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偏喜欢她》第70/10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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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沈蕴转醒已至晌午。拖着几近散架的身体下楼时,蒋竞年正盘腿坐在沙发里,笔记本电脑搭在膝盖上,正在工作。
  正午暖洋洋的日光,透过一大片玻璃墙,洒到他身上,将他的冷淡的眉眼勾勒出几分温和。
  沈蕴有片刻的恍惚,想起那个故事。
  一时竟无法将眼前之人,和昨晚故事里的那个人画上等号。
  下一刻,蒋竞年看到她,立马放下电脑。过来,拉着她的手,走到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轻按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到高脚凳上。
  自己却转身,绕过吧台进厨房,舀了一碗香喷喷的海鲜粥,放到她面前。
  “早上刚熬的,还热着,尝尝味道怎么样。”他在吧台对面坐下,单手撑下巴,笑着,目光不偏不倚落在她锁骨上。
  那里有好几处红点,皆是拜他所赐。
  沈蕴往上拉了下衣领,捏着勺子尝了一小口。粥里放了不少有种类的海鲜,有虾仁、干贝、海参,还有花蟹肉。米粥的嫩滑顺口,与海鲜的鲜味融合的恰到好处。
  沈蕴吃了好几口,这才问:“你熬的啊?”
  “嗯。”蒋竞年点头:“味道怎么样?”
  “好吃。”沈蕴如是说,忽而想起昨晚折腾到凌晨一两点才睡,便问:“你几点起的啊。”
  她记得昨天家里没有虾仁和花蟹肉。
  “没睡。”蒋竞年说。
  沈蕴怔了两秒:“干嘛不睡。”
  蒋竞年笑起来:“怕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做梦,索性就不睡了。”
  其实是没经验,怕她难受,这才守着熟睡的她,不敢让自己睡过去。直到天光熹微,他便也没了困意,索性起床去了趟菜市场,买了些蔬菜和海鲜回来熬粥。
  就为了她一起床就能喝一碗味道鲜美的粥暖胃。
  沈蕴知道他又没了正经,睨他一眼。到底是心疼他,便说:“那你现在去睡一会吧,不然身体吃不消。”
  “没事,习惯了。”他一脸无所谓:“跟你说个事。”
  沈蕴捏着勺子,一口一口喝粥:“什么事?”
  “搬过来一起住吧。”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只是怕她介意,可如今两人有了更进一步的发展,同居这个话题变得不再那么敏感。
  沈蕴垂着头,往嘴里送粥,囫囵道:“再说吧。”
  蒋竞年看她。
  安静了好一会儿。
  沈蕴抬眸,迎上他复杂的眼神,笑着去拉他的手,难得地撒起娇来:“俞快一个女孩子,独自租房住,总归是不□□全嘛,我不能抛弃她呀。”
  蒋竞年说:“那你就舍得抛弃我?”
  “怎么会舍得抛弃你。”沈蕴笑着捏他的手指,“周末还是会来的呀。”
  蒋竞年张了张嘴,到底没有强求,点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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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下旬,杨义丛发了条金画笔报名的链接给沈蕴。他依然保持原先的态度,劝她不要浪费天赋,希望她能参加比赛。
  沈蕴问了蒋竞年的意见,蒋竞年说:“想报就报吧,你的决定我都支持。”
  沈蕴圈着他的脖子,让他没办法专心工作,故意说:“万一我得奖,去国外深造,你也支持?”
  蒋竞年的手指在键盘上停了几秒,椅子转了一百八十度,认真地看她:“你想去吗?”
  态度真挚到沈蕴不忍心打趣他,笑着说:“我开玩笑呢,只有得一等奖才能去,怎么着都轮不到我。”
  蒋竞年郑重其事地说:“不是问你能不能去,是问你想不想去。”
  沈蕴心道,这两个问题在本质上是一致的,想不想去依赖于能不能去。
  “不想去。”沈蕴笑着去亲他:“因为舍不得你。”
  不过沈蕴还是很用心地画了一幅插画,抱着尽人事听天命地心态,参了赛。
  忙碌的工作让沈蕴将此事抛诸脑后,直到七月初,收到一条进入复赛的短信,方才让她记起这一档子事。
  彼时她正和夏敏方回在外面吃午饭,收到短信时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夏敏以为她中了体育彩票,凑过来一看,是条复赛的短信,嘁了声:“还以为蒋总跟你求婚了呢。”
  夏敏虽然性子大大咧咧,但总归是个女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再加上沈蕴没有刻意瞒着她,很快便知道了两人谈恋爱的事情。
  从最初的瞠目结舌,到如今已经无动于衷了。
  沈蕴笑笑,没在意她的调侃,边给蒋竞年发微信,边起身去卫生间。
  到卫生间门口,蒋竞年回了微信。
  NIAN:恭喜。
  简简单单两个字,沈蕴失笑,啧了一声,将手机揣进裤兜里。刚要入内,却听到女士卫生间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谈话之中夹杂着她的名字。
  沈蕴脚步一顿,停住。
  “芳芳,你说真的?沈蕴和蒋总真的在谈恋爱?!”一个女人惊讶的问。
  “骗你干嘛,不信你问小林,那天她们也看到了。沈蕴搂着蒋总,别提多亲热了。”芳芳的声音里有轻蔑,也有戏谑。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听说我们部门的张成海喜欢沈蕴,约了她好几次都没成功,原来名花早有主啊。”
  芳芳嗤笑道:“张铁牛?别说沈蕴看不上他,我都看不上!就他那副憨头憨脑的样子,啧。”
  女同事赞同:“确实,张成海和蒋总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话说这个沈蕴也挺有本事啊,这才来了多久,就把蒋总拿下了。”
  “那可不。”芳芳说:“你没看到许总都不是她对手吗?”
  女同事惊讶道:“这话怎么说。”
  “我这是小道消息,听说许总之所以会退股,就是因为沈蕴和蒋总起了矛盾,这才一气之下和蒋总分手,退了股。”
  “你的意思沈蕴是小三?不会吧,沈蕴看着不像这种人啊。”
  “绿茶婊、白莲花,你听说过没?”芳芳不齿道:“别看长得纯真无害,心思坏着呢。你知道吗,我上个季度绩效得了个C,就是因为和小林在茶水间说了句许总是不是因为沈蕴才走的,恰好被她听到,立马告状告到蒋总那边去了。”
  “啊?真的假的,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呵,隔天一大早Elly就来找我谈话,说我工作不仔细叭叭叭,以为我不知道她从中作梗呢,恶心死了。”
  “天啊,太可怕了。”女同事感叹道。
  “所以我劝你,以后离沈蕴远点,千万别招惹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芳芳阴阳怪气地说:“人家老板娘呢,在床上吹个耳边风,胜过你奋斗十年。”
  “比不过比不过。”女同事说。
  “补好妆了没,走啦走啦。”
  说话间,芳芳和女同事走出卫生间,下一秒,两人愣住了。
  沈蕴面无表情地看着面露尴尬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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