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颜》第55/125页


“天星,得天星便可得天下。此次,老夫之所以快马加鞭而来,不但是为了阻止陛下继续无畏的攻城,更是要告诉陛下这件事,天翔帝星呈现,而最让老夫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星帝旁的紫气萦绕之星竟然是天星,而且天星已靠在了帝星旁边,此次即便攻破了潼云关,到头来也是徒劳。若想彻底吞掉天翔,甚至?”
“甚至怎样?”烈火绝已急不可待的追问道。
国师双眼精亮,继续言道,“甚至吞掉整个天下,成为这天下间唯一的霸主,陛下必须将天星据为己有。甚至,得天星,得天下!”
“天星,到底何谓天星,难道是天翔找到了什么能人大贤,助其一臂之力!”烈火绝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非也非也,天星的确是人,却是个女人,老夫推算的未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会是天翔的帝后。”国师很是得意的说道。
“女人,一个女人要来何用,朕从不缺暖床的女人!”烈火绝不屑回道,引来国师神秘高深之笑,见烈火绝微露不悦多色,国师随即收敛,认真的回道,“陛下可千万别小看了此女,天下间的女人完全不及此女分毫,既然是天星必有她的独到之处,得到此女,就是得到了天意,更得上天庇护,况且天星女到底有何本事,老夫不知,陛下更不知,除非,得到手之后,才知其妙用......”
尖顶大帐中,一邪一怪的两人,对天星算计了起来。
“退兵?真的退兵了!”赵厚德不敢相信的质问道。
“退了,真的退了,末将怎能拿这种事戏弄将军!”王虎激动的回道。
一句肯定的话,让赵厚德如释重负般,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退了,竟然退了。一声舒畅的长叹,老天一定是知道了他的苦衷,若不然,为何声势浩大而来,却无缘无故的退了。如若,再攻来,他不但会举旗不定兴许真依了南宫清远的说词,那他赵厚德永远也别想洗清这涛天的大罪,这要被后代子孙唾弃不耻的大罪。退好了,退了就全解脱了。
“将军,他们这一退,真是救了咱们啊,要不然,将军夹在文王与朝廷间,里外都不会得好!”
“是啊,救了咱们啊,想我赵厚德,自持甚高,不想却被一封小小的信件,难得坐立不安。将此消息,尽快送到文王府,告诉文王,不是我赵厚德未按他密信上所说的行事,而是烈炎与龙悦根本就没给我这个机会。再拟道折子,将其事报之朝廷,哼,其实就算我们不报,百里溪也会报上去。”
“王爷,此战一停,百里溪将何去何从,难不成,新皇会将我们三路军划归二路或一路军,那将军您?”
“啊,想把本将军的三路军割分,那也得给个能震住我的理由,况且,眼下时局,新主未必如此,我们静观其变好了,哈哈哈!”
“将军何故大笑?”王虎不解的问道。
赵厚德眼有得意算计之色,轻声说道,“我们如果不是在潼云关抗敌,左相谋反之事,我们定会受其牵连,就不会这般好过了!”
顿时了然,王虎妙语般说道,“将军,福人也啊!”
赵厚德再次大笑,如释重负、重拾得意的大笑,却不知终会因一人而彻底毁其终身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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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暗夜之王
纷纷鳞甲飞,顷刻遍宇宙。天翔皇城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第一次见如此淋漓而来的雪,雪儿兴奋得跑去了御花园,厚厚的棉衣将那娇俏的身子严严实实包裹,却丝毫不失美丽。
仰望天际,展开那如玉的小手,满面雀跃的迎接着这世上最纯洁的精灵。
至于南宫骏逸天微亮便去了御书房,在早朝前还要再批阅一些来自全国各地来的折子。
不在其位,不知其位上的辛苦烦乱。但凡新皇登基,必施恩于天下,南宫骏逸自然不会例外,今日朝会便要将皇恩浩荡的折子宣读于金殿之上,更通达天翔全国。
全国无论大小州郡,全部免各种税赋三年,以恤民心,但是,如若黑心之人借此时机暗动手脚,发国之暗财,一旦查实那定斩不赦。其次,但凡现下在查,在押甚至要行刑的犯人,一律有机会对现下刑罪进行核查,若冤屈者,无罪释放再发银两以示安慰补偿。
有恩必将有威,南宫俊逸的一个特例的想法,得到了满朝年轻官员的支持,至于那些资辈稍老些的,虽有不满,却不敢在新君面前造肆,毕竟新君刚登基,正位之人到底有多深,有多难测,还得些时日慢慢摸透才可再下断言。
天翔所有入品衔官员,需将自己的官历生平,整理出一份折子,逐级上报,最后,报入朝廷,此事全权交由勇亲王负责。若有虚报、瞒报者,一旦查实,按罪论处。
寒冬以至,按往年惯例,但凡会发生冬灾的州郡要提前警醒,有所需用度要及时将折子报于户部,若遇紧急大事,直接报御书房,由皇帝陛下亲自批示,不得有误。
一系列的小举小措,件件罗列,并委托专人负责起来。真正的根本,却急不得,待过了这个冬季再实施也不迟。
御花园中,戏雪的雪儿被身后沙沙的脚步声所扰,轻盈转身,看向太皇上与安德全向此处而来。亲切的迎了上去,雪儿很是亲切的问候着。这个太上皇,雪儿打心里的敬佩他,不是佩服他的那些丰功伟绩,那些她也知之甚少,而是敬他这十多年来,始终不变的那个信念,一个真正的君子,为了那个永不磨灭的信念独自承受,默默忍耐着一切,这份意力,这份心力,怎是不易那般简单。
“老先生可好,请了先生好多次,他就是不肯进宫啊!”皇上温和的问道,南宫霖对眼前的这个精灵,何止是满意那般简单,有一种亲人间温柔与细腻正慢慢生成,因为有她,他的儿子笑容才是真实的,心才是火热的。
雪儿也极无奈的轻叹道,“师傅说,宫里的房子太好,他会迷路,我知道这不过是他老人家的狡辩之词罢了,不过,只要师父能住在逸以前的王府里不走,我也就放心了。我可以常回去,师傅也可以来的。您穿这么少,不会冷吗?”
对于雪儿的关系之语,南宫霖亲切的笑了笑,“是有些冷了,雪儿陪我说说话如何?”
嫣然而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南宫霖去了如今的忆香殿,至于护卫着雪儿的侍卫自然跟随于后。
下朝后的南宫俊逸,出得金殿,站于这大雪儿中,深深的吸了口冰凉纯净之气,大手不觉伸出,接住那飞落的雪儿花,好凉,却凉的心情舒畅。
“雪儿呢?”南宫俊逸仍欣赏着他入主皇宫的第一场雪,一场要将一切洗刷的干干净净,甚至是彻底掩埋的雪。
一侍卫急忙躬身上前,恭敬禀报着。
温柔的笑在南宫俊逸的俊脸上扬上,他的精灵真是一时也闲不住,不过,这样也好,省得闷坏了她。不再多想。举脚向那曾经最熟悉、最留恋的殿宇而去。
雪依旧扬扬撇撇而落,将地上的脚印再次掩埋。
忆香殿内茶香四溢,炭火红旺,笑声更从未停歇过。
“你这个雪儿啊,难怪先生会那般的说你呢,我可从未见过,有哪个小辈敢数落自己的师傅,而做师傅的仍是一派惬意。哈哈哈,你啊,你啊!”南宫霖愉悦的大笑着。
“雪儿一直都是这般跟师傅说话的,打小就开始了,师傅说雪儿本就不敢管,越大就更不好管了,到头来反而成了师傅要看徒弟的脸色,呵呵!”雪儿很是俏皮的说着,一些许久的陈年往事,既然太上皇喜欢听,更听得开心愉悦,她真是乐意多讲讲。
听得房中隐隐传来的笑声,南宫俊逸脸上的笑意更浓,步子也随即变大。
“雪儿说了什么事,让父皇如此开心啊,这丫头,不会在父皇面前胡说八道吧!”不请自入更大步而来的南宫俊逸温柔的问道,雪儿欢喜的迎了过去,两人牵着手又回到了太上皇对面而坐。
南宫霖眼中仍留有笑意,看着对面的一对碧人,何谓天造地设,但看眼一对有情人便明了。
“哈哈,我跟雪儿是说的开心呢,更说到了雪儿当初救得的那个脸黑心硬的霸道无理之人!”南宫霖故意说道。
脸黑心硬?霸道无理?南宫俊逸猛然转过头看向他的女人,原来她背地里竟然给了他如此的评价,唉,家教不严,又能怪罪何人?
“我也一点儿都没说错啊,那,冷杰当初也在,你休想狡辩的。当初变着法的想知道我师傅是谁,还嚣张的叫我等着,说是早晚会收拾我,那狠劲啊?啧啧啧,真没见过有哪个人敢对恩人如此无情的。”雪儿有模有样的数落着,南宫霖再次大笑了起来,而南宫俊逸眼中露出了威胁的光芒。
忆香殿,众人用过午膳后,南宫俊逸本想稍坐会儿便去御书房处理朝事,不想殿外侍卫禀报,丞相魏民与振远大将军袁崇真急求见皇上。
要说这新丞相魏民,着实是个人物,此四十开外,身材中等,相貌周正,看其气质便知是个地地道道的读圣贤书之人,却绝非个愚昧的书呆子。将忠孝两字用于此人身上,再合适不过。自古忠孝无法两全,而这个魏民却将此两字诠意的绝妙至极。忠,绝非愚忠;孝,绝非死孝。此人以前官至尚书,正四品,一直是公孙无忌最想拉拢,也是最气恨之人。百般利诱,此人非但不上钩,更深居简出,但凡一切酒宴不管是真是假,一律告病推之。最后,公孙无忌不知在哪个小人的提醒下,说这魏民可是个难得的大孝子,魏家那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便是魏民的死穴。于是,先诱后狠,不惜下暗手将参佛的魏老太太绑架,来威胁魏民就犯。谁曾想,魏民忠,绝不做有害国之根本的结党营私之事。魏民孝,乃大孝,亲自跪于其母面前,大哭,待恶人除尽之时,魏民必将亲赴黄泉,再服侍于母亲身边,那重重的响头磕得头破血流。不想,却引来魏老太气势如洪的大骂,骂魏民愚孝,老太太不仅仅要让儿子为君为国除掉此等大恶大奸之人,便要儿子尽终生之材为君为国孝力,此孝,才为大孝;此忠,才为大忠。老太不但不会怪其子,更会含笑九泉,魏家出此忠孝之人,她老太太也为之荣耀。
正待恶人要当着魏民的面,杀魏老太寒刀之下时,一群蒙面的黑衣人不但救下了魏老太,更将受顾绑架之人全数斩杀,那绝杀的手段,只见血不再见任何生命的迹象。
魏民那般的知情知恩之人,自然要问恩人尊姓大名,可是,来人却冷冰冰的扔下了一个“冷”字,转身而撤。
不管恩人看见或是接受于否,魏民跪于地上,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更仰天大喊,自此,魏民与奸恶小人势不两立,魏民定要将背后的奸恶小人拖出,将其的险恶用心大白于天下。至于黑衣人说的那个“冷”字,魏民也猜测许多,兴许救命恩人中的头领姓冷。
南宫俊逸将亲阅过的折子奉到了南宫霖手中,然细看南宫俊逸的脸,却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冷杰,去御书房将地图取来。”南宫俊逸突然说道。
冷杰恭敬点头,毫不犹豫转身而去。而魏民却目送着冷杰而去,他怎么忘记了皇上身边的这个侍卫总首也姓冷呢,这天下间姓冷的本就不多,他就是遇上了两个。
“退兵?是久攻不下,便退了呢,还是另有盘算?”南宫霖轻言道,雪儿从其话中才知道那这子上到底说了什么,却不插言,细听他人如何说解。
“是,百里溪的折子也到了,烈炎与龙悦陆续都退了!”袁崇真肯定的说道。
“理由!”南宫俊逸果断的问道。
袁崇真摇了摇头,魏民恭敬回道,“在臣看来,退得有鬼!”
“噢?何谓鬼也?”南宫俊逸再问。
“回陛下,两国三十万前锋军,带着最精良的装备,千里迢迢更渡过黑河,穿过鬼刀峡,难道就为了攻几次城,然后,带着的所死伤的大军再各回各家吗?依臣大胆猜测,定是烈炎与龙悦之间出了什么大事,才不得已为之。”魏民解释道。
皇宫霖一旁细细听着,不言不语,一切只待君意。
“传旨于赵厚德,清点军力,严查关中所损,对被敌损破之处,立即修复。黑河渡口,鬼刀峡设上两重防线,若敌再犯,一可拦敌声势,二来提起将消息报于关中,让大军提起准备。大军就地修整,严阵以待。至于百里溪,未得朕的旨意十万大军不得擅动分毫。”南宫俊逸有条不紊的命令道,此时,冷杰顶着满身的大雪入得殿中,怀中护着三尺多长的纸制卷筒。
待卷筒放于桌上,被细细的展开时,一张整个大陆版图展于众人眼前。
穿过鬼刀峡,渡过黑河,便到烈炎边城乌坝。而龙悦大军要想回归本土,需入乌坝沿烈炎边境线向西而行,入得西部的大草原,最后,进入龙悦边境。龙悦与天翔之间绝非无路可走,只不过,那是一条不归的死亡之路,被世人称为的地狱沙地,此地域开阔的很,暂且撇开地狱沙地的可怕不说,如若龙悦穿越地狱沙地,可比绕行烈炎或是凤栖,省出一大半的路程与时日,可是,问题最终还是落在了这位死神之地中,一旦进入,便是迈进地狱大门的开始,那里没水、没树、没飞禽更无走兽,甚至连棵野草都不敢在此生存,这也成就了天翔于龙悦间最好最绝的屏障。
南宫俊逸的手抚过地狱沙地,顺其向下,一直往南查去。向南,地狱沙地被连绵的黑石岭阻断,而黑石岭就好似一条蜿蜒的巨龙,龙头在龙悦,龙身在凤栖,龙尾则留在了天翔。而黑石岭最高最险之地,便是龙身处的凤栖,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凤栖境内的黑石岭下便是凤竹郡。这条路如何走,为了安全起见,在南宫俊逸看来,可由龙头出发,再取道凤竹郡让开龙身,最后再由凤竹郡进入天翔境内的龙尾。若是往日,这黑石岭下的凤竹郡不入目中,此郡偏僻,外界的商人游人更鲜少入内,郡中主要的生计,便是百姓靠开采岭中黑石为生,再将打磨好的黑石运到离凤竹郡不远的大乐州销售,换些粮食盐巴或是其它一些所需之物。可是,眼下,南宫俊逸的眼神却全聚焦到了此处。
因为那里有龙悦攻天翔的另一条妙路,入得凤竹郡,再攀过另一半的黑石岭,天翔已在脚下,最主要的凤竹郡可不是潼云关。一丝邪魅的笑,自南宫俊逸嘴角扬起,心中更了然,龙青云狂傲的很,在潼云关未占丝毫便宜更吃了大亏,此处便是他报仇雪恨的好地方。笑越来越深,更充满了不屑,龙青云与烈火绝果然好算计,舍弃此处,却直接强攻潼云关,舍软欺硬,一来,让凤栖继续置之世外,断了天翔的药草供应,二来,凤栖决不可先攻之,否则,好似打草惊蛇,势必会让天翔参与其中,到时候,就是两国对两国,胜败难定,甚至可以说,烈火与龙悦的胜算极低,相反,稳住了凤栖,让个狡猾的老凤栖帝,自认为悠闲的独处于世外,更便于他们两家合力攻打一家,先啃了天翔这块最硬的骨头,等大局定,再过头,吞食那个世外之国凤栖,举手之劳而已。
想至此,南宫俊逸竟然有些感叹,凤栖那是什么脑子,又有何种算计,野心之人的面前,能独立于世外,悠闲自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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