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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厂臣:为了夫妻生活,为了老婆不被人惦记,为了名正言顺的生孩子,我得出个大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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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凤栖梧
  她笑意一寸寸凝结在唇边,事出突然,距离上一次分别也不过才三个月,而今又将有一次离别,不知归期,令她措手不及。
  殿中静默无声,她看着他面庞方要开口,殿门处却一阵骚乱,远远地听见清欢惊呼道,“皇上……奴婢请皇上万岁金安!娘娘方歇下了……”
  她惊恐睁大双眼,江淇与她对视间安抚地握了握她的手,下一秒便从菱花窗中悄无声息翻身而出。
  一瞬间所有思绪涌上脑海,却来不及细想,她将茶盏放下,方起身,却听清欢在殿外高声道,“皇上――”
  殿门被推开,皇后面容在灯下惨白,连烁看着妻子,握紧龙袍下的双手,清欢方要进殿跪下,帝皇却怒喝道,“滚――”
  钟离尔看了颤抖的清欢一眼,强撑着对她点点头,清欢咬着唇,颤抖着带人退出了殿内。连烁将眼风一扫,见她案几上朱红色的茶盏与微堕的云鬓,眸中痛楚神色渐渐加深。
  他站在那里看着她,携雷霆之势质问,“皇后方才在做什么?”
  钟离尔浅浅吸了口气,看着他努力维持平静,“臣妾方才喝茶写字……正要歇息。”
  他两步走上来,扯过案上那副字仔细看了,冷笑一声撕成碎片,伸手扬了漫天,转而指着那茶盏对她道,“皇后这杯盏精致,是从哪儿得来的?”
  钟离尔面不改色跪下,垂首道,“前些年慈云寺中,臣妾向沉心师太讨要来的,多年珍藏,今日想着用上一用。”
  他缓缓点头,蓦地拿起杯子便要摔碎在地上,钟离尔没有片刻犹豫,上前制止了他,盯着他怒火中烧的眼眸毫无畏惧,“皇上摔了一个杯子,臣妾与沉心师太的情谊被毁事小,可难道明日传出去皇上在臣妾宫里大发雷霆,便要再一回伤了臣妾皇后的颜面么?多年前臣妾受封皇后时触怒皇上的流言,时至今日也在朝臣百姓口中诟病不休,臣妾请求皇上开恩!”
  心口处剧痛袭来,他将茶杯狠狠掼在桌上,掐住她的双臂颤声道,“陈年往事,皇后难以释怀,那从今日起,朕便好好补偿皇后!”
  下一瞬,他在她的惊慌中将她扑倒在榻上,便要吻上她的颈侧,撕扯她身上单薄的衣裙,钟离尔只觉得心跳都要停住,拼命挣扎低呼道,“皇上不可!臣妾今日身子不适……”
  他压在她身上一双眼通红,瞧着她低吼道,“朕亲近自己的皇后,有何不可?”
  钟离尔撑着他的胸膛拼命摇头,因惊慌而模样愈显得楚楚动人,只眼中含着万分的抗拒与决绝,看得他缓缓低声笑了,笑得不可遏制,她脊背上爬过一层一层的冷汗,推着他的双手不住颤抖,两人僵持不下。
  半晌,他咬牙一字一句问她,“还是说,皇后在为了谁,守身如玉?”
  钟离尔渐渐力竭,知道自己定然难推开他,她胸口剧烈起伏,看着他破釜沉舟道,“皇上是知道臣妾脾气的,若是皇上硬要逼迫……”
  他接过她的话,悲凉万分的对昔日爱人沉声怒吼,“你便如何,以死明志么?”
  她与他倔强对峙,殿内气氛剑拔弩张间,门外响起匆匆脚步声,全公公低声道,“皇上……东厂江大人有急报面圣……”
  她一颗心忽地放进肚子里,颤抖着垂眸阖眼片刻,再睁开,却见连烁死死看着她,竟是将要落下泪来的模样,她贝齿咬住朱唇,颜色逐渐泛白,身上人仍未有半分松动。
  她再度挣扎,连烁握住她的手臂却再用力一瞬,她听见他哑声颤抖道,“你们……”
  只这一句,带着无限沙哑痛意,便再无下文,他声音戛然而止,似疲惫的野兽,伏在她身上喘息一瞬,倏地将她松开,终是起身步出了殿门。
  如他那年离开这扇宫门一般,其实这些年,他再不曾回来过。
  她捂住唇,一手扶着床榻无声地哭泣,屈辱与绝望如山海将倾,直欲灭顶。
  等待漫长如同进入永夜,她片刻难阖眸,俯身在案几前一片片将连烁撕碎的字拾起,捧在手中,江淇勾勒的那最后一笔已残破难寻,有如万箭穿心,她眼泪落在纸上,将墨迹氤氲开来。
  江淇回来的时候,便见到她俯身哭泣,他几欲将牙咬碎,一把拉起她抱在怀里。
  钟离尔后知后觉,死死握着片片宣纸,在他怀中却仍不敢放声哭泣,江淇双手颤抖着抚上她长发,一下一下将青丝理顺,像抚平她方才的惊恐与耻辱,“那些都是不要紧的东西……你没事就好。”
  她在他怀中哭着摇头,抓住他衣袖死死不肯松开,“江淇……他刚才进殿的那一刻,你看见他的眼神了么,我……”
  眼前人模样像只受惊的幼鹿,江淇心中抽痛,一把揽紧她肩头柔声道,“不要怕,不要怕尔尔……我再也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抬起头看他,泪眼盈盈间绝望道,“我们只要被困在这里一日,便不可能……”
  他打断她后半句话,俯身吻住她,比之平日还要用力些,感受到她泪痕苦涩,便轻柔勾勒她唇舌,钟离尔啜泣着渐渐平静下来,江淇看着她的眼,沉声道,“过几日,我便奉命往江宁织造府去。大明安插在九省的第一个眼线,须得要我去打头阵部署。你在宫中不要怕,我会暗中安排人手保护你,只要等我这次回来,等我办完这件事,咱们便离开这里。”
  她抓住他的手,摇头泣道,“你不可冒进,这个当口遣你去江南已是凶险万分……一个行错便是万劫不复,我不能准许你冒这个险!”
  江淇握住她的手,看着她努力笑道,“你不要担心我,我去江南瞧瞧,听说那里有当年你为水患奔劳时百姓为你建造的庙,常常有人去跪拜感念,回来讲与你听,好不好?”
  她清楚皇命不可违,却仍感知到前路的波涛风浪,与他无力低声道,“我多想不准你去,哪怕陪你一道去,可除了眼睁睁看你走,我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了……我走不出去这里一步,如果我走,我不敢想他们会将你怎样……”
  江淇将她拥入怀中,她侧脸感受他胸膛温度,听他安抚道,“尔尔,我既要你等,就一定会回来。我答应你,归来时,给你带回一枝江南的榴花,好不好。”
  她终于再次阖上眼,眼泪认命似的无声淌下,揽住他的腰身,将恐惧狠命压下,随风哑然道,“那我要最好,最艳的那一朵,带回来时,一瓣儿都不许掉……否则我便要闹你的。”
  他借着月光看这重重宫阙,看他们身处其中的精致牢笼,眼眸中满是蛰伏的隐忍,他低声与他的至宝许诺,“好。别说是一朵花,待我归来,将整个江南都捧与你。”
  而此一诺,却终究空许。
  七月初五,皇上将兴建建宁织造府的消息宣告天下,一时之间,除了京中朝臣,两浙一带首先引起纷纷议论,对帝皇此政褒贬各半。
  这一夜,江淇只带着东厂人来皇后宫里例行禀报,钟离尔看着他的眼,二人却只得谨言慎行,在众目睽睽下相处不过片刻。江淇私下里将那套茶盏剩下的五只交与清欢,并嘱咐清欢尽心照顾皇后,随即便带人匆匆离去。
  夜深时,清欢端进茶盏,她独坐殿中,今日茶盏釉色为鹅黄色,浅淡的颜色不似明黄气势磅礴,反倒多了素雅。茶盏上绘样的用色变换成了青蓝色,图案较之昨日还多了一条画船,船头站着一男一女,女子在前,依稀看得出是按着她与江淇二人模样来画的。
  她手指有些许颤抖,接过来时,里头的枸杞与红枣仍旧香甜,腻得她落下泪来。
  忍着泪流的苦涩与这锥心的甜味儿,她一饮而尽,底下一行小字――柳畔清河行画船。
  七月初六,连烁下旨,宣告任命东厂提督江淇为钦差大臣,前往江宁织造府查看建造、兴办事宜。江宁织造府对朝廷的意义非凡,人尽皆知,掌控了这里,便是将帝皇王权的手臂伸到了千里外。江淇受命前去,不可谓不是帝皇心腹,一时间便引得朝臣纷纷来贺。
  这一夜,他再未出现在坤宁宫。
  她不知是怎样捱过了这月升日落,夜半时分,眼睛偷偷哭得只觉得有些看不真切,第三只茶盏釉天青色,似那日他们处在西五所落雨的天。
  图样中画舫前,多了两只活蹦乱跳,于水面嬉戏的锦鲤,盏底字细细辨认下来,上阙词的最后小句是――心悦鱼前。
  心悦鱼前,心悦于前。
  说的是那日西五所二人对立的那一刻,还是图上站在男子身前的女子?
  抑或一语双关。
  她几乎将银牙咬碎,才能克制着不哭出声,她想,这个世上,像他一般细致妥帖,对她这样好的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了。
  七月初七,江淇整装待后日出宫往江宁去,傍晚时,皇后宣召东厂提督进坤宁宫,在皇帝安插的众眼线宫人中,端坐了上首,只沉声道,“本宫欲去西五所瞧瞧皇上乳娘,想请厂臣随行护驾。”
  将近两天不见,他似是瘦了些,看得她心都要揪碎了。
  江淇一如多年前,垂手恭立,只对皇后道,“娘娘吩咐,臣自当随行,娘娘请。”
  他与她前呼后拥,一前一后往西五所去,走在熟悉的宫道上,她似乎感受得到背后他偶尔的目光,可她只得克制地维持脖颈的优雅弧度,目不斜视,与他各自无言地走完这条从前不知谈笑并肩多少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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