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法师》第17/211页
雷兹惊愕地愣住了。收税？他没做过啊。
这个村庄已经不能防守了，士兵们也不可能在这里度过一夜，所以带上村庄的幸存者，扛上担架，大家轮流搭把手，一路将伤员都送到了那个他们所盼望已久的城市里。但是与出发时还有走到最后一段路之前的心情相比，这时候大家已经没有了兴奋，因为他们就连战友的尸体都暂时藏在了村庄里没有带过来，毕竟回程时还要把他们再捎上送回北荒要塞，用棺木好好安葬。
赫曼城，一座被皇帝赐予赫曼子爵的北荒小城，作为领地里唯一的一座城市，赫曼子爵将城堡建在了城市中央。与北荒要塞的冷冰死板相比，赫曼子爵显然找了一些有艺术气息的人来建这座城，城市里道路宽敞，排水系统良好，大多数居民的房屋都有一个小院子，城市里到处都有树木和花丛。也难怪帝国军的士兵们都盼望着巡逻后路过这个城市，这座以帝国移民为主在十年内建起来的小城别有一番自己的风貌。
当然，在北荒的城市城墙是必不可少的标准配置，雷兹与士兵们一起走进城门之后，赫曼城主就亲自去探望查森主领兵官。雷兹作为今天出力很多，功劳很大的随军法师，也被赫曼城主邀请了参加晚宴。
在城市中放松下来的士兵们总有些对生死不太看重的，他们很快就战胜了伤感，或者说觉得自己的性命说不定就会在某一次偶然发生的作战中失去，所以一些人成群结队地涌进了城市里的各个角落去寻找麻痹和欢乐。而雷兹则在晚宴之前就被接到了赫曼城主的城堡里。
赫曼子爵的城堡并不高大威猛，或者说它更像是艺术品。整个城堡的外墙都漆得很好，每一块石头都经过了细心的打磨，显得不那么有棱有角锋芒毕露，反而让人感觉线条柔和，把它和战争联系不到一块去。还有四处插着的漂亮旗帜，颜色多样的城堡尖顶，赫曼子爵显然把自己在北荒的住所当成了郊外别墅一样安排。
穿过巨大的拱门，雷兹从马车下来，两个带着兜帽的仆从微笑着在他面前举起了火把。踩在似乎打扫的很干净，而且光滑得都有些踩不太稳的石板路上，雷兹左右顾盼着欣赏着子爵城堡里的一切。
夜色之下冰冷的墙并没有给人一种冷冽的感觉，爬上墙体的藤蔓植物给它们穿上了衣服，紫灰色的天幕下有几座高塔的上面透出光芒来，偶尔有人影在窗前晃过。雷兹看到了一个人影在某个高塔上向自己的方向望着，因为隔得太远，除了能分辨那是一位女士之外，雷兹就分辨不清其他的了。
“法师阁下这边请。”
雷兹重新迈动了脚步，沿着已经凋谢的花丛所引领的道路走向一座连在一起的建筑物中最大的一个门，它高高在上，不仅需要走一个不算陡的上坡，还要步行走上至少三十阶的台阶，才能到达四个卫兵及两个穿着高级仆从服装的人所守卫的大门。十二支火把和两个火盆将整个雕花大木门上的纹饰都映得清清楚楚，等他们推开大门的时候，原本隐隐约约的音乐声立刻从里面喷涌出来，把雷兹整个人都包裹住，并将他从寒冷的户外道路上直接拉进了一场晚宴之中。
第31章 蛮王泰达米尔
一个穿着侍女服的少女走了过来：“请脱下外套法师阁下。”
雷兹将外套脱下放到了她的手上，然后感受着温暖干燥的空气大口大口地吞噬着自己身上残留的寒冷，很快他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在侍女的带领下向房间里走去，那个响彻着音乐的地方映入了他的眼帘。
十几个乐师在一侧卖力地演奏着欢快的歌曲，一些宾客随意地坐在几张摆满食物的桌子旁的地毯上，查森主领也在其中，虽然他在刚才还受了一些伤，但皮肉之伤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而在最高的座位上则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赫曼子爵了，他的年纪最多四十岁，卷曲的头发和打理得很整齐的胡子，还有手指上名贵的大红宝石戒指，以及恰到好处的微笑，都是为了让你知道这是一名有品位的贵族。
在赫曼子爵旁边与他平起平坐的人雷兹不认识，不过看他乱糟糟豪放的长发，袒胸露乳的姿态，两撇飞扬的眉毛，以及狂放的气质，这肯定是一个异族人中的权势者。
雷兹走进来并没有引起宾客们的注意，倒是赫曼子爵的视线先移了过来，并且向他微微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雷兹向子爵施了一个鞠躬礼，低级战斗法师在一名子爵的面前还是必须行礼的，或许只有高级战斗法师在子爵的面前可以不必行礼。
“啊，雷兹。子爵，这就是今天在进攻盗贼的战斗中出力甚多的法师雷兹。”查森见到雷兹之后立刻就向子爵介绍了起来。
雷兹秉承礼仪面向子爵说道：“我要先感谢子爵邀请我来到这个盛大的晚宴，作为一名立下微末功勋的法师，我感到不胜荣幸。”
赫曼子爵点点头，向雷兹举了举酒杯：“在巡逻过程中遇到伪装的盗贼，竟然是你第一个示警，确实是一个可靠的法师。因为有你的警觉才能打败盗贼团，并且营救出我的子民，代表幸存下来的人，我向你致意。”
“感谢子爵。”
“那么我向你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他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北荒蛮王泰达米尔阁下，应该算是一位伯爵。”
雷兹心中一凛，立刻向这位鞠躬：“第一次见到您，我听闻过无数次您的事迹，今天能有幸见到您实在是我的荣幸。”
蛮王泰达米尔是一个传奇，有不少人说北荒就是他凭借个人实力硬生生从哈斯王国撕开的，如果没有他诺亚帝国根本别想把北荒收入囊中。有不知情的人会疑问，诺亚帝国明明统治了北荒50年，而泰达米尔最多40岁，他怎么可能把北荒从哈斯王国扯下来并入诺亚帝国的呢？
很简单，哈斯王国的现任国王是一个篡国者，泰达米尔的父亲就是被哈斯国王篡位后流亡的真正王国继承人，现在这个夺回王位的使命传到泰达米尔身上后，他在二十年前开始与诺亚帝国合作，帮助帝国平定征服后依旧不断掀起叛乱的北荒。因此可以说，有泰达米尔之前，诺亚帝国对北荒的统治只能是名义上的，不仅收不上来一分的税，而且不得不一直投入兵力与精力来镇压反抗，搞得焦头烂额，国力不升反降，自从征服北荒之后帝国就停下了征服的步伐。而有了泰达米尔之后，北荒现在除了治安依旧不佳外，至少帝国终于可以维持一个平静的北荒而不是把它变成一个流血的北荒。
为此哈斯王国不断派人刺杀泰达米尔，但是他是个极为强大的战士，将哈斯王国派来的所有刺客一一斩杀后将头颅拿来展览，让哈斯王国最后连好一点的刺客都请不到了，没人愿意去送死。帝国为了感谢泰达米尔，封他为北荒的蛮族之王，等同于伯爵，有一大块他自己的，不受帝国管辖的私人土地。这样的人物雷兹自然是在故事中听过无数遍，现在见到了真人，他还是大吃一惊，并且略显激动的。
泰达米尔只是对雷兹点了点头，一个低级战斗法师还不能引起他的兴趣。雷兹倒是不以为意，人家可是故事中的人物，自己却只是个无名小卒，不过看起来泰达米尔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雷兹刚刚找到个位置塞下，一屁股坐到地毯上刚想去拿桌上的一只鸡腿时，只听音乐一个变化，突然从四周的柱子后面就飘出来十几名异民族的少女，开始翩翩起舞，而在最前面，却是一个身着虎皮，脑袋上戴了个虎头，手持投矛的少女。
这些少女的舞蹈与诺亚帝国的正统舞蹈差异很大，诺亚帝国生活着的诺德人正统舞蹈里更强调男性的刚强与女性的柔美，但是哈斯王国的舞蹈更强调男性的狂野强悍和女性的奔放活力。作为原本就是哈斯王国一部分的北荒，这里生活的哈森人自然也继承了那种风格。
在场上舞动的少女们体型健美，腰腿虽然也有女人的细，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她们是奔跑在荒原里的精灵，而不是养在房子里的鸟雀。场上的音乐节奏简单，不过雷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有强烈韵律感的舞蹈，觉得赏心悦目。或许是欣赏能力的问题，在地球世界的时候他也有看见刘梅的电脑屏幕上在放一些小人跳舞，据她说是一个叫什么舞团的游戏，雷兹就从不觉得那些舞有什么好看的。
舞蹈结束之后，雷兹与宾客们齐齐鼓掌，不过最明显的还是泰达米尔，他原本闷闷不乐的表情在舞蹈开始之后就变了一个样子，等舞蹈结束后他也轻轻鼓掌，脸上的神情中带着一股罕见的慈祥。
“来，让我们认识一下这位，泰达米尔伯爵的唯一爱女，奈德丽小姐。”赫曼子爵向所有人点出了那个虎皮装少女的身份。
奈德丽脱下虎头，将手边的投矛交给旁人，一头乌黑秀丽的头发用红色的绳子绑了个利落的马尾，胸前雄伟的鼓起将虎皮围胸撑得很高，俊俏的脸蛋上有她父亲泰达米尔英俊相貌的遗传，配上她的打扮简直就是一个美丽的女猎人。许多宾客都被奈德丽特别壮观的胸口吸引了目光，但是都躲躲闪闪的不敢多看，人家老爸还在场呢，惹得他怒起被一刀劈死，帝国也绝对不会为之出头。
雷兹也被奈德丽的外表迷住了，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女竟然有如此的身材，果然哈森人的女性天生就要比诺德人的女子胸部雄伟吗？看着奈德丽一屁股坐在她父亲的身边，伸手就去够桌子上的酒壶往一个空杯子里倒，并且泰达米尔毫无阻止的意思，雷兹只能说这蛮族之王的家教果然不同……
泰达米尔刚才烦闷的表情因为奈德丽的到来一扫而空，他竟然主动地向赫曼子爵说起了自己的女儿，而宾客们自然停下了交谈仔细聆听，连乐队都知机地停下了演奏。
“奈德丽十六年前出生的时候我还很失望，因为我希望我的第一个孩子是儿子，那样他就可以继承我的一切。不过她即使是一个女人，果然也是我泰达米尔的孩子，从小就喝着老虎、豹子、狼还有她那母豹子一样的母亲奶水长大，十多岁的时候就可以往丛林里一钻就不见了踪影，连我都找不到她。我一直认为她是个天生的猎人，她身上的虎皮是前些日子成年礼时自己单独猎杀的，事实上是徒手搏杀的。”
泰达米尔说到这里时不少人都发出了惊讶的声音，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徒手搏杀老虎，真是让人不得不思索这个女人身体里流着的果然是蛮王的血脉，太强大了。
“因为过了成年礼，所以我也让她出来露个面，接触的人多一点对她有好处，免得她总是习惯和猛兽打交道，再说她总有一天要嫁人的，如果看上了谁我也不会阻拦。所以今天来到赫曼城作客，于是顺便也让大家知道一下我的女儿奈德丽。”
泰达米尔都这么说了，宾客们和赫曼子爵当然都举起了酒杯：“祝奈德丽公主永远美丽！”
但是大家的祝福显然遇到了尴尬，因为被祝福的主角正啃着一只羊腿，满嘴是油，黑眼珠滴溜溜地转着，仿佛不知道被祝福的人不是她，并且随时在警惕着有人要抢她手上的羊腿一般。
泰达米尔看不下去了，挥手闪电般地要从奈德丽的手里夺走羊腿，那出手的速度雷兹只能看到残影，但是奈德丽反应半点都不慢，右手一扯左手顺势一抬，泰达米尔只抓住了她的左手，右手的羊腿仍然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雷兹在下面看到这一幕，觉得奈德丽一直警惕着的姿态或许不是对着宾客们的，而是对着她的老爹吧。
泰达米尔见拿自己的女儿没办法，只能自己举起了酒杯，就当是代她收下了这些祝福。
第32章 奈德丽
晚宴进行的过程中并非都是吃喝和观看舞蹈欣赏音乐，赫曼子爵也会在这个场合谈论一些政务问题，而这些问题也是雷兹比较感兴趣的。
“泰达米尔阁下，今天刚刚发生的盗贼团洗村事件你怎么看，那个村庄距离赫曼城并不远，是不是可以说盗贼团已经无视赫曼城的威慑力了？我甚至准备发起一次扫荡行动，不能助长他们的气焰。”
泰达米尔点点头说：“赫曼，我也很为盗贼团的事情而烦恼，他们虽然不敢来骚扰我的领地，但是哈森人民众一直在被他们所杀死这是事实。不过你也清楚，我是没有办法直接组织大规模武装的，村庄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他们原本应该有额外的开支来购买武器，但是我不得不说帝国的税收让他们一贫如洗。这应该才是导致盗贼团泛滥以及村庄无法自保的根源，如果帝国可以降低一些税收的话，事情会变得好办许多，我也可以说一些话。”
赫曼见泰达米尔把话扯到了税收上，他只能转移话题了：“税收是帝国定下的，我只能向他们建议，却没办法改变。对了，北荒要塞的书记官赛博朗似乎想要推举一个新的税务官到你的领地去，今天他就在这里。”
泰达米尔听到这里嘴角逸出一丝冷笑，视线在所有在场的宾客脸上搜索了一圈：“赛博朗？那个连见我一面都不敢的贪婪懦夫吗？嘿，上一个税务官我记得似乎是一分钱都收不上来后自己跑了，新来的这位不如站出来看看是不是能让我乖乖交钱。”
雷兹端坐在场下，等赫曼子爵和查森主领都把视线投向他之后，慢慢地所有宾客以及泰达米尔的视线也都聚拢了过来。
查森对雷兹做了一个抱歉的表情后对泰达米尔说道：“赛博朗确实有推荐雷兹法师去担任阁下领地的税务官，但这件事还没有通知雷兹，所以他并不知情。”
雷兹顿时觉得有些懵，自己怎么会突然间就被赛博朗塞到蛮王的眼皮子底下当什么税务官了，不是说前一个税务官因为一分钱都收不到所以自己跑了吗？那赛博朗这是要整自己吗？在对方的领地里向蛮王伯爵泰达米尔收税，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雷兹站起来说道：“我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首先我只是一个法师而已，根本不懂税收的事情，并且我还是刚刚得知这件事情。其次因为我听说泰达米尔阁下的私人领地是不征税的吧，为什么要配置一个税务官呢？”
赫曼子爵向雷兹解释道：“泰达米尔伯爵的领地确实是不征税的，但那只是说帝国不征领地里的人头税，但交易税不在此列。所以雷兹你当上税务官之后只要负责交易税一项税收而已，很简单。”
赫曼子爵一边说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泰达米尔则在另一边拆台：“没错，是很简单的事情，因为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做。我的领地里人民亲如一家，大家需要什么东西都是相互交换的，根本没有交易发生。当然，有些东西是要从外界买入，不过那是我私人买来再赠与我的子民，如果要说收税的话，你可以直接来找我，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雷兹想，这完全就是一副不想交的样子啊，看来回去之后得好好跟赛博朗讲清楚了，才不干这劳什子税务官呢。
税务官的事情就此揭过，雷兹也不想在这里分辨太多，能决定他是不是税务官的人只有北荒要塞的书记官赛博朗，回去向他请辞吧，实在不行也只能进行贿赂了。
到了晚宴结束的时候，所有的宾客都站了起来，开始一个个走到泰达米尔和他的女儿奈德丽的面前，送上祝贺奈德丽通过成年礼的贺礼。显然能来参加赫曼子爵晚宴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像雷兹和查森这样要不是因为今天刚刚遇到盗贼团，是不可能受到邀请的。因此宾客们可以在得知奈德丽的身份后有一个缓冲并且偷偷让仆人去选择一份礼物带过来，但是就苦了查森和雷兹，他们也要给。
查森在其他宾客开始递上礼物并且对奈德丽说话的时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得一头是汗，然后扭身去了外面，进来的时候由一个仆从拿着一把用礼带绑起来的匕首，显然他也只有这样的礼物可以拿得出手了。
查森可以选择这样的礼物，因为符合他的身份，雷兹想来想去自己也只能送魔法水晶了。如果说在这个世界魔法水晶算是珍贵的话，雷兹如果可以回地球世界，魔法水晶反而是要多少有多少，在这种时候当礼物来送确实是物美价廉。
宾客们的身份都比查森和雷兹要高一点，因此最后第二个才轮到了查森，他的身上还绑着绷带，因为只是一把匕首，跟奈德丽面前桌上的其他礼物相比不值一提，所以他的脸上略有些不自然。
“奈德丽公主，因为今天也没有准备，又听泰达米尔阁下说你精通武技，所以我将随身的匕首送给你，祝你永远健康美丽。”
奈德丽之前收到那些首饰、金玉雕像之类的礼物时都比较不屑一顾，也有人送武器防具的，但是她看过之后也只是比之前的脸色好一些而已，查森觉得蛮王家里各种神兵利器一定多不胜数，自己送一把小匕首对方肯定也是不屑一顾吧。不过反正他也就是应付一下，脸上看得过去就行。
可是奈德丽的反应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她竟然亲手接过仆人递过来的匕首，并且解开了礼带后抽了出来。这支匕首的身躯并不光鲜亮丽，但是剑刃打磨地非常锋利，显然是一把并非用来装饰，而是实战用的东西。奈德丽向查森微笑道：“这个礼物我很喜欢，因为至少我用得上，而不是放在仓库里发霉或者再送给其他人。”
幸好宾客们送完礼物就向赫曼子爵告辞了，否则听到奈德丽这么说可能还会觉得挺尴尬。而查森听到对方这么说，也欣然点头，总算没出丑他就很满意了。
“你身上还带着伤，听说今天你被几十名盗贼围攻还活了下来，你是名勇士，谢谢你。”
听到奈德丽这么说，查森也有些感动：“这是我的职责，奈德丽公主。”
查森向后退下，然后转头看到雷兹的手上空空如也，不禁替他紧张了起来，走过去小声道：“没有准备礼物吗？要不然我去找些东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