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红杏爬墙去》第120/161页


  “天天洗澡的,还搓什么背。”梁少钧嘀咕。
  “那客官要小的如何伺候?”苏思曼两手没个正形地搭在他肩上,一脸谄媚猥琐。
  听到这称呼,梁少钧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很新鲜。
  “你想怎么伺候?都随你。”
  “行嘞,客官您要是被伺候得不舒服,就哼一声,小的马上换个花样儿。”苏思曼挑眼儿看他,狭促的笑意挂在唇边,“您还是闭着眼吧,别瞅着我,怪不好意思的。”
  嘴里说着不好意思,脸皮子都没变下色儿,梁少钧发现自家媳妇在某些时候挺厚颜无耻的,他都替她害臊!其实也没什么,只对他一个人厚颜无耻,他乐意。嘿嘿,他才不要被人知道,他其实很喜欢他媳妇风骚无耻的模样呢!
  梁少钧果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背抵着浴桶,松开了揽住苏思曼的手,舒适地搭在浴桶上。
  要说苏思曼这小二果然尽心尽责,卖力地上下其手给自家相公搓澡,撩着水花轻重有度地揉着他的肌肤。
  反正他闭着眼,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尽情揩油,这回不揩够绝不撒手!
  她半跪在梁少钧两腿间,面朝着他,大半个身子露在水面外头。看他闭着眼很平静的样子,忍不住起了戏谑的念头,左手掬了一些花瓣,右手开始一瓣一瓣往他脸上额头贴去,嘴里还闲闲地道:“唔,客官,小的看您长得这样好看,不若给您贴个花黄吧。”
  苏思曼正伸长着脖子给她相公贴花,一个不留神身子就更凑近了几分,几乎与梁少钧肌肤相触。粉嫩的乳-头在热水的浸润下不自觉挺立了起来,若有若无地触着梁少钧胸口,而她还毫无察觉,脑子里还在琢磨着怎么挑逗她相公,怎么感觉这货没啥反应?难道是老娘魅力不够?都搓了半天了!实在不应该啊,他这年纪轻轻的,咋就无动于衷呢?实在不科学啊。
  苏思曼将乱七八糟的花瓣都抚掉,紧盯着梁少钧英俊平静的脸,凑过去亲他。也不晓得是怎么了,从前在妓院里学的那一套,今天好像都忘光了,使不上啊。委实也怪不得她,她压根还没真正在哪个男人身上实践过哩。
  他的嘴唇虽然薄,但是很柔软,她有点流连忘返。他也配合地张开嘴,两人唇舌交缠。果然是她在伺候他,他一点主动的样子都没有,完全是在享受她的劳动成果。
  苏思曼边闭着眼亲他,揩油的手也不老实起来,顺着他的俊脸往下摸索,摸到他左胸时,她心里一柔,手便停在那里流连,一圈圈地揉-抚着。
  梁少钧极轻地哼了一声,睁开眼来,拿住那只捣乱的小手,指引着她向下,再向下摸索去。于是她摸到了某个异样的硬物,水明明已经被洗凉了,握在她手里的那物却烫得吓人,那灼热的温度透过掌心传递到了大脑。
  “杏儿……”他嗓音暗哑,隐隐带着不耐。
  她一下子明白过来,忍不住心中窃喜,赶紧睁开眼来,发现梁少钧也正看着她。他脸色微微泛出红潮,眼眸明显染上了一层情-欲的炽烈。
  他抬手捧着她的脸,开始攻城掠地般激烈地吻她,仿佛恨不能把她拆穿入腹,大手也热情而有技巧地抚弄她的身体。他热切地亲吻她的嘴唇,舌尖仿佛带着一股看不见的魔力,所过之处无不令她感到战栗的甜蜜,在他的爱抚下,她很快就软成了一滩水。
  苏思曼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彻底被这货“脸红”的表象迷惑,这货哪里是害羞,分明是故意诱人犯罪!
  他的触摸很有技巧,也很耐心,但最重要的是很热切,这股热切也传递到了她身上。她感觉到身体某处打开了一个空缺,急需填补。
  外头雨声淅沥,而屋里则是喘息连连。
  苏思曼被他撩拨得意乱情迷,连他在调整姿势都没发觉。她被他的吻迷惑着,难耐地哼哼。眼看准备工作已经就绪,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垫在下面,扶着进入了她。苏思曼这才猛然惊觉,失声叫了出来,自己在迷迷糊糊中已是彻底失了阵地。这一坐下,就完全彻底地进去了,混蛋!她还没适应,他不晓得循序渐进吗,这一下这样深,她哪里受得了!陌生的异物感使她无所适从,顿时产生了临阵逃跑的念头,她扭身挣扎起来。
  梁少钧死死摁住她纤细的腰肢,使她只能紧紧地包裹着他,半分脱离不得。他也不动,静静蛰伏在她的最深处,等着她适应。同时也不忘用一个绵长而热情的吻安抚她的情绪,他咬着她透明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别怕,一会就好了。”
  听到“一会儿”这三个字,苏思曼松了口气,嗯了一声,安心地点了点头。这一声“嗯”,听在梁少钧耳里简直是媚到了骨子里,比什么什么药都来得更猛!
  事实证明她那时候点头真是蠢透了,她要是早知道这货说的“一会儿”就是差不多整个大白天的话,她死活也不能点头啊!泥煤啊,阵地转了好几轮,浴桶里水洒了大半桶,这才移到了炕上,磕得她背疼,再换床上。泥煤啊,这是要闹哪样!
  劳资腿都要折了!
  苏思曼满腹牢骚,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而梁少钧还枕着胳膊十分无害地瞅着她笑哩。
  笑泥煤啊笑!

  第二十一章 倾诉衷肠
  外头的宫女只听得屋里嗯嗯啊啊的暧昧呻吟,还不时听到什么东西被打翻碰落的砰砰声,几人都听得面红耳赤。
  天地良心,她们真不是有意偷听啊,可若不在外头随时待命,主子差遣没人在怎么办!
  奉命来给太子爷送衣服的小太监脸皮薄,听着里头声响,耳根子都红了,急急将衣服递给碧玺,躬身作个揖,赶紧脚底抹油顺风溜。
  这雨是下大了又变小了,淅沥了又霹雳了,午膳时间都过了,屋里头咋……还不……还不传膳哩……
  听听,动静还不小,没消停过!
  这这这……这也太勤奋了……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十分震惊的样子。
  看不出来啊,太子殿下素来就是个病秧子,人也瘦得跟张纸似的,竟然这么……精力充沛!
  苏思曼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不对,确切说是瘫在床上,腿也简直要断了。梁少钧枕着胳膊侧头看她红潮未退的脸,唇畔噙着的那抹笑意越发地浓,目光极柔。苏思曼只管闭着眼不搭理他,她可是没力气折腾了。
  他支起上半身,笑得像只狐狸,唤她:“杏儿。”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抚摸她裸露在外的脸和颈项,齐胸以下全被她死死用薄被遮着呢。
  看她装尸体,鼻尖还一皱一皱的,他忍不住又俯身去吻她。
  在嘴唇与嘴唇温润相触的时候,苏思曼赶紧识时务地睁开眼,伸手来推他。要死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早知道他这么……能征惯战龙精虎威,打死她也不能调戏他啊!她暗自琢磨着,该不是他用了什么奇门秘方,所以才能如此骁勇,屹立不倒,持久而有爆发力,呃呃……她得想法子将那秘方套出来,然后就可以卖到民间去,搞点钱花花,缓解缓解一下最近的财务危机。咦,想远了!目前不是该阻止这家伙的饿虎扑食么?!
  看她还有力气推他,他算是放了点心,压着她肩膀,雷打不动继续深吻。唇瓣温柔辗转,舌尖轻勾细舔,很用心,很缠绵。苏思曼不觉又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呼吸急促,不自觉地勾住了他脖子。
  “杏儿,永远也别离开我。”他喃喃低语,把脸埋在她颈侧,温热的呼吸喷在她颈窝,柔软的发丝触着她的脸,痒酥酥的。
  苏思曼没吱声,只抚摸着他的发,侧头温柔滴看着他。她心里很明白,这个诺言是许不得的,谁知道她会什么时候身不由己地离开呢?
  “怎么?”他抬起头来,讶然地看着她,有点失落。
  果然高-潮过后的男人都格外脆弱么,这么容易受伤害,简直太不像他了。不过他那受伤的模样还是毫无意外地触动了她,她心一软,停了抚摸他头发的手,转而捧着他的脸,认真道:“我是你的妻子,自然要在你左右,永远也不离开。”
  “那就好。”他定定地注视着她,仿佛要把她刻进骨髓里,眼眸中似有火焰燃烧,炽烈真诚,“真怕再一次失去你,这样的痛苦,受过一次,我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
  “这么说,你原先就喜欢我了?”苏思曼觉得吃惊。
  他点点头,脸有点红。
  “我从前那样丑,又胖又傻的……我还以为你是最近才开始喜欢我的,那……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苏思曼不禁喜上眉梢,赶紧缠着他问。
  梁少钧也忍不住笑,刮了刮她挺翘的小鼻子:“是啊,从前你那样丑,那样胖,我怎么就喜欢上你了呢。”
  “别转移话题,快从实招来!”苏思曼才不中他的计,坚决要把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贯彻到底。
  “唔,具体是什么时候也说不上来,我自己都记不得了。”他挠挠头笑道。
  苏思曼哼哼:“敷衍!”心里却很得意,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种滋味,她何尝没体会过呢。
  “真的。”他笑得温柔,眼里全是宠溺。
  她自个在心里甜蜜了好一阵,忽然想到了什么,从甜蜜中抽脱身,翻白眼肃容道:“既然是喜欢我,那时候为何对我那样残忍,不单对我冷漠无情,对我的家人也那样残忍凶狠,让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这正是我一直想同你说的话,却一直寻不着机会而没能告诉你。我那样做,本意是想保护你的……”
  “那哪里是保护,分明是伤害,弄得我是遍体鳞伤,生死不如……”忆及往日之事,苏思曼依然控制不住地激动。
  他低头,将她的牢骚控诉都封在嘴里。
  “听我说。”他嘘了一声,食指掩住她红润的唇,“最开始我的确是很讨厌你,甚至恨极了你,于是也就有了那场让你同公鸡拜堂的闹剧。因为每次看到你,我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种种身不由己,感觉自己无用,像木偶一样只能任人摆布。或许是那次在秦月楼前亲眼目睹你蛊毒发作时的痛苦,让我有感同身受的深切体会,在我走向你的时候,我就在想,其实我们两个是一样的人,都是被他人摆布,被命运捉弄的人。或许就是从那时开始,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在变化了。你可能不知道,那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并不是真傻,而是装的,甚至你比我预想的还要聪明一些,在没弄清你的目的前,我对你是不敢掉以轻心的。”
  苏思曼脸色顿时白了,只惊愕地瞪着他,随即明白过来,东宫是他的地盘,安插几个眼线那不是小菜一碟么。但她仍是抑制不住生气,原来他早就知道了,却一直不动声色,他还真沉得住气!
  “就连仲晔离私底下见了你几次,我都清楚。”他咧嘴邪恶地笑道。
  “混蛋!那你早该知道我根本就没同雍凉突厥勾结,为什么还要把那罪名往我们头上放?!”苏思曼怒了。
  “灭楚,这早就在皇后的计划之中,早几年前就在筹谋了,我是无法改变这个大局的。杏儿,你要明白,实权在皇后以及外戚手里,就连我父皇也无可奈何。我所能做的,只有尽最大努力将伤害降到最低。”
  “你所谓的将伤害降到最低,就是搭进我皇兄的一条命?!”
  “若我告诉你,你皇兄并没死呢?”梁少钧挑眉轻笑。
  “不可能!我亲眼看他断了气。”苏思曼摇头。
  “莫说他还是你哥哥,就算不是,我也不会杀他。他现在不是好好地做着文中郡王么,上次他设生辰宴,我不是还特地让你去看他?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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