准备端出去供给路边的同事吃,“我希望大伙儿都穿上雨衣。”
“我们习惯了。”一名警卫叫他放心。
“至少将是一场暖和的雨。”一个英国保卫人员说:“多谢你的食品和咖啡。”这时远处传来的第一阵雷声从房顶上滚过。
“别站在树下!”杰克提醒大家注意,“雷会让你倒霉的。”他返回餐室时,餐桌边的聊天仍在继续着,罗比又把话题扯到他的飞行上去了。现在谈的是怎样使用弹射器起飞。
“你永远也适应不了那种震颤。”他说:“两秒钟之内由静止达到一百五十英里。”
“要是出了什么故障呢?”王妃问。
“你就栽到海里去了。”罗比回答。
“艾夫里先生。”袖珍步话机里发出了粗厉的呼叫声。
“我是艾夫里。”他答道。
“华盛顿来电话。”
“好的,我马上就到。”艾夫里沿车道急忙定向通讯车。英国人分队队长朗利紧跟在他后面。他们俩都把雨衣留在车边,可一会儿后就得用上了。数里之外的闪电已隐约可见,一弯一扭的闪光已渐渐地伸展过来。
“这样的天气真够受。”朗利说。
“但愿它不要下到我们这儿来。”这时,风已向他们横扫过来,将鹰巢路对面耕地里的尘土吹得满天飞扬。他们从两个端着三明治的队员身边走过。一条小黑狗跑过来,跟在那两人后面,眼巴巴地盼望他们能扔下一、两块来。
“瑞安是个很有身份的人,不是吗?”
“他有个多可爱的孩子。从一个人的孩子身上,你可以看”出他家大人的许多情况。”艾夫里想到就冲口说出来了。他们到达卡车边上时,零星小雨已开始下起来。艾夫里随即用无线电话通话。
“我是艾夫里。”
“老兄,我是比尔・肖,正在局里。我刚接到霍华德县我们侦破专家打来的电话。”
“嗯。”
通话暂停时,比尔急忙察看地图,显得愁眉不展,“他们找不到一点指纹。老兄,那帮人有枪,有弹。有的枪正在擦洗。可就是没有指纹。就连汉堡包的包装纸上也找不到一丁点儿指纹。情况有点不妙。”
“在马里兰州西部枪击警车的车子怎样了?”
“不见了,销声匿迹了。好象这些坏蛋钻进地洞后把车子也藏了进去。”
肖所说的就是这些。丘克・艾夫里一直在秘勤局供职,一般都被分在保卫总统的分遣队里。他对潜在的威胁者特别敏感,这是他的职业养成的。他保卫的常常是他的对手欲加杀害的人。他的长期生涯又使他对外部世界形成了一种狭隘、甚至可以说是偏执的观点。艾夫里反复地回顾了刚得到。的不祥消息。觉得这儿的敌人特别狡黠……
“谢谢你的提示,比尔,我们可要小心提防啊。”
艾夫里披上大衣,顺手捡起步话机,“第一队,我是艾夫里。注意,在入口处集合!我们可能受到新的威胁。”是凶是吉还得走着瞧。
“有什么麻烦吗?”朗利问。
“房子里任何有价值的证据都没有,技术专家也没发现一点儿指纹。”
“在匆忙撤离的当儿,他们是不可能有时间来销毁一切证据的。”朗利即刻也梧出其中的蹬院,“也许是早有预谋……”
“说得对。我得出去把情况告诉大家。首先我打算把环形防线再扩大一些,然后呼请更多的警察来支援。”这时倾盆大雨不断地拍打着车辆,“我想我们都要淋得稀湿了。”
“我还需要两个人来保护这房子。”朗利说,“行,我赞同,但我首先得对他们交待一下。”艾夫里拉开车门,两人又―回到便道上。
在环形防线上值警的警卫都汇合到便车道和公路的交叉点,他们加强了戒备。可是老天作梗,从马路对面飞扬而来的沙尘和风雨,刺痛了他们的眼睛,影响了他们的视力。几名警卫正在啃着夹心面包。一个警卫清点了人数后,发现少了一个。那个人的步话机肯定不管用了,所以没接到集合命令。他派了个人去找他。厄尼随即机灵地尾随着他。这警卫马上奖赏给它半块三明治。
“我们到了。”亚历克斯说。现在由他开车,“准备好了吗?”
“进攻!”奥唐纳下令。和亚历克斯一样,他要亲临前线,指挥他的部下,“上帝啊,多谢你安排了这样的天气!”
“是的。”亚历克斯点头同意。他猛然打开车前灯,射出两道白光。妻时,他瞥见站着的两队警卫,相距只有几码远。
保安人员望见灯光越来越近。这些受过特种训练的人虽然不知道来者是何许人,但他们已给予了密切的注意。刹那间,离他们三十码之处发出一道闪光,接着是“砰”地一声巨响。一些人本能地抓起自己的枪。可他们不知怎么地又停止了行动,可能是因为他们看到,这辆车的前左轮被炸,在马路上胡乱地颠簸,而司机仍在奋力地想把车控制住。卡车终于在马路和便车道交叉处的正前面停了下来。刚才没有人注意到车顶上的梯子,现在也没人发现梯子没有了。那个驾驶员跨出车门察看着轮胎。
“唉,妈的!”
埋伏在二百码距离处的艾夫里,看到这卡车停在路上后,本能地产生了警觉,他立即跑过来。
车门咔哒一声拉开,露出四个带武器的凶神。
离车只有几英尺远的保安人员猛然省悟,但可惜为时太晚。一当车门向后移动时,就响起了第一阵枪声,这伙人枪口上的圆筒式消音器压抑了子弹的噪音,可是那夹着白光的火舌,却在黑暗中不停地喷射。顷刻向五位保安人员立即倒在血泊之中。恐怖分子的枪手不断增加,陆续出击。遗憾的是,这第一队保安人员还没来得及回击一枪一弹,就全部报销了。恐怖分子从卡车的边门和后门跳出来,向第二组保安人员进行射击。一名特工人员举起乌兹式轻机枪,打了个连发,撂倒了从卡车后门跳出来的第一个家伙。但后面的一个歹徒,却开枪打死了他。至少又有两名警卫丧生。其余的四名,随即伏倒在地,奋力回击。
“这究竟是什么响声呀?”瑞安问道。
由于雷声、风声、雨声响成一片,就很难辨别刚刚发生的是何种声音。眼下,整个屋子里的人都骚动起来。一位英国的警官守在厨房里,两名侦探守在屋外的平台上,他们似乎都显得有点儿提心吊胆,其中一位侦探抓起了自己的步话机。
艾夫里把左轮手枪拿在手里,作为队长,他从不懈怠地带着他那斯密斯-韦逊零点三五七英寸口径的手枪。他的另一只手则忙于操纵步话饥。
“电告华盛顿,我们正遭遇突然袭击。我们需要刻不容缓的救援!一批来历不明的枪手攻破了西部的环形防线。一些警官牺牲了,需要救援。十万火急!”
亚历克斯返回卡车,拿出一门RPG-7型火箭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