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折我烂桃花(重生)》第139/142页


  “你这么看我作甚……”
  那深情的眼神看得人羞赧至极,唐时语的脸上渐渐泛了红。
  少年温柔地笑了,手指按在她额角的未伤处,轻轻摩挲,语气缱绻,“傻。”
  唐时语一听不乐意了,瞪着他,“怎么说话呢?谁傻?!”
  “你。”他目光里满是温柔,渐渐的,变成了怜惜,“害你担心,害你走路时都心不在焉而摔了跤,是我的不对。”
  “姐姐,将我的全部都放在心上,甚至忘了其他,像是丢了魂,可不就是傻吗?”
  他低声笑了起来,虽是这么说着,但浑身上下写满了得意,澄澈透亮的黑眸里闪着光,一如初见时那样耀眼夺目。
  唐时语红着脸,小声反驳,“那你也挺傻的。”
  他抓住她的手指,缠绕着,“嗯,我本来也不聪明。”
  “……”
  她偏过头,不再理他。
  少年就这样笑着看着她的侧脸,看了好久。
  突然。
  “阿语姐姐……”
  “嗯?”唐时语红红的侧脸对着他,将垂到肩膀长发绾到耳后。
  露出的耳朵小巧莹白,他还记得上次含在嘴里时,她生动有趣的反应。
  少年看着她无意间的勾引,黑眸中墨色翻涌,低声道:“把桌上的药箱拿过来。”
  唐时语微愣,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少年炙热的目光直直落在她的脸上,淡然道:“伤口裂开了。”
  他看着她慌张起身、无措的样子,笑容越来越大。
  “我……我做什么?”唐时语把药箱放在床边,不知所措,见他满脸笑意,怒视着他,嗔责:“笑!就知道笑!”
  顾辞渊嘴角噙着笑意,手撑着要起身,唐时语连忙上去扶。
  他心安理得地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起身前,还不怀好意地含住了她的耳垂,飞快地舔了下。
  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她的全身,唐时语腿一软,瘫坐在了床榻上。
  少年全程都低眉浅笑,给自己上了药,换了纱布。
  唐时语看到伤口,心疼眼圈顿时红了。
  她鼻音浓重,忿忿不平,抱怨道:“她怎么下手这样狠……真讨厌……”
  少年却没忍住笑了,看她红得像是兔子一样的眼睛,叹了口气,习惯性地抬手要为她擦泪。
  唐时语果断后退一步,飞快地用帕子擦干净了脸,“你别再动了,待会儿又崩开了。”
  少年失笑地摇着头,放下了手臂。
  唐时语又坐了回去,说到正题,“你知道这里是哪吗?”
  顾辞渊慢慢靠回了床头,神色平静,“嗯,燕王府。”
  “你都知道?那你和她……发生了什么?”
  少年垂眸,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手指细细描摹她掌心的纹理,语气平淡道:“她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我房里,我与她过招,落了下风,但是我奋力抵抗,她也无法奈我何,最后还用迷药限制了我的行动能力。”
  顾芸虽捅了他一刀,但他是浑身上下长满了刺的野兽,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放弃,
  若不是迷药,他绝不可能束手就擒,哪怕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他也要留在唐府,留在阿语的身边。
  他拼尽全力,也只削掉了顾芸的一绺头发。
  可恨那女人竟然还嘲笑他――
  “哎呀呀!真是要多谢你了,我正好嫌头发太多,多谢你帮我排忧解难,哈!”
  说这话的时候,刀子插进了他的腹部,那刀上涂了迷药,随后他就倒地了。
  失去了行动能力,但也不是所有感官都消失。
  顾辞渊知道自己被她扛在肩上,也知道她带着他一路疾行,飞檐走壁。
  听风声,他就知道,顾芸的轻功已登峰造极,他追不上。
  这一路上,顾辞渊都听着那个疯女人不断地在抱怨。
  “啧,真是太重了,吃什么长大的这么重,怪不得飞不快。”
  “要不是萧凭那个臭男人害我怀了孕,我也不至于就抛下他跑了。呵,努力真是没有白费,倒真是让他中了。”
  “不过也是,那些日子我都招架不住,没有你才不正常。”
  “你也别怪我,当初那臭男人若是知晓你的存在,必然会用你困住我,可我才不愿一辈子困在王府里当他的金丝雀。”
  “江湖才是我的战场。”
  “他受了伤不能再领兵出征,那我便替他去到边境守着,也是一样的,也不枉费爱他一场。”
  顾芸很快就到了王府外,她抬眼打量着,感慨道:“十几年了也没变啊……”
  她收起回忆,带着人飞进了院里。
  “臭小子,当娘的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过些天我还得回北境,北边那几个部落不安分,我不放心,今生有缘再见吧。”
  ……
  “阿渊?你怎么了?”唐时语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抓住那小手,静静看着她,若有所思。
  顾辞渊养伤的这几日,萧凭仅来过两次。
  一次是看看他醒了没,父子二人见面的情形与前两次惊人的一致。顾辞渊冷淡地看着萧凭,而萧凭也没把顾辞渊放在眼里。敷衍地关心完,了解了情况,就又走了。
  还有一次,是来找唐时语,他告诉她,已经和昌宁侯府那边打了招呼,唐母同意让女儿在王府里暂住一段时间,直到顾辞渊康复。
  萧凭决定认下顾辞渊。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过上了近十几年来最忙碌的一段日子。
  他进宫将自己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这件事告诉了当今圣上,随后就是上玉牒,入宗祠,封世子等一系列琐事。
  顾辞渊不稀罕,也不在意,因而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些事。
  他依旧是唐时语一个人的,只属于她的。他关注的,只有他们的婚事。
  萧凭虽然与他互看不顺眼,但顾芸交代的,他还是认真地着手准备了。
  顾辞渊伤好以后,执意要回唐家,萧凭也准许了。
  日子一晃,晃到了冬日。
  几年前,唐时语遇到少年的时候问过他,生辰在何时。少年告诉她,腊月十六。
  那时唐时语没多想,只以为他真的生在冬日。
  可是她从未想过,阿渊自小被人遗弃,他自记事起,没有在父母的羽翼下成长过,又怎么会将生日记得如此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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